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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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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我的心已经僵化,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经得住打击。 我年轻时并不是这样的。 在我订婚的晚上,当我们大家围坐在马赛高碌路侯爵府的桌子旁边时,我并不是这样的。 可自那刻起,我周围和内心的一切都改变了,我已习惯于抵抗磨难,已习惯于在斗争中打垮那些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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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无意、自动或被动来挡住我的道路的人。 照一般的情形来说,凡是我们所最热切希望得到的东西,也往往是旁人最热切希望阻止我们去获得或阻止我们抢夺的。 因此,人类的过失,在未犯之前,总觉得自己有很正当的理由,是必需这么做的,于是,由于一时的兴奋、迷乱或恐惧,过失铸成了。而在出了错以后,我们才看到它原来是可以避免的。 我们本来可以用某种很正当的手段的,但我们事先却一点也看不到那种手段,只有事后却似乎觉得很简单,于是我们就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不那样做呢?
‘女人却正好相反,女人很少吃后悔药——因为事情并不是由你们决定的,你们的不幸往往都被认为是别人强加到你们身上来的,而你们的过失也几乎总是由别人造成的。“
“可不管怎么说,阁下,您大概可以承认,”腾格拉尔夫人答道,“就算那件事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昨天晚上我也已经受到了一次严厉的惩罚。”
“可怜的女人!”维尔福紧握着她的手说道,“这的确会使您受不了,因为您已经受到两次严厉的打击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嗯,我必须告诉您。 鼓足您的全部勇气,因为您还没有走完那条路。”
“天哪!”腾格拉尔夫人惊惶地大声叫起来,“还有什么路要走呢?”
“您只是回顾过去,过去的确是糟透了。 嗯,可是您不得不为将来画一幅更可怕的图画,那也许更糟!”
男爵夫人知道维尔福一向克己镇定,但目前这种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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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使她感到非常惧怕,她张开嘴想大声呼喊,但那只到了她的喉咙里便又哽住了。“那件可怕的往事是怎么被唤醒的?”维尔福大声说道,“它本来已被埋葬在我们内心的深处,现在它怎么又幽灵似的从坟墓里钻了出来,再次来拜访我们,吓白了我们的脸颊,羞红了我们的额头?”
“唉!”爱米娜说,“毫无疑问只不过是碰巧!”
“碰巧!”维尔福答道,“不,不,夫人,世界上根本没有碰巧这种事!”
“噢,有的。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碰巧的吗?
难道基督山伯爵不是因为碰巧才买了那座房子?难道他不是碰巧去那个花园?难道不是碰巧在那棵树底下挖出了那个不幸的孩子的尸体?——我那可怜的不幸的孩子,我连吻都没吻过他。 我为他流过多少眼泪啊!啊,当伯爵提到他在花丛底下挖到他的残骸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他离开了。“
“哦,不,夫人!我要告诉您的正是这个,”维尔福用一种深沉的语调说道。“不,花丛底下根本没什么东西。 根本没有什么孩子的尸体。 不,您无需再为此哭泣了,您也不必唉声叹气了,您该发抖才对!”
“您是什么意思?”腾格拉尔夫人问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是说:基督山先生在树丛底下挖掘的时候,并不会找到什么骸骨或箱子,因为那儿根本没有这两件东西!”
“根本没有!”腾格拉尔夫人吓得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维尔福。“根本没有!”她又说了一遍,象是要用自己的声音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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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这句话,深怕它逃走似的。“没有!”维尔福把脸埋在双手里,说道,“没有!压根就什么都没有!”
“那么您没把那可怜的孩子埋在那儿,阁下?
您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喂,请告诉我呀!“
“我把它埋在了那儿!
您听我说,您听完以后就会怜悯我的,因为二十年来,我一直一个人忍受着这份煎熬,丝毫没有让您来分担,但现在我不得不讲出来了。“
“我的上帝,您真的吓坏我啦!快点讲吧,我得知道。”
“您还记得那个悲惨的晚上吧,您在那个挂红缎窗帘的房间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也怀着同样激动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您的分娩。 可孩子生下来了以后,交给了我,他不会动,不会哭,也不会呼吸,我们都以为他死了。”腾格拉尔夫人做了一个吃惊的动作,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似的。 维尔福急忙阻止了她,紧握住她的双手,象是在请求她注意倾听似的。“我们以为他死了,”他重复道。“我就拿了一只箱子暂且代替棺材,把他放到了里面,我下楼到了花园里,挖了一个坑,匆匆地把那只箱子埋了。 我刚把土盖上,那个科西嘉人的胳膊就向我伸了过来,一个影子猛地跳出来,同时看到亮光一闪。 我便只觉得一阵疼痛,我想喊叫,但一股冰一般的寒颤透过我的血管,窒息了我的声音,我昏死了过去,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当我恢复知觉后,我一丝半气地拖着自己爬到了楼梯脚下,您尽管已累得精疲力尽,但仍在那儿接我。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那种崇高的勇气。 我们不得不对那次可怕的灾祸保持沉默。 您以坚韧不拔的精神,在您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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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料下回到了您的家里。我的受伤算是一场决斗的结果。尽管我们本来也知道很难保守这个秘密,但我们还是守住了。我被带回到凡尔赛,和死神挣扎了三个月。 最后,我好象到了生命的边缘,我被送到南部去了。 四个人把我从巴黎抬到了夏龙,每天才走十八里路。维尔福夫人的马车跟在担架后面。到了夏龙后,我就乘船从索恩河转入罗纳河,顺流漂到阿尔,到了阿尔,我又被放到担架上,继续向马赛前进。 六个月以后我的伤才痊愈。 我始终没听人说起过您,我也不敢向人打听您的消息。 当我回到巴黎时,我才打听到,您,奈刚尼先生的未亡人,确实已经嫁给腾格拉尔先生了。自从我恢复知觉以后,我心里所想的,始终只有一样东西——就是那孩子的尸体。 他每天晚上出现在我的梦里,从地底下爬起来,气势汹汹地盘旋在坟墓的上空。 我一回到巴黎,就马上去打听。 自从我们离开以后,那座房子还没有住过人,但它刚租了出去,租期是九年。 我找到那个租户。 我借口不愿我岳父母的房子落到外人手里。我请他们转让出来。他们提出要六千法郎。 就是要一万两我也得给,我是带着钱去的。 我叫那租户在退租契约上签了字,这样我就得到了那张我非常需要的东西后,我就马上疾驰到了欧特伊。 自从我离开以后,还没有一个人踏进那座房子。那时是下午五点钟,我走进楼上那个挂红色窗帘的房间,等着天黑。 那时,我一年来在精神上遭受极大痛苦的种种念头都同时钻上心来。 那个科西嘉人,发誓要向我为亲复仇,他曾从尼姆跟踪我到了巴黎,他曾躲在花园里,他曾袭击了我,他也看到了我在掘那个坟,曾看到过我埋那个孩子,他也许会去打听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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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他或许甚至在当时就已经知道了。将来有一天,他会以此来敲诈您吗?当他发觉我并没有被他刺死的时候,这不是他最方便的报复方法吗?所以,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应该不惜冒任何危险把过去的一切痕迹都清除掉。 我应该抹掉所有能看到的形迹,在我的脑海里,这一切所留下的记忆太真实了。 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取消那租约,并来到这里的房间里等着。 夜晚来临了,我一直等到深夜。 那个房间里我没点灯。当风吹得那些门窗哗啦作响的时候,我发抖了,我随时都准备会在门背后发现一个藏着的人。 我似乎总是能听到您在我身后的床上呻吟,我不敢回头看。 我的心跳异常的猛烈,以致我竟怕我的伤口会爆裂开来。 终于,所有的这些声音都沉寂了下去。 我知道我没什么可怕的了,在确定了没有人会看到或听到后,我决定下楼到花园里去。听着,爱米娜!我觉得自己的勇气并不比一般人差,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把开楼梯门的小钥匙。 我们以前是多么珍视那把小钥匙,您还曾经想把它拴在一只金戒指上呢。 当我打开那扇门,看到苍白的月光泄到那座鬼怪似的螺旋形楼梯上的时候,我一下子靠到了墙上,几乎失声大叫起来。 我几乎要疯了。 但我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我唯一无法克服的就是我的双腿不停地发抖。我紧紧地抓住栏杆,我知道只要一松手,就会摔下去。 我走到下面门口。 在这扇门外,有一把铲子靠在墙上,我拿了它朝树丛走去。 我带着一盏遮光灯笼。 到了草坪中央,我点着了它,然后继续朝前走。当时是十一月底。 花园里已毫无生气,树木只剩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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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枝子,石子路上的枯叶在我的脚下索索作响。 我太害怕了,在走近树丛的时候,我甚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枪来给自己壮胆。 我似乎觉得时时都能在树枝丛中看到那个科西嘉人的影子。 我提着遮光灯笼去检查树丛,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我四下里看了看,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猫头鹰在凄厉地叫着,象是在召唤黑夜里的游魂,除了它的哀诉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来搅乱了。 我把灯笼挂在一条树枝上,我注意到这正是我一年前掘洞的地方。 经过一个夏天的时间,草已长得十分茂密了,秋天到了,也没人去除掉它。 可是,有一块草比较稀疏的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显然就是我以前挖掘的地方。我开始工作起来。我期待了一年的时刻终于到了。我十分用力地工作,怀着急切的希望,使劲地一铲一铲地掘下去,我一直以为我的铲子会碰到某种东西。 但是没有,我什么也没找到,虽然我所掘的洞比以前大了两倍。 我以为自己弄错了地点。 我转回身来,望着树丛,并尽量回忆当时的各种情形。 一阵尖厉的冷风呼啸着穿过无叶的树枝,汗从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记得被刺的时候我正往洞里填泥土。 我一面踩,一面扶着一棵假乌木树。 身后有一块供散步时休息用的假山石。 我倒下去的时候,我的手松开了树,曾碰到了那块冰凉的石头。 我看到右面是那棵树,身后依旧是那块石头。 我于是站在那个位置上,故意倒下去试一试。 我爬起来,重新开始挖,并扩大了那个洞,可是我仍旧什么也没找到,什么都没有。 那只箱子不见了!“
“那只箱子不见了!”腾格拉尔夫人低声惊叫道,吓得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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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这样一次就算完了,”维尔福继续说道。“不,我把整个树丛都搜索了一遍。我想,那个刺客看到那只箱子,或许把那当成一箱宝物,想把它偷走。 在发现了真象以后,就另外掘了一个洞把它埋了起来,但树丛里什么也没有。 我突然想到,他不会这样小心,只是把它抛在一个角落里去了。若是这样,我得等天亮以后才能去找。 于是我又回到了房间里去等。”
“我的上帝!”
“天亮的时候,我又下去了。 我先去看了一下那个树丛。希望能找到一些在黑暗中忽略了痕迹。我挖了一个二十见方、两米多深的大坑。 一个工人一天都干不完的工作,我在一小时内就完成了。但是我什么也没找到——绝对什么也没有。于是我根据那只箱子被抛在某个角落里的假定,开始去寻找。要是那箱子真的被抛在某个角落里,大概就在那条通往小门去的路上,但仍然毫无结果。 我带着一颗爆裂的心回到了树丛里,现在我对树丛里有什么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噢,”腾格拉尔夫人大声说道,“这已足以让您发疯了!”
“我当时也希望自己疯了,”维尔福说,“可是我并不那么走运。 总之,当我的精力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就说:‘那人为什么非要把死尸偷走呢?
‘“
“您曾说,”腾格拉尔夫人答道,“他需要把那箱子当作一个证据,不是吗?”
“啊不,夫人,那是没法做到的。尸体是不能保存一年的,但只要把他拿给法官看过,证据就成立了。 但一切都没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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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样了呢?”爱米娜浑身打颤地问道。“我们有可能会遇到一件更可怕、更致命、更令人惊惧的事情!那孩子当初也许还活着,是那个刺客救了他!”
腾格拉尔夫人在一声尖锐的喊叫声中,抓住了维尔福的双手。“我的孩子还活着!”她说,“您活埋了我的孩子,阁下!
您没有确定我的孩子是否真的死了,就把他活埋了!啊……“
腾格拉尔夫人站了起来,并且带着近乎威胁的表情挺立在检察官前面,检察官的双手依旧被握在她那软弱的手掌里。“我怎么知道呢?
我只不过是猜想而已,我也可以猜想另外的情形。“维尔福回答,眼睛呆瞪瞪的,说明那强有力的头脑已到绝望和疯狂的边缘了。”啊,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男爵夫人大声说着就又一下子倒在椅子里,用手帕捂着嘴抽泣起来。维尔福竭力恢复了理智,他觉得如果想平息当前这场风波,就必须以他自己所感到的恐怖来启发腾格拉尔夫人,他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们完啦。 那个孩子是活着的,知道他是活着的那个人因此掌握着我们的秘密。 既然基督山对我们说他挖出一个孩子的尸体,而实际上那个孩子是根本不可能挖到的,那么,掌握我们秘密的就是他。“
“天哪!天哪!”腾格拉尔夫人喃喃地自语。维尔福也轻声地呻吟了一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呢?”那个激动的母亲追问。“您不知道我曾如何费心地找过他!”维尔福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回答。“您不知道我在那些无法入睡的长夜里曾怎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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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着他!您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富甲王侯,以便从一百万人里去买到一百万个秘密,并且从中找到我所需要的消息!后来,有一天,当我第一百次拿起那把铲子时,我又再三自问,究竟那个科西嘉人把那孩子怎么样了。 一个孩子会牵连一个亡命者的,也许在他觉察到他还活着之后,就把他扔在医院了。“
“是的,是的!”男爵夫人喊道,“肯定在那儿!”
“我急忙赶到了医院,探知那天晚上,即九月二十日的晚上,的确曾有人送了一个孩子到那儿,他是被裹在一张特意对半撕开的麻纱餐巾里送去的,餐巾上,有半个男爵的纹章和一个H字。”
“对呀!”腾格拉尔夫人喊道,“我的餐巾上有这种标记。 奈刚尼先生是一个男爵,我的名字叫爱米娜。 我的天啊,那孩子没死!”
“没死,他没死。”
“您告诉了我这么好的消息,不怕把我高兴死吗,阁下?
那么告诉我他在哪儿?我的孩子在哪儿?“
维尔福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呢?”他说道,“假如我知道的话,您难道以为我还会象作家或小说家那样,把这件事不厌其详描述给您听吗?唉,不,我不知道,大概六个月以后,一个女人带着另外那半块餐巾来要求把那个孩子领回去。 那个女人所讲的情形完全正确,于是他们让她领了回去。”
“您应该去探访那个女人,您应该去跟踪她。”
“您以为我当时在干什么,夫人?
我装成查案,调动了所有最机警的密探和警员去搜索她。 他们跟踪她到了夏龙,但到了夏龙以后,她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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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她?”
“是的,再也没有找到。”
腾格拉尔夫人听着这一番追述,时而叹息,时而流泪,时而惊叫。“这就完了吗?”她说,“您就到那一步为止了吗?”
“不,不!”维尔福说,“我从未中断过搜索和调查。可是,最近两三年来,我略微松懈了一点。 但现在我应当更坚决有力地来重新调查。 您不久就会看到我的成功,因为现在促使我们行动的已不再是我的良心,而是恐惧。”
“但是,”腾格拉尔夫人回答说,“基督山伯爵不可能知道的,否则他就不会和我们来往了。”
“噢,人心难测,”维尔福说,“因为人的恶超过了上帝的善。 您有没有注意到那人对我们讲话时的那种眼神?”
“我没注意。”
“可您总仔细观察过他吧?”
“那当然啰。 他很古怪,但仅此而已。 我注意的是他放在我们面前的那些珍馐美味,他自己一点都不尝,他总是吃另外一个碟子里的东西。”
“是的,是的!”维尔福说,“我也注意到了,要是我知道了现在所知道的,我就什么都不会吃的,我会以为他想毒死我们。”
“可您猜错了。”
“是的,那是毫无疑问的,但相信我吧,那人还有别的阴谋。 就为了这点,我才要求见您一面,跟您谈一谈,请您注意提防每个人,尤其要防着他。 告诉我,”维尔福的目光极坚定地盯住她,大声问道,“您是否曾向别人泄漏过我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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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从来没有。”
“您懂我的意思吗?”维尔福恳切地说,“当我说别人的时候,请原谅我急不择言,我的意思是指任何人。”
“是的,是的,我明白,”男爵夫人面红耳赤地说,“从来没有,我向您发誓。”
“您有没有把白天发生的事在晚上记录下来的那种习惯?
您写日记吗?“
“没有,唉!
我的生活毫无意义。 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忘掉它。“
“您说不说呓语?”
“我睡觉的时候像个婴儿一样,难道您都不记得了吗?”
男爵夫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而维尔福却脸色变白了。“这倒是真的。”他说道,可那声音小得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于听到。“什么?”男爵夫人说。“嗯,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维尔福回答,“从现在起,一星期之内,我就可以弄清楚这位基督山先生到底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他又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他在花园里挖出了孩子的尸体。”
维尔福说这几句话时的语气,恐怕就连伯爵听到了,都要打个寒颤的。 他吻了一下男爵夫人不太情愿地伸给他的那只手,恭恭敬敬地领她走到门口。 腾格拉尔夫人另外雇了一辆出租马车到了巷口,然后又在小巷的另一端找到了自己的马车,她的车夫正安安稳稳地睡在座位上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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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夏季舞会
在腾格拉尔夫人去见检察官那天,一辆旅游马车驶进了海尔达路,穿过了二十七号大门,在园子里停了下来。 一会儿,车门打开,马尔塞夫夫人扶着她儿子的肩膀走下车来。不久阿尔贝就离开了她,吩咐套马,在打扮了一番之后,就驱车到了香榭丽舍大道基督山的家里。 伯爵带着他那种习惯性的微笑走出来迎接他。 说来奇怪,伯爵这个人,似乎谁都不能与他亲近。 凡是想和他结成所谓“知己”的人,都会遇到一重无法逾越的障碍。 马尔塞夫本来是伸开着双臂向他奔过去的,但一到跟前,他的心就冷了,不管对方的脸上挂着如何友好的微笑,他却只敢伸出一只手。 基督山以他那不变的习惯,把那只手冷淡地握了一下。“啊!”阿尔贝说,“我回来了,亲爱的伯爵。”
“非常欢迎你回来!”
“一个钟头以前我才到的。”
“从迪埃普来的吗”
“是,我是从的黎港来。”
“啊,真的!”
“首先我就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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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太好了。”基督山用一种完全无所谓的口吻说。“唉!事情如何了?”
“您不该向一个客居他乡的外国人打探消息。”
“我知道,但所谓的打探消息,我的意思是您为我办了什么事没有?”
“您委托过我办什么事吗?”基督山装出一种很不安的样子说。“嘿,嘿!”阿尔贝说,“您就别装不知道了。 人家说,人隔两地,情通一脉——嗯,在的黎港的时候,我曾感到一阵触电似的麻木。您不是为我做了一些什么事,便是在思念我。”
“可能吧,”基督山说,“我的确曾思念过您,但我还是要说,那股电流虽然或许是我发出去的,但我自己并不知道。”
“真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非常简单,腾格拉尔先生到我这里来吃了一次饭。”
“这我知道,正是不愿意碰上他,家母和我才离开巴黎。”
“可是同席的还有安德烈。 卡瓦尔康蒂先生。”
“说的是那位意大利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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