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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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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拒绝满足我唯一的要求,请告诉我那个俱乐部主席的名字,我至少也应该知道杀死我可怜父亲的究竟是谁。”
维尔福不知所措地去摸门把手,瓦朗蒂娜向后倒退了几步,她比谁都更早地知道了她祖父的答案,因为她经常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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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臂上有两块疤痕。“小姐,”弗兰兹转向瓦朗蒂娜说,“您和我一起儿来找究竟是谁让我两岁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孤儿。”
瓦朗蒂娜仍然哑口无言,一动不动。“拉倒吧,阁下!”维尔福说,“这幕可怕的场面别再没完没了了。 那个名字是故意隐蔽掉的。 家父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主席究竟是何人,即便知道,他也不能告诉您,字典里可没有专有名词。”
“噢,我多么痛苦呀!”弗兰兹喊道,“我所以还有勇气读到底,就是希望至少可以知道是谁杀死我父亲的!阁下!阁下!”他朝诺瓦蒂埃喊道,“看在上帝份上,想想办法!想法让我知道吧!”
“是的。”诺瓦蒂埃回答。“噢,小姐!小姐!”弗兰兹喊道,“您的祖父说他可以说出那个人。 请帮帮我!帮帮我!”
诺瓦蒂埃看着那本字典。弗兰兹浑身神经质地颤抖着,抓过字典,把字母一个接一个背下去,一直背到M。 背到那个字母时,老人示意说:“是的。”
“M,”
弗兰兹说。那个青年人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移动,但诺瓦蒂埃对每一个字都作出一个否定的表示。 瓦朗蒂娜把她的头藏在自己的双手里。最后,弗兰兹指到“我”那个字上。“是的。”老人示意说。“你?”弗兰兹喊道,他的头发一下子直立起来,“你,诺瓦蒂埃先生?是你把我的父亲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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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诺瓦蒂埃用威严的目光紧盯那个青年人答道。弗兰兹软软地倒在一张椅子上;维尔福打开门溜之大吉了,因为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竟想杀掉那老人心里残留的一点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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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小卡瓦尔康蒂的进展
这时,老卡瓦尔康蒂先生已经回来,但不是回到奥地利皇帝陛下的军队里去服役,而是回到卢卡的澡堂的赌桌上,因为他过去就是那儿最忠实的顾客之一。 他这次出门旅行,把用威严的态度扮演一个父亲所得到的报酬花得干干净净。 他离开的时候,他把所有的证明文件都交给安德烈先生,确定后者的确是巴陀罗术奥侯爵和奥丽伐。 高塞奈黎侯爵小姐的儿子。 巴黎社交界本来就非常乐意接纳外国人,而且并不按照他们的实际身份对待他们,而是以他们所希望的身份对待他们,所以安德烈先生如今已很顺利地进入社交界。而且,一个青年人在巴黎所需要的条件是些什么呢?只要他的法语过得去,只要他一表人材,只要他是一个技巧很高的赌客,并且用现款付赌账,那就足够了。 这些条件对于外国人和法国人其实并没有区别。 因此,在两个星期之内,安德烈已得到了一个非常称心的地位。 别人称他为子爵阁下,据说他每年有五万里弗的收益;大家还常常说他父亲有一笔巨大的财宝埋藏在塞拉维柴的采石场里。 至于这最后一点,人们最初谈起的时候还没有真把它当回事,但后来有一位学者号称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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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那些采石场,他的话给那个多少当时还有点不确实的话题增加了很大的确实性,给它披上了一层真实的外壳。这就是我们向读者们所介绍过的当时巴黎社交界的情况。 有天傍晚,基督山去拜访腾格拉尔先生。 腾格拉尔出去了;但男爵夫人邀请伯爵进去,他就接受了欧特伊的邀请。那次晚餐以后和后来那些事件发生以来,腾格拉尔夫人每次听仆人来通报基督山的名字,总不免要神经质地打个寒颤。 如果他不来,那种痛苦的心情就变得非常紧张;如果他来了,那么他那高贵的相貌、那明亮的眼睛、那和蔼的态度以及那殷勤关切的态度,很快就驱散了腾格拉尔夫人所有不安的情绪。在男爵夫人看来,一个态度如此亲善可爱的人不可能对她心怀不轨。 况且,即使是心术最不正的人,也只有在和她发生利害冲突的时候才会起坏心,否则,谁都不会平白无故害人。当基督山踏进那间我们向读者们介绍过的女主人的会客室的时候,欧热妮小姐正在那儿和卡瓦尔康蒂先生一起欣赏几幅图画,他们看过以后,就传给男爵夫人看。 伯爵的拜访不久就产生了跟往常一样的效果;仆人来通报的时候,男爵夫人虽然稍微有一点手足无措。 但她还是微笑着接待了伯爵。 而后者只看了一眼就把整个情景尽收眼底。男爵夫人斜倚在一张鸳鸯椅上,欧热妮坐在她身边,卡瓦尔康蒂站着。 卡瓦尔康蒂一身黑衣,如同歌德诗歌里的主人公那样,穿着黑色皮鞋和镂花的白丝袜,一只很好看的雪白的手插在他那浅色的头发里,头发中间有一颗钻石熠熠生辉。 基督山虽曾好言相劝,但这位爱慕虚荣的青年人却仍忍不住要在他的小手指上戴上一只钻戒。除了这个动作以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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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时向腾格拉尔小姐暗送秋波和乞怜叹息似地。 腾格拉尔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冷淡、美丽和好讽刺。 那种眼光和那种叹息,没有一次不经过她的眼睛和耳朵;但那些眼光和叹息象是落到了文艺女神密娜伐的盾牌上面——那副盾牌,据某些哲学家考证说,好几次保护了希腊女诗人萨弗的胸膛。欧热妮冷淡地向伯爵鞠了一躬,寒喧之后,立刻借故逃到她的书房里,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欢快的声音随着钢琴的旋律响亮地唱起歌来。 基督山以此知道腾格拉尔小姐不愿意陪伴他和卡瓦尔康蒂先生而宁愿和她的音乐教师罗茜。 亚密莱小姐在一起。此时,伯爵一面和腾格拉尔夫人说着话,装出对说话十分感到兴趣的样子,一面却特别注意安德烈。 卡瓦尔康蒂先生那种神情,那种倾听那间他不敢进门的屋子里传来的音乐的样子,以及他那种倾慕的态度。 银行家不久就回来了。 他的目光先是毫无疑问的落到基督山身上,而后就转到安德烈。至于他妻子,他用丈夫对妻子的那种礼仪向她鞠了一躬,而那种礼仪是未婚的男子们绝不能理解的,除非将来为有关夫妻生活而出版一本面面俱到的法典。“难道小姐们没请您去和她们一起弹钢琴吗?”腾格拉尔问安德烈。“唉!没有,阁下。”安德烈叹了口气回答,这声叹息的含意比前面几次更明显了。 腾格拉尔立刻向那扇门走去,并把门打开。两位青年小姐并排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她们在共同伴奏,每人用一只手——她们很喜欢这样练习,而且已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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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极其和谐。 从打开的门口望进去,亚密莱小姐和欧热妮构成了一幅德国人非常喜欢的画面。 亚密莱小姐多少有几分美貌,非常文雅——身材还算不错,就是偏瘦了一点,大绺鬈发垂到她的脖子上(那脖子有点太长了,就象庇鲁杰诺所雕塑的某些仙女一样)
,眼神懒散。 据说她的胸部很健康,将来有一天,会象《克里蒙的小提琴》中的安东妮那样死在唱歌上。 基督山向这间圣殿急速又好奇地瞥了一眼;他以前曾听到过许多有关亚密莱小姐的话题,但亲眼见她,这还是第一次。“噢!”银行家对他的女儿说,“把我们都扔到一边了吗?”
于是他就领那个青年人走进书斋里去,而且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安德烈进去以后,那扇门成为个半掩的状态,所以从伯爵或男爵夫人坐着的角度望过去,他们什么都看得见;但因为有银行家陪着安德烈,腾格拉尔夫人也就不再注意他们了。不久伯爵就听到安德烈的声音,他在钢琴的伴奏下,高唱着一首科西嘉民歌。 听到这个歌声,伯爵微笑起来,因为这使他忘记安德烈,想起贝尼代托。 腾格拉尔夫人则向基督山夸奖她丈夫意志坚强,因为那天早晨他刚刚因为梅朗的商务失败而损失了三四十万法郎。 这种夸奖确实是值得的,因为要不是伯爵从男爵夫人的口里听到这回事,或者用他那种洞察一切的方式去打听,单从男爵的脸上,他也不会怀疑这一点。“哼!”基督山想道,“他开始隐瞒他的损失了,一个月之前,他自我吹嘘,”于是他大声说,“噢,夫人,腾格拉尔先生非常精明,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证券交易所里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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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都赚回来的。“
“我看您也有这种错误的念头,和许多人一样。”腾格拉尔夫人说。“什么念头?”基督山问。“就是以为腾格拉尔先生做的是投机生意,而事实上他从来也没做过。”
“不错,夫人,我记得德布雷先生告诉我——等一等,他怎么啦?我有三四天没看见过他了。”
“我也没看见他,”腾格拉尔夫人十分镇定地说,“但您那句话还没有说完。”
“那是什么?”
“德布雷先生告诉您……”
“啊,是的,他告诉过我说,投机上的失败,您总是失败者。”
“我向来非常欢喜玩那一套,我承认,”腾格拉尔夫人说,“但我现在可不玩了。”
“那么就是您不对了,夫人。 命运是确定的。 如果我是一个女人,并且有福气成了一位银行家的夫人,那么不管我对丈夫的好运多么信任——因为在投机生意上,您知道,完全是运气有好坏的问题——嗯,我是说不论我对丈夫的运气多么放心,我还是要弄一笔和他没有关系的财产,即使得瞒着他让旁人经手,也不管。”
腾格拉尔夫人虽然竭力控制,仍然不禁脸红了一下。“哦,”基督山好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种惶恐的表情似地说,“我听说昨天那不勒斯公债使劲向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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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买过那种公债,我从来没有买过那种公债,我们是不是在金钱上谈得过多啦,伯爵。 我们象是两个证券投机商了。 您有没有听说过命运之神在如何逼迫可怜的维尔福一家人吗?”
“什么事情?”伯爵说,显得茫然无知。“圣。 梅朗侯爵到巴黎来的时候,路上没有几天就死去了,侯爵夫人到巴黎以后,没几天也死了。 您知道吗?”
“是的,”基督山说,“我听说过这件事。 可是,正如克劳狄斯对哈姆雷特所说过的,‘这是一条自然法则,他们的父母要死在他们的前面,他们哀悼他们的逝世,将来他们也要死在他们儿女的前头,于是又要轮到他们的儿女来悼念他们了。’”
“但事情不止这些呢。”
“还不止这些!”
“不,他们的女儿原来要嫁给……”
“弗兰兹。 伊皮奈先生。 难道说婚约已经解除了吗?”
“昨天早晨,看来,弗兰兹已经谢绝了这种光荣。”
“真的,是什么理由?”
“不知道。”
“真是奇怪!
这接二连三的不幸,维尔福先生怎么受得住呢?“
“他还是老样子——象一个哲学家一样。”
这时候腾格拉尔独自回来了。“哎!”男爵夫人说,“你把卡瓦尔康蒂先生扔给你的女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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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亚密莱小姐呢,”银行家说,“难道你还认为她不是人吗?”然后他转身对基督山说,“卡瓦尔康蒂王子是一个很可爱的青年,对不对?可他的确是一位王子吗?”
“我没有义务答复您,”基督山说,“他们介绍我认识他父亲的时候,说是一位侯爵,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伯爵。 可是我想他似乎并不非得要那个头衔。”
“为什么?”银行家说,“如果他是一位王子,他就不能不维持他的身份。 每一个人都应该维护自己的权利,我不喜欢有什么人否认他的出身。”
“噢!您是一个地道的民主派。”基督山微笑着说道。“可你看不出来你自个儿的问题吗?”
男爵夫人说,“假如,碰巧,马尔塞夫先生进来了,他就会知道卡瓦尔康蒂先生在那个房间里,而他即使是欧热妮的未婚夫,却从来没让他进去。”
“碰巧这两个字你说得对,”银行家说道,“因为他很少来这儿,如果真的来了,那才真是碰巧呢。”
“他要是真的来了,见到那个青年跟你的女儿在一起,他会不高兴呀。”
“他!
你错啦。 阿尔贝先生可不会赏我们这个脸,为他的未婚妻而吃醋,他爱她还到不了那个程度呢。 况且,他不高兴我也不在乎。“
“但是,按我们现在这种情况……”
“对,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形吗?
在他母亲的舞会上,他只跟欧热妮跳了一次,而卡瓦尔康蒂先生却跳了三次,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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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通报马尔塞夫子爵来访。 男爵夫人赶紧站起来,想到书斋里去,腾格拉尔拉住她。“别去!”他说。 她惊奇地望着他。 基督山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形。 阿尔贝进来了,他打扮得非常漂亮,并且看起来很快乐。 他很有礼貌地对男爵夫人鞠了一躬,对腾格拉尔熟络地鞠一躬,对基督山则很亲热地鞠一躬。然后又转向男爵夫人说:“我能向腾格拉尔小姐问好吗?”
“她很好,”腾格拉尔赶紧回答,“她现在正在她的小客厅里和卡瓦尔康蒂先生练习歌喉。”
阿尔贝保持着他那种平静和漠不关心的表情;他心里也许气恼,但他知道基督山的眼光正紧盯着他。“卡瓦尔康蒂先生是一个很好的男中音,”他说,“而欧热妮小姐则是一个很棒的女高音,而且钢琴又弹得象泰尔堡一样美妙。 他们合唱起来一定很美妙的。”
“他们两个配起来真是非常美妙。”腾格拉尔说。这句话粗俗得令腾格拉尔夫人都面红耳赤,阿尔贝却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也算得上是一位音乐师,”那位青年说,“至少,我的老师常常对我这么说。 可说来奇怪,我的嗓子跟谁都配不起来,尤其配不上女高音。”
腾格拉尔微笑了一下,好像是说,那没关系。 然后,很明显他很想取得效果,就说:“王子和我的女儿昨天大受赞扬。您没有来参加吧,马尔塞夫先生?”
“什么王子?”阿尔贝问道。“卡瓦尔康蒂王子呀。”腾格拉尔说,他坚持这么称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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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青年。“对不起,”阿尔贝说,“我可不知道他是一位王子。 这么说昨天卡瓦尔康蒂王子和欧热妮小姐合唱了吗?不用说,那肯定很悦耳。我很遗憾没有到场。但我没法接受您的邀请,因为我已经答应陪同家母去参加夏多。 勒诺伯爵夫人主持的德国音乐会。”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马尔塞夫又说,“我可以去向腾格拉尔小姐问好吗?”
似乎这件事以前从未有过似的。“等一会儿,”银行家拦住那青年说,“您听到那支婉转的小曲了吗?嗒嗒……真是好听得很。 等一下,让他们唱完再说吧!好!棒!好哇!”银行家热烈地喝彩着。“的确是,”阿尔贝说,“棒得很,没有谁比卡瓦尔康蒂王子更明白他祖国的歌曲了,‘王子’是您称呼的,对不对?而即使他现在还不是,将来也很轻易做上的。 这种事情在意大利不算罕见。 再说说那两位可爱的音乐家吧,您得款待我们一次,腾格拉尔先生。 别告诉他们来了一个陌生客人,让他们再唱一首歌。 听歌应该在小距离之外才有意思,不让人看见,也不要看见别人,这样就不会打扰唱歌者,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把他的灵感全部释放出来,让他的心灵无拘无束地驰骋。”
阿尔贝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令腾格拉尔十分生气。 他把基督山拉到一边。“您觉着我们那位情人怎样?”他说。“他看上去多么冷淡!但您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是的,当然喽,我答应把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爱她的男子,而不是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即使阿尔贝跟卡瓦尔康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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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我也不会高兴地看到他娶她,他太高傲了。“
“噢!”基督山说,“也许是偏爱让我盲目,但我能向您保证,马尔塞夫先生是个很可爱的青年,他一定会使小姐很幸福,而且他迟早都会有点成就——他父亲的地位也很好。”
“哼!”腾格拉尔说。“那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我指的是过去——过去那种低贱的出身。”
“但是一个父亲过去的生活影响不到他的儿子。”
“那倒是正确的。”
“来,别固执了,一个月以前,您很希望结成这门亲事。您知道我——我那时难过的要命。 您是在我的家里碰到那个小卡瓦尔康蒂的,关于他,我再向您说一遍,我可什么都一无所知。”
“但我可知道一些。”
“那么您是了解过了吗?”
“那还须得了解吗?
对方是怎么样的人物,不是一眼就可以知道的吗?首先,他很有财富。“
“这一点我可不敢确定。”
“但是您得对他负责呀。”
“负责五万里弗——这是小意思。”
“他接受过出色的教育。”
“哼!”这次可是基督山这样说了。“他还是一个音乐家呢。”
“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音乐家。”
“我说,伯爵,您对那个年轻人可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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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承认这件事让我很不高兴,您和马尔塞夫一家人的关系已经那么久了,我真不愿看到他这样来横插一脚。”
腾格拉尔大笑起来。“您真象是个清教徒,”他说,“那种事情可是天天发生的。”
“可您不应该就这么毁约,马尔塞夫一家人都期望结成这门亲事呢。”
“真的?”
“当然了。”
“那么让他们来把话挑明吧,您可以给他父亲个暗示,您跟那家人的联系既然这样密切。”
“我?您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点的?”
“他们在舞会上够明显的啦。 嘿,伯爵夫人,那位瞧不起人的美塞苔丝,那位傲慢的迦太罗尼亚人,她不是还挽住您的胳膊领您到花园的幽径去散了半个钟头的步吗?但她即使通常对最老的老朋友也是不轻易张口的。 您愿不愿意负责去跟那位当父亲的说一说?”
“再乐意不过了,假如您希望的话。”
“不过这一次得把事情明确地敲定。 假如他要我的女儿,让他把日期定下来,把他的条件坦白出来。 总之,我们或者相互谅解,或者干脆吵一架。 您明白吧——不要再耽误。”
“是的,阁下,这件事情我代您留意些就是了。”
“我并不是说很情愿地在等待他,但我确实也在等待他。您知道,一个银行家必须遵守于他的诺言。”于是腾格拉尔就跟卡瓦尔康蒂先生半小时前那样叹了一口气。“好!
棒!
棒哇!“马尔塞夫模仿这位银行家的样子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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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时一曲终了。腾格拉尔开始有点疑心地望着马尔塞夫,这时忽然有一个人过来向他低语了几句。“我就回来,”银行家对基督山说,“等一下我。 我也许有一件事情要对您说。”
男爵夫人趁她丈夫出去的机会,打开她女儿的书斋门。安德烈先生本来和欧热妮小姐一起坐在钢琴前,这时就像只兔子一样地惊跳起来。阿尔贝微笑着向腾格拉尔小姐鞠了一躬,而小姐则不慌不忙,用她往常那种淡然的态度还了他一礼。卡瓦尔康蒂显然十分狼狈;他向马尔塞夫鞠躬,马尔塞夫则竭力以最不礼貌的神情对待他。 然后阿尔贝就开始赞扬腾格拉尔小姐的歌声,而且说,他听了刚才她唱的歌之后,他很后悔昨晚没能来参加。卡瓦尔康蒂感到一个人站在一旁很尴尬,于是转过身去和基督山讲话。“来,”腾格拉尔夫人说,“别再唱歌和讲好听的话了,让我们去喝茶吧。”
“一起来吧,罗茜。”腾格拉尔小姐对她的朋友说道。他们走进隔壁客厅里。 茶已备好。 他们按照英国人的习惯,加好糖,把茶匙放在他们的杯子里,正要开始喝的时候,门又开了,腾格拉尔显然十分激动地走进来。 尤其是基督山注意到了他的这种神情,就用目光请银行家解释原因。“我派到希腊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腾格拉尔说。“哦!”伯爵说,“原来您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出去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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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奥图还好吗?”阿尔贝以最轻快的口气向他问道。腾格拉尔并不回答,只是又向他投去一个狐疑的目光;基督山转过头去,掩饰住他脸上那种同情的表情,但那种表情转瞬即逝。“我们一块儿回去好吗?”阿尔贝对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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