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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仙武世界-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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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时间能想的，可不止父母啊”
神农闻言，莞尔大笑，但笑着笑着，却仍旧掩饰不住的散发出怅惘悔恨之意。
“大荒305年4月，我在南际山顶一剑击败琴鼓九仙，少年成名春风得意。那一夜，我与丁香仙子并坐山顶溪边，摘了一朵碧玉海棠别在她的头上，却被她径直抛入瀑布之中。”
“同年6月，我重返南际，并将两朵碧玉海棠送於丁香仙子，相处三日，丁香决意抛下亚圣女之位，与我白头偕老。但这时，适逢木族第一圣女空桑仙子来到南际，在丁香仙子的引见下与我相见。然而她却没想到，我与空桑仙子竟然一见钟情，数日之后，丁香仙子发现此事，黯然离去。我那时年少轻狂，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至今想起，才发现她那时的背影竟是如此伤心欲绝！”
“大荒357年，我与空桑私会在这青帝苑，却被木族长老会当场发现，空桑因触犯圣女族规而被流放东海汤谷。哈哈……我贵为大荒神帝号令五族，却不敢违抗族规，竟眼睁睁瞧着她被流放汤谷。她登上囚船东渡汪洋的那一刻，柔肠寸断心如死灰的眼神，仿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如果可以回头……不可以回头，没有如果啊！神帝……神帝！我这一生，为了这两个字，伤极了两个无辜女子，是对是错？”
重临旧地，一幕幕在眼前宛如昨日重现，每次来到青帝苑，神农都会心中愁闷，但这一次，却似乎格外悲沉，想他大荒神帝，纵横一生，庇护万民，万众敬仰，到头来却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何其可笑？
白凡默然，若果换做是他，即便不做神帝，杀个天翻地覆，也定不会让空桑仙子被带走，但……正因为这样，他只是白凡，而不是神帝神农！尽管他修为再高，也永远得不到天下百姓的真心敬爱。
这无关对错，只是选择。
每站在一个难以抉择的十字路口，其实大抵所有人都知道那条路是对的，毫无疑问，知道就是知道。可很少有人去走对的那条，为什么？
因为太他妈难了！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但能够做到趋苍生之利，避苍生之害，而忘记自己的人，才能真正称得上伟大。
所以，白凡才会敬重神农，诸天万界，他也许是自己所经历过最无私的人了。虽然不认同，但不代表他不会尊重，倘若世上都是他自己这种随心所欲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希望了。
“对也罢，错也罢，爱也好，恨也好，总之空桑仙子此生想必都念着神帝，而神帝一生也忘不了她。既如此，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总比那些一生都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人要好许多啊。”白凡似笑非笑地望了眼独自伫立在一旁的青帝灵感仰。
灵感仰眼神一凝，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在狐疑白凡是什么意思，他暗恋空桑仙子的事，乃他隐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连神农都不知道，白凡却从何处得知？方才最后一句明显是在暗指自己。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神农倒没发现二人间的异常，空中喃喃，连续念了几遍后，登时目光明亮起来，颓丧之色，竟在顷刻间一扫而光。
“好一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神农终声开怀，似真的迈过了此生一道大坎，朝着白凡深深拜道：“多谢先生指点”。
白凡微微一怔，随即侧身让过，正要开口时，却见他已然转身下山而去。
“此间事了，我也该下山继续游历了，那本‘大荒经’还有许多地方不曾记载，我还想在余生将之补全哪，诸位好友，就此拜别！”
白凡眼见他离去，神念一动，忽地一块玉牌在手中浮现，一面刻着两字‘仙古’，一面刻着两字‘太初’，直接挥手用神念送了过去，喊道：“神帝替我找到画像之人，我便欠你一个许诺，日后若须用到时，只管来找我，如不能亲临，便让人拿着这块玉牌来，也是一样！”
神农没有回头，只是伸手将玉牌收入怀中，越行越远，一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半山腰，传来他沧桑沉淀的歌声。
………………………………
第四百八十三章 劫念如魔，天道来袭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神农的声音杳杳而来，沧桑难言，深远难尽，宛若沧海泛舟，孤身于天地随波逐流，俯仰长啸。
灵感仰蓦然怔立，呆呆不语，犹如刹那间化为冰山石岩。
白凡虽早已在前世见过此曲，但此刻不知为何，此番听到神农唱出的韵律，却觉得异常凄凉难过！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他看向身旁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了那个空灵绝世的女子，他若不求那虚无缥缈的大道，又怎会有两百年别离，一朝相逢却是生死两隔，到而今，相见却不相识？
一曲将了，终定格在那句，“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反复回转，山间回荡，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问苍天此生何必！此生何必？”白凡痴痴自语，恍然之间，目光迷离，仿佛陷入魔怔，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极不稳定。上一刻神威滔天，惊碎风云，震慑苍天大地，骇人之极，数百里山湖竟陷入沉寂。下一刻却又陡然目光灰暗，浑身一片枯败，又若寒冬老树一般的，充满颓败。
石夷察觉到白凡的异常，目中闪过一丝惊虑，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顶着滔天恐怖威严，来到他身后站定，目光落在十丈之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而白凡，并非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但他不能自已。
因为此刻让他陷入这种境地的……是真仙劫念！不以修士的意志为转移，想来就来，完全无法驱离的心劫！心中那一块与白辞雪、陆雪琪、白婵和飘絮有关的破绽被神农一首‘刹那芳华曲’彻底撕开，劫念便在此刻轰然爆发，来得毫无征兆，却无比猛烈。
“此生何必？”这四个字比他所遇到的任何仙术还要恐怖难缠，一直萦绕在脑海中轰鸣，侵蚀着他的道心和意志，让他觉得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毫无意义，要归于虚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一旦他真的这样认定了，整个人的信仰与道心都会就此崩溃，那后果绝对无比恐怖，难以承受！
“我错了么？”
“我错了，如果我不离开，便不会让雪琪枯等两百年，更不会让辞雪堕入轮回！”
“我错了，我错了……”白凡口中喃喃，身上的气息随之越发微弱，片刻间，竟如风中火烛般明灭不定，随时都会彻底消寂的样子。
真仙劫念，无形无相，来的无声无息，诡异莫测，历来是真仙修士的大恐怖，但如白凡此刻如此猛烈的，却仍是骇人听闻。
寻常真仙的劫念爆发，至多道心破绽更大，修为倒退而已，白凡却仿佛连魂念都要寂灭！劫念越是猛烈，证明他心中的执念愈强。
不知过了多久，白凡眼中的最后一点灵光熄灭了，他仿佛感觉有一双眼睛始终在星空的另一边眺望着自己，更始终回想起白辞雪最后消逝时的身影，走不出这一道心劫。
蕾依丽雅，尽管年幼，还只是个五岁大的女童，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厄难，莫名眼珠含泪，抓着白凡冰凉的手掌，满是担忧。
石夷目光更加凝重了，他比别人知道得更多，此前的五年中，这种情况也曾出现过数次，但每次都是片刻后，便恢复正常，从未像现在这样。
蓦然的，一缕恐怖莫测的气息陡然降临，从白凡体内发出，而后像是世间最阴邪的鬼魅，疯狂滋生，竟似乎要将白凡吞噬！
感受到这种变化，在场之人全都悚然大惊。
他们有一种感觉……白凡或许真的要寂灭了！
“先生！”石夷大惊失色，但单纯而口拙的他既不知道说什么，对于眼下的情况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睛越睁越大，焦虑无措。
就在最危险的时候，白凡元神头顶，那一盏天道命灯青色的灯焰一闪，灯光迷雾般地照耀而出，便见那道寂灭气息陡然一停，随即潮水般退去，只是白凡并未就此苏醒，而是闭着双眼呆立着，仿佛一尊陷入沉思的石像。
如此模样，竟是一连三月过去，都没有苏醒！
而且，情况也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天道命灯神秘的力量虽能阻止他陷入寂灭，却不能帮他走出心结，长此以往，他终究难逃厄难，身上的气息也愈发微弱。似乎劫念被天道命灯阻止后，出现转变，以另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侵蚀他。
“石大头，这是我木族的疗伤圣药，你给他服下也许可以起到一点作用。”这一日，灵感仰如往日一般，带着蕾依丽雅过来看望白凡。他停在十丈外，让蕾依丽雅递给守护在白凡身前，时刻不离的石夷一个精致木瓶。
石夷双眼开阖，看了一眼，轻轻摇头，没有言语，便一动不动。
“这是人家在长老会里求了好久才求到的灵丹呢……”小女孩嘟起嘴，委屈不已。
不过这对石夷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知道，此刻能帮白凡的只有他自己，其余一切皆是虚妄。
时间如白驹过隙，又是数月过去，白凡竟在悬崖前呆立了一年。
此刻，他身上沾染着尘埃，一片清冷死寂的气息，真的感受不到半点生气，倘若不是石夷不肯放弃，木族之人早已将他葬入黄土！
“石大头，他走已经走了，放弃吧。远古传闻大凡神仙得道者皆有三灾九厄，凡人不可揣度，他想必便死在这种灾厄之下！”
石夷看了灵感仰一眼，平静道：“我不信。”
“你……”
然而，就在这时候，剧变突生！
天空中蓦然风卷云涌，寒风呼啸，一大片阴云被黑风吹来，眨眼间如山一般悬在青帝苑上空，其内雷声鼓啸，银蛇乱舞，一条条闪电霹雳炸响，一道道裂缝骤然间细密的出现，仿若龟裂。
一切看到这一幕的生灵，都有一股不敢反抗，要跪下来膜拜的冲动。
苍穹中，弥漫了无尽扭曲，似乎在这毫无征兆的风暴下，隐隐承受不住，那扭曲不断蔓延，转眼之中，就几乎弥漫了整个玉屏山上空，凡是被笼罩在内的生灵，均都难以抑制地瑟瑟发抖。
此乃天威，天罚！
这天，自然就是此界的小天道，由于白凡修为太强，大大超过此界的极限，故而当初一进入时便已被这小天道察觉。它自然不欢迎白凡这样的入侵者，但当时，白凡自恃实力强横，直接明着与它对抗，甚至发出将此界打崩的威胁，让它不得不生出顾忌，暂时隐忍下来。
然而，这并不代表它没有动怒，不想将白凡驱逐，甚至斩灭，只是一直在蛰伏寻找机会罢了。
这一次，它观察了一年之久，认定白凡陷入了大麻烦中难以自拔，因而终于出手，降下雷霆一击！
轰隆隆~~~~~~
黑云如山倒转，而后旋转，倏然将周遭数百里的天地灵气全都吞噬一空，在那黑色山尖，一道巨大无匹的雷柱正在酝酿，赫然将玉屏峰全部笼罩在内！
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滋滋’的电弧之音，所有生灵的毛发都在此刻直立！青帝灵感仰，金神石夷，这两大当世顶尖强者，在这一道雷柱的光芒下，完全呆住了，他们感受到了毁灭一切的死亡气息，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们那点力量，在这通天雷柱之下竟只是蚍蜉撼树般的可笑。
天道无情，为了以防万一，他要让整个玉屏山和白凡一同陪葬，彻底毁灭！
雷光越来越璀璨，方圆百里陷入黑暗，只剩这一道雷光，通天彻地！
蕾依丽雅的小脸惨白，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中满是惊吓，在这种毁天灭地的天威之下，她一个小女孩，体味到了世间最大的恐怖……生死！
这对她来说，太早，也太残忍。狂风骇浪中，她本能地依偎到白凡身边，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哭泣着呼唤：
“师父……”
“师父，雅儿好害怕，你快醒醒啊”
“快醒醒啊……”
这呼唤，羸弱、微小、在惊雷之下几不可闻，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如漫漫长夜中的一道荧光，尽管微弱，却可以划破黑暗！
如干枯大地上的一条清溪，尽管渺小，却可以滋润生灵！
如无尽迷雾里的一盏命灯，尽管遥远，却可以指点迷津！
轰！！！
蕾依丽雅孱弱的呼唤传入脑海，几乎迷失地白凡神念猛然一震，蓦然惊醒，思绪如火山爆发，骤然澎湃汹涌。
“我这是在做什么？”
“雅儿……辞雪需要我守护！”
“我没有错，如果当初留在仙界，便是完全将飘絮和婵儿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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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守护命灯
“若当初不回归空间，我何以崛起至今？那在当初，就是最好的选择，要怪……就怪命运弄人。而我……没有做错！”
“但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纵使相隔千万光年，只要你们坚信，我便一定会冲破重重阻碍，守护你们！”
“就算化作魔头厉鬼，也在所不惜……”
刹那之间，如转千年！
随着一个个念头生起，白凡身上的气息轰然回归，他明悟了，劫念，被他彻底驱离！
那一道白辞雪和陆雪琪等人留下的缝隙，将不在是破绽，而是他变得更强的力量源泉。
自古以来，真正强大的人，必有想要誓死守护的东西。
仙古之中，黑帝如此，以他对秦无缺的了解，在其内心必有一块无人触及之地，是他一生守护着的。
仙帝道空不必多说，极情成道，那一个广寒宫前，落寞孤寂的身影，不正是在守护着里面沉眠的寒月仙皇么？
就算是传闻无情成道的道空仙帝，倘若心中没有想要守护的执念，他又何苦几次三番孤身杀入古宇，血溅异界，甚至最终葬身在那里？
执念，便是道念，追求！
没有执念的人，迟早会失去动力，当他俯首天下，举世无敌之时，他便没有再前进的理由了，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有追寻着执念前行，才永无止境！
此时此刻，白凡的心神回归，道念升华，他立下道誓，将守护她们永生永世，原本的破绽，被一颗晶莹璀璨的钻石补上。
在他心明神悟的一刹那，两盏古灯在仙宇中元神的肩头浮现，而后他守护的执念，化作两道幽光自虚无飞来，落在灯芯之上，倏然将之点燃！
肩上之灯，乃守护命灯，谓之守灯，或卫灯。
点燃此灯者，必明守护之义。
天若塌，我为你一肩担起。
地若崩，我用肩抗着你前行。
就算世事沧桑，命运崎岖，我必与你天荒地老，永不言弃！
烟花绚烂绽放，一瞬即是一世。守护之心坚定，千世永生亦在咫尺。
两盏守护命灯点燃的瞬间，白凡双眼蓦然开阖。
在他睁开的一刹那，天地齐喑，万籁无声，一道灭世天雷从天而落，一路毁灭虚空，朝着玉屏山疯狂降临。
万物生灵，所有人眼中，看着那一道璀璨雷华绚烂落下，俱都绝望。
天威莫测，岂是人力能挡？
“天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突然之间，白凡开口，一道平静的声音悠悠传荡，却让苍穹之上的雷云猝然一震，仿佛有人受到惊吓在颤抖一般。
随即在众人狂喜的目光中，一道青色光幕蓦然升起，如苍穹天盖般，倏然笼罩整个玉屏峰，代替苍生大地承受了天雷的一击。
下一刻，众人眼前一花，紫电青芒狂闪，铺天盖地的雷霆沿着青色穹幕如洪水般倾泻而下，登时悬崖下的湖水沸腾，刹那间被蒸干数十丈！外面的山林更如被狂风天灾卷席，上百丈高的参天大树顷刻被连根拔起，从高天砸下，横扫了一大片，生灵尽死，满地狼藉。
光幕外一片末日之景，光幕内却风平浪静，祥和无比。
这便是守护命灯的威能，极大提升修士的防御能力，不但可以用仙力单独召唤防御法罩，更可以和神通法宝相合，使之防御能力成倍猛增！
对普通真仙来说，守护命灯明显比行之命灯实用许多，故而在真仙境选择这两盏命灯的真仙数量不少，能让这样的真仙在危急之时，保存性命的机会大大增加。
只不过，守护命灯拥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不假，但具体到每一个修士时，其强弱却也是因人而异的。
其中的原因，涉及到仙宇法则的强弱，成仙时天道降下的仙气品质，以及点燃命灯时的方式等等。但言而总之，越是基础强固，点燃命灯的方式越艰难稀少的，命灯的能力肯定越强。常常有普通真仙和大宗天骄同样点燃了守护命灯，但防御能力的增幅却是天地之别。
譬如当初在仙界地府第三道的传承火星上，白辞雪身旁的那名青衣女子便是开启了两盏守护命灯，然而……其仓促下开启的命灯护罩却连血妖宗黑衣道子的一道目光神通都承受不住，直接被打得身魂俱伤。
而白凡此刻刚刚开启命灯，却能在一个小世界的天道之罚下，守护一整座大山安然无恙，这便是差距！
“敢主动对我出手……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但……现在你打算怎么了结？”
白凡傲然负手而立，站在万丈悬崖之边，昂首望向苍穹上震荡不停，仿佛躁动不安的阴云，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灵感仰等人皆是一怔，心中骇然和不可置信的念头狂闪：“苍天之上，真的还有人吗？难道是仙神！！！”
“你想如何？”
耳听阴云中真的传出一道飘渺女声，众人更心中大骇，满目都是无以复加的震撼，今日所见，真如仙魔传说般的骇人听闻。
“我想如何？”白凡冷然一笑，目中厉光寒芒电射，说：“立下道誓，自封百年，我就饶你一命！”
话音一落，天空中的黑云登时剧烈翻滚，里面传出先前那女声气怒攻心的冷笑道：“懒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吾只不过不想伤及无辜罢了，你当真以为吾怕了你不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随即黑云雷光轰闪，整个苍穹随着摇动，似乎又在凝聚狂猛一击，这一次，雷光成五彩之色，散发出大荒五行齐聚的气息！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凡冷哼一声，把手在虚空一挥，五行仙山带着一片五彩汪洋直接降临，从苍穹虚无之上镇压而下，在一片惊呼之中，轰然落砸黑色雷云之上。
众人眼前一花，如被狂风卷席衣袖猎猎睁不开眼来，依稀只瞧见五彩之光刺目，气浪狂爆，那五座颜色各异的大山隆隆一转，威压凛凛的黑云便直接被轰碎瓦解，化作漫天华光暴散开来，里面露出一个人影竟是……一个人头蛇身的美人！
肌肤如雪，秋波顾盼神飞，乌黑的长披泻而下，纤腰往下青鳞闪耀，渐渐化为修长曼妙的蛇尾盘于臀下，瞧来非但毫不突兀，反而平添一种奇异的魔魅之力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蛇族……这难道是……”青帝等人目瞪口呆。
“女娲！”
白凡收起手掌，看着那半神半人的女子，目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情，淡淡道：“敢问这个呵欠大不大？”
听到白凡的话，在场所有人，就连石夷都一阵心神摇晃，差点踉跄跌倒。
这蛇女……竟然真的是女娲大神！
传说女娲大神当年封镇凶兽，补天平地之后，炼出长生丹踏空登仙而去，由此之后，蛇族八大长老接掌大荒，才开始了历时一千六百多年的蛇族统治。原来传说是真的，她没有死，而是登仙了！
她自然没死，只是作为这一方小世界第一个突破极限的人，与天合道了！理论上，是与鸿钧一样的存在，但二者的实力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这一方世界毕竟远远不及洪荒，就是比之洪荒的女娲圣人，此女娲也遥不可及！
在此界，天道之下最强者神农，在白凡的预测中也不过是与极境六七转的修士相当，与合体修士的战力都相差甚远，而与天合道的女娲，即使强上一两个大阶，最多也不过使真仙初期而已，这还是他往最大里推测的。
“你的确很强，但我若真与你展开生死战，可以调动天地间万物生灵的所有力量，你觉得你有胜算吗？”天道女娲凤目寒霜，冷冷说道。
白凡右脚一抬，一步直接踏空而起，来到她面前，双目肆无忌惮地逼视过去，说：“我觉我有十成把握，你要不要试试？”
“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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