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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秘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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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白对视了一眼，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我趁机从地上拾起却邪剑向着战场冲了过去。
长右手中水棍被打散，脸上被夏鸳鸯打的鼻青脸肿连连后退，在我和小白加入战团后虽然左支右挡但身上的伤口还是不断的再增加。
“想杀我，绝不可能！”
长右一声咆哮，竟然想要转身逃窜。但此时的夏鸳鸯早已是疯了魔。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长右的身体，一起摔倒在地，然后张口嘴巴就向其咬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前的两人就如同两头互相撕咬在一起的野兽，夏鸳鸯狠狠的咬在长右的耳朵上，将其直接撕扯了一个下来，长右痛呼连连。
他暴吼一声，毛发下肌肉扭动，身子竟然又要开始暴涨起来。
我站在旁边岂能容他成功，趁机绕到他身后，将手中的却邪剑对着他的头颅就插了下去。
噗嗤！
锋利的剑刃从他的一只眼睛里刺了进去，顿时黄水四散。我握住剑柄用力在其眼睛里搅动，直把他脑袋里的各种脑髓搅成一团稀烂，可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长右肉身虽毁，一团银光却从其身子里爆射而出，里面一个猿猴状的虚影满脸惊惶。
对此我早有准备，另一只手将手里的雅鱼剑骨对着长右魂魄就戳了进去……
第四百零六章 沐玥婷的愤怒
一声尖锐痛苦的惨叫，长右的魂魄被骨剑钉在了地上，剑身与他魂魄相接触的地方不断发出呲呲响声，青烟缕缕。
事情还未完，旁边的夏鸳鸯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竟扑过去一把拔出骨剑，张开沾满血污的大嘴对着长右魂魄一吸，就在对方惊恐的嚎叫声里将其吸进了嘴中，一阵咀嚼，化作银光爆散。
我呆愣的看着这一幕。从上古残存下来的凶物长右就这样死了？连魂魄都被人给吞了进去，这不禁让我唏嘘不已，同时心里也是暗自庆幸，幸好将长右击杀了，要不然若是让那家伙逃出去恢复了实力，那么将会给整个国家带来一场灾难，如今道法末世，世间可再没有大禹这般的人物出现。与此同时，我也不禁想到，连一头长右都这么厉害，那么作为当年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那又将是何等的恐怖，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沉重了许多。
“呜呜……”
夏鸳鸯一下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我知道他这是解了心结。自从当初夏雷被长右吞了魂魄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就连做梦也想要杀掉长右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老夏。这猴子终于死了，你也可以……”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扶他，然而还未接近，却被他抬起的脑袋吓了一跳。原本他白皙的脸上竟可怕的浮起一片片灰白的鳞甲，两只眼睛里如同蛇类的竖瞳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咕咚！
我紧张的吞下一口唾沫，还想再说话之时，夏鸳鸯却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向远处飞奔而去，一个跳跃间就是十多米的距离，很快便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到曾经的兄弟离我越发远去……
“他的身上很怪，有龙魂的气息，也有他本来的魂魄，现在又吞了龙珠和龙血，我也猜不到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小白对着远去的身影低声说了一句。
我莫名想起那个在都江堰传说中吃了龙珠后变成孽龙的孩子，随口便说道：“或许，他也会变成一条龙呢。”
小白瞬间错愕，连呼道：“不可能，人怎么可能变成龙。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有理她，而是看向四周，因为之前两只巨兽大战的缘故，大地近乎被摧毁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巨大的深坑和碎石。
而原本数量极多的活死人在巨兽大战之时便被余波毁灭殆尽。残余剩下的又随着长右的毁灭而全都摔倒在了地上，周围一片寂静。
“走吧。”
我转身向沐玥婷的方向走去，她此刻正站在那通往地底的深坑前，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战斗。此时见我们取得了胜利，不禁嫣然一笑，向着我们款步走来。
但就在这时候，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道黑影猛地从深坑里一跃而起，向着沐玥婷后背扑了过来。
我瞬间大惊，大吼道：“师姐，小心后面！”
同时，我双脚快速迈动，向着对面狂冲而去。
沐玥婷也感受到了身后袭来的劲风，她一声轻咤，回身一剑斩去，转魄剑上白光爆闪，威力不凡。
然而那黑影的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一个跃步躲开了转魄剑的斩击，身子冲到沐玥婷身前，一只长满了黑色鳞片的爪子捏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利爪森然，一只指甲划破她柔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流落下来。
“云屠舜，你敢！”
我看的目呲欲裂，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那个被我们丢在深坑中的云屠舜竟然会突然蹿出来。看着他那双指甲爆长的兽爪，我大概也知道他是如何出来的了。
“放了她！”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中却邪剑微微颤动，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怒火。
然而已经半兽化的云屠舜却是理也不理，他一边控制着沐玥婷，一边用一双眯眯眼盯着我，里面透出阴冷的光芒。
“能够杀掉那头怪物，你的实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前几天云家传来消息，说家族长老云重威在玉龙雪山被人杀死，根据情报，凶手的身上拥有上古帝族的血脉。那人应该就是你吧？”云屠舜声音冷淡的说道。
这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当下我便点了点头表示承认，同时说道：“一事归一事，若是你们想要报仇，大可以和我当面来了结，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
云屠舜冷笑一声，道：“了结？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说家族里已经决定彻底将云南沐家连根拔起，直接灭族！虽然不知道你和那沐家人的关系。不过你既然能为他们出头，恐怕也关系匪浅吧，呵呵……”
“什么！”
我大惊失色，只要云家再派出一两个云重威那种级别的人物，沐家人根本就无法抵挡的了。只能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急迫，想要尽快通知沐家人让他们提早躲避。而沐玥婷也是身子一颤，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不用心急，下一个就是你了。这段时间。我可是已经将你的身份都给调查清楚了，到时候不仅是你，包括你的所有直系亲属都要变成我的食物，帝族的血脉啧，啧啧，说不定还能让我的血脉觉醒的更加彻底。”云屠舜猖狂大笑，露在外面的鳞甲都遮挡不住下面抖动的肥肉。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下退后几步，伸手挠向腹部，嘴里还叫着“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痒，嘶……啊！”
沐玥婷却是冷面寒霜，在云屠舜退开之后，她回身一剑，转魄剑如同舞动的白蛇。一剑刺穿云屠舜的左肩处，刹那间血花四溅。
“啊！贱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屠舜脸色狰狞，一只爪子还不断挠着腹部，那里的鳞甲已经被他抓挠的稀烂。甚至能看清里面的血肉。
眼见这一幕，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沐玥婷本就修习的道家医脉，虽然并不以战斗出众，但用各种植物配置处的药粉却是效用各异。像云屠舜此刻身上沾染的药粉便能让人感觉全身奇痒无比，难以忍受，只能不断抓挠，最终痛痒而死。
沐玥婷面若寒冰，她因为云屠舜口中要灭亡沐家的话语而感到恼怒，面对云屠舜也不回答，只是手里的转魄剑不断向着对方刺去。一时间剑花飞舞，白芒闪烁，云屠舜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奇痒，根本就难以做出有效的反抗。身体各处皆是被沐玥婷斩出了几条伤口。
我这时候也往前冲了上去，想要借此机会将云屠舜斩杀在这里，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云家人，那就和我们陈家是天生的死敌。绝没有和解的可能。
云屠舜眼看形势不妙，一边嘶吼着，一边转身就往外逃窜，他身上的黑色鳞甲渐渐消失，但手指在不断的扣抓，看上去滑稽无比。
“哪里跑！”
我大吼一声，快速追了上去，而身后的小白也是化作一道白影，冲锋而来。
云屠舜面色难看，一时间慌了神。眼看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追上。
然而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大片脚步声，无数的人影从山下冲了上来，他们身穿制式军装。面容冷峻，手中还端着泛着金属色的枪械。
“军队！”
我瞬间一惊，不是叫张海涛让他们撤退了吗？还派军队来这里做什么，要是长右还在的话，这些普通人不仅起不了作用，还只能沦为食物。
而云屠舜看到这一幕，如同看到了救星，脸上大喜过望，反身指着我和沐玥婷大吼道：“快把他们抓起来……”
第四百零七章 故地重游
刷！
一片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指了过来，这些士兵的眼中皆是充满了戒备。我此刻身上衣衫破碎一片，全身浴血如同血人，再加上手里提着一把长剑，这模样看上去确实有些吓人。
全身寒毛根根倒竖，我不知道以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在这枪弹之下保得性命，不过与军队为敌终归有些不明智，我走到沐玥婷身旁让她将剑放下。同时呼唤小白让其不要轻举乱动，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架势。
这时候张海涛已经和这支军队的指挥官走了过来，他看到我身后的长右尸体有些惊异，然后连忙和旁边的长官述说了我的事情，那些士兵才放下了手中的枪口，但全都看着我身旁的小白惊疑不定，今天的场面对于这些普通的军人可是一种很大的刺激。
云屠舜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抓扣着自己胸腹部的肌肤，那里血肉模糊一片，他的脸上更是痛苦狰狞，不断嚎叫。张海涛连忙迎上去和他勉强说了两句话，然后走过来对我说道：“陈兄弟。你这有些不好吧。我不知道你和云胖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毕竟是我们第九局的人，还请你把解药拿出来。要是他出了事情，上面恐怕有些不好交代。”
我看他脸色有些难看。而且虽然后面的军队已经散开去打扫战场，但还有不少围在附近，不宜发生冲突。我只能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云屠舜，转身对身旁的沐玥婷说道：“师姐，先放过他好了。云家的事情，我后面会解决的。”
沐玥婷轻叹一声，走上前去，秀手一挥，一团粉末对着云屠舜罩了下去，这些粉末五彩缤纷，煞是好看，而当它们落在云屠舜身上后，一道亮光滑过，云屠舜惨嚎的声音这才平息了下去，硕大的身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如同一头死猪。
张海涛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他转头还想对我说什么话，但我心里此刻想着的是沐家的事情，根本就不愿多留，直接对他一抱拳说道：“那头怪物已经死了，至于龙尸……也已经离去，相信这蒙顶山之后也不会再出现什么事情，就此告辞。”
也不等他回答，我们便转身离去。如今蒙顶山长右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了一个了解，虽然夏鸳鸯身上的情况比较诡异，但他此刻已经离开，所以我只能想着等这边的事情弄完之后再去找他。
或许是因为事情已经解决的缘故，下面的军队虽然还守着路口，但已经没有之前防御的那般严密，我们找了个小路便离开了蒙顶山。之后我让小白在空中先行一步回青城山，而我和沐玥婷在外面拦了一辆车准备赶回去。
汽车一路飞驰，途经一条奔涌东流的大江之时，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动，转而让司机调转方向，向着雅州的市区而去。
“怎么了？”沐玥婷微微蹙眉，她还在为云屠舜所说要灭亡沐家的事担心不已。
我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们沐家身居大雪山之中，没有电话和手机之类的而通讯工具，往来都是依靠信鹰传讯，我们就算是现在回了青城也于事无补。之前我已经让小白先行一步回去告诉师父，让他差遣几只灵鸟前去查看。你放心好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她咬着唇，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轻声问道：“你要去雅州作什么？”
我透过车窗看着那条清澈如绿衣的江水，喃喃道：“我也该再去看看了。”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停留在了一处江岸的广场边。
我付了车钱。拉着沐玥婷走到了江边，故地重游，感受着从江面上传来的清风，不禁有些唏嘘。
此刻太阳已经被群山遮住了半边脸，天色渐暗，灿烂的晚霞倒映在河面上，绚烂夺目。
我站在岸边将当初我在这里灵魂出窍，然后进入江下那个洞穴的事情告诉了沐玥婷。当说到我哥哥和那些跪在祭坛下的孩童骨骸时，我声音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你们陈家人历代都用孩童的血肉来供奉一具白棺？”沐玥婷也是有些吓住了，毕竟三百多年来牺牲了二十多代人，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邪乎了。
“我当时不懂。现在看来，那座白棺所在的位置就是这青衣江水龙脉所处的地方了。以陈家子孙血肉祭祀，享受龙脉数百年的恩泽，哼哼……”我冷笑一声。看着浪涛翻涌的江水，心中有些复杂。
“师姐，那水下情况复杂，我也不太记得清路，恐怕还要花费时间寻找一番，你先在这岸上等我好了。”我说道。
沐玥婷柔顺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伸手脱去身上的外衣和鞋袜，然后一跃蹿入江水之中，向着记忆里的方向赶去。
入水之后，我瞬间惊讶无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服了龙珠的缘故，我在水中竟然没有半分不适，就如同自己生来就是这水里的生物一般。身子一晃便游出了数米的距离，而眼睛在水下视物也丝毫不受影响，真可谓是人们常说的“如鱼得水”。
欣喜之后，我便不断扭动身躯潜入河底顺着江水逆流而上。一路磕磕绊绊。大约在十多分钟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在河道中央那座高高拱起的山丘，上面有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我瞬间大喜，赶忙游了过去。跻身进入洞中。
时隔数月之后的故地重游，我心里有些感叹，顺着地道进入了山丘内部，天花壁上镶嵌的各种玉石玛瑙散发出淡淡荧光，将整个山洞内部的情况照映了出来。
我心里莫名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着石厅内部奔去。当十多秒后，我终于走到了山洞中的祭坛所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万般思绪翻涌，难以平静。
原本跪在第一层祭坛上的二十多具孩童白骨全都消失不见，用来积蓄陈家鲜血的水槽也已经干涸。只在底部留下了一层淡淡的血膜。
我长吸一口气，看着祭坛上依旧静立不动的白棺，感觉怪异无比。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在这具白棺面前全身都颤栗无比，既想开启，心里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阻止了我，实在是邪门的很。然而现在当我肉身站在这里，亲眼看着这具白棺之时却是在没有了那种悸动。似乎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连这里也发生了惊人的变故。
“是他么？”
我喃喃自语，上前步入祭坛之上，伸手放在了滑腻的棺材盖上面。
我闭上眼睛。心里最终下定决心，双手用力一启，在我巨力之下，棺材盖轻若无物直接被我掀在了地上，棺中的一切清晰的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惊疑不已，这白棺里所躺着的竟然是无数具白色骨骸，体型都不大，正是原本跪在祭坛上的那些孩童骨架。
他们此时安详的躺在白棺之中，白骨头颅上虽然未有血肉，但我却能感觉到一种安详之感，在经历了无尽岁月的牺牲之后，他们终于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我心塞不已，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棺中的骨骸们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低声道：“不肖子孙惊扰各位先祖安宁，万望恕罪。”
我连忙重新将棺材重新盖好，心里有着一丝失落，这些陈家先辈的骨骸明显是被人放进去的，那个人，是他吗？
叹息一声，我转身想往外离去，但当看到门口之时，瞬间脸色大变。
那里，正有一个淡淡的虚影……
第四百零八章 无情心
咕咚！
我喉头不住滚动，一步步向着虚影走去，脚步落在地上，沉重无比。
“是你吗？”我颤声问道，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声音。
虚影背对我而立，他的身子并不高大，但却给我一种面对五岳高山般的感觉。身上穿了一件道袍。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一声轻叹，如同跨过无尽岁月。
“九嶷山，等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在黑暗中为我点亮一盏灯火。
“为什么？告诉我一切！”我疯狂大吼，心里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然而那虚影却是并未回身，也未回答，虚影轻颤，扭曲间化作无数光点散去。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咬着嘴，双眼血红一片。
“好，那我就去九嶷山看看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想怎样！”我双手握拳，低声自语。
石厅寂静无声。幽暗的光线下，深处的白棺静静躺着，里面承载着陈家所经历的苦难。
既然知道白棺中的人已经出来，停留下去也再无意义。我回身再次对着白棺鞠了一躬。然后大踏步往洞外走去。
太阳早已落山，群星的光辉透过江水映入我的眸子。
我蹿入水中，顺着原路往回游去，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挡，大约十分钟后，我便从浅水里站起，向着岸边走去。
还未接近，我就看到沐玥婷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江面。而在她的周围却是站着几个头上染成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围着她嬉皮笑脸的说着什么话，然而沐玥婷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只是向着我的方向望来，看到我走出水面之时，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如同暗夜中盛开的雪莲花，光彩动人。
这一幕看的那几个混混哈喇子流了满地。眼中的淫邪更重，只是他们看着师姐手中握着的长剑，一时间也有些忌惮，不敢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我脸上无悲无喜，走过去，对沐玥婷轻声道：“我们走吧。”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从石头上站起身来，衣袂翩翩，秀发随风而起。
混混中领头的一个见我们将要离去，心有不甘，大着胆子伸手抓向沐玥婷，嘴里叫嚷着龌龊的话语。
沐玥婷脸上波澜不惊，嘴角处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我手臂轻抬，真气迸发间就将那人打飞在地，口中咳血不止，心脉俱断，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这一幕惊的其余人连退数步，面带惊恐，再不敢阻止。
我心里却是没有任何愤怒与冲动，仿佛刚才所做的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当走出百米，远方的灿烂的灯火映入我的眸子中。我心中悚然一惊，却是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离俗世的生活越来越远，刚才的那些混混在我心里竟变得如同蝼蚁一般，哪怕是挥手间杀掉了一条性命，但我的心里却翻不起一丝波澜，没有怜悯和不忍，仿佛那一切不过是理所应当之事。
一时惊醒，我心里有些惶恐，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珠和血脉觉醒的影响，我现在除了自己的亲友之外。其余人的生死在我心里就如同微不足道存在，面对凡人，有时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感。
我怕有一天，我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一只温软的小手捏住了我的手掌，冰冷的心里有一种暖流涌过。
“杀了人心里难受？”她眉头轻蹙，对于我刚才的行为她亦有些不忍。
看着她柔和的目光，我将自己的担心讲了出来，或许只有看着她。我心里才渐渐柔软下来。
她默然不语，最终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觉醒了血脉，又服用了龙珠，恐怕会受到它们的影响。人性渐去。这一切只有靠你自己来改变。记得师父以前说过一句话：坚守道心，万魔不侵。”
走在河边的石子路上，我喃喃自语：“坚守道心，万魔不侵。”
……
虽然心里有些不敢面对。但为了尽快回到青城山，我还是到一处电话亭给蔡雅雯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让人带我们回去。
电话里她声音平静，似乎对于那晚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三番几次的找蔡雅雯帮忙，这笔人情却是越欠越多。
蓦然惊醒，我看到旁边的丽人正静静的看着我。我不禁有些尴尬，但当着她的面也不好说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幸好她也没问，两人静静的站在电话亭外。直到十多分钟后，一辆银色轿车停在了我们身前，这是蔡家在雅州分部的手下，将会送我们回去。
上了车。司机是个沉稳的中年人，只是简单的问询了地点就发动汽车往青城山开去。
一路无话，当我们回到青城山之时，已是时值午夜。然而道观中依旧是灯火通明，似乎师父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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