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生存指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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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板房

　　崇阳站在墙顶，举着望远镜向着n市眺望。

　　虽然这种景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冲击力，当你盯着看的时候，仿佛会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你的视线死死抓住，以至于你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

　　染血的建筑物，与城市的街道，被轰炸和焚烧过的楼房残骸里，隐约可以看见实验体的肢干与僵尸的残体。

　　不，并不全是僵尸，那儿还有人类的血，人类的身体，腐烂的肉块和焦黑的骨头——人类的生命在浩劫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

　　这景象触目惊心——崇阳在来这里之前一度认为自己对这种景象已经习以为常，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之前的自己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上面而已。

　　“很可怕。”放下望远镜，崇阳叹了口气。

　　“n市的清扫工作相对于其他城市，开始的早，完成度也很高。”崇阳身后的军官说道：“与h市可能无法相比，因为采取的方针不同。”

　　崇阳点点头，搜寻着脑中的记忆说道：“是的，h市采用的是全面清扫的方针，如不是最近形式不容乐观，灾后重建工作应该已经开始了。”

　　崇阳所在的h市采取的阻止病毒传播的方式与其他城市有些不同；由于h市是最先开始这方面处理的，因此经验上有些许不足，采取了非常强硬的清扫方针——即：将城市内部所有僵尸和实验体全部杀光。

　　这样做的结果，导致与实验体交战时，士兵损伤较大，且至今没有办法确认究竟有多少僵尸、实验体或是幸存者逃离了市区。

　　不过据后续清扫士兵带来的情报，曾在h市附近的山区目击过一定数量的人类幸存者，但迫于山区地形复杂，加之人手匮乏，一直没有对山区内部进行正规的搜查。

　　当然，有幸存者，就也一定有僵尸在市区完成清扫之前逃离了；至于逃到哪里？是否感染了更多人？仍是未知数。

　　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其他城市都采用了先隔离，再清扫的方式；当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

　　“好了，‘墙’这边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崇阳转身对军官说：“麻烦你安排一下跟查的事情；还有，稍晚一点，能否让我和负责这边情报和资料整理的人聊一聊？”

　　“没问题。”军官点点头：“二位督查暂住的板房已经准备好了；在去住处之前，我会先带二位熟悉一下驻扎区，请随我来。”

　　军官做出“请”的手势，崇阳和柏严点头示意后跟随军官走下了“墙”。

　　虽说是佯装调查，但必要的表面工作和程序必须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流程走，否则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一点崇阳是非常清楚的。

　　毕竟，这一次调查本身就是崇阳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的。

　　“流程和表面工作做得越让人信服，接下来的行动就越是方便。”崇阳心中暗道。

　　在军官的带领下，崇阳和柏严将部队驻扎区逛了个遍，最后回到了暂住的板房。

　　“呼！”崇阳本想一进门就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可当他走进板房，却只看到了两床铺在地上的铺盖和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以及一架电扇而已。

　　“……等等！”看到这幅场景，崇阳一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在板房内转悠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拐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放着一些储水设备。

　　“我的天……”过了一小会儿，崇阳终于放弃了挣扎，躺在铺盖上无力的抱怨道：“我原本是做好生活条件差的准备了的……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

　　“刚刚那个军官不也说了。”柏严四处张望了一番，也无奈地说：“参与守墙的士兵太多了，没有办法准备太好的住宿条件，知足吧。”

　　这可怎么知足啊……崇阳在心里哭笑道。

　　要知道，不久之前，崇阳还是个在庄园里享受豪华别墅、精致点心的小少爷般的存在。

　　“我的天啊……”

　　崇阳长叹一声，在铺盖上颠了几下；毫无弹性的触感就如这板房的内部一样，毫无一点儿能引起人探知**的东西。

　　简单的晚饭之后，一名士兵出现在了崇阳柏严二人暂住的板房门口。

　　“二位长官！”士兵行礼道：“情报部那边的预定时间到了！方便的话请二位跟我来！”

　　“知道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另一位长官还有资料需要整理。”崇阳一脸严肃地回礼，全无方才抱怨住宿条件简陋时候的样子。

　　“是！”士兵也不多问，带着崇阳就向一间由两个板房拼合而成的大房间里走去。

　　驻扎区的所有板房全部是利用特制组合隔板组装而成的，这种隔板有很强的坚固度，可以用固定装置锁在地上，即便是遇到地震都不会有太大损失；并且隔板对于温控和透气度有着特殊的设计，既保证了冬暖夏凉的特性，又不至于使板房内部太久不换气。

　　可以说，相比大部分部队所使用的帐篷，这种为久住而特制的板房显然更为舒适；而至于板房内部的设施简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然，为了尽可能减少居住这种设施给士兵们带来的不适感，驻扎区的士兵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与军方内部的士兵轮岗，既保证了士兵们的休息，又能最大限度保持前线的战斗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是这里了。”士兵向崇阳介绍，而后打开了板房的门。

　　“报告！”士兵向板房里的两名研究员行礼：“检察官带到！”

　　“嗯。”其中一名中年研究员正专注于在一堆书籍里翻找着什么，只随意应了一声；另一名相对年轻，看上去有点像程序员的瘦削研究员提了提眼镜，将手里的一叠资料以桌子为平面磕了两下，堆放整齐后站起身。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瘦削研究员走到士兵面前回礼，待士兵离开后将目光转到了崇阳身上，微微皱眉地打量了崇阳一番。

　　“你不太像……”瘦削男子说道：“督查或者检察官，这应该不是你的本职？不……也不对……”

　　崇阳心里“咯噔”一下；他被瘦削男子的这番话吓了一大跳，差点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先进来吧。”瘦削男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崇阳，使崇阳感到浑身不舒服。

　　崇阳决定暂时先不开口，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脑海中思考对策的同时，也开始联系起留在板房内的柏严。

　　柏严当然不是为了整理什么资料才留在板房里的；他留在板房中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崇阳做一个远程的接应，以防有什么不时之需，同时看住崇阳的武器箱，避免被人发现。

　　要是知道检察官的行李箱里携带着武器，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柏严，帮我看看这个人……”崇阳心里默念：“的心里在想什么。”


188。督查

　　“我先大概介绍一下我们这里吧。”瘦削男终于把视线从崇阳身上移开，望向了板房的内部：“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只是个整理资料的小地方，负责的也仅仅只是整理前线士兵们和实验体啊，僵尸啊作战的资料。”

　　瘦削男子倒了杯水递给崇阳：“不算是多么正式的情报处理室，因为并没有那么多资料需要处理，而且现在科技也发达了，一台电脑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崇阳瞥了一眼被大堆资料掩埋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某个机器自带的小游戏，看样子的确没有多少情报要处理。

　　瘦削男子注意到了崇阳的视线，挠着头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额这个……是个意外……好在你不是专职的检察官……不然我就倒大霉了……你不会揭穿我的对吧？”

　　“读不出来！”柏严传来的记忆有一些焦急的情绪：“离的太远了，没办法读出他在想什么！你先自己应变一下吧！”

　　崇阳在脑海中毫不掩饰地，对柏严能力提出质疑的同时，对着瘦削男子发问：

　　“我不会揭发你，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崇阳明白，自己这样说，就相当于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名瘦削男子比其他东西更能引起崇阳的好奇心。

　　而且，崇阳心里有一种预感——如果对这个人说真话，也许他可以帮到自己！

　　“谢谢啊……啊……这个啊……”瘦削男子微微笑笑，斟酌着词语解释道：“身材啊，体态啊，神态啊都不怎么像，而且你身上有一种经常战斗的感觉，跟检察官完全不搭边，对吧？”

　　崇阳静静听着瘦削男子的解释；这样的解释确实非常到位，而且崇阳也觉得正是如此。

　　崇阳一直就不觉得自己假扮检察官会成功，因为气质上的差别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检察官这种人又怎么会成天站在尸堆里呢？因此崇阳有注意在很多行为上尽可能减少引起他人注意的概率，并结合稳妥的身份证明，这才让他到目前为止都比较顺利。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瘦削男子拿手抵着额头努力思索：“又不是那么明显……就像是本来久经沙场的人，他上半身被砍掉了，然后重新长了一个出来，就会让别人感觉不太对劲了对吧？……因为这个人既不是那个久经沙场的人，也不是一个全新的人……对不对？”

　　崇阳心神一凛，浑身微颤，连手上的水杯都差点被抖掉在地。

　　太厉害了！这个人！崇阳心中暗道；这个人的感知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居然只差一点点就要看破我的无限再生能力了！

　　有一个瞬间，崇阳甚至要以为这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实在是非常可怕的想法！

　　“怎么了？”瘦削男子迟疑问道，看到崇阳微微皱起的眉目时才发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于是赶忙表态道：“啊这些都是我打个比方啊！并没有说你什么不是的意思！虽然你可能不是专职的检察官，但是我还是会视你为长官的！这点你放心！”

　　“不。”崇阳摆摆手说：“没事，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们还有工作，一会再深聊好了。”

　　崇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人只是把自己当成非专职的检察官，并没有质疑自己的权限，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如果是非专职的检察官，虽然挂上了“非专职”三个字，但就权限的级别来说，却与检察官是同级别的；而如果连权限都被怀疑，那崇阳就真的举步维艰了。

　　瘦削男子连连点头，清了清嗓子，问道：“检察官大人，您想从哪里开始看起呢？”

　　崇阳正欲按照原先的预定开口，却忽然愣住了；他在脑海里转念一想，随后简单的问道：“先介绍一下你们二位如何？”

　　瘦削男子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自我介绍过，于是立正站好说道：“我叫邹天地！是从瓦兰斯卡机关情报部调到这里来的！擅长情报信息的挖掘、处理和归类！”

　　崇阳指了指桌子另一边正在翻找资料的短发中年男子，邹天地立即会意，在崇阳耳边小声解释道：“他叫胡大春，也是瓦兰斯卡机关过来的人……不过他以前不是情报部的，是调过来以后才搞情报的……工龄上说算我的前辈。”

　　邹天地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刻意降低音量，显然是在向胡大春表明“我没有说你坏话”的意思。

　　不过胡大春却一直专注在大堆翻开的书本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崇阳与邹天地的谈话。

　　“老胡以前是做科研的，所以干活儿特别……投入。”邹天地略有些尴尬的补充道。

　　“理解。”崇阳点点头。

　　对此崇阳倒也能够理解，因为他也在瓦兰斯卡机关待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风气有着一定的了解。

　　邹天地抬抬眼镜，问道：“那接下来我该给你介绍些什么？”

　　“先说说你们日常的工作项目吧。”崇阳略一思索问道：“你说你主要处理的是士兵们和实验体及僵尸交战的资料是吗？”

　　“对，没错。”邹天地点点头：“具体来说，先是会对作战的情况、墙内的动静、墙和墙上机械设备的使用情况进行记录；这些情报在我们这边会做一个大概的评估，制好报告，取好样本以后发到瓦兰斯卡那边，供研究员们深入研究；要不是这边不好放置研究设备，瓦兰斯卡那边估计会派一整个科研部过来，就地研究那些鬼东西……”

　　对于邹天地描述的情况，崇阳表示相信；稍微对瓦兰斯卡机关有些了解的话，就应该相信那些科研部的疯子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么多工作就你们两个人负责？这项评估工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崇阳继续发问。

　　“不是，时不时还会有其他研究员过来，我跟老胡只是常驻的；设备使用情况是士兵们定期检查的，我们只负责整理和记录；墙内的动静绝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是士兵们进入墙以后，回来的时候汇报给我们的，很少会让我们亲自到现场去。”邹天地耸耸肩，显然在表示自己被低估了。

　　“所以，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记录作战情况，然后对实验体啊僵尸啊那些东西的实力进行评估。”邹天地笑道：“其他的都是小杂活。”

　　崇阳点点头表示明白，同时双眼一直注视着邹天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时间嘛……让我想想……应该是从……”邹天地再次拿手抵住额头，看起来正在回忆什么很难回想的事情。

　　这才是崇阳最想了解的事情；因为一年多以前，在“墙”还未完全建好之时，杜紫缘就是被派遣到了n市前线，在n市的尸脑暴乱中牺牲的！

　　“老胡啊。”邹天地忽然喊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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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描述

　　在邹天地的描述中，胡大春比他要早来，但具体邹天地是什么时候来的，胡大春又早来了多少，崇阳并没有完全了解。

　　听到邹天地的提问，胡大春先是双手肉眼可见的静止了一下，然后把正在翻找的几本书用随手抓来的书签和笔留好页，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略有些不爽的回答道：“大抵一年来前吧，搞什么？”

　　一年来前！崇阳双眼一亮，但并没有急于询问些什么，而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哦？难不成是尸脑事变的那阵子？那会这块可不安定啊！”

　　胡大春面无表情地瞥了崇阳一眼，随意回应道：“啊，是啊，就在那破事儿时候过来的！把我一个搞研究的派过来搞情报，我都不晓得这些领导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崇阳并没有在意胡大春话语中的刺，反倒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尸脑事变时期？为什么在那种明摆着危险的情况下调研究员到这里来？而且为什么是研究员？到底是要研究些什么？”

　　崇阳沉思不语，邹天地以为崇阳这是被胡大春堵着了，于是讪笑着圆场道：“老胡啊，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怎么听你说过尸脑事变的事情呢！正好说到这事儿，你顺带讲点儿呗？”

　　胡大春没好气地瞪了邹天地一眼，注意到崇阳也看向了自己，于是往椅背上一靠，抱臂就开始讲了起来：

　　“怎么开始的我也不晓得，都是听那些原本驻扎在这里的人说的。”胡大春一脸不爽地嘟囔道：“啊……就是说有一天那群本来比较安分的尸脑们忽然都跟疯了一样，疯狂向拉火线的士兵们发起了攻击……”

　　尸脑是利用僵尸病毒变体改造的特殊僵尸，原理上大概就是先将人类原先的脑组织溶解，然后在脑内再生一个新的，有独立意识的“僵尸脑”。

　　这个僵尸脑具有超乎寻常的反应速度和各项机能，还可以操纵其他普通僵尸，类似于僵尸首领的存在。

　　尸脑具有不低的智能，因此在多数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甚至会有意避开人类；这主要是由于人类曾经抓捕过一些尸脑做研究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尸脑对现实的认知度还不够高，自认为无法做出更加正确的判断，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尸脑会藏起来学习现实知识，士兵们想要对其进行清扫也是相当困难的。

　　然而在一年多前的某一天，n市内部的尸脑忽然跟发了疯一样，疯狂带领僵尸群向封锁城市的“火线”发起了攻击！由于尸潮来的太过突然，火线一度几近崩溃。

　　这还只是个开始；在n市的尸脑暴乱开始一段时间后，各个已经爆发了僵尸病毒的城市都纷纷传来了尸脑暴乱的消息，一夜之间，所有军队驻扎区都向总部发去了请求支援的讯号。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大批部队被调集到抗击尸脑的前线；而这其中，便包括杜紫缘所在的新兵联队。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数个星期，终于在各单位的努力之下告了一段落；然而暴乱究竟是怎么结束的，军方也一直没有给出准确的情报。

　　“最后也不晓得怎么，反正就像是那些鬼东西自己撤退了一样，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啊……大概就是这样了！”胡大春摆了摆手，诉说这些往事使他显得有些疲倦：“然后我被调过来以后就开始负责这些工作了！就这样！”

　　调集的士兵部队……研究员……尸脑……牺牲……这些看上去杂乱无章的东西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突破点？崇阳努力地思考。

　　“请问一下，在尸脑事变中，有多少士兵牺牲？”崇阳想了想，看似随意地发问道。

　　“这个嘛……”胡大春显然对崇阳的问题有些意外，稍微思考了一阵后，神情变得严肃了些许，答道：

　　“……这些消息已经被封锁了，我们也是不能提及的，没办法告诉你。”

　　眼看着重要的情报就在眼前，崇阳又岂有不刨根问底的道理？于是崇阳走到胡大春的身边，用一脸严肃的神情问道：

　　“实不相瞒，调查士兵们的伤亡情况，也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崇阳斟酌着词句，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我这次的行动比较特殊，保密级别也很高，所以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什么相关的证明材料。”

　　“不过要论权限，我不会低于给你们下令封锁消息的那个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胡大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非常不悦地说道：“不行！既然你也知道权限的重要性！那你也就一定明白这种事情岂是儿戏？是绝不能随便提及的！那些都是永久封存的消息！即使你拿来许可都没有用！”

　　此时的胡大春，摆出了一个中年研究员的姿态，只是情绪上有些太过激动，连邹天地都有些意外，不解地看着胡大春。

　　胡大春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无视了邹天地的目光，继续翻开书本研究了起来。

　　崇阳对眼前的情景也感到了一丝错愕；虽说没有来之前做好这方面的准备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但会受到这种程度的阻力还是让他感到难以理解。

　　“额……”邹天地一脸尴尬地站着，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崇阳说道：“我们去外面谈一谈吧。”

　　崇阳点了点头，跟随邹天地走到了板房外。

　　邹天地跟门口巡逻的士兵们打了声招呼，便与崇阳一同来到了离驻扎区稍远的一条小河旁。

　　“这条河原先是n市的护城河，但在改建的时候城市划分缩小了，所以没有按照本来规划好的范围去建。”邹天地向崇阳介绍道：“景色还是不错的吧？”

　　崇阳点点头；月夜下的小河确实显得颇具景致，但崇阳显然无心去欣赏这些。

　　“关于尸脑暴乱的事情……”邹天地迟疑道：“不瞒你说，我也一直在调查。”


190。一致

　　此言一出，崇阳立马直勾勾的盯着邹天地。

　　“你知道些什么？”

　　“啊其实我虽然有在调查，但能搜集到的情报都是那些没给封锁的！”邹天地赶忙解释道：“老胡说的那些封锁的情报，凭我的权限是没有资格参阅的！不过作为一个研究员兼学者，我个人对那些情报非常好奇就是了！”

　　崇阳不禁有些失望；他固然也明白权限的重要性，但真要到只差一点点就能探明真相的时候，却因权限的缘故而停滞不前，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啊当然了！”邹天地继续说道：“我的调查也进行了一段时间，不可能一无所获的，所以大概也能回答你的某些问题，所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检察官大人？”

　　崇阳抬起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那我就开始问了。”

　　邹天地点了点头。

　　“首先，关于尸脑，你了解多少？”

　　“僵尸的领导，有一定的智商和行动力；如果给僵尸们足够的时间成长，每只僵尸都能成为尸脑……啊对了！在尸脑暴乱中，尸脑出现了罕见的状态！与大多数时候的状态不同！”

　　崇阳点点头，这些他也都是知道的。

　　“那具体，尸脑的状态发生了怎样的转变，你知道吗？”崇阳继续问道。

　　“不知道……”

　　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