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种-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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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道，从第一天认识开始，苏秦就清楚地知道了这个人，平静的眼眸，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庞，定时定点不容打扰的规律生活，就连衣着都是简单的黑白，在苏秦心中，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本身就是自律冷静的代名词，以至于有的时候甚至就像一台机器。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大口喝酒时脸上都带着笑容的男子……

　　　　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吧。

　　　　那是两个极端，处在两个极端的两个男人。

　　　　就这样望着他，苏秦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是一个极端的人，所以很厌恶那种矛盾的中间形态，简单来说就是，享乐的时候必须完全享乐，做事的时候必须完全专注”

　　　　“一直矛盾的话，是没有办法前行的，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改造，这就是他用的词汇。

　　　　矛盾本身是不可能消除的，正因为有‘矛’与‘盾’的存在，所以矛盾这个中间状态才会出现，所以想要消除中间状态的方法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彻底的消除一边就好。

　　　　这就是佐道的改造。

　　　　很多人都会这样吧，虽然喜欢一些东西，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将之舍弃，就比如明明很喜欢吃甜食和油炸食物，为了减肥不得不完全舍弃，明明不喜欢锻炼，却非要逼着自己锻炼，不说别的，就光是这就有很多人做不到，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减肥失败的案例。

　　　　但佐道的改造，要比那些彻底的多。

　　　　要知道释梦者本身就是会让人‘纯化’的，所以很多释梦者的性格都是极其鲜明的，原本是个极具正义感的人那么就会变得超级正直，原本喜欢某一种风格的话，那么就会疯狂偏执的追求，而那本身也是释梦者的力量源泉，明我的力量。

　　　　可以想象，如果本身就是极度放肆的人，那么在成为释梦者后这些欲望就会变得更加深刻，看看现在的佐道，大口喝酒，吃各种油炸的，还有甜食，坐没坐相，还一脸傻笑，最主要的是气质，甚至就连他的精神波动也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做的这么彻底吗？”

　　　　这是苏秦当时问的原话。

　　　　“也没那么容易，毕竟我要的不是人格分裂的催眠，只是一种抑制，而人的情绪是会受到很多东西干扰的，任何多余的信息都会有引发多余的想法，对了，你看过新世纪福音战士吗？”

　　　　“没看过……”

　　　　“那就没办法啦，反正基本原理就是这样了”

　　　　他当时说完这句话便结束了话题。

　　　　新世纪福音战士，那是很久以前的一部动漫，苏秦简单搜索了下便找到了，打开简介的瞬间苏秦就找到了佐道意指的信息，那是在动漫海报上的一个少女。

　　　　凌波零，没有感情没有欲望的人造人。

　　　　她的眼神和佐道何其之相似，就像是一个人偶。

　　　　那一刻，苏秦就明白了佐道的改造。

　　　　没错，就是简单地抑制，摈除任何不需要的行为，摈除任何不需要接受的信息，所以他才无比的自律，每天出没的方位完全一致，不与人交流，很少外出，没见过他玩手机，或许连电视电影都很少接触，每日的进食恐怕都要被严格控制。

　　　　他的抑制，其实就是极度的控制。

　　　　就是在那样几乎是病态的控制之下，才能制造出一个和解放后的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

　　　　一个平静的人偶。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就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放下酒瓶的佐道看向了这边，他的笑带着某种邪异的味道，那双黑眸含笑的望着苏秦，眼中存在着某种让人沉溺的阴影，那黑色带着某种暗示，隐晦又诱人的暗示。

　　　　“小家伙，洗手间在哪里？”

　　　　肩膀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的苏秦扭过头，那是一张有着泪痣的妖媚面容。

　　　　“在那边，一拐弯就到”

　　　　苏秦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一样。

　　　　可是……明明也没做什么啊！

　　　　“那边？哪边啊，你带我一起去好了”

　　　　说着，玉雪就把苏秦拉了起来，直接拉着她离开了吧台这片。

　　　　看到这一幕，吧台上的佐道忽然如同恶作剧成功的小孩般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戴上耳麦拿出手机，放起了自己喜欢的音乐，一边跟着节拍晃着脑袋和双脚，一边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洗手间门前。

　　　　“就是这里了”

　　　　苏秦指了指旁边的门，坐着还不觉得，现在走了两步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了起来。

　　　　“你要小心那家伙哦，小家伙”

　　　　玉雪并未进去，而是靠在了过道的墙壁上，望着苏秦说道。

　　　　“那家伙？佐道？”

　　　　苏秦愣了下。

　　　　“佐，道，或者佐道，有机会的话就远离他吧，你又不是什么白痴的傻女人，应该感觉的到才对，那家伙可是个危险生物”

　　　　玉雪指了指自己脑袋，是说佐道脑子不正常吧。

　　　　当然了，正常的人也不会做出那些事……

　　　　“他选择把现在的自己封印起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解决什么个人心理问题，而是因为这个状态的他，对欲望的追求根本没有止境，不在乎任何规则，不在乎任何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瘾君子，而对于现实世界来说，他的存在还有他的力量，本身就是一团不被允许的混乱”

　　　　玉雪的表情是少有的认真。

　　　　“佐也好，道也好，你或许根本不知道你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所以别把他看的太重了，不然以后被当做工具玩弄的话，就只会自己痛苦，那混蛋可是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

　　　　玉雪摆了摆手，这就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

　　　　“尽管，有的时候他也不想如此”

　　　　这句话，只在玉雪心中回响。
………………………………

第291章。迷与幻

妖也是需要上厕所的，所以刚刚也不止是为了把苏秦抓过来说那些话，玉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绝代的美艳，在酒精的帮助下，她的脸颊多了一份微红，反倒把那成熟诱人的味道再添了数分。

　　　　“还能这样多久呢？”

　　　　她自嘲的笑了下。

　　　　离开洗手间的时候她专门看了眼一旁的过道，刚刚在那的小家伙已经离开了，吧台却没有任何声响，只能听到沉睡的呼吸声，她几步走过，走出的过道的时候刚好看到镰把趴在桌上的静吾扶上沙发，对面的颜柯也已醉的不省人事，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扫视一圈，玉雪却未看到苏秦又或是佐道：“那个小家伙了？”

　　　　“佐，一起，出去”

　　　　镰回了句，摆好静吾后，就走去扶起了颜柯，把他也扶到沙发上，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了。

　　　　“是吗”

　　　　她看向吧台，那里是三瓶空了的酒瓶，按照佐道那家伙的习惯，手里肯定还提了一瓶吧

　　　　“算了，随他们闹去吧”

　　　　玉雪摇了摇头，小步走到静吾身旁，动作轻柔的把他滑到地上的手臂放回，镰这时也已放好颜柯，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了静吾，这边一个人独占一个沙发的静吾倒是很不错，被盖上后就自行卷在了一起，睡得也更香了。

　　　　看到静吾的卷被子的样子，玉雪不禁轻笑了下，她轻轻的坐在沙发边缘，本来卷着衣服的静吾却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扭动了下，随后就松开了衣服，双手抱住了玉雪的腰，双腿也蜷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环住了玉雪。

　　　　“睡吧，静吾主人”

　　　　她轻声说道。

　　　　一旁的镰看了眼两人，自顾自的回到位子上继续起玩游戏机喝酒的工作。

　　　　公寓楼，地下室。

　　　　直到电梯门开启的时刻，苏秦的大脑都还处在一团乱的状态。

　　　　几分钟前

　　　　“要一起玩吗？”

　　　　他摘下耳机堵在过道口，左手提着一瓶刚喝了四分之一的龙舌兰，右手对着苏秦伸出。

　　　　侧面的光映下，照出一张灿烂的笑脸，但苏秦知道，那嘴角弯起的弧度里并不只有灿烂，还有着某种黑暗又迷醉的意味。

　　　　“额……去哪？”

　　　　她愣了下，下意识的回道。

　　　　“不知道，瞎逛呗”

　　　　佐道的笑的更开心了，伸出的右手一把抓过苏秦的手，就这样拉着她走了出去。

　　　　嗯，为什么答应呢？

　　　　不，这段描述并不是苏秦大脑一团乱的原因……

　　　　为什么答应？或许应该问为什么不答应吧？

　　　　那样心跳的感觉，真的存在吗？

　　　　所以，一团乱的原因是什么了？

　　　　红唇微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已经拉着她走出了电梯，刚才的那个深吻，等到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到这里了呢。

　　　　“嗯？你在这里还有摩托车吗？”

　　　　被佐道拉着走向一台摩托车，苏秦不由得问道。

　　　　“没有啊”

　　　　佐道理所当然的回道，人已经蹲在了那台摩托车旁。

　　　　“哈？”

　　　　酒精还在身体里发酵，苏秦晕乎乎的歪了下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佐道指尖就亮起了一团无比特别又熟悉的微光。

　　　　那是，梦力的波动。

　　　　“上来吧”

　　　　佐道翻身坐在了摩托上，那辆拉风的黑色摩托也发出了启动的轰鸣声。

　　　　“……哦”

　　　　又是那只对她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坐在了后座上，随着摩托夸张的轰鸣声响起，两人已经冲出停车场来到了街上。

　　　　剧烈的风吹乱了头发，也让苏秦的稍稍清醒了点。

　　　　“等下，你刚刚是在偷车吗？”

　　　　想起刚才佐道的举动，苏秦半试探的问道。

　　　　“对啊，这辆看起来比较好看一点，而且兜风的话，骑摩托感觉会比较顺”

　　　　果然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紧接着……就这样闯过了红灯。

　　　　“好吧，差不多明白了……不过你这样真的不会被抓吗？”

　　　　苏秦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有点明白玉雪的话了，这个状态的佐道的的确确是不管任何规则啊，这种家伙根本就是个危险分子吧！

　　　　“清醒点了？”

　　　　佐道回头瞄了苏秦一眼。

　　　　“嗯，稍微”

　　　　苏秦眯着眼点了点头，风吹的眼睛有点酸。

　　　　“呐，再来两口”

　　　　“哈？”

　　　　“快点，警察要来了”

　　　　所以……这两者究竟有什么联系吗？？？

　　　　抱着手里的龙舌兰，苏秦一脸懵逼。

　　　　“嘀呜~~嘀呜~~“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响声忽的从背后响起，而那个声音……就算只看过电影也清楚地知道……

　　　　“喂！是警车啊！”

　　　　苏秦拍了拍佐道的背。

　　　　“快喝，不然就被追上了”

　　　　佐道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这家伙……”

　　　　虽然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联系，但在身后那刺耳警笛的喧闹下，苏秦也懒得再思考什么，干脆的打开瓶盖，一口灌了下去。

　　　　“好辣！！”

　　　　这一口差点没把眼泪呛出来，这酒看上去挺好看的跟饮料一样，怎么会那么烈！？比之前喝过的洋酒狠多了！

　　　　“再来一口”

　　　　佐道说道，而这时后面的警车已经追的很近了，就算不回头，只听着那声音也知道对方的接近。

　　　　“呼……来就来”

　　　　仰起脖子，苏秦咕嘟咕嘟的就是三大口，火辣的龙舌兰从嗓子眼一路向下，流下那特别香气的同时也点燃了所有的血液，之前积蓄在身体里的酒精在这一刻集体爆发，全部冲进了苏秦的大脑。

　　　　“抱紧我”

　　　　“嗯？哦”

　　　　晕乎乎的抱住了佐道，单薄的白衬衫下是火热的温度，她本能的抱得紧了些。

　　　　“啪！”

　　　　那是酒瓶和警车前窗接触的声音。

　　　　下一刻，风……呼啸而过。

　　　　警笛声渐渐消失，苏秦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的一切似乎也化为了朦胧的颜色，各种各样的光交叉混杂在一起，就像是迷幻的梦境，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就像真的可以摸到一样。

　　　　风渐渐的消失了，不，或许只是吹不到这里，但是风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紧紧的抱着身前的男子，就好像这个迷幻世界里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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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那个不想记起的梦（一）

“你说过，我是你最后一个实验品，也就是说实验品不止一个了”

　　　　“没错，但也不多，大概四五个吧”

　　　　“那么……为何选中我？”

　　　　“因为你有天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让我很感兴趣，当然这一点也是一个巧合，刚好那时的我处在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现在就稳定了吗……”

　　　　“现在啊，大概更不稳定了吧，不过还是好奇，当你作为释梦者一直走下去，究竟会变成怎样？也许你能让我看到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会让你感兴趣的地方”

　　　　“哦？真的吗？”

　　　　“……大概吧”

　　　　“你知道么，一个好的骗子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连自己都会欺骗，而且甚至比对待他人时来的更加彻底”

　　　　“……你在说什么……”

　　　　“虽然也很想看着你的表演，但实际上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的话，你并没有什么发挥余地，睡吧，新的生活很快就会开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真正的‘明我’”

　　　　这样的对话，一直在脑海重复着，那声音渐渐变得模糊，恍恍惚惚的，苏秦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响声。

　　　　“啪”

　　　　那是，响指的声音。

　　　　“再会了……我的……雏鸟”

　　　　“这里是……”

　　　　她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暗红似血的天空没有太阳，那艳红缥缈的云层却透着几分光亮，眺望周边，那是黑色的荒野和灰色的乱石堆，很远的位置，还可以看到一片森林。

　　　　嗅着空气中泥土的味道，踩着脚下坚实的黑土地，这里的真实感才终于存在，不仅如此，这里的一切甚至透着熟悉的味道，只是意识还恍惚着，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一时竟想不起这是哪里。

　　　　只是，似乎有点不安。

　　　　心底的不安让苏秦四处观望起来，而当那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乱石堆时，那不安竟转瞬化为了令人心惊的心悸感，这时她才注意到，那里并不是什么乱石堆，而是有规律的摆放。

　　　　确切的说，在那里摆放的应该是一根根石柱，一根根错落摆放着，围绕着中心的一块梯形的石台，地上则是一块块散落的小石子，如同一条大蛇一样在石柱间穿梭，最终和中间的石台相连。

　　　　这是……

　　　　“降临吧，神”

　　　　眼瞳紧缩成针尖，脑海中接下来出现的便是一个个爆裂成血肉的人体。

　　　　这是在释梦者学院的那一幕…那么接下来的是……

　　　　意识忽然又变得有点恍惚，而那个站在荒野中身着黑色运动服的女子却没有半点犹豫，在暂时没有别的去处的时候，她自然而然的朝乱石堆走去。

　　　　等走的近些苏秦才发现那个乱石堆的异样，又或者说，是其中一个石柱的异样，因为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那粗大石柱后飘起了一截衣角。

　　　　有人在那里！

　　　　苏秦快步跑去，从这一刻开始，那原本存在的不安竟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符合情景的急迫与小心，一百多米的距离很快在奔跑中过去，没有直接冲向那根石柱，她绕到了旁边的石柱，从侧面朝那看去。

　　　　才第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在那石柱上的，竟是一个人！

　　　　一个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却紧紧贴靠着石柱的人，他个子不低，身材修长，发型倒是醒目，是那种鬓角剃光，头顶和脑后都留长绑一个短马尾的类型，刚刚看到的就是他夹克被风吹起的衣角。

　　　　那个男子垂着头站在那里，苏秦望着他，那混杂的意识竟多少清晰了几分。

　　　　“聂云！？”

　　　　她惊呼了声，下一刻，恍若心灵感应般，苏秦立刻看向了其他方位，不出所料的，这里不仅仅只有聂云一个。

　　　　还有四个，在这些石柱上的还有四个！

　　　　雷重，环月，秦岩秦月两兄妹，再加上聂云，这些不就是释梦者学院那一届最强的几人了吗？

　　　　他们都没有死在那场献祭里！？可这里又是哪里？

　　　　下意识的，苏秦想到了自己才完成没多久的印记，可沟通之下却完全没有反应，身上虽然还穿着黑色运动衣，可肩膀上的‘静’字早已消失不见。

　　　　无法脱离吗……

　　　　意识到这点的苏秦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只见剩下的四人也和聂云一样垂着头贴在石柱上，但是他们都没有死，因为在苏秦的感应中，这几人依旧散发着属于自己的精神波动，又或者说是心灵光团，但是每个人的都很微弱，而且还有种淡灰色的光正逐渐侵蚀着他们的心灵光团，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聂云，快醒醒”

　　　　几步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聂云身前，苏秦伸手推了推他，可对方却毫无反应，于是苏秦干脆拉着他的胳膊至少想把聂云从石柱上拉下来，但聂云的身体就好像长在了石柱上一般，根本拔都拔不下来，无奈之下，苏秦又给了聂云两巴掌，还是没有反应。

　　　　“是石柱的问题吗？”

　　　　她伸手摸了摸石柱，摸起来凉凉的很粗糙，和普通的石块没有任何区别，苏秦回头看了眼其他几人，也都是这般垂头垂手，犹如僵尸般的贴着石柱。

　　　　当目光落在秦岩身上时，苏秦忽然想起之前的景象，那时自己也是这样被贴在石柱上，只是当时还有一条粗大的锁链紧紧束缚并不断向上延伸。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挣脱的？

　　　　【zone】吗？好像又不全是。

　　　　可是就算自己会开【zone】，但也没办法帮他们开啊，这怎么玩？

　　　　又试着摇了摇掐了掐旁边的聂云，苏秦干脆就在旁边十指互碰的思索起来，而由于离的比较近，所以苏秦可以清楚地‘看’到属于聂云的心灵光团上那不断蔓延的灰色光芒。

　　　　等下……

　　　　自己是开启【zone】才挣脱的，聂云他们目前看上去也就是心灵光团比较有问题，所以说这种束缚应该就是精神上的一种控制，所以想要挣脱就要从精神方面打破。

　　　　没错，想起来了，那时候似乎越慌乱锁链就蔓延的越快，所以当自己开【zone】后进入绝对冷静状态后，才得以抑制，是否可以把那种锁链状态看作是一种幻境。

　　　　要么自己绝对冷静的突破，要么就从外部叫醒，而聂云他们现在没有开启【zone】，身体上的刺激也根本叫不醒。

　　　　切……早该想到的，也就是说用自己的精神波动刺激他们不就好了。

　　　　十指贴在一起的时刻，苏秦闭上了双眼，等那双黑眸再度睁开的时候已然一片平静，在【zone】的状态下苏秦对梦力的控制有了极大的提升，虽然苏秦没有学过关于这种直接刺激对方精神的方式，但她之前觉醒的天赋超能可的的确确是种用自我精神影响他人的方式。

　　　　心中回想着那种感觉，苏秦开启了那个并不怎么喜欢的天赋，双目紧紧盯着聂云的心灵光团，不同于使用天赋时特殊的运行方式，苏秦这次直接把梦力集中在眉心，然后横冲直撞的顶了上去！

　　　　在苏秦的精神冲击下，聂云的心灵光团忽然极速颤动起来，那淡灰色的诡异光芒立刻停止了侵蚀，甚至还有被反向压制的感觉。

　　　　“嗯？”

　　　　聂云迷迷糊糊的超前踏了一步，终于离开了那个石柱，他抬眼看向旁边的苏秦，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聂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苏秦连忙问道，因为她发现那团淡灰色的光芒并没有完全消失，虽然缩在一角，但依旧存在着。

　　　　“你是？”

　　　　聂云呆呆的望着苏秦，这样的目光持续了两三秒后才突然有了光彩。

　　　　“我想起来了！苏秦！你是苏秦！”恢复神采的聂云惊喜的大叫，紧接着这家伙就开始上下打量自己，嘴里还一边嘟囔着：“我没事啊原来，之前那些都是梦境试炼吗？我还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

　　　　见自己没事，聂云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先看看周边吧，还有，之前你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真的，才不是什么梦境试炼”

　　　　苏秦无奈的指了指其他四人，如是说道。

　　　　“啥？不是试炼？”

　　　　聂云环顾四周，当目光触及到其他几人后，不由得楞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还在试炼中吗？怎么突然就到这儿了？”

　　　　聂云不解的问道，他的问题却着实让苏秦愣了下。

　　　　“你，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我记得啊，我在试炼中啊，刚才还正和一个家伙打着了”

　　　　聂云反倒是奇怪的回道。

　　　　“等下吧，我先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