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种-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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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制造出来的？？

　　　　什……什么啊……

　　　　那时候作为依仗的记忆明明是在海滩上和父母一起的记忆，就连那首歌也清清楚楚，还有印记，他说印记也是虚假的，可是明明自己是用父亲写毛笔字的画面完成的啊？

　　　　怎么会……佐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另外，触发我说出这番话的前提就在于，你的虚假消失，并开始面对隐藏的记忆，从能量的角度上看，现在应该已经想起来了，至少也记起了一部分”

　　　　垂头伫立，苏秦没有再回半句话。

　　　　在这样的沉默中，时间缓缓流逝着。

　　　　“不能……回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微弱的呢喃道。

　　　　“可以”

　　　　出乎意料的回应让苏秦瞪大眼看向了佐道。

　　　　“不必意外，这本身也是本体留给你的选择之一，只需要你仔细回忆我的本属性，那样我就可以暂时压制住属于你主意识的印记力量，但就像我说过的，一旦觉醒了真正的【zone】，你就是自己的主导，所以我只能在你的帮助下隐瞒，但就算有我的帮助，已经醒来的东西就是醒来的，在释梦者印记力量的驱动下，只会越来越清晰，但这种压制持续的越久越不好，最后即使你自己也会彻底失去控制，我建议……”

　　　　“不，就这样就好”

　　　　苏秦打断了佐道的话。

　　　　“我只想再问一句，之前那个状态的我，是你，还是真正的我”

　　　　她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从能量的角度上看，都不是，那是我的属性和你自我属性混合的结果，你自我的意识为主导，但由于我本属性的缘故，你的做事手段会更加极端，且没有压力”

　　　　“这样啊，那就好”

　　　　她低声自语了句。

　　　　“其实，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啊，不用多想，只需要享受就好”苏秦望着佐道，尽管她知道那只是一道程序而已：“佐道，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看到的，也会让你看到的，只是在那之前，就再让我任性一小段吧”
………………………………

第303章。梦界的对话（下）

　　　　“看来你做好准备了”

　　　　语调平平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熟悉感。

　　　　处在回忆中茫然的双眸渐渐恢复焦点，在苏秦视网膜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个男子，身着白大褂，内搭简单却十分适合的衬衣西裤，他翘起腿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轻轻的用手扶了下眼镜。

　　　　那一瞬间，恍若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

　　　　“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人性化的多”

　　　　苏秦笑了下，是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不同，现在想起来，佐道虽然一直都是一张没表情的扑克脸，但其实感觉上还是有差别的，佐和道巨大的差别就不提了，光是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他也是不同的吧。

　　　　记得在佐出现之前的那一段，佐道给人的感觉远比一开始来的更加冰冷，那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而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丝不苟的着装，面无表情的面庞，可在那双眸子里却偏偏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温柔，都已经忘记了啊，初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在那双黑眸中看到了的，就算是假装也好，在后来去找泰勒而未见的一周后，那丁点的温柔也彻底消失。

　　　　“本体刚刚对我进行了更新，由于是本体跳脱的一面进行更新的缘故，所以可能会多了些不必要的情绪”

　　　　佐道很轻微的皱了下眉，如果不是苏秦一直望着他，恐怕都不会注意到那持续时间不到一秒的微弱动作。

　　　　“才没有”

　　　　这家伙在刻意克制自己的表情啊，哈哈

　　　　“不，这时候的我是效率最低的时候，虽然得到了很多能量储备，但处理效率会明显低于上次见面的时候，不过由于能量储备的增加，整体性能其实算是提高了一些”

　　　　他摇了下头道。

　　　　“喂喂，能不能不要出口闭口都是什么本体啊，效率啊，储备啊，性能啊什么的，听起来就好像是台电脑一样好么，你这样就算长得帅也不会有女生喜欢的哦”

　　　　苏秦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虽然比上次见面时可爱了不少，但还是刻板的很啊。

　　　　“我不过是本体留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全记起来了，没必要再讲解一遍”

　　　　苏秦很有些不耐的摇摇头，要是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中途打断佐道的话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残影也好，程序也罢，但我也没要求你什么破坏底线的事吧，只是少用那些公式化的东西，尽可能接近你本体就好，反正在我这里，你就要是你的本体”

　　　　她盯着佐道的眼睛，十分固执的说道。

　　　　“明白了，可以做到”

　　　　他扶了下眼镜，出声应道。

　　　　“你在说谎吧”

　　　　“嗯？”

　　　　“之前我是没说，但是……每次你丫扶眼镜的时候都是在说谎坑人吧……”

　　　　苏秦虚着眼瞅着佐道。

　　　　“并没有，这个动作是习惯”佐道顿了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眼镜：“这副眼镜是我给自己设下的心理囚牢，有时会提醒一下自己，而且由于我不是本……由于现在的我控制力略弱，所以这个动作出现的频率可能会比平时高”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啊，心理囚牢什么的……”苏秦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是不是说，如果现在把你眼镜摘下来，你就会变身了？”

　　　　“不会的，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不会呈现出另一状态”

　　　　佐道回应道。

　　　　“这样啊……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苏秦撇了下嘴。

　　　　“没什么好失望的，如果我呈现另一状态的话，以你现在不成熟的印记力量，很轻易的就会被我彻底侵蚀”

　　　　“好吧好吧，我也就是随便说一下啦，顺便在问一个，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对我有答必应？”

　　　　这个问题很重要哎！

　　　　“并非全部，但被设下的限制并不大，关于释梦者噩种以及你的目前的状态的话，大部分问题我都可以解答，这也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

　　　　“留在这儿的原因？”正准备问些私人八卦的苏秦眉头微皱：“什么意思？这些东西你平时不能告诉我吗？还是说……你要走了？？”

　　　　“具体并不清楚，不过这次佐出现的时间完全不对，我设下的囚牢也因为强行脱离噩梦以及涅墨西斯的攻击而受到了很大创伤，短期内我想你不会看到外界的我，那个状态的我不适合和太多人接触。”

　　　　佐道摇了摇头。

　　　　“强行脱离噩梦？我们不是用印记脱离的吗？”

　　　　“不，那个丁级噩梦是无法用印记脱离的，当时不仅在梦境里，现实的我也遭受袭击，一般情况下释梦者进入噩梦后，现实中基本是不设防的，而对方出动的力量很强，保护我的人也被击杀，所以当时我唯有强行分离自我，让佐在现实苏醒并带你尽可能的远离丁级噩梦宿主的影响范围，然后在梦界和现实联系变弱的时候强行脱离，身为渡噩级的我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至于让你发动印记的缘故，只是因为你的印记中有‘我’的存在，所以可以让梦界当做是我一个人进行脱离，但即使如此，多了你之后我所消耗的能量必定是极大的，几乎是现存的七成以上，再加上现实中涅墨西斯的精神攻击，短期内我都会处在不安定的虚弱状态，也无法维持你的周全”

　　　　佐道回道。

　　　　“那么严重吗……”

　　　　苏秦不禁回想起那天苏醒后的情景，从醒来后基本就是一个疯狂不停地大聚会，期间佐道也没有提过之前的事，只是没想到居然影响那么大，连现实中都遭到了袭击，而且……

　　　　“如果不带着我的话，你的消耗会是多少？是否可以维持平时的状态？”

　　　　苏秦认真的望着佐道。

　　　　“三成到四成，可以维持”在苏秦的下一句话出口前，佐道接着道：“那些是必然的消耗，不必在意，而且你应该明白，可以的话，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至少在满足我的好奇心之前”

　　　　佐道的话语让苏秦微微愣了下，看着那张平静的面庞，苏秦却不禁笑了。

　　　　这家伙……

　　　　“知道了，既然无法避免，以后我会开始面对自己的，不过你的事我也要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封印自己？不能面对然后更改吗？那个状态的你就算一直存在又如何？还有作为释梦者，就算矛盾着走下去又会怎样？”

　　　　苏秦深吸一口气，释然的望着佐道问道。

　　　　“关于我的囚牢，无论对他人还是对自我都是最好的结果，我的状态也要极端的多”佐道顿了下，那始终平静的双眸中好似晃过了什么：“在完成或者疲倦之前，我必须保持这样”

　　　　“至于矛盾，你在教科书上应该看过，释梦者是心思单纯的一群人，一旦自我怀疑自我矛盾，那么实力就不可能提高，反倒会降低，无法进步的释梦者自然也不被看重，早晚死在噩梦里，所以如果不解决的话，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走下去’”

　　　　佐道望着苏秦的眼睛：“随着战力的提高，梦界和梦力会越来越习惯释梦者的心理状态，就算可以掩藏，可一旦抵达执事级或以上级别，当那矛盾爆发的时候，释梦者不是疯掉就是被体内的梦力反噬而死”

　　　　“……”

　　　　苏秦顿了下，正当她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脑袋一阵刺痛，那刺痛来的是如此猛烈，以至于她的梦界都开始出现震颤的感觉。

　　　　“有人在叫你醒来，需要找我的话，在印记里接触属于我的能量就……”

　　　　那句话没有听完，苏秦已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

第304章。刺鸟

　　　　睁开双眼，眼前的天花板贴着许多荧光色的星星图案，浓郁的酒味冲的苏秦眉头微皱，在这苏醒过来的一秒内，断开的记忆一片片连接起来。

　　　　现在是和佐道喝完酒的第二天，自己是在家中，然后……刚才佐道是说有人在叫我醒来？在客厅吗？

　　　　苏秦这就坐了起来，顺便朝一旁看了眼，这一眼的画面着实让她楞了一下，因为在刚刚醒来后自带的小范围感知里，这个房间明明是只有她自己一个的、

　　　　可是现在，就在自己电脑桌旁边的位置，一男一女两个人却正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瞅着自己。

　　　　感知，被屏蔽了？？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她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两人，男的没什么好看的，短发，一身黑色西装，身材倒是颇为魁梧，长得浓眉大眼的，尤其是那双眉毛，浓重的好似用毛笔重重按下拖出的一样，不过除了这身材和眉毛外，其他并没有出众的地方。

　　　　但那个女人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个留着中分齐肩黑发的女子，一米七五左右的模特级身材，白皙剔透的肤色可以说是苏秦见过的女人中白的最好看的，一双黑眸却偏偏给人无比冷淡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需要知道昨晚你和佐道离开公寓后的一切活动，要尽可能的细节化，包括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客观描述，不需要任何主观臆测”

　　　　没有多少起伏，好似公式化般的机械语调，配上那面无表情的面庞，简直就是佐道囚牢状态下的翻版，只是比起佐道那种无视一切的平静，眼前女的气场明显要多了几分排外的冷淡。

　　　　而且……这个女人完全不喜欢自己，虽然没有半点多余的表现，但仅是直觉也足以让苏秦确认。

　　　　是喜欢佐道的女人吗？

　　　　“不能直接去问佐道吗？”

　　　　拉开被子坐在床边，对于这个屏蔽自己感知还强行把自己从梦界拉出来的女人，苏秦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再说了，这些协会的人难道没派人跟踪佐道？

　　　　“佐道失踪了”

　　　　突来的话语让苏秦瞪大了眼睛。

　　　　“昨夜他送你回来后，就消失不见，所以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

　　　　黑发女子继续道。

　　　　最后一个见他的人？失踪？

　　　　没错，佐道是说过有一段时间无法见面，本以为就是离开自己，可现在看来，这家伙是连协会也一起抛开了吗？

　　　　“他是说过要离开一段时间，因为在上个梦境里分离自我并强行脱离，以及现实中受到的精神攻击，使得他无法回到原本的状态，而那个状态的他不适合与人接触……”

　　　　佐那放浪形骸的模样不由得浮现在脑海，这家伙，为何连协会也要离开？

　　　　“我需要他当晚的所有细节，泰勒和静吾已经告知了一些，就差你的”

　　　　打断了苏秦的话，黑发女子望着苏秦道。

　　　　“……他后来拿着酒问我要不要出去，之后他偷了辆车载着我在路上飙车，然后警车来了，后来我喝了很多酒，再后来……”苏秦皱起眉，因为她忽然发现后面的事她居然想不起来了：“我那时已经喝醉了，只记得很多模糊混乱的光线……”

　　　　迷幻的光线，嘈杂的风声，还有……还有什么？

　　　　不知不觉得苏秦已经闭上了双眼，随着她不断地回忆，眼前的黑暗竟渐渐化为了记忆中迷幻的关系，风的声音，还有身前的温度……还有……还有什么？

　　　　眼前忽的一亮

　　　　“我最后记得的画面是一个山坡，他独自站在那里，遥遥的望着混浊的夜空，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苏秦睁开双眼：“在之后他还说了一些话……”

　　　　把最后记忆里的对话告诉对面的女子，至于佐道吻自己的事却没有提，那种东西应该不算什么吧……

　　　　“明白了”

　　　　黑发女子应了声，说完这句她却是盯着苏秦看了几秒，那眼神以及里面透出的压迫感竟让苏秦有一种完全被看穿的感觉，那是精神力造成的威压，至少要两倍于自己的精神力才可能达到。

　　　　“我的名字是刺鸟，除了这件事，也负责通知你接下来的职责”刺鸟顿了下，眼中那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忽的消失：“刚才是确认你的级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协会的精英行者，可以拥有个人办事处，由于现在形势紧张，也会有现实的任务交给你，待遇同样会提高，除此之外，你要负责协助寻找佐道，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必须立刻上报，这点很重要”

　　　　精英行者？个人办事处？现实任务？

　　　　“虽然也很想看着你的表演，但实际上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的话，你并没有什么发挥余地，睡吧，新的生活很快就会开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真正的‘明我’”

　　　　佐道带笑的话语好似就在耳边回响，新的生活……就是这个吗？

　　　　“对了，我想问下，为何那样着急的寻找佐道？他现在很危险吗？”

　　　　见刺鸟和一旁的男子准备离开，苏秦连忙问道。

　　　　“没错，很危险，无论对他还是对别人，都很危险”刺鸟停下脚步，见苏秦还是有些不解的样子，她顿了下，继续道：“佐道现在处在虚弱状态，不过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复原，但最重要的是，那个状态的他一旦失去控制，将会制造出很多事端”

　　　　“很多事端？”

　　　　“蓝山区，2077年”

　　　　没再给苏秦多问的机会，留下这句后，刺鸟便和浓眉男子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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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蓝山区2077年（上）

　　　　蓝山区，这个名字苏秦似曾相识，当然这个相识的程度并没有多深，充其量就是曾在某个新闻上听过，绝对不是什么知名的地方。

　　　　至于2077年，记得上次查佐道资料的时候，上面他年龄那行写的是25岁，如果属实的话，2077年也就是十年前，那时候佐道才不过15岁而已，能制造出什么事端？

　　　　“人性，可是很有趣的”

　　　　和这句话一同出现的，是佐道戴着眼镜时平静的面庞，紧接着的，则是那个随性的偷走摩托车，还一把把酒瓶丢到警车上的疯狂男子。

　　　　苏秦在床上思索了下，站起来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坐在了电脑前按下了开机键，她的电脑速度还行，不过2秒就完成了开机，熟练的点开网页，苏秦在搜索栏上快速的输入那几个关键词。

　　　　蓝山区，冰语省黑河市，2077年。

　　　　一长溜的信息出现在苏秦面前，不需要往下看，当目光移到第一个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蓝山区，暴乱屠杀案”

　　　　苏秦皱起眉，轻击鼠标点了进去。

　　　　“2077年11月13日，蓝山区在恐怖组织的煽动下出现暴乱，暴乱持续三日，共计40多家商铺遭到毁坏，224人死亡，120人重伤，其中有10人死前曾遭受长达两日的折磨，是跨入新时代后，联邦非自然死亡人数最多的恶性案件，至今还未找到煽动此暴乱的组织”

　　　　接下来的则是一些图片和细节叙述，苏秦逐字逐句仔细看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可看的越多她的眉头就皱的越深，这里面的一些图片都是当时的监控镜头拍下来的，不过十三张图片，但配上些许解说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当日的恐怖气氛。

　　　　混乱，疯狂，死亡。

　　　　苏秦继续翻动着，脑海中那个丢掉眼镜后放浪形骸的佐道却总是挥之不去，他讲话时常挂在嘴边的邪笑，喝酒时犹如吸血鬼般充满诱惑的眼神，吻自己时几乎窒息的狂热，还有那骑在机车上狂飙的疯狂。

　　　　如果是他的话……

　　　　苏秦摇摇头，翻到了最后一节。

　　　　根据事后记者的访谈，受害者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大部分主事者在事后都选择了自杀，剩下不少都是盲从者，仅有两名主事人活了下来。

　　　　从对那两人的访问得知，当时他们都加入了一个宣传无政府主义的邪教，并在教主的带领下发起了起义，至于那十个被虐杀的人，这两位被阻止自杀的主事人却是给出了同一个答案。

　　　　“他们是恶魔的化身，必须被清除”

　　　　苏秦咀嚼着这句话，这个教派的教主已经自杀身亡，如果这是佐道制造的事端，那那人也不过是个傀儡，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种洗脑后操控他人的做法如果佐道想的话，绝对可以做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

　　　　那个在夜空下，独自伫立的男子，虽然只有背影，但苏秦却深刻地记着当时的感觉。

　　　　孤独，没有疯狂没有邪气，有的只是孤独罢了。

　　　　“滴滴”

　　　　拿起一边的手机。

　　　　“要不要下来吃饭啊，刺鸟已经闪人了”

　　　　那是来自泰勒的讯息，苏秦顿了下随即回了个‘马上来’。

　　　　（泰勒也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就这样想着，苏秦开始了快速的洗漱换装之旅，在这个过程中她找到了至少十个酒瓶，全部都是烈性酒，虽然成为释梦者后可以自由调控身体，但这个程度也实在有点凶残吧……不知道自己后来还有没有喝。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完成简单的打扮，苏秦这就快步离开房间走向了电梯，现在是下午一点半，电梯的人不算很多，没有和平时一样走到最角落，她直接站在门前等待着。

　　　　没有耳机和音乐，虽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堆想法，但眼睛还是无聊的随处看去，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电梯门上方时，却不由得彻底停驻。

　　　　那是一则新闻，新闻所发生的地点是她无比熟悉的地方，那是佐道所住的蓝色公寓楼，而让苏秦略感讶然的是，这则新闻连半点关于袭击的事都没写。

　　　　只说当时围绕着这栋建筑爆发了强烈的磁场反应，造成大部分人昏迷以及公共设施的瘫痪，所幸只有轻伤没有任何人死亡或者重伤，之后还有些专家讲什么潮汐作用之类的。

　　　　可是，从脑中的佐道那所得的却是连保护他的人都被击杀，很明显，这则新闻根本就是用来欺骗大众的，所谓的昏迷苏秦倒是知道，一旦释梦者达到行者级后，基本就具备了让普通人入眠的能力，而噩种也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

　　　　“释梦者协会也不简单啊”

　　　　苏秦在心底念道，要知道这则新闻可不是什么地方频道播放的，而是联邦的主要新闻频道，毕竟这种大规模的昏睡事件根本瞒不住，加上交通的瘫痪，以及连环车祸，如果不是当时的路段容易堵车，车速根本不快，否则就不一定只是轻伤了事了。

　　　　不由得瞥了下周遭，基本没几人在注意这则新闻，顶多看上两眼就不再理会，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只是电视里的一桩消息，一个谈资罢了。

　　　　谁又会知道在那简单的几个文字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永远闭上了眼睛。

　　　　暗叹一口气，咖啡屋所在的209层很快就到，离开电梯，苏秦快步朝咖啡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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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蓝山区2077年（下）

　　　　“怎么样？刺鸟都说了些啥？嘎嘣”

　　　　苏秦到咖啡屋的时候，泰勒正懒懒的躺在昨晚睡觉的沙发上，手里抱着个薯片罐一片片的吃着，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颜柯后面收拾打理，小艾尔还未睡醒，其他人却是都已离开，包括泰勒的女友洛莉。

　　　　“说佐道失踪了，问了我一些问题，还有就是宣布我成为什么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