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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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存在的，不过已经很少了，而且如果没有开启灵觉的话，也是根本看不到的”

　　　　感觉到苏秦的视线，玉雪微微一笑道。

　　　　光是这微微一笑就足够所有的雄性生物都疯狂了吧……苏秦不禁又瞄了佐道一眼，这家伙正面无表情的拿手机打字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发讯息。

　　　　“恩……所以吸血鬼和狼人也都存在了？”

　　　　苏秦立刻想到了电影题材最常见的两种超自然生物。

　　　　“欧洲沉没后，来亚洲的基本被全灭，还有不少和黑暗巫师伙同着去北美了，现在还压着教廷一头”佐道似乎发完信息了，收回手机继续道：“那两者一个以人类为食，一个暴躁不能自控，在亚洲闹了一阵就被灭了，不过还有不少精灵妖精之类的留在这儿”

　　　　“我的天……”苏秦感慨了下，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之前怎么没看到？还有那什么灵觉的，所以我现在又有什么灵力了？”

　　　　“不是灵力，凡是释梦者都可算是开启灵觉，只不过也仅停留在能看到或者能触碰到的程度而已，而且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平时也是看不到的，你能看到玉雪，也是因为她让你看到而已，不过释梦者和一般的灵觉开启者不同，虽然没有灵力，但妖鬼平时不会注意到我们”

　　　　佐道刚说完，那位妖狐玉雪又接口道：“而且现在大部分妖鬼都很弱的，强大的都被勒令呆在某处，而那些能在都市里出现的，一旦对你们这种人产生恶意，立刻就会被发觉，到时候就算用拳脚也能搞定。”

　　　　“话说回来，玉雪，你不用回去吗？”佐道看向玉雪：“我刚已经告诉静吾解决了。”

　　　　“那家伙最近又进入焦虑状态了，看着就让人不爽，还不如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玉雪把玩着自己的尾巴，脸上透着几分无奈。

　　　　“焦虑？他的漫画不是都要在杂志上连载了吗？”

　　　　佐道问道。

　　　　“就是因为要连载了啊，最近一遍遍的看自己画的，越看越不满意，越看越觉得没有吸引力，可改又不知道怎么改，搞得比一开始投稿的时候还有灰暗，你知道他的，恐怕还要再持续好一段。”

　　　　玉雪长长的叹了口气。

　　　　“恩……泰勒最近没去找他打游戏喝酒吗？”

　　　　佐道摸了下下巴。

　　　　“没有，静吾现在已经进入三级焦虑状态了，不是蹲在墙角一脸绝望，就是不停缠着我和镰看他的漫画，老天啊，看就看吧，还得不停的夸他，可刚夸完两句他自己看了眼，就又焦虑了，真是烦都烦死了，要不是定下了契约，我早就把他吃掉了”

　　　　说到‘吃掉’的时候玉雪还用食指扫了下那艳红的唇，不过这样听起来，的确是很烦人啊。

　　　　“好吧……”

　　　　佐道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然后就点了接通和扩音，一个略显低沉男声便传了出来。

　　　　“阿道，小雪回来了没啊……”

　　　　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感觉好像快死了一样。

　　　　“……刚走”

　　　　佐道看了玉雪一眼，见其别过头去，便出声说道。

　　　　“怎么才走啊，不是一只小鬼吗？怎么还没回来啊……早知道就派镰去了”那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没等佐道说什么，又接着道：“阿道，最近小雪总是对我很冷淡的样子，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

　　　　“恩”佐道又瞅了玉雪一眼，虽然还是别着头看窗帘，但尾巴尖明显的动了下：“……大概吧”

　　　　“不是吧……你说小雪会不会借这个机会跑走不回家了？啊……人生好灰暗，好艰难，好绝望啊……”

　　　　那个人继续念叨着，这次苏秦都看到了，玉雪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憋笑了。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比较焦虑做的不对，可我也没办法啊……就是好焦虑啊……不行，我要出去找小雪去”

　　　　“你不是可以把她直接召唤回去吗？”

　　　　“不行啊……小雪不喜欢被直接召唤，说是没有诚意……算了，我还是出去找她吧……啊……人生好灰暗，好艰难，好绝望啊……”

　　　　那声音继续有气无力的说道，估计最后那句应该是这货的口头禅，而说完这句，电话就被挂掉了。

　　　　“你还是不回去吗？”

　　　　佐道收回手机道。

　　　　“回去干嘛，继续听那家伙唠叨吗？”

　　　　玉雪扭过头，一脸傲娇。

　　　　“恩，那就呆在这儿吧”

　　　　佐道看了眼时间，3点50分，随后扭头看向苏秦道：

　　　　“现在我要做一些记录，一小时后我会叫醒你，现在趁着梦力刚恢复，立刻去做印记吧”

　　　　“做印记？可我现在精神得很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突然看到了三尾妖狐，谁舍得现在就去睡啊，她还想看那只妖狐玉雪能撑到什么时候走了。

　　　　所谓八卦之魂，可是每个女人都有啊！

　　　　“没事，我帮你”

　　　　“哈？”

　　　　“啪”

　　　　一声响指，苏秦又倒回了椅子上。

　　　　见苏秦睡着之后，佐道便直接朝办公桌走去，走到玉雪身前时，这个妖媚的女子忽然出声道：“你这样是饮鸩止渴，别的也就算了，鬼灵可不是你说碰就碰的，就算是你，再来几次也会反噬。”

　　　　佐道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又直接朝自己的老板椅走去：“我会注意的”

　　　　玉雪撇了下嘴，随后看了睡着的苏秦一眼：“她知道吗？”

　　　　佐道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掏出了电脑。

　　　　“虽然不知道你干嘛把这个人类卷进来，不过也许有个女人在也能平缓下你的状态”玉雪微叹了口气：“话说你在苦言那的静修干嘛不继续了？我记得刚回来的时候明明好了很多。”

　　　　“那里的寄托对我没用，而且还打乱我原本的生活”解锁电脑，佐道继续道：“再过一段就会好了。”

　　　　“打乱？”玉雪哼了一声：“你那种生活有什么好打乱的……算啦算啦，反正你记住，别的都随你，但鬼灵绝对不可以再碰，它们那种极端的情绪可是参杂着别的东西的”

　　　　“今天稍微有点失控，缓一下就好”

　　　　佐道旁若无人的开始在电脑上敲打起来。

　　　　“恩，你自己注意就好了”

　　　　玉雪说着便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要去找静吾了吗？”

　　　　佐道看了玉雪一眼，手指在说话的过程中依旧敲打着。

　　　　“誰要找那个家伙，我只是去随便逛逛而已，就让他找去吧”玉雪一扬下巴：“就这样吧，我走了”

　　　　话落，那绝世的倩影便从房中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房间里，只剩佐道敲打键盘的声音。
………………………………

第142章。差别待遇

　　　　一小时后。

　　　　“啪”

　　　　苏秦悠悠醒转，睁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办公室扫了一圈，不过很失望的是，那个自称为式神的妖狐玉雪已然消失不见。

　　　　“什么时候走的啊”

　　　　苏秦瞅向坐在老板椅上翘腿望着自己的佐道。

　　　　“你睡后三分钟”

　　　　佐道回道。

　　　　“果然是口是心非啊”苏秦笑了下，扫了一旁还在沉睡的金小姐一眼，便又换上了一张怨念脸瞅向佐道：“我说，你那个打个响指就让人睡觉的技能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啊？总这么突然就睡着了让人很不安的好吗”

　　　　“等你进入行者级就有了，不过自我催眠的方式现在也可以开始应用，下次记住自己睡着进入梦界的感觉，现实中也可以应用，作为释梦者，你的自控能力已经远胜常人。”佐道解释完复又问道：“所以你的印记凝成了吗？”

　　　　“当然了！一次搞定！还用剩余时间把梦界布置了下~”

　　　　提起印记，苏秦立马得意起来，说来也奇怪，这次再进入之后，不但【zone】的时间一下延长到了45秒，而且驱动梦力也比原来更简单了，直接一次写完了那个‘静’字。

　　　　“恩，梦界其他的具体资料我会之后传给你，另外，你也要考虑下以后的走向了”

　　　　说完这句，佐道身子前倾，小臂放在桌上。

　　　　“以后的走向？”

　　　　莫名的觉得有点严肃啊，让人想起了那年高三的班主任……

　　　　“你现在应该也已经明白，释梦者并不是一个可选的职业，而是不得不继续的身份，以你目前的状况看，近年内是不可能达到可抵御【空】的影响的境界”佐道顿了下道：“所以之后你也需要考虑下面对这个生活是积极还是消极的态度”

　　　　稍微给苏秦三四秒钟时间反应，佐道又继续道：“除此之外，你也是时候了解一下目前释梦者和噩种的现实状态了。”

　　　　“现实状态？”

　　　　听到这个词苏秦明显起了兴趣。

　　　　“之前说过，若没有释梦者干涉，宿主最终会被噩种逼得自杀，或反被吞噬，所以至今进入我们世界的噩种已经不在少数，它们有的随意生活，有的则因为互相吸引的特质，从而形成了组织，这其中威胁最大的组织名为【厄】，那个组织的噩种专门致力于和释梦者协会对抗，在部分有着侦测能力的噩种带领下，于现实中击杀释梦者。”

　　　　看着苏秦震惊的表情，佐道继续道：“梦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的躯体，刻意训练的话，释梦者最终都可以在现实中达到极高的水准，目前来说，达到人体极限的两倍至三倍体能都没问题，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熟练，而噩种一旦进入这个世界，由于本就是梦界产物的它们，有着更快提升至高位的能力”

　　　　“虽然噩种进入现实的并不算太多，但从现实层面的能力看，它们甚至还要压过释梦者协会一头，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嘴上不说，而且不在现实使用梦力的话，即使是那些有侦测能力的家伙也无法发觉”

　　　　佐道稍稍安慰了下。

　　　　“在现实使用梦力？”

　　　　苏秦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现实里也能用超能力了？

　　　　苏秦的大脑瞬间闪过了佐道制造的土地盾牌，以及泰勒那夸张的变身cosplay……

　　　　“没错，虽然有很大程度的削弱，但五大基础能力都可以使用，超能也能使用，不过会被削弱很多。”

　　　　佐道说着就站了起来，右手不知怎么一晃，手中居然多出了一柄细如柳叶的小刀。

　　　　“喂，你……”

　　　　紧接着，在苏秦讶然的目光中，直接一刀划开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然后若无其事的将手背展现给苏秦看，只见那道伤口虽然可以看到粉红色的肌肉组织，但却诡异的一滴血都没流。

　　　　“这种不流血并让其快速结巴的能力你也可以使用，我的【疗】已经是高段，所以……”

　　　　佐道手一晃收回小刀，随后用右手的食指拇指夹住左手的伤口，等他再度翻手过来时，那上面原有的伤口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好厉害……金刚狼啊……”

　　　　苏秦完全被镇住了。

　　　　“原本有计划教你一些这种基础能力，但由于我的时间和状态都较有限，所以我打算把你送到协会去进行基础训练。”

　　　　佐道推了下眼睛道。

　　　　“协会？话说那是个怎样的组织？类似复仇者联盟吗？”

　　　　又要被踢走了么……想起上次和泰勒的经历，虽然的确给了自己很多感悟，但总觉得很不靠谱啊……

　　　　“成为协会人员后，会受到协会的保护，同时有义务解决部分区域的噩种事件，协会有完整的训练体系，虽然很慢，但对于你这种新手来说还算不错，你也不用担心，那些训练都不需要进入噩梦进行，即使需要，他们也会专门找出难度低级的噩梦来过渡，复仇者联盟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人数比那个多多了”

　　　　佐道解释道。

　　　　“所以你就是协会在这个黑叶城的……看守者？”

　　　　苏秦回道。

　　　　“并不是，我并非协会人员，属于编外雇佣对象，入会虽然方便多，但我这个级别会多出不少麻烦的义务。”

　　　　佐道微微摇了下头，就在苏秦准备再问问‘什么叫你这个级别的时候’，佐道已看了眼表，抬手做了个到底为止的手势。

　　　　“我会跟协会那边打好招呼，之后会通知你去的，这一期的训练营刚好能赶上，还有什么问题去那再问他们吧”佐道看了眼还在沉睡的金小姐，见苏秦点头表示理解后，便伸手打了个响指。

　　　　“啪”

　　　　金小姐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睡得如何？”

　　　　佐道靠在办公桌上望着满眼茫然的金小姐。

　　　　近十秒钟后，金小姐思索着说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微微低着头，帽沿遮下了大半张脸，可以感觉得到，她正在回忆着那个梦境。

　　　　“是一个怎样的梦？”

　　　　佐道继续问道。

　　　　“梦里有一条街道……然后有很多人……然后去了一个房子……然后……”金小姐突然一抬头看向佐道：“然后我看到了我的妹妹”

　　　　“之后呢？”

　　　　佐道的目光显得很是温和。

　　　　“那时候妹妹还很小，我拉着她一起在路上走，我们走了很远，很远……”

　　　　金小姐垂眼诉说着，苏秦却不禁想起青鸟婆婆屋子里，佐道刚被抽离身体时所看到的景象。

　　　　“后来……我走开了，我……抛开了不会和人交际的妹妹”金小姐的声音低沉：“我和别人一起玩闹，渐渐忽略了她，忘记了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表情也越来越懊悔。

　　　　“最后了？”

　　　　佐道的声音响起。

　　　　“最后……最后……”金小姐想了下：“最后……我又看到了小时候的妹妹，那一刻我好像才终于又看到她，她对我伸出手，背后是一片很美很美，泛着蓝光的地方。”

　　　　“所以，还是噩梦吗？”

　　　　佐道望着金小姐，待她抬眼对上佐道那好似平淡，却又饱含深意的眸子。

　　　　一秒，两秒，三秒

　　　　金小姐忽然释然一叹：“不，是美梦吧”

　　　　“浮华虽好，别再被迷了眼就是。”

　　　　佐道说着又绕回到办公桌后。

　　　　“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睡完这一觉之后，整个人突然平和了不少。”

　　　　金小姐把帽沿扭到脑后，露出一张略带着几分中性风，还有点小帅的面庞。

　　　　“也许是你妹妹在保护你吧”

　　　　佐道一语双关的说道，人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后。

　　　　“也许吧”

　　　　金小姐微微一笑。

　　　　苏秦此刻倒是没去看金小姐，刚刚经过妖狐玉雪的震撼，金小姐这种帽子一转的中性风虽然也值得瞅一眼，不过也就那样了，而且比起那个……

　　　　苏秦眯着眼瞅着佐道的动作，没错了，按照这个家伙的毁氛围的特性，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

　　　　“那么，诊费一共两千，刷卡还是付现？”

　　　　果然，佐道从抽屉里拿出了刷卡器。

　　　　“刷卡吧”

　　　　金小姐愣了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在佐道设置完后接过了刷卡器。

　　　　等等……

　　　　苏秦用一种极其憋屈的表情在金小姐和佐道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佐道那张扑克牌上，还一边无声的说着什么，一边用手指了指金小姐。

　　　　“喂喂，我当时的诊金为毛比这个贵了一千五啊混蛋！”

　　　　恩，从口型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承蒙惠顾”
………………………………

第143章。张大妈的烦恼

　　　　走廊上，

　　　　“什么叫因为她没钱啊，难道你是罗宾汉劫富济贫吗！再说当时老娘去找你看病的时候也很颓废啊，怎么就看出我比那个金小姐有钱来着”

　　　　关上大门，苏秦就是一阵碎碎念，就算自己不缺钱，但这种区别对待也是让人十分不爽的好吗！

　　　　不过说起来也就是个小槽点而已，比起那个的话……

　　　　“嘿嘿，反正这次之后至少二十日之内不用进入什么噩梦了~所以今晚要不要乐呵一下什么的~”

　　　　一想到自己已经完成印记的事实，苏秦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扬了起来，在顺便把佐道所说的去协会训练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之后，现在的她可是开心的很了。

　　　　“恩，现在还早，一会儿回去先到店里看看，作为店长，偶尔也是要好好努力一下的嘛”

　　　　打定主意，苏秦瞅了眼身后的大门，这就大步的朝电梯间走去。

　　　　话说回来，虽然只是打着心理医生的旗号，但其实那些个被噩种侵蚀的人也许本身就算是心理病患者吧，因为各种事情而痛苦，而绝望。

　　　　金小姐也好，林律师也好，哪怕是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张沿也好，无论哪个在被噩种附体，又被驱除之后，似乎都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这样想想的话，释梦者这个职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正义的超级英雄吧，至少在如今这个还算和平的世界上，大部分都市人的痛苦来源其实说起来都是心理病而已。

　　　　想到这儿，苏秦又不由得把自己原来电影里看过的蝙蝠侠蜘蛛侠超人什么的和佐道对比了下，顺便幻想了下蒙面身着紧身服的佐道……

　　　　恩……果然是一阵恶寒啊……

　　　　苏秦正为自己的换装幻想暗自得意，结果刚踏进电梯间就被一个人撞到了肩膀。

　　　　“不好意思”

　　　　那人似乎心不在焉的，丢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苏秦却是看着那人的背影愣了下。

　　　　“张阿姨？”

　　　　那浑圆的腰身，微卷的黑发，一看就让苏秦认出了这个负责每次在她找佐道时，开门出来八卦扫描附带恶心佐道的同盟邻居。

　　　　“恩？”张大妈扭头望去：“哦，是小秦啊”

　　　　“好久不见啊张阿姨”

　　　　苏秦客套了句，面色不变，目光却是快速的把张大妈扫了一遍，穿着上看倒是比平时正式了不少，只是原本那种充满活力的八卦邻居的感觉却消失不见。

　　　　此刻的张大妈眉头紧锁，面色也显得黯淡下来，见是苏秦的时候虽然笑了下，但感觉更像是出于礼节的强颜欢笑，连声音也是低沉着。

　　　　有问题啊，加上上周曾在佐道门前见到徘徊的张大妈……难道张大妈也被噩种附体了？

　　　　苏秦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好在张大妈现在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苏秦身上，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噩种搞出来的后遗症，苏秦觉得自己现在有种观察力爆崩的感觉，稍稍觉得有点不对劲就会仔细观察一番，并顺便做出个推论。

　　　　当然也不一定真的就抵达了柯南级的观察力，但对于这位曾经只负责去咖啡屋打酱油，和去网上开坑祸害无辜书友的半宅女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技能升级了。

　　　　“话说最近都在干什么啊张阿姨？”

　　　　想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苏秦表面上没啥表示，心底却是已经决定挖一挖了。

　　　　“恩……倒也没什么，随便过着呗”

　　　　张大妈稍稍迟疑了下，但还是给出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样板回答。

　　　　“张阿姨，其实我现在已经算是佐医生的助手了，上次在他门前也见你犹豫着，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直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秦很自觉地把佐道助手这个原本很不忿的名号挂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听完这句后，张大妈倒还真的没有立刻回应，这更让苏秦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不是噩种，估计也得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不过佐道那个坑子根本就是冒牌的，要是不是噩种的话……算了，先问了再说。

　　　　“张阿姨，我这一段也见了不少，好几个都是一开始以为没啥事就各种拖，结果后来已经很严重了，再说现在大家有什么事都会来找心理医生，真的没什么的。”

　　　　苏秦又给自己搬了个老资格证书，持续发力中。

　　　　“恩……这事儿啊……”

　　　　张大妈明显已经有些被打动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张阿姨，要不然我们去楼下找家咖啡厅坐坐再讲吧”

　　　　苏秦见状直接来了个一刀斩。

　　　　“……也行……”

　　　　张大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着苏秦走了。

　　　　几分钟后……

　　　　“老板，来一份双拼饭，要豉油鸡加烧鸭的，烧鸭的酱麻烦多来点，我比较喜欢那个味道的”

　　　　坐在一家烧腊小店里，苏秦拿着菜单对旁边的大爷说道。

　　　　“好，好”

　　　　大爷头发都白完了，看上去瘦瘦的精神还不错，听苏秦说完也没拿笔记，转眼看向了一旁的张大妈。

　　　　“我……来份烧鸭加叉烧的双拼吧”

　　　　张大妈也跟着说道。

　　　　“好类！鸡鸭双拼，烧鸭叉烧，等等就来~”

　　　　待张大妈念完，大爷忽然目露精光，然后用一种类似唱山歌的拉长音调一边念着一边扭身走了。

　　　　“……好有氛围啊”

　　　　苏秦微眯着眼瞅着大爷活力四射的身影，似乎又发现了一家了不得的店铺啊！果然在电梯间里自己肚子叫的那声很有意义，要不然现在岂不是要在咖啡厅饿着肚子喝咖啡了。

　　　　“对啊，这家老油头烧腊都开了几十年了，我当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