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种-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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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

　　　　“只要坚持足够久，受刑的质量足够高，即使是受刑者也可以成为行刑者！”老妇人扫了眼面色讶然的苏秦：“明白了吗？这就是这个古堡的规矩，坚持住就可以成为行刑者，然后去虐待他人，但若是被虐待者扛过的质量高过自己，那么他们就会重新成为受刑者，这就是循环，在这个军事古堡下不可逆转的循环！”

　　　　苏秦沉默了。

　　　　两人又走了几步，她却停了下来。

　　　　“所以那些行刑者的囚牢距离我们远吗？小南，也就是我牢房的那个孩子的行刑者会在哪？”

　　　　她还是维持着那个衰弱的样子。

　　　　“这里是第一个，一般的都会在第四个老区，虐待那个孩子的应该就在第四个。”老妇人顿了下继续道：“你最近承受的质量已经很高了，只要你能撑过明天，绝对也可以成为新的行刑者的”

　　　　“明白了”苏秦扭头看向老妇人，眼中再度化为一片平静：“我决定发起这次叛乱，请帮助我吧。”
………………………………

第228章。地下古堡（十一）

　　　　混乱，暴力，血腥，这三个词汇已经足以完美概括第四牢区的现状，自从那个面部染血的青年走入曾虐待自己的行刑者的囚牢开始，哀嚎与狂笑便在昏暗的光线下彻底绽放。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得赶快出去！”

　　　　依旧清醒的某些人如此喊着，但他们……毕竟是少数啊。

　　　　这个牢区一共有三十多个囚犯，也就是三十多个行刑者，他们有的只虐待过一个人，有的却已经是虐待过数人的老资格，而这些突破到此处的囚犯有的曾经被这些行刑者虐待过，有的却根本连见都没见过他们。

　　　　但又有什么关系了？

　　　　在这个牢区的身份已经明了，那就是受虐者和施虐者，仅此而已。

　　　　不曾相识的人们围上了那一个个曾经的施虐者，于是……盛宴就这样开始了。

　　　　用牙齿撕下他们的血肉，用指甲挖掉他们的肉体部位，又或者用某些极具屈辱的方式一同在他们身上享乐，这里的牢房……可是混编的啊。

　　　　气氛，已经越加的疯狂，但是有一个角落，有那么一个施虐者暂时还保持着他的完整。

　　　　“就是他吗？小南”

　　　　作为这次叛乱又或是起义的发起者，苏秦多少还保持着些许威严，嗯，虽然只是些许，但在她轻松放到了一个人类和三个异族男子之后，这些许的威严也已经足够。

　　　　“嗯……嗯”

　　　　小南扫了眼那个有着一头金发的消瘦人类，只是点了点头便又把目光移开。

　　　　“明白了”苏秦看了看一旁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又很快消失不见：“去吧，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

　　　　小南呆呆的看向苏秦，大睁的双眼显然正处在震惊状态。

　　　　杀？杀了他？

　　　　“没错，杀了他”苏秦握住小南的肩膀，紧紧的注视着他：“这家伙虐待了你那么久，难道就不恨他吗？在那里坐着的人没有任何同情心可言，留在这里只是让他继续虐待其他人，这没什么不对！有我在你身边，尽情的去做没关系的！有什么事都由我来替你承担！”

　　　　（梦力刚刚就消耗光了，没法再用那个能力……不过，就算是懦弱的人设，不用承担后果的情况下面对仇人也总会动手！）

　　　　“我……我……”

　　　　小南看了眼一旁那个金发男子，他的牙之前就被苏秦一脚踹了个七七八八，这时正满嘴是血的在地上呻吟着。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次是逃不出去的！”就在小南迟疑的时候，一旁的苏秦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补充道：“就靠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出去，但我们也不一定会死，只要把目击者都杀掉，最后大不了我去顶就行了，所以杀死他是最好的方法！又能报仇还能解决后顾之忧！”

　　　　小南的眼睛，越睁越大……双拳，渐渐握起……

　　　　“没事的……去吧”

　　　　伸出右手苏秦适时的推了小南一下。

　　　　“呀！！！”

　　　　迈出脚步的小南大叫着冲向了那边的金发男子。

　　　　只是……看着小南背影的苏秦却愣在了那里。

　　　　“梦力积攒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杀死根源，如果你不想下次进入的时候依旧没有强制退出的能力，那么我可以代劳。”

　　　　“……杀人吗？”

　　　　“你可以想想他们做过的事，以及你落到他们手上会发生什么”

　　　　“呀！”

　　　　那一刻，佐道也是这样，推了自己一下……吗？

　　　　眼瞳瞬间缩起，在这缓慢的镜头里，那个大叫着朝金发男子冲去的身影竟渐渐模糊，一个手持日本刀身穿泰迪熊睡衣的女子却渐渐清晰。

　　　　刚推过对方的右手还摆在身前，透过那指尖的缝隙，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睡衣女子刀落的瞬间，一直到刀身入肉，一直到鲜血喷涌，她的动作都不曾有半分犹豫。

　　　　（这没什么，自己只是被佐道蛊惑了而已，没什么的……不论是谁在那一瞬间都反应不过来的……）

　　　　“对……对不起……”

　　　　突来的男声让这虚幻的画面一下崩散。

　　　　“怎么……”

　　　　话并没问完，剩下的词句却全部被堵在了胸口。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真的……真的……”

　　　　在她眼前，是小南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身影。

　　　　可是……

　　　　“为什么？”

　　　　苏秦的眼瞳已失去了焦距，从这叛乱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甚至有点不正常的颤抖。

　　　　“我……我害怕……我……我不想杀人……不想……不……”

　　　　“为什么做不到！！他明明就是坏人啊！他活在世上也是浪费啊！他虐待了你多少次！！多少次！啊？啊！！！这种垃圾活着只会继续伤害别人！你这个白痴到底明不明白！为什做不到！！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做不到！别给我说什么杀了他就变得和他一样的屁话！你以为这是在演TMD电视剧吗！！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吗！！啊！！”

　　　　苏秦突然冲到了小南身前，她一把拉起小南的衣服，愤怒就像是眼中的红血丝般蔓延跳动，她大吼着，不止是小南，就连身后不远的那些囚犯都愣在了那里。

　　　　“告诉我……为什么……”

　　　　憋闷的情绪随着吼声疏散，苏秦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她低下头，将表情隐没在阴影下。

　　　　“我只是……只是不想而已……”

　　　　小南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他牙关颤抖着，几乎是本能的说道。

　　　　“明白了”

　　　　苏秦松开了握着小南衣服的手，随后直接朝一旁的金发男子走去。

　　　　“你只是个懦弱的垃圾而已，扶都扶不起来的蛆虫，既然自己无法做到的话……”

　　　　一边说着，苏秦一边走向地上的金发男子。

　　　　“那我来完成也是一样的吧”

　　　　抬起右脚，一脚落下！

　　　　……

　　　　“那是你同族吧，认识的吗？”

　　　　穿着职装，头戴猫耳，脖子上却套着一个锁链的紫眸女子倚在身旁男子的腿上，正饶有兴趣的指着眼前的大屏幕。

　　　　“算是吧”

　　　　男子回道。

　　　　“还真是冷酷啊，不知道他是否和你一样那么强呢？”

　　　　紫眸女子娇笑道。

　　　　“谁知道呢”
………………………………

第229章。地下古堡（十二）

　　　　叛乱，结束了。

　　　　当全副武装的铠甲巨汉开门进入的时候，这场有着可能的宏伟开头的叛乱便彻底成为了搞笑的闹剧，其实仔细想想的话，所有的叛乱都是一样的，开始总以为也许能成功，跟随着那个强大的领导者一路行去，但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

　　　　残余囚犯的四分之一被屠杀，肢体在铠甲巨汉的砍刀之下被轻易地腰斩，是的，这群身高统一在2米以上的铠甲巨汉所用的唯一招式就是腰斩。

　　　　他们冲近还在继续虐待游戏的囚犯身边，然后静静等待，直到那巨大的身影遮下光线，直到某些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挥刀，从腰身一刀两段。

　　　　下半身于是软倒，上半身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肠子内脏涌出，然后惊悚的大叫，疯狂地挥舞起双臂，仿若那还能有什么意义，至于那些生命力强悍的兽族大概就要多痛苦一些。

　　　　蛇女，蜥蜴男，乃至是狗头人，当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下半身后，甚至还能在地上爬行好久，一直到自己身后的血液和肠子流成一条醒目的走道后才终于停歇。

　　　　于是闹剧，结束了。

　　　　不需要任何言语，铠甲巨汉们只是维持着队形继续前行，囚犯们则像是牧羊人的羔羊般不断后退，等他们全部退入第三牢区后，铠甲巨汉便会停止移动。

　　　　然后一两个聪明人就回到了自己的牢房，接着即使不属于这个牢区的囚犯也跟着进入空着的牢房，但每个牢房只能呆两人，一旦多一个人试图踏入，领头铠甲巨汉的刀便会扬起。

　　　　就这样，第三牢区很快被填满，接着铠甲巨汉们继续逼近，囚犯们继续后退，等到他们终于回到第一牢区的时候，竟只剩下区区六七人，连原来的一半都不到。

　　　　等到那六七人也回到牢房后，铠甲巨汉才整队离去，仅在每个牢区留下一个巨汉关闭牢门，顺便收集钥匙，但除此之外，他们竟也没有任何处罚措施。

　　　　一切都归于平静，比以往的牢区更显安静，也有的牢房，比以往吵闹了几分。

　　　　“普罗米修斯……”

　　　　“干嘛”

　　　　“你……你在生气吗？”

　　　　“不关你事，还有别叫我普罗米修斯”

　　　　“可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叫我眼镜大笨蛋”

　　　　“啊？”

　　　　“没事少烦我”

　　　　“哦……”

　　　　小南默默的退到一边，但和之前的躲在角落不同，这次他就只退到同样待在阴影下的苏秦右侧而已。

　　　　“那个……”

　　　　“干嘛”

　　　　“我们会被惩罚的很惨吧”

　　　　小南环抱着膝盖，看向牢笼外的走道，声音低沉。

　　　　“大概吧”

　　　　苏秦没好气应了句，说完这句却发现小南没有立刻回应，于是虽然心情很不好的，但苏秦还是扭头瞅了眼那个懦弱的青年，稍微意外的，这个喜欢崩溃加颤抖的家伙这一次却没有颤抖。

　　　　“喂，你不怕吗”

　　　　半睁眼睛，苏秦问了句。

　　　　“怕”小南扭过头来：“可是……怕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笑着，笑的惨烈而可笑。

　　　　“无论怎样，我都想谢谢你，普罗米修斯”

　　　　“谢我干嘛，逃也没逃出去，还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可是个冷血大坏蛋了”

　　　　苏秦轻哼了声，不爽的撇过头去。

　　　　“不，不是那样的，刚刚被他们逼回来的时候我就很奇怪，照理说，那时的我应该会很害怕才是，可是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害怕”小南的声音稍微大了些：“没错，我们失败了，但跟着你，我却看到了想都不敢去想的事物，第一次在不是被人拷上的时候睁着眼离开牢房，第一次去到别的牢区，第一次看到其他的行刑者，第一次的，我也算是一个大事件里的一员了”

　　　　“刚刚我就一直在想，为何明明失败了，我感觉却也不是那么糟”他又把头转过去，眼睛看着脚尖：“现在我也许有点懂了，大概就是你传达给我的东西吧”

　　　　“我？我传达给你了什么？”

　　　　苏秦看向他，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她将小南推向金发男子的那一幕，忽然间，心底竟多了几分惶恐。

　　　　“是勇气吧，去面对的勇气”小南黑色的眸子对向苏秦，在阴影和昏暗的交割线中熠熠生光：“之前的我已经彻底破碎了，碎成不知道多少片散落，每次去到那里的时候就是不断地求饶，可是求饶真的有用吗？就像逃亡一样，真的又可以逃出去吗？我想要少受些折磨就真的可以减少吗？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好好面对，面对就是要每天被虐待的事实，面对无论如何努力求饶都要被虐待的事实，面对我就是个即使有你帮助也不敢不想去伤害仇人的弱者的事实”

　　　　“当终于承认了这一点后，竟然就莫名的感觉好多了，既然已经碎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无法变得更好，那不如就在底层挣扎，就在底层去面对那些痛苦，不再去逃避，不如去想些什么办法撑住自己……呵呵，话是这样说，不过也许下次再次被虐待的时候，我还是会哭喊着求饶吧，因为……我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啊，看着在第四牢区那些人疯狂地样子，我甚至会觉得就待在这个角落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也说不定……”

　　　　小南自嘲的笑着，那是带着绝望的笑声，却又掺杂着一些别的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吗？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这样的心理干脆去当个受虐狂好了啊！）

　　　　“倒也不必如此”苏秦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不会无止境的一直折磨下去的，只要你能在被折磨得时候不求饶，只要能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你就也可以被升级，成为那些行刑者中的一个，然后去折磨其他人，只要你的方法能让对方求饶，那你就可以一直在行刑者的位置上呆下去。”

　　　　“明白了吗？如果不想受折磨得话，就坚持下去，然后去狠狠折磨他人就好了，就和第四牢区里那些你口中疯狂折磨施虐者的囚犯一样，这就是唯一的出路”苏秦不由的笑了：“还是说你要一辈子都这样被虐待下去？不想的话，就好好学习，然后去虐待他人，怎么样？嗯？不是不想去伤害别人吗？那你自己要怎样活下去呢？”

　　　　“说啊，你这样的人”

　　　　她望着小南，看着他惊呆的表情，心中竟多了几分好似报复般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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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地下古堡（十三）

　　　　次日，依旧是光线昏暗的牢房。

　　　　“我说，那个问题，想出结果了吗？”

　　　　背靠在牢栏上，苏秦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它们互相碰撞又分离，有节奏的重复着。

　　　　“我……不知道”小南望着地面：“也许今天会有个答案吧”

　　　　“对了”小南忽然抬头：“普罗米……嗯，你的口罩和眼罩了？”

　　　　“丢了”

　　　　苏秦扫了他一眼，爱答不理的回了句。

　　　　“……那你要……”

　　　　（要怎么办吗？呵呵，如果不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佐道的消息，如果不是这样无生命危险的退出感觉会很丢人……不，非要说的话，如果不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梦境会如何终结，如果不是这些的话，老娘早就直接闪……）

　　　　“……用我的吗？”

　　　　“你说什么？”

　　　　苏秦诧异的看向小南。

　　　　“我说……”小南低着头，犹豫几分后终于再度看向苏秦：“普罗米修斯，你要用我的眼罩和口罩吗？”

　　　　“我这种没用的人也没有继续上爬的能力，只会拖累别人的存在，那么至少，可以力所能及的让你少一点苦楚吧”

　　　　迎接着苏秦好似第一天认识他的目光，小南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下一刻，他的手伸了出来。

　　　　在那只瘦若鸡爪的右手上，是两块单薄的黑布。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就好了”

　　　　看了他几秒，苏秦又别过头去。

　　　　“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吧，至少，让我知道……我还有那么一点用”

　　　　他的手有几分颤抖，却终于没有收回。

　　　　苏秦望着这个瘦弱不堪，毫不起眼的男子，事实上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仔细看清那张隐没在乱发和污垢后的面庞，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此刻，那熟悉又沉重的脚步声们又再度响了起来。

　　　　“请自行戴上口塞口罩眼罩，你们有十秒钟，现在开始计时，十……”

　　　　毫无改变的声音，毫无改变的境遇，似乎昨日的努力与鲜血都不过是一场幻梦，毫无改变的现实就像是封闭窒息的绝望，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16号惩戒室。

　　　　蒙着眼罩口罩的苏秦被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说起来虽然过去的几天里每天被折磨铐锁的方式都各不相同，但是这样坐着的似乎还真的是第一次。

　　　　（特殊惩戒吗？作为发起者一定会有什么特殊待遇吧，加倍的时间药剂？那什么敏感药剂？）

　　　　来了。

　　　　她的头微微侧了下，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正逐渐接近，精神探测的技能从一开始就受到限制，实际上在第二日之后就已经彻底失效了，不过相应的，也不知道是否是那什么敏感药剂的缘故，听觉反而变得灵敏不少。

　　　　话说回来，这次的脚步声，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没错，要比那个面罩男轻很多，步伐的幅度也不一样，换人了吗？因为是反抗的领头人，所以要派些比较高级的行刑者来？不要这么认真吧……

　　　　“吱呀~”

　　　　缺少润滑的门轴发出刺耳又熟悉的声响，打开又关闭。

　　　　那身影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上下打量这次的目标，十多秒后，他才开始移动，奇怪的是，走进这房间之后，他的脚步声反倒彻底消失了。

　　　　不，不止是那脚步声，如果不是皮肤感应到风的流动，甚至会让人以为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脚步声，就在大门打开又关闭后的几秒里，一个人就这样从感官里消失了，先是听觉，几秒后那风的流动也消失，接着就连被人注视的直感也无迹可寻。

　　　　这种屋内好像有人却又完全感知不到的感觉让人觉得怪怪的。

　　　　“斯”

　　　　忽然，口罩被揭开了。

　　　　“要做什么的话赶快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完全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前的，又站在那里呆了多久？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手指一瞬间的触感，凉凉的。

　　　　依旧没有回应，对方就像是在考验她的耐心，撕掉口罩之后，那人就又消失了。

　　　　他在注视着自己吗？要做什么？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就算眼睛和精神探测都无法使用，但我的感官也绝对远超常人，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个人，是怎么凭空消失在原地的？

　　　　等下……凭空消失……

　　　　“是你吗，佐道”

　　　　苏秦试探的问了句，但对方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之前也是这样，突然地就消失了，我一扭头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完全察觉不到，就和现在一样，你就像是空气一样消失了”

　　　　苏秦弯了下嘴角，继续道。

　　　　“你应该记得我的脚步声的”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佐道不知何时竟又到了她的身后。

　　　　“原来又没注意，不过这次就记住了”被佐道突然的耳语弄得全身一颤，苏秦嫌弃的皱了下眉，接着道：“怎么？你已经升级为行刑人了吗？现在要听命来虐待我？”

　　　　“虐待的话之前你已经受的差不多了”

　　　　佐道说着便撕下了苏秦的眼罩，随手丢到了地上，然后便走到一旁并不高的刑具台上坐了下来，苏秦眨了眨眼适应了下这里的昏黄光线，她打量了一番，基本构造和初日时用精神探测得来的结果差不多，不过那是一切都处在黑暗中，那时候还以为这个惩戒室本来就一直是全黑的了。

　　　　“所以，不用虐待我吗”

　　　　打量下四周，苏秦终于把目光聚焦在佐道那张让人讨厌的扑克脸上。

　　　　“不用，只是见你做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所以这次专程过来看看你而已”

　　　　佐道的眼瞳朝房间一角瞥了下，便又恢复原状。

　　　　（依旧被监控着吗？还有那句‘见你做了那么多有趣的事’，和那个老妇人说的一样，除了某些死角，这里一直都被监控，但是他却看到了……佐道这家伙，在这梦里的身份是什么？）

　　　　“专程看看我？切，你不也就是个屈服于他们的行刑人吗？说到底不过是高级点的囚犯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秦不屑的哼了声。

　　　　“我可不是什么囚犯，比起在虐待中痛哭流涕，小便失禁的你来说，我早就不知道高级了多少”

　　　　佐道继续道。

　　　　（失禁……）

　　　　“你有什么好高级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怎样做吗？不就是继续坚持然后当上行刑人吗？或者让小南知道成为行刑人的方法，这不就好了！？”苏秦狠狠的瞪着佐道，突然大吼道：“可我不要那样，就算明知逃不出去，我也要试试看！我也要让小南看看反抗的这现实的勇气！”

　　　　（我做的难道不对吗！我可是煽动了暴动啊！这比那什么顺应着成为行刑者要困难多了吧！！）

　　　　“那这一切现在结束了吗？”

　　　　佐道的平静让人恼火，可恼火之后，却只能是无奈。

　　　　因为这家伙说的……没错啊。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来嘲讽我的吗？”

　　　　苏秦不爽的别过头。

　　　　“有这么一方面吧，当然也有些别的，比如……”

　　　　佐道推了下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