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乱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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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大福，你们做什么妖法了？”
　　“二狗，我怎么可能会这些事情，我刚开始也不信，可是这几天，我媳妇肚子里的动静都不小，有时候还能看到肚子里在动，所以我们才想孩子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想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肖大福对我解释道。
　　生下来？
　　真的生得下来的吗？
　　人已经死了，这孩子要怎么生！
　　而且，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是活着的？他靠什么延续自己的性命？
　　“肖大福，这事我帮不了你，我只能被死人上山，帮死人接生的活，我不会干，你找别人吧。”
　　如果说肖大福想让我背他媳妇上山，这是我的责任，我义不容辞，可是生孩子这事，不是我能干的，而且这事也太诡异了吧，谁知道这肚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可不敢随便碰。
　　“二狗，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万一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活着怎么办？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孩死吗？”
　　肖大福拉着我的手，一脸祈求的说道。
　　“肖大福，我也想帮你，可是我帮不了啊，这种事情，我也干不来啊，你找祝婆婆吧，她才是帮人接生的。”
　　“我已经找过祝婆婆了，祝婆婆说，这有可能是个鬼胎，让我赶紧把我媳妇肚子刨开，把他杀了，可是这是我儿子啊，二狗，我怎么能杀我儿子。”
　　鬼胎？
　　这他妈换了以前，我肯定不信，说不得我还能亲自上阵帮她开一刀，但是现在，什么事情我没见过？就算她肚子里真正是鬼胎，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僵尸和鬼都见过了，现在多一个婴儿鬼也不稀奇。
　　“祝婆婆既然都这么说了，你还想什么呢？赶紧杀了啊，不然的话，以后祸害到其他村民怎么办。”
　　“二狗，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这是我唯一能传宗接代的机会了，我现在这样，再想讨媳妇也不可能了，要是这孩子也保不住，我家里那两老，就真活不下去了。”
　　这时，肖大福爸妈也到了地窖里，两老一看到我，直接就跪在了我面前。
　　见此情况，我也赶紧跪了下来。
　　虽然说我和肖大福关系不好，可他父母，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啊，让长辈给我下跪，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噼的啊。
　　“肖叔，你赶紧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啊。”
　　“二狗，你要是不帮大福，我就不起来了，这肚子里是我孙子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没了，祝婆婆不敢接生，所以她才说我孙子是鬼胎，但是你不一样啊，村里的死人，都是你带去山上的，你不怕这些尸体，你可以帮她接生啊。”
　　肖大福老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动情得让我不知所措。
　　死人呐，这可是死人呐。
　　能怎么帮她节省？
　　那还不是一刀把肚子刨开？
　　虽然说我接触的死人很多，但是对死人开刀这种，我也从来没有干过啊。
　　万一冒犯到她了，她又跟着我阴魂不散怎么办？我身边已经有一个女鬼没有解决了，要是现在再来一个，我他妈岂不是就彻底完蛋了？
　　“肖大福，赶紧让你爸妈起来，都给我跪着，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赶紧对肖大福说道。
　　“二狗，我们全家可都指望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们全家都不起来。”
　　日狗的，这是要强行把这件事情扣在我头上啊，这他妈不是要逼我就范吗？
　　“你们先起来，这事，我去找祝婆婆商量一下，看怎么做才是最稳妥的，如果这孩子真的还活着，就算是接生了，也要知道第二步该做些什么啊，你们先起来，先起来。”
　　没办法了，他们态度这么强硬，我只能够先退一步，至少先把这两个老人哄起来再说。
　　“你们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真的不帮了。”
　　见他们还是不为所动，我只好用威胁的语气对三人说道。


第六十七章　祝婆婆
　　说来也搞笑，当我说不帮忙的时候，三人马上噌噌的站起身，然后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套一样。
　　看了一眼肖大福老婆，肚子挺得很高，看得我心里慎得慌，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连祝婆婆都不愿意帮忙，怎么就我趟上了这趟浑水，万一生出来一个怪物，不受控制怎么办？
　　“你们现在家里待着，我去一趟祝婆婆家。”
　　我对三人说道。
　　去祝婆婆家，主要还是问一下祝婆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有那么多年的接生经验，肯定比我懂的事情要多，而且这还是死人怀胎，我就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
　　祝婆婆是一个人住，不过她和黄大爷不一样，她膝下有子女，不过子女最近两年去了县城务工，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听说每年回家都会给祝婆婆不少的钱，所以祝婆婆一个人还是过得挺好的，整天悠哉悠哉的在村头村尾串户。
　　“祝婆婆，你在家吗？”
　　到祝婆婆家门口，我就朝着墙内喊道。
　　“谁啊。”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祝婆婆的声音。
　　“是我，赵二狗。”
　　我也是祝婆婆接生的，所以对祝婆婆，就像是自己的婆婆一样，而且祝婆婆对我也挺好，过年的时候那些子女给她带回来的县城特产，她会等她的子女走了之后，给我捎一份。
　　“二狗啊，今天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祝婆婆打开门，一脸笑意的说道。
　　祝婆婆不高，估计也就是一米五的样子，现在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手里随时都杵着拐。
　　“祝婆婆，我这不是前段时间忙嘛，所以才没时间来看你。”
　　我笑着说道。
　　跟着祝婆婆走进家，祝婆婆马上到房间里给我拿了一些糖果，以前小时候，我最喜欢到祝婆婆家玩，因为每次来，都有糖吃。
　　“祝婆婆，我现在不是小孩了，还给我糖呢？”
　　对于糖，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份嘴馋了，不过祝婆婆的这个举动，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还是非常暖心的。
　　“你是我从你妈肚子里拉出来的，不是小孩是什么？以后结了婚，你在祝婆婆眼里，还是小孩。”
　　祝婆婆一脸慈祥的看着我。
　　我家奶奶听说是在我非常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现在甚至是连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我一直都把祝婆婆当自己的亲奶奶，老爷子曾经还笑话过我，是不是想给他讨老婆，当时我非常直接的反驳了老爷子的话，说他配不上祝婆婆，现在想来，也是一份回忆。
　　“祝婆婆，最近过得还好吧？”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就是牙口有越来越不好了，现在只能吃稀饭了。”
　　祝婆婆说着话，张开了嘴巴，里面就剩下两三颗牙齿孤军作战了。
　　我忍不住一笑，祝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么开朗，跟以前一点没变。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小子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找我干什么来了？”
　　祝婆婆话锋一遍，马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祝婆婆，还是你聪明，今天来找你，还真有点事。”
　　“你真把祝婆婆当傻子了？这都两个月没来看我了吧，我还能猜不到你的心思？”
　　“祝婆婆，你知道肖大福家的事情吗？”
　　我对祝婆婆问道。
　　听到这话，祝婆婆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肖大福找过你了？”
　　“恩，而且我也看到他媳妇了。”
　　“这个肖大福，真是不知道死活，看来我那天教训他还教训得不够啊。”
　　祝婆婆挥了挥手里的拐杖，我赶紧躲了躲，避免被殃及鱼池。
　　“祝婆婆，你别这么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赶紧对祝婆婆说道。
　　“这死人肚子里的孩子，能生下来吗？他肖大福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这要是生个鬼胎出来怎么办，他是想拉着我们石门村所有人跟他陪葬吧。”
　　祝婆婆情绪很激动的说道。
　　“祝婆婆，你怎么知道是鬼胎？”
　　我好奇的问道，这事，千载难逢，可是祝婆婆却这么肯定，难道说，她以前遇过这种事情？
　　“那死人肚子里，不是鬼胎还能是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人还能生孩子的吗？”
　　祝婆婆说道。
　　“你以前没遇过这种事情吧？”
　　我继续问道。
　　“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听说，他非说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啊，肖大福一家，现在都已经着了魔了，你可不能帮他们，二狗，你赶紧去劝劝肖大福一家，把那女人赶紧背上山，免得害了我们石门村。”
　　祝婆婆说完，用拐杖敲了敲我，像是在警告的一般。
　　看来，祝婆婆所谓的鬼胎，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这让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至于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这一点我也不能肯定，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肚子里了呢？那个心跳，只是我们的错觉？
　　“祝婆婆，你放心吧，我等会儿就去好好教训一下肖大福，让他不听你的话，我替你打他。”
　　我要怎么做，是不能告诉祝婆婆的，免得她老人家不安心，所以只能说帮她教训肖大福，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这石门村，就你二狗最听话，小时候祝婆婆的那些糖，没有白费。”
　　祝婆婆一脸骄傲的看着我。
　　这话让我有些汗颜，因为我打算瞒着祝婆婆，帮肖大福把这件事情搞定了，因为他们要是不看到那女尸肚子里的东西，他们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肖家二老也是挺不容易的，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可是在这种时候却死了媳妇，这让两位老人怎么接受得了。
　　“那行，祝婆婆，我去肖家了。”
　　我站起身说道。
　　“二狗，把我的拐杖带着，把肖大福给我打醒，他也是我接生的，你就说是我要打他，他肯定不敢还手。”
　　“祝婆婆，你走路还得靠它呢，拐杖就算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在路上，找个更粗的木帮，肯定比这拐杖打得疼。”
　　我对祝婆婆保证道。
　　“这样也行，你赶紧去吧。”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别看祝婆婆年纪大了，她现在的心态，是越活越想小孩了，说的话，也跟小孩子一样，只是……
　　黄大爷已经走了，我们这村里，就还剩下祝婆婆了。
　　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挺感伤的，黄大爷死，我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年纪大了，也是正常的，但是祝婆婆，我可是把她当亲奶奶对待的，而且她也对我很好，她要是有一天躺在家里不动了，得我把她背上山，这……
　　作为背尸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背上自己的亲人走上尸路，这是非常难熬的，我还记得当初背老爷子上山的时候，我几乎是哭着去，哭着回来的。
　　回到肖大福家，这一家三口都在院子里等着我，看到我，肖大福马上就走到了我身边。
　　“二狗，怎么样？”
　　“肖大福，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不能给你保证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
　　我知道，肖大福不敢干这事，所以才找到了我，虽然我也有些心虚，但迫于这两老的下跪压力，我还是只有硬着头皮上，而且我本身也有些好奇，肚子里的跳动是怎么回事。
　　“二狗，谢谢你，不管是死是活，只要我能看到他就行了。”
　　肖大福一脸激动的说道。
　　“给我找把刀来。”
　　我说道。
　　肖大福直接跑到厨房，把他们做菜的刀拿给了我。
　　“你们就在院子里等着，别到地窖来打扰我。”
　　我对三人叮嘱道，这么做，主要还是让他们避免看到我剖尸的画面，那毕竟是他们的亲人，谁也不忍看到这一幕，而且肚子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确定，万一真跳出一个鬼胎来，这事就得想办法瞒着他们才行。
　　“行，有什么事情，你叫我一声就行了，我就在门口候着。”
　　一个人到地窖，看着那大木箱子，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尸体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尸体肚子里还有婴儿，而且我还摸到了里面的心跳，这就让我有些心虚了。
　　打开柜子，很奇怪，这尸体竟然没有一点尸臭味，当初陈犊子老爸的尸体也是放在地窖的，但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有股淡淡的尸臭味了，可是这肖大福媳妇，都一个星期了啊。
　　“大妹子，这可是你男人让我干的，你别怪我，有麻烦，找你男人，我身边已经跟着一个女鬼了，你别来打扰我。”
　　我对柜子里的女尸说道。
　　要剖尸，在柜子里肯定是不行的，我只得先把尸体搬出来。
　　不过尸体已经全身僵硬，手脚僵直了，要把尸体搬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废了好大的功夫，磕磕碰碰之后，才把尸体从柜子里抬出来。
　　地窖里很凉快，但这时我已经浑身大汗了。
　　不用脱衣服，因为她本身就只穿了一件内衣而已，高挺的大肚子，就在我面前，可是当我用刀在肚子上比划的时候，我却有些下不去手。


第六十八章　双胞胎
　　背了很多次尸体，当中也有惨不忍睹的，也有腐烂到一路都在掉肉的，可是对尸体开刀，这还是我第一次干的事情，而且还是帮死人孕妇接生。
　　这种事情，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可现在已经发生在我眼前了，这一刀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心一横，不就什么事情都搞定了？肖家二老也不用没事就对我下跪了。
　　闭着眼，直接一刀砍在尸体的肚子上，反正已经是死人了，也不用在乎会不会伤到她。
　　由于尸体已经僵硬了，所以这一刀下去，并没有完全的剖开肚皮，只是留下了一道伤口而已，没有流血，只有肉层还泛着红色，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
　　管他娘的，又是一刀，并且这一刀下去之后，我没有直接提刀，而是顺着伤口，割了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正的剖开她的肚皮。
　　这时候我已经狂躁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想看看肚子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胸口到肚脐下，一道长长的口子被我剖开，不过肉已经没有弹性了，所以并没有呈现皮开肉绽的场景。
　　放下刀，我又是用双手活生生的搬开了她的肚皮，各种内脏，肠道，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最让我震惊的，还是里面卷缩着的两具小尸体。
　　相偎相依，浑身发青，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来得及离开妈妈的肚子，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就已经死了。
　　看到这一幕，我蹲在原地愣了很久，这对于我来说，是一副很震撼的画面，而肚子里为什么会动，我也搞清楚原因了，虽然尸体的表面没有腐烂，但是肚子里，已经开始长蛆了，而且小孩的身上，也有很多的蛆虫，大概就是这些蛆虫，才造成了心跳的感觉。
　　把两个婴儿尸体从肚子里拿出来，剪断脐带，抱出来是什么姿势，放在地上，也是同样的姿势，因为他们的尸体，也僵硬了。
　　一男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这要是能够顺利的产下来，估计肖家二老会高兴死的，可是现在……
　　我知道，这是一件让肖家非常难接受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归还是要让他们知道才行。
　　站起身，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遮住肖大福媳妇尸体肚子上的伤口，然后朝地窖门走去。
　　“肖大福，进来吧。”
　　我知道，这一家三口肯定都守在地窖门外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大声的喊，他们就能够听到。
　　果然，我话音才落，门就马上被推开了。
　　三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们自己去看吧。”
　　说完，我走出了地窖，随之而来的，便是地窖里的嚎啕大哭。
　　坐在院子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在生产前死了呢？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会不会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不一会儿，肖大福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双眼无神，而那两老的哭声，还在地窖里。
　　“肖大福，你媳妇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
　　我对肖大福问道。
　　肖大福难掩痛苦之色，捂着脸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可是我一觉醒来，她就已经没有唿吸了。”
　　一觉醒来，枕边人就死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你确定没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再次对肖大福问道。
　　肖大福不断的摇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皱起了眉头，一个人好好的，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肖大福不知道，很有可能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而已。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孩子也看了，而且也确定已经死了，现在他们一家人，也该死心了吧？
　　“二狗，这事，还是得麻烦你了，我等会儿去帮你准备干粮。”
　　事已至此，肖大福就算是不接受也没有办法，神色哀伤的走到了厨房里。
　　又得上山了，而且还是一女两婴儿，这估计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趟行程。
　　等到肖大福备好干粮，两老还没有从地窖里出来，虽然哭声小了很多，但是抽泣却是一直都没有段。
　　“你爸妈……。”
　　“我去劝劝他们，你先坐会儿。”
　　“你赶紧，我得趁着太阳下山之前出发才行。”
　　我对肖大福提醒道。
　　肖大福点了点头，便朝着地窖走去。
　　过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肖大福才带着他父母从地窖里出来，对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带着两老回了房间里。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重新回到地窖里。
　　远看那两个躺在地上的孩子，如果不是那身发青的肤色，就像是在熟睡一般，本来应该是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家，却悲鸣连天。
　　找到一个袋子，将两个婴儿装在袋子里，扛着肖大福的媳妇，我便离开了肖家。
　　这时候时间尚早，还有不少人在田地里干活，我必须得绕开这些村民才行，因为在这种时候，是没人愿意看到我的，而我如果不避开他们的话，肯定会看他们的脸色。
　　这就是现实，家里出事的时候，要找我帮忙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态度好得不行，可是遇到我背上其他人的尸体，他们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我，免得脏了他们的眼睛。
　　由于很多人都在干活，所以我绕了很久，才终于走上尸路，而这时，已经到了傍晚了，我直接在尸路上休息了起来。
　　如果不是要绕开村民，我估计现在已经上山了，不至于才有了这么点距离。
　　肖大福还是不错的，给我准备的干粮都很填肚子，而且还有一大杯的蜂糖水，这种待遇，在一般人家里是享受不了的，能有一瓶白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多数时候，连水都是没有的。
　　皮林村的僵尸还没有搞定，现在又得去藏尸窟，也不知道上次我闯了藏尸窟之后，藏尸窟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对于这一点，我心里没底，还是有些心虚的。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重新背上尸体上路，两个婴儿不沉，不过肖大福的老婆块头倒是挺大的，就跟一男人一样，而且很奇怪，一个星期了，按理来说，她身体里的水分也差不多挥发掉了吧，为什么体重好像都没有怎么减少呢？
　　走走停停，第三天的时间我才到溯溪，婴儿虽然不沉，可是提在手上的时间太长，还是会感觉累，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给他们洗澡了，只能将就在溯溪边休息一会儿，反正距离也不远了，我打算休息好了之后再上路。
　　把婴儿从袋子里拿出来，青色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些溃烂，鼻孔和耳朵里不停的有蛆虫爬出来，估计他们的五脏六腑，和他妈一样，已经满是蛆虫了，我赶紧把两具婴儿尸体放进溯溪里，用溪水将他们身体上的蛆虫冲走。
　　溪水冰凉入骨，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大拇指，刚开始我以为是水的触感，可是后来却越发感觉不对劲，因为抓着我的东西，越来越用力。
　　当我定睛一看的时候，我竟然扔掉了手里的婴儿尸体，因为抓住我大拇指的，竟然是一只发青的小手！
　　那个婴儿……
　　他怎么可能突然抓着我的手？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肖大福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媳妇双眼已经睁开，而且表情十分的痛苦，双手掏着自己被划出大口的肚皮，似乎……似乎是想要摸自己的孩子！
　　这一幕，看得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呃……。”
　　肖大福的媳妇嘴微张，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蛆虫开始不断的从她口中爬出来，我终于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管肖大福的媳妇为什么突然‘活了’，他的儿子为什么会抓住我的手指，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立刻，现在，马上下山。
　　一路狂奔，我不知道跑了多长的时间，只感觉双腿发虚，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山壁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就好像是被人敲开了一般，双手捂着头，痛苦的卷缩在地上，不断挣扎。
　　我还清楚的记得肖大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