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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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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三人离开别墅,准备去祠堂过桥。
  夜幕降临,村子里更是静谧的吓人,就连风都停止了,空气中充满了压抑,四周的大黄伞已经收了起来,那些守在村子里的厉鬼,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快要走到祠堂的时候,村口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亮,在黑暗中慢慢的飘了过来。
  待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一群人打着灯笼进了村。
  “老吴,你们咋回来了?”孟建国停住脚步,嘴里咬着香烟,远远打了声招呼。
  这群人应该是一家子,有老有小,领头的老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表情僵滞,目光阴沉沉的。
  “外面没人味儿,还是村子里好!”老吴面无表情的张了张嘴,一家子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家子都比较冷,小孩子、大人都是铁青着脸,跟死冬瓜一样。
  猪头悄悄的捅了我一下,“别盯着他们看,这些都是死人,身子被鬼给占了!”
  继而他问孟建国,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孟建国不屑的吐了口痰,冷笑道:“老吴是我们村里的师公,我家出事后,他整天在村里传我家的祸谣,最后举家躲到城里去了,这不还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口气,人命天定,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命是逃不掉的。
  到了祠堂门口,孟八和叔公正坐在灵堂前抽大烟。叔公与孟八似乎不大对付,两人都隔的远远的,我总觉的叔公不简单,当然了,这个村子本身就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一个普通老人、小孩的死,为何能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请江北的师父作法引桥。”叔公在凳子腿上磕了磕烟锅,朗声道。
  我和猪头都是头皮发麻,搞毛飞机,老爷子魂魄都不在,搭个屁的桥。
  “猪头,你在这搭桥,我去找老爷子的魂魄。”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怎么送走老爷子的魂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找到他,解开这其中的秘密。
  猪头还是有些底子的,搭仙桥也不在话下,让人找了九把椅子,开始搭桥。我趁着这机会,在祠堂里转悠了起来。
  太平村的祠堂很气派,除了正堂,在两边各自有东西厢房,左昭右穆,左边专门用来存放锣鼓、舞龙、狮等喜庆节日玩耍热闹的器物,里面东西堆的满满的,根本下不了脚。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外面实在太静了,我一进入左边的厢房,耳朵内竟然没有了一丝声响,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密封的真空环境。
  我打开手机,仔细的找寻了一番,没有老爷子的身影。
  我一想,我真是笨,这地方存放了这么多龙、狮等喜庆之物,阴鬼怎么呆的住呢?
  我离开左边的厢房,穿过祠堂往右边走去,经过的时候,我看到猪头已经搭好了仙桥,心想我得抓紧点找到老爷子,不然过不了仙桥,阴差怕是要不耐烦了。
  我穿进右边的厢房,相比左边的龙狮,右边的厢房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进门是几道破旧的白幡悬挂在房梁上,白幡后一片漆黑,阴气森森的。
  我心头有些打鼓,但一想,猪头他们都在外面,就算有什么事,也能有个呼应。
  我点了根香烟,亮着手机,壮起胆子走了进去,火机微弱的光芒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旧的棺材,棺材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神台,神台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灵牌,至少有好几百个。
  我头皮一阵发麻,快速的扫了一眼,排位上的姓氏很杂,也就是说,太平村是百家姓。
  而且更诡异的是,在这些灵牌中,我发现一个活人的名字,孟建国!还有那个神秘的三郎、瑜夫人的牌位。
  如此分析来,三郎、瑜夫人,应该就是太平村人,这两人是不是死了我不知道,但孟建国一定是活人。
  活人怎么会给自己供奉灵牌呢?那不是咒自己早死吗?放在任何地方,这种风俗都说不过去。而且后面的主神位上,供奉的不是本村的祖宗,而是一只王八!
  没错,这是一只青铜打造的王八。王八四爪都长着锋利的勾爪,死死的抓在神台上,更诡异的是,它居然长着一颗人头。
  光线昏暗,人头面目有些模糊,看的不甚真切,一对王八眼一黑一白,就像是瞎了一只。它的嘴里叼着着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因为祠堂里的阴气实在太重了,龟壳全身湿漉漉的,水滴沿着口中的令牌直往下滴。
  我壮起胆试着去取那块令牌,老王八咬的还挺紧,令牌上黏糊糊的,随着我用力摇晃,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如人磨牙一般响。那张大嘴里的水滴更像是流涎一样,粘了我一手,我一看黏糊糊的全是血。
  我也是个死性子,这块令牌就像是魔怔一样让我入迷,我愣是咬牙把令牌给拔了下来,就着手机光一看,差点吓的魂飞魄散。
  这是一块类似于古代县官下达斩令的令牌,只是尺寸小了一些罢了,正面雕刻着我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反面是一连串的符咒,歪歪扭扭,隐约只能看清楚最中间的命字符眼。
  符从材质来看,从低到高依次是,纸、竹、金、玉、书。太平村里怎么会有贵重的金符供奉我的八字,我第一反应是,这些人把我供给了村里的“王八怪”。
  问题是,他们供奉这么一只诡异的大乌龟,到底是何意,为什么要独具一别的把我供在上面?


第四十四章 棺材里的人
  我有些蒙圈,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咬在嘴角的香烟,烫的我嘴角一阵泛疼。我连忙吐掉烟头,回过神来。
  这村里太邪了!
  拍完照,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神台来看,这厢房未免也太大了吧,至少有外面正堂两倍大。也就说外面的正堂其实是偏堂,这里才是真正的正堂。
  这是个祠中祠!因为时间太过仓促了,我只能简单的拍了一张照片。
  我快速将金牌藏在了腰兜里,原本想把这王八给一并带走,但这玩意太大太沉。反正它也跑不了,回头再让猪头来收拾它。
  叮咚一阵响,我眼前突然一黑,一看手机屏幕黑了,妈的,这么关键的时候,手机居然没电了。
  偏堂里伸手难见五指,我心里有些发毛,刚要离开。
  “枫哥,快走!”
  突然间,外面正堂里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后,祠堂很快恢复了宁静。
  不好,猪头有危险,我刚要走出去,就听到一个沉重喘息的声音,从正堂往偏堂方向而来,那声音每走一步都像是极其费劲,那种呼呼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很是渗人。
  我不知道灵堂里到底发生啥事,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有东西正往偏堂走来。
  偏堂里太黑了,这种浓郁的黑暗让我心中更慌,除了门外那东西呼啦啦的喘息声,就剩下我咚咚的心跳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自心头而起,直觉告诉我,外面的东西很危险。
  我该怎么办?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猪头在身边,我就像是瞎了双眼,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与猪头会和!
  我慢慢的偏堂的大门摸去,这地方设计的也真够觉了,今晚是有月光的,而且灵堂也点了蜡烛,但屋子就像泡在了墨汁里,除了黑还是黑。
  很快我的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按照我刚刚的位置,我现在应该碰到的是停在神台前的破棺材。
  我手搭在棺材盖上,用手一摸,手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就在这时,那喘息声已经到了门口,那东西重重的磕在偏堂的大门上,咚咚作响,就像是有人跪在偏堂的门口,不停的在门坎上磕头一样。
  不同的是,他显得似乎很狂躁,如同野兽一样,口中的喘息更浓烈了。
  因为我现在双目难辨,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人还是一只畜生。
  “张枫,快来拉我一把,还愣着干嘛。”那东西喉咙里发出沉重、沙哑的呼喊声,竟然是个人。
  屋子里本来就安静,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我心脏都差点要跳出胸口。我吞了口唾沫,颤声问他:你,你是谁?
  “我是孟先楚,千万不要碰那具棺材!那会要了你的命,你慢慢走过来,扶我一把,我腿摔伤了。”那人的声音呼呼的喘着粗气,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的艰难。
  孟先楚?我反应过来,他是孟建国的叔公。
  我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朋友呢?
  叔公说:“你先拉我进来,我避一避,再跟你说。”
  灵堂里肯定出事了,我拉他一把,先让他避个急再说。
  我刚迈出一步,手上一凉,手腕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我头皮一麻,两腿发软,站立不稳,靠着棺材软倒了下来,我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剧痛,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接二连三的恐惧让我心脏已经超出了负荷,我感觉整个胸腔都快要撕裂,疼的连呼吸都很困难。
  常听人说,吓破胆,吓死人!人怎么会被活活吓死呢?但是现在我算是深有体会,我感觉身躯都快四分五裂了,疼的我险些晕死了过去。
  卧槽,拉住我的居然是一只手,这只手冰寒刺骨,如同手铐一样锁的死死的。我自然不能就这么认命,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挣脱。
  “出去就死,外面那东西不是人,别听他胡言乱语。”棺材突然传来了一个干冷的声音,说话间,他用力的把我往棺材里拉。
  门外的叔公又叫了起来:张枫,你别犯傻,他要害死你,进了棺材,你就没命了。
  我凌乱了,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了?
  张枫,你想想,一个睡在棺材里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吗?门外的叔公提醒我。
  棺材里的人也不争辩,冷笑说:“老东西,你有本事进来再说!”
  门口噗通一声,叔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咔吧作响。我心想这叔公一身老骨头也够硬的,听的心窝子都觉的心疼。
  摔了两响,门口突然没了声响,棺材里那人有些焦急说:“张枫,那东西进来了!”
  果然,那沉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一股凉气,沿着门口,往我的方向挪了过来。房间里瞬间就像是降低了几度,我冷的直打寒颤,靠在棺材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他快要靠近棺材的时候,棺材上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叔公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口老痰,含糊不清的喊我:“张枫,你朋友有危险,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你要离开这座棺材,就等死吧!棺材里那人说话了。
  我心中担忧猪头的安危,但又觉的棺材里那人似乎说的有点道理,当即也不敢应声。
  见我不出声,他似乎显得有些暴怒了,在偏堂里发起狠来,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那种死亡森寒之气如针芒一般,刺的我浑身发疼。
  我紧贴着棺材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灵堂上哗啦一阵响,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泼了我一脸。
  棺材里那人大叫一声,卧槽!阵法被老畜生破了,快跑!
  棺材里那人猛的跳了出来,随风飞了那么一下,也不知道撒的啥玩意,叔公惨叫一声。趁着这空当,那人拉着我,不由分说麻利的往门口跑去,边走边骂。
  冲到灵堂,烛光下,一片狼藉,花圈、孝幡、桌椅散落了一地,猪头等人早没了影。
  借着烛光,我才发现拉着我的人,蓬头垢面,正是我前面见过的孟家老三,那个傻子。
  我没时间去考虑傻子怎么正常了,现在看来,猪头肯定他们肯定是遇到大事了,要不然这小子是绝对不会抛下我跑掉的。
  傻子快步抢到棺材里看了一眼,灵堂的屋顶不知道被谁捅了个窟窿眼,月光正好洒在棺材里,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老爷子的尸体早就不知所踪。
  傻子破口骂道:“畜生,丧心病狂的狗东西,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问他里面到底是啥玩意?
  孟老三说,是我家老爹!
  我说,他不是孟先楚,你叔公吗?
  这时候,那人从偏堂里又追了过来,烛光昏暗,他全身都是血,满脸狰狞怪笑的看着我,死气沉沉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张枫,咱们又见面了!”
  孟老三面色一变,从兜里摸出一把白色的糯米撒了过去,那人浑身黑气一闪,浓烈呼吸着,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身上,仿若我跟他有杀妻之仇。
  我说,你快劝劝老爷子!老子是来助他投胎的,不是来害他的。
  孟老三说,没用的,有人在他身上使了法子,不弄死你,不会罢休。我治不了他,跑吧。
  孟老三当先撒腿就跑了出去,我见他都跑了,也顾不上外面有鬼了。显然这东西比鬼厉害,我憋足了气紧跟着孟老三身后,一通跑。


第四十五章 水缸里的王八
  也是奇怪了,外面原本密密麻麻的鬼怪,全都像空气一样蒸发了,村子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丝毫的生气,如同无人村一般。我甚至怀疑我和孟老三是不是这个村子最后的两个活人。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担忧猪头,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孟老三是本村人,对地势很熟悉,东跑西跑,绕到了一个小屋子里,打开门走了进来,上了栓,喘了口气说:先在这避一避,挨到天亮再说。
  屋子是那种土砖房,上面有个窗口,月光透了进来,屋子里倒是挺亮堂。我四下看了一眼,屋子很简陋,锅碗瓢盆倒也齐备,隔着帘子里面还有个隔间。
  我呼呼喘了口气,定了定神,刚要点烟,他伸手打掉了我的火机:“不想死,就忍着。”
  这毕竟是他的地盘,我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只能忍了。我问他这是哪,能可靠吗?
  他说,这是村里孝子的屋子,他爸一时半会找不到这。
  我心想什么叫一时半会,看来这地方也不完全靠谱,我紧张的隔着门缝往外瞅,随时准备开溜。
  我问他,干嘛装疯卖傻,老爷子是不是诈尸了?
  他冷笑了一声:“不装疯卖傻,我能活到现在吗?”
  我感觉他们这一家子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按理来说,我已经丢掉一条魂魄,跟猪头的本事也很有限,无论从哪一方面,对他们的意义并不大。
  他没有回答老爷子的事,拉了把椅子在墙角坐了下来,从墙角的米缸拿了一些米装在口袋里。
  我也是累了,拉了把椅子靠着门坐了下来,我问孟老三前面唱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老三想了想说,他也忘了。
  我对他也是没辙,懒的再问,节省点体力。我现在身子虚,今晚这一通折腾下来,现在都快要累趴了。
  孟老三话不多,他转身进了里边屋子。
  过了很久,我见他都没动静,心里有些慌,又口渴的厉害,就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了起来。
  我在墙角找到了一口水缸,拿了水瓢,掀开木盖子,打了一瓢水,打算喝下去。
  水一凑到嘴边,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腐臭味,熏得我直接吐了,我定眼一看,缸里面有什么黑不拉几的东西在飘动着,我用水瓢打了一勺,凑在月色下一看。
  我去,水黑乎乎的,从颜色来分辨,即便不是血,也是跟血有关的东西。
  更可怕的是,在水瓢里,我竟然发现了一截粗壮的手指!
  手指上还带着一枚绿色翡翠戒指,如果我没猜错,这枚戒指是赵大福的。昏暗的光线下,大水缸里的还有不少漂浮物在晃动着,散发着腐臭味。
  呼啦啦,水缸里一阵响动,一只脸盆大的王八从缸里探出了头,黄豆大的眼珠子绿油油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扣上了缸盖。心中第一反应是,赵大福被人分尸喂了王八!
  但是我明明记得赵大福与赵小志联手从我这里骗走了赌场肖麻子床底下的木匣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村子里呢。
  不对,且不管缸里是不是赵大福,孟老三不说这是村里孝子的屋子吗?既然是孝子怎么会干出用人肉养王八的勾当。
  孟老三在骗我,这村里的人没有一个可靠的,他到底藏的是什么祸心。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是开门,赶紧逃离这鬼地方,避免遭了孟老三的毒手。
  我打开门栓,门根本打不开,我用力摇晃了几下,门外传来突突铁锁链的声音。
  妈的,门从外面被人反锁了,我意识到被孟老三给耍了。用力推了几把后,我发现想要出去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
  一晚上被人耍的团团转,我心中憋了股怨气,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想要老子的命,我弄死你丫的。
  想到这,我顺手从墙角摸了一把锄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掀开帘子,往里屋摸去!
  里屋一片漆黑,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孟老三如果敢耍花招,老子先下手为强,一锄头耙死这鸟人。
  “孟老三!”
  “孟老三!”
  我喊了两声,根本没有人应,里面太黑,我怕遭毒手,从口袋里摸出火机,点亮了。
  里间很小,除了一张小床和墙上的照片,空空如也!哪里有孟老三的人影。而且屋子里密封的,孟老三就这么奇迹般的消失了。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照片已经泛黄,穿着军绿色的衣服,应该有些年头了,女的容貌清秀扎着羊角辫,旁边的人却只有身子,没有脑袋,显然是被人刻意剪掉了。
  相框底边写着一行字,写的是三郎与瑜,后面是日期!
  三郎、瑜,这不是立贞节牌坊的人物吗?而且在灵堂里,我也找到了他们两人供奉的牌位,也就是说这两人确实是太平村人。
  可是孟老三不是说,这是孝子的屋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里屋阴森,火机我还要留着点烟,我退出了里屋,既然出不去,老子就耗到天亮。我决定了,等天亮了,就是有天大的事,老子也要离开这鬼地方。
  屋子里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声,想到水缸里,还装了一缸的碎尸,我心里就发毛。这时候,我倒宁愿有个厉鬼在我耳边呼啸了,也胜过这种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过得太慢了,简直是度秒如年,我又冷又乏,困的直打哈欠。
  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想着哼个歌,提提胆气,解解乏。
  一开口才发现我能唱的歌很少,大多都记不起词了,想来想去,就记起了小时候常唱的一首儿歌《赶鸭子》。那时候,隔壁小胖子,经常挂零蛋,我们就一群人跟在他后面唱赶鸭子嘲笑他,又抱了个鸭蛋回家。
  这歌还挺欢乐,适合提胆气,我扯开嗓子哼唱了起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唱了几句,想着小时候那些屁事,甭提心里还真没那么怕。
  我也不会别的歌,来回的重复唱,当唱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我的声音里多了一个和音,声音清脆但有些冰冷、僵硬,好像是六七岁孩童发出来的。
  我原本以为是我的幻觉,就停了下来,那小孩却依然在唱,“别考个鸭蛋抱回家……”
  稚嫩、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是如此的清晰,这声音就像是子弹一般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吓的我直心里一阵抽搐。
  我掐灭香烟,心中很是困惑。瑶瑶已经被猪头收了,莫不是谁家的孩子,大半夜溜了出来?
  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的,我透过门缝,往外面瞅去,一个小女孩手里打着蓝色的灯笼,站在门外,一句一句认真的唱着。
  小女孩我见过,前面从别墅出来的时候,村里一个老吴的人,好像是他的女儿。
  我就喊了一句:小丫头,这村里很危险,大半夜的赶紧回去吧。
  小丫头咧开嘴,冲我笑了笑,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滴了下来,她笑的越来越欢,血流的也愈多,很快把她的花裙子,全都给染红了。
  我去,又是个鬼,我都已经崩溃、麻木了。
  我冲着门外,发疯似的大喊道:“你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老子不怕你!”
  “张枫,张枫大笨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张枫,张枫大笨蛋……”
  小女孩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然后打着灯笼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冰冷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第四十六章 流血棺材
  我靠在门上,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心中祈祷,老天,你快点天亮吧,我实在撑不住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些啥玩意。
  沙沙……
  耳际传来一阵轻微的细想,月色下,水缸里的王八不知道啥时候爬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珠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王八在屋内不停的用爪子在地上扒拉着。
  扒拉了一阵,王八又慢悠悠的爬回了水缸中,咕噜冒了个泡,沉入了缸底。
  我打亮火机,仔细一看,王八在地上竟然刨了一行字,“账本不还,永无宁日!”
  毫无疑问,这行字是暗中作怪的人留给我看的,但账本到底是什么玩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坐回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折腾了一晚上,实在太困了,我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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