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怀鬼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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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鸡身上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一南一北扑棱着翅膀乱跑，绳子已经断了，我也没有再追。
　　“没。”我知道一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索性啥也没说，摇了摇头，开口道，“回古董铺子，这回我恐怕是遇到真麻烦了。”
　　高荣鹏点了点头，两个人扶着我，我们走一步，蔡冰就从后面跟上来一步，整个人像是飘着一般，始终跟在我的后头，别提有多渗人。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吧。”老朱说着抱着肩膀。
　　“是，也不是。”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先回古董铺子，我再慢慢给你说。”
　　回到古董铺子的时候，韩树立和陆千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韩树立远远看到我们回来，就折回了屋子里。
　　我们一进屋子，韩树立啥都没问，领着我们到了一个房子里，里面一整桌子的好酒好菜。
　　这一次他倒是舍得花钱，但想想之前我给了他两千多块钱，这一桌子菜倒也真不算啥了。
　　“如果蔡冰是被你抱回来或背回来的，这一桌子酒菜就是庆祝你劫后余生的，但现在，你还是饱饱的吃一顿的，之后的事，就生死有命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看来躲是躲不过的，骗也骗不了。”
　　高荣鹏和老朱坐下，拿着筷子的手不断发抖，“大师，歪头那个女的是鬼吗？是不是小双他遇到鬼了？”
　　韩大师夹了口菜，又喝了口酒，把筷子一放，“你们两个小子，包括你这个警察，给我记住咯，这件事情，你们啥都不知道，出去别乱说，这都是命，都是命，不然的话，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别来找我！”
　　韩大师说完，拿起筷子，扫视了我们一眼，吐出一个字，“吃！”
　　听完韩大师的话，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但随后反而释然了，索性躲不过，这说不定都是我生前最后一顿饱饭了，吃就吃，如果终究活不过今晚，那当个饱死鬼总比当个饿死鬼要来的好。
　　我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边吃边喝。
　　彻底放开了，几个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到了后半夜，一群人全被我放倒在了桌子底下。
　　到了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把我动态到了床。上。
　　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正感觉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香味飘来，我整个人的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妈的，还是来了……”我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心里不禁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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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胎
　　老人们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这一次是切身体会到了，挖空心思，办法用尽，到头来我还是躺在了表嫂的床。上。
　　睁开眼，我就看见蔡冰，确切的说是表嫂，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
　　然后慢慢地做到了床。上，一直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胸膛上面。
　　表嫂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虽然以前我也曾多次在梦里梦见过表嫂曼妙的胴体，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跟表嫂如此近距离接触。
　　表嫂的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脸，表嫂吐气如兰，让我的脸有些发烫。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是我表嫂还是蔡冰？
　　不等我多想，我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唢呐声，那声音拼命往我耳朵里钻，让我有种脑袋要撕裂般的感觉。
　　再加上酒劲，我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朝着床。上倒了下去。
　　那时候我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只寻思着算了，死就死吧，实在是头疼得厉害，也没力气再去折腾了。
　　那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第二天一早，我闻着喷香的饭味就醒了过来。
　　蔡冰坐在一边，一句话不说。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蔡冰，不是表嫂。
　　我起床的时候，蔡冰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红盖头、秤杆、白绫都安静地在床。上躺着。
　　只不过那块白绫上，这个时候已经多了一块醒目的落红。
　　见我醒来，蔡冰就朝外面走去，我起身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外面，老朱他们都在，陆千脸色有些不太好，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们。
　　高荣鹏和老朱看着我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来，鸡汤好了。”韩树立端着一碗鸡汤从外面走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起床，我感觉自己的双脚有些发软，浑身酸痛，像是跟人苦战了一夜一般。
　　“谢谢。”我挤出一丝微笑坐下说道。
　　“啪！”
　　韩树立一巴掌排在我手上，“谢你个大头，啃馒头去，这鸡汤不是给你的。”
　　说着，韩树立就把一大碗鸡汤全都端到了蔡冰的面前。
　　蔡冰魂不守舍地看着桌上的鸡汤，却一动没动。
　　“好了，冰丫头，这一切都是命数，乐观一点。”韩树立坐下夹了几口青菜，又对我开口道，“你昨晚阳气外泄，破了童子之身，又跟女鬼同床共枕，这半个月不要到河边井边这些阴气中的地方去，晚上也不要出来。”
　　说完，韩树立歪头看向蔡冰，“冰丫头，你更严重，这几天请假修养吧，先不要回警局工作了。”
　　蔡冰点了点头，低着脑袋，几滴泪水吧嗒吧嗒就落在了桌子上。
　　“蔡冰，我娶你。”陆千站起身来。
　　蔡冰抬起头摇了摇头，咬咬嘴唇，“不用。”
　　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韩树立，“能不能抓到那只鬼，不能让她继续害人？”
　　韩树立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那只鬼并没有害人，这桩冥婚都是因果使然，这种鬼，我对付不了。我若出手，那就是逆天而行，落不着好下场。”
　　蔡冰听完不说话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陆千的电话却响了起来，过了一会，陆千挂断电话，瞪了韩树立一眼，“你不是说这个鬼不会再害人的吗？”
　　“怎么了？”韩树立猛然抬起头来。
　　我跟蔡冰也忍不住一起歪头看向陆千，陆千瞪了韩树立一眼，“刚刚接到报警，又出现鬼怪作乱了。”
　　“说不定是别的鬼怪呢？”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闭嘴，你知道报警的是谁吗？”陆千瞪着我问道。
　　“谁？”我被陆千这么一问忍不住愣了一愣。
　　“周大川！”陆千开口说道。
　　“周大川？”我听完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对，周大川，就是昨天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司机，我们还把一对绣花鞋送给他了。”陆千攥着拳头说道，那架势恨不得都要打人了。
　　“绣花鞋，什么绣花鞋？”韩树立一听，急忙问道。
　　“就是……就是一双大的一双小的，两双锈着花的布鞋啊！”陆千比划着说道。
　　韩树立听完紧紧皱起了眉头，“麻烦了。走，带我去看看，蔡冰留下。”
　　“我是警察，我也一起去。”蔡冰说完刚要跟来，却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怎么了，蔡冰？”陆千走过去扶着蔡冰的肩膀问道。
　　看到陆千关心蔡冰的模样，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哼，女人毛病多。”我冷哼一声。
　　“住嘴！”韩树立呵斥一句，走过去蹲了下来，陆千让到一边，让韩树立抓过蔡冰的手腕。
　　“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韩树立感叹道。
　　“怎么回事？”我看着韩树立问道。
　　韩树立抬头看了我一眼，“鬼胎！”
　　“什么？”我们几个人全都愣在了那里，虽然我们不明白什么叫鬼胎，但光听这俩字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树立站起身子，“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
　　“谁的孩子？”陆千攥着拳头问道。
　　“是他的。”韩树立伸出手慢慢指向了我。
　　“我？”我见到韩树立指着我默然。
　　我还很年轻，甚至没有娶妻生子，怎么能莫名其妙当了爹，而且那还是个鬼胎。
　　我连忙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个混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现在摇头摆手是什么意思！”陆千上来就抓住我的领子问道。
　　“算了，放开他，既然韩大师说了，这都是命，那就怪不得谁。”蔡冰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我们走吧，我找个时间把孩子拿掉就是了。”
　　“不可！”韩树立看了一眼蔡冰，“这个鬼胎是拿不掉的，就算成功拿掉了，那只会招来更恐怖的祸患。”
　　“那…那这里还有我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管他孩子是谁的，现在我只想赶快把自己撇出来。
　　韩树立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被我气笑了，“滚吧，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该来的，始终要来，你是逃不过的。”
　　“你…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吓我！”我再问的时候，韩树立却闭口不言了。
　　“我们回去吧。”我转过身跟老朱和高荣鹏说道。
　　两个人对此也没有意见，于是我们就离开古董铺子朝学校而去。
　　一出古董铺子，我们就是种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奇怪了，老朱，老高，你们两个有没有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我开口问道。
　　“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人跟着我们。”老朱小声说道。
　　“走，装作没看见。”我小声叮嘱，走过去一个拐角，我连忙拉着老哥和老朱躲到一边。
　　不一会果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追了上来。
　　“站住！”我们三个连忙冲了出去。
　　“啊！你们…你们干嘛！”
　　“是你？”我看着这个小姑娘忍不住开口。


第十四章　周大川
　　“救我，救我！有鬼要害我。”小姑娘气息有些衰弱，说完就扑倒在了我的身上，我连忙搀住她。
　　“高荣鹏，快去叫韩树立…大师。”韩树立年纪轻轻，喊他大师我是真的而有些不习惯。
　　幸亏我们离开古董铺子并不远。
　　高荣鹏去叫韩树立的时候，小姑娘抱着膝盖蹲在了路边。
　　“你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她说的道。
　　小姑娘抬起头来，“我怀疑，我被鬼给强j了。”小姑娘捂着嘴巴说道，“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别傻，人和鬼是没有办法交合的，就算鬼想欺负你也做不到。”韩树立这个时候已经赶了过来，伸出手一把抓过小姑娘的胳膊，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给他弄点水喝面包就好了，她昨天被吓掉了魂，又一晚上没吃东西，一时体虚而已。”
　　韩树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想逃，但你能逃得了一时，可能逃得了一世？你从台城逃到了沂城，最终能逃掉了吗？”
　　听了韩树立的话，我这才终于赶到心虚了。
　　“你说，怎么能帮蔡冰解脱，她肚子里的鬼胎没那么简单吧。”我看着韩树立问道。
　　韩树立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只能把鬼胎生下来，要么就是趁着鬼胎没出生，连母亲带胎儿一起杀死，那样的话，一切一了百了，只要再杀掉那只女鬼就没事了。”
　　“抛开法律不讲，如果你真要杀死蔡冰，不怕作孽，我也不拦你。”韩树立说着将一把铁剑丢到了我的手里。
　　多少年过去，我再也没有拿过那么重的铁剑。哪怕是无数年以后，我在万众瞩目之下劈开的那惊世骇俗的一剑，也没有今天这把剑要重。
　　重剑一只手根本拿不住，两只手也拿不稳，双手不断地颤抖。
　　那天我终究是没有回学校，我答应那位女同学，等我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一定会去帮她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抱着怀里的剑，跟着韩树立他们在车上绕来绕去，到了一个外地的村落里。
　　整个村子显得十分的贫穷，但偏偏有几个建筑基金奢华。
　　“作孽啊。”一进村，韩树立就念叨一句。
　　“大师为何这么说？”陆千忍不住问道。
　　“你看这片山村，都不是很富裕，但偏偏有那几家这么富有，只有一个解释，不义之财，发的是横财，从风水上看，表面上是鹤立鸡群的大吉之象，实则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乃众矢之的。”
　　“不说他发财的时候有没有惹下什么祸事，就算什么事都没有，长时间住在这里，贫富差距，必然会让村民们心里心声嫌隙，早晚要酿出祸事。”
　　韩树立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这就是人性。”陆千感叹了一句默然。
　　当天晚上我们直接去了周大川家，很显然，那几栋豪宅就是周大川，倒卖古董，整个村子也就他能买的起这种豪宅了。
　　一进门，周大川就黑着脸冲了上来，“小哥，你这回可是把哥哥给害死了，你怎么能给我一对邪物呢？”
　　我白了他一眼，“鞋子是你自己收的，而且这东西是你自己从他手里拿去的，你现在说这句话，这是要赖我我的意思啊。”
　　周大川一听，歪头看了陆千一眼却没开口，陆千是警察，干他这行的，再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找陆千麻烦。
　　“小哥，你这么说话可是不负责任啊，不管怎么说，这鞋子以前是你的没假吧，现在出了事，你总不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啊。”周大川瞪着一双驴眼看着我。
　　我心里清楚，这周大川这是捏柿子挑软的，铁了心要拉我下水。
　　“少废话，鞋子呢。”韩树立冷哼一声。
　　“鞋子？鞋子被我卖了，你们还没搞明白问题啊，鞋子被我卖了，但因为那双鞋子，我现在被鬼缠上了，你知道吗？”
　　周大川瞪着眼睛看着韩树立，“还有，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事跟你没关，跟你说了也不懂，一边去，别来凑热闹。”
　　“我们走。”韩树立的脸冷了下来。
　　我心里忍不住暗暗摇了摇头，这家伙人品是真的不行，欺软怕硬，不讲信义，而且仗着自己有点钱就狗眼看人低，这种人吃点苦头完全是活该。
　　既然韩树立都准备走了，我跟陆千留着也没用，跟在韩树立后头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不给我个说法就想走？”一看到我要走，周大川就急了。
　　喊来了两个穿着白色武功衫的男子，站在门口，一脸横样的看着我们。
　　“怎么，难道你还想袭警？”陆千有些不高兴。
　　“我们没有动手，怎么能算袭警呢，虎子、石头。”周大川喊了两手。
　　胡子和石头就后退一步，转身跑开，从偏方里抬出一个箱子，把箱子打开，放着两件衣服。
　　看到这两件衣服，韩树立反而不走了，从一旁拉了个椅子做了下来，看着两个男子在哪里摆弄。
　　这两个家伙又是画符又是淋血，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
　　最后这连个家伙突然端起两瓶水朝我们泼来，韩树立一拍身下的椅子，连人带椅子咔咔咔后退好几步躲了过去，可是我跟陆千却没那么好运了，被那臭烘烘的液体淋了一身。
　　呜呜响了几声。
　　箱子里那两件衣服竟然自己瞟了起来朝着我们追了过来。
　　“哼哼。”周大川冷哼了两声，“你们连个今天必须给我留下，说，那鞋子是不是你们故意拿来害老子的？”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跟你无冤无仇，犯得上用那东西来害你，明明就是你自己贪便宜招了麻烦。”
　　我回过头来看着周大川说了一声。
　　“嘎吱！”
　　韩树立重重一拍椅子，椅子发出重重一声脆响，韩树立整个人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个空翻落到我跟路前的身后。
　　“放肆！”
　　韩树立大喝一声，手掐道诀，两个手臂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两只手往衣服上头一抓，那衣服就像是被韩树立凭空抓着一般。
　　“两只小鬼，也敢造孽，小心我让你魂飞湮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去！”
　　说完韩树立往地上狠狠一甩，一股黑烟从中冒了出来。


第十五章　血魂尸衣
　　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两眼，韩树立拍拍手，“两只小鬼而已，已经被我随手给驱走了。”
　　“哼，尸衣而已，不过你们修炼的并非真正的尸衣，否则，我今天就手刃了你们，滚！”韩树立冷喝一声，两个身穿蜈蚣衫的大汉连滚带爬就离开了。
　　剩下一个周大川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别，别，别过来。”
　　“我们走。”韩树立看了周大川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我们去哪，对了，您刚才说的那个尸衣是什么东西？”离开周家，我忍不住问道。
　　韩树立冷哼一声，“那是一种丧尽天良的邪术，要从尸体身上拔下私人的最后一件衣服，用秘法炼制，最后就能炼成凶魂尸衣。”
　　“凶魂尸衣！”我虽然以往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听起来就很骇人的模样。
　　“没错，凶魂尸衣，最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缠人，被他缠上的人，就像是被下了诅咒，永远穿着意见脱不掉的凶魂尸衣，知道全身精气都被吸干。”
　　韩树立皱着眉头，回过头来，“最可怕的是，这件凶魂尸衣，细狗一定人血之后，就会有自己的灵智，自己去寻找目标猎食，为祸人间。”
　　“那你说，他的凶魂尸衣没有练成？”听了韩树立的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错，他们连个误解了秘法上所写的意思，所谓的尸体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并非是值得这种衣服，而是……人皮！”
　　“人皮！”陆千也忍不住喊出声来，“果然是丧尽天良，这两个混蛋，真应该把它们给抓起来，既然如此，韩树立大师为什么还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再炼制这种恶毒的东西为祸人间怎么办？”
　　“管他们害人不害人干嘛，你是警察，又不是天师，现在是鬼怪为患，，已经不属于你管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拉拉陆千和韩树立的手，生怕他们心血来潮再去做什么行侠仗义之事。
　　“不行，我若不见，自然不归我管，但我既见了，又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里还有韩大师呢。”
　　陆千这个混蛋终于还是如我想的一样，又犯了他的中二病了。
　　“韩大师，你应该不会管的吧。”我看了看韩树立。
　　韩树立干咳了几声，“没人出钱，我当然不会干。”
　　“我出钱，只要你出手制服歹人，你要多少钱，我都要警局给你。”
　　陆千眼睛一亮，急忙开口。
　　“此话当真？”韩树立快速转回身。
　　“自然当真！”陆千重重点头。
　　“好，除此之外，我再要你帮我去一件东西，警察执行齐枪决的地方，地面的一寸土泥！”韩树立嘴角带着微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我突然感觉这个韩树立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奸计得逞的意味。
　　“哼，既然你早打算去抓他们，干嘛还要放虎归山，我们再去抓他们不仅麻烦，万一他们有帮手怎么办。”我坐在一边小声抱怨，不敢太大声，害怕韩树立会生气。
　　这个怪人，人挺年轻，说话老气横秋的，而且脾气还不小。
　　“你懂什么，他们既然能得到炼制尸衣的秘法，说不定这一片还有其他人有这个秘法，万一真有人炼制出了真正的尸衣，那必然是一场火患，我在他们身上下了追魂咒，只要不离开太原范围，我只要开坛做法，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
　　韩树立说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们两个小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尤其是你，林念双，真丢你老子人，你老子不靠谱，生个儿子还废物。”
　　“韩树立，说我归说我，别提爹妈！”我慢慢抬起头来，“我没出息是我的事，干我爸何事，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但我据我妈所说，我爸可是个英雄，不像你这么唯利是图。”
　　“屁英雄。”韩树立不屑冷哼了一句，转过头去不看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要好好合计一下，现在哦我们的额麻烦可不少。”
　　“对对对，别的不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是真的。”一阵风吹来，周围蚊子还不停嗡嗡的叫。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旅店应该不难找，陆千，房钱就你出了，我没带身份证，但你是警察应该能搞定。”
　　韩树立吩咐道。
　　陆千倒是老实，一肚子的假正义，只要韩树立答应帮他除鬼，啥都干了。
　　到了深夜，我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说起来，周大川撞鬼和尸衣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但蔡冰肚子里可还怀着一个鬼胎呢。
　　那个鬼胎就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我的心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长相怪异的大头婴儿冲着我嘿嘿直笑。
　　“妈的。”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趿拉上拖鞋，从枕头底下拿出函数里给我的那把宝剑流进了函数里的房间。
　　“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好了？”韩树立回过头来。
　　“妈的，老子受不了了，你有没有办法，立马帮我杀掉那个鬼胎？”我看着韩树立说道。
　　韩树立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丢给我，“之前跟你说过，想要解决，那件杀了蔡冰，母子双亡，一了百了，在家里不动手，出来了咋又受不了了。”
　　“这香囊是什么，你既然给我这个，莫不是它能帮我？”我看着韩树立问道。
　　“这个平安符，这个鬼胎很不一般，阴阳颠覆，鬼魂成胎，蔡冰自然就成了鬼母，但同样的，你也成了冥父，人间有人心险恶尔虞我诈，阴间一样。处于很多原因，你和蔡冰以后必然会麻烦不断。”
　　韩树立笑了笑，“当然，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当然就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