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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二十面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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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点困了。”明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二十面相’那家伙,也许今夜不会光临了。闯进如此戒备森严的圈套中来,未免太不明智了。左门先生,怎么样,来一支提提精神吧?在国外,这样的奢侈品,我一口接一口地尽情享受呢!”
他打开烟盒;自己拿了一支,递到老人面前。
“是吗?今夜不会来了吗?”左门老人接过递来的埃及香烟,仍然忐忑不安地说。
“请放心吧。那家伙决不会那么愚蠢。如果知道我在这儿坚守着,难道还会满不在乎地来冒风险吗?”
随后,沉默了片刻,二人一面各自思忖着,一面津津有味地抽着烟。在烟燃尽时,明智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要睡一会儿了。你也睡吧,不要紧。据说,武士听到马嚼子的声音,都要惊醒。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是一样,不管多么轻微的脚步声,也会警觉到的。心是不会睡着的。”
说着,伸直了身子,在板门前躺下来,闭上眼睛。不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酣声。
明智这种毫不介意的态度,使老人更加坐立不安。怎么能睡得着呢?他越发竭尽全力地侧耳倾听,唯恐听漏了一点儿轻微的响动。
他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是耳鸣?还是从附近树林的树梢上传来的风声?仔细一听;他清楚地意识到,夜已经越来越深了。脑海渐渐变得空无一物,眼前象一片雾霭,朦朦胧胧。突然,他苏醒过来,模糊地看到在白色的薄雾中,一个只有眼睹发光、、身着黑色装束的人,叉开双脚,站在面前。
“哎呀!明智先生,贼!贼!”
他不由得失声大叫,摇晃正在熟睡着的明智的肩膀。
“什么?嚷什么?哪有贼?你在作梦吧?”侦探没有起身,厉声地斥责道。
确实,刚才也许是梦?也许是一种幻觉?环视四周,怎么没再发现黑色装束的人?老人有些惭愧,默默地照原先的姿势躺下去。又仔细听了听。于是,和先前一样,很快,脑海又变得空无一物,眼前一片云霭缭绕。那云霭一点点地变浓,不一会儿,形成一片乌云,变得一团漆黑。他感到身体象堕入了地下深渊。
老人不知不觉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睡了多久呢?那其间,一直不断地作着活象掉进了地狱似的可怕的梦。忽然,他醒了过来,大吃一惊。四周已经大亮了。
“唉呀!我睡着啦!可是,昨晚我是那样地提心吊胆,怎么会睡着了呢?”
左门老人,连自己也感到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再看明智侦探,一直象昨晚那个姿势,呼呼地酣睡着。
“得救啦!这么说,那‘二十面相’是害怕明智侦探的,到底不敢来了。太幸运啦!太幸运啦!”
老人一下子松了口气,悄悄地推醒了侦探。
“先生,起来吧。天已经亮啦。”
明智立刻睁开眼:
“呵呀!睡得真香啊!……哈哈……你看,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吗?”
他边说,边伸了个大懒腰。
“值班看守的刑警先生,也一定很困倦了吧。已经没事啦!让他们吃了饭,休息吧。”
“是啊!那么,请打开这个门吧。”
老人照吩咐,从怀里取出钥匙,开了锁,嘎嘎地打幵了板门。
然而,老人刚刚向房内扫视了一眼,立刻就迸发出活象快被人勒死似的惨叫声。
“怎么啦?怎么啦?”
明昝也惊骇地站了起来,朝房间内望去。
“那,那,那个……”
老人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令人不解的话,一边用麵抖的手,指着室内。
往里一看,唉呵!难怪老人失魂落魄,房间内的历代名画,不论是墙上挂的,还是堆放在架子上的,收藏在箱内的,都无一幸免,被盗劫一空,全都不翼而飞了。
值班守卫的刑警,象是被人弄死了似的躺在席子上,还在呼呼地睡觉。
“先,先生!盗,盗,被盗了!哎呀,我,我……”
左门老人,象是在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年,面目全非了,他恨不得伸出手去,狠狠抓住明智侦探的胸膛。
第18章恶魔的智慧
唉呀!又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了。那“二十面相”,可以说不是肉体凡胎,而是一个离奇的妖怪。因为,在人们看来,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巧妙地完成了。
明智径直闯进房内,突然朝那正在打着呼噜酣睡着的刑警的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让那盗贼从刑警眼皮底下蒙混过去,使他怒不可遏。
“喂,喂,起来。难道我请你到这儿来睡觉吗?你看:全被盗光啦!”
刑警挣扎着爬起来,仍是一副睡眼惺松的神态。
“嗯,嗯。什么被盗了?完全睡昏了……哎呀,这是哪儿呀?”
他面带懵懵懂懂的神色,慌慌张张地环视着房问。
竞昏聩到如此地步!
“你醒醒!啊,明白了!你大概是被麻醉药弄成这祥子的吧?你想想看,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明智抓住刑警的肩头,粗暴地摇晃着。
“嗯,呀,啊!你是明智先生吧。哬,这儿是日下部的美术城。没有了,我被人捉弄啦!是的,是麻醉药!昨天半夜里,有个黑影子,偸偷摸摸地溜到我的背后。然后,然后,把一种柔和的、带着难闻气味的臭东西,塞进我的鼻子和嘴里。除此之外,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刑警强睁着朦胧的睡眼,似乎有口难辩地环视着被盗空的藏画室。
“到底被他盗走了。那么,说不定守卫正门和后门的两位刑警,也同样受了捉弄。”
明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跑出房间。片刻,从厨房传来大声呼叫:
“日下部先生,请来一下”
出了什么事?老人和刑警朝喊叫声的方向跑去,看到明智正站在佣人的房门口,向房内指着。
“无论正门还是后门,都没找到刑瞥。不仅如此;看,他们这副可怜的模样。”
这才发现,作藏老人和他的老伴儿,被倒背手捆着,嘴里塞着东西;躺在房间的角落里。这无疑是那盗贼干的,似乎为扫除羁绊,才把他们捆住的。
“啊!这是怎么啦?!明智先生,这是怎么啦?”
日下部老人半疯半狂地逼近了明智。在他看来;那些比性命更可贵的宝物,如今竟如一场恶梦一样,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消失罄尽了;这种致命的打击,使他几乎丧失理智。
“不,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枉然。没料到‘二十面相’竟如此神出鬼没。我豹的失策在于轻视了对手。”
“失策?明智先生,你说句失策就算没事了吗?可我到底怎么办呢?……名侦探,名侦探,人们把你捧得神乎其神,可眼下这种丢人现眼……”
老人脸色苍白,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瞪着明智,他那狂暴的势头,几乎就要猛扑上去。连明智也不禁感到羞愧难容,低下了头。可是,过了一会儿,侦探突然昂起头,笑起来。那笑容逐渐扩展到整个脸面,越笑越凶,最后竟大声狂笑起来。令人惊诧而难以忍受。
日下部老人吓得目瞪口呆,难道明智受骗于贼而悔恨交加,失去理智了吗?
“明智,你干嘛狂笑?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笑?”
“呵哈……滑稽呀,名侦探明智小五郎是不会丢人现丑的!简直象探囊取物似的轻而易举就把宝物席卷一空!那‘二十面相’真了不起,我真佩服那家伙!”
明智的模样,越发令人莫名其妙了。
“这,这,明智,这是怎么了?现在不是夸耀盗贼的时候!哼!还不够狼狈吗?再说,作藏他们一直这么被捆着不可怜吗?你们刑警先生,别呆头呆脑的,快把绳子给他们解开!把堵嘴的东西弄出来!从作藏他们嘴里不是可以得知一点儿关于那大盗‘二十面相’的线索吗?”
因为明智小五朗没有任何一点反应,所以日下部老人象侦探似的下达了命令。
“喂!这是老人的‘命令’!把绳子给他解开!”
于是,刚才还呆头呆脑的刑警,立刻直起腰来。从口袋里取出一捆捕绳;突然绕到日下部老人身后,一下子套在老人身上,一圈圈地捆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哎呀,难道你们都疯了吗,干嘛捆我呀?别捆我!我叫你们把躺在那儿的两个人放开!没叫你们捆我!”
可是,根本没有松绑,刑警们一声不吭地终于把老人侧背手捆住了。
“喂!你们疯了?这是干什么?哎哟;痛呀,痛死啦!明智先生,你干嘛要笑?请别捆啦!这个人象是疯了!快放开!喂,我在叫你,明智先生!”
老人简直给弄昏了头脑,坠入了迷魂阵。难道大家都疯了吗?不然;怎么竟会把这案件中的无事原告绑起来了呢?再一看,侦探还在独自笑着,俨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老头儿,你在叫谁?好象是在叫明智吧?”
明智自己却说出了这种话!
“开什么玩笑!明智,你难道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吗?”
“是我吗?我叫明智小五郎吗?”
明智板起面孔,说的话越来越奇怪。
“名字还能乱叫吗?你干什么蠢事?”
“哈哈……老头儿,你傻到了什么地歩!我根本不是什么明智小五郎!”
听了这话,老人呆若木鸡,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象被狐狸迷住了一样。
“老头儿,你以前见过明智小五郎吗?”
“没见过。但是,我看过照片,不会认错的!”
“照片?只凭照片可靠不住呀!你是说,我挺象照片上的明智吗?”
“……”
“老头儿,你忘了‘二十面相’是什么样的人物啦!那‘二十张脸谱’,瞧,不是化装成名人了吗?”
“那,那么,你,你是……”
好容易老人才大梦初醒,顿时感到愕然。
“哈哈……明白了吧?”
“不,不,决不会有这种患蠢荒诞的事。我看过报纸,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明昝侦探来埠。并且富士旅馆的女招待告诉过我。一点儿也不会弄错的。”
“可是,你犯了个大错误!因为明智至今还在国外,尚未回国!”
“报纸不会登假消息吧?!”
“可是,那确实是假的。社会部的记者,中了我的圈套,把假稿子交给了总编辑!”
“哼!那么刑警呢?难道警察也被假侦探蒙骟了吗?”
老人不肯相信这个叉开双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那可怕的怪盗“二十面相”。他仍固执地希望这个人就是自己所景仰的明智小五郎先生。
“哈哈……老头儿,你还是那样想啊!难道你脑子少根弦吗?刑警?啊,这个人吗?还有守卫正门、后门的那两个人吗?哈哈……他们只不过是我的部下,乔装成刑警罢了。”
老人至此已经不得不确信无疑了。他指望请求明智小五郎那位名侦探来解救自己的倒悬之苦,却不曾想到请来的竟是一个大盗贼!一个最可怕的怪盗一一“二十面相”,原来就是这个人!
啊!多么绝妙的计谋!
侦探就是盗贼!
日下部老人居然开门揖盗、引狼入室,把宝物拜托给了强盗来看守!
“老头儿,昨晚那支埃及香烟的味道如何?哈哈……还记得吧?不过,我在那里下了点麻醉药。因为我需要你睡上一觉,以便在此期间,叫二位刑警进入房间,搬出物品,装进汽车。至于说怎样进入那房间的,哈哈……这也挺简单,只是借用一下你怀中的钼匙就行啦。”
“二十面相”好象谈家常似的安详地说着,但对那老人来说,这种强作客套的措词,只能使他怒不可遏。
“俗务匆忙,那么,就此告辞了。对那些美术品,我们定予百倍注意,精心保管,务请放心。再见。”
“二十面相”恭恭敬敬地深鞠了一躬,然后率领部下,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
可怜那花甲老人,语无伦次地呼喊着,想追赶那些盗贼。可是,那一道道紧绑着全身的绳子的一头儿,被栓在柱子上,尽管他费尽气力几次想站起来,可是,马上又瘁然倒下了。老人一直倒在那儿,悲愤交加,咬牙切齿,老泪纵横,拼命地挣扎着。
第19章巨人与怪盗
美术城案件发生差不多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在东京车站站台上的人群中,可以看到一位可爱的少年。他不是别人,正是小林芳雄,那位深为人们所熟知的明智侦探的助手。
小林身着运动衫,头戴一顶便帽,在站台上走来走去。脚下那双锃亮的皮鞋发出喀喀的响声。他手里攥着一张卷成了圆筒形的报纸。实际上,那张报纸上,正刊登着关于“二十面相”的一些骇人听闻的作案的消息。不过,关于这一点,留待以后再略加介绍吧。
小林之所以赶到东京站,是特意来迎接他的老师明智小五郎的。那名侦探,这次是真正从海外归来了。因为明智应某国的邀请,参与侦破了一起重大案件,所以,堪称是“凯旋将军”。按理说,应该有外务省和民间团体的大批人士前来迎接。不过,明智不喜欢那样大肆炫耀。并且,出于侦探职业上的要求,要尽可能地避免引人注目,所以,他没有专门通知官方,而只把抵达东京的时间,告诉了自己家里。同时,回避明智夫人的出迎,改由小林出面,这已经成为惯例。
小林不住地看表,再过五分钟,他日夜思念的明智老师,就将乘车到达了。几乎分别了3个月才得以重聚,那无限怀念、斯待之情,是何等强烈地在他心中激荡啊!
忽然,他注意到一位很有身份的绅士,喜笑颜幵地向他走来。
灰鼠色的轻裘大衣、藤手杖、花白的须发,丰润的脸庞、闪闪发先的玳瑁架眼镜,只见他朝着小林不住地徽笑,可小林却并不认识他。
“你大概就是明智事务所的先生吧?”绅士忽然用一种亲昵的声调问道。
“嗯。是呀……”
看到少年显出诧异的神色,绅士点点头解释说:“我是外务省①的辻②野。得知明智先生将乘本次列车抵达东京,所队非正式前来迎接。有点机密要事。”
“啊!是吗?我是先生的助手小林。”小林说着,摘下帽子,鞠了一躬。
于是,辻野更加笑容满面地说:“久闻盛名。因为曾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所以,才斗胆相认。能单枪匹马与‘二十面相’对阵,实为少年豪杰,人人仰慕!就连我的孩子都是个‘小林迷’呢!哈哈……”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答道:
“‘二十面相’在修善寺假冒明智先生之名作案,实在是胆大妄为!而今早的报纸,又报道了他将袭击国立博物馆。这种举动,完全是对警察的莫大愚弄和威胁!决不能置之不理!为了挫败这家伙的狂妄企图,我一直急不可待地盼望着明智先生的归来。”
“嗯。我也如此,要拼命地干一下。但我力莫能及。我一直急切地盼望着先生回来拫仇雪恨。”
①外务省一指日本外交部。
②“辻”一(shi)是日本汉字〔十字路口〉;多用于日本人姓名,
“你拿的报纸,是今天早上的吗?”那人又问。
“嗯。是的。报纸上登载着‘二十面相’要袭击博物馆的‘通知书’。”
小林边说,边打开报纸,让他看那条消息。几乎社会版的半版篇幅,都被“二十面相”的消息占满了。说的是昨天国立博物馆馆长收到了“二十面相”发给他的急信。信中声称,要把博物馆收藏的美术品全部盗光,窃为己有。这确实是令人震惊的“挑战书”!按照惯例,怪盗“二十面相”在信中无所顾忌地指定在12月10日准时盗走,而到12月10日,只剩有9天时间了。
怪盗“二十面相”,野心勃勃,狂妄已极,确实令人发指。无论成败都无疑是欲与国家为敌。在此之前,盗贼所盗窃过的皆为私人财富,这并非没有先例;但是洗劫博物馆,就是窃取国家的财产——自古以来,哪有单枪匹马地进行这种无法无天的盗窃的?简直是个亡命之徒!
不过,仔细想来,他如此胆大包天,究竟能否随心所欲呢?博物馆内一直有几十名馆员在工作,还有守卫和警察。并且;得到这样的通知后,说不定其戒备更加森严,整个博物馆都被警察的人海严密包围起来。
唉!难道“二十面相”丧失理智了吗?还是那家伙确信自己具有生性嗜好冒险的、无所畏惧的气质呢?也许他具有人的理智所无法想象的、魔鬼般的高超谋略吧?
“啊!列车好象到了。”
辻野还没来得及注意,小林已朝站台的一端跑去。
站在迎接亲友的人群前边,朝左方看时,载着明智侦探的快车由远而近缓缓地开过来。
空气骤然震动,黑色的车厢从面前擦过。缓缓向前移动的客车,随着制动闸的嘎嘎响声,很快地停住了。在头等车廂的进出口,出现了思念已久的明智先生的身影: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外套、黑色的呢帽,他早已看到小林,微笑着向他挥手致意。
“老师,您回来了!”小林高兴得不顾一切地跑近老师。
明智侦探把几只皮箱交给搬运工,下了站台,朝小林这边走来。
“小林,听说你吃了不少苦头呀!我从报纸上已了解到了。不过,平安无事就好。”
呵!隔了三个月,耳畔才响起老师的声音!小林满脸兴奋地凝视着名侦探,更加贴近自己的老师。激动得不知该伸出狒只手,师生两人紧紧地互相握着手。
这时,外务省的辻野,朝明智这边走过来,一边递过注明官职的名片,一边招呼道:
“是明智先生吧?一向未得机会拜会。我叫这个名字。是这样的:我从某种渠道得知,先生乘本次列车归来,特来迎接。有件机密事情想马上跟您商量。”
明智接过名片,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问号,他把名片看了一阵。忽然,神色一变,愉快迆答道:
“啊啊,辻野先生,是吗?久闻大名。说真的,我也早就想一旦回宅,立刻卸装,前去外务省拜会阁下,却劳您专程出迎,实感不安。”
“旅途劳顿,未曾休息,我却冒昧相扰。如果妨碍不大,想邀您前去铁道旅馆,边喝茶,边商量,决不多打扰。”
“铁道旅馆吗?嚯,在铁道旅馆谈吗?”
明智一直注视着辻野的脸,似乎赞赏地低声自语。
“啊。我一点儿没有什么不便之处,那么奉陪吧。”
接着,他走到在不远处等候着的小林身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命令道:
“小林:我决定陪这位先生到旅馆去一下。你用出租汽车装上行李,先走一步吧。”
“嗯。那么,我到前边去啦。”
小林跟在搬运工后边,走远了。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侦探和辻野十分亲密地并肩交谈着,穿过地道,登上了车站二楼一家铁道旅馆。
似乎预先得到过吩咐,在旅馆的一间最高级的房间里,已经作好了迎宾准备,一名体格魁伟的领班,彬彬有礼地等候着。
两个人隔着一张上面铺着由名贵织物制作的桌布的圆桌,在安乐椅上坐了下来。同时,另一名仿佛也是特意等候着的仆人,送来了茶点。
“我们要密谈一下。请你暂时回避。在我没按铃之前,任何人不要进来。”
得到命令,领班深鞠一躬离去了。
在这紧闭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对坐着。
“明智先生,我是多么想拜见你一面!真是一日三秋,望眼欲穿呀!”
辻野这样扯开了话题。他十分亲密地微笑着。然而,那锐利的目光,却紧盯着对方。
明智深深地陷在安乐椅的座垫里,毫不示弱地报以满脸可掬的笑容:
“我也是想见你想得几乎茶饭不思!在火车上;我早就想过,也许你会来车站接我的。”
“不愧是名侦探啊!如此说来,你对我的真名实姓,早就有了解啦?”
辻野的问话,似乎平谈无奇,然而,却蕴涵着一股千钧之力。出于激动,他那放在安乐椅上的左手的手指,微撖地颤抖着。
“至少可以断定,你并非是外务省的辻野先生。因为,我看了你那张足以蒙骗外行的伪造名片之后,就已得出绪论。至于说你的真名实姓,我还不知道。但是,报纸上似乎把你称之为‘二十张脸谱的怪盗’”
明智慧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啊啊,这究竟是真的吗?一个盗贼,居然去迎接侦探!而侦探呢,虽然早有察觉,却还是接受了那盗贼的引诱,接受茶点招待,难道能发生这种愚蠢的怪事吗?
“明智,你确是我想象的那种人!从你最初见了我,那么谨慎而机警地应付我的招待,我就知道你的本领,远非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之流所能比拟的。本人感到荣幸:这是多么有生存价值的一生啊!我在想:活着能享受这种兴奋的时刻,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位化装成辻野的“二十面相”,对明智小五郎侦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万万不可大意!他是一个与整个国家为敌的大盗贼!这亡命之徒,正在策划着一场疯狂的冒险!对此必须严加提防!请看;那位“辻野”先生的手,不是一直插在西装口袋里,从没有拿出来过吗?到底他在口袋里,握着什么玩意儿呢?
“哈哈……你有点儿兴奋过度啦!这在我毫不稀奇。不过,‘二十面相’先生,对你可有点扫兴呀。因为,我归来之后,你那番苦心经营的美妙计划,将化为泡影啦!你休想对博物馆的美术品染上一指!还有,伊豆日下部家的宝物,也休想霸占长久!这一点,预先给你指明!”
明智虽言谈激烈,但内心却十分快乐。他深吸一口香烟,然后,把吐出的烟圈儿,一下子都喷到对手的面前,微微一笑。
“那么,咱们打个赌吧!”
“二十面相”也毫不怯阵地回敬道:
“在预定日期,栽一定要夺走博物馆里的所藏之物,叫你们开开眼!至于日下部家的宝物……哈哈……你叫我吐出那些东西吗?办不到!你,明智先生,在那个案子里,难道不也是同谋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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