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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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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远点。”庄言恼火道,自己走开,坐在办公椅里转一圈,细看材料,背对肖璇,试图躲她的伶牙俐齿。
肖璇跳上办公桌坐着。扭头瞧败退的庄言,小腿自由地晃荡:“告诉我嘛课长,我不会鄙视你的,毕竟多亏你,我才能在申报的成果上署名呢,所以不管我看见了多羞耻的事情,我都会仗义地替你保密的。好啦美人儿,不要害羞了,转过来。”
庄言不肯转过来。找借口发脾气道:“你闭嘴,我要看材料。”
肖璇笑嘻嘻跳下来跑过去,弯腰探过去瞧他脸红没,脑袋探进他余光视野时,肖璇已笑得春暖花开,美目弯弯如月,皓齿隐约可见,灿烂清纯。一头纯净发褐的黑发滑落垂下。自然迷人。
肖璇瞧一眼他,拍手嚷道:“课长脸红了。哈哈哈哈!你这个闷骚。”
庄言咳嗽一声。手指戳着材料说:“你,你这个想法很好,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发现了宏观粒子的踪迹,我们可以使用直升机运载大容量液氮超导线圈,接近捕获。”
肖璇呆一下,被骗上钩。双膝夹着手,弯腰瞧材料:“会有危险的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发现的是原子核还好,因为单个的原子核比较稳定。如果捕获的是宏观电子,万一电子吸收能量跃迁到激发态。那可就神出鬼没、无坚不摧了。可能会出事故的。”
庄言严肃地说:“是的,也许我们要在直升机上涂些绝缘涂料才行。不过那都是后话,绝缘涂料的货源可以去联系。先把实验搞起来再说。如果搜索不到宏观粒子,一切都是白扯。”
课长的食指认真戳着材料,肖璇弯腰凝望,专心听完,中指习惯地把直坠的黑发撩回肩后,点头道:“好。那,那署名是……”她说起成果归属问题,吞吞吐吐起来。
“署你的名,这个实验是你提出的,当然署你的名。”庄言拍她肩,轻快地说:“去忙吧。”
“课长……”肖璇直起腰来,拎着材料欲说还休,指甲抠着纸张,轻飘飘地细细道:“我的朋友遇到过痛苦的事情,她曾经宿醉后打我电话,告诉我一句话:下级的成果会被上级顶替,上级的过错需要下级承担,这就是环境。我记得她哭的很凶……我本来以为这是颠扑不破的规则。谢谢你课长,你让我相信‘不公正’只是特例,世界还是美好的。”
庄言抿唇笑开,躺进椅子里耀武扬威:“尉诩找上你那天,我答应过你呀。所以别着急谢我,以后共事的路还很长,等你扬名立万载入史册了,再请我喝酒吧。”
肖璇忍不住又想损他:“课长,就你那肝儿还喝酒?没来得及灌醉我,你自己个儿就枕着饭碗睡着了。”
庄言烦死了:“你舌头淬了毒。你走,你走。”
肖璇翩然转身,蝴蝶似的飞走,回头咯咯笑道:“我可不奢求载入史册,跟着课长升官发财就行啦。”蹦跳着走了。
庄言心情大好,端了咖啡杯转悠出去找李明,瞧见苏小美慌慌张张跟张悦交头接耳,瞧见自己就立正闭嘴了,好奇扭头问道:“你们在嘀咕啥?又在八卦谁!”
苏小美不敢答,扭头瞧张悦,悄悄伸手拧张悦的白大褂。
张悦吃疼甩掉苏小美的攻击,揉着白大衣里的胳膊,扭头碎碎嘀咕:“你怎么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讲……”
“讲什么?”庄言一边敲李明的门,一边扭头望着张悦。
张悦挠着脸,慌乱得语无伦次:“那个,课长,你,……”
“进来。”李明的声音传出来,庄言便拧开锁,端着咖啡推门进去了,一边进门,一边扭头狐疑地瞅着局促不安的苏小美和张悦,口里嘀咕:“就你们名堂多。”
瞧见庄言关了门,苏小美松口气,背在腰后的手垂下来,捏着一份简报,茫然失措地问张悦:“这玩意怎么办?我能烧了吗?”
张悦没好气白苏小美一眼:“大小姐,烧了有什么用?简报每个部都发一份的,你还能把另外七份都拢过来一把火点了?”
苏小美沮丧悲痛地“嘤”一声,无可奈何地抬起简报来瞧,欲哭无泪:“我怎么就是个秘书……呜呜……”
张悦落荒而逃:“我只是路过,你去给课长吧,珍重。”双手插在大褂里,红色百褶裙在大褂下一荡一荡,快步走远。
苏小美“哎呀”一声,叫不住张悦,懊恼地跺脚。u
218 我震惊了!
“是你?”李明本在桌后忙碌,瞧见庄言端着咖啡在关门,惊讶嚷了一声,按桌站起,绕出来迎上去道:“我跟你说,这时候你千万得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啥?”庄言迷惑地抬头问。∷∷,
李明“咯叽”一下,后半句话全咽了回去,仔细察言观色,皱紧眉头,话锋急转:“你……心情不错?”
“还好啊。”庄言与惊呆的李明擦肩而过,喝着咖啡在沙发上坐下,将马克杯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上,惬意躺进李明的真皮沙发里,闭着眼睛说:“肖璇可真厉害,她竟然想到改装气象台的成像系统去排查大气中游离的宏观粒子。这项目可比铁幕省钱多了,前景不可估量啊,你看看,能不能批准?”
“批,批。”李明伸着双手追过来,努力稳定庄言的情绪,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必须批,一百万,一千万,这点余钱绝对有,肖璇的项目就是我的项目,鼎力支持,您只管吩咐。”
“你怎么了?”庄言迷惘地伸手摸李明额头,“烧坏脑子了?”
李明盯着庄言,咕嘟吞一口唾沫,嗫嚅道:“我,我告诉你个事,你,你听了别烧坏脑子就行。”
庄言察觉到不对劲。他坐直了,双手叉在膝盖间,向李明抬下巴:“你说。”
办公室外头,苏小美拿着简报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低头捶着手心来回踱圈。她想早些推门进去,又害怕课长发脾气——课长的暴脾气早就闻名遐迩了——正焦虑地拿简报拍打西裤时。一个悦耳温柔的声音飘来:“苏秘书?你在这里愁什么呀?”
苏小美扭头一瞧,瞧见柔白的灯光中。女神黎塞留英姿飒爽,轻快走来。飘起的金发宛如柔软的晨曦;唇角噙着的微笑如春风袭面;蓝底白面的骑兵服上,金穗礼绳随步伐轻颤微跳,肩章流苏像帝冠珠帘般微微摇摆;傲人高耸的鼓胀胸前,礼服绶带斜斜挂着,绶带垂到洁白的大腿上,在热裤后调皮地轻舞飘荡。黎塞留按着军刀,踩着高挑的洁白皮靴,轻松走来,瞧得苏小美缓缓张大嘴。瞪大眼睛心醉神驰,因为女神那春暖花开的微笑融化了她心中的积雪;那飒爽生风的步子带来扑面香风。
最重要的是,黎塞留一副单纯积极、毫无烦恼的样子,有些事交给她去做最好了啊!没有人比黎塞留更能平息课长的怒火了,一定的!
苏小美急忙娇滴滴迎上去,一脸焦急委屈,像告状的小女生一样撒娇恳求道:“黎塞留中校,请替我把这个给课长……”
黎塞留惊讶站住,低头瞧苏小美楚楚可怜的模样。抬手撩顺金发,好奇问:“你写了情书吗?”她想起苏小美勾着庄言的脖子呢喃的画面了。
苏小美跺脚道:“什么!才不是啦!”双手送上手里的简报,纤腰扭来扭去,挤眼泪出来告急:“这个简报。麻烦你给课长看啦!”
黎塞留“哦”一声,毫不怀疑,信手接过简报。歪头问:“庄言在哪里?我替你给他。”
苏小美如获新生,连忙让开路。背手乖乖站门口,悄悄拿食指戳办公室的门。
黎塞留二话不说。推门走了进去。
苏小美如释重负,松口气在外面,目送黎塞留进门时,目光飘到女神修长均匀的白丝袜上,咕嘟咽一口唾沫,心里翻腾着想:“连我都想上她。”
李明正弯腰稳住庄言,如临大敌地吞着唾沫,正要说出真相时,忽然背后门开,黎塞留大步流星走进来,朝庄言嚷道:“我想起来了!庄言,你知道诺斯提派吗?”
李明吓一跳,茫然回头,脱口问道:“好吃吗?”瞧见黎塞留嚷嚷时****起伏,红唇微张,李明的目光瞬间缩成针尖似的一束,钉在黎塞留身上,呆滞地移不开,自己的尾音拖长了都不知道。
庄言站起来,眯眼问:“那个敌视星空的教派?它不是因为太过超前,公元六世纪就被扑灭了么?”
李明回头瞧庄言,如梦初醒,又脱口而出:“啊?不是吃的啊?”
黎塞留绕过来,伸手去抓庄言袖子,拽他要走:“被扑灭了,但是没灭干净,留下了关键的火星!它形成了后来的freemason和111uminati,后者鼓吹的教义非常逼近现实,它揭露神与人没有本质区别,神曾是人,人自己就是神——它的矛头直指米迦勒!”
庄言被黎塞留拽得踉跄往外走,伸着胳膊连咖啡杯都没来得及够着,可见黎塞留心急火燎要拽他去自己的办公室私聊,连招呼都不跟李明打。庄言被拽得与李明擦肩而过时,看到了李明耐人寻味的幽怨眼神,像拷问,像责备,目光仿佛变成两只拳头,奋不顾身地捶着庄言,痛不欲生地嚷:“你到底上了几条船?!”
庄博士耸肩,扭头却看见了黎塞留手里的简报,嘟囔着:“那不是简报吗?终于发下来了,给我瞧瞧成果认证了没。”伸手去夺。
黎塞留“啊?”一声,乖乖递给他,挽着金发,回头朝门外骨朵嘴:“外面那个姑娘说要给你的。”
庄言没说话,低头翻开简报,一目十行地扫视,终于找到了魂牵梦绕的标题:
李明眯眼瞧见那标题,已经知道自己可以闭嘴了,他轻轻后退,慢慢拉开和庄言的距离,默默坐回办公桌后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庄言心情激荡,憧憬期待地翻到第八版,食指一路数下去,终于找到自己申报的核心科技:
“电敏感液态有机分子的实际应用、第二代座舱系统的开发实装、生命维持系统升级改良技术,大大提升了空天战机的操控指数和作战能力,真正开拓了载人空天战机编队的广阔前景,对概念战争中夺取制宇权起到了推动作用,兹提名为年度科学贡献奖第29名。作者如下:第一作者:尉诩。第二作者:刘承宪。李新民。刘枫。李明。。”
庄言以为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食指刮着纸面,一个字一个字往下数:尉诩。刘承宪。李新民。刘枫。李明。括号……
黎塞留按着刀,歪头问庄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庄言呆了一下,回头问李明:“这事儿你知道?”
“啊?什么事情?”李明慌忙抬头,努力天真无邪:“你在说什么?”
庄言茫然垂手,目光空洞,干巴巴地说:“肖璇和我没在作者名单里。我申报的时候明明填了的。可是就连第二作者的名单里都没有我们的名字。”
李明拍案而起,悲怆动容,一脸难以置信,诚恳嚷道:“我震惊了!”u
219 可怕的不是不公平
李明这一嚷嚷,庄言和黎塞留同时扭头盯他。李明察觉演技浮夸,讪讪整理着桌子,声音压低点儿:“我惊呆了。”
庄言夺回简报细看,皱眉咬牙,攥得报纸皱成一团,目光左右摇摆:“尉诩这个狗娘养的……凭什么他成了第一作者?凭什么工作在第一线的刘承宪李新民都屈居第二?”
庄言皱眉喃喃自语,无名火噌地窜上来,简报“啪”一声掷在地上,气得乱战,脸色雪白,牙齿咯咯颤着嘀咕:“他凭什么抹了我和肖璇的名字?为什么结果出来了我才知道?”
李明急忙转出来圆场:“早就说了,他也是研发部名义上的带头人,咱们只不过是他辖下的组长而已……我们这个团队毕竟在他底下做事,要团结嘛!我猜啊,我猜,可能是你的政审还没过,职称没批,名义上还只是个研究员,所以你的名字应该在那43个‘科学贡献团队’奖里,你再等两个月,兴许你的证书就掺在那43张科学贡献团队荣誉证书里呢?”
黎塞留好奇道:“这么复杂啊?我以为谁干了活儿功劳就是谁的呢。”
庄言狠狠道:“照你这么说,我他妈还不如把我和肖璇的名字往综述上一签,寄到国际专利中心去,谁爱抄袭谁抄袭去,至少知识产权是我的!轮的到他尉诩来当这第一作者?我一礼拜工作了一百六十个小时,到头来不仅好处没半点,连署名权都归他了?我是临时工啊?基地起火了是不是该我背锅啊?”
庄言怒火渐旺,按捺愤怒,只是用力犁着头发,跟李明好好说话。李明心急如焚。苦口婆心地劝:“第一,你快别说气话了,你把综述寄到国际专利中心去,一公布,别人抢着抄袭,大不了付你几百万侵权费。直接导致空天战机普及到五大洲四大洋,咱们还过不过了?第二,你以前是海安的重点盯防对象。要不是宋丹招你进基地,你能有这工作条件?第三,我也不知道尉诩干嘛对你这么刻薄,但是退一万步,不就是个知识产权吗?老实告诉你,这事儿司空见惯,我都见怪不怪了。知识产权而已。忍◆◆,忍呗?等你熬够资历,自己当一把手了,那时候不一样风生水起!”
“知识产权而已?”庄言只觉得肝儿一疼,一股怒气打嗝似的顶上来,仿佛喝醉了似的、有个身体离开自己在咆哮:“你名字列在第二作者里,你当然事不关己!这他妈什么事儿?知识产权就不是产权了?在你眼里,这可能只是锦上添花的荣誉而已。可是在肖璇的世界里,这是她的心血她的希望她的前程她的未来!你们就这么腆着脸皮。拿走人家的东西,还一笑而过说‘知识产权而已';?!”
李明被吼得耳朵一震。抬手告饶,人直往后缩,步步退到了办公桌后面,叉腰望庄言,渴望他平静点。
庄言喊得怒火中烧,皱眉睁大眼。吃人似的逼向李明,指尖戳着地板,气吞山河地骂:“是不是在你们眼里,别人的知识产权就像夏天玩的蝉一样?剪羽翼,摘翅膀。好像你们夺走的是无关痛痒的东西,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是对于蝉来说,它再也飞不起来!你们夺走了蝉的天空,不仅毫不动容,还特么理直气壮?‘知识产权而已’?!偷知识产权就不算偷了?”
“算算算!大爷,你说的对,你别摔东西……哎,别摔!”李明伸直双臂,瞧见庄言怒不可遏地把咖啡杯掼在地上,咖啡沫儿都飞到了李明西裤上。李明痛心疾首捂住眼睛:“摔,你摔个痛快。”
庄言冷笑:“下级的成果会被上级顶替;上级的过失需要下级承担。肖璇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都明白了这种黑暗的道理!可悲!呸!我呸!”他怒极反笑,本来只是“呵呵”冷笑,渐渐气怒填胸,演变成哈哈大笑,昂头阔步扯开门锁往外走。门一打开,关切守在门外的苏小美蓦然看见课长横眉怒目的笑脸,吓得“咿!”一声捂住嘴,花容失色,睁大眼睛呆呆瞧失控的场面。
“你到哪里去?”李明提心吊胆吼住庄言。他怕庄言去惹事儿。
庄言在门口站住。苏小美看见课长的嘴角抽搐乱颤,最终咧开,凉飕飕道:“肖璇曾告诉我,她的朋友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宿醉后的凌晨打肖璇的电话,语无伦次地哭。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在肖璇身上发生第二次!”咬牙切齿说完,他恶狠狠摔上门,阔步而去。
门摔得连装潢框儿都掉了,黎塞留都被震得闭目哆嗦了一下。李明勃然大怒,不顾一切追出去,咆哮道:“你要做什么!”
李明冲过去拽开门,看见苏小美咬着五指缩在墙边,大眼睛哭得泪眼朦胧,水汪汪地瞧着李明,瑟瑟发抖地嗫嚅:“课长……庄课长的眼睛好可怕!”
李明不顾说话,瞧见庄言走进大厅,朝电梯口拐去。他奋不顾身追上去,拼命钳住庄言的手腕,急切喊道:“别去!没用的!你不能冲动,你忘了维内托临走说了什么吗?管住你的脾气!”
李明一边嚷嚷一边拼命攥住庄言的手腕,庄言粗暴甩开他,李明又奋不顾身地去拽;两个人拉拉扯扯时,庄言扭头不耐烦地呵呵笑:“脾气?我没发脾气,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理智了。肖璇跟我的时候,我没给她别的,只告诉她,我能给的只有公平,公平!”
庄言蓦然回头,高举被李明攥紧的袖子,脸逼视着李明的脸:“我倚着扶栏对她说,我能给她公正;她创造的价值,全部属于她,没人能偷走。于是她耍得尉诩团团转,最终跟了我。所以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一定会心平气和地去办,而且会咬牙切齿地办到底!肖璇的前程才刚刚开头,绝不能毁在我面前,绝不能毁在他手里!”
李明张大嘴巴,怔怔瞧着庄言龇牙的怒容,竟不知不觉松手,放开了庄言的衣袖。
庄言粗暴地抽走胳膊,断然回头,走进电梯。
“没有用的,庄言,没有用的。”庄言的背影被电梯门压成一线时,李明垂手喃喃:“你太渺小了,你给不了任何人公平。”
电梯紧紧关上,数字开始跳动。庄言没有搭理他。
黎塞留皱眉走上来,蹙眉轻轻说:“我担心他。他的火气越来越旺了。”
李明疲惫扭头,轻声责备:“那你怎么不阻止他?”
“因为他是对的。”黎塞留扶刀离去,理所当然地淡淡道:“如果他不追求公正,我就不会和他相逢。李明,”
黎塞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撇下幽香远去的一句话:“可怕的不是不公平,而是世界上没有人追求公平。”
李明呆在大厅里。软弱倚墙的苏小美,抱着材料伫立在四周的研究员,全都无声凝望着疲倦的玉树临风的李明,看着曾经英姿勃发的李副部长失魂落魄地垂手立在大厅中央,像个孤独的落魄演员。
220 我那么重要吗?
“肖璇!你还在这里忙什么!”张悦匆匆敲开实验室的门,急的跺脚:“课长大发一通脾气就冲出去了,李部长都拦不住!你快去劝劝他,趁他还没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来!”
肖璇端着一枚芒果,从一堆演算稿里迷惘抬头,瓜子脸还在斯文地嚼着,把长发甩到肩后,诧异问:“他又发什么鬼脾气?谁欠他钱了?”
张悦无奈地翻白眼,嘟囔:“课长对你这么好,也就你敢跟他没大没小了。”她索性跨进舱门,夺了肖璇的芒果丢进垃圾篓,心疼得肖璇泪汪汪,正要抗议时,张悦拎着小姑娘衣领,把她拽起来,不由分说拖出门去,边走边说:“你的嘉奖令泡汤了,科学院的成果审核名单下来了,你申报的课题获了奖项提名,但是第二作者里面没有你的名字。课长火冒三丈,已经冲出去了,你快拽他回来,叫他冷静点。”
肖璇闻言,眼睛睁大,难以置信道:“真有这种事?我以为轮不到我头上!那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说着便立起眉毛,火冒三丈嚷道:“课长加油!给我揍他丫的!”
张悦气得敲了肖璇一个暴栗,疼的肖璇泪汪汪抱着脑袋揉。张悦叉腰训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便扔个石头都能砸着个大校,你让课长去揍谁?去揍谁?我告诉你,肖璇,”
张悦皱眉郑重,食指点着肖璇的琼鼻:“如果这只是课长的事儿,可能李部长在大厅就把课长给拽住了。就是因为波及了你,课长疯了,一推一搡把李部长怼了个踉跄,谁都拦不住,口上说着不生气。其实五脏六腑都烤出油来了。这时候只有你才劝得住他!你可别让课长去头破血流!凭他那脾气,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肖璇睁大眼睛,皱眉喃喃:“我的天,他怎么这样?”身子软了一下,歪在墙上倚着,蹙眉茫然瞧着地砖的瓷花。掐着指甲发怔:“我的名字那么重要吗?”
张悦推小妮子一下,恼火道:“发什么梦呢?课长人都没影儿了,你说重不重要?你,”
张悦气急煎迫,语无伦次地【→【→,摸出手机,双手捧着手机,端详着拨号,口里喃喃道:“你现在出去也追不上课长了,赶紧打个电话。别人说啥他都不听。兴许你劝劝他,还能让他冷静点儿。”
张悦拨完号,把手机塞肖璇手里。肖璇像接了烫手山芋,手指哆嗦了下,双手攥紧手机低头看,瞧见嘟嘟的拨号音还在响,课长板着脸的头像在屏幕上静如止水,让肖璇忽然想起他得意忘形的模样。绝对和照片上的假正经有着云泥之别。她不知为何“噗嗤”一下咬唇忍笑,被张悦瞪得低下头去。思维却奔逸散开,偷偷想课长脸红的样子,课长躲开的样子,课长咳嗽着转移话题的样子——直到手里“嗡”的一震才回过神来。
“张悦什么事?”庄言的声音喘吁吁飘出来,“嗒嗒”的皮鞋声急促无比,气势汹汹。
“我是肖璇。……”肖璇慌忙拿起电话,自报了名号,脑袋里却轰然空白;明明智商两百三,居然忘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睁大眼睛,茫然绞着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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