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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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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立马大方了,军队管国会要钱变得理直气壮了,出兵伊拉克也有理由了,奔着石油就去了——除了死几个人,全是利好影响,人家玩的多漂亮?我的格格,有时候忍一忍海阔天空,尉诩好不容易蠢一次,你就不能狠一点?人家连天塌地陷都认了,认真说,知识产权算个屁?”
魏东娴咬着红唇,垂眸沉默一会,这不长不短的沉默让李明心慌意乱,喋喋不休地撺掇:“讲真的,你没亏待庄言。你要相信,只要没人搞他,以后有的是让庄言发光的机会。反正他凭本事吃饭,少吃一口也饿不死人,是不?你要替国家排毒,就必须专注主要矛盾,不要顾忌次要矛盾。主要矛盾是什么?拔掉毒瘤。次要矛盾是什么?手段,良心。尉诩在意大利留学的时候就不对劲了,您搞掉尉诩,就是最大的良心。顾忌别的,您就主次不分了。”
“主次不分”四个字扎的魏东娴心上一疼。她想起提交调职报告时,父亲也揉着花白的头发,惆怅叹息了一声:
“娴娴,你怎么就分不清主次呢。”
她抿唇踌躇一阵,凝望指尖下烫金的四字,心一横,斩钉截铁答应道:“我知道了。”
李明仔细叮嘱:“我都安抚好了,就差你那一句话了。魏部长,您可得坚定点儿。”惴惴不安地挂了电话。u
224 自卑会让你和美丽擦肩而过
庄言瞧见魏东娴挂电话,自觉放下茶杯站起来,抬头凝望女王的背影。他知道电话打完,是听结果的时候了。
魏东娴的背影窈窕美艳,精致考究的修身西装勒出迷人的腰肢轮廓,挺翘的娇臀弹力鼓鼓地束在矜持的宝蓝色套装短裙里,两线丝袜吊带从诱人的短裙下伸出来,高高吊着细腻圆融的黑丝袜,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害怕自己心跳声音太大,冒犯到她。
庄言屏住呼吸,等魏东娴低头转回身来。他注视魏东娴的眼睛,女王却离奇地弱气起来,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将电话插回座机上,手指在考究的桌面上无奈地划着圆,低头轻轻说:“报告说没有人为因素,只是后台出了点问题,正在修复。至于你怀疑的事情,我也大致猜得到,但是这个事没有先例,所以你想让我凭你一句话就启动内务调查,有点难,挺难。不过我已经叮嘱人去留意了,先看看是怎么回事,走程序可能要一两个月吧……总之我先把你的职称敲定了,那个成果,如果是你的就肯定跑不掉,我迟早会替你正名。所以你先耐心一些,先准备下周末的庆功晚会吧。”
魏东娴心头内疚,敷衍庄言时,瞧见他晶亮的双眸渐渐暗淡下去,心头一酸,忍不住绽开笑颜去鼓舞他:“你那么受欢迎,谁有荣幸伴你出席呢?舞会很隆重,你不会还没敲定舞伴吧?”
庄言张口,舌头漠然刮着牙槽,颓然坐下。垂头答道:“回去等消息吗……如果连您都这么说,那我也只好照办了。我连功劳都没丁点。庆功舞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原本请维内托做我的女伴,现在她也赴京离开。我实在没有兴致考虑晚会。”
魏东娴瞧见他低落惆怅,不由得恻隐怜惜,体贴微笑,安慰道:“那你再邀个女伴呗?”
庄言闭目记起自己对肖璇的承诺终于落空,不由疑邻盗斧地想起官官相护的箴言来,心头怒火渐燃渐炽,难听的话在胸膛里东撞西顶要冲出来,低头咬牙忍着,明明努力克制着脾气。却脱口说出句冒犯的话:“这会儿别人都约好伴儿了,哪还有单飞±±,的?你没有舞伴么?”
魏东娴心里内疚,双手垫着臀倚靠桌子,睁眼说瞎话:“我没舞伴啊。”不知为啥就把李明给忘了。
李明费劲力气,提前一个礼拜约了魏部长,本以为捷足先登独占鳌头。万万没想到魏东娴被良心鞭笞得方寸大乱,信口开河说“没有”,单方面把他给涮下去了。
庄言本已怒火中烧,闻言反而愣一下。皱眉疑惑:娇艳欲滴的魏部长怎可能无人问津。苦思冥想时,恼怒都退下去三分,想当然地觉得“肯定是预定了谁吧。”心头自卑,他居然没有打蛇随棍上去邀请魏东娴。而是站起来告辞道:“那么这件事还请领导多费心了。我回去等您的消息,我的名誉,肖璇的前程。就都拜托您了。”诚诚恳恳鞠一躬,说声再见。扭身拧开门走了。
魏东娴张着嘴,睁大眼睛目送他关门离去。悬在半空的心坠回沙地,踏实了没两秒,一颗心又滚落悬崖,直坠深渊,立着眉惊诧地想:“我还以为他要邀请我去舞会……亏我还讲了句‘没舞伴’!他怎么这样!”惊讶得脸红起来,油然升起“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的廉耻,羞恼得身上一哆嗦,低头拍着脑袋闭眼用力道:“别想了,想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皱紧了眉头,于是撅嘴坐回椅子里继续查财务报表。铅笔移动几行,思绪却见缝插针地溜走,走神想着:“他心里在想谁?他想邀请黎塞留吗?黎塞留那头金发可真好看……他是不是惦记着那个秘书?苏小美可是苏行长的宝贝啊,他是不是看上苏小美的钱了?”
回过神时,魏部长发现自己支颊咬着铅笔,像个开小差的女学生一样走神很久了。不由气恼,拧起眉头强迫自己审查报表。
一墙之外,庄言刚关上魏东娴的门,就转身软在在冰凉的铁墙上,昂头闭紧眼睛,后脑勺轻轻磕着墙壁,忿恨地抬手搓抹双眼。
他无可奈何地气愤着,疲惫失落地软弱着,靠在墙上一遍一遍想:“肖璇果然选错人了吗?她当初若答应了尉诩,就不会有竹篮打水的今天——她若知道这结果,会很失望吧。”
走廊空旷无人。一男一女,一尊一卑,隔着一堵墙各自发呆,同时惆怅。
整个下午,庄言跑遍了八部办事处,他发现魏东娴居然是最友好积极的一个。
宋宪根本忙的见不着面。
维护部客客气气把他送了出来,让他再去找魏东娴:“你不是跟内务部关系挺硬吗?舍近求远做什么,这事儿魏部长肯定能管。”孙部长的话让庄言感觉像把头伸进了酸菜缸。
尉诩托故不见,晾着庄言在办公室坐了两小时。
梁非凡直接倚老卖老,劈头盖脸把庄言责备了一通,从浮躁放浪的生活作风,到好高骛远的学术态度,咄咄逼人地把他批判了半个小时,开枝散叶地骂半天,训得连梁非凡自己都忘了主题是啥了。最后反而撂下一句话:
“就算是在一般队伍里,恋爱都是要申请,批准,才能进行的,更何况特殊性比别处高好几级的栖凤基地!你竟然目无法纪,直接搬进去和驾驶员同居了?谁给你的胆魄!谁给你的勇气!”梁非凡唾沫横飞地“啪,啪,啪”拍桌子,骂声不停,拍桌不止,震得庄言脑血管滴血:“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眼里还有纪律吗?我告诉你,就凭你这素质,你的人事考核绝对不能过关,你的风纪评价是败坏无遗的!你还跟我来说国家级奖项提名?你先学会做人!先学会做一个道德健全、品质端正的人!”
梁非凡那张et似的三角脸逼近庄言,瞪得目眦欲裂,咄咄逼视他;庄言心里反复默念“肖璇。肖璇。”才克制住把梁非凡眼珠子扯出来的冲动。他如果揍了梁非凡,只会让维权的难度更上一层楼,等于雪上加霜。
“我道德怎么不健全了?品质怎么不端正了?自由恋爱犯法?维内托是你闺女还是你妈?我跟她恋爱就是道德不健全?”庄言盯着跋扈嚣张的梁非凡,按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他像非洲野牛一样喘粗气,瞪得梁非凡抬头跌退:“我博士文凭到手快十年了,在社会上风里来雨里去,要是肯低三下四的投机倒把,我会鼻青脸肿落魄至今?老子要不是********往学术管制的南墙上撞,我能比你低上三五级?梁非凡,就算你比我会做人,我也不能向你学做人!”
梁非凡气得吹须瞪眼,眼球险些夺眶滚出:“你!”
225 眉飞色舞的李贺
庄言气恼交加,懒得给九人团留面子,一巴掌拍得桌上墨水瓶一跳,自己手心都火辣辣痛,吓得梁非凡一颤:“亏你还天天拿人事说事儿,没有老子日夜加班,怒火凤凰里能坐人?没有肖璇憔悴拼命,基地早就被烧成一锅铁水了!肖璇这么好的人才你不培养也就算了,算你瞎;今天我跟你提肖璇知识产权的事儿,你劈头盖脸拿风纪吓我?你聋啊,跟你说产权,你跟我讲纪律?你这个搞人事的,干的是人事儿?有能耐你他妈把老子办了,然后把肖璇的事儿查清楚!两件案子一起查,我坐这儿不跑,来造个痛快?”
梁非凡又跟犯了老年痴呆似的,假装没听见,话锋一转,拍案怒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上级!你要造反了?”
庄言怒极冷笑,知道他装傻,拎起衣服转身就走,抛下尖酸刻骨的一句话:“造反?按照历史的规律,县令都变成你这样儿的时候,农民就该琢磨着起义了。”冷笑着走了。
梁非凡气得东倒西歪,指着庄言背影喊:“你!你!你必须写检查!这是命令!”
“你麻痹,写就写!老子初中就能三支笔一起握,检查写的少了?”
于是庄言离开人事部的时候,还多了写三千字深刻检查的任务。他边走边点烟,咬牙切齿想:“总有天老子叫你跪着唱征服。”
庄言接着把认识的人都找了一遍,手机打烂,把门敲遍,不是被婉拒,就是说管不着。他越发醒悟,能出手管这事的。除了研发部和内务部,真没别人能接手了。一下午找过来,腿跑断,人气炸。
他最后倚墙抽了几根烟,心想妈的,姓魏的不管。当老子没辙了?老子的材料交谁手里,谁特么给我负责。老子直接挑尉诩下手,告他丫的。
庄言一脚踩灭烟头,踮脚碾成泥,披上大衣就走,直接去法务部找李贺。
李贺因为忙,门都是虚掩的。庄言推门打招呼时,瞧见李贺的办公室乱得像收旧报纸的大本营。成捆的文件在铁柜子下叠成墙垛,逼仄的办公室被豁口≈≈,的大纸箱子码得没有落脚的地方。琳琅满目的合同、协议从纸箱里溢出来飘了一地,龙飞凤舞的签名上盖着鞋印。李贺的桌子比庄言的办公桌小了一半,堆的文件却多了一倍,如果李贺伏案疾书,可以达到隐身的效果。
庄言敲了敲门,李贺站起来一瞧,嚷道:“哟,庄课长。您干吗来了。”揭开自己的茶渍斑斑的玻璃马克杯瞧一眼,把残渣往纸篓里一倒。火速添上开水,抓一把茶叶撒上,双手捧着迎上去,递给庄言,口里一连串地客套:“您看,啥事儿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来。喝水!”
庄言双手接了杯子,低头吹着茶叶,跟着李贺踮脚绕开纸箱子,朝着他的办公桌跋涉:“我来找你做点法律咨询。”
李贺踩着一叠白花花的文件走回办公桌,满口答应:“您来之前吱声啊。我好收拾下,您瞧这乱的!东西太多,收纳不了。您要咨询啥,我知无不言。”他回桌后坐着,拽出抽屉,麻利地把桌上的工作一股脑扫抽屉里,锁上。
庄言踏着文件走过去,抬脚一看,脚底下是一份知识产权委托管理协议书,签名是张建国,刘枫手下的一个研究员,资历浅,没名气。庄言的鞋印正好在张建国的签名上盖了个戳。
“你这些文件不收拾下啊?”庄言坐下问。
李贺睁大眼睛,灿烂笑着呆了一下,半晌才“啊?”一声回过神,飞快地说:“哦,这个,课长您放心,您的文件我收好放柜子里头了,认真供着呢。但是柜子就那么几个,四百号人几千份文件,放不下的就只能堆着呗,反正他们也捣鼓不出个啥。”李贺低头咕哝下,然后飞快抬头,笑意盎然催道:“您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庄言不敢喝李贺的茶了,放下水杯,叉着十指认真问:“我和肖璇在月初把关键成果整理成综述材料上报了国家科学院。今天在简报上看见综述已经过了科学院的初审,并且上了国家级奖项的提名。但是我和肖璇的名字被一些人从第一作者和第二作者名单里涮下去了,变成了43人的团队贡献奖。我想问下,我要是通过民事法庭起诉尉诩,告他侵权或者剽窃,胜算有多大?”
“告总决策官啊……”李贺立马皱起眉头,叉着十指顶着鼻子,低头沉吟:“这个,我跟你说,课长……”
庄言的心沉底儿了:“怎么?很难吗?”
李贺严肃地问:“你有材料证明你是主要作者吗?”
庄言确凿答道:“有,原件、复印件都有。还可以提供相关人证和答辩证明。”
李贺郑重肃穆,如临大敌地继续问:“那你确定总决策官没有领导或者参与研发、并且他不具备作为第一作者的资质吗?”
庄言皱眉问:“你看过简报?”
“啊,没啊。”
“你怎么知道尉诩是第一作者?”
李贺哈哈大笑,摇手推庄言,笑出眼泪来:“我有说吗?我没有说啊。我怎么会知道老尉是第一作者呢?课长听错了吧!”亲热无比地推搡庄言两下,瞧见庄课长板着脸没反应,李贺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老实坐直,认真交代道:“我猜的。”
庄言点头,回答李贺的问题:“尉诩没有参与研发,这一点相信很多人会替我作证。”
李贺眼睛一亮,眉飞色舞嚷道:“那么你赢定了课长!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会把总决策官告上法庭,告得他一败涂地,告得他体无完肤,我会像一只饥饿的狼狗,把他的肉一片片撕下来,然后舔掉他骨头上的血,就像我对那些可怜的民营企业家做的那样,不留下一分钱!”
李贺别头瞥庄言,兴高采烈打个眼色,暧昧地暗示道:“侵权的第三家民营商已经快倒闭了哦,如果不出意外,您账上又会多出两千万!那个可怜的高新科技进出口公司还以为您的无人机技术是免费的呢,一百多万架高新无人机的出口额,占了澳洲56%的无人机市场份额,红红火火的一个新企业,跟您沾上边,就吊销执照了。您已经威名远播,号称民族企业中的弗拉基米尔呢!”李贺眉飞色舞地舔嘴唇,眼睛闪闪发亮地瞟着惊讶的庄言,添油加醋道:“不浪费一滴新鲜的血液。”
庄言心头一疼,皱眉问:“侵权的话,赔款就够了,何必要吊销执照?”
李贺睁大眼睛,伸出个v的手势,嚷道:“hello?博士您好,我叫两千万,很高兴认识您,允许我重复一遍名字,两千万,两千万噢!”
226 感受到特权的美丽了吗庄言先生?
庄言站起来,对李贺说:“钱够花就行,民营企业说白了就是民族企业,那也是国人同胞,也是我们的命脉支柱。你差不多得了,那些索赔纠纷先停一停,把尉诩的案件解决了再说。”
李贺可怜兮兮挑起眉毛,歪头耸肩,愁眉苦脸地摊手无奈道:“我跟您说过了呀,您分别告了三十多家公司,最后一桩案子都排到明年六月份去啦,木已成舟,帆已远去,您想收手?来不及啦!”
“混蛋,这样下去我会被当成敲骨吸髓的吸血鬼的!”庄言咬牙道。
“hello?弗拉基米尔先生?”李贺歪头天真道,“您还没意识到吗?弗拉基米尔先生?您已经是吸血鬼了!您麾下所向披靡的律师团,都快吸干三家民企啦!后面还有更多哦,赶紧加固您的银行账户吧,因为它马上就要被汹涌而来的人民币冲到决堤啦!”
“我要撤诉。”庄言板着脸,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别跟我装疯卖傻,后面那28件索赔案,我不要钱了。我撤诉。你简直是个疯子。”
“no,no,no。”李贺伸出食指摇着,歪头摸出一张文件,上面是庄言的亲笔签名:“您签的时候可能没看清楚,我有必要陪你复习一下——您签的是委托书,不是授权书。我,负责做您的狼狗,去把您的猎物咬得尸骨无存寸草不生。您,负责在基地里哗哗数钱,坐享其成。委托内容写的非常清楚。后面的附件细则也详细地描述了应对今天这种状况的附加条款,如果足够荣幸。我愿意为您念一遍:乙方,括号。也就是我,——”
李贺天真地瞧着怒意渐盛的庄言,调皮地眨眼:“——没有违约的情况下,甲方无权终止委托。否则算作甲方违约,违约金是合同所涉金额x20。目前我已为您争取了两千三百万的金额,于是违约金高达……”
李贺食指抵着下巴,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却心算不出来。他飞快地从身边的废墟里拔出一台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一阵。拍手欢喜道:“违约金是四亿六千万!”
“你这》》,个畜生!”庄言隐约意识到什么,怒容满面,咬牙板脸,一拳轰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开水溅落。庄言皱紧眉头,怒筋暴跳,从牙缝里往外迸字:“我保护知识产权,目的不是为了牟利!更不是谋取暴利!你这个畜生。你杀人诛心!”
李贺突然冷漠下来,歪头端详气的乱颤的庄言,眯起眼睛,镇定地启唇轻轻道:“除非您能把委托书上的签名给骂掉。否则您的声嘶力竭都没有意义。”他突然蹭地站起来。狂热咆哮道:“您要终止合同吗?终止合同吧,求您了!用四亿六千万砸死我吧!哦不,那样您会破产的。连一条上吊用的绳子都买不起!哈哈哈!博士,所以认真当你的产权斗士吧。你的名声会比打假斗士还臭,因为你捞的钱比他多太多了!被我的律师团敲骨吸髓的受害者也太多了!拿着你的钱认命吧。庄言!”
庄言怒不可遏,拳头瑟瑟颤抖,极力克制火山喷发似的斗殴冲动,咬紧牙关盯了李贺半天,才让理智压下狂怒,人已面红耳赤,胸膛剧烈起伏,开口时嘴唇都气的乱颤:“你唆使签字的时候就筹划好了。用铺天盖地的钱来抹黑我的名誉。让我千夫所指。让我孤家寡人。”
“哦,不不不,尊敬的庄课长,您这样说就太伤我的心了!人家替你鞍前马后,保护你的知识产权,你怎么竟这样刻薄待我?”李贺扭动撒娇,委屈不依,低头拿双拳揉出泪来:“我可是一点也没歇着,丢下别人的工作没去管,鞠躬尽瘁去帮你对付盗版商呢!我不仅没违约,反而在拼命履行义务:我组织了空前强大的义务律师团,打着维护正版、产权至上的口号,以您的名义——”
李贺突然像一只饿极咆哮的野兽,伸直脖子,面红耳赤地怒吼:“以您的名义,为你剥去了民企的皮,一刀刀片了他们的肉,雇佣数不尽的私家侦探撬取所有扩大战果的证据;花了比索赔金更多的钱去把那些可怜的被告人剐成了轻飘飘的骷髅架子!在雄厚财力支持的律师团和硕大磅礴的法务部面前,那些瑟瑟发抖的可怜虫就像一只虫子一样无助,被我舔净了骨头上最后一滴血!感受到了特权的美丽了吗庄言先生?你还好意思跟强权宣战吗庄言先生?因为恭喜你,欢迎加入特权俱乐部!你已是强权中的一员,我亲爱的产权斗士!你要公平?那你先剖腹谢罪啊!你要和特权宣战?那你率先自杀啊!”
庄言被李贺吼得脑门嗡嗡响,仿佛看见白手起家的企业家被自己的代理人推上绝路的样子,仿佛看见努力创造财富的实干家被官司打得家徒四壁的惨状,仿佛看见致富领头人被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而账户里曾经让他欣喜若狂的巨款,让庄言自己变成了最终受益人。
庄言暴怒填胸,却张口结舌。他睁大眼睛怒视李贺,瞳孔却茫然扩散,没有焦点。他仿佛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似乎脑袋里有个拧不紧的水龙头,在滴答漏水,令源源不断的内出血形成血肿,在压迫他的脑组织。
仿佛脑袋里有颗种子在爆发生长,推开了他的脑组织,顶破了他的颅骨,要破头而出。
庄言的怒火终于变成里一把利刃,揍不到别人,伤害了自己。
“我不需要你。”庄言像个立遗嘱的老者,头痛如割,气的牙齿咯咯乱战,面如白纸,虚弱却坚定地宣布,“我会自行向检察机关起诉,控告尉诩侵权。”
李贺恢复了热情,揉着双手欢喜嚷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打官司了!您会需要我的,我愿意全权代理您控告老尉的案子,我保证全力以赴,在最关键的时刻丢出致命的杀手锏,把尉诩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但是我看看,鉴于您前头还控告了28家责任法人,那老尉得排到第29个,也就是——”
李贺假装低头翻日历,然后突然抬头大喊道:“要轮到明年六月份以后才会开庭了!明年?明年会发生多少事情,谁知道?哈哈!我可不知道!”
庄言心脏剧痛,像被一根冰棱扎破了热腾腾的心包,连喘息都伴随刺痛。他知道是岔气了,狂怒急喘,满头大汗淋漓,咬牙切齿地按着心口,缓缓俯身撑着桌面,张大嘴喘匀气,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错,电光火石间变成一只暴跳如雷的狒狒,嘶哑得破音,瞪眼咆哮着掀了李贺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顿时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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