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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如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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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迎头碰上了一个人,是柳木匠的儿子柳树人。
  我妈和他打招呼,他急匆匆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他回来看看他娘。
  “你娘没和你爹去你那里?”
  柳树人停顿了一下,苦着脸说,他娘惦记家里的猫狗鸡鸭,就没跟去,他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娘一身体血淋淋的站在他床前叫救命,他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大嫂,你也陪我去看看,顺便好好劝劝我娘,让她跟我走,不然我两头不好照顾。”
  我妈犹豫了一下,看得出她做出决定有些艰难,我顺势就说,去看看蔡婆婆,万一她生病了呢。
  “对呀,大嫂,我娘平时就喜欢听你说话。”柳树人客气的说,“麻烦你了大嫂。这是要出村吗?不着急,我的车在那边搁着,一会儿捎你们。”
  我妈没办法,只有跟上去看蔡婆婆,我本来想问问柳树人,他从村外回来,那一段路啥样儿了,把易扬找到没有?
  可柳树人心急火燎的,走在乡间的田埂上,几次打滑,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
  我也紧张,我还记得前天晚上蔡婆婆的样子,她看见那个血人,她吓成那样,第二天柳木匠走了,为啥不带她走?
  她还敢在自己家里呆着吗?
  蔡婆婆出名的声音大,在她家里吼鸡骂狗,整个村子都会听见,嗓门就跟大喇叭一样。
  这两天可没听见她的声音了。
  我心里不安,朝着她家的方向望去,现在家家户户都升起炊烟,就她家的屋顶上没有。
  蔡婆婆会不会吓死了?
  明子说,出村的那个柳木匠是个死人。
  若不是死人的话,夜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柳木匠就会带上蔡婆婆一起去镇上儿子家避一避,要知道柳木匠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对了,那个出村的柳木匠,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要问呢,我妈先开口了。
  “树人,你爹去你那里,还住的习惯?”
  柳树人唉声叹气的说:“习惯啥啊,就是不习惯。来的当天下午,就住院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柳大叔咋了?”
  “血压高,晕过去了,这就接我娘去照顾我爹,大嫂,一会儿你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我娘骗出去,行吗?”
  我妈信誓旦旦的表示绝对没问题。
  柳木匠病了,还住进了医院,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个出村的人真是柳木匠的话,在他家里被剥皮的人又是谁?
  正想着,柳木匠家到了。
  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院子里的情景让我们大吃一惊,直接站在院子门口不敢进去了。
  满院子都是死鸡死鸭,地上到处都是鸡鸭的毛,血迹斑斑,一路延伸到堂屋里。
  堂屋门大开着,隐隐可以看见里面还有一些死去的鸡鸭。
  柳树人站在门口叫了几声娘,屋里没有声音。
  我胆子大,踩着鸡鸭的尸体就往里走,我妈在后面拉着我,不让我去,说万一来了野兽吃鸡鸭。
  野兽才怪,柳木匠会鲁班术,两里之内野兽都怕他,还敢跑家里还闹腾成这样?
  俗话说人走神威在,就是说民间的手艺人,就算是不在家,那神威都还在家里看家呢!
  我妈拉不住我,就跟我走进去。
  我捡起一直死鸭看了看,鸭子的脖子上有一个血孔,被吸血了。
  “这还真是来了野猫子,专门吸鸡鸭的血。狗日的!”柳树人骂骂咧咧的进了屋,我和我妈还没有走进去,柳树人在屋里到处喊娘,可是走了一圈,屋里找遍了,没有找到蔡婆婆。
  他说可能在下地,他去地里找一圈。
  柳树人一走,我就进屋去。
  屋里光线有些暗淡,陈设还跟我前天晚上来的时候一样。那张桌子还在,那个被剥了皮的人曾经就坐在这个桌子旁边,衣服上的血往下滴,滴到地上。
  我往地上看,地上并没有血迹,这是泥地板,血迹也容易去掉。
  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没什么异样,好像我前天晚上看见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妈走进厨房去找蔡婆婆,她出来说,厨房里干干净净的,蔡婆婆会不会去别的地方了?她走之后,家里才来了野兽,吃了鸡鸭。
  “不可能的,蔡婆婆那么勤俭持家,怎么会敞着大门就走了?她不去镇上,还不是因为要看家,咋会把家丢了就跑?”我说。
  我没有把我前天晚上看见的事情告诉我妈,她嘴碎,万一不小心说出去。
  我和我妈走出院子,我妈指着一堆死鸡说:“那是个啥东西?”
  我去捡起来一看,这是一个布老虎。
  是我奶奶那一辈喜欢缝制的布老虎,又是一个小孩儿的玩具!
  看着满地的死鸡鸭和这个布老虎,我心里明白了,只是我没有对我妈说出来。
  昨晚那四个小鬼说,好久没吃饱过东西了,再吃不到东西,他们就自己出去找吃的。
  那是林大志家的小鬼,快一个星期没吃东西,时间吻合,林大志死了也刚一个星期。
  这个布老虎证明小鬼来过,鸡鸭脖子上的血洞,也证明他们来过。
  这几个小鬼太嚣张了!今天能吃鸡鸭,明天就能吃人!
  “儿子……”我妈也惊慌了,她低声说,“不得了,不得了啊!要是这些都是他们干的,沾染了兽类的血,那就有兽性,以后就很难控制了……”
  “你这才知道?你后悔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做出这样的事,以后还不把村子弄个翻天覆地,到时候大家知道是你养的,看你咋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妈被我训斥的样子,让我又有些难过,她手足无措的捏了捏衣角,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问:“儿子,那咋办?关键是瓦罐不见了,我想不养送出去,那也没啥可送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白大师,我们……”
  “别找啥白大师了,就在村里先找找那个瓦罐再说。”我说,“到了晚上,我去给你找那几个小鬼,不要让他们出去祸害人。”
  我妈含泪点点头,哽咽着说:“找!我有办法,如果就在村里的话,我会找到他们的。”
  “啥办法?”我看着我妈说,“你别用什么乌七八糟的巫术了……”
  我的目光无意间瞟到堂屋里的棺材,脑袋里灵光一闪,我知道蔡婆婆去哪儿了!


正文 第88章 围追堵截


第88章 围追堵截
  堂屋里黑乎乎的棺材,让我想起林大友给我说的小鬼抬棺。
  蔡婆婆是被小鬼抬走了!
  前天晚上,林大友看见的小鬼抬棺的情景,不是抬柳木匠的灵魂出去,而是抬着蔡婆婆。
  至于去向,我认为是抬到了向师爷那里,蔡婆婆的命格一定是纯阴的命格,代替向师爷下葬在阴阳阵眼的“阴”阵眼里!
  不然的话,向师爷一个男人,怎么会下葬在女人落葬过的地方?
  那么向师爷就没死。
  他去哪儿了?藏在村里还是出村了?
  昨晚那个偷瓦罐的人,难道就是他?只有他想弄死我,所以才偷走了瓦罐。
  想到向师爷要弄死我这事,我就觉得蹊跷。他要是想弄死我,为啥要带我去青衣古村找风四爷救我的命?
  或者他找风四爷不是为了救我的命,而是为了别的事?
  风四爷是干嘛的,剥人皮画人皮的,向师爷难道是看上我这张皮了?
  想到这里我脑子就混乱了。
  风四爷是关键人物,可惜也死了。现在这个风四爷,喜欢和向师爷对着干,还救了我一次,不知道是个啥人物。
  “儿子,这里有小布偶,那他们就来过这里。我找找看这里有没有……”我妈也是慌了神,在柳木匠家找瓦罐。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瓦罐,却找到了几个小木人儿。
  “这是干啥用?”我从我妈手里拿过来一个小木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很像我们小时候玩的木头人,对了,小时候我们玩的木头人,也是柳木匠给我们做的。
  柳木匠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些,但是手艺非常好,刻出来的小木人栩栩如生。指头大的木人儿身上,五官立体呈现,惟妙惟肖,跟镇上商店里卖的布娃娃一样,表情多变。
  “这应该是你柳爷爷给他孙儿雕的木头人。”我妈说,“快给我,我放回去。”
  就在这时,柳树人回来了。
  我赶紧把小木人放在自己的衣兜里,就算是个小木人,被他看见了也不好,毕竟我妈在他家翻东西。
  “我把我们家的地都找遍了,没找到我娘。”柳树人哭丧着脸说,“我娘到底去哪儿了?村里人我也问了,这两天都没看见她,我去村里召集人,找找水库里。”
  我妈说,春上没下雨,水库漏了没修补,水库里是干的,不用去找了。
  柳树人抓扯着头发,烦躁不安的说:“那我娘到底去哪儿了?”
  我妈安慰他,再等等,说不定是去山里挖野菜了。她一走,家里就遭了野猫子。这么一说,柳树人就安静下来,默默的收拾院子里的死鸡鸭。
  我们离开柳木匠家,我妈一路上怏怏不乐,愁眉苦脸的,话也不说,我以为她还要去找白大师,不料她往我们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村里在外面帮忙的人陆续回来了。
  我逮住一个迎头就问,找到易扬没有?
  几个人都蔫蔫的,毫无精神,累得够呛,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摇摇头说:“还找个啥啊,忙活了一个晚上,都是给死人重气,了活人心愿。”
  我舌头打结:“找……找到人了?”
  “没找到。钱多闹的,要是我们穷人,早就烧落气钱送上路了。”
  “是啊,那么有钱,当啥道士?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听到烧落气钱三个字,才想起我是我爹派回来拿金边纸的!
  我赶紧回去,我妈比我晚到一步,我提着金边纸就走,我妈也没拦着,只是叮嘱我路上小心些,她在偷偷抹眼泪,被我看见了。
  我心一软,我妈现在难受的很,她刚才还说要想办法在村里找那个瓦罐,我和我爹都不在家,她一个人要是想不通,做出傻事来……
  我把金边纸放下,坐在桌子边,假装喝茶,观察她的动静。
  她悉悉索索的收拾了一筐子的东西,准备出门去。
  “你干啥去啊?”我问。
  “去看你奶奶。”
  她回来那天下午就去看了,这会儿又去,一定是为了小鬼的事情。
  “妈,我陪你去。”
  我妈有些惊讶,我突然听话不和她唱反调了,她觉得难以相信。
  “你不去送金边纸了?”
  “先陪你。”
  她破涕为笑,挽着我的手就去了后山。
  在奶奶坟前,我妈泪崩,哭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我第一次看见我妈这个样子,我也跟着默默流泪。
  养小鬼,小鬼被偷了,小鬼在外面当了祸害,这些事情,一件件一串串连起来,接二连三的发生,已经不是我妈能掌控得住场面的。
  我想让我妈好好的大哭一场,可我妈谨小慎微的,哭也忍着,忍得浑身颤抖,也不放声哭出来。
  “娘,我该怎么办啊……瓦罐不见了,你告诉我,是谁拿走了?”她扑在我奶奶坟上哭诉,“你怎么就撒手走了,把这么艰难的事情留给我,娘,你让我以后咋办?”
  “娘,你今晚一定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你孙儿的命被人偷走了,你得管管啊娘……”
  可任凭我妈怎么哭喊,奶奶的坟没有任何反应,阴阳相隔,这大白天的,我奶奶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从里面传一句话出来。
  我妈哭了一会儿,情绪好了些,将竹篮里的纸都烧给奶奶。
  农村的习俗,挨着的坟墓都要烧一些纸,就像对待邻里关系一样。我妈给奶奶旁边的两个坟烧纸,一边烧一边问我,为啥要把李翠芬母女隔开?
  “谁给你说的这是李翠芬和黄黎的坟?”
  “上一次来,你爹说的。”
  我爹可能是怕我妈害怕,骗她才这样说。
  “咋了,这不是她们?”我妈把纸扔进火堆说,“村里还有人死了?”
  “是公子坟三个戏子迁过来的,旁边那个,是外村的一个老太婆。”
  我妈赶紧把纸钱灭了,慌张的说,野鬼不能给钱,他们本来就没人管,只要给他钱,以后他就认这个人。要是逢年过节忘记给,他们就会让这个烧纸的人生病。
  “烧都烧了,以后给奶奶烧纸,都给他们一点。”我想把旁边良婆曾经帮我的事告诉我妈,想想又怕她胡思乱想,就没说。
  走到山腰,一直闷声不说话的妈,突然间高兴的说,我们今天进城找白大师可能晚了,近处就有一个人,我们可以找她解解燃眉之急。
  “谁啊?”我懒洋洋的问,我妈现在是病急乱投医。
  “是白大师奶奶的妹子。白大师的奶奶叫白萍,她那个妹子叫白良,就住在青衣……”
  我一惊,迫不及待的问:“你说青衣古村?”
  “对!她就住在青衣古村,一进村就是她的家。她的功夫跟白萍差不多,白大师以前说过,你奶奶也说过。”
  我哭笑不得,这不是说的良婆吗?
  良婆居然是白大师的姨奶奶,现在又葬在我奶奶的旁边!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关联?
  我隐约觉得,良婆从青衣古村来到林家村,并且死在这里,一定是一个阴谋!
  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良婆是来帮我们的,还是被别人安插在我奶奶旁边的间谍?
  “儿子?你在想啥?”
  我妈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我苦笑着指着后山对我妈说,不用去青衣找良婆了,良婆就在我奶奶旁边。
  “你啥意思?”我妈傻了一样呆愣在当场,竹筐子掉到地上,“你说那坟里的外村人,就是白良?”
  我简短的把良婆的事讲给我妈。
  我妈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说:“这是谁,对我们围追堵截,前不能去,后不能走,不让人活啊……”
  我心里也难受,不知道咋安慰我妈,却极力的笑着说没事,我被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死,那说明吉人自有天相,说明大难不死必有否福,说明我是打不死的程咬金……
  一长串的比喻没让我妈笑起来,她现在无计可施,只能回家等到晚上,奶奶给她托梦。
  她让我去飞来石送东西,自己留在家里给村里帮忙的人做饭送去,我提了金边纸出门,脚上不小心把昨晚提回来的马灯弄翻了。
  我把马灯放进我房间的条桌上,顺便把从柳木匠家带回来的小木人也放在枕头边。
  刚走出去,就看见一大波一大波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走,大人领着小孩,小孩背着书包。
  今天开学,村小的孩子去报名上课了。
  镇上也是今天开学,可我爹妈好像没记起一样,我的命都悬着呢,谁顾得上念书?
  东健经过我身边,被他妈拉着,我给他打招呼:“东健,念书啦!”
  他摇着头,脆生生的说:“浩子哥,今天不能念书了,老师出事了。”
  “老师?哪个老师出事了?”
  “张可欣老师出事了。”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赶紧问出啥事了。
  “浩子哥,我也是听胖虎回来说的,我们这就是去看看。”
  东健来拉我的手,被他妈狠狠的一拖,把他拖到了另一边,不让跟我走得太近。
  上一次害东健半夜发烧,跑村小唱戏,他家人也跟三爷爷一样,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
  越来越多的村民领着孩子往村小的方向去,张可欣在群众的眼里是好老师,大家都赶去看看她。
  我看着每个人脸上的阴沉,想起张可欣昨晚的样子,心里默念着不要出事,心急如焚想立刻赶到村小,脚下却跟灌了铅一样走不动……


正文 第89章 人怀鬼胎


第89章 人怀鬼胎
  等我赶到村小,操场上已经有许多家长和孩子。
  男人们一个个聚在一起小声嘀咕,不时的抬头看着二楼。孩子们倒玩的不亦乐乎。
  村里的女人们都挤在二楼狭窄的楼道里,张可欣的宿舍门敞开着,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在男人堆里挤过去,绕过小孩子玩沙包的地方,从楼梯口走上二楼。
  “你个男娃儿上来干啥?你走开,走开!”林大友的老婆在楼梯口堵着不让我过去。
  我脸红红的问张可欣怎么了?为啥不让男娃过去看看,说不定我过去看看,我会有办法。
  “你个黄屎都没擦干净的小屁娃,你有办法?”林大友老婆笑话我说,“赶紧叫你当村长的爹去找车送张老师去医院。”
  原来是病了。我还以为张可欣想不通,寻了短见。
  今天是报名的日子,张可欣的病引来这么多村民围观,应该不是什么小病小痛的。
  “愣着干啥,去找你爹想办法。”
  我跑下楼梯,二楼突然传来张可欣撕心裂肺的喊叫,紧接着就是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楼道里一片仓促的脚步声,有人在大喊,叫上去个男人,按不住了。
  几个男的冲上楼,我也准备上去看看,张可欣却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蓬头垢面,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攀着栏杆就准备跳下来,被几个人死死按住。
  张可欣双手握着木栏杆,几个男的都把她的手拿不下来,她一吼,双手用力,那栏杆就跟着晃动,半边的木楼都跟着颤抖。
  这一个女孩子家,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劲?
  几个女人被她两脚踢开,女人们不敢上去了,五个男人按着她的四肢和脑袋,才勉强把张可欣困在栏杆上,暂时不能动弹。
  我跑到楼下去,张可欣被按住,脑袋就朝着楼下。
  我站在张可欣的脑袋下面,仰起头看着她。
  张可欣一点都不像平时温婉的样子,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一道黑一道白,一双眼睛凸出来,像青蛙的眼睛,那目光很凶恶,不知道聚光在何处。
  “你们让我死!让我死!”张可欣大叫着挣扎,五个男人也下了狠手,有人找来了绳子,将张可欣绑在栏杆上。
  张可欣五花大绑在栏杆上,她龇着牙,嘿嘿的笑着,看得我和一群孩子难受极了。
  那群孩子在张可欣冲出宿舍门的时候也停止了玩耍,这会儿都站在我身后,眼巴巴的仰着头,看着自己的老师。
  胖虎小声说,早上来报名,张老师说肚子疼,凳子上都有血,被家长送到宿舍之后,肚子越来越疼,张老师受不了,拿起水果刀要自杀。
  他一说我才注意到,张可欣穿的黄褐色的裤子上,有斑斑血迹。
  “胖虎你乱说啥,男孩子怎么说女孩子的事!”胖虎的姐姐二丫子呵斥他,要我们几个男生都不要看女孩子肚子疼的事。
  正要走开,张可欣又开始发狂了。
  她先是大叫几声,额头上就滚出豆子大的汗水,她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 那是疼到极致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四肢一起用力,手指粗的绳子被她拧得咕咕的响,草绳易断,这样下去要不了几下子,绳子就会被她挣脱。
  “砰!”
  一声闷响,林大友手中一块木板拍到张可欣的脑袋上。
  张可欣无声无息的头一歪,晕死过去了。
  “张老师应该是撞邪了,要想活命,只能是这个办法了。”林大友说,“来几个人,把她捆起来,再去把向师……”
  林大友顿住了,向师爷死了,村里还没习惯他已经不在世,遇到这样的麻烦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张可欣被绑起来,几个被她教的小孩子,在操场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她们以为自己的老师被村里人欺负了。
  刚刚把她放进宿舍的床上,胡郎中来了。
  前几天胡郎中出去外面进货,其实是避开村里的几个阴阳先生,他向来是相信科学,反对迷信,所以见不得村里有神叨叨的事。
  他一来,大家就放心了,纷纷让道请胡郎中进去给张可欣看病。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有家有室的男人都自觉地下楼走开,村上就张可欣一个老师,教着三个复式班,她生病了,家长就领着小孩陆陆续续的回家了。
  剩下几个妇女,还有我和胖虎二丫子。
  胡郎中用一条薄薄的小手帕,隔着张可欣的手腕把脉,胡郎中是跟自己的老爹学的中医,非常有老式中医的风范。
  他半眯着眼睛,把了右手的脉又把左手的脉,完毕后翻看了张可欣的眼睛,接着又把了一次手上的脉。
  胡郎中的脑袋皱得跟沙皮狗一样,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我,站起来对我说,跟他一起回家里拿药来给张老师。
  “胡爷爷,我老师咋了?”胖虎问。
  胡郎中笑笑说,没啥大问题,留一个孩子在这里看着老师,其余的人都回去,让老师好好休息,吃几服药,才能给你们上课了。
  胡郎中从木箱里拿出一包药粉,灌给张可欣喝下去,他说这是镇定安眠的,张可欣这一觉要睡到中午,刚好能赶上我去把药拿来。
  二丫子留下来帮忙照顾张可欣,她巴不得呢,张可欣的房间里有许多课外书。
  我和胡郎中去他家里,他家的两间偏房是药房,他认认真真的开着药方子,整整写了两篇。
  他包了两大包药,在一个纸包上打勾,一个纸包上打叉。
  我笑着说:“胡爷爷,你真逗,学张老师改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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