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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如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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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师爷吧?”
  “是啊,我爹去了我家,现在在医院住着,咋可能是他呢?”柳树人甩了一把泪,站在棺材前看着里面那截“木炭”,“要是我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你回去看看,柳木匠还在没在医院,要是在医院的话,仔细对比一下,到底是不是他?”易扬说,“把他抬出来。”
  这个焦黑炭被抬出来之后,放在草地上,柳树人看见那双脚,崩溃大哭。
  这双脚上穿着棕黄色的牛皮鞋,柳树人哭着说,这村里就他爹有一双这鞋子。
  大家也都知道,这双鞋子的价钱几乎是一个家庭半年的收入,柳树人给柳木匠买来穿着上山打猎,防滑防蚂蟥。
  “怎么会是柳木匠呢?”我爹说,“这人的脸上是咋了?才去世几天,咋就没皮了?”
  “被人剥了。”易扬说着,将大雨披打开,里面的躯干,也全是黑色的。
  “这是谁在害我爹娘……”柳树人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被几个村民拉过去坐着,柔声劝慰着也无济于事。
  “他在动!”我爹眼尖,指着这个黑木头说。
  与此同时,我们都看见了,这个人的手从宽阔的袖子里伸出来,食指确实在动。
  “你过来看看,你爹的手指在动,似乎是要说什么。”易扬对柳树人说。
  柳树人连滚带爬的过来,跪在柳木匠的身边,看着柳木匠那一动一动犹如鸡啄米的食指,眼泪哗哗的流。
  “爹!爹……你想说啥?你告诉儿子,儿子一定满足你的心愿……”柳树人哭着说。
  “你爹是鲁班传人,一定不甘心被别人这样陷害而死。这叫尸语,你看看能不能看懂。”易扬提醒着,“他在写字。”
  “尸语?”我爹说,“强子那小子能听懂尸语!把他找回来。”
  易扬说:“来不及了。”
  柳木匠的食指在做着小幅度的比划,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来,学着柳木匠的笔画。
  “风!”
  柳树人比划了几下,脱口而出。
  “对,是风!”
  “我也写出来是风。”
  几乎所有人都写出来了,柳木匠写的是一个“风”!
  柳树人拧起眉头:“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风子玄不由得退了两步出来,特别是风子玄,她比我还紧张。
  我们两个都明白,那天晚上我们在后山碰见了风四爷,风四爷是剥皮的,柳木匠被剥皮死了,他的尸体写了一个“风”字,这是暗示风四爷的意思。
  “风?村里没有姓风的人。”柳树人说,“爹,你是啥意思,你托梦给我行不行?”
  “她姓风!”林大友就跟缺根筋似的,指着风子玄。
  “你姓风?”柳树人也是情绪失控,几近崩溃,对风子玄质问,“是你杀了我爹?”
  风子玄看着柳树人一双红红的牛眼睛,吓得往我身后躲。
  “柳叔,她一直跟我在一路,她咋会杀人呢?”我赶紧解释说,“这是个小女孩,你别想多了。”
  “那是我带来的小孩,跟她没有关系。”
  还是易扬的这句话管用,柳树人放过了风子玄,不再追问她。而是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村长,那个以柳木匠的身份离开村子的人,就是杀害柳木匠的凶手。你要赶紧找人去镇上通知他的家人。”易扬说,“将这个人抓住就行。”
  “是向师爷?”我爹摇摇头说,“难以置信啊!”
  大家纷纷表示,要是这事是向师爷干的,那就把他剁成肉酱。
  以前对他有多尊敬,现在就对他有多恨,深度是一样的。
  “别说废话,抓住让他现行,你们就知道是谁了。”
  柳树人求我爹说:“村长,求你去一趟我家,告诉我女人这件事,不要声张。让她带店里的伙计,去医院把那个假扮我爹的人抓起来。道长,他是怎么装得那么像?”
  易扬说:“你没看你爹,一身的皮都被剥了吗?”
  “可就算剥了皮,那也不能披着我爹的皮到处跑啊。那人看起来就是我爹,一点都看不出哪儿不像……”
  “你别想太多,先处理后事。以后我再告诉你,他是如何穿着你爹的皮骗过你们的。”易扬说。
  我爹带着一个村民,去镇上柳树人家通知他女人,为了安全起见,我爹走了一段,又回来叫了一个村民。
  “村长,你们先等一下再走,柳树人,你爹有油绳吗?”易扬问。
  柳树人说有,油绳是很细的金刚藤,被木匠用来当成狩猎套圈的工具。
  “去拿油绳来,抓住那个人之后,把他捆了,他就不会再金蝉脱壳。”易扬说,“木匠的油绳,就像是观音菩萨的紧箍咒一样,套住谁就别想跑。”
  “你也跟着回去,准备寿衣棺木,人就不要抬回去了,就在这里装棺,择地下葬。”易扬对柳树人说。
  “道长,我爹娘还年轻着,就没有准备棺木,再说我爹是木匠,以前总觉得生病了再做棺材也不迟。以前做好了两副棺材,被别人急用买走了。现在我们家……没有棺材了。”
  易扬看了看抬出来的那口棺材,崭新的,是柳木匠做给向师爷的。他说:“算了吧,既然已经装过这口棺材,那就让你爹娘还是装这个吧。”
  “这口棺材怎么这么大?扁平扁平的?”风子玄问。
  易扬看了风子玄一眼,没说话,风子玄也就不再问了。
  等村民们都散去,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风子玄又问,这口棺材好像就是给两个人量身打造的,为什么?
  “你还记得不?我曾经说过,柳木匠做的最后一口棺材,就是给他自己做的。”易扬问。
  我记起来了。那时候柳木匠给向师爷赶制棺材,易扬是说过。
  “他早就掉进了向师爷设下的圈套里,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易扬说,“做这口棺材,就是为了他们两口子做的。”
  我问:“可柳木匠是男人,怎么装在属阴的阵眼里?”
  “柳木匠的魂是被勾走了,不在这里。有人利用他的魂,使出‘九牛造’的阵法来害死我。所以他就算在这里,那也对阵眼不起什么作用。倒是他老婆,是个纯阴之女,难得的命格,葬在这个阵眼上,再合适不过。”
  “这么说,杀柳木匠的人是向师爷,那柳木匠为啥要写个风字?”
  易扬叹气说:“有一个神秘的人出现了,你们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我搞不懂,表面是风四爷,实际上不是的。柳木匠是被这个风四爷剥了皮,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走了魂,认死理,就认最后对他动手的人……”
  风子玄赶紧解释:“那不是我爷爷!我爷爷已经死了。”
  “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姑且叫他风四爷。他的身份,我们早晚会知道,因为我们和他,还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什么战斗?”我紧张的问。
  “人家不是约你们到倚翠阁见面?”易扬说,“村里的事情弄完,我们就去会会他。”
  “要是是他杀了我爷爷,我就杀了他。”风子玄说。
  “风子玄,你过来。”易扬严厉的低吼。
  风子玄不明所以的站起来,走到易扬身边。
  “你小小的心里,这么早就装下仇恨,以后还能装下什么东西?”易扬说,“就算是他杀了你爷爷,那也是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怨,你爷爷是画皮师,丧生在你爷爷手下的生命又有多少?要是算账的话,你们会不会下欠别人的债?”
  “可是……”风子玄双眼绯红,十分委屈。
  “你离开了青衣古村,那你就不是以前的风子玄了。我希望你重新开始生活。我会带你去凤舞县,给你不一样的人生。把你以前的都忘了,腾空自己,注入新的血液和灵魂。”
  风子玄赶紧抬起泪眼,眼巴巴的看着易扬,问道:“你带我去凤舞县?你不怕我是天煞孤星?”
  “我连鬼煞妖魔都不怕,我还怕你是天煞孤星?”易扬浅笑着,“以后不要跟我提报仇的事,好好的把你这门祖传手艺学好,那就是对你爷爷最好的告慰。”
  风子玄点点头。
  躺在木板上的柳木匠,不再动手指头了,易扬让我们燃起纸钱,他说他要念一遍《往生咒》,让柳木匠的女人早日超脱。
  “为什么柳木匠不能往生?”我问。
  “杀生太多不能往生,更别说他已经被困。”
  柳木匠的魂儿困在哪儿的?我想起柳灵郎说的那些特征,这口棺材里明显不是那样的环境。
  “道长,阴阳阵眼都被破了,这个阵法就算是破坏了吗?”我问。
  易扬摇摇头:“不尽然。后患还有很多。收拾残局,远比之前复杂。向师爷逃了,要是他们赶得上,还能抓住让他伏法,要是抓不住,那就麻烦大了……”
  “对了,道长,向师爷既然逃了,为啥……为啥还到村小去娶亲?”
  “娶亲?”易扬说,“你在说什么?”
  我把几天前那个晚上看见的鬼娶亲场面,以及第二天张可欣的异常,原原本本的给易扬说了。
  易扬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频频点头,一双手将一根茅草掐成数截,扔在地上。
  “浩子,阵眼是破了,可对向师爷丝毫没有影响,现在他都成了鬼王了!这二月二龙抬头马上就要到了,他还是会成器!”
  “啊?那我们做了无用功?”
  “也不是无用功。八抬大轿的阵法是毁了,对你的影响不太大,可他对村里其他人有影响,第一个就是林南!”
  “林南哥哥要死吗?”
  “一切就看今晚了……”易扬说着,把目光投向苍茫的远山。


正文 第104章 双人叠葬


第104章 双人叠葬
  “道长,求求你不要让林南哥哥死,他是个好人,就是被张可欣迷惑了。”我对易扬说,“你一定要救救他。”
  “命里的劫数,不是每个人都能逃掉的。”易扬说,“该经历的东西,一丝一毫都少不了。就算命中遇到贵人,那也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
  “那……那你是不是不救他?”我觉得易扬说话有时候很直白,有时候又难以捉摸得很。
  “看他自己想不想活。别说了,白灵来了。”
  白灵还在远远的田埂上,走起来虎虎生风,那架势真不像是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这个白灵,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易扬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立即就跟他开玩笑:“道长,你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肤浅。我说的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表示这个人可能跟我有莫大的关系,或者以后将跟我发生一些故事。”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要发生故事的话,还不是谈恋爱的故事?”我说。
  “谁把你教坏的?易帆是吧,看我不找他算账。我对异性产生异常的感觉,说明这个人不是前世的孽,就是今生的劫,或者是……仇人。”
  “那可能是你的劫。”风子玄说,脸上有些落寞的表情。
  “你们小孩子,不懂。”易扬淡淡的说,“这个白灵,不是一个简单的驱鬼师。”
  白灵停留在那里观察着什么,我突然想起她的一只耳环和奶奶坟头的虎头剑。
  “道长,我给你说个事。白灵就是良婆姐姐的孙女儿,昨天晚上她去拜祭良婆了。”
  “哦?这可是大事!”易扬感兴趣的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奶奶坟墓上,插了一柄虎头剑。我怀疑……”
  “好了,我明白。她过来了。”
  白灵走过来,看见地上白布单搭着的两具遗体说:“这是一个合葬墓?男女合葬当男左女右,这口棺材装得下两个并排的人?”
  白灵的眼睛真贼!
  “是女上男下。”易扬说,“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合葬方式。”
  白灵惊讶的问:“女上男下?这是双人叠葬墓!”
  “白大师,有啥讲究?”易扬问。
  “双人叠葬,哪一方再上,表示地位越高。”
  “我明白了。”易扬说,“女上男下,这是想用女方纯阴的体质,压制住男方的阳气。这是一个阴阵眼,不能有丝毫阳气浸入。”
  “那样的话,何必合葬?”白灵说。
  “这样才能掩盖事实。不然把柳木匠的尸体扔哪儿去?他可能没想到,易扬还会活着回村,还会挖了这座坟墓发现真相。”易扬说,“我前几天假装眼睛看不见鬼,故意让鬼弄伤,就是想让对方觉得我实力减弱,看不见鬼就识不破阵法,那样就用简单的九牛造弄死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易扬那么不堪一击,被那个女鬼一击就败。
  “只有让对方掉以轻心,才能让他露出马脚。你们两个小家伙记住,道法无边,斗法归根结底,就是斗智。谁的智商高,谁就会胜,有时候跟法术的关系不大。”
  “道长,村里只有一个唱虞姬的女鬼,你却说有两个。”我说,“那明明只有一个蓝蝶衣,另一个蓝蝶舞,已经被向师爷吃了。”
  “你说的是后山三人合棺?向师爷吃了其中一个戏子?”
  我把柳灵郎告诉我的事情说给了易扬,他频频点头:“爱之深,痛之切。以前我听过一种合并术,相爱之间的两个人,其中死了一个,另一个就用巫术把对方的尸体吃了,达到合二为一的效果。他们认为这样的话,就可以共同活下去,死的那个人,肉体融入活着的人胃里,灵魂注入活着的人灵魂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灵说:“这种合并术之后,那个吃了死人的人,也会死去的。所谓的一起活下去是不可能的。不过,也算是死在一起,死后不会再分离。”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脑袋里好像响了一声惊雷一样!
  强子临走前,给我留下字条,写着:他也是死人。
  我仔细回想,我们之前在谈话的内容。
  他一开始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离开村子的那个人,可能不是柳木匠,而是一个死人。
  他说他听到那个人的身体在噗噗的响,那是在漏气,活人是一边漏气一边吸气。
  接着在说柳木匠之后,他说向师爷今天要落气,我们讨论向师爷会葬在何处的时候,他说要告诉我一个更大的秘密。
  但是他又说这个秘密会吓到我,就没说,我们去他爹坟前拜祭之后,他就把字条留在了他爹的坟头石头缝里。
  这明显就是在说他没有说完的那个秘密!
  我们说到的人是向师爷,所以他写着:他也是死人,也就是接着一开始的话题再说,向师爷是个死人!
  我暗暗佩服,同样是一个村的孩子,同样是跟着师父学道,强子因为自身听尸语的特异功能,已经比我聪慧许多,他一定会比我有出息的。
  “道长,向师爷死了?可是他是怎么在村里活了这么多年的?”我诧异的问,“看起来他根本就是个正常人。”
  “你忘了?向师爷去青衣古村找风四爷。说明他之前和风四爷之间的联系很密切,风四爷向他提供人皮,所以你们看见的向师爷没有问题,那是因为他不断在换皮。可是风四爷去世了,向师爷就慌了,知道失去了提供皮囊的人,就加快了布阵的节奏,想早日成器,不需要皮囊的活着。”
  “那向师爷就不可能杀了风四爷,他带我去见风四爷,又是想干啥?”
  “暂时不知道,抓住他再说。”易扬说,“白灵,今晚我准备用七阳锁魂阵,你觉得如何?”
  白灵说:“你当我真不懂吗?哪儿有七阳锁魂阵?你在村里找了七个男人,加上你,那是八个男人,八阳锁魂,又叫八阳阵,金钟罩。八个活人站在阵眼里,每个人都拥有整个‘八阳阵’的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
  易扬忍不住赞道:“厉害!白灵,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懂得挺多的。”
  白灵撇撇嘴,摇摇头说:“八阳阵,是茅山术的入门法术。易扬,你可能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怎么说?”
  “村里那七个男人,虽然身强力壮,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恶鬼冲体的话,他们其中一个放弃或者逃跑,那整个八阳阵就溃不成军,你太冒险了,你不能保证那七个男人都听你的话。今晚会遇到很多状况,你总不能照顾着每一个人吧?”
  一席话说得易扬点头称是,说还是女人想的周到。
  “可不用八阳阵,又能用什么阵法?”
  “你别忘了,我们要对付的那个恶鬼,在夜里是鬼王。鬼王是一方霸王,我们要是跟他斗起来,在夜里我们是不会占便宜的。我和你逃脱容易,可这两个孩子呢?”白灵说,“所以,我想了一个既简单又安全的办法。”
  “说来听听!”易扬很感兴趣。
  “你带铜钱了吗?”白灵问。
  “那东西随时必备的。”
  “你懂不懂‘二十八宿’?”
  易扬淡淡的一笑:“白灵大师!你当我是初学的小孩,当我是浩子?二十八宿都不懂的话,还学什么法术?”
  我和风子玄对看一眼,都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两个就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我想,布一个雷池。”白灵郑重其事的说。
  可惜我和风子玄还是听不懂。
  白灵刚说完,易扬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这个太冒险了,比我那个方法更冒险,你说过那里面是鬼王,难道鬼王不懂雷池?”
  “错!你刚才说过,斗法就是斗智。鬼王以为我们会弄出多复杂的一个阵法,他不会想到我们会弄一个最简单的雷池。”白灵说,“换位思考,要是我是鬼王,看见面前的阵法是雷池,我也不会相信。我会觉得是故意弄这么简单的东西,其中有诈。”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倒可行。”
  白灵当机立断的说:“那就这么定了!你给我二十八个铜钱就行。”
  柳树人带着村里帮忙的人来了,村民们看见柳木匠两口子死成这样,心里都不好受。
  易扬给净了那口棺材,将上面留下的符都抹去,放柳木匠两口子进去,将两人侧身,面对面放着。
  当棺材合上的那一刻,柳树人哭晕在地。
  易扬在柳树人家的玉米地里,寻了一处墓地,安葬柳木匠和蔡婆婆。
  坟墓的位置,刚好能看见柳木匠的家,也能看见村子对面的大山,那里是柳木匠喜欢狩猎的地方,易扬说,他绝对没活够,以后就让他看着自己的家,看着曾经走过的地方吧。
  “当然,还得把他救出来才行。”易扬低声说,“把那个柳灵郎拿出来,让他拜拜他的主人吧。”
  我把柳灵郎拿出来,放在坟墓前,香火缭绕中,这个柳木小人全身都潮湿了,好像是在哭,把自己打湿的。
  “等我们回凤舞县,就送他去净水观,做一个小童。”易扬说,“柳灵郎通灵,可别得罪了他。”
  安葬了柳木匠,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就在村口等着我爹回来,看看有没有抓住那个在医院养病的“柳木匠”。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村头的路上一直没人出现。白灵坐不住了,说要我带着她去村里逛逛。
  我把询问的目光看向易扬,他同意我才能去。
  “去吧。”易扬说,“风子玄,你也去。”
  “她就留下来陪你啦!”白灵说,“浩子陪我就是了,一人一个。”
  易扬执意要风子玄也跟我们一起去,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灵挺不乐意的,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一起去找那个瓦罐,风子玄一路不方便。
  一路上白灵故意和我说话,冷落风子玄。风子玄何等的冰雪聪明,看出来白灵在故意疏远她,她跟了一段,借故去溪边洗手,没有再跟上来,而是一个人在小溪边玩水。
  “浩子,带我去那家,养财神的那家!”风子玄没来,白灵就迫不及待的说。
  “林大志家?”
  “就你妈说过养着财神却是养小鬼的那家!”
  “你要干啥?”我戒备的说,“不许碰我好朋友家的东西。”
  “傻孩子,你好朋友家养着小鬼没人管理,那对你好朋友是不利的。我们去把小鬼捉来,给易扬,让他带去那个什么道观,也算是为你好朋友做了一件好事。”
  她这样说,我就没什么反驳的。
  强子家空荡荡的,三爷应该是下地去了。
  我迟疑着要不要进去,我怕三爷突然杀回来,又要“追杀”我。
  白灵跟自己是主人似的,蹭蹭蹭的就进门了。
  我在外面等她,坐在长板凳上,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看。这院子也开始落魄了,没有人气的房子,最后都会成为灰蒙蒙的旧居。
  看来望去,我瞟见了墙壁上的一个东西,不由得站起来,走了过去。


正文 第105章 割袍断义


第105章 割袍断义
  墙壁上挂着一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我们在镇上念中学的校服,深蓝色底配白条,胸前是一双手托起太阳的图案,是希望工程捐助的,因为担心同学之间会穿错衣服闹矛盾,我们各自在自己的衣服袖子上,让妈妈绣上自己的名字。
  这件校服是明子离开林家村那天穿的衣服。
  我仔细看了看,袖口上绣着“林明”。
  他走之后,我又来过,没看见这件衣服。
  明子回来了!
  我莫名兴奋,他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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