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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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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钱来。自此以后,陆一平见到赵真雄从不搭话 ,赵真雄主动搭话,陆一平顶多“哼”一声。
袁圆有时劝陆一平给个面子,陆一平头一摇,“不给!给谁面子,也不给他们面子。他俩那是人吗?!爹妈都交不下的人,交他们干啥? 那是牲口不如的东西,我‘哼’他一声,是‘哼’一条狗! 而且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俩口子,一对猪狗不如的东西!搭理他们耽误事。听着,今后不许与他们来往。”
袁圆表面答应陆一平,但私下里与魏则碧来往不断。 陆一平在家的时候,她们没有动静,陆一平这边刚出门,魏则碧很快就来找袁圆,再不就是袁圆去找魏则碧。
袁圆想学学魏则碧是如何制服丈夫的,让赵真雄服服帖帖象一条摇尾巴狗。想学学魏则碧是如何摆平公公婆婆的,公公婆婆死的不明不白,却啥毛病找不出来,轻而易举捞到一笔财产。自己独门过日子,与公公婆婆不大往来,估计也不是婆婆对手,也不敢去惹祸婆婆,别自找其辱,但是,怎么能摆平陆一平呢?陆一平不仅不听摆弄,自己反受制于他,得改变这种现状。外面正流行“妻管严”,应当学学魏则碧的经验。
魏则碧明白袁圆心里所想,倾囊而授。魏则碧一肚子阴招损计,治人的鬼蜮伎俩层出不穷,让袁圆惊叹不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声声“碧姐”叫得蛮欢。
魏则碧平常大多时间并不在家,多在周末和中午才有闲时,而且特意躲着陆一平。
陆一平早出晚归,也并不刻意看着袁圆,他也不是那种人,往往说过就了,听则高兴,不听则生会闲气,有时骂上几句宽宽心拉倒。陆一平对这种非原则的事情,一般说来对别人抬手过高,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说到做到。
袁圆善于表面文章,尽量做到不露蛛丝蚂迹。每回陆一平进门,袁圆都是听话地看电视或听录音机,然后把饭菜端上来。
陆一平以为袁圆安分守家,不与魏则碧来往了,是个听话而明白自己主张的媳妇,心中一高兴,也不再撵她去上班了。
七月下旬,下雨的天气多起来,影响客源,生意有些淡,赶上下了一晚上的雨,客人少的可怜。
陆一平望着外面雨晰晰沥沥地下,没有停的意思,不打算回家去,想在饭店将就一宿。
一平母撵陆一平回去,担心下雨天袁圆在家害怕。
陆一平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回不回去正在犹豫着。
饭店门一开,迟丽丽连伞都没撑就进了饭店大厅,被雨浇得落汤鸡似地站在地上直哆嗦,望见陆一平与一平母便哭了起来。
陈红要吃饺子,让迟丽丽包饺子给她吃。由于下雨,迟丽丽单位人全去排小区的水,下班晚了会,到大市场上后,一份卖肉的都没了,回来忙从冰箱里取出冻肉缓冰,待乔伯万回来时肉还没有缓好。
乔伯万见晚饭还没有做好已经生气,陈红添油加醋说迟丽丽故意不买新鲜肉,缓冻肉只想做个样子,成心不想包饺子。
迟丽丽忘了陆一平的话,当场反驳陈红几句, 乔伯万扯过迟丽丽一痛打,然后给推了出来。
迟丽丽想在楼道里躲一宿,又怕被邻居看见,跑到街上。让雨一淋,浑身湿透,身上分文没有,又冷又饿,实在有些熬不住了,想起陆一平, 一咬牙,从东城龙云小区顶风冒雨走到红旗镇来。龙云小区在中心区与东城区交界处,离红旗镇不远,所以迟丽丽冒雨奔来。龙云小区离红旗镇只有八里路程,理论上讲不算远,但迟丽丽仍走了两个多小时,完全是凭着一种精神动力,否则,以她的身体素质,早垮了。
一平母心疼的直落泪,大骂乔伯万不是个东西,让陆一平马上去揍乔伯万一顿。
饭店没有迟丽丽合适的衣服,陆一平忙把迟丽丽送回家。饭店离陆一平的小家也就三里来路,打个出租车三五分钟到家。
袁圆听陆一平讲过这个五七家子的迟丽丽,对迟丽丽冷言冷语,有不收留之意。
迟丽丽欲走,被陆一平拦住,厉声让袁圆给迟丽丽找来干衣服给迟丽丽换上,亲自下厨房给迟丽丽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并打了两个荷包蛋。
迟丽丽流着泪吃完面条,陆一平一再安慰迟丽丽, 劝她不要与袁圆计较,老娘们小心眼,可以理解。知道迟丽丽又累又乏,忙给她铺好被褥。怕迟丽丽感冒,又让她吃了两片感冒药防着。迟丽丽感激地望着陆一平,渐渐的闭上眼睛。
看着迟丽丽睡觉了,陆一平忙把迟丽丽的湿衣服、衬衣、衬裤和内裤都清洗一遍,用洗衣机甩得半干搭好,然后才回到小屋。
袁圆已闭灯睡觉。陆一平打开灯,见袁圆盖着一条薄毯睡得正香。
袁圆一向光身睡觉,滑溜溜嫩生生性感形态。陆一平情欲大炽,脱个溜光钻进毯下,先来个前奏。
袁圆翻了一个身,用手一拔拉陆一平摸乳的手,“别碰我,你去陪那娘们睡吧。”
陆一平调情地笑着道:“她哪有你胖乎,你多性感,着人稀罕,趴在上面多喧和。”
袁圆骨碌爬起来,“史俊英奶子大你恋着,她瘦得象柴禾棒子你也恋着,你图的是啥?”
陆一平忙示意袁圆放低声,“你别那么大声吵吵行吗?让人听见多不好?我们都是五七家子的,关系不错,互相帮助嘛!看着她遭那大罪你不可怜吗?”
袁圆倒身躺下,“谁可怜我呀!你省省力气吧,别往我身上趴了,你趴她身上去吧,我还不眼气。”
陆一平性欲顿消,望着这个光腚娘们生出一种厌恶,要是马小红,要是杜丽娜,再或是史俊英,再或是谭丽,就是爱吃个小醋的谭凤,谁也不会对自己这样的,至少会给迟丽丽一种关爱和同情,既便是虚伪的热情,不至于使自己难堪,更不会采用这种性惩罚。迟丽丽在大屋,不好发做,穿上裤衩,悄然躺下,生了一夜闷气。
第二天一大早,陆一平把迟丽丽送回家。
乔伯万当年吃过陆一平的亏,心有畏惧,自然不敢放肆。
陆一平知道乔伯万这种人欺软怕硬,不客气地吓唬一遍。
乔伯万没什么大反应,当场表示不再施暴。
陆一平走后,乔伯万按倒迟丽丽一顿暴打,声称迟丽丽如果再去告诉陆一平,就往死里打,以后只许在门口站着,不许出屋,不许乱走。
迟丽丽吓坏了,只好答应。
乔伯万确也考虑陆一平,表示以后尽量不打迟丽丽,但警告迟丽丽,只要伺候好孩子和陈红,便可免打。
迟丽丽不敢抗争,喏喏点头答应。
陆一平大多时候在饭店,心烦意乱的时候,四处闲游, 以排解一下烦躁。心里头放心不下云鹏和康娟,所以经常去探望他们。
云鹏和康娟结婚一年多了,康娟没有怀上孩子,陆一平替他俩着急,云鹏父也唉声叹气。
陆一平领着云鹏到医院一确疹,是云鹏肾虚所致,精子成活率特低,所以康娟怀不上孕。
陆一平给云鹏开了许多补肾的中药、西药,并给云鹏买了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械,让云鹏锻炼身体。
陆一平为治云鹏的病,花了七八百块,眼见着云鹏的病开始好转,感觉腰上有力了,陆一平才放下心来。
康娟心里有数,对陆一平的好记在心里,有时不免要表示出来,用亲热的话过给陆一平。
陆一平知道这个小嫂子的复杂感情,心里记住,嘴上言谢,留下二百块钱后,不经常去云鹏家。
康娟知道陆一平的想法,每次陆一平走时, 都要恋恋不舍地送到村口老远。
陆一平觉袁圆不上班不是长久之事,母亲对袁圆此举不理解, 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唠叨过。“这不是娶回个殃子来吗?班可以不上,倒夜班确实挺让人受不了的,但闲待在家,还不上饭店帮个忙,而且奸嘴谗舌, 整天就知道伸手要钱!”
陆一平看出老娘对袁圆老大成见,相当不满意,回到家里便催袁圆上班去。
袁圆答应过两天就回华奇上班。
一天晚上,袁圆突然告诉陆一平,说她怀孕了。
陆一平不相信,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是让你上班就怀孕,认为这是袁圆的鬼心眼,想做个搪托。
袁圆说她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应当是怀孕的征兆。
第二天,陆一平领袁圆到医院检查,又做了B型超声波确定,大夫告诉陆一平,袁圆是真的怀孕。一推算日子,预产期是来年五月初。
袁圆这下有了依仗,回到家就说身体不适,一副痛苦状。
陆一平知道袁圆以这个为籍口,就是不想上班。转而一想,也上不了几天班,还弄得袁圆闹情绪耍赖皮,为这件事整得不乐呵, 遂同意了袁圆的要求。
袁圆见自己伎俩成功,窃窃自喜。
陆一平告诉父母袁圆怀孕的事,父母十分高兴并关心,想让袁圆上班的想法就此打住,反劝陆一平多买好吃的与袁圆,多关心袁圆,就算袁圆好吃懒做,毛病日渐显现,但还是要为自己的骨肉着想。
陆一平只好照父母吩咐去做。
袁圆见目的因怀孕的巧合而达成,而且得到了公公婆婆的谅解,马上改变旧日态度,在陆一平面前连撒娇带哄骗,所有主张均以肚中孩子的健康做为幌子,要这要那,把陆一平支使的两腿发麻,陆一平有些不耐烦,但想想胎儿健康,违心地顺着袁圆。
陆一平回家的次数多起来,有时也没个准时的回家,发现袁圆与魏则碧仍有来往。陆一平气不打一处来,扬言袁圆再与魏则碧有来往的话,就将不再理会袁圆的任何要求,袁圆发誓与魏则碧断交。
陆一平一去,袁圆到魏则碧家,把陆一平的话转给了魏则碧。
魏则碧大骂陆一平不是个东西,自命清高,直说陆家有那么大的买卖,使劲挥霍。
袁圆不加思索地说:“我才不给他省着呢,谁让他妈撵我去上班了。”
陆一平觉袁圆给脸往鼻子上爬,心中烦闷,表示出闷闷不乐。
一平母知陆一平不满意袁圆所为,劝陆一平耐心,言之女人怀孕时心焦且嘴谗,这是正常的,至于她与魏则碧来往的事,就当没看见罢了,你讨厌的人,袁圆未必讨厌,各人看法不同,何必一定要顺着自己心思呢?俩口子过日子,有时就得互相将就,强求其美满顺心,往往适得其反。
陆一平想想母亲的话,确实有道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9…7…9 14:53:29 本章字数:19141
陆一平正在饭店里与母亲张张罗罗,就见父亲领着表弟魏柱进来。
魏柱与陆家极少来往,没有大事不登门,就连陆一平结婚的时侯,魏柱都没有靠前,表姐魏亚岚与冷雪梅吃完酒席后,塞给一平母五十块钱后急匆匆而去,似乎不得不走个人情过场。
魏亚岚已经结婚两年,生了一个儿子,按理说应没什么大事了。莫不是魏柱要结婚?哎呀!是不是冷雪梅得了急病住院或死了?陆一平一边猜测着,一边暗道:“死了才好呢!老舅好早日解脱,说不定会给杜丽娜个名份呢!”
魏柱落座后,冲一平母道:“姑啊,我爸住院了,看我来气,让我唤一平去伺侯他。”
陆一平久不见老舅,苦盼苦等着消息,一听此讯就急了,“我老舅得啥病了?怎么样?在哪住院?”陆一平扒拉魏柱,“你快说!”
魏柱一耸肩,似很惊疑陆一平此举,心道:“看把他急的,我这个儿子都不急,他急的是哪份呢?”不紧不慢地说:“好象是脑血栓吧,我没细问,反正是在什么心脑血管专科门诊住院呢,一半会死不了的。”
魏柱知道父亲手里至少还得有五十万块钱,巴不得父亲早死,好早点继承父亲的遗产。那个影像部也不挣钱,仗着位置不错,当前还没赔钱,综合商店挣钱,但魏亚岚霸道且寡情,老娘死了也不会分给自己一分钱的,就得指望父亲拉把拉把了。事实上,魏柱正焦头烂额,影像部生意实在不景气,几乎不挣钱,算细帐那就是赔钱。当初投资做买卖的时候,与魏亚岚、冷雪梅签了一个合同,魏柱比魏亚岚多拿五万,还不用照顾冷雪梅,包括冷雪梅将来死了,也不用魏柱出钱发送,但是,综合商店与魏柱无一点关系,包括冷雪梅的现有家产。当初魏柱比魏亚岚多拿五万时挺乐,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现在看来,她是让魏亚岚给算计了。从另一方面讲,开婚纱影楼是谋取暴力的生意,只是魏柱不善经营罢了。魏柱整天为这件事心烦气躁,偏偏他的小对象一劲张罗着结婚,要这要那,把魏柱逼的心急火燎,正愁钱呢!这若是老爹嘎吧下死了,那可是急时雨呵!那钱分一半也缓缓手哇!魏柱比陆一平心急,只不过急的是老爹早死早好,早分钱,早娶媳妇。
陆一平白了魏柱一眼,真想扇魏柱两耳光,急忙与一平母随魏柱来到心脑血管专科医院住院部, 在病房里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魏祥福。
魏祥福黑瘦走样,不似鹤城时容光焕发,病相憔悴中尚存饱经沧桑之色,见到陆一平,慈爱尽现。
爷俩一别四年有余,都有不同经历,感慨万千。
陆一平抓着魏祥福的手,泪水盈眶,强忍着不让落下。
良久,陆一平道:“老舅,你瘦了,黑了,而且老了。”
魏祥福苦笑了一下道:“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牵挂又多,能不老吗?”
冷雪梅不阴不阳地道:“那不是你自找的嘛!谁撵你出去了?”冷雪梅瞪着魏祥福。
一平母忙拽冷雪梅一把,“你说那个干啥?”拉冷雪梅坐到一边唠起买卖上的事。
魏祥福雄心沉落千丈,脾气温和许多。或许真的老了,落叶将归根之时,大有谦让冷雪梅与儿女的缘故,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已。
陆一平觉得老舅魏祥福已是可怜而孤独的老人了。
魏柱坐到一边,沮丧着脸,闷头不响,象个催债无果的倒霉鬼,一会瞅两眼陆一平,一会瞅两眼魏祥福,眼里没有一点父子之情,还有点怨恨,他恨魏祥福命大,恨医院医术高明,怎么能让魏祥福还活着。
魏祥福眼见着杜丽娜的失态和陆一平那种眷眷不舍的表情时,突然意识到杜丽娜对陆一平是真情流露,年轻的心如锁在笼中的鸟般渴望放飞。从陆一平的态度上,可以判断出陆一平是半朦胧半掩饰状态,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直接原因,但可以肯定一点,杜丽娜是真心爱上了陆一平。
魏祥福是开明且豁达的人,他想了一夜,终于明白了此中道理。
杜丽娜对自己是有着绝对尊重与敬爱,与自己同居,或许还有一些对自己精神与感情失意可怜的成份,当然,也不排除杜丽娜感激自己知遇之恩,并放心地把全部财务权不藏他心地交给她管理, 是她对自己信任的一种回报方式,再或是对一种忠诚与奉献的表达方式。如果自己给杜丽娜一个承诺,让她名正言顺,她肯定会是一个忠心不二的理想伴侣,比白静丝毫不差,可自己一再表示自己将落叶归根,心在庆城,家有糟糠之妻和儿女,让她情无着落而悬着。杜丽娜不会不想这些的,她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有思想,有感情,活在现实生活里,她也一样不会超脱。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冷了要添衣,热了要去衫,杜丽娜也不例外。她生活在自己的影响下,内心世界一定是压抑着的,至少没底。也在乐着,但那只是生理上与道义上的一种摆脱性的慰籍,与真正的爱情不可同日而语。即便不是陆一平, 一旦遇着可心的人,这种感情也一样会爆发,只是时间问题。不否认杜丽娜对自己有着深深的眷恋,这是自己个人能力的影响,若是谈及更深处的感情,恐怕就不那么纯真了。
魏祥福确定一点,籍此前提下,杜丽娜可以与自己维持一种关系,随着年龄增大,心态逐渐成熟与理智,若是仍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承诺,以她的性格,也会主动提出来的。
陆一平热情如火,对女人百般的呵护,近似于一种殷勤,正适合杜丽娜这种强者女人的心思,而且,在陆一平的身上,处处有自己的影子。在杜丽娜的眼中,无异于见着一个年轻的魏祥福。陆一平有其气质,与自己的长处重新组合成一个感觉中的完美形象,集中体现在陆一平身上,辅以共同的时代思想,易于产生共鸣,沿着一个轨际而向着一个目标开进,杜丽娜不怦然心动才怪。杜丽娜稳重含蓄,但不乏其激动、跳跃着的感情,若然是死水微漪,自己早把她扫地出门了。这不是杜丽娜的错,这不是陆一平的错,这是自己对年龄的忽视,不承认自己与陆一平的差龄对比,那是自欺欺人的。
魏祥福想,陆一平是初出茅芦的莽撞少年,爱上几近完美的杜丽娜,是自然而又自然的事,如果否定陆一平对杜丽娜的真实感情,不仅虚伪,而且也否定了自己光明磊落的一生。
魏祥福考虑再三,下定了与杜丽娜立即分手的决定,当然了,魏祥福让杜丽娜从身边离去,不是因为杜丽娜与陆一平有了爱情,而是因为自己实在不想给杜丽娜个名份,不想丢弃南红岗镇那个家,那个糟糠之妻和儿女,让杜丽娜走,是早晚的事,趁此机会便让她去吧,别耽误杜丽娜找人家。
魏祥福想,若是自己不能横下心来给杜丽娜一个名份, 对杜丽娜是不公平的,无论是包“二奶“,还是养“小蜜”,不能昧着良心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性欲而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不管杜丽娜心中还有什么想法,都应趁早解决,当断则断,不能为了填塞自己的感情缺口而误了杜丽娜的青春,毕竟, 人的一生,家是一种归宿,婚姻是一种归宿里的格局,而在这个格局中, 若是有可心的情爱着落处,则是人生最幸福的结果,再有个儿女承欢,此生便圆满了。
魏祥福一样不能超脱,与大多数人一样,一朝步入五十岁,想法开始变得保守了。他年轻时确实敢做敢为,当机立断,才有今日的成就, 但终究是从小受农民意识的熏陶,所受的人文教育有其局限性的狭隘意识, 年纪一大,那种老人的谨慎心理日益明显,或多或少地表现着除不去的保守。 他把鹤城的经营,当做漂泊在外,始终称自己是他乡游子,有着一旦年老体衰时, 还要落叶归根的不变希求。
在魏祥福的眼中,庆城才是自己的家,还有一个为自己生了一儿一女的糟糠之妻冷雪梅,死也得死在庆城。若然杜丽娜真的有个良园栖身, 也算是对杜丽娜的一个交待与回报,不枉伺侯过自己一回。 他知道杜丽娜很好,但原配意识主导了他的灵魂,他要放弃并离开杜丽娜。
魏祥福不管杜丽娜如何解释与伤心落泪,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鹤城的发展计划,给了杜丽娜五十万元钱,让其一展才华自然发展。
魏祥福发誓自己十年内不在庆城、鹤城发展, 十年内不希望杜丽娜去庆城,十年后两个人在南红岗镇见。
杜丽娜明白魏祥福的心思,考虑再三,答应了魏祥福的要求。
魏祥福因为陆一平而放飞了杜丽娜,但可不意味着他要杜丽娜去庆城找陆一平,想用约定的十年时间来消磨杜丽娜的意志,让杜丽娜另觅他人, 无论怎么讲,杜丽娜曾经是与自己同居过的女人,不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外甥媳妇, 这样,大家彼此心静而安,则在自然中顺其自然。
杜丽娜太明白魏祥福之意了,没有多说而凄然离去,也许对魏祥福的自私有点成见,再没有给过魏祥福音讯,应说俩人已无任何来往。
魏祥福与杜丽娜分手后,带着180万元连玩带干地转了两年,后来又到牡丹江待了半年,去年扎根到冰城,开了一个不大的装饰商店, 每年春节汇回五万元钱,就当对家的照顾。
有时侯,魏祥福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想家而不愿回家。即使是讨厌冷雪梅的一张冷面孔,可那终究是家,是家还想要顾着,还不想回家,是不敢回家,还是不想回家,是不爱这个家,还是不想丢下这个家,是为了脸面和名节,还是想将来有个依靠,有时真是矛盾,哪方面都有,每次向家汇钱的时侯,都有一种莫名其怪的想法:“我这是图的什么呢?这算是尽义务,还是走过场呢?”
魏祥福此次回庆城原本是为了一桩买卖,因弄僵而不快乐,觉自己身体不舒服,脑袋有点眩晕,胳膊有点不听使唤,遂到心脑血管医院就诊,竟是脑血栓前期,在医生建议下,住院治疗,一住就是二十几天,好在就诊及时,没留任何后遗症,只是说话稍微缓慢一点。住了二十几天后将出院时,终于忍不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冷雪梅、魏柱来了之后,没有一丝安慰,而是恕恕叨叨的埋怨,话里话外地要魏祥福把钱交出来,否则,休想进家门。
魏柱还扬言要把他当年给白静立的墓碑拔掉,气得魏祥福大骂魏柱不孝。
魏柱可不管那一套,直说魏祥福这几年对家不管不顾,给的钱太少,应把钱全交出来。
冷雪梅知道魏祥福手里有钱,把魏柱拉开,但爷俩关系僵了起来,谁也不理谁。
魏祥福问起陆一平,冷雪梅告诉魏祥福,陆一平已经结婚了,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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