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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老公-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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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个护士根本就当耳钉不存在,还是眼巴巴的望着程恪。
程恪这才抬起眼帘来,说道:“你们这里有红色的东西吗?”
“红色的?”两个护士对望了一眼,说道:“有红药水。”
“拿了红药水,在心口上写一个‘鬼’字,能蒙混过关,让阴灵以为你们是同类。”程恪说道:“这样,他们就不会对你们出手了。”
“心口……”两个护士对望了一眼,连忙说道:“是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程恪只是专心致志的望着输液瓶子,低头只看着我,声音也柔了:“这样的液体输进去,凉不凉?”
我摇摇头:“没事。”
“那……”先来的俏护士挺失望,但马上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赶紧拉着程恪说道:“哎呀,心口具体是个什么位置,我们也不知道,要不,大师帮我们写上?”
说着,有意无意的弯弯腰,护士装下面那个白嫩嫩的皮肉简直晃眼睛。
耳钉快流口水了:“我来!我来!”
我嘴角扯了扯,心口都能露给别人看,也真是够……
“自己写才管用。”程恪言简意赅,看都没有多看两个护士一眼。
俏护士瘪了瘪嘴,只好跟先来的护士一起走了,看着我的眼神挺精彩的。
我本来还在偷笑,但是一看那个眼神,忽然就开始怕那个俏护士公报私仇,一会要重重的跟容嬷嬷似的给我扎针,不禁又有点悲从中来。
这个时运走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耳钉特别失望的望着两个护士俏丽的身影,挺不甘心的咽了口唾沫,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你说他们怎么就能看也不看我一眼呢?我这么潇洒倜傥……”
我心说,耳钉,这也不能怪你,只要程恪在你身边,你注定是没有存在感了。
一转头,看见程恪已经找了热水,将毛巾浸泡上,再拧干了,围在了吊水的瓶子上,整个动作潇洒利落,一气呵成。
不管是手还是心,一下子就暖了。
他总是这样,话不多说,专注要做。
耳钉心烦意乱,躺在床上仰面八岔,肚子又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哎呀,我还饿着呢!”
“去买饭吧。”我说道:“十五分钟之内不回来,我就扎喜羊羊。”
程恪掏出了钱来:“帮陆荞带个紫米粥。”
耳钉心里也明白自己跟我是一个什么关系,瘪着嘴就出去了。
程恪转过头来,想起我还没有洗脸,又很自然的拿了新的毛巾帮我擦擦脸,一举一动,都是全神贯注。
像是在呵护最珍惜的东西。
我的心不由得就柔软了下来,望着程恪:“不需要这么伺候……又不是坐月子。”
说完了坐月子三个字,我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一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恪倒是不以为意,眼神也不跟看别人似的,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反倒是像春日里初融的雪水,缓和而清澈:“我喜欢。”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心一下子又不争气的跳的厉害……
突然想起来高中时代喜欢的那个班长,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看着顺眼,就是心里喜欢,那叫什么?那叫情窦初开。
但是班长对我只是称兄道弟,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兴趣,跟班里一个富家千金好上了,据说倒是一直恩爱有加,前些日子入赘了。
哎……当时心里确实失落,只是现在想想也明白了,生命漫长,错过,有的时候是为了让自己遇上了更好的。
我心满意足。
“想什么?”程恪将毛巾拿走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理了理我鬓边乱发,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力道大了,我就会碎了一样。
跟呵护玻璃一样小心。
我没心没肺的笑了:“想你。就算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
程恪薄唇一勾:“傻丫头。”
“我并不比你小……”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要是活着,大概也算是一个老寿星了,秃头,眯眼睛,穿着中山装,一笑起来,牙掉光了,是满口漏风的黑洞……
我唇角一勾就要笑出来。
不过,程恪这样好看,就算是老了,应该也是一个帅气的老头子,清癯,文雅,棱角分明,腰板总是挺得直直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那个好看的姿态,严于律己,宽以待我……
真想,跟他一起变老,
可惜,他的容颜要停驻在这个时候,再也不会发生变化了。
“笑什么?”
“我不说。”
程恪一拧英挺的眉头,突然惩罚似低下头就吻了下去。
轻柔的纠缠,浅尝辄止,又恋恋不舍,冰凉的唇舌熟悉又柔软,像是品尝珍惜至极,过了今天就尝不到的东西似的。
我习惯性就要环住他修长的脖颈,但是就算这个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果断的将我正在挂水的手臂给按住了。
“不许动……”他微微抬起头,带着点压抑,喉结性感无比的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会痛。”
就算冰冷,也让人觉得温暖。这个感觉听上去语无伦次,却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描述心中感觉的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手就顺着他的衣服滑进去了。
他的身体微凉,瘦削而坚实,凹凸的肌肉纹理是个无以伦比的手感,还有……
“别动!”他另一只手又适时的将我的手给截住了,清越的声音像是有点恼:“是故意的么?”
我冲着他笑,笑的他的恼都烟消云散了,声音也和缓了下来:“等你好了……”
“我回来了!”正在这个时候耳钉忽然撞开门就冲进来了:“卧槽,你们不知道我看见谁了!”
我一愣,脸刷一下就烫了起来,想也知道,程恪伏在我病床旁边的姿态是多暧昧,尤其我的手还在他衣服里……
跟被烙铁烫了一样,我赶紧将手给缩回来了,眯起眼睛当个人事不知的鸵鸟,偷眼看着程恪直起身子,就算这样尴尬的时候,昂着头,修长的手还是不失潇洒的理了理衣服,沉下英俊的脸来:“不知道敲门么?”
耳钉也吓了一跳,随即挤挤眼睛,说道:“干柴烈火,我懂我懂!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就当我没看见吧,啊!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什么鬼……
耳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手的东西都给摆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对了,我还能将功补过!你们不感兴趣,我刚才看见的人是谁吗?”
程恪挑起英挺的眉头来:“谁?”
“女神!”耳钉咋咋呼呼的说道:“就是那天帮咱们在碧落门解围的那个女神!诶呀我的妈,简直是太漂亮了,陆荞,你说人家是你的祖宗,跟你长得也有点像,怎么就比你好看那么多呢!妈个鸡啊,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程恪一皱眉头,看向了我,我自然也心知肚明。
菖蒲……到医院来了?
她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提着果篮鲜花来给我探病的。
难道……是想着监视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照着蜕皮的话做?
“她上哪儿去了?”我接着问道:“也是来看病的?”
“谁知道啊,”耳钉将那些个早餐全打开了,先捧着个包子吃起来:“她这么一走啊,全医院的男人那眼珠子都要滚下来了,别说了,那才是美艳不可方物!苏妲己都不算什么,人间尤物啊!”
程恪拧起眉头来,握了握我的手示意让我安心,我倒是没什么可不安心的,只是冲着程恪微微一笑:“医院这么大,全玉宁的病人全在这里,她来了,也未必跟咱们有关系。”
耳钉那个小眼神,分明就是“你真特么心大。”
我假装没看明白,开始装横:“耳钉给我吃粥!”
耳钉推过了碗来,程恪倒是接过去了,一勺一勺,认认真真吹凉了喂给我。
“真特么方便,来个冷气机,省的烫嘴,呵呵呵……”
程恪凌厉的眼光一扫,耳钉不支声了,继续埋头吃包子。
这粥估计没放糖,可是吃着好甜。
前所未有的甜。
但是吃着吃着,还是咬到了一口硬物,吐出来,居然是个小小的玻璃碴。
也对……太完美了,不真实,这样的程度,刚刚好。
菖蒲,会是那个玻璃碴么?
等水挂完了,已经过了中午,我终于重归自由,美滋滋的下了床,脚微微的有点发麻,就在地上活动了活动。
程恪则开了门,往外面看了看,接着回身冲着我伸出了修长的手。
我握住他的手跟着出来了,带上了阴差给的挂铃铛绳子,小心翼翼不让那个铃铛发出响声来,也留心着地板上有没有阴气。
不过医院这种地方,生老病死太频繁,死去之人的灵,生人的灵(人经过猛烈撞击失去意识的时候,灵魂会暂时的脱离躯壳,四处流窜,常见于车祸等,也有的人因为灵体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在外面流浪,躯体就成了植物人),阴气是非常非常多的,纷繁复杂,能在眼睛里面组成了斑斓的花团锦簇。
这个时候,那个俏护士正从护士站里面出来,看见了我和程恪,满脸的惊喜:“哎呀,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找了?我领着你们往那个病房里面去!”
说着,扭着纤细的腰肢,聘聘婷婷的就带着我们往一个病房里面走。
还没开门,先听见了里面一阵哭声,护士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只见那房门里面的两张床上,各自有一个用白布从头蒙到脚的躯体,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
旁边颓然的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两个人眼眶子通红,都是憔悴不堪的样子。
护士进去了,说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高人,过来帮你们看事了。”
大概护士之前为了平复他们的心情,就将程恪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那祖孙俩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赶过来,连声说道:“高人,你帮着俺们看看,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俺们一家人虽然不敢说行善积德,可绝对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的对得起地,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了喲……”
程恪望了那个被白布蒙着的躯体一眼,说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果然,程恪那个摄人的气势一显示,祖孙两个脸色也不太好了,老妇人先吞吞吐吐的开了口:“是……是自杀……”
“如果真的是自杀,灵魂绝对不可能跑回来,更不会带走谁,只会重复着做自杀的那个动作,无暇顾及其他,”程恪淡然说道:“可是这个女人的灵体将勾魂索都弄断了,可见死的心不甘情不愿,估摸着,是被人害死的吧?”
这话一出口,祖孙两个一起颤了一下,赶忙说道:“这……这话不能乱说啊,那药,明明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投毒,死者不知道,也算是自己喝下去的。”程恪凌厉的目光一扫,说道:“你们最好说实话,不然,那个丈夫,也回不来了。”
这话,如同云端里一个惊雷,将祖孙两个全震了一下子。
“啥……”那个老妇人一听了这个,腿一软,这才瘫在了地上,喃喃说道:“这,这也就是一场意外,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不是诚心啊!”
“这位先生,”孙子则心虚似的,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这件事情,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们这个家,可就真的全完了,我奶奶岁数这么大,经不住别的什么了!”
原来,那个女人,居然是被祖孙两个,合力毒死的。而原因,是这个女人是想要留下一家人, 独自外出打工。
本来外出打工也不算什么,偏偏老妇人听说了,这个女人说是外出打工,其实是早就跟一个别的男人约好了,为了去外面重获新生,才想出来的理由。
也就是,她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亚双大圾。
是遗弃。遗弃病弱的丈夫,不曾成年的孩子,还有老迈的婆婆,而这些人,毫无疑问,该是这个女人心中的“累赘”。
祖孙两个知道,女人的丈夫是绝对经受不起这个打击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
于是二人一合计,倒是想出来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打算在送行的糖水里面下一点农药,弄的女人上吐下泻,错过了车,就走不成了,谁知道,手上没有准头,量下的大了,那个女人喝下了她们准备好的糖水,居然就一命呜呼了。
祖孙俩开始看女人痛苦不堪的样子,还窃喜以为计谋得逞,可是后来才发现,事情却跟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女人眼看着,活不成了。
而一家人手忙脚乱找到了进城的车,送到医院来,也来不及了。
就这样,一心奔赴新生活,不堪重负的女人在光明来临的前夕,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自然心有不甘。
事情不能说去怪谁,谁也怪不起,所以悲剧,彻头彻尾的,就是一场悲剧。
现在看着女人带走了丈夫,应该也是无处泄愤,自己最珍贵的生命被带走了,理应也要带走对方最珍贵的人。
谁也不甘心。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在祖孙两个的哀求之中,起了身,带着我出去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自然不会多管,我只管,将他们带回来。”
耳钉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上哪儿找去?”
第253章 :香烟催魂
“可以找。”程恪问道:“那个丈夫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我爸爱抽烟!”儿子忙拿了一包看上去挺便宜的香烟,拆了一半,里面还塞着一个旧的一次性打火机。
程恪接过来:“这两个身体先不要动。”
看着他那个自信和气势,祖孙两个定了心,磕头如捣蒜,好似程恪。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事实也确实如此。
“然后,找一个旧扫把,”程恪环视了一下那个病房,说道:“头朝上,倒放在门后,等我让你们放下之前,不要让扫帚倒下来。还有,去买一碗生鸡血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要求听上去是有点古怪的,祖孙两个听了,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扫帚的事情我倒是知道,因为扫帚整天是要跟地面亲密接触。能扫到了众人的足迹,沾染了很多阳气,鬼是很害怕的,扫帚倒放,大头朝上,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能倒下来打到鬼,就跟头上用细线绑把刀似的。对鬼很有威慑性,自然避之不及,也就是,可以辟邪。
不过生鸡血我就不知道了,大概跟扫帚是一样的用途吧。
不过也只能是对付一些新死。没经验的孤魂野鬼了。程恪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预防那个女人被我们找到之前,重新回来闹事,对祖孙两个的保护手段。
接着,程恪轻车熟路的捞起了我的手团在手心里,潇洒的迈开长腿,就往昨天目击到那个女人消失了的漆黑的救生通道里面走过去。
“咔咔咔……”阴暗的角落里面,总是会传来了可疑的声音。
大概是死后迷途的鬼魂躲在了暗处重复生前的旧疾。
耳钉像是有点冷,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是大白天,干嘛不等到晚上再找?”
“因为不想陆荞熬夜。”
他说得十分自然。天经地义似的。
耳钉不支声了,低低的咕哝了一句:“老婆奴。”
程恪一双桃花大眼凌厉的扫他一下子,耳钉立刻咳嗽了一声,不支声了。
接着,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子,找了找,看到了一深一浅的两个,就带着我一路往下找。
脚印子盘旋而下,看上去还是挺不容易分辨的,但是程恪的眼睛对阴气的“分辨率”很高,就跟上次我从电梯口寻找祝贺一样,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看的很清楚。
时不时的,会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身形飘渺的虚幻人影在来回穿梭,所以健康的人在医院,偶尔也会觉得阴冷,就是因为跟那些个来路不明的灵体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倒是好的,如果“撞”上,那就不堪设想了。
逃生路口一路往下,因为人迹罕至的缘故,越来越觉着恐怖,跟一层一层在下地狱一样,平常在这种地方乱走,想也觉得能把人吓哭,可是只要有程恪在身边,上天入地,我都能跟着。
只要他牵着我的手,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怕。
耳钉跟在后面,不时抱怨几句医院的暖气不到位。
等再下了一层楼,那两对脚印不见了。
像是凭空消失,穿墙而过。
奇怪……程恪弯下颀长的身材仔细看了看,倒是看见了旁边的门上写的是“仓库”两个字。
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有点发苦。大概是专门贮藏药物的仓库吧。
“往里面来看看。”程恪牵上了我的手,说道:“人死之后,最惧怕的,就是害死自己的东西。”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女人误服毒药,一定避之不及,突然撞到了这里,大概是急匆匆的要寻找能躲藏的地方。
说起来……我并没有见过程恪怕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上次说了什么抽魂,我也只是听了一个一知半解。
顺着走廊一路往里,看见了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里面有十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将药味全冲淡了。
程恪牵上我就往里面走了过去。可是这个地方,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耳钉有点泄气:“你说能到哪里去?哪里都没有!会不会,两个魂魄已经离开了医院,远走高飞做鬼鸳鸯了。”
“那个女人断了勾魂索,活动范围只有当初勾魂索长度之内那么大,绝对出不去。”程恪抬起头,说道:“应该就是在这里才对。”
“可是这里没有啊!”耳钉搔搔耳朵,开始去开一扇又一扇的厕所单间门。
而对着单间门的,有一面污渍斑驳的镜子,女性的天性,看到镜子总想着要照一照,我不由自主侧头就看了过去,没想到这么一看,正瞧见了我身后,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那个男人满脸发青发白的浮肿,眼里流露出来了愁苦之色,像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而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玉宁本地人很少穿的破旧磨边皮革夹克,错不了,他一定就是那个潦倒病弱的丈夫!
我赶紧就回过头来,可是这个时候,那个丈夫的脸像是被人拉了一把,倏然消失了!
“程恪!”我赶紧要拽程恪:“刚才我看见了……”
“嘘……”程恪的眼睛有多亮,自然也早看见了,他松开了我的手,在镜子前面,拿出了那半包香烟,用打火机给点着了。
大家都知道,香烟点着之后,需要人吸一口,火头才会亮起来,耳钉一看,就凑过来帮了个忙。
那袅袅的青烟环绕在了镜子面前,像是飘散了的魂魄一样。
原来……是要用人最喜欢的东西,才能将生灵给引回来。
可是那青烟袅袅,一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我有点失望,程恪却还是专心致志的盯着那烟雾。
我听说,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专心致志的样子,果然,怎么看也看不厌。
而正在我看程恪,也要看直眼的时候,耳钉忽然低低的说道:“来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那青烟的形状,开始发生了变化。
本来是漫无章法的飘散着,但是逐渐,开始向一边飘散,像是有个人过来,空气流动,将烟雾给推到了一边去了。
接着……烟雾开始出现了很规律的弧形,完完全全,是勾勒出来了一个人的半身形!
那个男人么……果然,再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是非常细微的阴气!
人还没死,阴气当然也不会有多重,程恪忽然将那烟一掐,那个身形像是愣住了,一下子就不动了,趁着这个功夫,程恪修长的手一捻,一道红线就突然从程恪的手里撺了出来,拴在了那个透明身形的腰上!
灵体本来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红线是有个什么妙用,居然能将那个生灵给套住!
生灵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就跟个氢气球一样的被程恪给拴上了。
这个丈夫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可是那个女人呢?
望四周看了看,还是没能看见哪里有那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程恪十分自然的伸了手,就将那红线托付给了耳钉,耳钉赶紧小心翼翼的接下来了:“咱们要找的那个老娘儿们呢?她上哪儿去了?”
“也在这里。”程恪沉声说道:“你小心点。”
耳钉一听,拍拍胸脯又开始吹嘘:“我是个什么人?根本没必要去小心,当初我跟着做买卖去,那家伙……”
“呼……”忽然小小的卫生间里面,像是无缘无故,起了一阵旋风!
程恪像是早有准备,挺拔的身材先挡在了我面前,耳钉则猝不及防,被那个旋风撞了一个踉跄。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程恪先用男人最喜欢的香烟引来了男人,再将男人抓住之后,来引女人!
“抓紧了,不要松手。”程恪凛冽的桃花大眼直直的盯着耳钉手里的红线。
果然,刚才松松的红线,现在一下子绷得笔直,好像是有人在红线的另一端,在跟耳钉争抢那个男人的灵体一样。
而我立时也感应出来了,整个洗手间之内,温度一下子凉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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