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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老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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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我挣扎着从程恪怀里爬起来往外面望,程恪按下我,自己坐了起来,轻轻的开了一点窗户缝。
  透过那一点窗户缝隙,我看见了几个穿着黑衣服的身影,正蠕蠕的往外面走,每个人,都带着一个长柄灯笼,光亮洒在了密密麻麻的绣球花上面。
  难道是隔壁那几个养鬼师吗,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我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了程恪的身后,也勉强探着脖子往外面望,程恪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忽然我们的窗户〃乓〃的一下子,就被一个很大的力道给打破了!
  像是有人操着千斤巨石,狠狠的砸在了窗格子上!
  程恪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将我护在了身后,我越过程恪瘦削的肩膀望过去,只见床格子激荡起来的烟尘散下去了,在昏暗的油灯光下面,一个黑衣服的女人站在了门口,掩藏在面纱下面的两只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我和程恪。
  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晚上,背着纸孩子的那个女人吗!〃
  〃呱。〃那个女人张了口,却发出了这样的一个声音出来!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
  程恪的嗓子低低的:〃五足蟾蜍?〃
  而那个女人虽然是十分娇小的身躯,却异常的矫健,只见她的双腿微微一沉,紧接着便轻捷的弹了起来,冲着我和程恪就扑来过来!
  那个姿势,跟蟾蜍捕食的姿态,居然一模一样!
  程恪下手我知道,每次都狠的一点情面也不留,这次果然也是一样,眼见着那个女人扑过来,他扬起了手,只见那个个女人当即就摔在地上,头,身子,还有腿,断成了三截!
  我一声尖叫憋在了嗓子里面,他,杀了活人?
  但是还没等着我叫出了声音来,只听〃扑〃的一声响,地上的女人居然变成了一个断成了三截的黑色面纱!
  与此同时,我耳边一痒,只觉得一条又长又湿润的东西贴在了我耳朵旁边,我早忘记了自己的脖子扭了,一转过去,那一种剧痛顿时让我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但是我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重新的站在了我身后,她的面纱已经掉下去了,露出了裂到了耳边的一张阔嘴,粉红色的长舌头从阔嘴里伸出来,正舔在了我的耳垂上!
  跟,跟一只蟾蜍的脸一样!
  〃啪!〃只听一声脆响,那跟长舌头,也断下来,跌落在了地上,那个女人转过头来,一双发绿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程恪,一张嘴,居然重新伸出了新的长舌头来,这次冲着我的脖子绕了上去,死死的将我给勒住了!
  程恪眼里泛出了怒意来,露出一丝狠戾的神色!
  但是还没等他出手,忽然一种白色的粉末不知道从哪里劈天盖地的撒了下来,落了我和那个女人满头满脸!
  〃呱。〃那条舌头倏然的缩了回去,这一声,是个惨叫!
  我回过头来,只见那个女人满脸扭曲,全然是个痛苦之色!程恪早将我护住了,抬起手来,一道光芒闪耀了一下,那个女人倏然不见了,地上唯独落了残破的一个灰绿色的东西。
  〃哎呀,我来晚了!〃是罗蔚蓝过来了,他手里正捧着一个粗瓦罐子,拧着眉头说道:〃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这才发现了,刚才那些个来路不明的粉末原来是罗蔚蓝撒下来的盐!
  程恪瞥了罗蔚蓝一眼,蹲下身子去看那个灰绿色的东西,罗蔚蓝也奔到了前面来,喃喃说道:〃蟾蜍皮。〃
  果然,在油灯昏暗的灯光下面,我也能看出来,那是一个还带着斑点的皮,那张皮有寻常的斗篷那么大,疙疙瘩瘩的,全是癞。
  我望向程恪,程恪没说什么,倒是转头望着罗蔚蓝,我这才想起来道谢,忙说道:〃多谢了!你来的真是及时。〃
  〃就是赶巧了。〃罗蔚蓝忙摆摆手,说道:〃不算什么,我刚才听见了动静,就过来看了看,谁知道,碰上了那种东西。〃
  〃原来蟾蜍怕盐。〃我望着罗蔚蓝的盐罐子。
  〃这应该就是个常识,可是这倒是也巧,我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不寻常,正要撒一些盐驱驱邪气,就听见了这里的声音了,刚才那个东西,像是被附身了。〃罗蔚蓝拧起了眉头来:〃只是觉得,好像不大对劲,我看着程恪的那个速度,那个东西不应该跑的了的。〃
  程恪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大概是我失手。〃
  〃也有可能,她用了很难看出来的障眼法。〃罗蔚蓝分析了一下子,转头望着我:〃你没什么事情吧?〃
  我赶紧摇摇头:〃没事。〃
  说完了,我这才发现了,原来我的脖子刚才那么狠狠的一扭,居然好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吧,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一出现,倒是帮着我治好了脖子。
  程恪冰冷的手抚摸过了我的脖子,眼神有几分复杂。
  而这个时候,忽然隔壁也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罗蔚蓝一听,立刻抱着那个搁着盐的罐子就跑过去了,程恪牵上了我的手,也跟上去了,声音是从我们里面那一侧的房间里传过来的,而一出门口,我就看见了,门口有一道粘稠的痕迹,在走廊的地板上拖行而过,一直到了里面那一侧的某个房间。
  罗蔚蓝早就冲进去了,我和程恪到了门口,程恪先看了一看,回身把我的眼睛遮上了,而与此同时,一阵扑鼻子的血腥气从里面传了过来,进了我的鼻子里面,接着,罗蔚蓝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个惊骇过甚的口气:〃这,这是。。。。。。〃
  〃到底怎么了?〃我伸手把程恪的手拉了下来,越过他的肩膀望后面一看,不禁也是一个瞠目结舌,只见这个房间,原来是那胡家姐妹的房间,两个中年妇女站在原地,呆如木鸡,难以置信的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里面躺着的无头尸体。
  尸体穿着黑布鞋和竹布夏衫子,只是肩膀以上,是个撕裂了的伤口,血还汨汨的往外面流淌着,看着创面,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下去的!
  我也看出来了,尸体正是刚才过来吵嚷了一番多胡小秋。
  〃刚才,刚才出什么事情了?〃罗蔚蓝的声音也有点发急:〃是不是,你们这个房间,来了一个大嘴的女人?〃
  而两个剩下的中年妇女完全跟泥塑木雕的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经受不住刚才发生在了眼前的那一幕,整个人是个失魂落魄的模样!
  〃需要先摇铃收魂,〃程恪低低的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个铃铛。〃
  但是与此同时,罗蔚蓝已经先程恪一步动了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铃铛来,在那个细瘦的大汉耳朵附近摇了摇,口中念着我听不明白的话。
  居然很像是,那天晚上,程恪在门口说的那种话!
  这个罗蔚蓝几乎是在程恪说话的同时动了手,没可能是听到了程恪的声音,两个人,怎么倒是根心意相通一样!
  不大一会,那两个中年女人的身上打了一个颤,眼珠子,终于开始轮轮的转动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语无伦次的张了嘴:〃就,就一口,就只有一口!〃
  〃你慢慢说!〃罗蔚蓝赶紧帮着那两个中年女人倒了茶水,又在里面撒了一把盐,说:〃先喝一口压压惊!〃
  两个胡家姐妹接过了茶水,哆哆嗦嗦的喝了下去,但是因为其中一个呼吸太剧烈,一下子呛住了,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罗蔚蓝赶紧帮着她拍了背,问道:〃好点没有?〃
  那个中年女人才要说话,只听我们身后就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五足蟾蜍神吃人,当然只有一口。〃


第74章 :缸内之物
  我回过头去,只见来人是邻桌吃饭,那个比较胖的大汉!
  显然,他也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才赶过来的,一双眯眯眼盯着地上的那个女人。说道:“傻老娘们,作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家三姐妹之中最小的那个,被罗蔚蓝摇铃铛摇的已经清醒了不少了,听了这话,哪里还耐得住那暴烈的脾气。瞪着眼睛望着那个胖大汉,怒道:“马二呆,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原来他们竟然是互相认识的!
  “瞎子也看得出来,这是五足蟾蜍神张口咬的,咱们都是干这一行的,难道看出来,还不许说?”被称为了马二呆的胖大汉撇着嘴,用一种幸灾乐祸的模样盯着胡小秋的尸体,完全是个百无禁忌的样子,蹲下身来,右手捻了捻地上的血。 左手却变魔术似的点了一团子火来。
  被那火一照,满地鲜红的血居然化成了碧莹莹的绿色!
  在场众人脸色全变了,我赶紧扯了扯程恪:“这个是什么意思?”
  程恪沉沉的说了一声:“有毒。”
  “这么说,那个女人,被五足蟾蜍神给附体了……”罗蔚蓝望着那血。喃喃说道:“咱们得想想法子,千万不能让那个东西再胡乱的跑出来了!”
  “可是,谁敢伤五足蟾蜍神?”胖大汉站起身来。盯着罗蔚蓝,声音有点压人:“这是西川,不是别处。”
  “那也不能眼看着被五足蟾蜍神附身的那个女人跑来跑去的伤人!”罗蔚蓝却坚决不肯让步:“信仰,也不如人命重要!”
  “放屁!”胖大汉一根粗短的指头戳住了罗蔚蓝的鼻子:“你问问你们家老头老婆儿,你这一身养鬼术拜谁所赐?现在说什么信仰人命的。你不知道五足蟾蜍神是祖师爷?”
  罗蔚蓝没有答话,模样却是十分倔强的,而胡家的姐妹则像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觉得自家姐妹死的冤枉,一方面又不敢触动了所谓的五足蟾蜍神,一抬头看见了我和程恪,一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就是因为你们!你这个异乡来的养鬼师,触摸了天水,这才引得五足蟾蜍神发怒,迁怒于我们,今天,要你们偿命!”
  罗蔚蓝忙说道:“你们误会了,陆荞没碰上那水……”
  “你跟着放什么屁?”一个中年女人横眉冷对的回答道:“都是一丘之貉!”
  说着,那两个中年女人怒气冲冲,从怀里抽出了一个很破旧的黄布来,在我们眼前一展,整个屋子,像是下了雾!
  这个屋子顿时雾气昭昭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五足蟾蜍神跟我真的没什么关系!”我还要说话,却觉得程恪那冰冷修长的手却拉住了我,说道:“别说话,这是他们家最为擅长的迷魂术,你牵住我的手不要松开,等一下不管你看见什么,也别相信。”
  我点了点头,程恪手一捻,不知哪里刮过来了一阵风,那些个迷雾之中,就出来了一条路!
  这个地方明明是旅店的室内,满地铺着青石板砖的,可是现在,我们脚底下的,却是泥泞的一条土路!土路旁边,摇摇晃晃的,是许多的芦苇,风吹过,带过来一阵潮气,宛如胭脂河边的小路一样。
  既然,是迷魂术,那看见什么也是不足为奇了,我定了定心神,压住了对眼睛奶茶的回忆,一心一意,就是跟着程恪走。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柄灯笼的光亮,一个女人站在了路边。
  那绝美的容颜和一身华服……是借用菖蒲身体的阿九!
  不,不对……阿九不是这样的气质,这个人,是真正的菖蒲?
  程恪显然也看见了菖蒲,脚下顿了一顿。
  “跟着我走。”菖蒲的声音,音色虽然和阿九发出来的一样,可是却出奇的清冷,跟阿九那种时时的小人得势,截然不同。
  我盯着程恪,只见程恪不由自主的,真的跟上去了!
  不是说好,迷魂阵里面,看到了什么都不能相信吗?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二姥爷跟我说过,迷魂阵会让人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我上次又热又渴,想喝奶茶,就看见了奶茶店,而这一次,是因为程恪残存的记忆里,也在思念菖蒲吗?
  菖蒲鲜红的衣服下面配着鲜红色的鞋子,这样的打扮,像是一个新娘。
  我还记得,刚遇见程恪的时候,他让我在阴阳路上换鞋,我当时穿着一双大红色的匡威,他还低低的说了一句:“我顶不喜欢红色。”
  可是菖蒲,是顶喜欢红色的吧?
  “穿过这里就是了。”菖蒲没有回头,只是指着前面一条浅浅的河:“去吧。”
  程恪一双眼睛倒映出来了,是一身红装的菖蒲,再不是我。
  “各自珍重。”菖蒲说了这一句,那长柄灯笼的光芒暗了下来。
  “菖蒲, 你等一下!”他握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身子往前一步,像是想要抓住菖蒲!
  菖蒲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两个人的容颜在一起,真般配。
  他们才应该站在一起。
  我的手,头一次这样空落落的。
  我一点也不想去拉程恪。
  是自己的,走不脱,不是自己的,留不得!
  那条河,我是不是应该自己过?
  才迈出了一步,忽然一只手将我给拉住了:“陆荞,回来!”
  接着,我只觉得天灵盖上被人拍了一下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了后窗户上,而后窗户下面,居然是陡峭的山崖!
  如果我那一脚卖出去了的话……知道是个迷魂阵,我的魂怎么还是被迷了!
  我一阵尴尬,赶紧就从后窗户上下来了,惴惴不安的望着程恪:“刚才……你是不是……”
  “都跟你说是幻境,什么也不要相信了,”程恪拧着眉头,老大不高兴:“让你握紧了,为什么要松开?”
  原来,他没有走!
  我一下子像是迷路被人带回来的孩子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哭了。
  程恪倒是有些意外,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忙将我拉回来,一手将我的头压在了他胸前,清越的声音也紧张了起来:“我只是……”
  “谢谢……”我抽了抽鼻子:“谢谢你肯留下来……”
  “留?”程恪低下头,说道:“我根本,不会走。”
  “大婶,这样做怎么行,闹出了人命,不好交代啊!”程恪身后响起来了罗蔚蓝无可奈何的声音:“你们家里死了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也不能随意迁怒于人啊!这个幻境也太吓人了,我看见我奶奶的葬礼,快要哭出来了!”
  “就是要让你们看到,你们最害怕发生的事情!”一个中年女人红着眼睛说道:‘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一个什么感觉!”
  原来,是这种幻境,程恪,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吗?
  我忍不住回头望着他:“你,看见了什么?”
  程恪怔了一怔,桃花大眼头一次有点躲闪:“我,根本没中那个幻术,什么也没看见。”
  猜也猜得出来,也许根本与我无关。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得管。”罗蔚蓝正说道:“你们放心吧,这个仇,我帮着你们报,你们冷静下来想一想,那真正的五足蟾蜍神现身的话,怎么可能会把徒子徒孙吃了?我看,就是有人假借着五足蟾蜍神的名头,挂羊头卖狗肉,过来害人也说不定!”
  “借机害人?”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我跟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来害我们?”
  “这一阵子养鬼师被杀的风波,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罗蔚蓝说道:“这个风波,一定是波及到了西川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像是反应过来了,跟那个女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小春她妹妹,好像就是去玉宁之后,再也没回来……”
  两个妇女还是半信半疑的,罗蔚然已经抱着那个装着盐的瓦罐子出去了:“等着我,把真相找出来。”
  我忽然想起来了过来这里看热闹的那个胖大汉了,转过头,正看见了那个胖大汉也像是中了迷魂术,蹲下身子,正在那一堆绿血里面捧了满手,就要喝!
  程恪大概看不过眼去,随手一挥,一根条凳落在了那个大汉的头上,把那个大汉重重的一敲,他才反应过来,盯着自己满手的绿血,“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
  “走吧。”程恪拉住了我的手:“咱们也去看看,这件事情,究竟跟谁有关系。”
  “刚才那个迷雾,是怎么散开的?”我盯着程恪:“是不是…… ”
  “罗蔚然散开的。”程恪迟疑了一下,说道:“他用的咒,和我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我都记不清楚,两个人的相同点,是第几次撞上了。
  但是看上去,程恪却对这个寻找自己身世的机会,一点也不高兴!
  也不太好问程恪,但我打定了主意,有机会,一定得找罗蔚然问一个清楚。
  一边跟着程恪走,我一边问道:“ 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普通人。”程恪淡然的说道:“不过,心里有空隙,就很容易被人夺取了心智,附身成了傀儡。”
  “普通人?”我说道:“哪里会有普通人背着一个纸人,大晚上的上坟去啊?”
  “你不知道,这是西川的一个风俗。”程恪说道:“那个女人,想要求子。”
  “求子不是应该……”我意识到这话说来不太合适,忙停了口,沉了一下才说道:“ 背着纸人上坟就能求子?”
  程恪点了点头,说道:“在这种地方,女人成婚许久生不出孩子,还是因为旧时代那种男尊女卑的风俗,把罪过全推到了女人的头上来,被邻里指指点点,被公婆虐待,都是常见的事情,可想而知,她们有多希望能赶快生出了一个孩子来。
  所以,就有了这样求子的传说,叫做‘拾子’。
  也就是,在孤魂野鬼出没的地方,背上了一个纸人儿,然后烧香放供品,挑选了自己觉得合适的位置,就可以等着先要投胎的孤魂野鬼上了那个纸人的身,再带到了家里去,将那纸人供奉七七四十九天,那这个女人就可以得到了纸人身上附着的魂魄,肚子也就会大起来了。”
  果然,听上去,像是在众多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里面“拾”了一个,难怪叫“拾子”呢。
  我一下子想起来,当时我看见那个纸人眨过眼睛!难道,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对劲儿了?
  “所以……”我试探着问道:“那个女人非但没有拾到了想要的孩子,反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了?难道,就是那个什么五足蟾蜍神?”
  “她怎么惹上的我还没看出来,”程恪说道:“不过,看样子,上了她身的,应该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野鬼。”
  “也就是说,是非常难对付的角色。”我的心禁不住沉下来,难道我们,又是因为莫须有的长生,被哪个养鬼师盯上了?
  程恪点了点头:“早上跟你说过,这里聚集着大量能寻找尸体的金头燕子,说明这里阴气旺盛,什么怪东西出现在了这里,都不奇怪,因为这里的气,像是养什么东西的养料一样。”
  我想起来的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和程恪的房间里面,被人捅开了的窗户纸了。
  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本地碰巧有什么事情,正被我们撞上了?
  “本来这里应该就不太平,又混进来了怪东西,”程恪说道:“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一直捧着盐罐子走在前面的罗蔚蓝回头说道:“你们觉察的出来阴气吗?那个东西的痕迹,不见了。”
  程恪说道:“撒青粉。”
  “哎呀呀,我怎么没想起来!”罗蔚蓝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粗布袋子来,打开了系住袋子口的麻绳,从里面摸出了一把粉末来,利落的散在了地上。
  撒青粉?我细细的望着那东西,那东西来也跟盐一样,是洁白无瑕的,可是那一旦落在了地上,居然就成了淡淡的靛青色!
  那靛青色像是活了,星星点点的排列起来,像是一个夏夜星辰组成的路标一样,蜿蜒了出去!
  “果然……”罗蔚蓝刚要高兴,忽然又疑惑了起来,望着程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们罗家的撒青粉?”
  程恪没有答话,只是顺着那个撒青粉的痕迹一路走了过去。
  罗蔚蓝满脸的纳闷,也只好跟上来了。
  又是罗家的东西,我越来越怀疑,程恪生前,就是那个罗家的人了。
  可是罗蔚然又说过,并不知道有姓程的养鬼师啊!
  程恪,他究竟是谁?
  我还在想着,留心到我们已经出了旅馆,到了旅馆侧门的外面,刚走在前面的罗蔚然左看右看,忽然在一扇门外面停住了脚步,蹲下了身子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在这里……”
  这个地方,在惠人旅馆外面的一个角落里面,应该也是惠人旅馆的组成部分,像是个柴房一样的杂物间,门上堆着重重的灰,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开过这一扇门了。
  程恪眯一眯眼睛,也跟了上去。
  走近了一看,那是一扇雕花木门,地上还淤积着湿淋淋的东西。
  门缝里面不断的往外面延伸出来的液体,带着一点绿色。
  “聚阴盆。”庄扑状血。
  这一句话,程恪跟罗蔚蓝说的异口同声。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程恪也蹲下身去细看,我赶紧跟过去:“什么是聚阴盆?”
  “一种用来饲养炼化小鬼的容器。”程恪没有抬头:“用起来很麻烦,一般藏在了阴气旺盛的地方。”
  “这里阴气,就挺旺盛的。”罗蔚蓝抱着胳膊,警觉的四下里看了看:“桑枣杜梨槐,不入阴阳宅,桑树属阴,是个练鬼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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