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行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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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并不多，虽然近几年来很多学校加入了一些中文课程，而他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接触到中文，靠着非凡的语言天赋，稍稍能翻译一些简单的文字。

　　　　“是的，先生，会说一些简单的。”阿夫里尔补充道。

　　　　“我对中文到有点兴趣，哦中国，那是一个神秘的国家。对了，你好用中文怎么说么？”何塞·科尔曼问道。

　　　　“是nihao，先生。”阿夫里尔说着，虽然并不标准，但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其实对于母语是西班牙语系的人来说，中文说成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何塞·科尔曼尝试着模仿阿夫里尔的发音，但是吐出来的声音却怪的吓人，在尝试了几次之后，连他自己都笑了，说道：”哈哈，看来我真是老头了，说不了这种神秘的语言。”

　　　　他们的对话慢慢的还是惊动了其他人，而对古老的东方语言，都是满怀兴趣的模仿着，到最后似乎阿夫里尔变成了中文老师，而其他人成了小学生般。

　　　　“好了，大家都有精神了吧！”何塞·科尔曼打断了大家的“学习”，接着说道：“我跟大家说个事情，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

　　　　听了科尔曼的话，大伙儿都振作了精神。

　　　　“萨洛奥、乌尔塔、维亚，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出生在阿根廷，并且很早开始就接触足球，我在哥伦比亚踢过球，在阿根廷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教练，我也曾经到过欧洲，见识过欧洲足球的打法，并在世界杯上跟他们有过交流，我一直坚信，每一个国家的足球，是有他们自己灵魂的”

　　　　众人认真的听着，这位平时说话不多的睿智的老人，这次似乎敞开心扉的讲述着自己对足球的理解。

　　　　”我对哥伦比亚足球做过专门的研究，发现南美足球的足球体系确实有一定的相似性，而哥伦比亚历来的足球风格跟阿根廷相当的接近，我想，也许这也是希罗德邀请我来的原因吧，他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主席，这个时候他的压力，比我们可是要大的多了！”

　　　　”我来之前，跟托里卡也沟通了哥伦比亚今后到底该怎么走，那么，既然，现在我是主教练，我就谈谈我自己的想法，我会按曾经对阿根廷队所做的，对哥伦比亚进行改造，阿根廷队的特征很明显，因为有里梅尔，他作为球队的指挥官，控制全局，其余的球员围绕他，这就是我当初对阿根廷的的思路”。

　　　　听到里梅尔，教练组的其他人也都眼睛一亮，2006年世界杯上那一届阿根廷，那真是风华绝代，他们一起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却没有走到最后，留下的可能是一生的遗憾。

　　　　”里梅尔，哈，我喜欢里梅尔，我认识的好多人都很喜欢，南美之王！”翻译说的有些激动，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里梅尔，对于他们来说，在美洲，那真是神一样的存在，2007年世界杯预选赛，阿根廷在客场同哥伦比亚的比赛，阿夫里尔就在现场，哥伦比亚球员看里梅尔的眼神，那是疯狂的崇拜，而他每一次带球、护球、传球，都引致现场球迷的欢呼，那变客场为主场的诡异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至今没有哪个球员在哥伦比亚做到过类似的事情，甚至罗纳尔多、甚至罗纳尔迪尼奥、也许马拉多纳也做不到。

　　　　看到翻译这么激动，何塞·科尔曼也仿佛回忆起那些年，回忆里梅尔在阿根廷青年队、国家队一起合作的日子。

　　　　“那真是一段美妙的日子”何塞心里暗暗叹道。

　　　　“所以，哥伦比亚要有自己的里梅尔，一个更有活力的里梅尔，一个22岁的里梅尔。”

　　　　听了何塞一番话，汤发问道：”何塞教练，你看我们哥伦比亚有这样的球员么”。

　　　　何塞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有信心，现在没有不代表不存在，我们有时间，我有信心，能挖掘很好的苗子“。

　　　　”希望何塞先生你能成功，那样你一定会成为哥伦比亚的英雄！”他接着说道。

　　　　”好了，接着听我说，为了达成我们的目的，我们目前需要做到两点，一个我们要有一个完善的运转体系，第二个，我们需要在我们考察的球员中挖掘有潜能的人，并训练他如何做好他的工作。”

　　　　“何塞，但是里梅尔是阿根廷最优秀的球员，你难道想让他提前退役来我们教练团队么？”半开玩笑的是萨里奥，虽然在教练团队里面他定位是体能教练，但是了解这个团队的人肯定知道他还擅长其他项目，比如说制订热身计划、考察国家队驻地、检查训练场草皮情况，杂七杂八的事情全让他包了。这家伙还总有怪主意，也许是鬼点子想得太多，才47岁就花白胡子，以前阿根廷国家队的人都叫他“大胡子佬”。

　　　　“你的建议不错，要是他真的肯来，那确实帮了我大忙了，但是那个小家伙现在只愿意呆在博卡踢球，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他说想再踢几年，所以……”何塞·科尔曼说道。

　　　　听到主教练这么说，教练组的几个人倒没什么，翻译和足协的官员却异常的激动，居然还能直接给偶像打电话，这得多亲密的关系啊，足球明星虽然及不上娱乐明星表面上风光，但也都有自己的经纪人，协助处理转会事宜、面对新闻媒体，对于他们来说要见上一面都很不容易，阿夫里尔是在现场见过，可那是坐在观众席，距离上百米，而且有铁丝网围住，更不用说说上话，随时都能打电话通信，那更是天方夜谭。于是，这两个可怜的年轻人对主教练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崇拜之情。人是分阶级的，这很残酷但却是事实，你在公园里跟老爷爷下象棋的同时，也许有个跟你同龄的人在中南海向我们敬爱的主席敬酒，何塞·科尔曼作为曾经顶级足球大国的主教练，眼界绝对是上上等的。

　　　　这时，阿夫里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天真问道：“教练，很多人都说上届世界杯，是你换下里梅尔，最终阿根廷才输的，这样的话，他不应该恨你么？”

　　　　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听到这个，何塞·科尔曼也仿佛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回过神来，答道：“哦，我们相处时间很久了，而且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不会那么记仇的。”

　　　　“教练，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阿夫里尔道，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而何塞·科尔曼在哥伦比亚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也看到了对足球的热爱，对哥伦比亚的热爱。

　　　　“虽然里梅尔不能来我们这儿，但是我们也需要一个b方案，任何时候都需要b方案，不是吗？”何塞接下了萨里奥的玩笑。

　　　　“何塞，你找到了可以替代的人了？”萨里奥果然是个反应敏捷的家伙。

　　　　“当我还是阿根廷青年队主教练时，发掘好的年轻人是我的重要工作之一，当时我们的观察对象并不仅仅只限于阿根廷本土，而是覆盖了整个美洲，而南美有些国家的青训体系也值得我们借鉴，你们知道，巴西的青训系统就很完善，虽然他们联赛开始的较晚，但是很多州都有自己的联赛，许多老牌俱乐部的梯队培养更是成功。2003年，我在巴甲冠军球队里发现过一些很有潜力的球员，其中的一些踢法跟里梅尔极其相似，而且更为年轻，有几个我一直有关注。”

　　　　萨里奥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何塞，你的意思是，在意大利？这次去意大利顺便跟他会面么？”

　　　　“是啊，我已经约好了，我们第一站先到米兰，然后就去见见。”

　　　　“何塞，你说的也太突然了，对了，你说的这个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

　　　　一贯严肃的乌尔塔突然的插话道。

　　　　教练笑了笑，说：“哦，他叫ethan，是个中国人”

　　　　“啊，中国人”

　　　　……。

　第三章　意外的大学生涯

　　　　布雷西亚是意大利北部工业城市，算是一个古城了，没有赫赫有名的故事，却有不一般的风景，随便找一座较高的钟楼爬上去，向北就可以看见皑皑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麓。

　　　　尹森是在2004年来到意大利的，2003年圣保罗队获得巴甲联赛冠军后，caca便接到意甲球队ac米兰的巨额报价，这是一份任何俱乐部都不愿意拒绝的报价，所以，2003年底caca去了意大利，由于语言的差异，他们将caca改名为kaka。而三叉戟的另一个箭头人物路易斯（lu），也在2004年初去了葡萄牙的波尔图，由于巴西整体经济的下滑，这些潜在足球巨星的流失，也确实让人唏嘘不已。

　　　　同年，尹森与俱乐部的3年合约也到期了，他并没有答应俱乐部的续约要求，而是接受caca的邀请，去ac米兰试训，但却机缘巧合的被米兰的邻居布雷西亚足球俱乐部的球探看中，那一年，布雷西亚球队的旗帜巴乔正式宣布退役，也许他们在尹森身上看到了复兴的希望。而对于尹森来说，那一年他才20岁，追逐着自己的足球梦想，在他看到布雷西亚这座城市后，不知为何，便喜欢上了，这儿没有太多的聚光灯，低调而安逸，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于是决定将这儿作为自己登陆意大利的。

　　　　在布雷西亚队，尹森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尹森很难得的开始认真专注于比赛，球队磨合的很好，在联赛中期持续的胜利，使得布雷西亚队不但远离了降级区，积分还一度攀升到了积分榜的第二梯队，尹森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光芒。在比赛和训练之余，kaka总会开车他那不知名的小车，带着尹森在意大利到处转悠，甚至还带尹森到了意大利足球圈里最神秘的俱乐部“足球人酒吧”，这是一个位于米兰城的小酒吧，接待的对象只限于意甲各球队的球员，有传闻说酒吧的幕后老板是意大利总理，目的是为了策反有潜力的球员，不过，事实如何，不可考。

　　　　酒吧并不嘈杂，像贵族俱乐部，场地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各设吧台，外围对所有意甲的球员甚至俱乐部官员开放，而内场则实行vip会员制，只有各个俱乐部的当家球星才能获得专属的通行卡。尹森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刚打上布雷西亚队的主力，而kaka已经被誉为ac米兰的未来了，那天他们只在外场呆了几个小时，尹森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进出内场，跟kaka打着招呼，并奇怪于kaka身边的亚洲小子。

　　　　两个月后，当尹森拿到酒吧邮寄给他金色的通行卡后，他感觉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时，正是布雷西亚联赛十轮不败，而意大利这个最特殊的小足球圈也接纳了尹森，于是，尹森在内场结识了一个个意大利足球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特雷泽、伊布拉希、吉迪诺、舍甫切科、马蒂尼、皮洛、阿里亚诺、贝隆罗等，而其中很多人因为都跟尹森交过手，一来二去，再加上有kaka这个金童似的人物带着，所以很快都成了朋友，尹森也渐渐适应了意大利的生活，他的收入算是中等球员收入，对于不吸烟不喝酒的尹森来说，已经足够应付生活，还有相当的结余，于是他在布雷西亚大教堂附近租了房子，幻想着以后若能买下，还可以接父母来度假。

　　　　2004－2005赛季，对整个意大利足球产业来说，正是多事之秋，假球、黑哨、”电话门”是当时的流行词，这让税收占所有产业第二的足球产业陷入了危机，更不幸的是，布雷西亚也卷入了假球事件，正当布雷西亚在意甲联赛势如破竹之时，意大利足协却为了度过自己的信任危机，快刀斩乱麻，抱着宁可错杀一百的决心，对布雷西亚俱乐部实行从严处理，而对于没有经纪人，没有背景的尹森，则很自然成了这次事件替罪羊，意大利足协对尹森做出了5年不得参与任何国内甲级足球赛事的决定，这让尹森一下从天堂直接摔进了地狱，摔得是那样突然，摔得那样狠，尹森隐隐感到，自己征战意甲的足球梦，似乎还没开始，可能就已经破灭了。足球圈的黑幕原来是世界性了，本以为只有中国有，没想到意大利也有，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想过抗争，但在经历一系列的事件，甚至被蒙面人威胁后，尹森彻底放弃了，他知道，在意大利，他不可能成功。

　　　　那是一段悲惨的记忆，那时候的他想到了回家，但，这样回家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留下，经过慎重的考虑，尹森做了两个决定，一个是主动跟俱乐部解除了合同，“慷慨”的俱乐部为了表示歉意，一次性支付了合同期5年的工资，尹森当然收下，这可是今后的生活费，然后他带着意外的财富，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申请了当地的布雷西亚大学留学生资格，布雷西亚大学在意大利并不显山露水，虽然号称综合性大学，但尹森了解到，其实，只有4个学院：经济学院、工程学院、法学院以及医学院，这个被称为小提琴故乡的学校，怎么没个音乐学院也是尹森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这一年，尹森已经20岁了，在中国也确实是上大学的年纪，但是想想自己高中就辍学了，感到一阵惶恐，幸运的是，2005年底，他收到了布雷西亚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当天尹森将这个消息告知了kaka和几个关系较近的好友，乘着不是周末，几人都没比赛，于是聚在尹森家中。这伙人，踢球时风光无限，一旦走在路上，却需要诸多伪装，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让尹森这个小窝成了地下交通站般，几人都带了礼物，尹森却只准备了啤酒和披萨，觥筹交错之后，难得喝顿大酒，尹森也恍惚了，朦胧中不知谁说了句：“ethan，真希望我们还能一起踢球。”尹森却迷茫的睡去。

　　　　正式成为大学生，爸妈都很高兴，本来他们就不赞成尹森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现在能在国外读上大学，那真是坏事变好事，电话中孜孜不倦的教育尹森要好好念书，将来能找好点的工作。言下之意是，机票太贵，他们就不过来了。

　　　　确实，足球梦想无法实现，但生活总要继续，父母的想法很现实，毕竟不能跟这个社会脱节，等他大学毕业，就回中国，毕竟算个海龟，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应该是不难的，他也曾想过回中国踢球，但他印象中的中国足球一直是黑暗的代名词，不过倒是怀念那些一起踢过球的伙伴。于是，这一年起，尹森用阿尔卑斯山麓上的积雪包裹住自己追求足球的炙热之心，安安静静的做起了读书郎。

　　　　……

　第四章　协会招新？

　　　　2008年春，说是春天，但却无法从气温上感受到，尹森出生在中国南方小城，那里一年四季气候分明。但是自从离开了中国，无论去巴西还是来到万里之外的意大利，季节这个词，概念相当的模糊，在这个意大利北部城市，除了深冬的那几天和远处的白雪能让人感到一些寒意外，其余的时间温度总介于春夏之间，来到布雷西亚大学已经三年了，刚来的第一年，由于语言不通，学业也不连贯，只能参加学校为外国学生组织的学前班，主要教授意大利语以及一些通用基础课程，从第二年开始，正式学习大学课程，尹森按照父母的建议，选择了经济学院，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光荣的大二学生了，难怪总听人家说环境锻炼人，在意大利呆了这些年，尹森基本上能用意大利语进行沟通了，平时学习也没有什么障碍，意大利语这种大舌头语言，听听还挺好听，但尹森一直觉得中文才是最好的语言。

　　　　就语言学习天分来讲，尹森是不如kaka，想当初kaka带着尹森大街小巷的乱串，讲起意大利语那叫一个流畅，那时，kaka来到意大利也只不过一年多，跟尹森现在比起来，好上何止一星半点，所以每每电话里被kaka叫做老外，尹森也只能欣然接受。

　　　　经济学院有专门的大楼，大门前是一大片修剪的相当平整的草坪，这点尹森确实想夸夸，走了不少地方，只要是露天的草坪，基本都是整整齐齐，无垃圾无污染。

　　　　一楼是会议区，或者叫做活动室；二楼开始是一个个教室，楼层不高，一共就八层楼，顶楼只有一个房间，尹森一直没上去过，但这段日子下来尹森总算知道，是学生工作室，似乎是开放给学院的学生干部使用的，大学里遍布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协会，有些尹森甚至连干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怪他自己懒，又不住校，每天就是教室、食堂、住处，也许偶尔去几次图书馆或是去体育馆转转，也根本没怎么关注过这些协会，后来尹森才了解到，所有协会都有专门的办公室，有些学校还免费提供训练器材，甚至，布雷西亚大学专门为戏剧协会改造了一幢剧院，就尹森所知，学校是没有戏剧学院的，难道这是意大利歌剧的影响力么，尹森有些不明白意大利人的逻辑。布雷西亚常住人口不到20万，但，布雷西亚大学的大学生人数却有1万多人，所以经常出现学校里面熙熙攘攘，不管怎么样，总有它独特的魅力吧。

　　　　这天上午，像以前无数个早上一样，7点钟起床，然后在街头拐角的披萨店中买了三分之一份披萨，喝一杯当地的espresso，尹森一直很喜欢这种浓缩咖啡的味道，老板娘是个非常丰腴的中年人，栗色的头发，相当的好客，尹森第一次发现这家小店也是机缘巧合，觉得食物味道不错，咖啡也很好喝，又离住处不远，后来就经常来。

　　　　坐在店门口一侧的凳子上，奋力把手上的食物和咖啡消灭干净，扛起单肩包，就慢悠悠的踱着步，朝学校的方向行进，这儿离学校不太远，也就两个街区，沿着小路过去，差不多30分钟的时间，天空一直是碧蓝的。

　　　　进入学校大门后，左侧有一块相当大的告示牌，用来张贴学校的活动，重大新闻，本来是官方的行为，但尹森经过长期的关注，发现上面却贴满了各种协会的招生广告，而且在路两旁的草坪上每个月有两次现场的协会招聘，那场面尹森经历过，真像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看热闹得多真实报名的却很少，因为那几天每个协会总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给大家，所以帅哥、美女都会齐齐上阵，就尹森所知的，自己学院就有好几个协会会长，经济学院在布雷西亚大学算是大学院，学生人数占总数的三分之一，自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热闹，一路向前，走上弯曲的林荫道，绕过几幢医学院的实验楼和教师楼，就来到经济学院的大楼，一楼的活动室门关着，但门上却贴着一张a3大小的白纸，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下午14：00pm经济学院下属协会招生：骑行、攀岩、企业家、各种球类，组织者：经济学院各协会，学校体育部“，尹森很早就感叹过，学校里面真的是藏龙卧虎，哪方面的专家都有，这样的招聘会在经济学院已经很常见了，好些其他学院的人有时也会过来看看，纸上落款的学校体育部到让尹森有些意外，以前可没看到有这个名字。

　　　　尹森今天第一节课在三楼，经济学，9点整开始，来到大学以后，尹森发现了一点，原来早上上课这么晚，想想原来高中天没亮就得起床的日子，真觉得现在挺幸福，尹森走进教室的时候，时间还有不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无聊发呆，这一年的kaka已经结婚了，尹森错过了婚礼，看过他在脸书上秀自己和漂亮太太的照片，尹森就想到两人在巴西圣保罗的日子，那时候kaka还是个单相思，看来现在得偿所愿了，正想的出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嘿，ethan，今天早啊！”跟尹森打招呼的人名叫巴多利奥，来自意大利南部的一个小城镇，具体名字尹森不记得了，反正他也不会翻译，爱说话，却总带着意大利南方的一种奇特的口音，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南方人，当然来自南方的学生不止巴多利奥，但“南方人”这个绰号却只给他一人，由此可见他人缘还是不错。所以自然尹森也认得他。而且巴多利奥对中国特别感兴趣，每次都要拉着尹森问个不停。尹森有时候想想自己如果成立一个中文协会，那样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想来巴多利奥是肯定会来的。

　　　　“早啊。”

　　　　“下午协会招聘啊，去看看么？”

　　　　“我看到通知了，有时间去转转。”

　　　　“你知道么，这次学校体育部的人也会来。”

　　　　“干嘛来的？”尹森随口一问

　　　　“不清楚，不认识。”

　　　　“哦。”

　　　　“昨晚的比赛你看了么？”

　　　　“什么比赛”

　　　　“足球赛啊，米兰对拉齐奥！”

　　　　“没呢，怎么，米兰赢了呗。”

　　　　“你怎么知道。”

　　　　“唔，我有认识人呗。”废话，不然kaka这小子敢公然秀恩爱么。

　　　　“啊，说说你认识谁？”巴多利奥追问道

　　　　“kaka”尹森随口说道。

　　　　“什么，你认识卡卡？”，尹森有时候觉得外国人的肺活量可能天生的大，这么一句话让巴多利奥说出来，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到，回过神来，尹森觉得这么说可能不妥，所以迅速补上一句”对啊，不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已。”

　　　　“晕。”巴多利奥做了个晕倒的姿势，而同时，尹森似乎也感觉到周围炙热的目光也减弱了许多。

　　　　平时他话不多，不会也不愿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