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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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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叶谦,你是负责巡察百官,追究失职的风纪重臣,你认为本王委任的总理大臣有问题吗?“
此话一出,无论文武都大哗,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低头不吭声,大部分弄不明白的官员都以眼色互相询问,各种小动作频出,让我看的好笑。
本来一脸严肃的叶谦此时也流露出些微困惑,但还是很快的回答道:“司马总理勤于政务,处事公道,严于律己,不光是臣下,凡我建康官员莫不对其称赞有嘉,可谓我大宋官员的楷模,如果司马总理都有问题,则微臣相信,我大宋几无可以称道的官员,此乃微臣肺腑之言,还请殿下明鉴!”
我一边点头称许,一边顺势说道:“司马总理看来很得众望,如此看来,今天由司马总理来处置奏折所奏之事诸位大臣应该没有意见吧?”
在其他官员还没明白我要干什么的时候,梅就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司马总理睿智平和,处事一向不偏不倚,让他处理,微臣头个赞成!”
在梅的这一举动下,文官方面马上就有多人站出来支持,几乎都是我一手提拔的官员。
看到如此趋势,就算原本有心不同意的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叶谦和上官天南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也附和了此提议。
见大势已定,我才对司马风说道:“司马总理果然深负众望,这些奏折上所奏之事你去处理好了!”
司马风接过我让人送过去的奏折后,长鞠道:“微臣得蒙殿下和诸位同僚信任,实在不胜惶恐,此事定当竭尽全力,以不负殿下所托!”
我含笑点头道:“说的好,韩清,你主管大理寺,听说你那里接到几份状告朝廷重臣的诉状,你都说说!”
韩清出列,高大的身躯在文官中如同鹤立鸡群,使他分外引人注目。
“回禀殿下,属下这里涉及到朝廷重臣的共有两份状子,计有叶谦叶大人控诉四川制置使桂如渊贪赃枉法,勾结朝廷显贵侵吞治河款项,有物证若干,人证据说要今天才能到达,还有上官天南上官大人状告财务院掌院李碧如李大人监守自盗,勾结外匪,意图盗取国库存银,其人证物证都已送达大理寺,微臣打算退朝之后就去处理此案!”
“精彩,精彩,短短一夜功夫,先是地方大员,后是朝廷重臣,厉害啊,你说这吏治如果不治如何得了?司马风,此事先不忙让大理寺去查,你先去问问几位当事人,看看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这里是朝廷大堂,诸位大臣也无需有顾虑,如果有人妄想胡乱捏造罪名,本王一定不会坐视,想说什么尽管说。从现在起,若非必要,本王不会插口!”
我的语气淡然自若,并没有透露出内心对此事到底如何看,弄的一些人不住的偷偷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
司马风得到我的授权后,转身先对韩清道:“韩大人,你都听到了,殿下让我来调查此案,你主管刑法,你认为我应该从那件案子问起?”
韩清虽然没有和我单独见面,但他似乎和司马风很有默契,只是略微的看了我一下就断然说道:“以我之见,既然李碧如掌院一案人证物证都在,那就从此案问起最好!”
司马风点头应允道:“好,上官大人,此事就劳烦你了,具体案情在你这本折子上都说了,我只想问一句,你的物证中可是有李碧如掌院亲笔签名的提银文书和只有财政院才有权核发的令牌?”
上官天南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面容严峻的说道:“正是,这两样东西我都核对过,的确是李碧如掌院亲手发放,当时李碧如掌院在刑部对此事也供认不讳,虽然她试图狡辩,但根据我手下的核实,发现她所说的事情已经查无人证,所以我认定李碧如掌院对意图盗窃国库一事有重大嫌疑,故报请大理寺裁决!”
司马风面对上官天南的肯定,不慌不忙的问道:“是这样?既然如此,上官大人可否告诉本官,当时李碧如掌院是如何同你解释物证的事情?”
上官天南这次到没犹豫,很爽快的说道:“当时李碧如掌院说她的令牌和文书都是前天给商务副使李侃的,可是根据我手下的调查,商务副使李侃早就离奇失踪,不知所踪。我派人去追查他的下落时,却被国安院所阻,无法找到人证。因此我认为李碧如掌院是故意如此说,好让她可以在无法认定罪责下逃脱惩罚!”
司马风听后,未置可否,反问道:“既然如此,上官大人为何还是认定李碧如掌院盗窃国库一事属实?”
上官天南有些傲然的说道:“我办案一向讲究证据的连接,要求每件案子中的证据都能互相衔接上,不能有互相不能解释的情况出现。比如此案中,虽然李碧如掌院意图狡辩,但根据人证的证词,和我调查来的实际情况互相引证,发现这些证据都可以互相吻合,环环相扣,所以我才认定李碧如掌院在本案中有重大嫌疑!”
司马风翻了一下奏折,点点头道:“上官大人说的证据连接,除了杜松的证词外,另外就是有人举报李碧如掌院出身的李家遇到一些资金周转的困难,而朝廷律法的规定使得李碧如掌院不能对其有所帮助,故李碧如掌院才出此下策,妄想瞒天过海,偷梁换柱?”
上官天南淡然说道:“总理大人似乎忘了提及,那些意图盗窃国库的强盗根据追查,为首的就是李家的一个护院武师,另外有几人也和李家有联系,而且他们的证词交代,他们并非是想将国库存银完全私吞,而是想缓解了李家的资金困难后再将这笔钱补上,这样一来,就算朝廷事后追查,李碧如掌院也可以蒙混过关,一手遮天,蒙蔽朝廷和殿下。”
司马风似乎赞同的说道:“上官大人说的是,这个奏折上面还说,李家的资金缺口是一千万两,恰好李碧如掌院开出的提款文书也是一千万两。上官大人于是就根据证人证言推测出,李碧如掌院是在接到李家的求援之后,因为被朝廷律法所限,无法明的帮助,只好想出一招偷梁换柱的方法,借用江浙的兑换风潮,将一批国库存银偷运到李家。
为了让事情成功,李碧如掌院又威胁和收买了国库的一个管事杜松,做为对方的引导,免得他们露出马脚。等银子送到李家后,然后就借在江浙拥有庞大人脉的李家之手稳定住江浙的局面,然后等这阵风头过后,视情况将这批缺口的银子补上,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上官大人是否是这样推测的?“
上官天南语气有些冷的说道:“此案中证据环环相扣,难道还有问题吗?”
司马风对上官天南的肯定不为所动,径直问道:“李家出现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上官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天南立时说道:“我的手下从李家的一个掌柜口中得知,而且还找到李家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证实了此事!”
司马风点点头:“如此说来,上官大人并没有亲自去核准这个事情?例如找到李家现在当家的老家主李旺远老先生去了解情况?”
上官天南被问的微微一怔,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此事我确实没有做,不过我的手下已经核准过,当无疑问才是!”
司马风摇摇头道:“看来上官大人是很信任自己的手下,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允准微臣请两位证人上来!”
我爽快的说道:“可以。”
得到我的允准之后,司马风很快就让白女和李侃二人走上议事殿,看到他们出现,不少官员都流露出异色,连上官天南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感觉到情况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微臣见过殿下千岁!”
“都免礼吧,司马总理,你可以继续了!”
面对着满朝文武,白女的神情最是平静,反到是李侃显得有些紧张,行完礼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白掌院,听说在李碧如掌院一案中,是国安院中的人阻止了上官大人对李碧如掌院的人证——商务副使李侃的追查,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确实!”
“那不知为何?”
“因为我发现李侃被他国敌对势力所绑架,我认为此事涉及到朝廷的安危,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能随意让人知道!”
此话一出,可谓石破天惊,不少官员都小声议论起来,上官天南的神色更是露出疑惑惊诧的意思,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反到是叶谦的脸色很古怪,似乎知道什么的看着李侃,神情有一种轻视。
司马风轻轻咳了一声,等那些官员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原来如此,不知白掌院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绑架了李侃副使,又是因何事才如此?”
白女看了看我,见我微微颔首,就再无顾忌的说道:“根据我的追查,当时绑架李侃副使的是金国二度来宋的使节,金国左丞相完颜仲德,而绑架李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碧如掌院的话没人相信,使得我大宋官员内讧不和,然后让金国从中渔利!”
话说到这里,大堂中反到安静下来,不少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向上官天南,神色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怀疑。
司马风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上官天南,继续问道:“既然白掌院这么说,不知可有证据证明此事?”
白女平静无比的说道:“此事除了国安院可以做证外,金国圣兴公主完颜云花也可以作证,并且为了对我大宋谢罪,完颜公主已经斩了完颜仲德,如今人头已经送到我这里,如果总理大人还有疑问的话,可以亲自去验看!”
“什么,完颜仲德竟然死了?”第一个出来说话的就是文贵,做为和完颜仲德的直接接触人,他对此事的震撼也最大,其他官员的表情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相比之下,反到是武将这边平静一些。
司马风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文贵一眼,接着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李碧如掌院一案是完颜仲德故意陷害,误导了上官大人了?”
白女未置可否的说道:“此事国安院还在调查!”
司马风听到这里点点头,转而问李侃道:“李副使,刚才白掌院所说是否属实?”
李侃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下官只知道自己被绑架,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李碧如掌院交代过你什么任务?”
“当时李碧如掌院让下官尽快赶往江浙一带,并从国库中提出一千万两白银运到临安,做为稳定物价之用。下官在和妻子告别之时,被几个歹徒弄晕,余下的事情下官就不太清楚了!”
“这么说,李碧如掌院确实给了你提取国库存银的文书和令牌?”
“是的,下官本来是随身携带的,不过后来下官被人绑架后,文书和令牌就被别人搜走了!”
司马风问到这里就停止下来,转而对上官天南说道:“上官大人,本官认为李碧如掌院一案涉及内幕复杂,上官大人所说的证据非但不能证明,反到给人以诬陷的嫌疑,所以本官认为此案应当从大理寺中撤消,上官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一脸呆滞的上官天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叶谦不禁拉了他一下,才让他清醒过来,看了看司马风,又看了看我,走了出来长鞠道:“殿下在上,微臣失察,竟然诬陷好人,还请殿下治罪!”
“启禀殿下,上官天南身为刑部尚书,主管天下刑狱,但却办事糊涂,胡乱猜疑,甚至和金国有私,微臣以为,不严惩,不足以平天下官员之愤,还百姓一个公道!”司部尚书宋世贤的声音分外响亮,甚至连整个大殿都听的到回音,显得理直气壮无比。
“启禀殿下,微臣也以为上官天南有意陷害财政院掌院李碧如李大人,此事应当严肃查处,以为李碧如掌院正名!”工部尚书李金也站出朝班。
与此同时,还有几个官员也站了出来表示要对上官天南严惩,整个局面看上去有一边倒的迹象,连上官天南这边的不少官员都面露疑惑,想说什么,但似乎又有许多的顾忌,互相以眼神探询着什么,连叶谦都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上官天南的罪责说轻点是办案失误,别有用心,说重一点就是勾结他国,陷害同僚,意图不轨,无论那条,上官天南都不会好过,此时帮他说话,如果弄不好就会将自己搭进去,这一点,我和那些官员都看的很清楚。
“启禀殿下,微臣以为上官大人只是一时失察,并非有意,此事定然是有人从中挑拨,还请殿下详查!”司马风出人意料的开口求情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一时之间各种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接着转向我,似乎想看出我的态度。
我不动声色,淡淡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最后落到上官天南身上:“上官大人先回朝班吧,此事还另外有一些内幕,等完全查清楚后再说,其余人也不要再说,现在先处理另外一件事情!白女,你和李侃先下去吧。司马总理,叶掌院,你们可以开始了。”
听我如此表态,其余官员不明情况下都不再多言,反到是上官天南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的看了司马风一眼,然后落寞的走回朝班。
司马风等白女和李侃离开之后才望向惊疑不定的叶谦,平和无比的说道:“叶谦大人忠于职守实在是让人敬佩,本官只有一事想请叶谦大人回答,就本官刚接到的情报显示,四川制置使桂如渊离奇暴毙,不知叶谦大人是否能解释此事?”
“桂如渊他死了?”初闻这个消息,叶谦显得有些方寸大乱,“总理大人从何听来的?会不会是谣传?”
司马风肯定的说道:“此事绝无疑问,还请叶大人回答本官方才的问话?”
叶谦似乎镇定了一下心神才说道:“此事叶谦不知,还请总理大人明示!”
司马风微微一笑,转而对我说道:“启禀殿下,鉴于桂如渊一案的当事人已死,所以微臣恳请殿下,此案可押后再审,等调查出桂如渊的死因后再召集相关人等前来议案,如此方能不失公正!”
现在暂时不要动叶谦,这是我的意思,司马风这一手玩的漂亮,让我大为赞赏,手一摆,大声说道:“准,上官天南,此事就交给你去查,一定要给本王弄清楚桂如渊的死因,你可愿意?”
被我点名的上官天南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好半晌才站了出来,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的道:“微臣愿意!”
我温和的一笑:“这就好,你们都是本王委任的官吏,本王用人以才,无论男女本王都是一视同仁,还望诸位今后不要以男女来区分才能的高下,如此本王才能安心!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剩下的事情总理大人可以自行处理!”话说完,我就站起身来离开,留下背后高呼千岁的声音。
此事虽然有些虎头蛇尾,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如何,三天后,我就将登基,到时名分一定,无论是谁,本王还有何惧?
回到皇宫后,我刚想处理一些奏折,念雪就风风火火的上门,拿着我登基要穿的皇袍,不由分说就让我试穿,还说时间紧,今天就要改出来。
无奈中,我只好由着她摆布,后来姿儿也过来,和念雪一起对我的衣服不断的点评,并且提出改进的意见,让我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无奈,只好顺着她们的意思,说了一些我的想法,哄的她们高兴之后才顺利脱身。
接下来的数天,建康似乎一下就忙碌起来,无论官员还是百姓,谈论的焦点都只有一个:我即将登基的事情。
身为当事人的我也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的喘不过气来,几乎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拿主意,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没人敢擅自处理,总是要等到我认可后才去实行,慢且不说,还非常没有效率,真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天还可以清闲的过日子,要登基了反而事情多了起来。
就在我登基的头一天,外交院和完颜云花签订了《建康条约》承认了京兆府路和山东两路为宋所有,南京路以归德府为界,北边归金,南边归宋,双方不讨论投降将领的问题,并且金国同意支付大宋五百万两白银的赔偿,分三年付清,每年利息千分之二十。
宋国重新在宋金交界的地方开设椎场,并且更名为集贸场,做为双方物资交易的地方,并且大宋在履行无偿提供一百万石的粮食给金国后,还要按照市价的三分之二卖给金国粮食,在必要时,大宋要对金国进行包括出兵在内的军事支援,双方在发生纠纷的时候,不得动用军队来解决问题等等。
整体来说,这个条约除了利息增加了外,其余的和我设想的相差不大,可以说,这个条约基本奠定了大宋和金国同盟的基础,至于双方是否履行,那就要按照实际情况来说,至少现阶段我是认为需要和金国维持好关系。
这份条约签订不久,蒙古的拖雷也正式在外交院递交了文书,要求见我,却被我以“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为由拒绝。
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七月十五日,我身穿绛纱袍,头戴二十四梁的通天冠,脚穿乌皮履,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议事殿前新搭的高台,文武官员顺着阶梯一直站出皇城,不远处还有外国使节前来观礼。
当我站在高台之后,举目望去,似乎所有人都在我脚下,那种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感觉让我深深迷恋,这就是至尊无上,这就是天下独我,在这一刻里,我感受到权力带来的沉醉竟然也可以如此动人。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姿儿没有跟随我上来,我微微一笑,对她伸出了手,身穿后服的她不知是失措,还是临场胆怯,竟然低头犹豫起来,紧跟随在她身后的竹此时悄悄的在后面推了推她,使得她抬起头和我目光相对。
这一眼,似乎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她脸上的犹豫消失了,抬起脚步缓缓的步上高台,在华贵的后服映衬下,她显得那样的高贵和庄严,虽然神情还带着一些软弱和温柔,但此时的她确实有了一种皇家的尊贵,再非当初那个商贾之女。
当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后,发现她的手很冰很冰,越加用力的握紧之后,我拉着她面对着身下的臣属。
“淮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贤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天的高呼声震苍穹,他们能喊我淮王殿下的时间就只有今天,以后我就将是九五至尊,天下的主宰,整个大地都将我是脚下的猎场。
我举起右手,原本高呼的声音又蓦然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我宣读登基文告,这是必要的仪式,也是宣布我从今以后不再仅仅是一个太子的仪式。
“我朝之太祖受命,开国立朝,创立规模。论及武功之胜,虽不及汉唐之初,然太祖皇帝秉承先朝遗训,革弊政,弱藩镇,强朝廷,虽有受制于外敌之失,但消弭内乱兵凶于微,大兴文治德政于后,意虑深远,有盛于汉唐之时也!
惟后太宗先皇继承基业,真宗,仁宗两位先皇尽心图治,使我大宋奄有四方,然前有神宗先皇改制图存不得,后有靖康之奇耻临身,半壁江山沦陷,使我大宋威名尽丧,铸成百代之恨事。高宗先皇南渡,重建朝廷于建康,惜被奸人所谗言,坐失收复天下之机。
孝宗先皇虽有心重复旧日之盛,但外无能战之将,内无辅国之臣,使得天下沸然,不得晏然穆清。父皇即位之初,雷厉风行,将大有为,忧国忧民之心切于言表,尊贤使能,意图复兴,但终未得人,徒遗开僖之憾,开启佞臣进位之门。
昀自被父皇厚爱,期许于重望以来,兢兢业业,胆战心惊,不敢有一时之亵慢。主政建康之时,境内之民未安,境外之敌未确,可谓内外皆危,然先有贤德王妃鼎力相助于前,后得司马风,岳雨等能臣干将辅助于后,终能安抚黎民,退却外敌,成就今日之盛事,虽不能自夸可比太祖,但也可无愧于父皇,无愧于大宋历代先皇。
时有先后,事有缓急,天下大业非一朝一夕可定,然父皇被奸人所害,以至大位悬虚,跳梁小丑之流竟敢窥视至尊,使得天下不宁。想我赵昀自主政以来,倡议复淮,一举而灭敌,再举而保襄阳,又再举而复利州,遂乃定一时之基,保我河山无忧。亲师北伐,十万之敌灰飞烟灭,强敌叩首,百姓安居,为我大宋百年来少有之景象。
更况赵昀本是父皇亲定之太子,江山大统理应赵昀继承,岂能让尔等丑类胡作非为,故扫临安而灭摩尼,平定天下之纷争。世有无知之言,竟诬指赵昀为篡逆之人,实为可笑之极。
昔我太祖皇帝以武功定天下,历代先皇以文德平四海,列圣传衍,绵延至今。赵昀虽武不及太祖,文不及历代先皇,但抚军四方,亲御甲胄,却敌平乱几有经年,终使河山稳固,百姓安服,不愧太祖与历代先皇于前。
今日赵昀愿以诚心向天地神明,历代先皇明告,神器不可旧虚,自今日始,赵昀以先皇嫡子之身,宗室正派之传,以功论贤,上禀祖制父皇之所愿,下承官员百姓之所望,获旧服册宝于议事殿,稽先贤之规范,讲历代之定制,建元表岁,法历朝之正始,体大义于天下。柄换皇权,诚以治道,可将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另称为神始年,示人君万代之传,明江山百代之基。
于此可大赦天下,咸于维新,敷宣恳恻之词,表著忧劳之意,凡在臣庶,当体予朕心!此乃诏命,可传予四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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