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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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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战斗地成败决定战争的输赢,而战争的输赢却决定国家的兴衰荣辱。
在这里,人类一切已知的道德规范都荡然无存,或者以道德规范来考量国家之间的关系,就如缘木求鱼,愚不可及!
杀人抢劫的强盗是英雄。是万世崇拜地对象,奋勇抵抗的勇士是不知时务。反对民族统一地罪人,将会受到投降者吹毛求疵的批评和指责,甚至会被人问出,你为什么不乖乖的让强盗抢劫,然后让他**你的妻子和女儿,呵呵,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啦。
这就是战场上的真理。颠覆一切文明和道德的真理!
这个真理,秦始皇明白,汉武帝明白,唐太宗明白,宋太祖也明白,现在的成吉思汗更明白!
身为成吉思汗手中战刀地蒙古战士们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他们平时或许是淳朴好客的牧民。你从他的帐篷前路过,还会招待你一碗奶茶,把你当成最尊贵的客人,但只要他们跨上战马,拿起战刀,他们就是比已知历史中。最穷凶恶极的法西斯还要凶残一千倍的强盗。
他们的野蛮可以让天空被浓烟遮盖,他们的凶残可以让大地变成废墟,他们凭借着野蛮和凶残,借着长生天恩赐给他们地最好机会,将死亡和瘟疫散播到全世界,动摇全世界的文明源头,毁灭掉灿烂辉煌的文化。
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蝗虫,所过之处只会剩下废墟和灰烬,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人类文明痕迹在他们身上显现。他们就是毁灭的化身,他们就是魔鬼地临世。他们就是为摧毁人类文明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对这样的侵略者。任何乞求和妥协,换来的都是滴血的钢刀。不是你,就是你的子孙。
这是他们的宿命,更是文明的悲哀,也是让所有文明国家为之痛哭的恐怖源头!
这些道理,凶猛阻击他们的金人战士或许明白,或许不明白,但身为统帅地完颜陈和尚却是知道地,他心中清楚,若放任这些蒙古人顺着溃兵冲进滦阳,将会发生什么,几乎不用想像,那将是一场屠杀,一场毁灭金国希望的屠杀。
他是一个女真人,但他深深喜爱着汉人地文化,他读汉人的书,背汉人诗词,欣赏汉人的制度,理解汉人的谋略,还会写一手漂亮的牛毛细字,他深深为这一切着迷。他以忠孝要求自己,要求全军,与其说他是要为金国,更不若说他是为他所深信的这些文化。
他相信,这些文化代表着未来,也代表着希望。
手中的长枪一个横甩,将一个蒙古骑兵抽落马下,践踏成泥,长枪却借力而回,一个刺击,直贯入喉,看都未看,枪头倏然收回,横挡掉一根流窜的羽箭,一夹马,战马猛的一个发力,手中的长枪借势前冲,将一个蒙人挑落马下。
很奇怪,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他的心情却很平静,很冷静的一边指挥,一边作战,不放过蒙人任何一点空隙和弱点,三千忠孝军在他的指挥下,就像一条伸缩自如的水底蛟龙,翻身之间搅动万丈波涛,蒙人追击队伍被甩的一片忙乱。
似乎没有想到溃败的金人还会有这样一支强军出现,蒙人散乱的追击在措手不及下死伤一大片,甚至出现局部的溃败现象。
这很快引起蒙人高层的注意,几声急切的牛角号声后,大批的蒙人骑兵放弃追杀金人溃兵,反转头来迎战这群敢于直面他们凶残的金人勇士。
散乱的骑兵队列在极快的时间中就组成一道奔涌的巨*,浩浩荡荡,雷霆万钧的猛扑而来,如同江潮澎湃,天云翻滚,气势万千的扑向这支不自量力的孤军,犹如苍龙吞江,凌空腾起,奔涌不息。
面对如此滔滔不息的洪流,忠孝军没有任何退缩,他们如同弄潮的健儿,驾驭一叶孤舟冲浪而行,更如巨大礁石当面而立,激荡起旋涡翻滚。
杀气咆哮,刀枪浩荡,鲜血伴随着勇气飞舞,忠诚与死亡为伴。
虽然被敌人的洪涛吞没。但忠孝军不仅没有溃散,反到越发顽强,他们斗志高昂,眼射冷光,凭借手中地兵刃发挥出巨大的战斗力,他们就像定海神针,任你狂涛翻滚。我却一柱擎天。在奔涌的血海波涛之中,他们不仅没有被波涛所淹没。反到让乘胜追击的蒙古人付出超出想像的代价,被其硬生生的在波涛之中逆流狂奔,阻挡其进。
双方就像虎豹鏖战,虎,威势无双,牙尖爪利,豹。矫健灵活,行动迅速,各有所长,难分难解。两支军队迅速的纠缠到一起,反到成功阻挡了蒙古骑兵追击溃兵地浪潮。
追击的波涛被拦截,溃乱地洪流获得喘息,大部分的金人溃兵都逃到滦阳城中及其附近,被裹挟进来的移刺蒲阿吼叫连连的命令着他可以找到的一切将领。让他们整顿和收容溃兵,并将城门清空,派出手中还算建制完整的一支重装步兵团——由左营副将樊泽统帅,一直不被他重视的重装步兵。
说来幸运,因为确定樊泽为新地粮道总巡,所以他所部就被留在滦阳。准备明天出发。大营被攻击的时候,他刚将部队整备完毕,正想前去增援的时候,溃兵已经冲到滦阳来,把城门堵住,让他一时动弹不得。而在金人的军队中,重装步兵远远没有铁甲骑兵,轻骑兵和步骑混合的部队受重视,他们更多的是像鸡肋。
论及重装步兵的由来还是从宋人那边学来的,当初金宋交战地时候。金人没少吃宋国重装步兵的亏。后来在宋国一些降将的帮助下,也发展了重装步兵。但规模都不大。金衰蒙兴,特别是金人的主力大军被重创之后,金国的军队就形成中央和地方义军两个系统。对于地方义军,金国一向是给予优惠的政策,以拉拢他们抗蒙,这些义军在抗蒙上也是形成两极分化,有人投降,也有人坚决抗蒙。
比方说张柔和史天泽等人,他们都是地方义军被金人收编,然后又投降蒙古。再比如完颜陈和尚地忠孝军,完颜仲元的花帽军等,他们都是地方义军中坚决主张抗蒙的代表,虽然他们接受金国朝廷的调遣,也被金国政府承认,但他们却受到金人的很大猜忌。不仅人为造成义军将领间的不和,还对义军战士众多的部队进行拆分,而且拆分后的部队,很少派到同一战场上作战。在作战上,也很少让他们担任方面主将,多是做为中央系将领的附庸出战,无论他们立下多大功劳,多么骁勇善战,最多也就是物资和名位上的奖励,从无放手军权之事。
因为这些原因,金人中央系将领和地方义军将领地关系很是微妙,一方面中央军需要义军地帮助,另一方面,他们又不能让这些义军将领掌握大权。这样就很容易形成有能者不得信任重用,无能者反到能掌握大权的现象。移刺蒲阿和完颜陈和尚地矛盾,与其说是个人,反到不如说是这种原因下的一种具体表现。
樊泽的重装步兵也是源自义军系统,樊泽本人也在步兵指挥上有着很高的天赋。他这支步兵在装备上当然不能和现在宋军的重装步兵比,但凭借北方人优良的体格,他们在重盾上的要求却比宋军要高,在机动上也有很大的优势,至少他们能配备马车,战士平时移动多是靠马车,而非宋军广泛使用的驴车。
排列整齐的重装步兵陆续走出滦阳的城门,他们举着厚重高大的盾牌,踏着大地响应的方步,擂响热血沸腾的战鼓,举起密密麻麻的长枪,缓慢,坚定,勇敢的向着前方横压而去,任何意图冲撞的溃兵和敌人都被无情碾碎。
巨大的盾牌排列的如同缓缓移动的城墙,后方的弩箭手在统一的指挥下,不断对天空抛射着破空的弩箭,嗖嗖的声音,就像一辆效率超高的清洁车,任何落入弩箭打击范围的生物,都遭到无情的毁灭。方阵中间是数排长矛手,高举的红缨长枪笔直向天,看上去就像一片红彤彤的山林,让人眼皮直跳。在方阵的两翼和后侧还有少量的轻骑兵,作为防护和支援的机动力量,整个战阵看上去就是一个移动地堡垒。坚固而危险。
对于一般骑兵来说,这种防守严密的重装步兵是非常难缠的对手。蒙古骑兵对付他们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让骑兵在大范围内围绕步兵战阵机动,拖疲拖垮他们,争取找到或创造出攻击点,分割消灭。再就是让重甲骑兵和轻骑兵互相配合,对某一点进行集中打击。争取将对方的阵形刺穿,并用两翼迂回的轻骑兵拖延住战阵对打击点的支援。让重甲骑兵刺穿战阵,分割围杀。
这两种方法对付重步兵战阵都很有效,只要利用的好,可以只付出很小一点代价就全歼重步兵。但这却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双方对决地时候,地点,时机。将领的战术,都对蒙古一方有利才成。毕竟方法是死地,人却是活的。
若是在平原上作战,樊泽这支部队再多十倍,都不够蒙古骑兵看的,但用在此时,用在此时的防守反击上却是再适合不过。
追击溃兵的大部队被忠孝军缠住,少部分骑兵对于这种移动的城堡毫无威胁。而对方更不可能跟随他们去机动,这支重步兵的目地就是阻截住蒙古骑兵趁机对滦阳的突进。
他们只要排成一排,缓慢的向前逼近,将蒙人赶开,为滦阳整顿部队争取时间就好。
这支重装步兵的加入,对于水深火热的金人溃军来说。就是冰火两重天,若他们不注意的冲撞了这支军队,迎接他们的绝对是发亮的长枪,毫无认同他们是战友地意思。可若他们绕过这支部队,后方追来的蒙古人却会被他们拦截住,让他们得以逃脱蒙人的屠刀。
金人的溃兵很快就发现这个秘密,不用任何人指挥,他们就绕过这支步兵,从各个方阵两边的空隙向后方逃离,若蒙古骑兵也想插入这个空隙。迎接他们的除了弩箭。还有横刺地长枪。
樊泽训练和指挥的重装步兵极为严整,先用部队摆出一个个小方阵。然后互相镶嵌形成一个大方阵,各部即独立又可互相掩护,错落有致,而且还不会因为某一个小方阵的崩溃而影响整个方阵,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方阵和方阵之间还留下足够通行的空隙,若他想让你通过,你就可以毫发无伤的过去,若不想,两边稍微一移动,弩箭长枪之下,何人能存?
特别是两翼和后方少部分的骑兵,更是神来之笔,若蒙人从两翼扑来,这些骑兵就可以在战阵弩箭的支援下和敌人作战,防护两翼,若敌人从后方冲来,他们也可以稍微阻拦一下,为部队的转向赢得时间。若某个方阵情况紧急,他们还可作为预备队投入进去,减缓一下压力。
只要不是剧烈地大范围移动或者士气崩溃地逃窜,这样的步兵方阵是很难从正面突破,反到是冲击地骑兵要迎着密集的弩箭,冒着巨大伤亡的代价,承受一无所得的打击。
这种使用重装步兵的方法,可说是樊泽这么多年来和蒙人作战的经验总结,除了无法应对蒙人的大范围机动外,对于其他比如重甲冲阵,驱赶俘虏,牛马牲畜都可应对。从这个意义上讲,樊泽的确可以称的上金国重装步兵指挥第一人。
只是这种方法的缺点和优点同样明显,就是训练这样一支部队,人力物力上的要求实在太高,特别是训练,没有成年累月的训练,根本看不出成效,而且在金国面对蒙古人的战场上,所起的作用实在不高,除非正好撞上,否则这支部队更像是摆设,因此金国朝廷对于樊泽所建立的重甲步兵,更多是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这支重步部队是樊泽的心血结晶,是他竭尽全力打造的部队,他将之命名为‘铁龟军’。因为朝廷的不支持,樊泽又是属于义军系统,整支铁龟军只有三千人,而且都是他自己招募的部下,大部分装备也是他自己想法解决,巨盾是用大树制成,长枪也是普通步兵装备,在长度上比宋军重步兵用的要短,抗冲击上,也有差距。对于重甲步兵最重要的重甲,他甚至是用棉袄加普通步兵的皮甲代替。
唯一值得一说地就是铁龟军手中的弩弓,这到是樊泽经人介绍。从宋国走私总经理——兰,手中购买的走私货,都是前宋军用的制式装备,性能优良可靠,让铁龟军的战力倍增。只是种类单一,数量太少,和宋军重甲步兵多种弩弓并用的大气。完全不能比。
两者装备上的差距,就像跨国集团和家庭作坊之间地差距!
但就是这支装备简陋的部队。在今天这个金人大队崩溃地夜晚,这支部队却发挥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威力,散乱的蒙古骑兵只是车轮下的蚂蚁,聚集上百的骑兵冲锋更像为这支部队添加功勋,就算有勇敢而骑术高明的骑兵躲过箭雨,避过长枪,但他还是要面对厚实的盾牌。这种盾牌可不是用刀砍地破,也不是枪扎的穿。
如同一道移动的拦江大坝,横扫而过,森严紧密,让狂飙突进的蒙古骑兵就像被阻截的滔滔江水,在这座大坝面前被拦截住,无论他们如何咆哮,如何愤怒的冲击。如何驱赶溃兵冲撞,但这座大坝却是巍然不动,坚固耸立。
这样的军阵,给蒙古人造成想不到的麻烦和压力,若说忠孝军是搅乱他们冲击地战刀,那这个军阵就是彻底阻挡他们前进的顽石。
他们不甘如此。不甘已经抓到手中的胜利却因为这两支部队的出现而化为乌有。他们凶猛的吼叫着,暴怒的挥舞着,他们排成冲锋地战阵,对着眼前的大坝发起凶猛的冲击,骑术娴熟的骑士甚至想绕过军阵继续追击,却在对方的弩箭下黯然而退。
凄厉不甘的牛角号再度吹响,又有一批蒙古人冲了过来,久违的铁甲骑兵终于出现身影。如同恶狼探出利爪,他们一出现就使出惯用的战术,重甲骑兵在前方吸引注意力。排在后面的轻骑兵不住的越过重甲骑兵发动攻击后。从两边离开又归于队列,循环往复。无有穷尽,就像不断飞泻地瀑布,飞流不断地猛烈击打着潭下的礁石,水花四溅,礁石如故。
面对这种蒙军惯用地战术,铁龟军的战士沉着无比,丝毫没有浮躁或不安的表现,他们仍然按照自己的步伐,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断的向前推进,向前逼迫,使得蒙人的战术并没有取得成绩,反到在弓箭对射中,损失了一大批战士。
终于,蒙人再也忍耐不住,铁甲骑兵迅猛的加速,就像横扫一切的压路机,带着骇人的压迫,凶猛的冲力狠狠撞击过来,那种一往无回,那种豪勇无双,让人看的惊心动魄,心神抖颤。在逼近盾牌的那一刻,巨大的长枪被举了起来,狠狠的刺向高耸的盾牌,轰鸣巨响就像天空的霹雳,其巨大的力道让沉重的盾牌为之一顿,甚至被推的向后推了一步,严密的盾墙出现了点点空隙。
长枪,弩箭,斧头,一瞬间,几乎所有能扔出手的兵器都向这些空隙扑来,瞬间就让这些空隙变成缺口,而打头冲撞的铁甲骑兵在对方长矛刺穿自己后,仍然带着巨大的冲撞力道横扫战阵,剧烈的碰撞中,一块块血肉飞溅四方。
战马僵直了躯体哀鸣,骑士横翻了身体等死,凶猛的巨*一接触到坚硬的礁石,就产生剧量的血花,飞溅于夜空。铁龟军的战士不等任何人发令,就前赴后继的堵住缺口,长矛手更是不住的向前刺击着,大批英勇的蒙古骑兵倒在阵前,消失在人马的践踏下,但还有更多的骑兵继续冲上来,继续撞击着礁石。
缺口不断出现,铁龟军的战士舍弃一切的拼命阻截,弩箭手更是如同发疯一般的向着天空播撒着死亡的箭雨,意图阻拦住蒙人后续的冲击,但这种弩箭对付铁甲骑兵并不理想,他们没有宋军的连环弩,这种对付重甲骑兵最犀利的兵器。
面对蒙古骑兵舍生忘死的进攻,铁龟军的军阵终于出现漏洞,被对方压迫着杀进,一个小方阵被对方给挤压进来。但是其他方阵却没有溃散,反到一边抵抗着,一边支援着被突破的小方阵,就像一块粘性十足的年糕,把对方冲阵的骑兵死死粘住,不让他们进一步切入。
杀到后来,铁甲军作为防御和策应的数百轻骑兵也加入战斗,他们在边上骚扰,或者将某支蒙人轻骑引入己方的弓弩射击范围,就像一把不大,但很锋利的小刀,不断的在蒙古骑兵这个巨人身上刺出一个个小创口,让他在不经意中却不断的失血,虚弱他的后续持久力。
天空中,滚雷沉闷,电光狂舞,战场上,血肉飞扬,人吼马嘶,波澜壮阔的骑兵冲阵迎战着誓死不退的步兵豪勇,双方展开一场鲜血淋漓的对决。
金戈铁马,鼓角争鸣,杀气冲霄汉!
无论蒙古骑兵如何凶猛冲撞,如何舍命狂攻,高耸的盾牌城墙虽然会摇晃,会崩塌,但前赴后继的勇士们总是能就将崩塌填平,将缺口补满,将气势万钧的杀伐洪流牢牢阻截!
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既倒!
这一夜,他们无愧于英雄二字!
第十三集 第八章 天绝人愿
第十三集 第八章 天绝人愿
樊泽部的阻击,有力的策应了完颜陈和尚的阻敌对杀,他也渐渐注意到友军的优秀表现,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忠孝军和蒙人大队的战场逐渐偏离,以减轻樊泽的负担。
此刻忠孝军在完颜陈和尚的指挥下,真是如虎添翼,他的战场判断是如此准确,总是能抓住蒙人任何一点漏洞,然后聚力打击,在蒙人反应过来前,他又率军转战到别处,让蒙人集合力量的攻击落空。他对战机的把握,形势的判断,骑兵的指挥,如同呼吸般的自然,这也让这些以骑术自豪的蒙古人惊讶的发现,原来还有一支部队,还有一个人,对于骑兵的理解不在他们之下,甚至在运用对战上比他们更好。
这个情况让蒙人总指挥托雷极为惊讶和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完颜陈和尚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对骑兵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同时心中也有了一丝爱才和争胜的念头,放弃使用史天泽建议的敌我皆杀的弓箭覆盖,亲自指挥部队和完颜陈和尚展开骑兵对决。
也许是心中固有的骄傲,托雷没有使用太多的部队围攻忠孝军,反到是指挥身边的卫队和忠孝军展开激烈的拼杀,两个骑兵使用的天才在这种情况下奇异的相遇。
犹如骑术表演的大展览,翻转,站立,回身反射,腹下翻身,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骑术在这两支部队中上演,他们娴熟的在战马身上做着各种危险地动作。而比动作更危险的却是他们手中可以从任何角度刺来的兵刃,他们就像和战马兵器融为一体,这些东西不再是外部的凭借,反到是自己身上的零件,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战场地意境。
托雷指挥下的骑兵就像一条入水地蛟龙,摇头摆尾。咆哮动天,而完颜陈和尚指挥下的忠孝军。就像是他手中的画笔,他看似无意的几个甩落,却是连成整幅图画的神来之笔,每每击在蛟龙意图翻江的关键时刻,让托雷看的又是敬佩,又是郁闷,越增其好胜之心。
时间就在这种较量中流逝。蒙古人突击滦阳地良机也在这种纠缠对抗中化为乌有,完颜仲元的花帽军也开出来增援,他们的到来缓解了樊泽岌岌可危的困境,也让托雷明白到自己的责任,万般无奈中,极为不愿的放弃了和完颜陈和尚的纠缠。
撤退的牛角号再度吹响,原本狂飙突进地蒙古骑兵马上变成缩身回洞的长蛇,几阵箭雨呼喝之后。一哄而散,如同乌合之众一般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完颜陈和尚没有追击,他勒住了战马,回望自己的属下,他们全身都是汗血混合而成的点点痕迹,他们的神情是疲惫地。但他们的目光却充满坚定和平静,似乎他们方才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危险无比的大战,反到是参加了一场盛会归来。
微微一点头,回头望向蒙古人消失的方向,判断出蒙人是真的退走后,猛的一策马,向着大营方向而去。
大营的情况惨烈无比,血流成块,垒尸成山,随处可见丢弃的旗帜和刀枪。能够被烧的已经全都化为灰烬。大营中残存的保命粮食更是颗粒无剩,呛鼻黑烟中夹杂着尸体地焦糊味。让人恶心欲吐,只是满空飘荡地血腥味,却又让自己吐不出来,只感觉憋的难受,有种说不出地情绪在漫延。
完颜陈和尚一边吩咐手下寻找救治残存的伤员,一边在尸堆中寻找什么人,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他来到和张铁枪分手的地方。
只是一眼,他就看到张铁枪,他被压在一匹死马下面,毫无生气!
自没见到张铁枪来和自己汇合,完颜陈和尚的心中就有所准备,可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种揪心的疼痛,张铁枪,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汉子,躺在了这里,这个为自己挡风的热血男儿,躺在了这里,这个让自己先走的属下,躺在了这里。
他和躺在这里的无数人一样,只是金人大军中的一员,但他又不一样,因为他是完颜陈和尚最亲信的手下,也是最器重的一位大将,更是他视为知己的兄弟。
慢慢的在他身边跪下,将他从死马身下拖了出来。完颜陈和尚没有任何泪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脑中却在想一些事情,也在回忆一些事情,他的手抚摸过张铁枪冰冷僵硬的脸,努力将他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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