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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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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大宋内还有个朋友,而蒙古,连个朋友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昏迷的阿刺海别吉身上,一抹淡淡的哀怜一闪而过!
没多久,消灭掉蒙古伏兵的长空无忌带着特战营到来,问明情况后,当即决定将这批俘虏和工匠带走,顺带着将大营所有物资全都运走!并将此地情况上报给赵昀,着重将也遂被意外炸死,重新俘获阿刺海别吉的事情讲明!
就在长空无忌和夏平忙着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就在长空无忌观察大营的山上,出现两个蒙古游骑,他们没有骑马,而是趴在山顶上看着大营,他们没有望远镜,不过偌大个大营,发生了什么还是可以看清楚的。
看了一会,两个人议论了片刻,随即又悄悄离去,这一切都没引起其他人注意。包括正兴高采烈的狂风军和特战队!
第十六集 第九章 一个消息
第十六集 第九章 一个消息
蒙古总大营被攻克的消息传到我手中的时候,我刚见完一位客人——蒙古使节镇海,他是正式来传达蒙古求和的意图!
经过半年多的鏖战,数以十万计的战士牺牲,耗费天文数字的财富,最终将气势汹汹的蒙古止于利州,夺回临洮和凤翔两个残破的路府,若从财富的付出和收获来算,这是一场赔本的战争。
但此战却确定了大宋的地位,竖立了大宋的信心,最重要的是阻止了蒙古,改变了历史。宋蒙金夏,从此次大战后,将最终走上不同的道路,避免大宋今后更大的损失,甚至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战,是当之无愧的存亡之战!
反复把玩着镇海送来的国书,最终轻轻一叹,将之丢在桌案上,顺手拿起长空无忌的军情奏折!
眼睛盯在上面,但心思却没在上面:
“我汗将翻越巍峨险峻之山岭,渡过宽阔汹涌之江河,出征远行,平定诸国。然凡有生之物皆不可长生,人之一生犹如小虫于天地间难以久留。倘若陛下似大树伟岸之身躯骤倾于地,届时陛下之似绩麻之百姓,将委与谁人?陛下之似飞鸟而聚来之臣民,将委与谁人?陛下所生之英杰四子中,陛下欲令谁人为继?妾所谏之言,亦即陛下诸子、诸弟以及众臣民之所思也。妾谨奏其所思者也,愿闻圣裁……”
也遂这些话不断在我脑海中翻腾。一个如此聪慧美丽,远见有识,细致忠诚,胆气豪壮的奇女子就这样去了。生命如斯脆弱,引发我心中几缕别样地惆怅!
千辛万苦的营救之后,却是如此一个结果,不知成吉思汗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
也许会发疯吧!
我苦笑不已。将手中的奏折放下,不管怎么说。终于将李婉清解救出来,她也是位不逊色于也遂的巾帼英雄,只是相比于彩云的豪气干云,气吐山河的胸襟,还是有所欠缺。
在我印象中,金国的圣兴公主完颜云花擅长计谋,明白事理。算是一个女中谋士,西夏地武云公主李婉清善于作战,冲锋陷阵,算是女中将军,至于蒙古那个监国公主阿刺海别吉能抚属下,善于学习,可说是女中内相,能够托以大事!至于彩云。绝对是女中元帅,经略一方,奇谋胜敌,不在话下!
这四个女人各有特色,也各有精彩,只是命运也各有不同!
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是紫暄。一个同样巾帼不让须眉的美丽女子!
伸手接过,我喝了一口,很香,也很烫,放下茶杯,我淡淡说了一句:“也遂死了!”
“啊?”紫暄双目瞪圆,不能置信,“怎么会?铁木真不是把她救走了吗?”
“铁木真让纳牙阿将她送回草原,回到大营地时候,长空他们正好发动攻击。也遂死与火器之下!据说只找到一些残骸!不过。阿刺海别吉到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惊吓过度!”
紫暄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幽幽一叹:“实在是想不到,她是个相当有见识的女人,以前陛下让紫暄去问她们一些事情时,紫暄和她还聊过,没想到……生命际遇无常,莫过于此!”
“命运从来不公平,所以我们才要改变命运!”
我坐回椅案,拿出朱批写上回复,同时给余介下了道命令,让他负责接应长空无忌,防范成吉思汗异动!
写完这些,犹豫片刻,招来尚懿问了一下镇海情况,得知他已经出关,正要离去的时候,我将也遂的事情告知尚懿,让他去通知镇海。
有了也遂这个变数,蒙古的和谈到底还剩下多少诚意就很难讲!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西北都会安定下来!
“紫暄,过几日办完事情,我们也要回建康了!”
……
……
安化镇位于凤翔路的德顺州和平凉府之间,就算在太平时节,这里也只是偏僻的小镇,只有附近地十里八乡的村民在这里交换一些生活必需品。
凤翔陷入战乱以来,这里居民不是逃了,就是死了,不大的镇子就这样荒凉下来,经过几次溃兵山匪的光顾,越发的破败无比,大部分房屋只剩下残檐断壁,凌乱不堪,少数完好的也只是头上多了几片瓦,四面都是漏风窗!
日落时分,两个慌张的人影鬼祟的出现在镇外,小心地看看四周,见没异常,闪躲着进入一处破败的大院。从这个院落的规模来说,这家人估计也是小镇上数一数二的,不过此刻这里却因为地方大,破落的厉害,越发显得荒凉诡异!
“什么人?”
这两个人影刚一冲进来,一声断喝让他们一颤,随即又松了一口气,连声道:“是我,米勒格,我们回来啦!”
话音落地,一个满脸精悍的汉子从墙根底下翻出,手上拿着弓箭,小心地看看这两人,确认无误后放下弓箭,皱眉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让你们去大营求救吗?”
“别提啦!”叫米勒格的汉子一脸的悲愤和无奈,“我们刚到大营,正好碰见宋军攻营,我军大败。幸亏我们机灵,不然早就被宋军给杀啦!”
“什么?大营都被攻下,这,这……”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这个精悍汉子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一个神情冷静的汉子从墙根处出来,漠然地看着米勒格两人。
见到这个汉子。场中三人的神情严肃多啦,米勒格连忙解释道:“我们抓了流散在战场上的几匹战马,昼夜兼程的逃回来,还……”
“什么,你们把马骑到这儿来了?”后出来地汉子脸色一变,极为愤怒!
“不,不。我们在十里外就将马放跑,自己走回来地!”米勒格声音都在发抖。似乎怕极这个汉子!
这名汉子沉默片刻,就在米勒格两人站立不安的时候,这名汉子哼了一声:“进来自己和三王子解释,将你看到地情况详细告诉三王子!”
米勒格两人如逢大赦的松了一口气,连不迭地点头应是,跟着这个汉子进入墙根下的地道!
这个地道修建的很宽,很大。两边还有昏暗的油灯照明,不算太黑。不过米勒格两人还是眯眼适应片刻,才谨慎的跟上去。
地道不长,很快就到达一个宽阔的暗室,这里还分有几个门,久违的蒙古三王子,汗位继承人窝阔台扶着一个棉墩,半躺在一场床榻上。听到声音。抬头瞧了一眼,见到米勒格,眼神顿时一亮,竟坐直起来,急声问道:“米勒格,情况如何?”
米勒格突然前出几步。一把跪在窝阔台地面前,大哭道:“三王子,大营也被宋军攻破了,留守的战士全都,全都……三王子,米勒格无能,米勒格无用,您惩罚米勒格吧!”
窝阔台身形一个摇晃,差点没摔倒,幸亏带米勒格进来的那个汉子一把扶住他。连声劝慰。
许久。窝阔台才恢复过来,气色也变的有气无力。随意挥挥手,虚弱的说道:“起来吧,这不能怪你们!难道真是长生天抛弃了我们吗?多不特,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带米勒格两人进来的汉子,也即是窝阔台的卫队长多不特,闻言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巩州一战,窝阔台被孟珙杀地全军覆没,仅仅带着数千人从战场上逃脱,可是在突围的过程中,窝阔台不幸意外受伤,耐不得久奔,加上孟珙穷追不舍,并派出善于追踪马蹄印的耶律天石带领骑兵追杀。
迫于无奈,窝阔台不断将兵力分派出去,意图调开宋军,只是耶律天石的确有真材实料,加上宋军兵力充足,每次分兵只是让宋军从容围歼,其追踪主力始终掉着窝阔台。
窝阔台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出临洮的道路全都被宋军封锁,最终只得向凤翔这边逃窜。耶律天石穷追不舍,几次险险将他抓住。当时天气寒冷,窝阔台受伤体虚,被寒风所侵,加上忧愤过度,最终病倒,发起高烧,人也陷入半昏迷地状态。
群龙无首,后有追兵,跟随窝阔台逃命的部下起了许多争吵,残余部队一时进退两难,稍微一迟疑,就被耶律天石围住。
危急时刻,卫队长多不特一咬牙,只带着十多个绝对可靠的亲卫将窝阔台背上,然后找到一个亲卫假扮成窝阔台,打着他的大旗突围,自己趁乱带着窝阔台逃出来,抛弃战马,辗转来到这个安化镇,无意寻到这个无人的地下室躲避。
此举出乎宋军的意料之外,消灭逃窜的散兵后,几次大规模搜寻窝阔台的行踪,都没得到音讯,最后只得上报下落不明!
多不特将窝阔台弄到此地后,不敢外出,幸好随身携带着牛肉沫,加上这里有清水,以及原密室主人储藏的一些食物被褥,凭着窝阔台本身的体质,最终熬了过来,伤势病情也逐渐好转。
病情好转后,窝阔台就急于和外面取得联系,特别是和蒙古主力。但此刻铁木真陷入利州,临洮凤翔一地有大批地宋军探子,游骑部队更是随处可见,几个派出去地人手连个音信都没传回,就失去联系。
被迫又隐忍了一段时间,当多不特发现宋军的搜索有所减弱后,冒险派出米勒格两人前往大营寻求帮助,可没想,他们到是达成任务,可却是如此结果,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地方法来应对如此境况。
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找到大汗,可是大汗地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
左思右想片刻,多不特强打精神,安慰道:“把秃耳三人去了东边,听说那里有我们的人,等他们消息传回后再做打算!”
窝阔台长叹一声,默许他的建议!
多不特用眼示意了一下,米勒格两人连忙跟随他出去。暗室随即恢复安静,只有窝阔台的双眼或明或暗的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思考!
也不知多长时间,窝阔台听到一种隐隐的轰鸣声,凝神倾听片刻,随即脸色一变:这是大批骑兵奔跑的声音!
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多不特如同旋风般地冲进来,再也不见惯常的冷静和睿智。只有无比地惊喜和意外!
“三王子,四王子来啦,四王子找来啦!”
窝阔台身躯一震,先是狂喜,随即又沉默下来,脸色复杂之极,获救的喜悦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翻滚波荡,良久。良久才低声说道:“扶我去见四弟!”
多不特此刻才发现主子并不如他想像的高兴,心中微微一默,顿时想起几兄弟之间的龌龊,窝阔台和察合台亲善,拖雷和术赤友好,虽然拖雷对窝阔台还是很尊敬。但窝阔台对他始终不放心,特别是蒙古自古有幼子守产业的传统。
如今窝阔台和察合台的兵马几近覆没,若大汗地精锐兵马落在拖雷手上,这汗位还真不好说!
除了这些,或许还有此刻见到拖雷的尴尬,也许在三王子心目中,就算是大汗亲自找到他,也比四王子找到他要好过些!
多不特心思转动,手却不停,小心的将窝阔台扶起。让他借力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将拖雷找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其实很简单,多不特派到东边察看情况的把秃耳等人。无意中撞到几个蒙古游骑,经过一番询问,弄清彼此的身份后,把秃耳等人随这几个人见到成吉思汗,将窝阔台的情况一说,成吉思汗就派拖雷来迎接他。
听到是成吉思汗派他来的,窝阔台地气色显然好了许多,虽然他没说话,但多不特还是感到他的步伐轻快有力了许多。
走出密室,长期不见阳光的窝阔台头晕了一下,眼睛也刺痛刺痛的,过了片刻才恢复过来。
眯着眼向外边望去,街道那边出现许多蒙古骑兵,一名年轻的汉子骑着白马,有若一道闪电般的越众而出,一直冲到窝阔台前近十步,他才勒马立住,敏捷地跳下战马,急步抢到窝阔台身边,惊喜交集的喊道:“三哥,见到你就好啦!”
一边说,一边扶住窝阔台,不是拖雷,又是谁?
窝阔台露出几缕笑容,柔声道:“能够见到四弟也算长生天的眷顾,父汗怎么样了?”
拖雷闻言笑容不变,口中却低声说道:“三哥回去后就知,此时不便多说!”
窝阔台心中一沉,面色立时拉了下来,微一点头,没再多问,任凭拖雷将自己扶到一辆特制的移动帐篷车中。
拖雷又和多不特说了几句,让他全权处理这里的事情后,就带人簇拥着窝阔台离去。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收拾的,多不特将手下招来,随意的收检片刻,就骑上拖雷留下的战马,追上拖雷一行。
成吉思汗此刻所在地白岩河镇和安化镇其实很近,直线距离最多不超过五十里,但这里多是山路,几个弯道一转,少说也要多出二十里。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窝阔台一行人终于抵达成吉思汗的大营所在。
望着眼前这片寒酸凄凉地样子,窝阔台简直不相信自己地眼睛,很多战士都没了兵器,不少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还有更多地人茫然无比的看着自己,似乎已经认不出自己是谁。
这是英勇无敌的蒙古铁骑吗?这就是从东到西,扩地万里的蒙古铁骑吗?这就是成吉思汗的战刀所向,无不披靡的蒙古铁骑吗?
窝阔台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向身边的拖雷,意图求证!
拖雷避过他询问的眼神,低声说道:“父汗病了,就在大帐中!”
窝阔台大急,也不知怎么就有劲啦,一把推开搀扶的多不特,疾步向营中冲去,多不特连忙赶上去,在他踉跄的时候抓住他!
沿途无人阻拦,窝阔台顺利的来到成吉思汗的金顶大帐前,以往大帐前秩序井然,威严肃穆的景象不见了,只有一大群茫然无依的将领正在窃窃私语,见他到来,不少人露出意外的表情,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都过来问候,其中就有耶律楚材!
顾不得这些,窝阔台一把握住耶律楚材,急声问道:“父汗如何?”
一脸灰败黯然的耶律楚材哽了片刻,才迸出几句话:“大汗派镇海去和宋人谈和,镇海回来后,大汗单独接见了他,后来镇海在大帐中叫我等进去,却发现大汗吐血昏迷……”
“难道是镇海谋害父汗?”窝阔台怒声狂吼,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神情慑人!
耶律楚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据说也遂汗妃和纳牙阿万户都在大营中被害,所以大汗怒急攻心,故而如此……三王子不可孟浪,大夫正在给大汗诊治,稍安勿躁!”一把拉住正要冲进去的窝阔台,耶律楚材不停的低声劝慰,好不容易才将他劝住!
片刻之后,大帐帘布一开,忽必来和大夫一起进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特别是窝阔台,更是不顾伤势,冲在最前面,一把抓住忽必来,吼着问道:“父汗如何?”
忽必来没有挣扎,任凭他抓着自己,脸色有些黯淡,语气极为低落的说道:“大汗有令,三王子若回到大营,即刻与四王子,耶律楚材大人一起进帐相见!”
众将连忙散开,让拖雷和耶律楚材走到窝阔台身边,两人一左一右想扶住窝阔台,却被他倔强的推开,蹒跚着走进大帐,拖雷紧随其后!
耶律楚材抬头看天,却见天空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盖——雷暴即将到来!
心底暗叹一声,低下头,坎坷不安的走进大帐!
第十六集 第十章 天骄归天
第十六集 第十章 天骄归天
大帐内,成吉思汗端坐在牛皮垫子上,脸色沉静,除了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外,似乎没什么异样!八思巴坐在一边,微闭着双眼,口中呢喃着**,很出尘,也很淡漠,对进来的三人似见未见!
博通医术的耶律楚才略微扫视了几眼,心中一沉,一种极端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成吉思汗西征万里,遭受寒热所侵,本已疲倦不堪,南下之前,又因为马失前蹄摔了一下,围困利州的日日夜夜,更是殚精竭虑,多方算计,耗费无数心血将蒙人带出险境,经过终南山的时候,又被山风袭身,本已是病蕴其中,耗尽体内积蓄。此次又受到也遂纳牙阿的事情所激,心血动荡,只怕……
“父汗!”
耶律楚材忧思之间,窝阔台几步窜前,一把扑到成吉思汗脚边,大声哭喊起来。
若是以前,窝阔台如此哭泣,肯定会遭来成吉思汗的训斥,但此次没有训斥他,反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脸上露出回忆和留念的表情。
许久,许久,成吉思汗柔和的说道:“回来就好,别哭啦,站起来,让父汗看看!”
窝阔台哽咽着哭声,艰难的站起来,咬牙挺立住身躯,不让父汗小瞧!
成吉思汗的目光上下打量片刻,满意的点点头,笑了笑:“小马驹终于长大啦,父汗累了,需要休息。再也不能陪伴你们,今后的道路还有很长,你们要好好地走下去!”
“父汗……”
成吉思汗抬手制止了窝阔台的哭诉,转而看向拖雷!
拖雷连忙上前一步,恭身悲泣道:“父汗,您是我们蒙古最伟大的大汗,您还要带领我们征服高山。征服大海,怎能轻易的抛弃我们。独自离去,父汗……”
成吉思汗淡淡望着他,心思转动,最后悄然长叹一声,望着拖雷,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从前有条一头蛇和多头蛇住在一起,一日天气寒冷。它们都想躲进洞里避寒。多头蛇的几个头都想先进去,谁都不让,结果多头蛇被堵在洞外,活活冻死。那条一头蛇却轻松的进入洞里,避过严寒,活了下来。拖雷,你可明白这是为什么?”
拖雷倏然而惊,猛然跪下。以头触地:“父汗,您的意志就是长生天上地太阳,不可违抗。我,拖雷,愿在父汗面前再度立誓,必当遵从先前的誓言。忠于三哥,若他忘记地,我会提醒他,若他睡着了,我会帮他警戒,不让敌人有机可乘。终其一生,为三哥之应声随从,策马之长鞭,为其长行征战,为其短兵相接。我愿以父汗和长生天作证。若有违背今日之誓言。当死于乱箭之下,无颜见于父汗!”
如此誓言。就连一向对他有心病的窝阔台也倏然动容,悲声喊了句:“四弟!”
成吉思汗似欣慰,似无奈的笑了,刚要伸手去扶起他,结果差点倒下,幸亏被耶律楚材一把扶住!
感激欣慰的拍拍耶律楚材,成吉思汗看了看窝阔台,然后又看看跪着的拖雷,突然开口道:“我的孩子们,也遂曾经告诉过我,‘然凡有生之物皆不可长生,人之一生犹如小虫于天地间难以久留。’我能感觉到,长生天已经在召唤我,很快,我就要去见蒙古的先祖。我虽然在长生天地庇佑下,为你们打下一个辽阔的国家,从这个国家中间向四方走去,都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走完,其疆域之广大,足够你们享用一生。
我幼年不幸,父亲被塔塔儿人毒死,全靠母亲将我们几兄弟养大。长大之后,遭遇过许多艰难困苦,几度濒临死亡的绝境,就算如此,我也从未放弃,最终统一整个大草原。我生平最恨的是蔑儿乞惕人,我之生平恨事,多由其所为。我曾经发誓,当今之世,无论需要多少时日,需要追踪多远,那怕是长生天的尽头,深渊之崖的谷底,我都要尽灭其族。有赖长生天的庇佑,众位将士地努力,我最终达成所愿。但唯有一事,却让我耿耿于今。“
他微微停息了片刻,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昔日我在围歼蔑儿乞惕人的时候,术赤俘获了蔑儿乞惕人的小王子忽勒突罕蔑儿干,向我求情赦免于他,我没允许,并下令让他亲自处决此人。结果他欺骗了我,用了替身代替,而将真的忽勒突罕蔑儿干放走。此次征伐西夏,我下令让他率军来和我汇合,他却说有病在身,来不了。可他的一个卫士却跑来告诉我,他没有生病,还在进行围猎。看来,他是有意违抗我的诏令。我本来想讨伐他,结果却因为战局地发展,被迫提前南下,将此事耽搁下来。我怕我这一去,他再也不会听从蒙古大汗的命令,将要自行其是,你们不可不防!”
如此密闻让帐内数人大惊失色,特别是拖雷,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反到是窝阔台,凶光一闪而逝,显然下了某种决定。
成吉思汗将两个儿子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下了然。老实说,四个儿子中,术赤和他的关系一直有心结存在,表面上虽然一视同仁,但多少有些隔阂。察合台此人明断勇武,能够察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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