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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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块不能被消融地寒冰。坚强，独立，果决，干练，简洁，这些词汇可以第一时间进入你的脑海。
　　这名气质独特，风姿绝世地女人。正是遭到建康上下官员痛恨，却深受赵昀信赖的大宋财神爷，财政院的掌院李碧如，大宋天字第一号女强人。在她主掌财政院的期间，几乎把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个遍，无论是帝党首脑白女，还是中间势力核心司马风，全都对她痛恨头疼不已。那些旧党。新党，清流，能吏，武将，功勋，甚至她出身的后党。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她手上不知吃过多少地瘪，提起她，没有人不咬牙齿，没有人不想骂上两句！
　　可以说，在整个建康，无论文官还是武将，对她没意见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赵昀，另外一个就是卓妙姿，或者说。只有这两个人是她不敢得罪的。
　　昔日发生明月刺杀一案后。她在多方势力，或借机报复。或另有所图，或推波助澜，或袖手旁观下，差点被叶谦上官天南等人拘禁。最后虽被赵昀解救出来，却也让她越发变本加厉，对建康的文官武将大加苛刻，将所有衙门的用度一削再削。西北大战爆发后，她更是借着筹措军费的名义，将原本就已经很紧张的各衙门经费又削减了一半。让那些原本抱着暖炉，点上炭火，舒舒服服在衙门里头办公的官员们叫苦不迭，现在连手纸地开支都被削减，那些暖炉，那些木炭，更是踪迹难寻！
　　今年建康又碰上数年不遇的大雪，那天气，滴水成冰，呵气成珠，冻的人全身都是木的。她这一削减用度，简直是要了这些官员老命。甚至总理大臣司马风都是顶着棉被办公，其他人为了御寒，更是五花八门，连在官服外面套一件狗皮大袄的官员都有！
　　不过这样一来，到也促进了建康衙门的节约风气！只是李碧如就被推上风口浪尖，以前在云倚虹地周旋之下，其他官员多少还保持着表面客气。但建康动荡以来，李碧如遭到的袭击足有二十多次，从扔石头到放冷箭，甚至还有下毒的，林林种种，简直可以编撰一部防御刺杀的大全来！
　　这些刺杀有些是赵昀的反对势力干的，有些纯粹是泄愤，趁机教训教训她，让她不要那么过分。幸亏云倚虹机警，又是在江湖上闯荡过多年，各种鬼蜮门道精通的很，这些刺杀放毒这样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云倚虹也明白赵昀将她放到李碧如身边的目的，她也地确是尽心尽力在帮助或者说保护着李碧如。在她和赵昀秘密安排地护卫配合下，这些刺杀都没有得逞，只有几次无关痛痒的骚扰，让李碧如受了点惊吓。
　　将此事告到治安衙门，根本起不到作用。投诉到国安院，他们地回答就只有三个字：正在查！最后云倚虹无奈之下，找到吴武，让他派出铁甲军保护李碧如。军部的铁甲军虽然装备犀利，武技高明，但他们并非护卫队，当然不能随意派出。特别是吴武和李碧如曾经因为某项军费开支闹的不可开交，不仅没交情，反到是有矛盾，越发不愿意。
　　可经不住云倚虹的软说温言，加上卓妙姿的淡淡暗示，有些担心万一李碧如发生个什么意外，导致后勤资金出现问题，影响到西北战事。反复考虑下，吴武最终还是派出一队铁甲军，并将军部秘密训练，专门做为重要将领护卫的贴身死士也派出数名，这才将层出不穷的刺杀阻截下来。
　　也许是知道军部的人不好惹，或者是其他别的原因，李碧如最近已经很少受到骚扰。今天在戒严中进皇宫，更是动用了赵昀的金龙令牌，似乎是因为一件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李碧如没说，云倚虹也没问，两人就这么保持着沉默。跟着护卫向御花园走去！
　　大宋皇宫的御花园并没有外人想地那么花丛紧簇，万艳争芳。赵昀对这些观赏玩物的心思不怎么大，一有空闲，就琢磨着怎么偷偷跑出皇宫。卓妙姿负责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就算偶尔有所空闲，也多是找赵昀或者其他人谈谈话，聊聊天。逛御花园的机会实在很小。皇宫内的大管家岳念雪，更是节俭到恨不得一块钱当两块用。对于这些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观赏景致，也就不怎么上心。
　　皇宫三巨头都这样啦，其他人更是没心思，也没这个能力大加规整御花园。不过这些御花园负责的花匠们毕竟不是酒囊饭袋，吃干饭地。不能从外部设法，他们就从御花园本身的条件入手。不断挖空心思，编排花木，培育新地品种，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到也颇为可观！
　　至少在李碧如和云倚虹的视野内，这个御花园修整的十分不错。各种花形的花墙内，栽种着各种各样，形态可爱的小树。在小树周围，还有数种鲜花陪衬。虽然这些鲜花仅仅才开始抽叶，可小树已经变的嫩绿嫩绿地，煞是可人！
　　行走的小径上，更是绿意点点，清香诱人。嫩绿的草尖从枯黄的草根下坚强的探出头来。放眼望去，御花园内就像出现一层层，一抹抹的淡绿褶皱，像一头庞然大物，经过整冬的沉睡，终于开始苏醒，挪动着巨大的身躯，脱换掉身上地绒毛！
　　小径道路上很湿润，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说小径道路上的空气很湿润。散发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人工池塘边的柳条也泛出青绿色。正在春风中和煦摇摆，几颗高大的白杨落落大方的舒展了枝叶，绽露出绿叶新装。但这些，都比不上前方地杏花林。在那些小草大树仅仅显绿的时候，它们的枝头上已经挂满洁白粉红的大花团！
　　望着眼前花团摇曳，枝枝朵朵的百态千姿，一直清冷漠然的李碧如停下脚步，冷澈的眼神也些微有些融化。
　　在很多人眼中，包括赵昀，都认为李碧如应该喜欢梅花，这到没什么实在道理，只是看她处理事情的风采，大有‘霜刀冰剑奈我何，独自芬芳迎雪开’的气魄，所以下意识的认为她应该喜欢梅花，因为二者地风骨很相似！可事实上，她最喜欢地是杏花，在枝条刚绿，新草探头时，就已经灿烂夺目，迎辉怒放的杏花！
　　对这些误会，李碧如没有解释，更没心情去纠正什么。她始终保持我行我素，特立独行，不和任何人妥协，也不和任何派系搞好关系，就算她是后党集团名义上地领导人，她也从来不对自己一派的政治势力有什么特殊照顾。
　　也因为这个，她不仅被其他势力排斥痛恨，也遭到后党内部的腹诽，但她却无丝毫改变的意思，总是坚定的跟随着赵昀的步伐。若说其他人忠诚于赵昀多多少少有些贪恋权利富贵，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她跟随赵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她和赵昀之间更像一对配合默契的知己同事，很多时候，不用赵昀说出口，她就能明白赵昀的打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许就是这种默契和理解，让她和赵昀之间少了几分男女之间的暧昧，没有产生那种男女之间的特别情感。她的储妃身份，与其说是想嫁给赵昀，反到不如说是赵昀给她的一张护身符！
　　有这张护身符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背后的靠山是赵昀。如此硬无可硬的靠山，让她就算毁誉满身，弹劾不断，却还是稳掌财政院，处理着庞大帝国的纷繁财务！
　　她从来都没将那些毁誉诽谤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整个帝国，或者说，赵昀的事业能不能顺利完成！尽管她不断的要求自己，不断的冰封自己，让自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盛气凌人，冷静倔强，不肯轻易妥协！可今日看到这些杏花，她却略微有些失神，莫名的想起一些尘封许久的往事！
　　“我就在这里等，你去皇后那边通报一声，若她有暇，再请见！”
　　李碧如冷清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商量地坚持，领头的护卫想了想。可能也觉得贸然将李碧如带到皇后那边有些不妥，就没反对，对其他护卫叮嘱了两句，就匆匆穿过杏花丛，抄近路去寻皇后卓妙姿！
　　领头护卫一离开，其他护卫就自觉的散开，将李碧如保护起来。云倚虹也落后两步，警惕的看着周围。虽说这里是皇宫。可最近建康风高浪急，李碧如又是对方的眼中钉，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对这一切，李碧如似乎并没多少感觉，或者说，她已经对生死看的很淡然。连人人害怕恐惧地白女。都敢不给面子。没有点觉悟，她岂敢将事情做的如此过分，做地如此绝？
　　只是眼下，她并没有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反到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杏花！
　　多少年啦？两年，五年，或者十年，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反正自己仍然记得。一日起床，推开窗户，冷风夹着花香扑鼻而来，就像最清澈缠绵的雨丝，轻轻柔柔，丝丝缕缕的渗进自己的心底。在里面淌动。惊奇下抬头，看到窗外地杏花已经盛开，整个枝头不见绿叶，只有满树的风姿绰约，傲放初春。从那天起，她就突然的喜欢上杏花。
　　走前几步，一根花枝横越眼帘，花朵儿三三两两的簇拥在一起，就像朵朵硕大的雪花，错落有致的挂在枝头上。洁白动人。轻轻举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花朵边缘，双眼微眯。用心感受指尖的轻柔。
　　花枝在指尖下颤动，花瓣上地水珠摇摇摆摆，晶莹剔透，似乎还透着花瓣的芬芳。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大，顿时水珠滴落，碎雨纷纷，有些撞到脸上，有些打在衣服上，还有些砸在地上。
　　伸手轻抹脸上的水滴，冰冰凉凉，清清醇醇，细微的异香扑鼻，深入肺腑，只感觉身心一片沁凉，很舒服，很诱人！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淡雅清新的香气萦绕在脑海，让整个精神一爽，淡淡地清爽渗入心怀。
　　放下玉手，举目四顾，整片的杏花林并非雪海一片，反到是白里透红，花色迷人。她很喜欢这些杏花，娇嫩却不柔弱，冷艳而不胆怯，大方且不媚俗。看着它千枝万朵，沁人心脾，似乎在微笑，又似乎在拒绝，傲对新绿环绕，独绽花涛香海！
　　这就是杏花，只需要一点点温暖，就可以绽放出让世人惊叹的美丽，它丝毫不畏惧寒流，在万树新枝还在徘徊的时刻，就已经花色迷人。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精彩，自己的美丽……
　　“碧如，喜欢杏花吗？”
　　一脸悠然的李碧如神情一变，眼内瞬间变为清明，转过身，标准，但客气的恭身行礼：“李碧如见过皇后娘娘！”
　　风采依然的卓妙姿微笑着扶住她，轻柔的责怪道：“还这么客气干嘛？这里没外人，下次不要这样啦！”
　　李碧如似乎想笑一下，但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笑出来！
　　卓妙姿看地感叹不已，一把拉过她，又是心疼，又是责怪地道：“你啊你，就是这么拼命。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啦，整个一冰山，连笑都笑的这么难看。这次发生什么事情，连你这个轻易不挪窝地大财神也跑出来！”
　　李碧如沉默片刻，示意云倚虹带着护卫远远站开。卓妙姿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而挥手让自己的护卫也离开！
　　护卫站开后，李碧如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云倚虹，突然说了一句：“皇后是否知道云倚虹的事情？”
　　卓妙姿眼神一动，颇有些不解的看看她，又望了望云倚虹，筹措一下词语才说道：“听闻过一些，但陛下不想让我管她的事情，嗯，她好像是陛下身边的人，应该是可信的。”
　　李碧如听后默然，她对赵昀安排的云倚虹一直不甚喜欢，没什么特别理由，就是不喜欢她娇柔虚伪，风流如柳的作派，就算云倚虹事实上帮助了她很多，甚至这些天的刺杀也多亏她的机警才能化险为夷。可因为两人在作风上差别太多，甚至理念也南辕北辙，所以始终无法将心摆正。不敢放松对她的警惕！
　　犹豫迟疑片刻，李碧如放低声音：“姐姐，我这次真是需要你地帮助！”
　　卓妙姿听的心头一沉，下意识的看看周围，确认没人可以听到她们的谈话后，也放低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西北大战和国内叛乱闹的。西北大战已经耗费新币一百多亿，这次国内大规模叛乱。估计平叛的费用和造成的损失也在二十到五十亿新币之间，再加上今年预计会发大水。我查了一下历年来地档案，临安主政时期，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大规模疏通河道，加固堤防。粗略算了一下，长江，淮河，湘水。运河，甚至部分黄河河道都要梳理，还有南方叛乱各省，不少水利都被破坏。若要将这些全都疏通，至少需要民夫数十万，所以救灾款项也要有二十亿左右。
　　陛下此次得胜，按照新的军功奖励，当要给阵亡将士抚恤。还要给立功将士奖赏，这些加起来至少也要有十亿新币，若陛下有另外赏赐，还要增加。建康地储备不过一百亿，如今已经超支太多，若不设法。只怕陛下回师后，将无钱物赏赐将士！这还是小事，若引起币值变动，导致民众对新币的信心丧失，那后果……“
　　卓妙姿也是处理过财政的，不用明说，也知道新币信用丧失的灾难。如果不是急需大批资金，就算用光建康储备的新币也不要紧，毕竟这批新币是在财政的兑付范围内。可如今用光储备新币不说，还要另外拿出巨额款项。那这个问题就有些严重！特别是在最近这种时局下。更是关乎着整个大宋的安定。
　　币值改革后，为了避免先前交子发行过滥地弊端。新币发行量被严格控制。一百元相当于一贯，这个币值是相当高的，为了保证币值的稳定，李碧如和卓妙姿两人耗费不少精力。在西北大战前，建康的财政还算宽裕，所以新币的推行相当顺利，信用也被建立起来。可如今因为战争，建康财政被迫动用了过量的新币储备，若不解决这个问题，造成的后果，就是新币贬值，最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金融体系将出现混乱，甚至崩溃。毕竟从临安政权起，朝廷发行纸币地信用，在百姓心目中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
　　新币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民众信心，在充足的金银保障下，加上官府的推行和身体力行，民众好不容易对纸币有了点信心，现在纸币交易逐渐开始流行。若建康新币此刻出现问题，那不光赵昀脸面无光，连建康政权也会民望大跌，说不定会加剧国内的动荡，造成更严重地后果！
　　皱眉沉思片刻，卓妙姿问了一句：“那现在该怎么办？”
　　“最佳莫过于加征一次税收，并规定加征税以新币缴纳，这样就可以大大缓解新币的压力，对今后的新币流通十分有利！”
　　“这个，恐怕不行，陛下一直在说要减税，最近各地更是叛乱不断，若在这个时候加税，无异于火上浇油，这个方法不行！”
　　“那我们还可以动用国库的金银储备，让人在各地兑换新币，造成一种声势，最终推动新币的流通，稳定住币值！”
　　卓妙姿有些苦恼的摸摸额头，若在以往，这个方法不能说好，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如今建康上下，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她敢肯定，若她今日这么做，明日新币危机就会传遍整个大宋。这不是她的猜测，而是肯定，最近建康已经有这样的风潮，但因为银行内充足的金银兑换，才让民众和商家地信心保留住，只是有些存疑。
　　“不行，国库地金银储备不能动，而且还要高调宣扬，就算出现挤兑，也要保证兑付，不能让银行系统出现问题！”
　　这个方案遭到否决后，李碧如沉默下来，反到是卓妙姿过意不去，有些歉意的说道：“不是我不体谅你地难处，只是最近情况特殊，一切都需要谨慎！”
　　微微摇头，李碧如淡淡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哦，你快说！”
　　“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新币流通不久，在民众中信用不高，很多人并不放心新币。就我所知，不少人在家里存有巨量的金银铜币，甚至拿到新币就兑换金银，就是担心新币哪天出现问题，这种情况在那些守旧派官员或者地方豪绅中尤其严重。这次他们既然敢谋逆，那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客气。我想派人加入平叛的队伍中，将这些叛逆的家产直接充入国库，以补新币过量之失。有了这笔财富，加上今年的税收，新币的信用当可极大提高，许多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卓妙姿眼角一跳，她这是要对军方开刀啊！但也不可否认，她这个方法真能解决燃眉之急。虽说这些叛逆家产最终是要收入国库，但这其中要经过数道手，不说时间上的耽搁，真正能进入国库的财富，占整个总量的多少，那真是天晓得。
　　只是这个问题涉及到很多方面，特别是军方，他们对这些财产，有着分配的潜规则，若李碧如直接插手，那就是打破这个常规，会引起多少问题，多少风波，那也只有天晓得！
　　左右思量了片刻，卓妙姿无奈的长叹一声：“碧如啊，你真是给姐姐出了个大难题。别的地方姐姐没什么办法，可这建康中……姐姐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也许能够达成你的心愿！”
　　清冷若李碧如，闻听此事，也不觉欢喜的扬扬眉头，她打军方缴获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在她看来，国库已经给军方补贴了那么多，那战场上的收获，国库理所应当享有分配权，大不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再多发一些就是。
　　眼见李碧如喜上眉梢的表情，卓妙姿却是苦笑不已：她还真是敢做敢当，估计是没领教军方的厉害！算了，她至少一心为国，为陛下，没有私心杂念，能帮就帮吧，毕竟她的难处自己很清楚！
　　亲热的拉着李碧如，卓妙姿和她两人款款走进杏花林中，穿林而过，消失在花团中！周围的护卫一阵闪动，很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六集　第十七章　叛乱根源
　　第十六集　第十七章　叛乱根源
　　建康官街，巡察院掌院叶谦府的书房内！
　　“叶大人，如今这个情况您不出面谁出面？现今童谣早已传遍，依照嵩之所见，陛下只怕已遭不测。如今宫内被几个女人把持，若我等不挺身而出，只怕大宋将会毁于妇人之手。若大人肯站出来登高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到时，我等可请……”
　　“喝茶，喝茶，这是我最近得到的绿茶，味道极佳，你尝尝！”一脸笑容的叶谦举杯打断史嵩之的慷慨陈词，慢吞吞的喝了一口，咂吧了几下，满脸的享受。
　　见对方并没有举杯，笑容不减：“难道贤侄不想喝吗？这可是临安新出的绿茶，哦，不，陛下已经改临安为杭州了，该称杭州新茶。嗯，陛下雄才，明见万里，区区流言，那能当真？”
　　吏部尚书史嵩之面色闪过不快，干脆放下茶杯，望着叶谦，冷声道：“如今天下汹汹，民情怨愤，若我等还不努力，难道不怕将来再无立足之地吗？”
　　叶谦知他还不死心，望了他两眼，目光很奇怪，也很深邃，又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睛回味了片刻，方才缓缓说道：“桂如渊是怎么死的？”
　　史嵩之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不是畏罪自杀吗？”
　　叶谦冷哼一声，重重放下茶杯，挥袖站起，冷声道：“叶福，送客！”说完，背过身去。竟是背身逐客，以此断交！
　　史嵩之大怒，还没说话，一脸冷漠的叶福应声进来，站到史嵩之身边，冷冷道：“史大人，我家老爷不想见你。请吧！”
　　史嵩之恨恨地看了叶谦一眼，哼了一声。摔袖离去！
　　叶福一直跟在他后面，一路将他送出大门，才又转身来到书房：“老爷，他已经走了！”
　　叶谦此刻再无半点怒意，反到很是痛惜的靠在椅上，有些气弱的道：“可惜啦！史家说起来，也是我大宋赫赫有名的官宦之门。昔日史浩。史老丞相何等了得，胸有沟壑，老谋深算，为我大宋呕心沥血，历经三朝而不倒，连岳飞元帅能够平反，也是他力主的结果。可是到了史弥远这一代，把持朝纲。陷害忠良，骄奢蛮横，甚至还私下勾结金国，妄立君王，最终恶贯满盈，被陛下所诛。
　　这个史嵩之虽是史弥远侄子。但为人志气。高中进士之后，没有留在京城，反到前线任职！主持襄阳屯田以来，使得襄阳谷粮满仓，颇有成效。在陛下有意襄阳时，更是和他叔叔翻脸，投入陛下帐中。可说当年襄阳能够如此轻易的投到陛下这边，他所起的作用不小。陛下对他也颇为欣赏，不仅没因史弥远地事情牵连到他，反到提升了他的职务。观其这些年地作为。也算勤恳有加。上下满意。我还以为他仅仅是想当个能吏，重新振兴史家。真没想到，他竟然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这是自取灭亡。史家，看来是完啦！“
　　叶福有些憨厚的笑笑：“老爷不必伤怀。这个史嵩之，在老奴看来，才可为宰相，但器只为经略。如今又不自知，妄图和他叔叔一般，插手朝政，竟然借着谣言，煽动官员逼宫，他这是自投死路。”
　　叶谦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相当看好的一个官员，旧派官员中，有能力的虽然不少，但能和他影响力相比的人，还是不多。史家三代经营，毕竟根深蒂固！他这一闹，只怕我方实力将大衰，到时，只能坐看李碧如那帮商贾小人嚣张！”
　　叶福想了想：“他口称陛下遇害，观其神情，似乎有所凭持，老爷，你说，他会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