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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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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说。”马洪刚当然能够注意到程小康微妙的举动。

  “至于那个狍子,这几天我没有看出什么弊端出来,但总感觉那个家伙怪怪的。”程小康说道。

  马洪刚直接摆了摆手说道:“他现在弄成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既然他能够亲手宰了许黄鹰,就代表着这家伙以后不能用,只要能够熬过去,可以考虑直接做掉,现在虽然他没有什么用处,但多一双手不是什么坏事。”

  程小康点了点头,见马洪刚闭上了眼,也没有多多逗留下去,风风火火的下了楼,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对程小康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

  见程小康离开,刘汉之轻悄悄的进了屋。

  “这个资料,你去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回来计划继续进行,如果是假的,楼下的三人,统统做掉。”马洪刚眼都没有睁一下的说道。

  “连程小康一起?”刘汉之有些难以相信的说道,怎么说程小康在这边也算有着很难以撼动的地位。

  马洪刚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没有办法的选择,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一丁点也不行,因为错一点,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难。”

  刘汉之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马洪刚的想法。

  楼下。

  程小康摇摇晃晃的下楼,看着蹲在车前抽着闷烟的两人,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掏出一大叠钱甩给张腾说道:“去弄点吃的。”

  张腾接过钱,起身离开。

  程小康上了车,把座位放平,躺着,表情复杂到让狍子看不出任何一个所以然出来。

  也许这么一场戏,到了最后,全部的戏子都会死于各种各样的怀疑与背叛之中,到哪这不是最可悲最可悲地方,最可悲的是,这些戏子到了最后估摸着都不会明白这个简单易懂的道理,还错把这些最愚蠢的东西当成了智慧跟进化。

  “一切都快了结束了。”良久之后,程小康用很微弱很微弱的声音说道,就好似在呓语,就好似在说着什么梦话,又或者在对自己进行着可笑的自我催眠。

  他怎么能够嗅不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第六十八章 所谓的因果(五)

  离开徐家,徐饶心中一直从未平静下来,在他的角度来看,徐丰年已经到达了无懈可击的地步,无论是眼光还是为人,但就是这样在徐饶心中无懈可击的家伙,竟然还只能在和这个高度作罢,甚至把不敢仰望这个几个字记在了心中根深蒂固。

  而真正能够敢问往上踏出那么一步的人,到底要处于什么样的高度才有这个资格?

  想着想着,徐饶笑了笑,也许这些聪明人们,无论手中握着怎样的东西,站在怎样的高度,都不会往上走上那么一步,因为他们是聪明人,只有傻子才会奋不顾身的做一些无关自己利益的事情。

  这是精明人跟傻子唯一的区分方式。

  shǒujī响了,大乱了徐饶脑海中所有的思绪,徐饶看了看来电号码,皱了皱眉头,是黄研儿的shǒujī号。

  也许对于自己这渺无音讯的几天,这个世界也有了能够注意到的人,但是徐饶仅仅是这样看着这个号码响着,对徐饶来说,能够感受到这股人生姗姗来迟的温暖,就已经足够了,他一点都不奢望能够触碰。他怕这矫情的东西,稍稍用手一碰,就会变的粉碎。

  过了不知道多久,对方或许终于放弃了继续拨打徐饶的号码,徐饶才把shǒujī收回兜中,他知道这样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徐饶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即便是对方再怎么误解他,也无所谓,他要的就是对方能够闭上眼就能够睡着,不需要担心其他的。

  刚刚把shǒujī放回兜中,shǒujī又响了,这一次不是黄研儿的号码,而是一个特殊号段,显示的是上海来电,徐饶有几分犹豫,但还是接通了这个特殊的号码,只是单纯的接通,一言不发。

  “徐饶,我是你春叔,现在我已经坐上了通往杭州的火车。”diànhuà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看来是春叔刚刚安定下来就拨通了这个号码。

  “我是徐饶,春叔你说。”徐饶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说道。

  “常家的事情有眉目了,我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据我刚刚得到的情报,常家要出事了,常家家主常京山住院了,看来是快要咽气了,知道这关乎着什么吗?常家就要变天了,下一届家主到底是谁还没有真正的决定下来,到底是常石龙一派,还是常汉川一派,都得靠老爷子的遗嘱来,但是只要常京山一嗝屁,什么遗嘱都是屁话,两人肯定得斗,而且得斗一个天昏地暗。”春叔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一副*裸的仇富心理,他巴不得整个北京都打起来,这些有钱有势的家伙们都死了算了。

  徐饶静静的听着,也许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这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影响到了这一场婚礼。但是一切仍然是一个未知数,常家这个庞然大物稍稍有些动作,就有可能把他卷入万劫不复,所以徐饶一点也不敢怠慢分毫。

  “至于婚礼的事我还没有什么头绪,现在能够打听到的只有这么多,我不在北京,有一些事情也不好操作,但是能够出力的,我一定出力。”春叔格外用力的说道,本来把徐饶孤身一人扔在北京他已经很受煎熬,要是再不做一些事情,他是打心里觉得对不住自己仅剩的那点良心。

  “劳你多费心了。”徐饶说道,虽然无论发生什么,他现在的情况都算是无比的险峻,但是这个消息,的确比一些坏消息好太多太多了,越是混乱的局势,越是有利与他行动,越是给他更多浑水摸鱼的机会。

  “这都不是事,倒是你徐饶,你心中应该清楚,你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性质,你已经不能够按常理出牌了,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毁灭整个常家?”春叔再三考虑后,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他清楚这到底会牵连多少多少的东西,但是徐饶所做的事情,就跟毁灭整个常家一般的疯狂。

  “如果有这个机会,在没有其他的选择的情况下,我会这么做。”

  “我明白了,你等信吧。”春叔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后,挂掉了diànhuà。

  徐饶看着shǒujī,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注定之中抽象起来。

  还有三天。

  徐饶在心中默念着,三天之后的这个时候,他到底是死?还是生?一切都成了未知数中的未知数。

  另外一边,正如同春叔所说的一般,在北京656医院抢救室,门外站着一干表情焦急身份可怕的人物。

  吊儿郎当的常华容此刻也安静下来,靠着墙,在角落中抽着闷烟,这种场合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常华容也不敢有一丝的造次。

  离急救室门口最近的位置,两个西装革履长的有些相像的男人,一个人常华容的老爹常怀安,另外一个是刚刚从南京赶来的常石龙,这两个身上有着书卷气味的两人正皱着眉头,时不时的低语几句,两人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除了这两人没有人听的到。

  此外包围在外围的是一干亲戚,一个个表情惆怅,虽然表情真实无比,但是却总给人一种猫哭耗子的感觉,也许他们真正担心的,不是里面常老爷子的身体,而是如果常老爷子倒了到底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常家这个巨大的靠山,他们该何去何从?

  站在人群外围的,是常家的小一辈们,这些打扮各异的纨绔们,有的正对着shǒujī把着妹,有着正偷笑着,完全不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老头如果要是真的驾鹤西去了,到底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常华容一脸鄙夷的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这一帮小将能够听的清楚,有着常华容这么一句,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突然变的老实了几分,似乎很是畏惧常华容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或者你比他们更加恶劣。”一个女声在常华容身边响起,这无比讽刺的声音,常华容脸上却没有什么怒意,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常华容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这个美艳动人,娇艳动人,娇艳美艳动人的女人说道:“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弄的我很是没有面子。”

  “你也有面子?说吧那个女人是怎么强抢来的。”这个留着长长马尾辫看起来无比强势的女人说道,似乎对于常华容这个婚礼很不是看好。

  “姐,你说啥呢,我们是相爱的。”常华容苍白的解释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常石龙的女儿,也是常家罕有几个能够降服的了常华容的存在。

  “我信你的话就有鬼了。”女人白了一眼常华容,不再跟这个在她眼中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家伙继续瞎扯下去。

  走廊的一边一阵躁动,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来,清一色的西装男人,在这一群魁梧的汉子前面走着的,是一个秃顶长相有些彪悍的老头,常汉川,这个常家有着巨大威信的老人背后还跟着一个戴着圆眼睛,一副狡猾模样的家伙,这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眯眯着眼,一张哭都挂着笑容的脸面,看起来格外的人畜无害。

  这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走过一干外围亲戚所形成的一堵墙,常汉川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看这些如同寄生虫一般的亲戚如同看什么臭虫一般,一脸唾弃的表情,径直走向常石龙跟常怀安。

  常石龙恭敬伸出手。

  常汉川扫了一眼常石龙空中的手,又看了看偷偷看着两人的一干亲戚,脸上竟出几分不屑的神情,但还是握住了这带着书生味道的手。

  一旁,常华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几分怒火,常汉川那神气的模样,让常华容格外的看不惯,尽管这个老人是他的二爷爷,但是常华容宁愿跟这个老头没有任何关系。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吸冷气的声音,这是常家如今两大山脉对碰,周围的人们心中所想就是怎样才能够站对这一场可能会发生的空前战役。

  “二叔,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常石龙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其实已经带了一些*味道。

  常汉川冷哼一声说道:“这不是担心常老在医院有什么不测,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可最能够生出什么妖怪出来。”话语间,常汉川所看向的,是常石龙身旁的常怀安。

  而常怀安当然明白常汉川的意思,却装傻一般露出笑容,给人一种真的是毫无城府的模样。

  常石龙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来这一句话,其实他心中对常汉川的不满早已经积压了不少,只是不敢发作,在常家虽然常京山点名让他继承这个常家,但是只要常老爷子一走,真正的兵马大权,还握在常汉川的手中,这才是让常石龙最头痛的,现在即便是常汉川做的再怎么过火,他能够做的东西,也只有忍耐,也必须忍耐。


第六十九章 所谓的因果(六)

  “常老到什么地步了?”常汉川一屁股坐下,很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微微探出脑袋,身边很有眼力的汉子就给这个格外不在乎气氛的老头点上了烟。

  在远方看着的常华容攥起拳头,身体气的有些颤抖,即便是常华容再怎么白眼狼,都知道里面正在抢救的人到底是谁。

  一只手拉住了气的浑身颤抖的常华容,是那个女人。

  “不容乐观。”常石龙仅仅说出了四个字,也许在场之中最希望常京山死的是眼前这个家伙,那么最希望常京山能够熬过去的,也只有站在常汉川眼前的他了。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常汉川倒了,常石龙根本无法想象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是常家的大换血,还是常家的灭亡?

  只要是常家起了内讧,能够笑到最后的,绝对不可能会是常家人,这是最不争的事实,但是眼前的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似乎很不清楚这么一点,可能是被这所谓的权力跟野心彻底冲昏了头脑。

  随着常汉川的出现,抢救室外的气氛可以说彻底凝固了起来,谁都不敢出声,生怕得罪了这两大山脉的任意一方。

  挂在墙上的数字表不停变化着,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虽然有些人早已经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谁都没有离开。傻子都能够看出这个气氛。

  终于抢救室的红灯熄灭,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出来,显然这个医生也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要知道这一群人哪一个不是在西城区有头有脸的人物。

  “谁是常石龙。”医生小心的说道,一点也没有曾经面对斗升小民的神气。

  “我是。”离门口最近的常石龙说道。

  “病人要见你。”医生说道。

  常石龙点了点头,随着医生进入抢救室,至于为什么没有移出抢救室,每个人心中都有了想法,也许常家这一座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大山,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随着常家这么一座大山的倒下,常家还剩下什么呢?

  常汉川起身要跟上去,却被常怀安拦住,这个在常家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也一点没有发言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做出了让人觉得有些疯狂的举动,就这样拦在常汉川身前。

  常华容微眯起眼,他也想不到在他心中几乎算的上人畜无害的父亲竟然能够做出这个举动。

  “怀安,你想做什么?”常汉川玩味的看着常怀安,就好似看着一个跳起来咬人的兔子。

  “老爷子要见的是石龙。”常怀安有些不识趣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在常汉川背后的汉子已经开始了动向,但是常怀安身后一直不引人注意的一个男人也动了。

  气氛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

  “常怀安,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常汉川近似于威胁的说道。

  “我很清楚。”常怀安表情冷静,他的身后已经有了声响,似乎泛起了刀背所映出来的银光。

  “好,好,好,常怀安,算你小子有种。”常汉川咬着牙说道,再次一屁股坐下,他清楚在这门口斗起来,而且还不确定常京山已经驾鹤西去的情况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常怀安重重松了一口气,在偶尔彻底的爷们一次后,慢慢靠着墙,只有常华容注意到了他老爹衬衫已经全部湿透。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提这个城府已经不算是城府的男人常怀安。

  许久许久。

  抢救室没有任何的动静,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早已经对为什么会叫常石龙自己一人单独进去有了定数,这无疑在说着,常京山所看好的常家继承人,到底是谁。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是双眼通红但就是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的常石龙。

  “老爷子,走了”他只是低着头说出这么一句。

  一片哗然

  常家

  西城区

  这一座城市

  要变天了。

  刘汉之把资料甩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全部都是真的。”

  马洪刚微微的笑了,慢慢依靠在沙发上说道:“想不到这个小人物还挺有原则的。”

  “一切按照计划来?”刘汉之的表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的很,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今晚我要见到徐龙象的尸首。”马洪刚说着,颤颤巍巍的起身。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卓英明的表情也慢慢沉了下来。

  “英明你跟小康三人去绑徐龙象,我跟刘汉之去把金老六跟刘雷钓出去,我们在约好的地点汇合,记住一定掩人耳目,这事如果成了,我们就等着给金老六跟刘雷收尸吧,到时候我们之间离开北京会澳门,没有了金老六,我们再次在澳门站在脚容易的很。”马洪刚笑着,这是一种曾经被他不得不扔下的东西再次牢牢攥到了手中的感觉,很舒服,舒服无比。

  “我明白了。”卓英明起身离开。

  “必要时无论牺牲谁都可以,但不要露出什么马脚。”马洪刚再三叮嘱道,意思已经很是明白,那就是知道这一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卓英明没有应答的离开。

  “走吧,让我们去会会曾经的老朋友们。”马洪刚笑着。

  刘汉之却在原地没有动作,而是表情阴暗的说道:“三爷,我们真能够在金老六跟刘雷手中全身而退?”

  “谈什么全身而退?我们又不需要露面,只需要让金老六跟刘雷赶到现场就可以。”马洪刚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那么英明他们怎办?”刘汉之皱起眉头,在说出这句话后,他又明白了什么。

  “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们造化,我们必须需要牺牲。”马洪刚眼神格外坚定的说着,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能够抛弃的棋子,但是就他看来,这一切都值得,他自认为自己有孤身一人在澳门白手起家的能力。

  刘汉之这一次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或许他在想着,到底他会如何被抛弃出去。

  马洪刚看刘汉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恼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也许自己也有点被这乱局给气糊涂了。

  “汉之,你要记住,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想看到这么一幕,如果有时候要牺牲掉我这么一条命,我也会义不容辞。”马洪刚说着,不过显然他的话已经在刘汉之的心中变的有些无力。

  刘汉之微微点了点头,有些刻意的避讳着马洪刚的眼神,在心中刘汉之明白的很,马洪刚说出的这一席话不过是最纯粹最纯粹的谎言罢了,因为马洪刚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楼下,卓英明挤进这一辆帕萨特中,推了推正熟睡的程小康。

  程小康从梦中惊醒,脸色煞白,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好梦,有些惊恐的看着卓英明,确定好卓英明身上没有什么杀气后,才平静下来,这个节骨眼上,他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跟他走的最近的卓英明。

  “什么事?”程小康点燃一根烟,嘴唇格外的颤抖。

  “到了最后关头了。”卓英明说着。

  “你来开车。”程小康下了车,明白了些什么,叫醒了后座两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睡着的家伙。

  帕萨塔就这样迎着寒风开了出去,车中的四人几乎没有说出一句话,狍子跟张腾仅仅是相视看着,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辆车到底会开向何处,但有一件事还是清楚的很,就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在等着他们。

  开车的卓英明把几张复印的zhàopiàn扔到车后座说道:“等会去酒吧时找这个小子,找到后不要先动手,先通知我,人必须要活的,但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死的也必须要。”

  狍子跟张腾一人看着一张zhàopiàn,是一个长相不算出众但是身上有着一股强烈自信的年轻人,一眼看过去这个年轻人给人一种格外犀利的感觉。

  “记住,可以死在哪里,但是一定不要露出任何马脚,等会你们戴着帽子跟墨镜做事。”卓英明再三叮嘱道。

  狍子跟张腾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程小康手中握着一把bǐshǒu,玩味的看着这一张zhàopiàn,他一点也不相信只要把这个看起来像是个纨绔的家伙给绑了一切就结束了,但是他跟后座的两人一般,没有任何选择。

  四人再次陷入沉默,程小康打开车窗,吹着冷风说道:“英明,有些话我觉得再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

  “你说。”卓英明看了眼一脸诚诚恳恳的程小康,似乎从他的印象中,程小康从未露出过这种神情。

  “马三爷,到底值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命?”程小康擦拭着手中的bǐshǒu,就好似随口问道,实则一直偷偷看着卓英明表情的变化。

  车中本来就有些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了,狍子跟张腾两人几乎激动到喘不过气来。


第七十章 所谓的因果(七)

  卓英明瞥了一眼程小康,看程小康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神情,表情突然沉了下来,用有些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该说的别说。手机端”

  “我还不想死啊。”程小康却无视了卓英明的劝诫说道。

  “你还想怎样?”

  “离开北京,离开澳门,凭我们的本事,在哪一座城市不能够立足,难道我们非要成为马洪刚位路脚下所踩着的尸骨?这种生活我彻底过厌了,关于所谓马三爷身所发生的故事我也见了太多太多,虽然三爷对我有恩,但并不值得我一次次的豁出去这一条命,我为他做的已经够多够多了。”程小康说道。

  卓英明开车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突然一只没有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猛的伸出拧住了程小康的脖子,直接把程小康按到了操控台,发出一声闷响。

  程小康的脸一下子变的血肉模糊起来,谁也想不到卓英明会突然发难,后座的狍子跟张腾彻底的看呆了,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康,既然你选择了这么一条路,想要抽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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