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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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觉得有点奇怪，对了，她平时都说些什么？”我好奇道。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不要谈八卦的……”落雁一脸回忆状。
　　“那个……小鹤儿她们的进展怎么样？”我转移话题道。
　　“你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她么？自己问她吧。”落雁淡淡的说道。
　　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女人的好奇心，不过我在落雁面前没有任何戒心，所以就随口问了，她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能够完全相信的人之一，当然这个错误是需要补救的。
　　“别整理了，歇歇吧！”我走到落雁身后，轻轻的搂着她，“今晚咱们两个……”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让我的心一紧，这里是上林苑最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们自己的人才可以进入，可这声音……我坐到一旁，和落雁一起看着房门。
　　“哥哥，哥哥，不好了！”小鹤儿的声音响起。
　　房门打开，小鹤儿急匆匆的跑过来，小脸上都是汗水，很紧张的样子。
　　“别着急，怎么了？”我镇静的问道。
　　“毕，毕玄来了。”小鹤儿喘息道。
　　“他来就来呗，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很崇拜他么？”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是，是他要挑战你！”小鹤儿一脸惊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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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纷纷扰扰
　　每天一觉醒来，第一件想做的事，第一个想起的人，是你无法摆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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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鹤儿的消息并不准确，随后更加准确的消息传了过来，毕玄并没有来长安，或者说他正准备来长安，只是这个消息被有心人提前透漏出来了而已，按照落雁的说法这就是造势，而且还不一定是针对我的。
　　“这应该是李建成和赵德言的谋划，李建成想要毕玄过来替他壮声势，他并不相信我们，同时又惧怕慈航静斋，这次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请得动毕玄，看来他是孤注一掷了。”落雁分析道，“作为三大宗师的毕玄需要找个理由来到长安城，而你给他提供了这个理由，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比武切磋是很平常的事情，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也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和我比武只是一个幌子，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真打呢。”我放松道。
　　“就是真打！”落雁认真的说道，“你在草原上做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对于突厥人来说是极为耻辱的事情，毕玄不介意顺手把你给灭掉，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比武，等着吧，为了配合毕玄的身份他们一定会替你造势的，把你说成是圣门最强大的高手，到时候你骑虎难下，不想比也要比。”
　　“他们太阴险了吧，我和毕玄比武那干脆让我自杀好了。”我诧异道。
　　“这场宗师级的比武会引起整个长安城民众的关注，他们之所以把声势做的那么大应该是为了可以在背后偷偷的运作兵变的事情，这真是一箭双雕，除掉你还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能想出这种计谋的怕是只有魏征了。”落雁叹息道，“当初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治国的人才，没想到连兵法也这么精通。”
　　“有一点说不通，到时候因为我们的比武导致长安城内高手云集，很容易有意外状况发生，他们不怕这些高手阻碍兵变的计划么？”我不解道。
　　“高手，即便是做到三大宗师那样的高手，在数万弩弓的攻击下也只能落荒而逃，长安城内具备消灭宗师级高手的条件。”落雁肯定的说道，“鲁大师在设计长安城的时候加入了这样的设计，与其不知道高手在那里，不如把高手引到城里来，我想到时候一定是一场殊死的较量。”
　　想想那时长安城内宗师满地走，高手不如狗的状况，我就一阵晕眩，那还有我们这种普通人过的日子么？
　　“如果魏征为了李唐的江山永固而打算把天下高手一网打尽的话，那这次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落雁思索道，“他的野心真的有这么大么？还是另有目的？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看着落雁苦苦思索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心疼，是我把她拉入这场博弈之中的，这个有关天下的棋局如今到了收官的时候了，各方势力开始逐渐亮明底牌，决战就在眼前，这个天下并不是只有落雁一人在算计。
　　岭南的宋缺运筹帷幄，冷眼看天下大势，少帅军的天才军师虚行之踌躇满志，准备三分天下或者一统山河，而长安城内更是热闹，李世民天策府内的房玄龄和杜如晦，那是治国安邦之才，藏身太子府的魏征更是准备着施展抱负，发出致命的一击。
　　整个天下在纷纷扰扰之中开始从战乱走向和平，此刻正是和平前最纷乱的时刻，黎明已经不远了，我们必须要走过这段最黑暗的路途。
　　“别想了，魏征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雄心，在后世他就是一个敢于直谏的忠臣而已，似乎没听说他使用阴谋诡计的。”我猜测道。
　　“那是你不了解这个时代作为大臣的心思，所谓上行下效，很多大臣平日里做的并不是真的自己。”落雁解说道，“皇帝喜欢忠臣的时候他们就会拼命的表现自己忠良的一面来博取皇帝的恩宠，而皇帝喜欢佞臣的时候，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性格，这才是为官之道。就以魏征为例，密公喜欢杀伐果断剑走偏锋，李建成喜欢阴谋诡计，你所说的李世民喜欢忠臣，他会针对每一个上位者的喜好来提出不同的意见，这样才能得到上位者的赏识。”
　　“这样生活不会太辛苦么？”我苦笑道。
　　“在这个时代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或者说那些想要权势和名利的人，首先就要跟对人，否则就是败亡的结局，其次就是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这是每个大臣每天必做的功课，不然就会被贬斥，得到皇帝的恩宠后还有巩固这种恩宠，这才是长久之计。”落雁感慨道，“最后还要懂得急流勇退，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少有能够服侍过两个皇帝的大臣还能落个好下场的。”
　　“听你说的恐怖，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我无奈道，“那咱们急流勇退吧，等天下太平了咱们就离开这个江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谁也不去服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恐怕，恐怕到时候……”落雁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我追问道。
　　“恐怕到时候你贪恋荣华富贵，不肯离开这繁华胜地。”落雁取笑道。
　　“瞎说，我以前生活的很辛苦可我过的很开心，如今锦衣玉食也没觉得就更快乐，荣华富贵，功名权势，这些对我都是过眼云烟，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在那里都是乐土。”我轻声说道。
　　“就知道说这些好听的话，被你说的我都没心思考虑事情了，关键是怎么应付毕玄的比武。”落雁提醒道。
　　“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我直接认输不就是了，毕玄难道还会赶尽杀绝么？怎么说都是三大宗师，不会那么没品吧！”我无赖的说道。
　　“呃……”落雁愣了一下，苦笑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做，不过就怕圣门中其他的人不答应，想帮你的不少，可想让你死的更多，尹祖文恐怕就想借机除掉你。”
　　“那还不简单，谁不答应就让谁和毕玄去打，反正我不去，我去就是送死，在性命和名誉面前我当然选择性命，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名声。”我无所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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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谣言惑众
　　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它的公共厕所；看男人的品位，要看他的袜子；看女人是否养尊处优，要看她的手；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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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然这么说，可现实的情况要复杂的多。
　　在第二天有关于我的传言就开始在长安城内的大街小巷里传播开来，他们把我出道以来的各种战绩进行极力的渲染。
　　首先是洛阳城外净念禅院的那一战，把我描述成一个力战群雄的嗜血大魔头，这一战见证的人很多，相关的传言也早就有过，他们只是稍微夸大一点罢了，最关键的是我毁掉了和氏璧，和氏璧乃天下至宝，是皇权的象征，于是他们就说我这个魔头对皇权不满，得出了一个魔门都是反社会的结论，在抬高我的同时还不忘打击一下魔门的同道，第二战是成都的大石寺之战，这一战同样是被闹得沸沸扬扬，参与的人不少，知道真相的不多，他们说我力抗四大圣僧，重伤梵清惠，不仅是魔门第一高手，还是天下第一高手，甚至比宁道奇太高，把我推向了神坛。
　　第三战是统万城的圣门大会，这个倒是没有具体的描述，知道真相的都是圣门中人，他们都不好意思把被大明尊教暗算的事情说出来，可这禁不住他们的猜测，于是他们就说我在圣门大会上拳打石之轩，脚踢祝玉妍，横扫八方，唯我独尊，最后得到了圣主之位，让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看了也为之心动，所以才有了亲自到长安找我比武的念头。
　　这是最主要的三条，还有一些很无稽的事情也被他们翻出来作为佐证，比如他们说我杀死了宇文化及，我不知道这是谁透漏出去的，估计是杨虚彦那个家伙，他们把李密的死也算到了我的头上，拜托，李密死的时候我正在去宋阀的船上养伤呢。
　　他们还探听到宋缺在磨刀石上刻下了我的名字，这说明宋缺认为我是一个可以和他一战的高手，还有匿名人士举报说曾经在襄阳城我为了救草原新星跋锋寒不惧和整个襄阳城为敌，这真是胡扯，我当时都是要死的人了好吧。
　　综合这些四面八方的谣言，我就被成功的塑造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形象，传说中我武功高绝，嗜杀成性，还好色如命，荒淫无度，简直就是魔王的典型代表，谣言的威力真是可怕。
　　这种事情我还没办法澄清，即便我说了我就是一个啥也不会的小脚色可也要有人信不是，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在以讹传讹，那些知道真相的又不愿意站出来替我说明，他们是想联合起来捧杀我。
　　而且还有个奇怪的现象，这些谣言听多了之后给我造成了错觉，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绝顶高手，我要不是高手的话那就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闹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万一那个不开眼的二流高手想要找我麻烦为民除害，或者为了出名捅我一刀的话，那真是死了也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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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并不是只在长安城传播，随着传播范围的扩展，有很多关中地区或者中原的武林人士也开始朝长安城聚集，想要观看宗师级高手的对决，中国老百姓看热闹的心态真是要不得。
　　“哥哥，你如今可是那些贵妇们的思春对象。”小鹤儿笑吟吟的汇报道，“她们都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呢，特别关心魔门邪帝的感情生活。”
　　“只是贵妇么？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我询问道。
　　“那些小姐们崇拜的是李世民，也只有贵妇才对你感兴趣。”纪倩打击道，“她们向我打听你在上林苑的放荡生活，说实话住在上林苑这种地方很符合你大魔头的身份，就连我替你辩解也没人会相信。”
　　“你会替我辩解？”我怀疑道，“你不说我的坏话就不错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说咱们也是一条道上的。”纪倩仗义道，“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毕玄？外边场子里已经开始下注了，你要是没办法，那我和小纪就压毕玄赢，怎么着也能小赚一笔，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那你替我也压毕玄赢吧！”我请求道。
　　落雁说的没错，当浩大的声势成为一场全**动的时候，我已经无处可逃，舆论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没有人会在意，他们享受的是这个喧闹的过程，一点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就像是后世的网络一样，在很多不明真相的网民推波助澜下，一件普通的事情很可能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真相却被埋没，即使最后真相大白了，那些网民一点责任都没有，他们关掉这个新闻，开始推动另一个事件，依旧不明真相，却没有一丝的愧疚，这就是网络暴力。
　　这已经不是我愿不愿意和毕玄比武的问题，个人的意愿在群众运动的大潮里是那么的渺小，这种运动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被称为特殊时期，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退缩的话就会被成为罪人，无论是民族的还是历史的……
　　国人最喜欢的就是给人扣帽子，写大字报揭发其他人，似乎证明了别人的懦弱就能反证了自己的伟大一样，他们会说我不敢和突厥人比武是民族的耻辱，或者直接说我是突厥人的走狗，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我和落雁商量过对策，准备高调回应这件事，至少在舆论上不能输，我们决定把这件事情闹大，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我们要的就是长安城陷入混乱，这样才有利于白老大攻击洛阳城。
　　所以我在上林苑以圣门圣主的名义发出声明，邀请包括宁道奇、宋缺、傅采林、梵清惠这些绝世高手前来共襄这次的盛会，还有我们圣门中的人物，加上江湖上各大帮派，各大武林世家，我要把长安城变成一个黑白两道齐聚的武林大会，到时候就大家一起乱吧，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头疼。
　　不要和我比制造谣言的能力，哥们是从网络时代过来的，炒作和作秀是咱的长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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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宋家玉致
　　要吻上很多很多青蛙，才有一个变成王子。中间好些吻，花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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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辆马车上，我和宋玉致面对面坐着，马车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是最安全的谈话方式。
　　所谓隔墙有耳，目前我在被严格的监视状态，很难有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自从我开始高调的宣传之后，李唐就不再对我禁足了，也没有卫兵跟着了，而是派了武林高手来跟着我。
　　“我爹爹会来长安的，这是宋阀对你最大的支持。”宋玉致直接了当的说道，“当然我爹爹是以天刀的身份前来，而不是以宋阀家主的身份。”
　　“这个我了解，多谢了！”我点头道。
　　这两个身份是有很大不同的，如果以宋阀家主来长安的话，就有对李唐俯首的意味，毕竟李渊如今已经称帝，而宋缺还只是一方诸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未免尴尬，如果以天刀的身份，那就是江湖中人，即便是碰到李渊，双方也不能按照君臣之礼相见，而是按照江湖资历。
　　说实话对于宋缺能够来长安我是非常感激的，因为这要冒很大的风险，对于宋阀的声誉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在这个争霸天下的紧要关头。
　　“你也不要想太多，爹爹他本就是个武痴，碰到这种宗师级的大战让他很是心动，可却找不到借口到长安观战，你的声明给了他一个理由。”宋玉致微笑道，“据说高丽的傅大师已经启程，宁真人在江南声称自己也会赴会，净念禅院的了空禅师正在长安，慈航静斋的梵清惠想必也会前来，加上即将到来的武尊毕玄和圣门的邪王阴后，可谓是近百年来武林中少有的盛会。”
　　“真不知道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我苦笑道，“本以为这么做会让长安城陷入混乱之中，可这几位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到时长安城高手云集怕是很难掌控啊！”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宋玉致皱眉说道，“你有把握对付毕玄么？就像在洛阳的时候突然间武功变得很高，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还能不能变一下？”
　　宋玉致指的是去年逃离洛阳时候的那次大战，这个我和落雁商量过，还是不要去找孙思邈的好，毕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我们把水搅浑的目的就是为了浑水摸鱼，比如让傅采林或者宁道奇和毕玄先打一场等等。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我含糊的说道。
　　“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你认真一点不行么？真是懒得管你。”宋玉致怪责道，“下面要说的就是正事了，爹爹对于你们能够把白将军送出长安表示欣赏，他很关注你们的行动，如果你们能够尽快攻占洛阳的话，宋阀就会全力支持你们。”
　　“这个似乎应该和白老大说吧？”我诧异道。
　　“鲁叔目前就在江淮军中。”宋玉直爽道，“我知道你们想要摆脱宋阀的影响，不想宋阀插手江淮军的事情，可你们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江南只要我宋阀在一天，任何势力都不可能独占江南。”
　　宋玉致说的没错，江淮军面对宋阀这个庞然大物是很难抵抗的，宋阀永远是我们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我们只想趁这个机会尽快的发展自己来给未来争取更多谈判的筹码，攻占洛阳是第一步，进军关中是第二步，当我们占领北方之后就有了和宋阀谈判的资格，或者可以从北向南再打过去，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可这个世上没有人是傻子，特别是对于宋缺来说，宋阀如果得不到保证的话很可能就会转而支持少帅军，落雁的主意就是一个字：拖。
　　“这是自然，咱们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我强笑道。
　　“宋阀保证，一旦你们攻占洛阳，我们可以让少帅军退出江南，或者并入江淮军或者解散，到时候江南只会有一个势力。”宋玉致强势道，“爹爹对于突厥军队在北地肆虐很是不满，所以他想要尽快统合江南，然后挥军北上。”
　　“这个……”我沉吟道，“那么宋阀需要得到什么？”
　　这是我们最担心的，或许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能宋缺就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就是想把突厥人赶出中原，对整个天下无欲无求，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作为一个门阀的家主，他首先考虑的是族人的利益，即便是他自己真的是那么清高，可手底下的人呢？
　　隋朝四大门阀，宇文阀倒台，独孤阀逃难，如果李阀也退出历史舞台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就剩下宋阀了，试问到时候还有什么势力可以钳制住它的发展，即便是白老大真的做了皇帝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宋阀的势力会遍布中原。
　　“爹爹的意思是先把外族赶出去，然后再商讨中原的事情。”宋玉致回避道，“到时无非就是些争权夺利的事情，那个朝代不是这么过来的，政治就是妥协罢了。”
　　无论是先攘外还是先安内，任何朝代都是如此，只要有利益的存在权利斗争是永远不会停息，关键是如何分配的问题。
　　“怎么让你来谈这些事情？”我疑惑道，“而且这些事和白老大谈更合适一些。”
　　“支持江淮军是在你们攻占洛阳城的前提下，如今爹爹急于赶走突厥人，所以宋阀要即可在江淮军和少帅军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智叔就向爹爹提了一个建议。”宋玉致迟疑道，“白将军和寇少帅谁愿意在一统天下之后奉我为皇后宋阀就会支持谁。”
　　“什么？”我惊呼道。
　　“是的，和姐姐一样，我成了家族联姻的工具，这就是我和你说这些的原因。”宋玉致苦笑道，“鲁叔在江淮军中，智叔在少帅军中，我的命运就在他们的手中，毫无疑问白将军和寇少帅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人物，白将军身边有一个叫小尤的歌姬，寇少帅身边有一个叫任媚媚的江湖女子，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等待着被告知谁是我未来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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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如玉如华
　　甜蜜的回忆，无法长期营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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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宋玉致的询问，我陷入了沉默，这是这个时代的普遍现象，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他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家族的，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牺牲自己，同时家族可以为自己的子弟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晋升的阶梯。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门阀制度起于东汉，在魏晋南北朝开始盛行，这是一个官员选拔的机制，也是一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一个普通的贫民是很难做官的，所有的资源都被世族所独占，自隋唐以来为了打击门阀庞大的势力实行了科举制度，从寒门里选拔人才，这才导致了门阀的没落。
　　李阀和宋阀本身就是最大的门阀，在这个隋唐交替的时期，虽然有寇仲和白老大这些草根趁着乱世崛起，可和这些门阀比起来还是底子比较薄，李渊为了招揽寇仲可以把一个公主嫁给他，宋阀自然可以送出自己的公主。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世族和寒门是不会通婚的，这说明他们承认了寇仲和白老大的地位，地刀宋智提出这个建议完全是从宋阀的利益出发，这不代表他不疼爱宋玉致，而是身为门阀中人的无奈。
　　“白老大怕是不会同意的。”我担忧道。
　　我还是比较了解白老大的，他对小尤姑娘的感情是从襄阳城开始的，在城主府那晚小尤姑娘的表演绝对是惊艳的，连我都看的很投入，那种小家碧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