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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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糕饼呢？”
　　“俺想得了相思病的人都吃不下东西，为了不浪费就替你吃了。”白老大一脸无辜的说道。
　　“……”
　　*
　　夜幕降临，俺还在辛勤的工作中！
　　白老大自从吃了糕饼之后，就上茅厕里跑，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偷懒，后来看到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模样，就一阵后怕！
　　“小默呀，千万别得罪女人呀！”白老大颤巍巍的朝舱房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幸好不是我中招，看来以后的生活将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我一边拖地一边思考对策。
　　甲板拖完，拖过道，过道拖完，拖船舱……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没饭吃，没水喝（开玩笑，就是给我我敢吃吗？），还要不停劳作，我坐在大船舱房某处暗影里休息，偷一下懒！
　　不一会，就听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公主，你说他们现在会怎么样？”
　　“活该，今晚干不完活，看明个我怎么罚他们，哼，竟敢惹本公主生气还偷喝娘用来练功的汤。”
　　“可是夫人说这两人来历不凡，让咱们不要怠慢，这么做……”
　　“什么不凡！依本公主看就是两个小混混，可能是奸细也说不定！”
　　“奸细？”
　　“对呀，现在天下形势不明，各大门阀都想反又不敢反，想抢咱们的帐簿，当咱们好欺负吗？”
　　“就像昨晚的海沙帮？”
　　“海沙帮什么时候有这个胆子，还不是宇文阀在给他们撑腰，对了，尚公回来了吗？”
　　“还没。”
　　“昨晚有两人给咱们示警，娘怀疑是昨个跳水走掉的那两个，看看人家，再看看那两个，真是……”
　　“要不明个再给他们饼吃，让他们接着……”
　　“不用，明个早上他们一定起不来，你找人把他们拖起来，绑在甲板的柱子上，一人抽二十鞭子，不，三十好了。本公主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这样会不会……万一死了怎么办？”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等会娘要练功，这里不要让人进来。”
　　“是，公主！”
　　“……”
　　听着她们远去的脚步声，我偷偷探出头，满脸惊恐的看着两个窈窕动人的背影，想起一句至理名言！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看着头上昏暗的灯火，想着明天的酷刑，心里一阵阵的惶恐……
　　*
　　第十二章　幽谷之中
　　某处舱房，烛火微明，一床一桌一蒲团。
　　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的我看着桌子上色泽鲜艳的糕点，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是圈套，一定是圈套！
　　她们知道我没有吃那块饼，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拿这些糕点引诱我，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不过，对于我这种小喽罗值得费这么多心思吗？我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管他，吃了再说！就在我的手将要伸到盘子里的时候，就听到舱房外有脚步声传来……
　　我赶忙躲进床下，偷眼观瞧，只见门被推开……
　　“出来！”还没等我看清楚，来人就是一声娇喝！
　　俺本来就怀疑某些小说里那些刚出道的主角如何能躲藏在武林高手身边而不被发现，现在才知道那些都是小说。
　　我慢慢的从床下爬出来，弯着腰，满脸堆笑。
　　“俺，俺是来拖地板的。”
　　“这么晚拖什么地板？”来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股高贵而亲切的气质让人禁不住想一诉衷肠！
　　“这说来就话长了，所有的事情要从一碗汤说起，话说今个早上俺们错过吃饭的点，又不小心喝了一碗厨房里的汤，随后在拖甲板的时候又不小心吃了一块饼……俺如今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刚才闻到这里的香味，就忍不住想……”我声泪俱下的控诉旧社会地主虐待长工的罪行！
　　“真是胡闹！给，吃吧！”那女子柔声说道。
　　抬起含泪的双眼，看到那蒙面女子关切的眼神，我双手接过糕点！
　　“好了，去吃吧，明个早点起来，可别再误了时辰！”那女子拍了拍我的头，眼里满是笑意！
　　这是什么样的笑容，这是充满爱心的笑容！天呀，这还是那个心里满是仇恨，一心报仇的女人吗？这明明就是天使的化身！
　　（导演：鸽子，快放鸽子！）
　　*
　　我走在过道里，一手拿抹布，一手拿糕点，回味着刚才的情景！
　　就在过道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得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行，我要回去，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接受过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的人，我一定要去说声谢谢！
　　我转身向那间舱房走去！
　　就在我刚要敲门的时候，透过舱门的缝隙，就看到屋内蒲团上，一个女子盘膝而坐，双手做着繁杂的手势……
　　据说武林中偷看别派练功是大忌，可以格杀勿论的，还是走先！
　　就在我将走未走之时，只见那女子的身形一阵颤抖，似乎在经受极大的痛苦，然后她倒在蒲团之上，双手在身前一阵摸索，用颤抖地手拿出一粒药丸，往嘴边送去。
　　可惜药丸掉落在地上，向舱门口滚来……
　　我打开舱门去捡药丸，正迎上她转过来的脸……
　　我突然想到路上那个喽罗讲述的事情，此时此刻，我只能说那个喽罗没有任何想象力，这种非笔墨所能形容的美丽让我惊艳！
　　我直直的看着那张脸，直到眼睛有些发涨，才发觉对面的人正经历极大的痛苦，正在用眼神让我把药丸递给她。
　　我慌忙上前，扶她起来，把药丸送到她嘴里，看着那嫣红的嘴唇，有些想入非非，神思不属，然后我就低头吻了上去……
　　当我从沉醉里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女子正靠在我怀里闭目调息！
　　几个念头同时涌上心头！
　　第一个念头，这种秘密她应该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会不会杀人灭口，特别是在我还吻了她的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很大。
　　第二个念头，据说古代女子都会顾念旧情，不如现在就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不行，魔教之人不能按常规思路考虑……
　　第三个念头，趁她这种状态杀她灭口，然后弃尸江中，神不知鬼不觉……靠，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刚才人家还对我不错！
　　第四个念头，俺也是个很理智的人，咋就一时糊涂呢，还是逃跑好了。
　　……
　　回头看着躺在蒲团上的女子，我走出了舱门。这个蒲团，总让我有很多不好的联想……
　　*
　　走在甲板上，看看哪里有没有小船可以逃走。
　　海面上冷风一吹，想起了白老大，想起了白老大对我的照顾！
　　不行，这么走太不够义气了吧！
　　明天白老大也许就会被她们残害，为了逼问出我的下落，白老大宁死不屈，受尽残酷的折磨，最后搞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的地步！
　　我赶忙跑回船舱，看着在床铺上睡得正香的白老大，猛烈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谁呀，那么讨厌，不知道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吗？”白老大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闯大祸了！”我在他耳边大声说道。
　　“那管我什么事？”转个身，继续睡！
　　“会牵连到你的，可能会害死你。”我继续提醒道。
　　“咱们又不是很熟，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就行了！”白老大一把推开我的手。
　　这个，确定回来提醒他是正确的选择，还是自己走吧！
　　我又跑到甲板上，偷偷得四处找小船，终于在船尾看到两艘被吊起的小船，就在我要解开系在船舷上的缆绳，放下小船的时候，就看到远处……
　　一个黑衣蒙面的身影飘了过来，此刻趁着朦胧的月光，只见那身形似弱柳扶风，柔婉婀娜！不过看在我的眼里就是无限的杀机！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跨坐在船舷上，一边解着缆绳，一边喊道。
　　那身影不停的朝我而来，不过我死了不正和她心意，这缆绳谁系的，那么难解，不是要我命嘛！
　　“我，我可真要跳了！”我把另一条腿也放在船舷之外，用力的解着缆绳！
　　终于缆绳被解开了，我送了口气，此刻一阵海风吹过，缆绳绳头被风吹走，我伸手去抓……
　　“不要跳！”那女子大叫道。
　　他妈的，鬼才想跳呢！
　　在身体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我心里恨恨的想道……
　　在即将落水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最终化成一张并不美丽的脸，那脸上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你，就是一种幸福……
　　素素，你在那里？
　　我落到了海水里，恍惚间似乎素素又来救我了，我紧紧地抱着她，一刻都不想让她离开我！
　　“素素，素素！”我似乎做了一个美丽的梦，睁开眼就看到暖暖的太阳！
　　此刻躺在沙滩之上，看看四周，碧蓝的海水，蔚蓝的天空，还有一个黑衣女子躺在沙滩的另一边。
　　第一个感觉就是肚子很饿，离上次吃饭已经过了很久了吧！
　　然后才想到是不是应该看看那边的女子，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俺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轻轻的把她翻转过来，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此刻脸色苍白，没有了昨晚的万种风情！
　　试探一下，还有呼吸，这样就好，省的我内疚，一辈子心里不安！搞不懂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也会落到这种田地，还是找东西吃先！
　　抱着黑衣女子，向山林里走去！
　　行不多远，就听得一排大树后水声淙淙。过去一看只见一条清可见底的深溪，溪底是绿色、白色、红色、紫色的小圆卵石子，溪旁两岸都是参天大树，溪中不知名的游鱼众多，游来游去，逍遥自在。
　　这里竟是一个清幽的山谷！
　　捡起树枝，生起火堆，抓了几只小鱼，放在火上烘烤。脱下外衣，挂在树上晾晒！
　　要不要帮她也晾一下衣服呢？看着躺在枯草上的女子，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这样风险是挺大的，不过湿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对身体不好，为了他人的健康着想……
　　就在我下定决心走过去，将要帮她解开衣服的时候，只听到……
　　“你干什么？”那女子双手护胸，大声喝道！
　　“我，我……”
　　此刻我穿着内层小衫，蹲在那女子身前，伸手去解那女子的衣服……难怪她反应那么大！
　　“我只是想替你烤烤衣服而已，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慌忙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我动不了，把我抱到那棵大树后面。”那女子仔细的看看四周，又看了看我，半晌娇弱的说道。
　　“好，好。”我慌忙跑上去，伸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扶到大树后面。
　　不一会，有衣服从树后扔出，我赶紧挂在火上烤着，一边翻转着小鱼。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背对着那棵树，和树后的人说道。
　　“这不怪你，我练的功法里本身就有些媚术在内，你能那么快清醒已经是个异数！”树后的女子轻声说道。
　　“你的秘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练得功法叫”天魔功“，不过一直练不到最高一层，可能是……”
　　“你不用和我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我慌忙说道，小说里一般把秘密说出来的，都是抱着杀人灭口的心态。
　　“呵呵，你倒知趣，如今我功力全失，你正可以过来杀了我，不就一了百了！”那女子轻笑道。
　　咦，这个提议很让人心动，万一她武功恢复过来，杀我灭口怎么办？不过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呢？
　　“你刚刚救过我的命，我李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我正气凛然的说道。
　　“我对你们两个一直很好奇，你们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偏偏装作懦弱的模样，我已经让人查你们的底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了！”
　　“哈哈，不用查了，我们出身瓦岗寨，只是大龙头府里两个看门的小喽罗而已。”
　　“瓦岗寨？难怪做的这么大，像你们这种人才只是用来看门吗？莫非你们是瓦岗的奸细？”那女子疑问道。
　　“不是的，你千万不要瞎想！”我赶忙声明，“事情是这样的，俺们兄弟负责护送大小姐去听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唱的崴，然后碰上了山贼，大小姐被山贼所擒，俺们兄弟没脸回瓦岗，只好流落江湖了！”
　　“哼，山贼？山贼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是李密的人吧，李密这么急着动手，成不了大事！”那女子冷哼一声。
　　“这个，夫人真是慧眼入炬，那人正是祖君彦！”
　　“听说瓦岗李密手下有两大军师，祖君彦以心思细密著称，你们能在他的阻击下逃出来，看来又要让我另眼相看了。”
　　“凑巧，凑巧而已！”我呵呵笑道。
　　“素素是谁？”那女子突然问道。
　　“龙头府里的一个小丫鬟而已，夫人不必在意！”
　　“一个让你在临死前一直喊着的名字，想必也不是个普通的丫鬟！”
　　“这个，鱼好了，夫人要不要尝尝看！”我忙顾左右而言他！
　　“……”
　　*
　　幽谷之内，环境清新宜人，一派和谐自然！
　　吃了鱼，穿了衣，两人坐在小溪边看水里的彩石游鱼。
　　“俺就想问问，夫人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蹲在地上，远远的问道。
　　已经快日落西山了，那女子还在闭目调息，不会还想让俺做晚饭吧！
　　“我昨晚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再加上为了救你强行运功，看来没有十天半月是无法恢复了！”女子平静的说道。
　　听口气看来是想讹上俺了！
　　“俺想知道昨晚夫人为啥冒险救俺？”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我就一个小喽罗而已，即使再特殊的小喽罗，他还是个小喽罗。
　　“你那两个朋友对我东溟派有示警之恩，救你也属合情合理！”
　　这个理由不太让人信服！
　　“那之前你也不是想要杀我了？”
　　“算起来，如果不是你偶然走回来，捡起药丸，昨晚我可能已经死掉了，本来每次练功前都要喝一碗汤的。”
　　“这个，要不是俺们兄弟偷喝了那锅汤……”我尴尬的说道。
　　此刻夕阳透过树林洒下五彩的光芒，谷中两个互视了一眼，同时微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凡人生活
　　幽谷之中，时光流逝。
　　我看着在远处打坐的女子，心里很是焦急，如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瓦岗，看看那个小丫鬟是否安好。
　　“好了，可以吃了。”我对着远处喊道。
　　这几天我成了家庭妇男，不仅负责做饭，洗衣，还要做出个小木屋来……
　　东溟派不愧是做兵器出身的，随便拿出把匕首就能削木如泥，我按照后代荷兰农场小木屋的模式搭建了一个样式奇特的小木屋，还在门口搞了架风车，谁知道谷里四处被围，密不透风，根本吹不起来。
　　不过那女子倒是蛮喜欢的，经常没事的时候就拨弄几下。
　　我还在门口做了个邮箱，在一边做了个摇椅，还有小木桌，小木椅……
　　当然都是很粗陋的，不过总要打发时光的，有事做的时候心里就不会急。
　　“你烤的鱼越来越够火候了。”那女子一边吃一边夸赞道。
　　“多谢夸奖！对了，你走了这么多天，不怕派里面有人闹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是你不了解东溟派的内部事务，再说婉儿也不小了，这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考验。”
　　“那就好，你最近就没什么事吗？比如要见什么人？”我好意提醒道。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见不见都一样。”女子无所谓的说道。
　　“最近武功恢复的怎么样？”
　　“还没恢复。我的天魔功一直没有进展，应该是心境上出了问题，这次也算是一个契机，希望能够有所突破。”
　　“俺听说那些神仙们修炼心境都是在尘世经历悲喜人生，才能得道成仙的，这武功是不是也是这个理？”
　　“嗯，有这种可能，我知道有一派的武功就是要游戏人生的。”女子思索道。
　　“你不如过过普通人的生活，感受另外一种人生，当你所倚仗的武功消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或许有助于你境界的提高。”我试探性的说道。
　　“我看你这些天一直很着急，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吗？”
　　“哈哈，怎么会？我只是替你考虑一下而已。”
　　“这里就很不错，过一个月再说吧！”女子继续温婉的吃着鱼。
　　“这里这么简陋，就不信你住的惯，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俺说你吃东西的模样真好看！”我赶忙补救道。
　　“胡说八道！”那女子娇嗔道。
　　“……”
　　*
　　某天夜里，月儿弯弯！
　　我在木屋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是不是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不过把一个失去武功的女子留在深山里是不是有点太……
　　不过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回瓦岗去！
　　就在我起身准备跑路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在想什么呢？”女子坐在木椅上，轻声问道。
　　“俺在想现在走是不是不太仗义！”我顺口说了出来。
　　“也真难为你想了这么多天，要走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子？”
　　“俺给你说实话吧，当初俺是和素素一起逃出来的，逃到普家村的那会，素素就病了……在那个县城里，俺下车和那些流氓打，看着他们出了城门……你不知道，那丫头有点死心眼，非要回瓦岗，你想李密是啥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蹲在地上，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那你就没想过你回去也有危险，你又没有武功，李密会放过你？”半晌之后，那女子柔声说道。
　　“俺不管，俺就要回去看看，就是死俺也要再看她一眼！俺救过他王伯当的命，俺……”
　　“你太天真了，在那些人眼里，你们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俺当棋子俺认了，可和她没关系，俺要是不回去，这辈子也不会好过！”我说完趁着月光向谷外走去。
　　“好吧，咱们明早出去。”女子说完，又缓缓的走回木屋。
　　“可你没有武功出去很危险的。”我在身后好心提醒道。
　　“你不是说可以锻炼心境吗？”那女子回头，嫣然一笑，月光洒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就像笼了一层轻纱一般。
　　“俺，俺是瞎说的！”
　　“我想试试看……”
　　“……”
　　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和幽静的山谷相比确实是热闹了一点！
　　女子在成衣铺里换了一件普通的农家衣裳，不过就是布衣粗裳也难掩她玲珑曼妙的身材。
　　不知道她怎么弄得，转了个身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一个很平凡的女子，看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能不能借点银子给俺用用？”我伸手问道。
　　“怎么？”那女子诧异道。
　　“咱们走到一块，要是你亲自付账不就显的太没有身份吗？这种小事还是让俺来吧！”我很自然的说道。
　　嗯，让一个女人付账，搞得俺像个小白脸一样，太伤自尊了！
　　“好吧！”女子思考片刻，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来，做工精致，还有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副样子，还是因为女子天生的购物兴致，那女子沿着大街走，看着地摊上的小事物，兴趣盎然。
　　“这个好看吗？”女子拿起一个廉价的发簪，放在头上，回头娇笑着问道。
　　“好看，都好看！”我难道说那配不上您的身份！
　　看来心理学里讲人都有好几种性格是正确的，在特定环境下就会被诱导出来。
　　“我想买！”女子撒娇的说道。
　　“好，好，咱买！”
　　我看不清她面具下的表情，不过这种语调着实吓了我一跳。俺二话不说，掏钱付账！
　　一路走来，我的手里已经提了很多东西了，那女子还在和老板讨价还价，不愧是做过大生意的，谈判有一手，从货物的质地到产地，加上运费核算，把老板说的哑口无言，让俺学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正在我们要转出街口，找个地方吃饭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地痞模样的人，手里拿着砍刀，拦住我们的去路。
　　“咱们兄弟最近手头紧，缺钱用，俺有个兄弟说你们挺有钱，这不就过来问问，看看能不能帮衬帮衬？”头先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说道。
　　“哈哈，五湖四海皆兄弟，万水千山是一家。杨州竹花帮堂次堂主是我们的阿公，不知这几位大哥作何称呼。”我哈哈一笑，打出了竹花帮的问讯手号。
　　这个是上次和寇仲学的，行走江湖总要有个招牌，糊弄人应该还行。
　　“竹花帮？你们听过吗？”那领头转头问手下小弟。
　　“好像听过，上次把小六打残的不就是竹花帮的人。”某个喽罗回忆道。
　　“对，对，就是。”另一个喽罗附和道。
　　“大哥，你看那小妞长得不咋地，不过那身子可比翠红楼的娘们惹眼多了。”
　　“大，大哥，咱，咱再劫，劫个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