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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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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顺手一拎一瓶啤酒,拇指指甲一顶,把瓶盖顶飞了,大兵接着,佯装受宠若惊来了口,赶紧谢谢这位光头大哥。
姓啥、叫啥、干啥的、哪人,这个都是随口问的,大兵报了个无懈可击的名字,王八喜,家在那儿可是说得清的,那几位丝毫没有怀疑,而大兵却是心揪着,这个地下武器库的领头的已死,那应该还有个带头的假“八爷”,正寻思怎么问时,其中一位拎了杆小口径步枪来给大兵上课来了,生怕他不会使似的,教他怎么上膛、怎么装弹、怎么瞄准。
这是仿制的比赛用枪,弹头小,杀伤力低,不过真玩起来也是挺唬人的,大兵佯作津津有味学着,瞅着机会问着:“哥,您认识八爷不?”
嗯,这货警惕了,领头的一顿酒瓶子,瞪眼问着:“你问八爷干什么?”
“八爷是我偶像不是?就想瞻仰一下。”大兵道。
“干好这趟活,给你个机会。”带头那位笑笑,像在不怀好意打量着大兵,晦莫如深提醒着:“小子,要上了正场腿哆嗦尿裤子,小心哥几个崩了你啊。”
“大哥,你太小看人了,我卖的都不止这么多……哎对呀,就这么点费什么劲?直接给我,我都处理了,保证安全。”大兵瞅瞅,这几支玩意严格说起来,还真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而且这么紧张。
三人都笑了,教大兵玩枪的告诉他:“这是样品。”
大兵一愣,惊住了,带头的这会儿才比划着茶几大小告诉他了:“有这么大几箱。”
大兵嘴哆嗦了一下,另一个呲笑加着料道:“还有几十公斤炸药,小哥,这辈子能犯的大事,都不会有今天大了……怕什么,就你卖的那十几条枪,也够把你关到老年痴呆了。”
呼咚……大兵惊讶中,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小心仰身时,连人带椅后倒过去了,那三位笑吟吟地看着,谁也没去扶他,他悻悻然爬起来,紧张地道:“几位大哥,要不咱们再商量下?”
“商量个逑,你特么都知道了,还想走?都看到我们脸了,这能放过你?”老大拍着茶几吼着威胁上了,新人入伙,差不多就是连哄带吓拽上贼船,上过一回,就会和娘们一样,以后干事就都很主动叉腿了。
大兵紧张惶恐道着:“不不不,我不是想走……要不,咱们商量下还是抢银行吧,我觉得还是抢银行更安全点。”
那三位奇也怪哉地看着大兵,片刻后发现,这货还是吓得,毕竟这事不比抢银行小,三个匪哥蓦地爆出一阵大笑,直被大兵的幽默逗乐了,乐得一点警惕也没了……
……
……
“以嫌疑人牛松最后一处住地为半径,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十公里,我们放弃了写字楼、商场、高档小区等地带,从嫌疑人的活动习惯上看,他们会时刻警惕,而且从一开始就习惯性地使反侦查措施……您看,从旅社出来,唯一有监控的地方,只拍着他戴凉帽的样子……”
“想要在这种千万人口级别的城市找到一个特定的目标,我们的入手除了衣食住行,可能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我想还是从这一方面入手,住可以排除了,他们拣的都是胡同里的家庭旅馆,三人是分散居住的……我们现在需要找的是,有没有可能,这三个人,在某个特定的地点,有会面的场面被谁无意中拍下呢?”
邓燕侃侃讲着,下午休息时间,24小时了,寸步未进,投入警车和警力越来越多,可都成了没头的苍蝇,实在是没法找啊,这些低调行事的嫌疑人,像个幽灵一样出没,想回溯到他们的轨迹实在太难了。
停顿了下,看了眼愁眉不展的丁支队长,丁步凡道鼓励着:“大胆讲……同志们,这位是中原警方来协助咱们办案的,是专业搞大数据研判的,大家认真听听她的意见。”
“谢谢……那我大胆说了,我觉得我们排查的方式,可调整一下,这样的撒大网捞小鱼的作法,很多时候证明收效是很差的。”邓燕大胆道。
这一石可是惊起了千重浪,在座的都是刑事专业,那个没有掘地三尺挖过信息的,猝然被这位外来的质疑了几句,个个窃窃私语着,积郁的烦恼开始显现出来了。
如果行不通,那就特立独行……邓燕莫名地想起大兵这样说,她更不客气了,指摘着:“现在这种使用警力的方式是有问题的,我觉得应该集中一点,集中突破,否则四处突击分散力量,我们只能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
“好,我听听你的突破方式。”丁步凡支队长有点难堪地道。
“首先,从检尸报告上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有一点,嫌疑人胃内容的羊肉烩面可以肯定,是在作案前吃的,而且是前一个晚上。”邓燕道。
这个细节已经被尝试过了,一位领队的警察道着:“这个七队接案在查了,已经查了全市四十多家,对这个印象应该没有……你应该考虑一下实情,如果是夜市,你觉得在人来人往的环境中,店老板能记下这么几个其貌不扬的人?”
“胃内容物我考虑过,一碗面,应该有点凉菜加啤酒……成份我们鉴定过了,基本上夜市都能提供,而且恰恰这种小店,还真别期待能有什么监控啊。”又一位警察道。
中国啥都不多,就人多;查什么也不难,要查个没有准确信息的人,那是真难。
“问题就在这儿,烩面是中原的特产,我看过胃内容的检测,前一晚的食物没有消化完全,这个法医没有给出原因,我刚刚跑了一趟法医台,重新看了一下……有个很奇怪的发现,未消化的面食,含少量的硼灰……这是一种增白增韧粉剂,恰恰我来自一个面食大省,这东西不是做面食的老师傅,是不会用的,他的功效就在于,把面拉出来,又白又韧,不易烂,增加卖相……”邓燕道,话停在半截了,看着同行。
“哦,查到谁用这个,那就能查到准确在哪家了。”有位警察省悟了。
“还可以更简单一点,那家口味更好,基本就应该是了,北方来的人,对面食是很挑惕的……”邓燕道。
“对呀,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他摔碎的手机被恢复后,找到过津西纪念广场,那儿有一家正过烩面馆很出名,我们查了,外勤汇报那地方生意好的,吃个饭得排队叫号。”这位刑警领队焦头烂额地道。
他示意着,把当晚的提取的监控放出来了,那儿是在一处繁华地带,仅有收银的地方有个摄像头,不知道装上几年了,一半正面,一边画面扭曲,就即便不扭曲,那可憎的分辨率,恐怕也看不清所有的人。外勤的工作做的不可谓不细,把这个现场外,最近的两处监控都扒出来了,可除了一个疑似的体貌人员之外,再无发现。
“他们是有防备、有目的,一直都在刻意隐藏。”
“他们也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形迹露得越少就会越安全。”
“这似乎有点像职业犯罪了,躲避监控太专业了。”
“……”
下面的窃窃私语又开始了,丁步凡支队长期待地看着邓燕,邓燕像不确定地道着:“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用?”
“这节骨眼了,还有什么能不能,说说。”支队长催着。
“我们不要查特定的目标,而是去查,那天晚上,谁在哪儿吃饭了,可能会有点收获。”邓燕道。
啊?这可比查嫌疑人,信息量还要庞大啊?
众警齐齐惊得嘴成O型了,丁支队长哭笑不得问着:“什么发现?你觉得现在警力够用么?”
“足够了……支队长,您的年龄可能无法理解,您下一代,下下一代的行为模式了……包括在座的同行们,可能也无法理解普通人的行为模式……比如,现在的人吃饭前先干什么?”邓燕问。
“洗手?”她旁边有位道,然后哄堂大笑。
邓燕笑笑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下,然后对着桌上,又拍了一下,她笑着向同行扬了扬手机。
这一个动作竟有醍醐灌顶的效果,在座很多研究信息、数据出身的警员蓦地恍然大悟,脱口道:“好办法。”
“对呀,这个时间点得有半个小时吧,现在自拍自恋的人这么多,没准他就留下尊容了……哎,好办法,试试……确定一下时间段内使用信用卡的人员名单,再从交通监控里辨认一下,能找多少找多少……”
那帮技术猿,惊起时会都不开了,一哄而散,纷纷离座奔向连接大数据的电脑前,开始新的方式尝试了。
“谢谢啊,姑娘,辛苦你了,下飞机到现在都没闲着。”丁步凡谢了句,他表情有点尴尬,在很多事情上,总有日暮西山的感觉。
“别客气,丁支,我就是来忙的,闲了我还真不舒服。”邓燕道,跟着丁支队长的脚步去指挥处,那里直联的大量外勤警力,将要开始又一次摸查之旅。
“这方式的可能性有多大?”丁步凡不确定地问。
“试了才知道,不过得有运气的成份。”邓燕道。
“运气?”丁步凡实在信不过这种说法。
“对,我们运气已经背到极致了,什么都没有发现,但运气不过一直背下去,大数据研判,信息不但要容错,而且还是个试错的过程。”邓燕道。
“我们错不起了啊,命案大如天呐,麻实超的死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家属都不认可这个结果,我们也没有很有力的证据,时间对我们来说不多了。”丁支队长发愁地道,宣布“现场击毙一名歹徒、案子正在深入调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能延缓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
“我们另一组的堵截,没准会有奇迹的。”邓燕安慰道。
丁步凡回头了,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自信满满的脸,让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声,然后摇摇头道:“奇迹、运气,在我们警察的字典里可很难查到……谢队和高政委他们刚落地不久,正在赶往市区途中,大兵失联后下落不明,怎么?你期待,他在千里之外,能堵住逃亡的两位枪手?”
“他研究这伙人一年多了,而且和牛松打过照面,我想,他摸到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他一直在研究分裂性人格对犯罪动机和成因的影响……”邓燕道着,支队长却是一笑反问:“他和牛松照过面,不也错过了吗?”
是啊,一句把邓燕给堵死了,她一怔间,丁支队长背着手,进指挥处了。
那里一圈电脑的屏幕上,几格分着屏,每屏都有外勤在忙碌,排查由发散式,转而成了向津西广场的汇聚式,嗡嗡的电脑声音中,满头大汗的警员,正瞪着眼,撷取着一个一个脸部特征用于辨认,不知道运气会不会站在警察这一边,找到那怕一个很小很小的巧合,结束这场漫长的煎熬。
很难,渐渐昏暗的天色,一天的结束即将来临,而喜报,却依然杳无音讯……
……
……
天色昏沉下去,夜幕即将来临时,盐店镇几位酒意已醒,就在院子里放了泡水,一行四人上路了,作为新入伙的大兵,自然是扛夫角色,破蛇皮袋子包着七八支枪支,跟着三人出了门。
“大哥,我手机呢?”大兵随口问了句,眼光却在观察着地形,实在不好记,昏沉的天色里已经看不到了檐顶。
而且问的这句话实在白痴,前行的一位回头就是一巴掌骂着:“手机能给你?从现在开始脑袋就别裤带上了,亲娘老子都不能信啊。”
“哦,我明白了,怕狗子吧?”大兵佯装恍然大悟。
“那当然,学着点,这叫反侦查……现在狗子鼻子尖呢,啥微信、陌陌、手机号、运动手表,一样都不能带,没准那样就把你盯上喽。”带头的老大得意地道。
啪……大兵又挨了一巴掌,有人训着:“长点记性,这叫反侦查,懂了吗?”
“懂了,大哥……你们真有文化。”大兵哭笑不得地道,不当菜鸟很久了,重新体会一回真不是滋味。
这不,别人走,他得跟着,慢点就挨一脚;别人遛达,他得扛着,还特么不能喊累,敢喊累大耳光就作势要抽上来,大兵明白了,这是个人手不够,临时捞了个业内人士当壮丁兼炮灰,一交易完恐怕就是鸟兽散,这辈子都难有照面机会了。
他用心地记着几个人的面部特征,不久步行到路边,上了一辆三轮车,那硬头货就扔在车斗里,领头的老大突突突开着三轮,嚣张地上路了,就这架势顶多是收工下地归来的农民,就那一点也看不出来,能是武器贩子啊。
车驶向不知名地方,大兵的眼前和心里,都开始一抹黑无计可施了……
第137章 棋差一着
“哟……这就要走啊?”
卢刚慌乱起身,送着高铭和尹白鸽,高铭看看尹白鸽,尹白鸽却是道着:“能带我去看看他住的地方吗?”
“哦,跟我来……咱们这块条件就这样,集装箱工棚,没办法……佩佩被她家里接走,大兵就住进来了,啧,这孩子心事重,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反正吧,迟早也不会跟我们是一路人……”
卢刚道,这位在洛宁有过谋面的工头,比前几年发福了不少,人虽糙了点,可一说起大兵,那赞不绝口,评价是杠杠滴,干活不比民工差、办事要比工头强,对于不能和他同路,卢刚脸上极度挽惜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他带着两人穿过了钢筋水泥的框架,走到了一片集装箱摞起的简易住处下,指着最顶部一处,那里就是大兵的栖身之所了,一条钢筋焊接的楼梯直通而上,三人次弟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闷热得像桑拿间,高铭看了眼,却是退出来了,叫着卢刚,递着烟,两人抽着。
是刻意给尹白鸽留下了时间和空间,尹白鸽回望了一眼,笑了笑。她的心,却被这个简陋的地方揪起来了。她坐了下来,坐在几根钢筋焊成了凳子上,手抚着铁皮旧桌,在触手可及位置,她抽到了一支笔,又放了回去,随手翻翻桌前的东西,却是些写得密密码码的字迹,像学生的作业本一样认真。
她随意翻着,默念着大兵的笔记:
……犯罪人在犯罪前大都知道自己的行为要受法律制裁,因此在犯罪时存在着恐惧心理。但这种心理不能打消其犯罪念头,因为与恐惧心理相对应,犯罪人在犯罪前还存在冒险心理。犯罪行为是否发生,往往取决恐惧心理与冒险心理的对比,如果冒险心理战胜恐惧心理,就会实施犯罪……意志性结构特征。
人的发展产生了生物性需要和社会性需要,不合理的需要结构会成为个体实施犯罪行为的直接动力,这是需要性特征。
每个人都是一尘不染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何都会慢慢变得污浊不堪?
每一个生命都是美好的开端,为什么有很多人却在罪恶中终结?
……
尹白鸽看着,微微地笑了,大兵没有变,就像所有的警察一样,老是在寻求这引谜题的答案,可最终,不会有人找到正确的答案,这是个无解的谜题。
她四下张望着,桌下、床下都是书,估计被体制打造出来的执法机器也不会有其他爱好,所有的都是犯罪类相关的资料,她起身,像魔症一样,坐到了大兵窄窄的床上,片刻后,她奇也怪哉地躺下了,似乎想体会困锁这种囚笼中的感觉,热得发闷、蚊虫成群、噪声四起……在这种极度混乱的环境里,又是如何去寻找心灵的宁静?
她像痴了,眼珠子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像沉浸在,那些无法追忆的过往中,过了很久,高铭看了眼,提醒道着:“嗨,鸽子,该走了,他们快回来了。”
“你咋啦?”卢刚好奇问,他妈的太诡异,这娘们躺大兵床上似乎不想走了。
而尹白鸽却是喃喃道着:“这张报纸是新粘上去的。”
“什么?”高铭好奇地,抬步进来了。
这时候,尹白鸽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哧拉一撕,看头顶的报纸扯了,然后再躺下时,眼睛可以直观地看到,在不高的顶棚上,粘着大大小小的纸张,高铭歪着头看,眼睛圆了一圈,几乎全部是案情的摘要,还有部分剪报,甚至配上了武器的图案,不用查,对于这位特种警察基地出身的,这一板东西,恐怕比支队的案情分析还要直观。
“怪不得他能预测到案发了,他一直在找这个变态枪手……可惜错过牛松了。地下兵工厂?哈哈,有点过了吧。”高铭道,看到大兵在牛松的名字上打了个“X”,这个错过的失误,可能让他无法原谅自己了。而且有个地下兵工厂的字眼,这个类似妄想的推论,让高铭哑然失笑了。
“已经很了不起了,用一年的时间,行走在贩售武器的地下世界里,摸到这么多东西……我现在开始相信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变态枪手,每开一枪都不会再使用同一把武器,每做一案都不会再重复原来的模式,就像他说的,在生物性、社会性两种需要特征之外,还有第三种需要特征。”尹白鸽道。
高铭歪着头看看,脱口道着:“心理性需要?”
“对,‘嗜血’这个词很精准,我看过一份资料,有很多军人退役后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他们中有很多选择了进了雇佣兵的行列,也有很多沦落到犯罪行列……其实这是一种心理需求,控制欲是需要发泄的,而扣响枪机,是一种最极端的发泄方式。”尹白鸽眼前一闪而过开枪杀人的瞬间,紧张和刺激的余韵犹在,那或许是无聊和庸俗生活的最好调剂。
高铭却是似懂非懂了,他提醒着:“这是个变态,不是正常人,没见过杀了人还留在现场的。”
“现在,有两个变态了。”尹白鸽笑道,拿着手机,拍着大兵的这些作品。
这时候听到了急促地脚步声,是范承和和谢远航回来了,匆匆进来,高铭急急问着:“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摁住一个。”谢远航道。
“好,先回队里。”高铭道着,几人在前,尹白鸽落后一步,匆匆奔出工地,卢刚都没来得及说句再见,那几人就匆匆上车走人了。
车里,高铭开着手机电筒,耀着后面笼子里的嫌疑人,方脸、满脸褶子、嘴豁了,兔唇。
“他妈的,这小子奸得很,撵着撵着就往河里跳,差点溜了。”范承和道,下飞机直奔黄河大桥,据说这位绰号“兔子”的,是个武器中介,就靠在桥上给各地的游客兜售违禁弓弩为生,偶而干票大生意,中州扫了不少贩子,这是刻意留下来的一位。
“叫什么?”
“兔子。”
“你咋不叫耗子呢?问你身份证名?”
“我是超生的,一直没领上身份证。”
“啊?有这事?”
“真有,没交罚款,派出所不给我办。”
“家住哪儿?”
“我这没户口的能有住址,不就在窝棚里?”
“……”
高铭几句问话,倒把他自己问住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了,谢远航笑道着:“兔子,我没功夫给你闲扯,老实告诉我几句话,我立马放你,而且你那点狗屁生意,我懒得管,成不?”
“我卖西瓜,你管得着吗?”兔子不屑道。
“那今天下午没卖啊,这天大黑了才回来,是去哪儿了?”谢远航问。
“天闷的慌,找个凉快地方遛了遛,还在河里洗了洗澡,别问我谁能证明啊?我走哪儿也没人待见,都是一个人去的……我真没犯事啊,你们不把我窝棚都翻个底朝天了,没啥东西啊,那破弩我早就不卖了,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够你们天天找麻烦……”后面的兔子,诉苦加否认,坚定地站到了无辜的位置。
“都盯你一年了,你这几句屁话能过了关?”谢远航悠悠道,不理会了。
对付嫌疑人,刑警都有直接的感觉,一般情况下,被抓被铐被关进笼子里,过不了一小时体味出来的,八成是无辜的,而且就犯事肯定也是头回,再横点,能扛过三两个小时的,体态变化也会非常明显,比如虚汗、心跳加速、无规律痉挛等等,都是无法隐藏的正常反应。
而这位根本没反应,肯定是个老炮了,高铭知道下车伊始就碰到硬钉子了,有点发愁了。
果不其然,带回了刑侦九队,这家伙满口抵赖,根本不认帐,不认识几个字吧,居然还懂点法律,要找律师,搞得刑警询问哭笑不得了。
二十分钟换人上,尹白鸽和谢远航联袂出场了,一漂亮女警出现,兔子豁嘴里口水长流,眼睛里满满足淫笑,就戴着铐子坐那块,都把尹白鸽惊得差点尖叫一声,谢远航重重一摔夹本,把那货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啪声一拍桌子,很生气地问着:“兔子,你想耗是不是?”
“肯定不想耗啊,你放我,我马上走。”兔子道。
“成心是吧?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谢远航问。
兔子眼珠转转,像故意刺激谢远航一样反问:“成心是谁?我真不认识。”
谢远航指指这货,给尹白鸽使着眼色,要不是外来同行在,得进小黑屋了,像这号爹不亲娘不管政府都不收容的货,什么都能讲,唯一讲不通的就是道理。
尹白鸽制止了一下,她目光直视到这个猥琐、可恶、丑陋的脸上,脑子的闪念的,是大兵那种貌似神奇的洞悉眼光,看了好一会儿,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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