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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伯家的苔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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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了口,克莱尔听了也陷入了深思。从远处东北方向的天上,他看见石柱中间出现了一道水平的亮光。满天的乌云像一个大锅盖,正在整个地向上揭起,把姗姗来迟的黎明从大地的边上放进来,因此矗立在那儿的孤独石柱和两根石柱加一根横梁的牌坊,也露出了黑色的轮廓。

“他们就是在这儿向天神献祭吗?”她问。

“不!”他说。

“那么向谁呢?”

“我认为是向太阳献祭的。那根高高的石头柱子不就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安放的吗,一会儿太阳就从它的后面升起来了。”

“亲爱的,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她说。“在我们结婚以前,你说你永远不会干涉我的信仰,你还记不记得?其实我一直明白你的思想,像你一样去思考——而不是从我自己的判断去思考,因为你怎样想。我就怎样想。现在告诉我吧,安琪尔,你认为我们死后还能见面吗?我想知道这件事。”

他吻她,免得在这种时候去回答这个问题。

“啊,安琪尔——恐怕你的意思是不能见面了!”她尽力忍着哽咽说。“我多想再和你见面啊——我想得多厉害啊,多厉害啊!怎么,安琪尔,即使像你和我这样相爱,都还不能再见面吗?”

安琪尔也像一个比他自己更伟大的人物①一样,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候对于这样一个关键问题,不作回答,于是他们两个人又都沉默起来。过了一两分钟,苔丝的呼吸变得更加均匀了,她握着安琪尔的那只手放松了,因为她睡着了。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银灰色的光带,大乎原上远处的部分在那道光带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黑暗了,也变得离他更近了。那一片苍茫的整个景色,露出了黎明到来之前的常有的特征,冷漠、含蓄、犹豫。东边的石柱和石柱上方的横梁,迎着太阳矗立着,显得黑沉沉的。在石柱的外面可以看见火焰形状的太阳石,也可以看见在石柱和太阳石之间的牺牲石。晚风很快就停止了,石头上由杯形的石窝形成的小水潭也不再颤抖了。就在这个时候,东边低地的边缘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是一个黑色的小点。那是一个人的头,正在从太阳石后面的洼地向他们走来。克莱尔后悔没有继续往前走,但是现在只好决定坐着不动。那个人影径直向他们待的那一圈石柱走来。

①一个比他自己更伟大的人物,指耶稣。据《马太福音》说,耶稣在受到审判时,拒不回答,于是被钉上了十字架。

他听见他的后面传来声音,那是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去,看见躺在地上的柱子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还看见在他附近的右边有一个,在他左边的横梁下也有一个。曙光完全照在从西边走来的那个人的脸上,克莱尔在曙光里看见他个子高大,走路像军人的步伐。他们所有的人显然是有意包围过来的。苔丝说的话应验了!克莱尔跳起来,往四周看去,想寻找一件武器,寻找一件松动的石头,或者寻找一种逃跑的方法什么的,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离他最近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是没有用的,先生,”他说,“在这个平原上我们有十六个人,这儿整个地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

“让她把觉睡完吧!”在他们围拢来的时候,他小声地向他们恳求说。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看见她睡觉的地方,因此就没有表示反对,而是站在一旁守着,一动也不动,像周围的柱子一样。他走到她睡觉的那块石头跟前,握住她那只可怜的小手;那时候她的呼吸快速而又细弱,和一个比女人还要弱小的动物的呼吸一样。天越来越亮了,所有的人都在那儿等着,他们的脸和手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银灰色,而他们身体的其它部分则是黑色的,石头柱子闪耀着灰绿色的光,平原仍然是一片昏暗。不久天大亮了,太阳的光线照射在苔丝没有知觉的身上,透过她的眼睑射进她的眼里,把苔丝唤醒了。

“怎么啦,安琪尔?”她醒过来说。“他们已经来抓我了吧?”

“是的,最亲爱的,”他说。“他们已经来啦。”

“他们是该来啦,”她嘟哝着说。“安琪尔,我一直感到高兴——是的,一直感到高兴!这种幸福是不能长久的,因为它太过份了。我已经享够了这种幸福;现在我不会活着等你来轻视我了!”

她站起来,抖了抖身子,就往前走,而其他的人一个也没有动。

“现在可以走了。”她从容地说。

……………………

 第五十九章

……………………

温顿塞斯特是一座美丽的古城,威塞克斯的首府;在七月的早晨,威塞克斯起伏不平的匠陵充满了光明和温暖,温顿塞斯特城就位于这片丘陵的中部。那些带有用砖砌的山墙和盖有屋瓦的石头房子,外面的一层苔藓已经因为干燥的季节差不多晒干脱落了;草场上沟渠里的水变浅了,在那条斜坡大街上,从西大门到中古十字路,从中古十字路到大桥,有人正在不慌不忙地清扫大街,通常这都是为了迎接旧式的集市日子。

从前面提到的西大门开始,所有的温顿塞斯特人都熟悉的那条大道,向上延伸到一个长达一英里的长方形斜坡,渐渐地把那些房屋抛在后面。就在这条道路上,有两个人正在迅速从城区里走出来,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走上坡路要费力似的——他们没有意识到费力不是因为他们心情愉快,而是因为他们心事重重。在下面那块小小的开阔高地上,建有一堵高墙,高墙中间有一道栅栏便门,他们就是从那儿出来走上这条大路的。他们似乎要急于避开挡住他们视线的那些房屋和诸如此类的建筑,而从这条大路走似乎为他们提供了一条最快的捷径。虽然他们都是年轻人,但是他们走路的时候都把头低着,太阳微笑着把光芒洒在他们悲伤的步伐上,一点儿也不可怜他们。

那两个人中间有一个是安琪儿·克莱尔,另外一个是克莱尔的小姨子丽莎·露;她的身材颀长,像一朵正在开放的蓓蕾;一半是少女,一半是妇人,完全是苔丝的化身;她比苔丝瘦一些,但是长着同样美丽的大眼睛。他们灰白的面孔瘦了,似乎瘦得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了,他们手牵着手向前走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走路,就像吉奥托在《两圣徒》①中画的人物一样。

①吉奥托(Giotto,1266…1337),意大利画家,其名画《两圣徒》(Two Apostles)现藏于伦敦国家美术馆。

当他们快要走到西山顶上的时候,城里的时钟敲响了八点。听到钟声,他们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但还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第一块里程碑那儿;那块白色的里程碑竖在绿色草地的边上,背后是草原,跟大路连接在一起。他们走进草地,好像被某种控制了他们意志的力量逼着似的,突然在里程碑旁边站住了;他们转过身去,好像瘫痪了似的在里程碑旁等着。

从这个山顶上望去,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下面的谷里就是他们刚才离开的那座城市;城中最突出的建筑好像一张等角图那样显眼——在那些建筑中,有高大的大教堂的塔楼,有教堂的罗曼式窗户和漫长的走道;有圣托玛斯的尖塔,还有学院的带有尖塔的塔楼,再往右边,便是古老医院的塔楼和山墙,直到今天,来这儿朝圣的人都能获赠一份面包和麦酒。在城市的后面,是圣凯瑟琳山的圆形高地;再往远处,便是越来越远的景物,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在天上太阳的照耀下消失的地方。

在连绵不断的乡村原野的衬托下,在那些高楼大厦的正面,有一栋用红砖盖的大楼房,楼房上盖的是水平的灰色屋顶,窗户上有一排排短铁栏杆,这表明那儿是囚禁犯人的地方;整栋楼房的样式既呆板又教条,和歌特式建筑错落有致的奇特风格形成鲜明对照。从路上经过这栋楼房,紫杉和长青的橡树多少把它遮挡住了,但是从山顶上看去却一览无余。不久前那两个人走出来的那道便门,就在那栋建筑的高墙下。在楼房的正中,有一个丑陋难看的八角形平顶塔楼矗立在东方的天空里;从山顶上看去,只能看到它背太阳的阴暗一面,让人觉得塔楼似乎是这座城市美景中的一个污点。可是那两个人所关心的正是那个污点,而不是城市的美景。

塔楼的上楣竖着一根长旗杆。他们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它。钟声响后又过了几分钟,有一样东西缓慢地从旗杆上升起来,微风一吹,那件东西就展开了。原来是一面黑旗。

“死刑”执行了,用埃斯库罗斯的话说,那个众神之王①对苔丝的戏弄也就结束了。德贝维尔家的骑士和夫人们在坟墓里躺着,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两个一言不发的观看的人,把身体躬到了地上,仿佛正在祈祷,他们就那样躬着,过了好久好久,一动也不动。黑旗继续不声不响地在风中飘着。他们等到有了力气,就站起来,又手拉着手往前走。

①众神之王(the President of th Imortals),语出于希腊悲剧家埃斯库罗斯的悲剧《被囚的普罗米修斯》第一六九行。

……………………

 附录 哈代和多塞特

……………………

聂珍钊

英国伟大小说家和诗人托玛斯·哈代于1840年6月2日生于英国多塞特郡的上博克汉普屯,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其故乡多塞特度过。在哈代诞辰到来之际,沃韦克大学文学系温里弗尼斯博士邀请我前往多塞特游览伟大作家的故乡。温里弗尼斯博士不仅是勃朗特姐妹的研究专家,而且对哈代也有深入研究。他在伦敦以“哈代和简·奥斯汀”为题所作的演讲,就以其新颖的观点和缜密的分析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温里弗尼斯博士热情地表示要为我导游,于是我欣然应允,由他驱车载我前往哈代的故乡。

经过三个小时的旅行,我们到达了哈代故居附近的夏佛茨伯利镇。在拜访了住在这儿的哈代学会的主席杰弗利·塔伯尔博士之后,我们在松康林地下车,沿着林地中间一条弯曲的小道缓步向上,前去参观哈代的故居。在这片古朴幽深的林地里,高大的橡树、榛子树、山毛榉枝桠交错,藤蔓缠绕。树下长满茂密的灌木和野草,轻掩着一些粗大古老的树桩。浓荫蔽日,林深径幽;野花卉草,蝶舞鸟鸣。幽寂空寞的林地充满了活力和生命。这是哈代最为熟悉的林地。作家幼年,他就沿着我们脚下的小道,前往下博克汉普屯朱丽叶·马丁夫人开办的乡村小学接受教育。哈代热爱大自然,小时候常常跟随父亲走进荒原,领略大自然的美。正是在这样一个富有浪漫情调的自然环境里,哈代培养了自己对大自然的特殊感受,真正领悟了大自然的神秘、恐惧、诗意和美感。在哈代早期小说《绿荫下》里,松康林地是主人公活动的主要场所之一。《绿荫下》是一部风格素朴、诗情浓郁的作品,弗吉尼亚·伍尔夫称它“媚妩动人,带有田园风味”。哈代在对乡村风光和习俗的描绘中,叙述了年轻农民狄克和乡村女教师芳茜·黛的爱情故事。哈代按四季变化分冬春夏秋来表现主人公的爱情进程,其构思正是来自他对松康林地的观察和感受。

哈代的故居是一幢砖木结构的两层草屋,坐落在松康林地深处。草屋仍保持着哈代当年的原貌,映掩在林木之中,衬以鲜花绿草的装点,自然古朴,宁静美好。哈代在十六岁时曾写过描写这幢草屋的诗句:“高大弯曲的山毛榉,用低垂的树枝织成帏幔,轻拂着屋顶……。”在小说《绿荫下》里,这幢草屋是主人公住屋的原型。哈代真实地描写了它的外貌:“这是一幢低矮的长方形草屋,带脊的屋顶是用秸秆盖成的,楼上的窗子破坏了屋檐,中间的烟囱高高地突出于屋脊之上,还有两个烟囱耸立在草屋两端。”屋内,右边的房间还保留着当年的面包烤炉。左边房间的地面铺着石板,天花板中间架着一条石头桁条,上面悬挂着槲寄生。楼下的壁炉还在,儿时的哈代常坐炉前,出神地倾听祖母为他讲述迷人的乡下放事。楼上哈代当年的卧室还保持着原样,少年哈代喜欢独坐窗前,悄悄地对着花园沉思。哈代出身贫寒,草屋平凡普通,室内装饰简陋。然而伟大出于平凡,正是在这幢平凡的草屋里,诞生了一位天才作家,为英国文坛增添了光彩。

在草屋背后东北方向,是一片广袤空寂和起伏不平的高地,这就是哈代在小说《还乡》中描写的爱敦荒原。荒原一望无际,上面点缀着一簇簇石南和荆豆,其间夹杂着一些长满冬青和荆豆类植物的土坑。在哈代笔下,爱敦荒原似乎是一个时值暮年的老人,神情寂寥,面容寡欢。天上悬着灰白的帐幕,地上铺着苍郁的灌莽,一到傍晚,它就呈现出一片朦胧迷离、阴沉昏聩、空旷苍茫而又威严堂皇的景象。哈代正是以这片荒原为背景,为我们叙述了一个热血青年企图改造它面给自己造成的悲剧。哈代笔下的荒原神秘可怖,带有强烈的悲剧气氛。然而从日丽风清的午后看去,荒原上山峦起伏,青草绿树,郁郁葱葱,并不使人感到害怕。

哈代的小说描写的基本上都是他所熟悉的故乡,小说中描写的地点大都有其所本。今天,这些地点都变成了文化名胜,成了人们探古寻幽的所在。从哈代的故居下山,向南便是下博克汉普屯,向西则是斯顿斯福特教堂。这都是哈代在《绿荫下》里描写过的地方。斯顿斯福特教堂不仅是哈代幼年常去游玩的地方,而且哈代的家人死后都埋在这座教堂的墓地。哈代死后,人们尊重他希望把自己葬于家族墓地的愿望,又照顾到各界人士希望把他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诗人角的要求,于是将哈代尸体解剖,将心脏葬于斯顿斯福特教堂,将骨灰安放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诗人角。这种解剖尸体分葬两地的做法,成了英国文坛上绝无仅有的一件超逸之举。

在上博克汉普电西北方向不远处是坡道尔小镇,它是哈代小说《远离尘嚣》中韦瑟伯利农场的原型。再向东是哈代在小说中描写过的另一处名胜伯尔里吉斯。它是著名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祖先老屋的旧址哈代在小说称之为金斯伯尔。就是在这座屋子里,安琪尔·克莱尔残酷地抛弃了苔丝,从而造成苔丝的巨大伤痛和悲剧。在多塞特,还有许多与小说《苔丝》有关的地点,如小说开头描写苔丝父亲从夏佛茨伯利前往曼霍尔途中所提到的美酒酒店,苔丝住过的小屋,苔丝被捕的地点等。

1883年,哈代搬迁到多塞特的首府多切斯特居住。多切斯特就是哈代小说《卡斯特桥市长》中的卡斯特桥。哈代以它为背景,叙述了打草人亨察尔从落泊、发迹到毁灭的悲剧故事。卡斯特桥是继韦瑟伯利农场和爱敦荒原之后哈代描写的又一个典型环境。在小说中,卡斯特桥不是一座现代意义上的城市,而只是一片集中在一起的村庄。哈代在小说中曾这样描写过:“农家的孩子可以坐在大麦草垛下,把一块石子扔进市府职员办公室的窗子里去;割麦子的人一边干活儿,一边可以向站在街道拐角上的人点头打招呼,穿红袍的法官审问偷羊贼的时候,可以在羊的叫声中宣读他的判决;……”而如今,多切斯特已发展成为一个中等城市,再难找到卡斯特桥当日的影子。在市中心,亨察尔当年的住房还在,上面钉有一块“亨察尔住宅”的牌子。离亨察尔住宅不远,便是哈代的塑像。塑像按照哈代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设计:身穿夹克,手持礼帽,小腿打着绑腿。这是英国农民的装束,哈代借此表明,他是英国农民的忠实儿子。在哈代塑像下方不远处是哈代在小说中描写过的国王旅馆。当初被亨察尔以五个基尼的价格卖掉的妻子苏珊回来寻找丈夫,就住在这家旅店,并从旅店楼上的窗子里,看见亨察尔已经发迹,当上了市长,正在市政大厅里宴请宾客。在多切斯特,还有一些与哈代有关的地方,如亨察尔情人露赛妲的住屋,《远离尘嚣》中加布里埃尔·奥克寻找工作的坎道尔斯市场,短篇小说《枯萎的手臂》描写的汉曼小屋等。

在多切斯特东南一英里处的艾灵顿大道,便是哈代自己设计建造的住宅:马克斯门。这是一座维多尼亚风格的红砖建筑,左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有边是一个绿草如茵的花园,带有哈代小说的田园风味。哈代自1885年搬进这座住宅以后,一直住到去世为止。哈代在这里写作了《林地居民》、《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等重要作品,然后,他就成了马克斯门的著名诗人。我国著名诗人徐志摩,曾在这儿拜见过哈代。

哈代一共发表十四部长篇小说,四个短篇小说集,八卷诗,两部诗剧。就哈代的整个小说创作来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的小说是抒发田园理想的颂歌,带有浪漫主义风格,主要有《绿荫下》、《远离尘嚣》等。第二个阶段的作品描写威塞克斯社会的悲剧,主要有《还乡》、《卡斯特桥市长》等。第三个阶段的作品描写威塞克斯破产农民的前途和命运,主要有《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等。哈代的小说以优秀的艺术形象记述了十九世纪英国南部农村宗法制社会毁灭的历史,表现了英国农村社会的历史变迁。因此,哈代在出版了最后一部小说《心爱的人》以后,就在主题上完成了描写英国农村社会盛衰历史的使命而不再创作小说,却以二十世纪诗人的崭新面孔出现在文坛上,用诗歌抒发情感,探索哲学,回顾历史。哈代在诗歌创作中也同样取得了瞩目成就。在作家晚年,哈代创作了两部诗体悲剧《列王》和《康沃尔皇后的悲剧》,从而把他的诗歌创作推到了顶峰,使他成为二十世纪英国最著名的诗人之一。

二十世纪初,哈代成了英国当时最著名的作家,受到普遍的尊敬。1909年,他被聘请为多切斯特希腊拉丁文专修学校的学监。当年六月,他又出任英国作家协会主席。1912年,同他结婚38年的妻子爱玛病逝,哈代十分悲伤,写了一百多首诗悼念她。1914年,哈代同儿童文学作家佛洛伦斯·爱米丽·达格代尔结婚。哈代一生没有上过大学,但是在他晚年,英国最著名的牛津、剑桥、爱伯丁、圣安诸、布里斯托五所大学,纷纷授予哈代荣誉博士学位。他的许多作品被改编成戏剧和电影,影响遍及欧美。哈代是在田园生活的环境中孕育而成的小说家和诗人,他的创作和生活同多塞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多塞特这块恬静优美、古朴寂寥的乡村土地上,哈代培养了自己酷爱自然、心怀远古的思想气度。他把环境优美、古朴清幽的故乡看成自己的理想世界,极尽笔墨描绘家乡美景,沤歌风俗淳美、人情厚朴的农村社会,同时又对外部资本主义世界对他理想中的田园生活的破坏感到悲痛。哈代是多塞特人民的忠实儿子,多塞特赋予他作家的天才,并为他提供创作的土壤。多塞特因哈代而著名,哈代也因多塞特而不朽。

(1996年,本文作者作为1996年度英国学术院KC Wong研究员和沃韦克大学英文系访问教授,再度赴英从事讲学和研究,并有幸访问了英国著名作家哈代的故乡。此文于1996年8月写于考文垂寓所,发表于《环球》杂志1996年第12期,曾被《中华读书报》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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