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里有棵树-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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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确定的是，全体干警和协警的年龄，都比郎苑大，大了还不是一点点。

　　　　包括一名女干警和两名女协警在内，上去都是五大三粗的啊！郎苑向来以威猛豪迈自居，相形而下，就有点温室花朵的观感。

　　　　领导工作很忙的，宣布命令后就返程了。临上车时，张副局长居然有点不忍心，嘴角抽了抽，终于没说什么——大有前途的刑警中队长，强烈要求来偏远山区工作？

　　　　感觉像是羊羔扔进了狼群里……

　　　　随后，羊羔主持召开所长办公会，也就是两位副所长参加。

　　　　“好的，郎所。藏马镇地处py县乃至沧海市的边远山区，经济上一直欠发达。全镇有行政村三十八个，辖区人口三万四千人。派出所有警车两辆，其中桑塔纳一辆，昌河面包一辆。除今天与会的干警和协警外，另设有治安联防队员五十人，每月给发三百元补贴。不过……今年以来一直拖欠着。”这位名叫董立赟的副所长三十出头，发言比较谨慎。

　　　　郎苑点了点头，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偶尔也记上一笔。

　　　　董立赟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藏马镇民风彪悍，派出所的警力向来是捉襟见肘，办公经费也不足。除镇上和各村的重点人之外，违反犯罪活动往往出现在国道周边……”

　　　　待两位副所长说完后，郎苑在本子上划了划，声音清朗地开口，“我把两位副所长的工作分工宣布一下。王副所长，协助所长做好预防制止违法犯罪活动，负责维护公共秩序，做好普法宣传工作，组织发动群众同违法犯罪行为做斗争，教育改造有违法犯罪行为的人等。董副所长，协助所长做好户籍管理工作，负责管理特种行业，预防治安灾害事故等。”

　　　　“郎所，户管口一直是我做的！工作要讲连续性啊，你初来乍到的，不要把事情搞乱了！”王启年腾地站了起来。嘶哑的嗓音穿透了会议室的破木门，响彻在派出所的八间大瓦房里，惊飞了梧桐树上的乌鸦。

　　　　其它房间里倒是鸦雀无声的，警察们都很忙。

　　　　郎苑依旧旋转着签字笔，略略抬头，无风无火地着王启年。

　　　　董立赟则笔挺地坐在王启年隔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户管口不过是个话柄罢了，真正让王启年急赤白咧的，其实是特种行业管理。

　　　　大到宾馆，到网吧，各种盈利性公共服务场所，都是需要申办特种行业经营许可证的。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乡镇派出所狮螺壳里做道场，什么都得伸一手。

　　　　另外就是预防治安灾害事故，其中也包含了消防验收的。检查到哪家了，说罚款就罚款，说停业整顿就得停业……

　　　　这些口子，都分给董立赟了，此前恰好是王启年亲自负责的，代理所长期间。

　　　　你说郎所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至少说明市局空降偏远山区的年轻所长，对基层派出所其实是门清的。

　　　　董立赟一时间有点感谢王启年的八辈祖宗……

　　　　嗯嗯，严肃点儿，一定要严肃。

　　　　郎所也很严肃，待王启年噼里啪啦地一通光火之后，才一条一条地做出了指示，全程面无表情，“王副所长，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意见，可以通过组织途径向分局反映。在反映期间，不要耽误了本职工作，也就是我刚才分配的工作。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请你通知所有的治安联防员，明天上午九时在这里开会。”

　　　　“你！”王启年站在那边目瞪口呆，一张老脸憋成了茄子。

　　　　“另据反应，王副所长存在经常性的公车私用、酒后驾车等行为，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希望以后不要让我见发现类似情况。会议结束后，请你把桑塔纳的钥匙交给董副所长。”郎苑说得轻描淡写的，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我——”王启年却攥紧了拳头，腿脚有点发硬。

　　　　静静地了王启年两秒钟，郎苑才转向了董立赟，“董副所长，从今天起，所长办公会议内容，由你记录并形成会议纪要。刚才的所领导分工情况，整理印发，报分局备案后，传达到所里的每位同志。”

　　　　“是，郎所！”董立赟领命，并且立即展开了工作。

　　　　“王副所长，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郎苑转过头来，奇怪地了王启年一眼。

　　　　“没……没有了……”王启年艰难地回答。

　　　　“那好吧，王副所长，我再多说两句。我到藏马镇来任所长，是正常的组织调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当然，我也向组织表达了我个人的愿望。简单说来，我不是过来镀金的，而是要扎根藏马山，长期地工作下去的。”郎苑站了起来，向王启年伸出手，俏脸上露出了微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王启年下意识地伸手，与郎苑轻轻一握。随后着郎苑气宇轩扬地出门，开着一辆民用牌照的汽车扬长而去。

　　　　“这位郎……所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王启年貌似是自言自语。这女娃子不但主动从市里调乡村工作，还永久性地霸占了位子？这特么的才是没指望了！

　　　　“王副所长，请把桑塔纳钥匙给我。”董立赟还是坐在那边，貌似在飞快地整理着所长办公会纪要。

　　　　“你……你子行啊！”王启年拿手指头点着董立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董立赟却没有他。

　　　　终于，王启年把车钥匙摔在桌上，扬长而去……隔壁办公室打电话。

　　　　五十个治安联防队员呢，挨个通知一圈，多特么繁琐！

　　　　p：董利芸同学友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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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8章　山大王的两个压寨夫人

　　　　“你就这么调过来了？”

　　　　胖子面对英姿飒爽嘎嘣脆的郎苑，总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说。还是柳萱好些，永远的春风化雨润无声。郎苑驱车进入院子，柳萱便笑吟吟地上来迎接。本来只认柳萱指纹的地下室电梯，也当场验取了郎苑的指纹，下次再来就方便了。

　　　　然后，正躺在小床上神游异界的胖子，便被残忍地揪醒了。至于揪的是什么部位，这种小细节也无须介怀，都老夫老妻的了。

　　　　“耽误你睡觉了？”郎苑在床头上坐下来，不怀好意地瞅瞅胖子，又瞅瞅柳萱。柳萱赶紧朝她晃了晃手里的试管，示意我一向很忙的，你俩继续，干什么都行，当我不存在就好。

　　　　“嘿嘿，我是说你爸妈那边，你怎么跟他们交代啊。”胖子也不好辩解人家是真的睡觉，不是别的睡觉，你说这大白天的，这小脑袋瓜子里怎么净些不健康的东西呢。

　　　　“怎么跟他们交代，那不是你的事情吗？”郎苑理所当然地翻了个白眼。胖子就有点龇牙咧嘴的。

　　　　好吧，合着她压根就没敢跟父母提这茬？

　　　　好吧，好像还真是我的事情。

　　　　好吧，把人家闺女骗上了床，结果却只是半拉子床，搁在一般丈母娘身上她就容易吹毛求疵。

　　　　上一回胖子趁热打铁，先搞定了柳徽音董事长丈母娘，一则是择日不如撞日，二则也是挑了个软柿子先练练手。至于怎么搞定郎苑的父母，尤其是郁华教授丈母娘，还真是有点伤脑筋呢，胖子都愁得睡着了。

　　　　“有本事霸占两个大美女，没本事给丈母娘交代吗？”郎苑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上，胖子被挤得都半边悬空了，却是不敢怒更不敢言，郎苑的风凉话还多呢，“反正我是调过来了，驻在沙家浜不走了，到点我就去上班，下班我就回家吃饭，没事咱仨还可以爬爬山什么的。其它的事情，你爱咋地咋地吧。”

　　　　“你是姐姐，我把大房间让你。”柳萱笑得春光明媚，分明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也忘了晃试管了。

　　　　“不用！大被同眠就挺好，多热乎啊，也热闹！对了，你不能亏了我，也不能亏了萱萱，每晚！”郎苑居高临下地看着胖子。

　　　　胖子一脸的无辜，那不是很辛苦？

　　　　好吧，我努力。

　　　　不过你好污啊！

　　　　“对了，派出所的联防队员有半年没发补贴了，你作为本地著名企业家，先赞助五万块救救急吧。”郎苑伸出手来做接钱状，随时也会变成九阴白骨爪。

　　　　“这种事你也找我？”胖子瞅准机会坐了起来，谈钱多伤感情啊。

　　　　“那我找隔壁老王？”郎苑挺了挺胸，端的是傲气逼人。

　　　　“找我就对了！五万块够吗？”胖子大义凛然地盯着警服的口袋，然后才小有委屈地商量，“派出所缺经费，其实你找政府也行啊对不对？”

　　　　“派出所还不是保一方平安的？也就是给你创造良好的治安环境，小偷大盗都不敢来给你制造麻烦。”郎苑一点都不理亏。

　　　　小偷大盗？

　　　　我院子内外六百多特种兵！整个皂户屯的鸡啊鸭啊，好吧，子弟兵不是鬼子，皂户屯的菜园子全都在为子弟兵生产蔬菜。

　　　　下面瓦屋屯和卧龙屯的副食品才供给偌大工地上的建筑队伍。

　　　　从柳氏集团经政审合格后调入徐氏集团的专家团队，已经在两个月内陆续到位，金疮药批量生产之前的优化测试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两栋四层高的家属楼也同时破土动工了。各年龄段的科研人员签署了保密协议，志愿为军工事业奉献终身，当然也要为他们及其家属创造良好的工作生活环境。

　　　　周边三个村子的两千多村民，或直接或间接，全都围绕着徐氏集团服务，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也是阶跃式的提升。

　　　　按照进度计划，制药厂将于国庆节期间正式投产，届时至少也得数百上千名高素质产业工人进驻，生活条件还得跟上。

　　　　现下摆在胖子面前的问题就是，土地不够用了。

　　　　好吧，三十平方公里藏马山足够广阔，胖子却不想让翠绿的大山贴满了狗皮膏药……

　　　　“这还不好解决吗？创建经济开发区啊，你作为驻区龙头企业，想当管委会主任都是可以研究的。你想做小点的话，就从山下征十个八个的村子。想做大点的话，弄进来三两个乡镇都可以！”郎苑却是嗤之以鼻，多大点事儿！随后加重了点语气，“利国利民又利己的好事！”

　　　　此时三人已经坐在食堂小餐厅里。

　　　　说是回家吃饭，徐氏集团可不就是自己家吗？食堂大师傅的小炒，怎么也比六婶强些，姥爷最近都喜欢在食堂吃饭了。不过他老人家不爱吃小炒，就喜欢端个不锈钢餐盘，伙同集团员工一起用餐，还爱跟年轻人比赛饭量，老赢，高处不胜寒。

　　　　六婶闲不住，就在食堂打个下手，每月也挣两千块钱。孙子张骁已经能下地跑了，但更爱跟着姥爷四处溜达，长得跟个肉球似的，很讨人喜欢。集团员工们老跟姥爷开玩笑，唉哟姥爷，您的重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姥爷就说，哈哈，这个不是，不过，也快了！

　　　　回头姥爷就给柳萱做思想工作，柳萱羞羞答答地说道，姥爷啊，这事儿你得跟晃子说啊，他老是不着急的！

　　　　然后胖子就挨一顿猛凿。

　　　　胖子其实也挺冤的，连日操劳，日夜操劳，最近也没采取什么保护措施啊？

　　　　不过胖子也有邪招。姥爷啊，你看六婶这人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人家寡妇置业的也没个依靠不是？

　　　　这是人话吗，姥爷都多大年纪了！老头子气得胡子翘翘地走了……

　　　　“这样也行？”胖子感觉郎苑的提议不太靠谱，并不是他认为自己不够资格当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而是政府做事能这么儿戏吗？

　　　　“开发区有多种类型的，主要本着发展经济的目标，给予优惠政策，扶持企业发展。有的开发区兼有行政功能，也有的与政府职能分列，彼此配合工作。前几年石臼市政府邀请柳氏集团去投资兴业来着，有过类似的探讨，比如设立制药产业园区什么的，但妈妈拒绝了。”柳萱却给郎苑背书。

　　　　胖子在这方面还真是只雏鸡。合着哥兴冲冲地回藏马山来投资，端得不太够？让藏马镇政府修条路都费劲的。

　　　　好吧，现在倒是修好了，双向四车道的柏油路，曲里拐弯地盘山而上。

　　　　“你这山大王，光顾了抢压寨夫人了，自家地盘都不知道占大点！”郎苑吃了口菜，拿筷子头点着胖子。

　　　　胖子也埋头吃菜。山大王就山大王吧，压寨夫人就压寨夫人吧，问题是哥有抢吗？多少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

　　　　年轻漂亮的黄小虹，也不知道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低眉顺目地传完了六菜一汤，又看着自己脚尖退出去了。人家娥皇女英都不在乎同食同寝，她倒是担心知道得太多。

　　　　大疤哥虽然脸上有个疤，也没什么钱，至少是用情专一呢。

　　　　说曹操，曹操到。陆鸣远把越野车停在餐厅门口，杨启航和岳朝阳从后座上下来，互相揖让着进了餐厅。见黄小虹坐在一号小餐厅门口处，陆鸣远就把客人带了过来。

　　　　“启航哥，辛苦了！”胖子起身迎接，握手后吩咐陆鸣远，“再去炒几个菜过来，你也来一起吃吧。”

　　　　“胖哥辛苦，不用炒菜了吧，我顺道吃点就成。”杨启航还跟胖子瞎客气。

　　　　好吧，桌上盘子碗倒是不少，貌似也没剩下什么了，主要是胖子的战斗力太强。

　　　　“苑苑，就职顺利吗？”岳朝阳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从旁边酒柜里取了瓶五粮液出来，随口问郎苑。

　　　　郎苑调藏马山，就是岳朝阳在后面办理的，其实还瞒着郎天策呢，闹不好回头还得挨顿训。

　　　　今天杨启航突然造访，也是联系的岳朝阳。岳朝阳跟胖子打了招呼，亲自去接了机，又给送了过来。最近他每周飞一趟首都，早就跟杨启航已经惯熟了。

　　　　感谢胖哥啊，国务委员府上是随便谁都能造访的吗？

　　　　“没那么顺利，不过都小事情。”郎苑也不跟岳朝阳客气。说起来她跟岳朝阳的关系，可比胖子熟悉多了，她就是岳朝阳看着长大的，郁华本来也有撮合这两人的意思呢。

　　　　至于桌上多出个美女来，岳朝阳却是不问什么的，倒也慈祥和蔼地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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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9章　从此上了死胖子的贼床

　　　　第469章　从此上了死胖子的贼床

　　　　“启航哥，你来晚了啊。　。。”

　　　　杨启航本来是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比如怀璧其罪啊，祸福相倚伏啊，小儿持金过闹市啊，诚恳真挚地劝说胖哥不要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当然，启航哥是何等身份，决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巧取豪夺。如果胖哥诚意相邀的话，启航哥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指点一番。

　　　　没承想，胖子一句话就把杨启航堵得死死的。

　　　　这些说辞在杨启航肚子里腌渍了好久，分门别类地排了顺序，准备鱼贯而出的。此时出口蓦地被塞，全都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啊，顶得杨启航嗓子眼直痒痒，不小心就嗝了一声。

　　　　“外面的军营，其实是保护军工企业的？”杨启航艰难地喝了一口水，麻婆豆腐有点噎人的说。

　　　　“是啊，如果不是车牌事先备过案，你根本就进不来，我平时也不爱出门的。”胖子貌似也不太甘心的样子，不自由毋宁死啊，见过这么胖的金丝雀吗？

　　　　岳朝阳就在一边招呼喝酒，杨启航也是海量，三人共进了一杯。

　　　　“这事也怪我，启航哥说得很对啊，我确实是内心忐忑来着，看来还是做差了。基本上脚前脚后的吧，我把这事透露给了启航哥，还有另一位来自首都的朋友，这人名叫刘小月……”胖子一边唠叨，一边招呼大家吃菜。

　　　　“刘小月？”杨启航却是急促地打断了胖子，呼吸声很重。

　　　　“是啊，特种部队的军官，启航哥你认识他？”胖子一脸的懵逼。

　　　　“认识。这人在圈子里声名显赫的，却不是什么好名声。”杨启航面露苦笑，脸上更多了些真诚和凝重，“胖哥啊，怎么说你也是治好了我爷爷的病，按道理我应该向你伸出援手的。但现在看来，我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爷爷一向教训的是，成大事者谋定而动，雷厉风行，切不可瞻前顾后，犹豫彷徨。

　　　　刘小月这厮的动作真利索啊，我却是失去了一次大好机缘。

　　　　杨启航却也不是怕了刘小月。假如我动作快一些，先抓在自己手里，刘小月来咬一口试试？他家里有个老神仙，大家都给个面子。但说到底老神仙也不在台前了，还能活多久就再说。我爷爷却是实打实的国务委员。

　　　　奈何刘小月已经含在了嘴里，杨启航当然也是咬不得。他家老神仙到底还活着不是？

　　　　这事儿，还是怪自己啊！

　　　　杨启航到底是青春年少，向来也是心高气傲的，即使勉力地平易近人，修为还是略嫌不足，心底下有苦自知，难免就浮现到了脸上。

　　　　“启航哥，问题很严重？”郎苑的语气有些急迫，或者是会错了意。

　　　　“是啊！刘小月这厮，吃人不吐骨头的。苑苑，胖哥，你俩听我一句劝，该放手时就放手，争取全身而退，切不可与虎谋皮，更不能玉碎瓦全。”杨启航认真地看着郎苑，随后又转向了胖子，“在这个前提下，我才能搭把手，刘小月没准儿也能给我个面子吧。”

　　　　最后的语气却也没那么自信。

　　　　胖子只管憨笑着喝酒吃菜。虽然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却也得陪着客人吧，只好自己辛苦一点。郎苑瞪了胖子一眼，“死胖子，好好说话！”

　　　　郎苑此前一问，未尝不是一个考验，虽然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交情。

　　　　很显然，杨启航过关了。

　　　　在胖子看来，杨启航这人谋求万全，想的太多，以致于失了先机。但到底也是个见多识广的，拿得起放得下，角色转换也快。下车伊始时眼底有兴奋有欲望，而今却是眼神清朗，这份心性也是了得——不恋栈，不患得患失。

　　　　更重要的是，此人心存善念，不像刘小月那么没底限。

　　　　“嘿嘿，启航哥。不管你信与不信吧，刘小月在我手里翻不过天去。苑苑在现场看着呢，我打断了他的五肢。嗯嗯，是四肢打断了五回。”胖子果然好好地说话了，他却不好好地看郎苑。

　　　　郎苑俏脸微醺，咬住了下唇。

　　　　记忆实在是深刻啊，却与刘小月的四肢还是五肢没有关系。

　　　　就是那一夜，先被死胖子抱着从天而降，而后被死胖子背着跑了十多公里，从此上了死胖子的贼床。

　　　　嗯嗯，贼船，下不来了……

　　　　“刘小月只是个使者罢了，他替我联系赵首长。赵首长亲自莅临藏马山，在这一点上，启航哥不要怪我直说，赵首长的反应速度，是快过杨老的，或者也是职责所系吧。在藏马山期间，赵首长与我相见恨晚，把酒言欢，谈得是宾主尽兴。”胖子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跟赵首长把酒言欢？

　　　　杨启航一脸懵逼，岳朝阳胆战心惊。

　　　　“岳哥，咱俩走一个！”胖子自顾续了酒，向岳朝阳邀饮。

　　　　岳朝阳当然是一饮而尽，随后却满脸歉意地站起来告辞，“启航哥对不住哈，我这酒量真是不行了！胖哥，有没有地方休息一下？”

　　　　等岳朝阳的手机响时，已是下午三点。杨启航对岳朝阳表示了感谢，说要乘下一班飞机赶回首都。岳朝阳连忙下楼上车，既然接来了，当然得送回去啊。

　　　　第二天，岳朝阳接到了郎天策的电话，说杨老通过官方途径通知鲁东省警察厅和沧海市政府，要去藏马山视察工作，时间就在明天。

　　　　岳朝阳当即赶到了郎宅。郎天策已经到家了，却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杨老的身体状况，郎天策是很关心的，三五天就打个电话问候。杨老身体很好，精神也爽朗，每回都要夸一声苑苑嫁了个好女婿。

　　　　好女婿徐晃回了藏马山，郎天策在百忙之中倒是知道的。也知道藏马山最近正在筹建军事基地，郎天策却没把这事跟好女婿联系起来。

　　　　岳朝阳向郎天策汇报了杨启航昨日的行程，以及赵首长亲赴藏马山与胖哥“把酒言欢”的传闻。

　　　　军地两条线，尤其注重保密工作，赵首长上次一行并未引起波澜。

　　　　我这女婿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郎天策眉头皱起，嘴角却带了笑。

　　　　岳朝阳又趁机汇报了郎苑调任藏马山派出所所长事，郎天策果然没有批评岳朝阳。

　　　　事实上，郎天策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若郎苑得知此事，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冷笑。

　　　　反正郎天策满脑子都是杨老，岳朝阳每周往首都送药来着，杨老也从未说过要回沧海复诊啊？

　　　　那么，杨老此来何意？

　　　　还大鸣大放地通知了地方，日程是从机场直接赶往藏马山，而后就直接返京。

　　　　这可不是私人度假或者疗养！

　　　　岳朝阳却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讪讪地说他当时回避了，因为胖哥要跟杨启航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