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肚子里有棵树-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或者是精神太过紧张吧,白眼球连换了三把钥匙,愣是没把房门打开,还把钥匙盘弄得“哗啦”直响。马所长实在是忍无可忍,此刻大概也无须压低声音了。
“起开!”死油头冲到了马所长前面,甚至上手扒拉白眼球,扒拉的位置还不太对。
白眼球赶紧躲到了一边——胖帅哥啊,小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死油头后退了几步,快速冲上前,肩膀猛地撞到了房门上。随着“咣”的一声巨响,破旧的松木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或者是死油头用力过猛吧,那门扇撞墙后又“嗵”的弹了回来,正拍在死油头的脑门上!死油头“唉哟”一声惨叫,捂着脑门蹲在了地上——我这门从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马所长却不管死油头的死活,率先冲进了房间。另三个联防队员也是前扑后继,强光手电乱晃,就像三把利剑,室内的黑暗被砍得支离破碎。
“咔嚓”声连响,数道亮光闪过,马所长亲自举着照相机拍照,至少有两张拍对了位置。如今警察办案,讲究证据呢,可不敢胡搞!
就在这时,有开关“吧嗒”一响,房间内的两个日光灯管都挣扎着发光发热,有一个成功了,另一个也尽力了。
房间内灯光骤亮加闪烁,马所长及三个联防队员都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大床上果然有一男一女,都穿着衬衣,披着外衣,倚着床头排排坐。男的死胖,笑容里还带着点好奇?女的很靓,眉毛过分的浓。嗯,外貌特征都对上了,没错的!
不过,这对狗男女好像一点儿都不惊慌?
那美女反倒是一脸的冰寒,浓眉紧锁,貌似是在等人给她一个解释。理由不充分的话,后果就会很严重。马所长多次在县局大局长脸上见过这副表情,要想使这副表情趋于平和,乃至由冷变热,往往需要马所长出血到吐血。
不过,那可是大局长哎!这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马所长对自己第一时间的畏缩反应深以为耻,继而怒火中烧。
那胖子则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来人,嘴角一直挂着居高临下的笑意,就像坐在前排看小丑表演,看得高兴了就打赏。或者是在接待送礼者——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马所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制服,这才重树了自信,老子是来抓卖啥嫖啥的执法者啊!怎么会有种灰溜溜的感觉呢?灯亮时,甚至有种偷东西被当场捉获的感觉?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啊!如今马所长事业有成,早已不偷东西只偷人……
没等马所长发作,那死胖子就笑眯眯地开口了,“马所长,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你要是早来十分钟,或者晚来一个小时,不,晚来两个小时的话,我就不怪你。”
马所长一怔,又把执法者的身份给忘了。老四媳妇在电话中哭哭啼啼地说一个行凶者是女警察,另一个死胖子就不知道什么来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职务和姓氏呢?他还知道什么?难道是有备而来?
服务员说他是本镇出去的大学生,以前在哪儿见过并记住了派出所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一个偶然记住派出所长的大学生,敢跟派出所长这么说话?
他还要怪我?!
派出所长在镇上也算是一方诸侯了,实权在握的大人物,能熬到这一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时间马所长脑袋里居然千回百转,以至于超负荷运行,造成局部过热,脑门微汗。
没听说哪个本镇出去的大学生有大出息啊——比如哪位县领导的秘书,市直哪个机关的办事员——否则镇上不早就派人拜码头去了!
早来十分钟?那就是刚熄灯的时候。晚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这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太特么镇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阳角镇今儿来了过江龙?老爹和老四挨顿揍倒也不算什么,没了牙又不会死。要是把老子的仕途搭进去,那就太划不来了!
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说句“对不起,走错门了,两位请继续”就走人吧?临了还给人把门关好……
派出所长,不可以这么怂!
第五十二章 第一次是要载入史册的
这可是老子的第一次啊,要载入史册的!
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可恨的事情了。历经千山万壑,终于水到渠成,眼见着就要翻开新的篇章,进入新的洞天了。却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以至于功亏一捅,悬洞勒马,临洞收枪——这个仇结大了!胖子人畜无害的笑容之下也未尝没有一颗杀人的心。
也是胖初哥刚才极度亢奋,心无旁骛,以致于忽略了外界的动静。听到“哗啦”一声钥匙响时,来人已经离着门口十多米远了,然后胖子就听到了白眼球的絮叨。
当然,漂亮的小妹妹只是尽心尽力地阻挡一下而已。她和马所长都不知道,声音很低的那几句话,已经被胖子尽收耳内。虽然有用的信息只有三个字——马所长。
这是被警察查房了?带队的马所长,和马家庄那对火拼的父子有没有关系?
胖子突然就收了法力,郎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仍本着积极进取勇于探索的大无畏精神,奋不顾身地带领着胖子比翼齐飞。此时两人刚刚消除了全部隔阂,间距约等于零,正应该齐心协力将这距离变为负值——负八,负十八,负八,负十八……循环罔替,直至地老天荒山无棱。
“有人来了,五个警察!”
胖子摁住了郎苑,摁的不是地方,或者是正对地方,反正很趁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郎苑傻眼了,身体僵硬没了反应。警察怎么这么混蛋啊!一下子来了五个混蛋——这可是姐的第一次啊,要载入史册的!
作为初妹,郎苑的心其实是很宽的。作决定之前自然是千头万绪,思前想后。终于作出决定了,那就不迟疑,不彷徨,不后悔,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干净利落往前冲。谁曾想,眼见着都飞到半空中了,忽然“咵嚓”一声,跌入万丈深渊,零落成泥碾作尘!
这个仇结大了!郎苑森严冷峻的怒容之下也未尝没有一颗支持人杀人的心……
漂亮的小妹妹创造出来的缓冲时间,刚够胖子和郎苑穿好了衬衣衬裤。也得亏两人的尺码差距很大,不虞穿错。
不过,就算穿得再多些,又有什么用?
马所长没听懂的梗,郎苑却是听懂了,甚至差点没绷住脸——晚一个小时?晚两个小时?就吹吧,你个初哥!
哦,胖哥不会无聊到在外人面前说私密事,这个笑话是让我放松精神呢!提醒我冷静分析,理智应对,不要恼羞成怒,不要气急败坏……呸呸,人家才没有!郎苑在差点没绷住之后,又差点羞红上脸。
好在,女神当了三五年,倒也锻炼了控制脸色的能力。寻常渣男,呵呵,近之不逊,远之则怨,郎苑虽然无须在意什么,却也不能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吧?当个女神也挺不容易的,呵呵。
反正跟胖子在一起吧,无论何种情境,难堪也罢,难过也罢,都无须焦躁无须担忧。胖子上手后,问题最终会圆满解决的,只是期间不定会闹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乐子来……
“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这里卖啥嫖啥!赶紧滚下来,跟我们走一趟!”
马所长进退维谷之际,死油头终于蹿了进来,并且大声地报号——这种粗活哪能让马所亲自动口呢?
死油头的额头上鼓着一个大包,鼻子有点扁平。被门扇了的脑门——俗称“夹头”——疼不疼的还倒罢了,重要的是在马所长面前丢了份啊!所以死油头后至而先发,一定要争取个主动。
这句话喊得果然不错!马所长脸上阴晴不定,但并未出言呵斥。依着追随马所长以来的丰富经验,没呵斥那就是表扬啊!死油头一时间很是得意,鼓包都红艳艳的发亮,跟个独角兽似的。
不过,应该赤果果地滚下床,而后抱头撅腚蹲墙角的那两个人,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床头上。
胖子转脸看向郎苑,貌似很好笑地问道,“这厮说你是失足妇女呢!我要是替你把他揍一顿,会有什么后果?”
“别打死!”郎苑不假思索,言简意赅。
其实,这个伤害指标,尚不足以解郎苑的心头之恨。但还是算了吧,死胖子出手没轻没重的。从实质上说,这也是郎苑对胖子的告诫,虽然听上去无比的嚣张。
死油头还是很有头脑的,尤其擅长话里听话——别打死,那就是说,只要不死就没事呗?
“我擦!你动动老子试试?”死油头原地蹦了个大高。嘿!你说爷这暴脾气!也不出去扫听扫听,在阳角镇上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动老子……和马所长?
胖子眼里根本就没有蹦高的,反倒是和颜悦色地问马所长,“这厮是你的手下吧,还真是不成器。他说的话,代表你的意思吗?”
死油头的肺都被气炸了,蹦着高就要上前咬人,狗链子却被主人一把扯住了。
“你是哪位?”马所长面色清冷,目光闪烁,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是与不是,却也尽量地使用了中性点的词汇,至少是不卑不亢吧。
狗男女在床上坐着,我在地下站着,地位好像不太对等啊!
马所长是没扫过政府招待所的黄,不懂规矩的旅店美发店就不知道扫过多少回。失足妇女及其捐助者也抓得多了,却从未觉得他们在床上的样子和高高在上有所关联——今天偏偏就特么的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马所长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了,却还是没有得到善意地回应,甚至还不如一个服务员受人待见。
乘人没注意,白眼球探头探脑地溜进了房间,看向胖子的目光中隐含着关切和歉意。羽绒服的右边胳膊肘上还沾着泥呢,这就是刚才那一跤所致了。漂亮的小妹妹为胖哥做出的牺牲着实不小。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牺牲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胖子朝着白眼球挑了个大拇哥,热情洋溢地说,“谢谢你,漂亮的小妹妹!这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吧,胖哥不会有事的!”
“哦……”白眼球快速地朝着床上扫了一眼,好歹堆了点笑,果然转身跑了。可能是看到胖哥和熊嫂睡在一个被窝里比较放心?反正也不是卖啥嫖啥!
“你特么谁啊?没听见马所长问话?!”死油头今晚已经蹦了三回高了。
胖子既没理睬死油头,也没理睬马所长,而是再次问向郎苑,“你说我要是把他们都揍一顿,会有什么后果?”
“别打死!”郎苑风轻云淡,言简意赅。
两次相似的问话,两次相同的答复,含义其实并不相同。
胖子问话,当然不是为了气死人不偿命,虽然这一点他做到了。
死油头毕竟只是一个不在编的联防队员,也就是万能的临时工——呃,胖哥自己也是的,说多了都是泪——揍一顿也就揍一顿了,郎苑抗得住。
胖子自己倒是无所谓的,但此时两人一体,胖子就必须考虑事情对郎苑的影响。
而马所长却是正经八百的警察,还是一方诸侯。派出所长虽然官不大,却也是绝大多数警察穷极一生无法企及的,揍一顿也就揍一顿了?
郎苑却毫不犹豫地答复了,呵呵,扛得住!
嘿嘿,也就是说,哥可以自由发挥了?这多不好意思……
“我擦!两个傻叉装什么牛叉!兄弟们,抄家伙,跟我上去拖下来!卖啥嫖啥的还成了大爷了!”主辱臣死,马所长被人扫了面子,死油头当然要誓死捍卫。
再说了,一个光屁屁的打五个带器械的,还担心全打死?吹牛叉要不要靠谱点?
死油头冲锋在前,另三个联防也蠢蠢欲动,四把强光手电紧握在手上。
床上的胖子仍然笑眯眯地没动,床下的马所长却抢先一步动了。
“啪!”
一个老大的嘴巴子扇在了死油头的脸上,这是老马家的家传绝学。死油头被打蒙了,另外三个联防队员也被打蒙了。死油头捂着腮帮子不敢怨恨,却也忍不住委屈,跟个小妾似的如泣如诉,“……头儿?”
马所长没有心情给死油头答疑解惑,只是心平气和地看着胖子,“看来两位是不方便通报姓名身份了,请问有什么需要联系的人吗?这儿是阳角镇,兄弟是派出所长,职责所在,要维护一方平安!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兄弟先说声对不起。”
这就是先礼后兵的意思了。有关系赶紧找,我给你们机会,大家好下台。要是没关系,或者关系不够分量,老子可就真要得罪你了!
第五十三章 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马主任说了,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胖子人畜无害地笑着,都有点欣赏这个派出所长了,够光棍,够洒脱,笑骂由人,唾面自干,跟乌龟脑袋一样伸缩自如,枭雄之谓也。
马所长是马家庄村主任马建国的儿子,胖子在开灯的那一刻就已经确认了。相貌上顶多有个两三分像吧,眼神却是同样的阴鸷,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来。可以确定跟邻居没啥关系,虽然邻居也姓马。即使和邻居有关系,也说明生亲不如养亲。
既然如此,马所长的来意也就昭然若揭了。
胖子提起这个茬,也不过是知会马所长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家都清楚,无须藏着掖着的让人瞧不起。
“和为贵嘛,马主任说得对。”马所长只是淡笑了一下,仍然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不就是一张卖房文书吗——且不说那就是一张没有法律效力的废纸,骗骗不识字的农民而已,还当真了——你能拿到手,也得能交得出去不是?也得分交给谁不是?
把姿态调到最低以后,马所长居然八风吹不动了。你有关系,你的后台过得硬,兄弟啥话也不说。你没关系,你的后台靠不住,老子管你说啥呢!
如果他面对的是两个普通老百姓,一无手段——这个胖子有,二无背景——这个郎苑有,马所长恐怕早就展现出枭雄的另一面了吧?虽然他并不了解实情,只是被胖子震慑或者说唬住了而已,暂时收起了獠牙。
卖啥嫖啥的行政处罚,实在是太过“人民警察为人民”了。罚款也罢,拘留也罢,通知配偶或者单位领导来领人也罢,都不足以平胸中恶气——人活一口气嘛,气不通则痛。
最正常的是,先关进小黑屋里暴揍三五天再说。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知道马家庄是谁家的吗,知道阳角镇是谁家的吗?
不知道?那就打得你知道!
所以马所长亲自上阵,只带了四个专干脏活的联防队员,抓了人也不会带回派出所。
马家势力虽大,毕竟比天下无敌略差。马所长也知道,出了阳角镇,惹不起的人太多了。所以动手之前,问清楚来路就很有必要。尤其是像床上的狗男女这样的,都嚣张得没边了,唯恐事儿不大的主儿,不可轻动啊!
毕竟截止目前,吃了亏的是马家,受了委屈的还是马家,而这对狗男女身上连毫毛都没掉一根。你再是强龙,来到阳角镇地面上,总要讲讲道理吧。顶多马家再付出些诚意,说不定还可以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打不相识,坏事变好事,人生无常啊,年轻人不懂的。
马所长倒是不知道,今番硬生生打断了初哥和初妹本应载入史册的第一次,耽误了人家身上掉毛,此仇也大了去了,略小于杀人父母吧,定罪量刑可参照夺人妻子——狗男女也觉得吃了亏,受了委屈呢!
当然还有一种极端情况,不可轻用的。比如马家的采石场,年年出事故,天灾人祸挡不住。这是对付穷横的,也就是穷人长了硬骨头,得给他砸了。
另一种极端情况,更不可轻用。“打了小的,惹出来老的”?那就干脆把小的打死好了,让老的找不着。比如,政府招待所年久失修,乱拉电线,乱用大功率电器,天干物燥的,很容易失火啊!
发生这种事情呢,我们也很难过,逝者已矣,还请节哀顺变……
“马所长,要不要赌一把?”胖子突然话风一转,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虽然马所长的岁数比胖子和郎苑加起来还要富裕,确实是够老。
“哦?赌什么?”马所长很有兴致的样子,陪着你聊呗。
“就赌你的仕途如何?”胖子开启了话痨模式。
反正马所长的姿态足够低,一直站在床尾半米处,这都十多分钟了,丝毫不见累,更不见烦。
“说实在的,我和夫人呢,只是偶然踏足贵宝地。你的那些破事呢,本来我也懒得管的。比如,以这张文书为引子,查一查你纵容亲属强买强卖如何?查一查你家的采石场如何?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凭直觉,你这人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就看查不查,就看谁来查。如果赌输了呢,后果恐怕不是你愿意看见的。”
胖子把那张转让文书从口袋里掏出来,随随便便地扔在了床头柜上。顺道也挪了挪腰,有一小块肉被“夫人”掐着呢,生疼!
“当然,马主任这事我已经伸手了,我这人向来有首有尾的,管了就会管到底。当然,我也不见得要把马主任怎么样,都多少代的邻居了嘛,就看他的诚意如何了。说实在的,马主任做的这事吧,实在是戳了我的眼眶子,生疼——真的生疼!他强买的是房子,邻居失去的是家,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是积点阴德吧!当然,这句是题外话,我就是随便一说。如果不赌的话,这个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说到生疼时,胖子的嘴里“咝咝”地吸气,真的生疼。被子底下,“夫人”的小手还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了——你不是能装吗?我再给你加点码……
“哦,如果我要赌呢?”马所长还是淡笑如故,很有兴趣探讨一番。总不能被人吓得直接缴械投降吧?派出所长是吓大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马所长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既然惹不起他们,既然可以和平收场,当然是再好不过。马家崛起四十余载,盘踞马家庄,纵横阳角镇,也不见得单凭蹄子硬。要想生生不息,枝繁叶茂,还是要靠脑子啊!
至于老爹和老四挨顿揍,那也是活该,谁让他们不开眼招惹了惹不起的人呢?
和自己的仕途比起来,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老爹和老四这点因果实在是再小不过,马所长拎得清。就算是老爹和老四被人打死了,和自己的仕途乃至性命比起来,马所长恐怕也放得下仇恨。
死胖子说话慢条斯理的,嬉笑怒骂,自由挥洒。说生气时,骨鲠在喉。说疼时,感同身受——不停地吸气呢。
总的说来,就是居高临下,目无凡尘,那张破烂老旧的松木床头,居然被他倚出了御座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对狗男女实在是太年轻了。女的恐怕还不到二十岁吧,男的顶多也就是二十六七岁。或者可能更老些,养尊处优者都显年轻——若是胖子懂得读心术,也就不特么赌了,一个老大的嘴巴子扇过去,尼玛啥眼神啊,怎么混上派出所长的?
马所长自认法眼无差,这么年轻,如此行事,那就说明,小的惹得起,老的接得住,人家有底气!
这个死胖子嘚吧了半天,却一直没有提及,老子赌赢了又如何?抓了一对冒充大头的狗男女?打死之前先教给他们做人?
风险与收益明显不成比例,智者不为也!
“那就看你在阳角镇能不能一手遮天了。首先是赌你这四个缺心眼的死党,也加上你吧,能不能制住我,能不能从我这儿拿走这张文书。对了,抓个卖啥嫖啥的,不至于动火器吧?这儿是政府招待所,一大把人知道我夫妻今晚住在这儿。”
“除了火器,你就随便玩啥吧。其实,我倒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动火器。我的能力有限,你动了火器,我就没办法留手了。死伤几个人,你也就交代在这儿了。死者为大,倒也用不着再查了。”
“最后才是我家和她家的事情,这个我就不想说什么了。赌博嘛,总是有风险有收益。说不定你可以赢者通吃呢!”
道道划下来了,胖子就面带微笑地看着马所长,甚至带了一丝怜悯。
郎苑面无表情,却是暗中撇嘴。死胖子这才是睁着眼说瞎话呢!我家是个什么情况,他并不知道,否则也就不用半真半假地问我会有什么后果了。他家是个什么情况呢,我就知道,开着好大的买卖……
房间内鸦雀无声。
四个联防队员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他们无需脑子,只要有手有脚就够用了。但也备不住有人觉得自己脑子好使,比如死油头。
马所长脸上阴晴不定,神色急剧变化。
他看到了郎苑那一记若有若无的撇嘴!
第五十四章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
原来如此啊!马所长突然明悟。
虽然这死胖子说的是官话,掩饰得也很好,但还是带出了一点点本镇的口音,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