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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银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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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离开,还有些小小不舍。”回头看着酆都高大肃穆的城门,敏寻感慨万千。回想当日,一行人满面愁丝来到酆都,虽然事情百转千回,但结局终算皆大欢喜。

“舍不得?酆都城这般寂静诡异,呆久了非疯掉不可。”这等鬼地方,银狐恐避不及。

“是啊,除了城主大婚那夜灯火阑珊外,整日里就静的古怪。”蜒舞也嘟囔道。

“看似寂静诡异,不如说是太平祥和。”萧南倒觉着酆都是宝地一处。

“师兄所言极是,这可全仰仗极地寒石了。”敏寻接上话,不由得记起紫檀。那紫纱下是何面目迄今不得而知。如今与城主新婚燕尔,也不知怎样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早些上路吧。”圣姑前辈适时打断,准备着启程。

“好。那银狐你呢?”萧南看向银狐。

“我们路不同,银狐先看着你们离去吧。”一个蜀山,一个龙岩山,方向截然相反。

“那好!后会有期!”萧南抱拳,敏寻也跟着抱拳,随即二指一挥,剑身出鞘,两人跨上剑跟着圣姑随风而去。

“御剑飞行,好神气啊。”蜒舞眨巴着眼,新奇地看着圣姑一行极速飞行,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哥哥,我们也该走了吧?”

“再…等一等…”银狐磕磕巴巴,还在等着洛月出现。

“等?等什么?”蜒舞环顾四周,不明所以。

“在等我这个老太婆?”一声大喝。

好强的杀气!银狐心中不妙,一把拉过蜒舞,护在身后。

“银狐,你竟敢毒害紫檀,今日我就将你碎尸万段。”金光一闪,玄机婆婆便出现在了眼前,满目凶神恶煞。

“且慢,毒害洛月?怎么回事!”银狐百思不解。

“有信为证,想抵赖!”玄机婆婆怒不可遏,将袖中书信扔了过去。

银狐莫名其妙,摊开已经皱巴的信,顿时目瞪口呆。身后蜒舞惊的捂住嘴。

“这…这不是我的笔迹,我从未写过此等信!”

“矢口否认,我早料到,既然狠心下毒,还有何事做不出!今日我就用你的血祭紫檀!”玄机婆婆不屑,抡起蛇仗就要发难。

“婆婆,还是先问清楚,以免错杀!”语郦慌慌张张赶来,身后跟着沧励。

“错杀?摄魂草,本就是西域特产的毒草,再加上这书信,铁证如山,如何抵赖!既然想紫檀死,我就先送他一程!”

“摄魂草?死?洛月…洛月死了?”瞬间五雷轰顶,银狐楞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月中了摄魂草毒,命在旦夕了。银狐,你到底怎么了?事情原委我都已说清,何苦下毒害命!”语郦不忍相信,银狐会那样对付洛月。

“命在旦夕,是谁,是谁害的!”银狐气的哆嗦。是谁,胆敢伤害洛月!

“真不是你?”语郦一把抓住银狐,大感万幸。

“一派胡言!”玄机婆婆毫不客气,抬起蛇仗劈头砸来。沧励眼疾手快,一把挡住:

“前辈,先别动怒,救人要紧!”

“救人!你们有救人的办法!”银狐急的眼发红。

“婆婆说的草药和毒虫我们都已备好,唯一还差的就是…就是你的血!”语郦紧张地瞪大眼,等待银狐反应。

“好!只要能救洛月,我死都行。”银狐毫不迟疑。

“不成!凭什么要银狐哥的血!”一直闷不吭声的蜒舞突然跳出,挡在银狐面前,

“下毒的是我!不关银狐哥的事!”

“是…你?”所有人错愕。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银狐疯了似,一把抠住蜒舞,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善良的小妹会做出此等狠恶之事。

“我只是打了三枚噬心针叶,让她在念你之时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我没有…我没有下摄魂草,这等剧毒,我从何而来!”手臂被抓的生疼,蜒舞惊惶得花容失色。

“噬心针叶?你居然用这个对付洛月,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银狐失望透顶。

“我…我是父王许配给哥哥的妻子,可是哥哥心中只有洛月一个…洛月都那样狠心,你为何还要百般纠缠。。。我不过帮你们…当断则断!”蜒舞吓得眼泪婆娑,紧紧抓住银狐衣角,嘴上却依旧倔强,不服气。

“什么噬心针叶,是摄魂草!紫檀就快死了,竟还睁眼说瞎话!”玄机婆婆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想要她的命,我只是要她彻底忘掉你。只要有她在,你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变成这样。走!”银狐猛地甩开蜒舞,一脸决绝。

“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离开蜒舞,我错了!”蜒舞再次抓住银狐手臂,瑟瑟发抖。

“想走!既然下毒,我就要你填命!”害了人一走了之,妄想!玄机婆婆握紧蛇杖,毫不让步。

“婆婆,此事因我而起,小妹犯错也是为兄管教不善。任何代价银狐一力承担。恳请婆婆看在小妹年幼,姑且饶恕了。”

“是啊,婆婆,如今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救洛月,不要再造杀戮了。”语鹂也求情道。

“你回龙岩山去,别再跟着我!走!”见婆婆略有迟疑,银狐连忙示意蜒舞快走。

“我不走!哥哥不走,小妹不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蜒舞牛脾气,死死扣住银狐不撒手。

“你!”银狐情急,扬起手。啪!重重的一计耳光,蜒舞即刻傻住,呆呆得看着银狐。

“再不走,你我就从此断绝兄妹关系!滚!”银狐感到手不能克制的颤抖。从小到大,除了疼惜,自己从未骂过小妹,更别说打巴掌了。

“哥哥…”蜒舞捂住红肿的脸,孩子般哭喊起来。

银狐别过头,不忍再看:

“我跟你们走,只要能救洛月,做什么都甘愿!”

眼见这情形,玄机婆婆也不再多言,杵着拐杖往回走。语郦,沧励面面相觑跟在了后面。

银狐尾随其后,头也不回,任由蜒舞在身后嚎啕大哭。

宗府。

床上,紫檀直直地躺着,全身僵硬,脸色乌黑。

“洛月…银狐来了…”银狐声音颤抖,轻柔拂去洛月散落的发丝。一旁的语郦怔怔地看着。

“真的是摄魂草?”银狐明知故问。从洛月的中毒迹象来看,分明是摄魂草。可妹妹不会骗自己的,亦不会这般狠毒,要人性命。

“银狐?”

银狐回头,眼前气宇轩昂,温文儒雅的人想必就是城主沧励了。

“就差你的血了。”

“好。”银狐手指一划,立刻一道口子,冒起血,

“为何需要我的血?”

“龙岩山盛产各种毒虫毒草,摄魂草更是剧毒一。你是妖界法王之子,又贵为银狐王,与你而言,这些毒无侵无害…你的血正是解此毒的良药。”玄机婆婆道出缘由。

“虽然婆婆说过只有你不怕染毒,可见你碰到洛月,我还是担忧。好在你平安无事。”语郦大喜,起初还忧心,银狐见到洛月,定会心急,也一定会有所接触。若是不管不顾,万一银狐中毒如何是好(。wrbook。)。好在一切无事,也终有人能亲近洛月了。

“前辈,血已够,接下来该怎么办?”沧励端着器皿,请示玄机。

“立刻开始。你们先在外等候,等祛毒蛊制成,就由银狐将蛊送入紫檀体内。”

三人应允,乖乖出去,将门闭好。

黑夜。

月朗星稀,凉风瑟瑟。

屋内烛火通明。

“你们放心去歇息吧,洛月我会好生照料的。”守了一天,玄机婆婆,语鹂和沧励都满是疲态。银狐招呼着快去休息。

“你确定一人可以应付?”语鹂还是不放心。

“不用担心?信不过我么?”祛毒蛊一成,银狐便将蛊喂入洛月体内,并运气催其进入腹部,吸取全身毒气。

看着银狐一脸放心的神情,语鹂也不多劝。

“明日清晨,毒气就能全数吸走,到时候,你要运功将蛊从口内排出,还要小心放入锦盒。吸收了摄魂草毒的祛毒蛊已是剧毒之一了。”玄机婆婆细细嘱咐。

“银狐谨记,婆婆宽心。”

送走一干人,银狐将烛火调亮,端正地放在床头。自己则坐在床前木椅,眼睛一刻不离洛月。

此时,前缘往事翻涌心头,曾经黄衣稚嫩,大义凛然的洛月深深铭刻在心,永难忘怀。银狐眼中朦胧,望着洛月有些晃神。

“洛月…傻丫头。就算你是紫檀如何?就算你是魔尊的女儿又如何?不论何等艰险困苦,只要与你携手,我银狐上刀山下火海又何惧?只想不到,就算口是心非,独自悲恸,你也能这般狠心拒我千里。我银狐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只是你离我而去永不相见,我是万万不能忍受。”银狐轻轻托起洛月发黑的手,

“对不起…我怎么也料不到蜒舞会来对付你。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的缠扰,你又怎会遭人毒害。是我的错。你放心,此后我银狐再也不会让你烦忧,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晶莹泪珠慢慢滑落,银狐喜极而泣。许久不见,就算今日以这等情势见面,银狐都倍感幸运,珍惜不已。

屋外,玄机婆婆目睹一切,沉沉苦叹,摇头离去。

翌日。

如大梦初醒一般。紫檀微微地睁开眼,光线瞬间刺进眼中。紫檀哼唧一声,疼得闭上眼。

“洛月,醒了?”轻声细语,这个声音好熟悉。

紫檀心底一颤,勉强睁开眼,银色发丝,俊美面庞,宝蓝双眼。

“银狐…”紫檀喃喃道。难道我太想念银狐了,以致在梦转迁回中见到所思之人。

“醒了,没事了!没事了!”银狐欢呼雀跃,兴奋得大叫。立刻,玄机婆婆,语鹂,沧励接连出现在眼前,个个一脸欣喜万分的神情。

“我…怎么了?”紫檀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你中了摄魂草毒,危在旦夕,还好还好,活下来了。”语鹂抢先回答,眼里似乎还噙着泪。

“摄魂草…不是噬心针叶么?”语鹂一说,紫檀想起了一切,城外林间,蜒舞和噬心针叶…

“银狐,你怎么?”既然不是做梦,为何银狐会在此?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紫檀刚醒,身体虚弱的厉害,玄机婆婆催促着多多休养;

“银狐,你一夜未合眼,去歇息吧,这里我们看着。”

“我…”银狐面露难色,不舍离去。

“傻银狐,来日方长,听婆婆的话!”语鹂朝银狐眨了眨眼,不由分说拉起银狐就往外拖。沧励在一旁无奈地笑。

“婆婆?”紫檀一头雾水,一觉醒来,如同世事变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稍好了些,婆婆自然道来。”玄机婆婆慈爱地掖好被子,

“我去弄点吃的给你补补。”

紫檀感激地笑了笑,舒心地合上眼。

三十三。彷如隔世

 “你要走?为什么?”语郦大感荒唐,紫檀才刚醒,银狐怎么这个时候说走。

“我主意已决,望各位好生照顾洛月。”银狐言语生硬,神色闪烁。

宗府后园。草木清香,花蝶舞绕,阳光和煦,暖意浓浓。

三人从屋子出来便径直来了这,紫檀毒已祛除,加上眼前的满园秀色,心情说不出的悠然快意。可是银狐一句话,就粉碎了一切。

“你…”语郦气得舌头打结。沧励轻轻揽住,示意先别急:

“银狐,为何突然要走?也许再等一会,再恳求一点,与紫檀的事就峰回路转了。”沧励自始自终一副温文儒雅的神态。

“不瞒你说,离开洛月,我何尝舍得。只是,此次的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百般纠缠,洛月又怎会…”银狐沮丧的埋下头,

“也许我走的远远的,反能保洛月周全。”

“胡说!洛月那样爱你,你走了,她该怎么办!你不会当真了吧?洛月嘴硬心软,你千万不能弃了她!”语郦才不管,

“洛月有恩于我和沧励,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却什么也不做!”

“多谢你好意,强求也不会有结果的。只要有魔界,洛月就不会回头,回不了头。别再逼她了!”银狐央求到,眼中却止不住的伤和难以割舍。

语郦还想再劝,沧励抢先一步:

“银狐兄的心情沧励明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紫檀。”

“多谢!那我先回房,明日就走。未免见面难舍,就先行辞别了。”银狐强装淡然,深深一鞠,头也不回便走了。

“银狐!别走…沧励…为什么不让我说!些许我再劝会,银狐就会留下了!”语郦气的张牙舞爪,恨沧励就这样放走银狐。

“好了,别气!”沧励稳住语郦,柔声道,

“这次紫檀姑娘身中剧毒,又是小妹所为,银狐肯定心中自责。他走也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愿再连累紫檀姑娘。”

“虽是如此,可银狐若真走了,从此天涯两隔,到死不见,必定抱憾终身!”语郦急得跳脚。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曾提过,如今你作为紫檀嫁给我沧励,那紫檀就不再是紫檀…”

“我也告知过银狐,可是他都要走了…”语郦泄气,白忙乎了。

“不然。这个解铃人不是银狐,而是玄机婆婆。”

“玄机…婆婆?”语鹂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纵使银狐绞尽脑汁说服洛月,只要玄机婆婆杵在那,洛月岂敢有造次之心。若能说动玄机婆婆,此事就当真柳暗花明了。

夜已深。

玄机婆婆招呼着侍婢将喝空的药碗端走,自己则不忘再叮嘱紫檀好生歇息。

屋外暮色醉人,冷月银辉,丝丝凉风透着惬意。

“前辈,你终于出来了。”一出门就撞见沧励和语鹂,俩人等候多时了。

“找我有事?”玄机纳闷,一边轻轻关上屋门。

“是…我们…”语鹂准备了一肚子话,关键时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先回屋,我们慢慢谈。”玄机笑笑,引着二人朝前走。

玄机的房间离紫檀的不过几步之遥。推开屋门,顷刻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迎面袭来。二人顿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坐吧。”玄机示意不必拘谨,慢悠悠在桌前坐好。

语鹂沧励点头,也在一旁坐下。

“说吧,找我何事?”玄机一边倒茶,一边慢条斯理。

语鹂瞅瞅沧励,又飞速瞟了眼玄机,蓦地跪倒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玄机惊得手一抖,险些拿不稳茶壶。

“婆婆!语鹂恳求,求你开恩,别再折磨洛月和银狐了,让他们走吧!求你了!”语鹂两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望着玄机。

“胡闹!”玄机婆婆重重放下茶壶,面色阴沉。

“前辈,我们不是胡闹。此次紫檀姑娘中毒,难道婆婆还看不出银狐的真心么?”沧励叹息,起身扶住语鹂,动之以情,

“沧励知道,真心爱上一人,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只要能白首偕老,一生一世,哪怕只能活一天也知足。那种被人拆散,天各一方的痛楚沧励深有体会,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如同行尸走肉。”

“沧励…”语鹂看向沧励,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百年来,自己何尝不是备受煎熬。

“银狐百般纠缠,因为他知道,紫檀姑娘情深义重,怎可能顷刻间就判若两人,冷酷无情。他这样不屈不饶,无非是不愿舍弃,不愿相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二人几经生离死别,难道婆婆当真忍心?”沧励死死地盯着玄机,期待她脸上能出现哪怕是一丝的动摇。

“洛月九死一生,也有赖银狐割臂献血,照料一宿。对洛月,他用情至深,一路追随,不舍不弃,可如今却甘愿销声匿迹,只为保洛月平安…”语鹂忍不住抽泣,

“婆婆,银狐要走了。他要真走了,洛月就再也见不到银狐了…”

“他要走!”玄机婆婆瞪大眼,一脸惊诧。

“是,这次紫檀姑娘遇袭,银狐愧疚,认为是自己一手造成。所以,为了紫檀姑娘不再受到伤害,他…”

耳边,沧励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玄机握紧蛇杖,感到思绪正一缕一缕从脑间蹿出,飞散到很远很远…

……

“梦终于醒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都说一个人过于贪婪,最后便会沦为一无所有。也许我太不知足了,所以上天惩罚,收回了一切。是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洛月的,不是我的,不是紫檀的。也许我应该感激,让我有了这样一个美梦,只是醒来的时候真的好痛…”

……

“不要让我离开洛月。不论她是神族还是魔族,银狐爱得是她不是她的身份。我知道她现在很痛苦,需要我在身边。也许,现实残酷,但我不会退缩,不会让她重蹈侍渊前辈的覆辙,让她遗憾伤痛一生。在银狐心中,不论洛月紫檀,她都是我未过门之妻。因此,银狐决不会轻言放弃!”

……

“你我本有婚约,怎可嫁给他人?难道你都不记得了?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

“你若真心爱洛月,就该放她做自己所想,何苦牵绊,让她伤忧。就算是洛月,她也会希望你早日忘却,各自幸福!明白么?”

……

“我在想,我这样狠心,死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

“洛月…傻丫头。就算你是紫檀如何?就算你是魔尊的女儿又如何?不论何等艰险困苦,只要与你携手,我银狐上刀山下火海又何惧?只想不到,就算口是心非,独自悲恸,你也能这般狠心拒我千里。我银狐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只是你离我而去永不相见,我是万万不能忍受。”

……

紫檀苦离去,银狐寻踪迹。

万般狠心拒,一心不舍弃。

轿中咬唇泣,轿外哀悲切。

毒发命一线,无畏灵血济。

苦命鸳鸯,于心何忍?

玄机婆婆长叹,缓缓起身:

“你先起来吧。”

“婆婆…你答应了?”语鹂喜笑颜开,莫非言语奏效,婆婆动容了。

婆婆没有说话。回想第一次见到紫檀,破其封印,魔族身份显露,那张惊慌失措,布满泪水的脸至今记忆犹新。起初自己不以为然,觉着可笑。可时日一长,每每见到紫檀落寞孤寂,暗自神伤,心中便莫名难过。夹杂在魔族与女娲族,介于绝梵和圣姑之间,是何等的心力交瘁,进退两难。紫檀,你善良大义,敢爱敢恨,却也终被情势所迫,不得不冷漠无情。这就是孽,为何你会落得和亲生娘亲一般,为情所累,左右为难。

“前辈?”沧励轻声,唤醒沉思的玄机。玄机如梦初醒:

“纵使我放走紫檀,可她始终是魔尊之女,如何逃得了?”

“婆婆,紫檀嫁给了酆都城主沧励,已是天下皆知。这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么?就此放了紫檀,让她做回洛月,有何不可呢?”语鹂依然跪着,婆婆不点头,自己绝不起身。

“话虽如此,万一魔尊赶来,发现被骗,你二人可就万劫不复了!”婆婆正颜厉色。这不是闹着玩的,以尊主的个性,一定会将整个酆都铲平。

“这个我们早已想清楚。紫檀姑娘是我们的恩人,若没有她的良策,我与语鹂今生都无法再见。如今我们不仅面对面,还终结连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紫檀所赐。此时此刻就好比偷来的一般,能过一个时辰便一个时辰,一日便一日,只要相伴左右,此生足矣。”沧励紧紧握住语鹂双手,无比坚定。

“沧励所言即是,婆婆,就请你成全了洛月吧。任何后果我们一力承担!”语鹂噙着泪,却笑的无比甜。

“你们…”玄机婆婆哽咽,无话可说。

清晨。

天蒙蒙亮,银狐便起床。想着趁时辰尚早,四下无人,安心离去。不料鬼使神差地,却晃到了洛月房前。

银狐啊银狐,你还在眷恋些什么,快走!虽然心底百般催促,可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

情不自禁地,银狐继续走近,伸出手,战战兢兢地碰到门。

里面,洛月应该还在熟睡,又过一日,想必恢复了不少。有玄机婆婆,语鹂和沧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银狐苦笑,没了自己的死缠烂打,洛月自然平安无事。一想到这,银狐迅速缩回手,强逼着自己莫再逗留,快快离开。

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有一两个早起的商贩正在张罗着开铺。

银狐两眼无神,茫然若失地走着。脑中不断闪现各种画面,茶馆,古音林,仙霞山,邬陀镇,小木屋…往事云烟挥之不去,银狐心如刀绞,狠狠地捏紧拳头。

酆都城。银狐转过身,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心底越发空得慌。

“这么慢!我等你很久了!”

银狐猛然回头,顿时错愕,莫非在做梦?

眼前一身素服,清丽雅致的女子不正是洛月!

褪去紫纱,洗净冷艳,黄衣灵动,翩翩少女。一切彷如隔世,银狐颤抖着张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洛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银狐奔过去,将洛月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真的是你?洛月,你回来了!”怀里温热的体温,淡淡的幽香,银狐肯定,这不是梦。

三十四。另有其人

 “银狐,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不管洛月了?”怀中,洛月娇嗔责怪。

“对不起…对不起…我…”银狐又惊又喜,语无伦次。

“算了,下不为例。”洛月钻出怀抱,调皮地挤眉弄眼。

“你,怎么会在这?怎么会变回了洛月?难道是偷跑出来的?”银狐冷静下来,方才被幸福冲昏了头,现在细想一下,疑云重重。

“那你得好好谢谢玄机婆婆!”不远处,语鹂沧励左右搀着玄机,正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三人眉开眼笑,其乐融融,搅得银狐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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