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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银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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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师太丧生,整个峨眉灭门,都是为了保你。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该振作,以你女娲后人身份延续峨眉宗旨,斩妖除魔,福泽大地。师太和众师姐泉下有知,也死而无憾了。”洛月轻声细语,柔声劝慰。
“我?我…可以吗?”敏寻已是泪眼婆娑。
“怎么不可?你娘的灵气已经为你所用,灵息今非昔比。只要跟着圣姑,潜心修炼五灵术,假以时日,定会功力大增!”见敏寻有所动,洛月大喜,忙说好话。
“圣姑…她知道吗?”十七年的境遇一朝改变,今后要面对的人事不得而知。敏寻唏嘘,有些害怕。
“放心,我…会好生解释的…你定能尽快适应一切。”洛月说的心虚,养了自己这么大,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圣姑会作何反应?
“我…我好累…我想先去休息…”敏寻心力交瘁,想要快快离开,一个人静一静。
“好…说的太多,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洛月应允,也不留。
“掌门,各位,敏寻先退下了。”敏寻深深鞠躬,有些蹒跚地拉开大门,迎上温暖的日光,心中总算舒服不少。
殿门闭好,敏寻愣愣地杵在原地,望着前坪罗列整齐的白布尸体,悲从中来。今夜,散渡掌门就将为亡灵做法超度,看着忙忙碌碌的师兄们,敏寻失声,泪水肆意地流淌,悄无声息。一年之内,蜀山峨眉连连遭劫,死伤无数,敏寻忿忿。蜀山峨眉自创派以来,无不为人界安危鞠躬尽瘁,为何苍天要这般捉弄,祸及两派?师父,师姐师兄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殿内。
“希望敏寻姑娘能想通,肩负起女娲族使命,这样也不枉天机丧了性命。”一直一语不发的漠穹终于开口,经洛月施灵疗伤,身体已近痊愈。
“天机老人为保女娲血脉断送了性命,贫道惭愧,望他早登极乐。”散渡掌门轻挥拂尘,满目神伤。
“好在,敏寻留在蜀山,魔尊奈何不了,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今的魔尊已不再是从前的魔尊,不仅失了心智,功力深不可测,就连麒麟兽也不是对手。我们必须想出对策,否则不止人界,就连其他几界都将大祸临头。”洛月言归正传,当务之急还是商讨如何解除魔尊这个忧患为要。
“尊主修炼的是魔界最上乘神术,魔功。此功性炙炎,与魔炎如出一撤,能焚毁万物于顷刻之间。只是目前,魔尊修炼只达半成,魔功威力未到火候…为了修至顶层,尊主定会寻觅炙炎宝物,助其功力大增,事半功倍。”漠穹通晓魔功奥妙,却也懊悔当初道明全部,未有保留。否则,没有炙炎神物及从旁指点,尊主修为难于增进。
“炙炎宝物?此话怎讲?”银狐忙不迭发问。
“天地六界,各有阴阳神物,一性寒一刚烈,相生相克,维持命理秩序。不过,每尊阴阳圣物,虽属性相似,却神力各异。魔界魔炎的克星是冥界极地寒石,其他阴寒之宝就难以应付。同理,魔功喜炎,欲求功力更强,便需要同等烈性至宝的炙炎之息相助。历代魔尊,无人修炼此功,最主要原因就是魔功性过于刚烈,容易让人横生暴戾,变得急躁阴邪,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心智,非同小可。再者,若想功力修炼顶级,需取其他同性炙炎法宝,方能练成。阴阳两宝为各六界的命脉所在,舍弃不得,若是一意孤行,强取豪夺,势必逆天而行,血雨腥风,后果不堪设想。”漠穹叹气,眉心深深蹙起。现在魔尊已经丧失理智,个中利害恐怕早就抛诸脑后。
“不知,魔功所需的炙炎宝贝会是什么?”散渡细数着各界阴阳之宝,若有所思。
“是…”漠穹飞速瞟了眼银狐,
“妖界的火焰珠。”
“火焰珠?”银狐满头雾水,自己还是头一回听到。父王虽提及妖界阴阳至宝的存在,却从未言明。
“火焰珠所在举足轻重,除了历代妖王,无人知道下落,你不知也在情在理。”漠穹一言消除所有疑虑。
“按你所言,魔尊下个目标就是铉妖法王?”洛月倒吸一口凉气,慌张地瞅向银狐。银狐佯装镇定,不自然地攒起拳。
“只是可能。铉妖毕竟是一界之王,法力了得。倘若冒然前去夺宝,失手受伤,可就得不偿失了。尊主虽然失了理智,但为保火焰珠手到擒来,定会思考周密。近日应该不会有所行动…”漠穹思前想后,细细分析。
“那我们该如何做?”洛月舒了一口气,还有时间。
“只可惜,尊主行迹飘忽,难于追踪,不然趁他功力未达登峰造极,我们联手,些许还能力挽狂澜。”漠穹心存丝希望,
“少主已得沐翎神族灵力,又身负魔族之息,两者融会贯通,威力不容小觑。倘若悉心修炼,得心应手,对抗魔尊,有何不可?”
“真的?”洛月有些激动,又难以置信。
“是…不过,要赶在尊主拿到火焰珠之前!只是。。尊主去向…”漠穹犯难。
“只要魔尊身在人界,寻得踪迹有何难?”散渡掌门胸有成竹,指了指窗前挂着的小铜铃。
“莫非…这就是能洞悉人间万灵所在的…地罗铜铃?”漠穹一眼看出玄机,不禁喜出望外。有了它,只要尊主还在人界,便能立刻知晓方位。
散渡微微点头,面朝铜铃,手中拂尘舞开,轻声默念。其他人立刻安静,屏息以待。
很快,铜铃猛然摇晃,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铜身散发阵阵荧光。
“掌门!”洛月惊呼,所有人竖起耳朵,待掌门发话。
“不好!是苗疆!”散渡惶恐,望向洛月,见到的是更加惊慌煞白的脸。
四十四。光芒万丈
苗疆。
茫茫的青山,连绵起伏,郁郁葱葱。古色异域的吊脚寨子,相并交错,依山傍水,美如诗画。
“快走,到后山去!”村寨间的羊肠道上,圣姑一袭黑红苗衣,点缀些许银饰,没了着汉服时的清秀之美,多了几丝英气飒爽。
“圣姑,何事如此紧急,连收拾细软的时间都没有?后方雷山可是苗疆圣山,躲到那实在…”白苗长老一面招呼着苗民跟上别落队,依旧满肚狐疑,不吐不快。
圣姑默不作声,扫了眼急急奔走的男女老少,又瞅向天边那团簇拥的火云,正越积越厚:
“长老,白苗族上上下下就靠你领着。记住,七日后才可出山。切记!”
“那你呢?”长老察觉不对劲。
“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圣姑神色肃然,眉头紧蹙。
“这…之前火凤性情陡变,你虽得召回了苗疆,却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如今,你忽然让所有白苗民避至雷山…到底躲的是什么?你一人留下又是所为何事?有什么是需你一人承担,我们帮不得的?”长老心急如焚,百思不解其中蹊跷,恼怒地狂捋自己花白的胡须。
“长老,若你能带领苗民好好呆在后山,保他们周全,便是帮了圣姑莫大的忙。既然你们一直尊我为圣姑,有些事,还请听从我意…虽然个中缘由说不得,但请长老放心,圣姑所言所行全是为了整个苗疆。”
“可你毕竟孤身一人…”长老仍然不屈不饶。
“我有火凤!它可是四灵兽之一,何惧?”圣姑笑言,一副轻松姿态。长老见状,也不得不由着。
“好吧,全凭你的。”长老叹息,随即转身,专心吆喝着苗民们保持秩序,加快速度,自己跟在了队伍最后面。
圣姑回头,注视着白苗长老的白蓝素服消失不见,终于松气,接着凝神,双掌张开,慢慢回旋着。瞬间,一堵气墙赫然眼前,若隐若现。
圣姑停手,彻底放心,雷山已布下结界,出入不得,这下便再无后顾之忧。随即望回天边,右手拇食两指扣成环状,半含口中,一道清脆尖锐的哨声直入云霄。没过多久,天际边回应一声更加尖厉的鸣叫,伴随着一团焰火,朝圣姑坠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哪里是一团火。周身鲜红欲滴的羽毛,金光灿灿,犀利璀璨的双眸,尖刻锐利的长喙,细长流苏般的尾羽,不愧为四灵之一的火凤凰,傲然高贵中透着难以忽视的霸气。火凤呼啸而来,圣姑伸出右臂,凤儿扑扇着翅膀,稳稳落定。
“辛苦了…嗯?受伤了?”圣姑发现火凤血迹斑斑的翅膀,不由皱眉。来不及多想,一道浑厚沉重的声音从云端炸开:
“圣姑,你的死期到了!”话音未落,魔尊已然面前,悬浮于半空,居高临下。紫黑长发随风轻舞,本来深紫的双眼不知何时染上一层鲜红,越发的渗人。
不对,圣姑明显感到绝梵强烈的暴戾杀气,眼中无不透出疯狂丧心…这个魔尊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魔尊了!
“哼,以为命火凤与我缠斗便有一线生机?可笑!本座的功力,四大灵兽早已不是对手!你就等着替自己收尸吧。”绝梵言语不可一世,张狂毕露,圣姑不寒而栗,转念一想,又不禁笑起来。魔尊还是一如既往,头脑简单,当年硬生生拆散了侍渊与绝梵,料到有这么一天,早已处变不惊。派火凤挡住绝梵,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让白苗民躲避及时,不致遭殃罢了。一眼瞥见火凤受伤的翅膀,又不由忧心忡忡,能伤到火凤的,功力非同小可。许久不见,魔尊灵力到底增进到何地步?
“念你是神族圣姑,本座让你死得痛快点!”瞅见圣姑嘴角含笑,魔尊全当是害怕失心,眼神不屑,随即两掌紧握,一眨眼工夫,一团巨大火球赫然出现。
不好!圣姑感到一股莫大灵力,与以往全然不同,还没等反应过来,火球风驰电掣,已到跟前,热浪扑面而来,似乎顷刻就能将自己融化殆尽。火凤纵身,已挡在了圣姑面前,惊叫着扑扇双翅,瞬间燃起一片火云,可在硕大的热炎面前,火云不过螳臂当车,一下便被吞没。圣姑捡了个空隙,忙化出冰天雪地。天地间顷刻漫天飞雪,气温骤降。炎火先是缓了下,不过一眨眼,又来翻涌而来…糟糕,冰冻之术竟毫无用处,这到底是什么火术!
砰!火球狠狠砸下,所砸之地立即化了个干净。迸裂出的火星,四处飞溅,后方寨子纷纷中招,迅速焚熔,瞬间化作黢黑浆液。
空中,圣姑目睹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倘若方才没有避过,自己早就尸骨无存。这等烈性,怎么与魔炎颇有些相似?
“哼,竟能躲得过,不枉本座亲自下手!”绝梵显然很是满意,兴奋地甩了甩自己黝黑宽大的披风,意犹未尽,欲再发难。
圣姑冷冷一瞟,抢先一步。天崩地裂,五雷轰顶,地狱炼火,风卷残云接连使出。一旁的火凤心领神会,极速扇着翅膀,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掺杂在圣姑的五灵术中,威力大增。
只可惜,纵使轮番的狂轰滥炸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炎火张开贪婪大口,将袭来的法力灵术吞了个一干二净,半点威慑都不剩。圣姑唏嘘,仅存的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灭。难道我圣姑今日真会魂归于此?不行,还没有见到洛月,绝不能死!
圣姑盯紧魔尊,趁他眨眼间隙,猛地朝天边飞去,火凤紧随其后。
“想跑!”魔尊大喝,又鄙夷道,死到临头才知道怕了。边想着,也不动,只是越发神色阴沉,暗自汇聚起灵力,心想就这一下让你魂飞魄散算了!
圣姑疾速飞行,只感到后背越发烈得痛,扭头一看,熊熊炎焰正来势汹汹,不禁心跌到了谷底…
“圣姑,下落!”远处传来叫声,来不及思考,圣姑慌忙旋身落地。
脚刚点地,头顶扬来巨响,伴随着热浪滚滚,炎火已尽消灭,青烟袅袅。圣姑惊呼,环顾四下,见有四人正缓缓落下,忙挥散着烟雾,欲看清。
金丝青袍的散渡掌门,白衣翩然的银狐,身后跟着的红发男子,容貌阴柔,似曾相识,背部洋洒着巨大黑翼,不知是妖是魔。一旁黄衣灵动的…洛月!圣姑难以置信,紧接着欣喜若狂,又不由惊愕,洛月何时学会的飞行之术?瞥见其后背舒展开的黑色羽翼,圣姑惊恐,拼命揉搓眼睛,恐防看错。再度睁眼,四人已经立定,洛月身后空空如也,不禁长舒一气。
“是谁!”炎火被毁,魔尊显然又惊又怒,定睛一看,更是暴跳如雷,
“我道是谁!漠穹,你尽然背叛本座!”
漠穹有些惶然,一语不发地迎上绝梵阴狠的目光。
原来是魔界的长老。洛月,散渡为何和他在一起?圣姑纳闷。
“紫檀!你也来了!好!天下女人,当真都是薄情寡义之辈,你竟会抛了银狐,嫁给酆都城主…也好,省了本座去鬼城找你!”魔尊连连冷笑,瞅着银狐,有丝得意,还有丝幸灾乐祸。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娘亲为了你,触犯天条,生下我…你呢?除了陷入侍渊前辈求而不得的愤恨中,几时为娘亲想过!世间多情女子甚多,却偏偏痴心错付,不被珍惜!娘已经灰飞烟灭了!她到死都惦记着你,可你待她从未有过一丝好…铁石心肠,你有何颜面说天下女人薄情寡义!”绝梵一语正中心痛,洛月怒不可遏,口没遮拦地怨道,眼中泪光闪烁。
一边圣姑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紫檀?不是魔尊之女么,洛月为何应声?娘亲,侍渊…前辈?怎么越听越糊涂!
“本座从未爱过沐翎,是她一厢情愿,落得此等下场,与人无尤…何况,若不是她,本座也不会灵力外泄,输给了散渡这等喽啰!”魔尊眉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下,可言语仍是冷若冰霜,溢满了无情无义。对面的散渡神色淡然,只是些许无奈地摇摇头。
“我跟你拼了!”洛月被彻底激怒,脑中不断浮现瑶池仙境中,娘亲对绝梵的难割难舍,心甘情愿。可是这一切,却毫不被所爱之人领情。
“洛月!”圣姑高声喝到,洛月魔尊的对话透着玄乎,越听越恼。
散渡,银狐,漠穹一声不吭,跟了上去。冰封归宁、寒冰剑气、漫天银箭、阴凝灵息,伴随而来的冰凉大雾、束束银光,周旋穿梭在魔尊炎火间,筑起了至寒屏障。一时冰火两重天,似有不相上下之势。眼见情势紧张,圣姑也不敢再出声。
“本座还未用到十成功力,你们四人已尽全力…雕虫小技,如何抵得住本座。”魔尊轻蔑,边抬手凝神,不再恋战。
“不好!”洛月大呼,炎火威力越来越烈,力不从心之感油然而生,不觉飞速瞟了眼两旁,其他人也都满额汗珠,摇摇晃晃。
气温越来越高,周围满布的屋窄草原顷刻间熔化,湖水开始沸腾,冒起汩汩水泡。
情急之下,圣姑摹得纵身跃入,边召来了冰霜飞雪。可惜,虽多一人相助,五人联手,却也丝毫未占上风,只觉温度越来越高,浑身烧热的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行,再这样缠斗下去,魔尊还未被伤到分毫,这炎火早将大家焚化殆尽。越想越急,越想越慌,洛月狠狠憋起劲,这一股气,不知哪来的能量充斥起全身,只觉浑身灵息蠢蠢欲动,膨胀难受。
爆裂的剧痛感让洛月险些背过气去。紧接着,一束束银光从体内迸出,光芒万丈,密密麻麻,亮的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朦胧…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
四十五。洛氏姐妹
熊熊的烈焰中心,已辨不出模样,只听到火凤尖厉的悲鸣,和魔尊燥怒的粗吼,掺杂一起,诡异的可怖…洛月心急如焚,恨不得冲入火中,却觉浑身酥麻,虚脱无力。随即感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抱起…是谁?洛月软到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只觉得心底慌得厉害,想要张口大叫,却一声也发不出,只觉得喉咙干烧难受。。。
“放开我!把我放下!”洛月挥舞着双臂,猛然睁开眼,阳光瞬间射进,刺的眼睛生疼,忙又蓦地闭紧。
“醒了。”耳边传来宽慰欣喜的声音,是圣姑!
顾不得眼疼,洛月急急地瞪大眼,便见圣姑满目慈爱,正看着自己,已经换回了红丝的汉服。
也不知是什么情绪,胸口忽然堵得慌,强烈的负罪羞愧感排山倒海而来。洛月额头渗出冷汗,心虚却又掺杂侥幸地摸向前额…啊!我的刘海。
手僵在额前,整个人直愣愣地盯着圣姑,脸唰得更加惨白。用以遮盖的刘海早已歪斜地糊在一边,不用想,眉心中鲜红的火焰图腾一定赫然可见。
“散渡掌门已经道明一切。”圣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语气不紧不慢,只是眼神错综复杂,捉摸不透。
洛月惊愕,想起身,圣姑忙上前搀扶,让洛月轻缓地靠在床头。洛月闷不吭声,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圣姑。是气?是伤?还是恨?
“你都昏迷两天了,大家都担心死了。”圣姑定了定神,有意转移话题。
“两天?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洛月心领神会,顺着问下去。
“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远胜过圣姑了…真是可喜啊…”圣姑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看着洛月。
原来,当日五人对峙魔尊绝梵,虽说人数取胜,却也丝毫占不了上风,可想而知,绝梵的功力到何境界。那一头,魔尊神态自若,这一头,五人早已倾尽全力,逐渐不支。慢慢地,魔尊表情变得凛冽,眼中闪过杀机,众人背脊一凉,知道大限将至,紧接着便觉炎火威力越发强势,夺命而来…
两方对峙,我方灵力早已被魔尊牢牢牵制,收手不得,死到临头却束手无策,何等的焦急绝望。正当众人无奈,听天由命之时,洛月这头忽然灵光一闪,迸射出束束耀眼银光,凄厉的叫喊也随之而来。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一声雷霆巨响,炎火被顷刻炸毁,众人手上一松,便被狠狠弹飞到老远。摇晃地起身抬头,就见浩瀚碧天,火星满布,飞散一会便化作了屡屡青烟,消失不见。
洛月软瘫在地,动弹不得,只是眼睛圆睁着。另一边,魔尊踉跄爬起,神色难以置信,转而恼羞成怒,挥手欲再发难。此刻,一干人早已精疲力竭,再战不得,绝梵却毫不退步,咄咄逼迫而来。嗖~魔尊僵在原地,怒狠狠地盯住银狐,全身已被屠神锁链绑了个结实。法力全失下,绝梵暴跳如雷,鼓着劲妄想将铁锁崩断。
才不过一会,便听到轻微的叮铛破裂声。银狐一个哆嗦,难道堂堂屠神锁链也奈何不了他?此时,一丝诡笑掠过脸庞,魔尊嘴角抽动,满目狰狞,脸涨紫红,正拼尽全力地崩着铁索。很快,一连串的破裂声传来,来不及多想,趁屠神锁链并未全断,走为上策。还没起脚,就听锁链彻底崩断的清脆声,一声咆哮,魔尊已飞身而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自己梦回时见到的一样。火凤护主心切,化身烈火,将魔尊团团裹住,同归于尽…
“若没有火凤,恐怕我们早已…”圣姑满目惆怅,眼底却隐着一丝安慰。
“那火凤…”洛月哀叹,心情也跌到谷底。从小到大,火凤一直伴在身边,有着深厚感情,可现在…
“不必那么悲伤。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火凤虽是焚尽,却在灰烬中新生。他日长成,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灵力不可限量。几日后,白苗长老便会出山,必会看到火凤雏鸟,小心带回。只是…”听着似是无碍,圣姑却变得焦虑,嘴唇轻轻颤抖,
“每次寂灭,便会换来整整五百年的修炼,方能蜕变为四灵圣鸟…不到危急关头,火凤绝不会拿自己修行冒险,将数百年灵力毁于一旦。若不是为了救人,它也不至与魔尊玉石俱焚,唉…”无悠无尽的长叹,圣姑眉头深蹙,眼中盈盈闪烁,满心的惋惜,愧疚。
“那…魔尊,死了?”洛月压住心中的痛,细想火凤的牺牲决不能白费。
“也许吧。地罗铜铃已经追踪不到魔尊下落。些许是死了,些许是重伤逃回了魔界…”圣姑顿了顿,勉强挤出个笑,
“这等结局也算皆大欢喜…不论生死,只望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魔尊侵扰人界。”
魔尊真的死了?洛月呆若木鸡,有丝庆幸却更多的是莫名的难过。不知多少次,自己幻想魔尊能从此消失,再不用被他的威严、复仇狠心而虐得身心俱裂。可,当得知他可能真的死了时,不知为何,一种支离破碎、灵魂抽空的感觉油然而生。也许是那仅有的血缘在作祟…洛月摇摇头,不愿多想。魔尊的死,自己应该深感解脱才是,所谓父女血缘,他从未当过自己是女儿,又何苦硬认这个爹。
“绝梵…说到底,是你亲生爹…你…”圣姑低头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洛月心一紧,愣愣地盯住圣姑,却看不到她的表情,随即一股子愤恨:
“洛月从小在苗疆长大,我的亲人就是圣姑你…什么魔尊绝梵,不过是利用我报复罢了,几时对洛月付出过父亲的怜爱!”
“洛月…”圣姑喃喃,望着洛月好生心疼,
“为何不早点告诉圣姑,一个人销声匿迹,独自背负,知道圣姑很是担心么?”
“圣姑…”洛月再也支撑不住,泪如泉涌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衣襟、被褥连连打湿,
“我…我怕说了一切,圣姑会失望透顶,再也不理洛月…我好怕,好怕你会当我是魔尊的孽子,有心与他布下局,让你白养了他人之女,废了这十多年心力…我更怕,怕我视作母的圣姑会对我默然,冷酷,怨恨…我怕,我真的好怕!”哭喊声越来越大,心中的委屈恐惧顷刻间泄了个尽。
圣姑惊慌,紧紧抱住洛月,轻拍着背哄道:
“不哭…你是圣姑一手带大,你的为人圣姑怎会不清楚!这件事,你也是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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