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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银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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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惊慌,紧紧抱住洛月,轻拍着背哄道:
“不哭…你是圣姑一手带大,你的为人圣姑怎会不清楚!这件事,你也是深受其害,圣姑又岂会怪你…只是,圣姑真的气…气你不告而别,不相信圣姑,不向圣姑坦白…你知道吗?我们几次交手,倘若真的误伤了你,叫圣姑如何安心!”
洛月哽住,感到后脊滚入几滴热泪,圣姑哭了!
“可是…我真的是魔尊的女儿…我…”洛月磕磕巴巴,不禁心底发凉,不论圣姑原谅与否,自己的身世毋庸置疑,这温暖溺宠的怀抱早已另属他人。
“是他的女儿,更是圣姑的洛月…”圣姑重重怕了拍洛月的背,慢声道,
“亏了拉扯到这么大,你几次三番在我面前,我竟没认得出…白生了这双眼…”
圣姑自顾自责的话语飘入耳中,洛月一个激灵,她万万想不到,真想大白之时,圣姑非但没有气没有恨,反而言语间满是自责和愧对。
“圣姑…你当真不怪洛月?”洛月惶然,再三确认。【奇书网﹕】
“不怪了,你平安无事便好。要怪就怪那个银狐,明明知道真相却闭口不谈!”圣姑故作责怪,洛月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敏寻姑娘?为何不进去?”屋外传来男声,洛月听出是漠穹。
接着,便见敏寻漠穹一前一后走进屋,敏寻一脸尴尬,手中托着盘子。
“敏寻?你干嘛站在屋外啊!”洛月摸了把泪,招呼道。圣姑嘱咐洛月靠好,便起身,
“费心了。上次在蜀山,洛月晕倒,也是敏寻一直悉心照料。”圣姑一句惹得洛月敏寻二人忆起往昔,有些浑噩。一旁漠穹不明所以地观望着。
“我…这是一点清粥…洛月昏了两日,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敏寻很不自然地瞅了眼洛月,又看了看圣姑,慌张地埋下头。
“我已经没事了,一会起床了,我会喝的…”洛月咬了咬牙,这气氛太尴尬了,
“圣姑,敏寻就是侍渊前辈的亲生女儿呀!”
“掌门已经言明过了。”圣姑淡淡然道,看着敏寻有些茫然,有些疑虑。
“我…敏寻…敏寻并不窥视女娲后人圣名…也不知是为什么?如若敏寻过来,惹得不开心,我…我这就离去。”说完,颤抖地将托盘放在桌上,拔腿想走。显然,圣姑语气冷淡,神色古怪,多少吓到了敏寻。
“等等!”洛月大喊一声,敏寻一抖,直直挺住。其他人惊异地望过去。
“什么叫窥视!你本来就是女娲后人!是我一直霸占了圣名才是!”洛月情急,脱口而出,也顾不得圣姑叮嘱,哧溜地爬下了床。
“少主,小心…”漠穹首先惊呼,上前来扶,洛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圣姑,敏寻是如假包换的女娲后人,她的“渊”字瓶,她的梦游仙境,侍渊前辈是不会弄错的!相信散渡掌门也一定交待得彻彻底底了。”洛月两手环住圣姑手臂,晃了晃,急声道。
“我知道…不过是有点恍惚,第一次在蜀山见到敏寻,就觉面善,喜欢的不得了,脖上的瓷瓶也着实让我心绪不宁了阵…只是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机缘。”圣姑轻笑,
“孩子,别怕,些许圣姑神色是肃了点…只是事出突然,有些脑涨的厉害罢了。”圣姑缓缓走向敏寻,敏寻紧张兮兮地圆睁着眼。
“怪圣姑愚笨,后知后觉,现在才让你认祖归宗…既然是女娲后人,日后就要肩负起女娲族的使命,跟我回苗疆,好生修炼,福泽苍生,明白吗?”圣姑转而慈眉善目,看的敏寻放松下来:
“我…是…是…”
“敏寻悟性极高,一定能很快学会五灵术…”洛月如释重负,转悠着眼珠,趁热打铁,
“既然敏寻才是侍渊洛责两位前辈的亲生女儿,是不是该把洛月的名字还了去?”嘴上虽是笑盈盈的,心里却不由咯噔一下。其他人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洛月。
“不敢…我…”敏寻连忙摆摆手,示意使不得。
“我看不必了。”圣姑冷不丁地打断,顿了顿,故意嘲笑道,
“不过是一个人名,你都叫了十多年的洛月,把名字给敏寻,让别人捡剩下的?”
“我…我哪是!”洛月噘着嘴,好心变驴肝肺了。
“我看敏寻就不必改名了,加上姓就可,洛敏寻…终算认祖归宗了…”洛敏寻三字一出,圣姑也不由欣喜。侍渊洛责泉下有知,应可放心了。
“还不快…拜见圣姑!”洛月催促着僵直的敏寻。敏寻回过神,连忙伏跪:
“敏寻见过圣姑前辈,一定会专心修炼,不辱女娲族圣名!”
“以后也别叫前辈了,直接叫圣姑吧。”洛月多嘴道,一边忙不迭地扶起敏寻。
“没大没小,抢我的话?就算你不是侍渊的女儿,我也能管着你!”圣姑好气好笑,佯装恼怒。
“那我…还能继续叫洛月?”洛月耷着头,眨巴眨巴着眼。
“当然能,以后我们依然是好姐妹!”这次轮到敏寻一把挽住洛月,眉开眼笑。
洛月没有出声,只是看见圣姑认可的点点头,心底暖的快要化了。一旁的漠穹一语不发,嘴角挂起一撇笑意,甚是安慰。
四十六。终晓痴心
一连几日。
散渡掌门每日例行地透过地罗铜铃搜寻魔尊下落,一无所获。魔尊绝梵消身匿迹,再未踏足过人界。这等消息,无疑让每颗悬着的心落下。只是,虽说魔尊的消失确实免去了不少灾祸,洛月和漠穹还是不经意地感到悲凉。难道自己真的希望魔尊死去么?洛月反复地问自己,答案是模糊的。漠穹整日眉头深锁,心绪不宁,魔尊的消失无疑是喜忧参半,越发的让人忐忑不安。
自从洛敏寻认祖归宗,重回神界女娲族的消息被散渡掌门公告后,蜀山上上下下无疑是惊从天降,峨眉的众师姐们更是瞠目结舌。而洛月的真实身份,散渡并未详说,只是模凌两可地交待洛月与漠穹是专程前来帮助蜀山抵御魔尊,度过难关的,这不禁惹来一翻热议。
上回五人大战魔尊绝梵,个个受伤不轻,都在悉心调养。一头,漠穹辅佐洛月习得调息之法,将神魔阴阳两气通汇全身,真正做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避免运功不当导致的气虚软瘫。这样一点一滴修炼下来,洛月不仅容光焕发,气色红润,底气也浑厚不少。体内飘游的气息也逐渐规矩,尚能做到信手拈来。另一头,圣姑已恢复得差不多,却不肯教授敏寻五灵术。一是女娲五灵非同小可,怕被有心人偷学了去;二是于敏寻,心中古怪挥之不去,还未能摆脱那似有似无的芥蒂。这一切洛月看在眼里,心中焦急,自作主张地拉敏寻到隐秘处,要教她五灵术。不想五灵调息运气都是有迹可循,洛月不善言教又咋咋呼呼,闹得蜀山一会漫天大火,一会飞雪冰冻,无奈,只好作罢。
“……”
“洛月姑娘不是女娲后人吗?”
“对啊,之前还来蜀山祈雨呢,怎么这么快就…”
“敏寻在峨眉这么多年,摇身一变怎么成了女娲后人了?”
“难怪掌门之前对她宠爱有加,原来身份不简单。”
“那洛月姑娘怎么办?看圣姑前辈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了,莫非洛月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女娲后人?”
“天哪,女娲族身份也能这样胡乱么?”
“难说。你看这些天总是一会烈焰一会飘雪的,都不让人活了!”
“……”
“不用操练了么?都聚在这嚼舌根!”萧南的粗吼劈头而来,众人一个哆嗦,讪讪地回转头。
方圆剑地内。蜀山峨眉弟子们本该列队操练,不想竟三五成群,熙熙攘攘地议论开了。
萧南一踏进来就听到闲言闲语此起彼伏,不禁脸上一沉,大声训斥。
一众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地重新站好,手舞长剑,哼哈震天。萧南踱着步子,穿梭在阵队中,望着师弟师妹们英姿勃勃,心绪却飘到老远老远…
夜色已深,寒风瑟瑟。
圣姑站在窗前,任由渗人凉风扑面袭来。身后一片亮堂,映照得心里也暖意浓浓。
明日就是七天期限,白苗长老应该出山了,届时定能发现火凤雏鸟。只是那化作乌有的苗寨…想到这,圣姑头疼不已,自顾苦笑。这下白苗长老非找我算账不可。
些许是凉风有点刺骨,圣姑轻咳几声,随手将窗户带上,坐回桌前。
都快第七天了,绝梵依旧音讯全无。若是逃回了魔界,漠穹应该听到消息。如今平静如也,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莫非魔尊真的死了?
想到这,圣姑心底抽搐,情不自禁地揪紧桌布。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魔尊会魂飞魄散,十多年来的瓜葛就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侍渊,若你还未投胎而去,是否已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想象冥界可能发生的场面,圣姑不禁捂嘴而笑。
忽的脑中浮现洛月魂不守舍的神情。到底是亲生父亲,就算没有养育之情,也毕竟有再生之恩,铁石心肠不得。又一转念,敏寻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神色又蹿入脑海。是不是自己太过抗拒?
身份错位,本就无关洛月敏寻之事,全权由魔尊绝梵一手操控。为何自己原谅了洛月,却接受不了敏寻?
圣姑不禁自嘲,就算身为神族圣姑,也是个俗人,俗不可耐。边笑着边走回窗前,将掩着的窗户闭紧,心中盘算,明日一过,就带着敏寻回苗疆,至于洛月…
圣姑顿了顿,既不是我族人,那就莫管闲事,她还有自己应尽的责任。
月朗星稀下,敏寻坐在众生大殿的石阶上,望着寥寥可数的星星发着呆。也不知想什么那么入神,身后来了人也全然不知。
“天色这么晚,还躲在这吹风?”好听的声音,透着责备和柔情。
敏寻一颤,边回头:
“师兄,你就别笑我了。”一下迎上萧南俊朗不凡的面庞,敏寻不由地局促起来。淡淡星辉下,萧南的炯炯目光,越发的亮澄晶莹,盯得敏寻脸上火热。
“你…是不是要跟着圣姑前辈回苗疆?”萧南已经在一旁坐好,望着天空,淡淡地问道。
“我…是的,那是自然的。”敏寻心中猛然刺痛,简单几句,却这般艰难启齿。
“小师妹,师兄忘了恭喜你…沧海遗珠,女娲后人。”萧南默默转过头,瞅着敏寻僵住的侧脸,
“师妹为人善良乖巧,悟性又高,师兄盼你早日出师,履行职责,庇佑人界苍生。”
敏寻愣愣的,知道师兄正在看她,却不敢动。心中如五味杂陈般,还透着丝丝的苦涩,眼睛也开始酸起来。那是怎样的感情?
“与师妹并非多年深交,但是过往种种,师妹那股正义之气,慈善之心早已尽收眼底。同去邬冥山,大战魔军,随圣姑去酆都城…师妹为救我,不顾危险,取得麒麟甲和碧池灵水。这些我都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萧南自顾的话语将敏寻拉入无穷无尽的回忆里。往事云烟,历历在目,有哭有笑,有喜有悲。如今,峨眉灭门,师父圆寂,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小师妹。悄无声息间,一切便已成为过往,物是人非。
“我还记得,当日在邬陀镇,师兄提及我脖子上的瓷瓶,对‘渊’很是好奇?我只是在一旁神伤,一边感叹自己与洛月一见如故,如同亲人,一边为她们母女相见而一厢情愿的激动紧张…师兄一语触到敏寻心丝,知道我渴求娘亲的疼爱,更让我将大地之母奉为母亲,于情于礼…当时只是暗自心喜,不想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敏寻悠悠地说完,不由连连哀叹。造化弄人,命运终究是握在老天手里,不由己。
“美梦成真,师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萧南不以为然的反问,敏寻一呆,终于对上萧南的目光,看到的是无尽的劝慰和怜惜。是啊,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却在这自怨自艾,为什么?
“若是心觉愧疚,就大可不必了。”萧南总是这样一语中的,似乎能将自己看穿,
“人各有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夺也无济于事。虽然萧南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在峨眉呆了十多年,直到现在才身份解密,也许里面的苦衷、百转千回,是我不可探究的…”敏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南一手轻轻搭在敏寻肩上,感到敏寻微微的一颤,随即缓声道:
“不要觉得自己有所亏欠,何欠之有?欠的也是敏寻你十多年被蒙在鼓里,不是么?为今,既然身为神族女娲后人,所想的应是如何好好修炼,不辱使命,对么?”
敏寻盯着萧南闪烁的双眼,整颗心瞬间融化。本来模糊的心境逐渐清晰,原来自己…啊!敏寻轻呼一声,捂着已经绯红的双颊。
萧南察觉异样,心知肚明地尴尬了下,又不自觉地傻笑了几声。敏寻扭过头,两人面面相觑,不禁乐开了花,笑声清清脆脆地在殿前回响。
“敏寻一定听师兄的话,绝不会让你失望!只是…要离开这,多少有些舍不得…”笑过终晓,最舍不得的原来是萧南。敏寻终于明白自己心迹,有丝心痛,有丝幽怨地瞟了眼萧南。
“师兄也舍不得…”萧南轻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却清清楚楚地游进了敏寻的耳中。
敏寻惊异不已,转而喜上眉梢,连忙低着头怕被看到。谁知这一切早已被萧南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是喜不自禁,却又不由地苦涩。
“我的命是师妹救来,他日有事尽管找师兄,万死不辞!”萧南岔开话题。
“若不是为了救我,师兄又怎会身受重伤!”边说,边闪过丝后怕,那样的五脏俱裂,经脉尽碎,还是再也不要发生的好,
“我们,早已互不相欠…”敏寻轻声细语,话音随着冷风飞散,丝丝刻骨。
好一个互不相欠。萧南心底凉了下,怔怔地看着敏寻,沉默了会:
“以后能不能再见都不得而知,只望师妹不要忘了峨眉蜀山的一切…以后,不论发生何事,师兄都会倾尽全力的帮你。师妹,记住就好…”不紧不慢的话里溢着满满的心意,望着师兄淡然却明显流露的温柔,敏寻有些恍惚。
“呵,我都忘了。既然是女娲后人,恐怕以后都不好再叫你师妹了。”萧南干笑了几声。
“不打紧。敏寻永远是…小师妹。”敏寻眯了眯眼,这一刻的温存若能永远停留该多好。{奇}与师兄的一席对话,{书}二人心思展露无遗,{网}却无一人敢直截了当地戳破,也许这份情将永远成为不能启齿的秘密。
次日。
“银狐身体可好了?一连几天都没见,都不管洛月死活了!”去往众生殿途中,洛月一路上哼哼唧唧个没完,自己卧床到今日,都未见银狐身影,实在稀奇。
“少主有所不知,银狐王突然病倒,时好时坏,所以…”一旁的漠穹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少主。
“出了什么事?是被魔尊伤的么?”洛月厉声问道,紧张兮兮。原来银狐一直伤病在床,自己都不知。
“不是。回来后的两天,他还来看过少主,只是少主昏迷不醒,不知道而已…”漠穹细细回想着,
“也不知怎的,银狐王忽然晕倒在房内,浑身寒冰僵冷,还透着银光。散渡掌门给他过气,才让他慢慢回暖,可依旧反反复复,不见根除。直到昨日,才总算稳定,逐渐转好。”
“是什么缘由?”洛月百思不解,这又是什么稀奇症状,难道是中毒了?
“漠穹不知。不像中毒也不想是受伤,总之很蹊跷就是了。”漠穹也蹙着眉,满肚疑惑。
“去问问掌门,也许他知道点什么!”说完,洛月加快脚步朝大殿走去。
转眼已到殿前石坪,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洛月转头,便见几个蜀山弟子正围着个样貌古怪的人。眯眼细看,那人尖嘴猴腮,蓬头垢面,一身血迹斑斑,看来身受重伤。
这人好面熟,似在哪见过?
“臭道士!滚开!我要见银狐王!我要见银狐王!”那人高喊起来,声音干涩沙哑。
对!是在龙岩大殿上,是妖界的人!
四十七。寒冰晶棺
刺眼寒光,明晃晃的一闪。洛月蓦地回过神,眼看刀尖离那人不过半寸…
呲~一道紫银光束,硬生生地弹开了刀刃,就见那弟子被带得回旋了半周,定定地站立,满脸疑惑不解。
“此人我认识,请各位行个方便。”洛月的细声传来,所有人回头,有些许诧异。
“他是妖界的…”刚被弹开剑的弟子忿忿道。
“我知道,一切后果由洛月承担…”洛月语气淡定平和,眯了眯眼,
“银狐王也是来自妖界,却帮了蜀山不少,不是么?”
洛月之言不可置否,众人支吾不语,默默地让开条道,就见被围在中心的那人正朝自己张望,猛地惊愕不已,随即平复下来。洛月轻舒一气,看来是认出来了。
“洛月姑娘,多谢。”那人已经麻利地跑到了跟前,眨着带着血渍的眼皮,一抹与身俱来的猥琐笑容。
“不客气,我带你去见银狐王…跟我来吧,破游。”洛月别过身,领着就往银狐住处去。
“姑娘竟记得我的名字?”破游显然有些意外。
“呵,妖界最厉害的炼毒师,洛月岂会不记得?”毫无起伏的语调,却透着话中有话的意味,破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漠穹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上下打量着破游,若有所思。
屋内。
银狐坐在桌前,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没了之前的僵冷症状,只是气血依旧虚弱,嘴唇苍白干燥。
嗯~银狐不自觉的闷哼一声,胸口有些堵得慌。前些天就听说洛月下床了,可惜自己忽然病倒,都不敢告知。洛月本就气息紊乱,若是再受惊,只怕内息会越发乱的严重。
这该死的寒症!银狐不禁暗暗咒骂。从小到大,身体一直硬朗的很,实在想不通这寒症究竟是何引起。只是依稀记得,午夜梦回,朦胧模糊间,似乎听见白狐玉弓细碎的摩挲声。难道这是什么暗示?心底不由蒙上一层阴影,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哐当!有人绊到了门槛。银狐回过神,朝门口望去,就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灵动的双眼里装满了心痛和疼惜。正想开口说话,忽得感到跟前似有人影。
“银狐王,总算见着你了!”破游干哑的嘶喊,伴着呜咽声,从脚下传来。
“破游…你…怎么回事!”一低头,就迎上破游因哭喊而扭曲的脸,泪水正和着眼角的污血滑下来。银狐一颤,五雷轰顶的酥麻感从头蹿到脚趾,难道自己的不详感成真了?
“银狐王,妖界…妖界覆灭了…法王…法王被魔尊绝梵取了火焰珠,已经奄奄一息…”破游的话如同锋刃,正一刀一刀凌迟而来,银狐感到双手颤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飞速瞟了眼脸色惨白的洛月,咬牙挤出几个字,
“龙岩山现在…”
“小的冒死来蜀山,就是请银狐王回去,妖界不可一日无王,火焰珠乃妖界命脉,必须夺回…”破游哽咽了下,眼泪越发放肆地往外溢,
“何况,法王留着一口气,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泪水悄无声息地淌下来,湿染了衣襟,银狐茫然地起身,干枯的嘴唇微微抖动:
“我们出发吧。”
“是!”破游狂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狠狠抹掉满脸的泪渍。
“银狐…”洛月怔怔地看着银狐,轻声喃喃。
“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妖界…需要我。”银狐两眼红肿,脸色越发憔悴。
“我和你一起去。”银狐一慌,想要回绝,洛月坚定倔强的眼神却尽收眼底,似乎在说非去不可。
“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妖界正是岌岌可危之时,何况我们去了也可查探魔尊生死。”漠穹帮腔道,言语句句在理。
“他们说的对,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啊!”破游也出言附和,谁不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道理。
“好吧。”银狐已经没有气力去争辩,只能应允。
“漠穹,你去向散渡掌门说明一切,再追上我们。”
“是,少主。”漠穹应答,独自往众生殿走去。其余人便匆匆上路了。
西域龙岩山。
刚到山脚,一股阴森的死亡气息急剧笼罩而来,天边猩红的云朵簇拥成团,压抑地龙岩山下一片阴霾。破游哆嗦了一下,其余人也不由皱起眉头。
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火腥味,洛月、漠穹面面相觑,这个气味和魔炎火气如出一辙,莫非魔尊真的还活着!一种惊愕却带丝庆幸的复杂情绪冒了出来,还没待细想,前头的银狐已经迈步进了山,两人急忙跟上。
空荡死寂的洞内,石道上的斑驳血迹还清晰可见,一直延伸到了深处。众人小心翼翼地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有了光亮,偌大威严的宝殿便印入眼帘。
是龙岩大殿!洛月清楚记得,宏伟肃然的大殿上,与铉妖法王交手,火光冲天、热浪翻滚的景象历历在目,彷如昨日。可现下,殿内却是一派萧条,残缺不全的石壁,满地滚落的碎岩,火坛内的熊熊烈火也被熄灭,只留下黢黑的灰烬。
一众小妖们,或屈膝着,或佝偻着,伤势不一,正齐刷刷地看过来,脸上满是欢喜,万幸。
“银狐王,你终于回来了。”沸沸扬扬的欢闹声此起彼伏,小妖们喜极而泣地跪倒在地,仿佛看到了希望。
“法王在哪!”银狐脸颊抽动,现下最迫切的是父王生死。
“在密室!”小妖齐声回答。
密室!银狐心里一咯噔,莫大的悲恸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拔腿就奔。
洛月想跟上,破游一把拦住:
“密室乃龙岩山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还是在殿内等银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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