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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银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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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想跟上,破游一把拦住:
“密室乃龙岩山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还是在殿内等银狐王出来吧。”
洛月收回前迈的脚,眼睁睁地望着银狐的背影消失不见,心中火急火燎的难受,愤恨地咬紧唇,一股子腥味猛地袭来。
密室。
面积不大的室内,上下四壁都由千年寒冰所制,晶莹剔透,幽寒清冷。密室正中,规正地摆着副水晶棺,里面躺着的人,素衣清雅,面容娇媚,双眼紧闭,神态安详,看上去像在熟睡。
“闻箩,再等等…很快,你就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躺在这里了…”铉妖法王软瘫在晶棺旁,柔情似水地盯着夫人面庞,魁梧宽厚的肩膀已经消瘦不少。浓密的络腮胡搅缠一起,衬得面色越发沧桑,金褐色的发顶,紫晶蛇蝎冠寒光厉历,窒息的阴冷。
“本王什么都不怨,也许…解脱的时候…到了…只是,银狐他…以后只有他一人…会不会孤单难受…”边说着,泪水滴答地滚落下来,从襟领坠到地面,瞬间结成冰珠。
身后,银狐茫然地立着,法王所言尽入耳中,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羞愧悔恨。他知道,父王移至密室就预示着气数将尽。妖类的宿命,死亡就代表着魂飞魄散,化作青烟缕缕,尸骨无存。为了与心爱的闻箩妖后长相厮守,父王寻得千年寒冰,封住了眼看灰飞的尸身,让母后消散不得。
愣了会,银狐终于踏了进来,地上渗出的阵阵寒雾沁得脚心不住地战兢。
“你来了。”铉妖没有回头,只是悠悠地说道。料想妖界重地,除了银狐王,其他小妖,就算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乱闯。
铉妖苍老的声音刺痛了银狐,银狐瞪大眼,疾步走到法王跟前,望着父王单薄的后背,说不出的揪心。
“坐下。”铉妖费力地指了指身边,手指枯黄,银狐木然地坐下,瞅见了父王枯槁的侧脸,眼中酸涩。
“听我说,时间不多了…”铉妖一把握住银狐双手,银狐本能地紧紧回握,铉妖一愣,脸上浮出喜色,
“听着,我们妖界…的阴阳至宝,就是…白狐玉弓和…火焰珠。你娘持有的便是阴寒的白狐玉弓,本王的便是体内的火焰珠…之所以火焰神功所向披靡,全赖火焰珠的炙炎神力…”铉妖喘着粗气,有些力不从心,额上渗出冷汗,瞬间冻成了颗颗冰珠,洒在了地上。
原来妖界至炎至寒的宝物就是火焰珠和白狐玉弓。那我先前的身体僵冷之症,还有午夜的摩挲声,都是来自白狐玉弓,娘亲的神兵圣宝了。莫非冥冥之中,娘亲知道妖界危难,给儿子发来了讯号?银狐恍然,有些欣喜却不可置信地瞅向棺中的母后,神态静怡,却并无半点呼吸的起伏。
既是已故之人,何以借弓传意?银狐揉了揉有些膨胀发热的脑子,耳边,父王的声音还未停止:
“于本王,于你娘,至宝已不仅仅…是妖界命脉所在…更是闻箩与本王…情深意重的…信物…万万想不到…竟会被他人…窥视…”
“是魔尊!父王放心,银狐一定把火焰珠拿回来!”情深意重的信物,这样的分量何其举足轻重。父王满脸的痛不欲生,激得银狐咬牙切齿,心中却是肝肠寸断。
漠穹很早便告诫过,为了魔功神力增进,绝梵会朝唯一炎性相近的火焰珠下手。只是,一直以为魔尊不会那么贸贸然,何况失踪数日,几乎确信他已死,没想到掉以轻心换来的是整个妖界的万劫不复…
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感翻涌而来,银狐不可遏止地抽泣起来:
“父王…都是儿子的错,不要,不要…”
铉妖微微一怔,露出难见的慈笑,眼里尽是满满的难舍:
“银狐,本王走了后…你要将我…与你母后合棺,永置于密室,灰飞不尽…烟消不散,永不分离…”铉妖法王对闻箩妖后的用情至深是妖界经久不衰的佳话。银狐呆呆地看着法王脸上显露的无尽爱意,心中沉痛却暖意浓浓。
“这个紫晶蛇蝎冠…”铉妖吃力地拿下头上的妖王冠,瞥见银狐略带紧张的神色,宽慰地笑了笑,
“只望你能担当起妖界之主的重任…本王…也就死而无憾了。”华美却寒光摄人的王冠重重地戴在了银狐的一头银丝上,美得不可方物。
“我…”头上犹如千斤重,银狐犹豫,自己是否能做好这个妖王,瞅见父王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
“银狐一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
“好…”铉妖咧嘴而笑,神态轻松自若,看来了却了心中大事,转而踌躇了下,
“本王一生最大憾事…除了你母后香消玉殒外,就是…逼迫你与蜒舞的婚事…蜒舞自小乖巧懂事,却是被本王…生生地逼死…银狐,你还恨父王么?”
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银狐埋下头,抓紧铉妖颤抖的双手,佯装无事:
“父王也是为了银狐好,银狐怎会怪父王!只要…只要父王快快好起来…以后,父王要银狐做什么…银狐都做!”
“呵,到底是本王的儿子…我的儿子…”一抹释然的微笑,铉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银狐只觉握着的手一软,难以置信地盯着已经逝去的铉妖,泪水顷刻间崩塌,小小的密室瞬间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哀嚎…
四十八。豁然开朗
历经连番死别,银狐已是身心俱裂,疲惫不堪。
娘亲生下自己便永诀于世,从小到大,银狐便背负强加于己的罪孽,一心认定是自己的出世导致母后香消玉殒。也正是这般胡思乱想,扰得银狐从小叛逆,自暴自弃,不愿听从父王管制,更是疏于修炼。虽不知白狐玉功就是妖界至寒圣物,但此弓为母后兵器,每每见到,除了无穷的悲思便是无尽的愧疚,修炼之事便是能躲就躲。
对于银狐三番四次的外逃,铉妖法王全当是贪玩,懒惰成性,恨铁不成钢。殊不知,银狐给自己套住的枷锁是何等的残忍无情,如千蛇万蚁,噬心之痛。
妖界密室,虽一般妖兽不得进入,但银狐王却是许可之身,却从未踏足。铉妖看在眼里,以为母子缘浅,竟毫无想见念头,心底不免沉痛悲凉,全不知,银狐念母心切,日夜挣扎,强制自己不去看母后一眼。没见,便已备受煎熬,若见上,害怕自己的自责会越发重,重到再也承受不住。
唉~银狐沉沉一气,望着眼前的晶棺,无言以对。往事云烟在脑中翻腾,也不知是第几日了,从父王咽气开始,自己便跪在密室中,再未出去。中途,奉命的小妖前来处理后事,搬来更大的水晶棺,将法王妖后同放棺中,实其合棺心愿。
密室寒冷至极,银狐衣服单薄,瑟瑟发抖,却毫无添衣念头。日渐消瘦的脸上蒙上一层薄冰,头顶华美的王冠,闪烁越发慑人的寒光。洛月几次想冲进来,都被层层挡住,又动手不得。破游无奈,几番警告,妖界密室何等尊崇之地,无妖王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格杀勿论。就这样,洛月守在密室外头,银狐跪了多久,自己便守了多久,茶饭不思,不眠不休,脸色越来越憔悴。
忽地,密室外传来打斗声,想来洛月已经耐心全无,终究动手了。银狐面不改色,依旧直挺挺地跪在棺前,仿佛外面的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
“你到底要躲到几时?”洛月的声音劈头砸来,显然,那帮小妖压根不是对手。银狐默然,没有出声。
“我问你,到底要躲到几时!”衣领被狠狠揪住,银狐没有力气,便被重重扯起,半弯着身子。
“你…”本来恶狠的吼声忽然哽住,洛月瞅着银狐心死般的神色,毫无血色的面庞,心中抽痛,软了下来,
“就这样跪在这里,爹娘就能活了?你现在是妖王,整个妖界都等着你重掌大局,难道就一直这么躲着?”
银狐依旧默默无言,轻轻拨了拨洛月扯着领子的手,重新跪在了地上。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至亲之人离世的那种痛,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平复…可是,我们没有多久的时间了,魔尊已经拿了火焰珠,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这些恐怕是毋庸置疑了…”洛月长叹一气,愁容满面,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无力感,压得自己快喘息不过来,
“魔尊的事是我们魔界的家事,祸及到人界、妖界,已经是天理难容了…如今,妖界遭遇大变,只希望银狐你能快快振作起来,妖界真的需要你…洛月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法王妖后的厚望,做好妖王,掌管整个妖界…”
“我?我何德何能,母后,父王,蜒舞都是我害死的,我还有什么脸去管诺大的妖界?我不过是天煞孤星,引致灾祸连连的罪魁祸首罢了!”银狐终于开口,泪水哧溜地滑下来,化了脸上的薄冰,散出丝丝冷雾,又紧接着冻结住,搅得面上碎冰越甚,
“这样一个不详之人坐镇了妖界,只怕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啪!重重的一巴掌,银狐头一歪,双目圆睁,难以置信,脸上碎冰洒落一地。
“你若是这等自轻自贱之人,我洛月便看错了!以前,洛月遭遇不幸时,银狐是如何安慰的,既然想的那般通透,为何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便失魂落魄,一蹶不振了?曾经那样坚持不懈,再多困苦也阻拦不得的银狐去了哪?”洛月抓住银狐双肩,失魂般拼命拉扯,银狐只是木然地看着地,随着洛月摇晃。
“是…我只是一个轻贱之人,我做不到大彻大悟,事情落到我头上…我…承受不住,我不行…”悠悠的几句,没有丝毫起伏的声调,洛月呆住,只觉得失望的刺骨寒凉从头沁到了尾,缓缓松开了手:
“那我呢?”
沉默,无尽的沉默。
“对不起…我…”银狐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字痛如钻心,不禁倒抽一气,
“我害死了至亲至爱的人…我不想…不想你…”
“够了!”洛月颤抖地站直,不可相信地摇着头,
“你的意思就是连我也不想见,连我也要被抛弃是吗?”
“我不是…我怕你也会…若是连你也因我而死,我就算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瞥见洛月绝望的神色,银狐彻底慌乱了,一骨碌爬起来,双手不自觉地发抖。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
“闭嘴!当初让你离开,不要再念我时,你是怎么说的?一生一世,矢志不渝?不怕被牵连,只怕连牵连的机会也不给?现在呢?现在你不要我了?为什么?难道我洛月就没资格与你共患难么?你当我什么人了!”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如断线的珍珠,劈哩叭啦坠到地上,四处散开。洛月死咬住嘴唇,一种莫大的羞辱感劈头打来,好痛,心真的好痛。
“对不起,我只有你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我…”银狐慌地舌头都打结了,想要抱住洛月,却被洛月躲开:
“不想我受到伤害?如今魔尊得了火焰珠,我身为魔界少主,如何置身事外?不想我受到伤害,那就保护我?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不过废物一个罢了!”
银狐不可思议地看着洛月,眼底流露止不住的哀恸。为何?为何要这样恶言相对,要这样将我踩在脚下,肆意侮辱?在你心里,我当真如废物,一无是处?
“无话可说了吗?那就是承认了?今时今日,我才发现,我洛月有眼无珠,爱上一个没有担待,逃避现实的懦夫!”洛月已经心灰意冷,她万万想不到,这一次的变故竟将银狐生生地毁了,全毁了。
银狐埋下头,心乱如麻,想反驳,却连反驳的勇气也没有了。
“呵,连辩驳都不敢了,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是,你不但保护不了我,更保护不了你的族人…可这样一个废物还戴着妖界至高无上的紫晶蛇蝎冠,真是可笑…冒死突围,赶来蜀山找你的破游,都比你强上百倍。人,不在你功力有多深厚,灵力有多盖世,最重要的是你能否勇于承担,是否有不能为而努力为之的坚韧…”洛月只觉得冷,冷地恐惧,
“妖界火焰珠还滞留在外,你却在这意志消沉,扪心自问,对得起爹娘的煞费苦心,蜒舞的钟情痴爱,还有…我,愿与你同甘共苦的决心吗?”
“我…不值得…”
“是!你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魔尊拿走火焰珠,魔界一定会给你交待,银狐王!”银狐蓦地抬头,迎上洛月冰冷的双眼,不寒而栗,刚想开口,洛月一个闪身,已经出了门。
“洛月…”银狐喃喃唤了句,随即软瘫在地,失魂地狂笑起来…
龙岩大殿。
“姑娘你真要走?那银狐王…”破游猥琐地笑了下,有些意外银狐王竟会同意让她走。
一众小妖远远站着,一面忿忿于洛月擅闯密室之举,一面惊诧洛月竟完好无损地出来,未受半丝寒气侵扰。
“这次打击太大,银狐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魔尊刚走,妖界现在倒是最安全之地…”破游恍然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洛月继续叮嘱,
“你们也莫要逼得紧,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银狐尚不能佯装无事,去接纳妖王的宝座,所以…记得要循序渐进,不要强迫…”
“那是,那是,小的怎敢,只是火焰珠…”破游抓耳挠腮,若不是火焰珠落入魔尊之手,自己也不至这么心急了。
“放心,既然是魔尊拿走,魔界自然会负责找回,双手奉还!”洛月斩钉截铁,胸有成竹地一笑。
“是是是,你是魔界少主,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喽罗强多了,破游代整个妖界感谢洛月姑娘大恩大德。”洛月一言足以让破游放一百个心,魔尊绝梵何许人也,法王都命丧其手,何况是银狐王。
“不敢,记得好生照顾银狐王,让他乖乖呆在龙岩山,不要出去!”
“一定!”破游连忙许诺。
洛月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径直出了大殿,漠穹尾随其后,一语不发。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银狐只觉后背紧贴在地,已经冻的麻木,有些昏沉沉的。寒冰砌成的密室内,温度极低,若是一般凡物闯入,必定瞬间冻僵而死。
些许是跪了太久,又连日未眠,银狐强睁了几下眼,便昏昏睡去。
朦朦胧胧中,眼前似有光,规律地闪烁着,发出阵阵沉闷的婆娑声。那个弯曲的形状,晶莹的玉色,是白狐玉弓!
银狐惊异,想睁眼,却觉眼皮重如泰山,不由心急如焚。
“狐儿…”耳边传来女子轻声,伴随着温香气息,呵得耳畔直痒。
“谁!”银狐愕然地叫了声,双眼依旧紧闭,就是睁不开。
“呵…儿不认得娘亲,也可原谅。”静默的低落,却是那般温润如水。
银狐不禁悸动,是娘亲?随即卯足了气力,脸都涨地烧热,可眼皮就是打不开。莫非是做梦?这一寻思,银狐立马平和下来,生怕真开了眼,娘亲就不见了。
“娘…你终于托梦给儿子了,我…我真的好想你。”这个时候能听到娘亲的声音,银狐感到莫大的宽慰,心中委曲也越发放大,情不自禁向娘哭诉起来。
“我知道狐儿受苦了。娘惭愧,让孩儿生来便没有娘亲照料。如今…如今法王已逝,狐儿挑起整个妖界…只怕有心而力不足了。”娘亲的声音那么温婉动听,虽是饱含伤感,也听得银狐如痴如醉。
“不怕,银狐是娘的好儿子,就算力不从心,也定会发奋,决不让妖界就此沉沦。”如同向娘邀功一般,那些惧怕瞬间消散不见,银狐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地夸口,只想听到娘亲的夸赞。
“到底是娘的好儿子,为娘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是!娘就放心,万事有我呢!”好美妙的感觉,二十年来无不憧憬这样的日子,银狐惶恐,真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够永远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对了,狐儿的玉弓用的是否顺手?”
“还算得心应手,仅此而已。”虽说是娘的神兵利器,又是弓箭之王,可也未见任何独特威力。
“看来我儿还未发觉玉弓的奥妙…白狐玉功不仅材质上乘,最主要的是它独一无二的灵性,能通灵犀。玉弓来历不明,在千年前被妖界胤陵王在乱石中觅得,寻得时无半点尘灰,玉弓也完好无损。胤陵王也算见多识广,辨出这弓身之玉为天界神玉,还隐隐透出仙家之息,弓弦也是强韧难催,似是千年神树的树茎而成。想来这有可能是神界丢失的宝物,遂好生收藏,并参透其惊人奥秘,化为随身神器,被历届妖王所传承。”
“奥秘?儿子只知它是妖界至寒圣物,其他的…除了射射箭,就再无长物了。”
“它的奥秘就是通灵…一旦成为玉弓的主人,玉弓便会忠心耿耿,与你心有灵犀,感同身受。每当修炼之时,散发出来的莹莹灵息会被玉弓吸收殆尽,玉弓的灵性也会随之越发强烈。在之后的修行中,便会助你一臂之力,事半功倍。白狐玉功经历了历代妖王,灵力已经深不可测,只是儿子你不好修炼,与玉弓默契未足,否则…”
“难怪,儿子专心修炼的时日,屈指可数。被父王逼迫闭关也是瞎闹一翻,甚少用心。我道是自己悟性极高,寥寥几次修行,竟也能达到这般境界,原来全是玉弓从中相助。”银狐恍然大悟,抱着这么大个宝贝竟没好生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正是,所以狐儿莫怕,法王将玉弓传与你也是此番用意,只要勤快,有玉弓相助,你的功力定会突飞猛进…”银狐呆愣了下,原来父王从小便将玉弓给了自己是这等心意,可惜自己不争气,白费了一翻苦心,转念一想,
“那火焰珠…”
“为娘正要跟你说…历代妖王、妖后,必有一人掌至炎的火焰珠,另一人掌至寒的白狐玉功。全因,此两物性相斥,水火不容,若一同修炼,必定把持不住,走火入魔。白狐玉功从胤陵王,传了三代,火焰珠便被寻得了。由于火焰珠喜炎,白狐玉功喜寒,向来都是妖王修火焰神功,妖后练白狐玉弓。只是,在怀你之时,龙岩山遭巨蟒族攻击,为娘耗尽真气,以致早产,孩儿你先天不足,身体冷寒,故修炼白狐玉功为最佳选择。只看未来妖后是否性热,或是下一任的妖王…”
“孩儿明白了…”银狐有些发懵。
“狐儿,娘能感受到你内心的纠结,娘的离去岂是狐儿的错?父王对你百般苛刻,也是指望你功力增进,改善先天的不足罢了,只是狐儿竟然误会了…”
清亮的声音叮叮咚咚,银狐释然地微笑,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泪水。二十年了,原来往日种种的恨、怨不过是自己一手铸造的牢笼罢了。自己因假想的仇、迁怒而表现出的不服管束,有意冲撞,想必早已痛了父王的心。
顷刻间,一种豁然开朗,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油然而生,只觉得绷紧的神经蓦地松开,渐渐地,睡意更浓。银狐抿了抿嘴,舒服地睡去,耳边,母后模糊的声音传来:
“好好休息吧…娘相信狐儿,定不会让我们失望…一定不会…”
四十九。三寒困阵
刺骨寒风,瑟瑟吹拂,扰得枯木懒懒摇晃,也算缓了缓冬日里的那份沉沉死气。
蜀山脚下,秃木枯草间,并头而设的两座墓碑变得尤为显眼易辨。一个黄衣少女,静立于碑前,僵直了整个下午,动也不动。若不是时不时眨动的双眼,倒会让人误以为是与坟头相应的一座雕塑,栩栩如生的惊叹。
从依稀记事到叨念爹娘,从严苛修炼到蜀山祈雨,从寻母不得到身世大白…琐琐碎碎,朦胧清晰间,那些前缘往事不知在脑里来回了多少趟。洛月呆愣地站着,双眼空洞地定在墓碑的刻字上,鹅黄的绒夹披在身上,警醒地告知自己又是一年冬季。只是今年的此刻,原本根深蒂固的一切已经翻天覆地,过往不再。
也许是冷风太过凛冽,洛月不由打了个激灵,一丝生气在眼底飞速闪过,思绪被拽回到现实,顷刻间如梦初醒。
呵~淡淡苦笑,洛月缓了缓麻木的四肢,终于开口:
“两位前辈,也许这是洛月最后一次拜见你们…洛月已经遵守了约定,敏寻很好…只是魔尊…不论付出何等代价,只要洛月活着,一定保蜀山上下周全,请放心,洛月以命起誓…”声音越来越小,无尽的惆怅涌上心头,洛月语塞,只觉鼻头酸涩难耐,视线越来越模糊…
当日,洛月、漠穹二人一出龙岩山便撞见等候已久的冯萧南。原来他们前脚刚走,蜀山便收到苗疆噩耗,火凤沦为未孵之卵,丧失浴火重生之能,百年沉睡后才可破壳而出,再获新生。二人哗然,凤凰蛋的出现无疑证明着魔尊尚在人间的事实,由此一来,龙岩山失守,铉妖法王遇害就变得理所当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想不到,火凤的同归于尽竟然成了魔尊吞噬炙炎灵力的契机,直接加速了龙岩妖王的覆灭,更是将整个人界推向了万丈深渊。
接连几日,地罗铜铃高挂窗前,毫无动静。显然,手握火焰珠的魔尊正藏匿于人界外的何处,全心冲刺魔功最高境界,铜铃苦寻不得。这样也好,至少证明魔尊的功力还未达登峰造极,尚有时间部署三寒阵,硬抗魔功的至烈炎力。所谓三寒阵,便是聚齐冥界的极地寒石,神界的寒光玉石,加上灵龟兽的至寒灵力,三足鼎立,困魔尊于阵中,消损其炎性,阻其灵力。
只是,魔功宝典封存已久,尚无破解之法,三寒阵看似强势,却是杯水车薪,仅能削弱魔功炎性罢了。话虽如此,极地寒石为酆都城镇城之宝,寒光玉石乃神界瑶池圣母神物,而灵龟兽是四大圣兽,心高气傲,要集齐三寒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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