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掌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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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子仙走后，王大锤连忙扶起赵溪玉：“嘿嘿，玉儿……”

　　　　赵溪玉眉头皱了皱，有些无奈道：“师兄，你以后能不能机灵点，我感觉你最近越发迟钝了。”

　　　　“师兄，只是想着玉儿。别的都想不起来了。”王大锤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只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了赵溪玉听。

　　　　赵溪玉脸上一红，嘴上却嗔道：“想着我做什么？我对你又不好。”

　　　　王大锤搔搔脑袋，道：“我对你好就行了，你不需要对我好。”

　　　　“这样你岂不是很吃亏？我娘说了，一个人如果无缘无故对我好，多半是对我有所图的……”赵溪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种感觉让她着实有些尴尬。

　　　　“才不是这样！我王大锤对天发誓，我对玉儿师妹绝无所图……”王大锤说着，伸出右手做赌咒发誓状。

　　　　“真的没有所图么？”赵溪玉抚弄着发辫。笑望着王大锤道。

　　　　“这……”像是想到了什么，王大锤垂下了眼帘，这个一向粗犷的汉子竟也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

　　　　“你倒是说啊，我的好师兄？”赵溪玉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王大锤的心跳的像擂鼓一般。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半晌，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望向了赵溪玉，声音有些低沉道：“玉儿，我，我有所图。我想看见你，想天天都能看见你笑。你开心的时候。我就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觉得吃饭睡觉都不安稳，唯有陪着你才会踏实……玉儿，我说了这些，你会不会讨厌我，不让我再陪着你？”

　　　　赵溪玉想了想，道：“不会，其实我也很喜欢师兄陪着我，师兄一直都对玉儿很照顾。”

　　　　“那，那玉儿的意思是？”王大锤有些喜出望外，目光灼灼地望着赵溪玉。

　　　　“笨师兄。”赵溪玉噘嘴嘟囔了一句，施展凌波微步，向着曲易修炼的洞府而去。她要将掌门回到宗门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玉儿，你慢点，师兄追不上你啊！”王大锤也施展起了逍遥派入门轻功，可是速度却比凌波微步差了一大截。

　　　　“你若是追到我，我就嫁给你！”赵溪玉半开玩笑地道。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轻功，王大锤是不可能追到她的。

　　　　“真的？”王大锤眼睛一亮，身上忽然就像有了使不完的劲儿，足下生风，迅速向着赵溪玉追去。

　　　　“哈哈，笨师兄，来追我啊。”赵溪玉说着，身影辗转腾挪间，身影隐入了黝深的石洞之中。

　　　　“师妹，我一定会追到你的！你等我！”王大锤说着，身影也像是一阵旋风一般，一转眼便消失了。

　　　　曲易找到子仙的时候，子仙已经将孟清清交给她的账目之类全部看完了。此时，她正在听楚枫和孟清清向她汇报最近江湖的动向。

　　　　武当和少林还是老样子，靠着道馆和寺庙的香火，以及门派中的地产度日，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却也是自给自足。

　　　　武功方面，这两派这些年都没出过什么绝顶高手，但是由于派中弟子众多，却也不乏像是逸云和逸尘这样肯吃苦武功小有所成的一般高手。

　　　　峨眉派就不用多说了，一直都是冷凝霜这个绝顶高手撑着场面，还有慕容行云在旁协助。弟子中除了像是子灵这样的少数资质卓绝的弟子以外，大都成就一般，乏善可陈。

　　　　逍遥派自身高手如云，但是入门门槛太高，又隐居避世，就算是有人想投入门下，也很难找到门路。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弟子的数量一直就没什么变化。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逐鹿中原

　　　　至于天山派……自从掌门过世，又在逍遥派的手下吃了大亏以后，气势大不如前，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弟子们也大都退回了天山派总部西漠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极少在中原露面。

　　　　现如今五大派中，逍遥派虽然实力最强，但是却终日隐于世外桃源的凌波洞修炼，很少过问江湖中的事务；峨眉派虽然有顶级高手，但是普通弟子的实力太差，也不太适合参与武林中的争斗；武当和少林的弟子本就是出家人，也没有什么野心；天山派最有野心，奈何掌门过世，四大弟子两死一伤，已无实力插手中原武林。

　　　　在这种格局下，那些一直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纷纷冒出头来，隐隐有与传统的五大派争锋的趋势。在这之中，又以丐帮和慕容的风头最盛。

　　　　丐帮不用多说，本就是江湖第一大帮——如果单看人数的话。从广义上讲，天下的乞丐皆是丐帮弟子，数量能不多么？但是其他方面，就差了一些。

　　　　慕容世家没有丐帮那么多的弟子，也没有五大派那么深的武学底蕴，但是他们却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人脉。慕容世家这么多年来，几乎在每个门派中都安插了世家的子弟。他们不仅利用所学改进了慕容世家的武功，而且还无形中增加了慕容世家的影响力。

　　　　听完孟清清和楚枫的描述，子仙点了点头。她见过丐帮帮主龙九霄和慕容世家家主慕容沧澜，龙九霄豪爽大气，慕容沧澜非常护短。其实慕容行云也护短，可能慕容世家就是这种传统吧。

　　　　“掌门，这几年来，我们逍遥派一直偏安一隅，现如今也是时候该出手了。”孟清清难得严肃地说道。

　　　　“怎么，清儿想要逐鹿中原？”子仙不置可否，挑眉问道。

　　　　“不是清儿贪慕名利，而是现在的局面。确实是一统江湖的好时机。何况现在掌门也回来了，我逍遥派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若不能成就一番霸业，未免可惜。”孟清清态度恭谨。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焰在跳动，那是她熊熊燃烧的野心。

　　　　她是宋寒天的女儿，虽然生长在逍遥派这个世外桃源之中，但是那骨子里流淌的，却是凶狠霸道、不甘于平庸的血液。她的野心。她的狠辣，和宋寒天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儿，我们逍遥派几百年来一直与世无争，历代先辈也都是在凌波洞中修行度日，怎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楚枫被孟清清的这一番言论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孟清清的这番想法，就连对他也不曾提起过。他一直以为，他的师妹只是任性一些，倔强一些，但是却不曾想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会有如此想法。

　　　　“师兄。难道你不想让逍遥派发扬光大？难道你想想先辈们一样，终日守着凌波洞，在修炼中了此残生？”孟清清转向楚枫，言辞凌厉道。

　　　　楚枫不说话了。他觉得师妹说的也有道理，师父如果在，也肯定是希望逍遥派能够发扬光大的。只是不知道师妹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如果是去挑衅其他门派借以引起轰动，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看着楚枫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孟清清知道师兄已经被她说动了。于是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子仙，希望她能同意自己的想法。

　　　　子仙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苦笑：“清儿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一统江湖的大好机会，只是，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这次回来，我也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最后再帮逍遥派做一些事情。”

　　　　“时间不多？为什么？！”楚枫和孟清清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不久就要去天庭了。为了让女娲娘娘恢复师父的仙身，也为了给我的两个故去的朋友报仇。”子仙淡淡道。

　　　　“掌门师妹去了天庭，就不能再回来了吗？”楚枫有些担忧，又有些焦急。

　　　　“害死我朋友的人很强大，我想杀死他会很难。如果失败了，他肯定不会让我活下去。一旦成功了。亦会触犯天条，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未知数。”子仙神情落寞道。

　　　　“那么掌门不要报仇了不就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楚枫连忙劝道。

　　　　“是啊掌门，既然无论如何，下场都不会太好，那还是不要去了。”孟清清也劝道。

　　　　子仙笑了笑，对孟清清道：“清儿，我曾听人说起过你的事。当初你明明知道弑杀亲父会被众人诟病，为什么还会那么做？”

　　　　孟清清想了想，眼中划过一丝了悟：“掌门，我明白了。有些仇，是不能不去报的。你那两个朋友，一定与你有着过命的交情吧？”

　　　　子仙点点头：“我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没有他们，我现在也不可能好好地在这和你们说话。”

　　　　孟清清一下子来了精神：“掌门师妹，我支持你，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自从子仙把顾惜蝶从天山派救了出来，孟清清就一直非常感激子仙，总想找机会回报她。听说她要去报仇，立刻自告奋勇地要求帮忙。

　　　　楚枫拉了孟清清一下，语带责备地斥了一声：“清儿！”

　　　　孟清清不满地转头瞪了他一眼：“做什么？”

　　　　楚枫沉声道：“师妹，此事关系到掌门的安危，况且逝者已矣，冒着生命危险去报仇实在是得不偿失，我觉得还需从长计议。”

　　　　孟清清恨声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要是你的朋友被杀，你还会在这里说什么得不偿失么？”

　　　　“不要说了。”子仙打断了楚枫和孟清清的争执，语调平静道：“我意已决，七天以后，我就会去天庭。在这七天里，我会竭尽所能，结合我所学到的仙家法术，改进我们逍遥派的武功。今后，你们只要勤加修行，他日就算不能位列仙班，也必然可以超脱凡俗。至于你们今后是想隐居避世，还是逐鹿中原，都由你们自己定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交待后事

　　　　楚枫和孟清清听着子仙仿佛交待后事一般的话，心中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听香的门口闪了进来：“师父！我可算又见到你了！”

　　　　来人正是曲易。只见他身着黑衣，背负长剑，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的高手气息比前些日子还要浓烈一些，俊郎的面容上带着与往日不同的、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也只有在师父面前，他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高兴的像个孩子。

　　　　“易儿。”子仙笑望着他，唤了一声。

　　　　“师父，师父我想死你了！”曲易奔了过来。心中很想拥抱子仙，却是不敢，只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之礼，而后看着子仙笑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成一个浅浅的弧度。

　　　　“易儿最近练功有没有偷懒？待会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如果易儿偷懒了，师父可是会罚你的。”子仙一如既往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易儿没偷懒，待会师父尽管校考就是了。”曲易乖巧地答道。

　　　　“哼，连师父都敢骗。一天只练功四个时辰，还不算偷懒吗？”哑姑的声音适时传来。

　　　　哑姑没有抱着琴，而是背着一把剑走了进来。她行动之间无声无息，连一丝脚步声也无，显然这段时间一直在苦练剑术和轻功。

　　　　待到行至子仙面前，哑姑方展颜一笑，盈盈一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子仙满意地点点头：“哑姑的轻功精进了不少。”

　　　　哑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飞上两片红晕。

　　　　接下来的六天里，子仙白天教导哑姑和曲易练功，晚上就在大观中，一边查阅典籍，一边根据自己所学的仙家法术以及自己的理解，将北冥神功、小无相功以及纯阳至尊功进行了一番修缮，又将自创的九阳神功、六脉神剑编纂成册。

　　　　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第六天的深夜了。纵然子仙道行高深，但是终归是凡人之躯，连着六日不分昼夜的辛劳，早已让她身心俱疲。

　　　　看着摆的整整齐齐的几套武功秘籍。子仙终于松了一口气，合衣躺在大观内的软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子仙看见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老头。老头头发胡子都是雪白的颜色，显得十分苍老。但是脸上却无一丝褶皱，满面红光，双眼炯炯有神，竟比一般的青年气色还要好。

　　　　他身着一身橘黄色的道袍，前边绣着太极八卦，后边缀着北斗七星，一手拿着个紫金葫芦，一手牵着一头青色水牛。

　　　　紫金葫芦，水牛……子仙在记忆里努力搜寻着关于这样一个人的记载，终于想起自己曾在一本神魔志怪的书中看到过一段关于太上老君的描述。好像就是眼前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梦中的子仙对着眼前的老头冷冷地笑了一声，立刻将玲珑宝塔抓在手里。

　　　　“想不到，修凡上仙在睡梦中也对我如此防备。”太上老君开口道。

　　　　“少说废话，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子仙冷声道。

　　　　太上老君捋捋雪白的胡须，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总得看看，想杀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现在你看也看了。就请离开我的梦境，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聊的。”子仙不客气道。

　　　　“我可以走，但是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太上老君不咸不淡地笑着道。

　　　　“答应你条件？凭什么？”子仙反问道。

　　　　“就凭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你的修为虽然不低，但是终归还差的远。如我我现在出手。我保证，你连上天庭的机会都没有。”

　　　　子仙讥诮地望着太上老君，道：“行，我就看看你如何不让我上天庭。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何必要拐弯抹角地提出什么条件。”

　　　　太上老君笑了笑：“你倒是聪明。我确实不能拿凡人怎么样。”

　　　　子仙警惕地看着他，期待他的下文。

　　　　“但是，难道你就不担心睚眦么？他是龙族，我若对他出手，也不算违背天条。”太上老君道。

　　　　子仙沉默了一阵，道：“你到底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要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能与我为敌，就算你今后重新成为了创世神，也是一样。”

　　　　子仙想，反正仙界的人，说话历来都是不算数的，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未尝不可，于是点点头：“行，我答应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你以道心起誓，永远不能与我为敌。”

　　　　子仙纳闷道：“什么是道心？”

　　　　太上老君只得解释道：“道是每个修行之人必须遵守的准则，因为信道所以才有了通天的法力。道心就是向道之心，如果道心不纯，法力就会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一个凡人……”

　　　　子仙“哦”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太上老君气的要吐血的话：“我没有道心，我是个妖修。妖修的最高准则就是没有准则。”

　　　　“岂有此理。”太上老君嘟囔了一句，有些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才好。

　　　　在他的印象中，每个修行之人都应该是信佛或者信道的啊，却完全忽略了，还有一种人只信自己。而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不信道，要遭报应的！”太上老君哽了半天，终是气怒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子仙呵呵一笑，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事实证明，信道才是要遭报应的吧。一旦道心不纯，就会出现你说的那些后果。而我，就没有那些后顾之忧了。”

　　　　“你尽管逞口舌之快，我这就去把你的灵兽给杀了。”太上老君恶狠狠地一拂袖，道。

　　　　“你不敢。你要是能去，早就去了，不是吗？至于你为何不去，我却不想知道。”子仙依然笑呵呵地道。

　　　　太上老君见实在说不通，也便没有继续和子仙多费口舌，而是道了句“那我们走着瞧”，就化作一片光点消失不见了。

　　　　子仙眉头一皱，醒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师徒分别

　　　　“睚眦……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才是。莫非……”

　　　　子仙不敢再想下去，翻身下了软榻，信步走出了大观。

　　　　淡淡的月光透过清澈的湖水从水晶外墙投射进来，一荡一荡地映照着凌波洞中泛着磷光的花草，也映照在了子仙纯白的衣裙上，散发出犹如碎玉寒冰一般清冷的光芒。

　　　　“师父……”一道有些生涩的女声带着些微的颤抖传入了子仙的耳朵。

　　　　子仙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一身五行彩衣的哑姑向着她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这件五行彩衣正是当初哑姑拜入子仙门下之时，从琅嬛玉洞之中自己挑选的那一件。华贵精致的衣裙衬着哑姑美好的身材，完美得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子仙打量了哑姑一番，目中露出几分欣赏，几分疑惑：“徒儿，怎么会想着在这夜半时分穿上这个？”

　　　　“师父，哑姑好看么？”哑姑走到子仙的面前站定，漆黑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子仙。有些期待，也有些依恋。

　　　　子仙点点头，由衷道：“自然是好看的。”

　　　　“那么，师父喜欢哑姑么？”哑姑又问道。

　　　　子仙摸了摸哑姑的脑袋，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师父当然喜欢哑姑了。”

　　　　“哑姑，也喜欢师父。很喜欢，很喜欢。”哑姑说着，伸出双臂抱住了子仙，将下巴搁在了子仙的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子仙安慰地伸手抚着哑姑的背：“哑姑，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师父说。”

　　　　“师父，带我一起走吧。”哑姑哽咽地在子仙耳边轻声道。

　　　　“不行！”子仙断然拒绝，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复又放柔了声音道：“哑姑听话，师父不希望你也卷进来。你乖乖地留在凌波洞，照管好逍遥派，就算是帮师父的忙了。”

　　　　“不。哑姑再也不想和师父分开了。”哑姑更紧地抱住子仙，一副死也不松手的样子：“我就知道师父写完了那些典籍，一定会不告而别，所以我一直守在这里。师父。你又要丢下我，你不是答应过，再也不会丢下我了？”

　　　　子仙的心里涩涩的，她何尝不知道哑姑对她的依赖？可是她能带着她吗？能吗？

　　　　挣开哑姑，子仙皱眉道：“能教你的。我都教过了，你以后能学的，我也都写下来了。以后，你大可以不必跟着我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哑姑了吗？”哑姑慌乱地想要拉住子仙，却被子仙躲了过去。

　　　　正在此时，子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肃了脸色道：“哑姑，跪下！”

　　　　哑姑以为自己惹师父生气了。连忙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子仙自袖中取出一枚白玉的戒指，递给哑姑道：“戴上它。”

　　　　哑姑定睛一看，师父递给自己的，竟然是逍遥派掌门戒指！

　　　　“师父，我不能。”哑姑垂下头，眼睛望着地面，再也不看那戒指一眼。

　　　　子仙苦笑一声，道：“难道你想让师父走都走的不安心么？万一我回不来，你想让逍遥派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可是，那也不该是我啊。孟长老、楚长老。还有师弟，都是合适的人选。我不想当掌门，我只想陪伴师父。不管生死，我只想陪伴师父。”

　　　　“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么？违背师命。你知道后果。”子仙声音冰冷地恐吓道。知道说不通，索性采取强硬的手段。

　　　　“师父，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哑姑仰起头，委屈又倔强地望着子仙。

　　　　子仙如何真的忍心用门规处置哑姑？一时间，一站一跪的两个人都没了言语。只是定定地望着对方僵持着，希望对方能退一步。

　　　　半晌，子仙终是叹了口气：“起来吧，地上凉。”

　　　　哑姑嘴角微弯，师父到底还是心软的。揉了揉酸痛的腿，哑姑缓缓爬了起来。

　　　　“你要跟着我也不是不行，只是天高路险，你又不会法术，如何自保？到时候为师还要分神照应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哑姑不说话了。似乎自己跟着师父，确实只能成为她的累赘。可是就这样看着她走，却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一想到她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哑姑就觉得仿佛整颗心都被烈焰炙烤一般，疼得喘不上气来。

　　　　“师父，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看不见你，我整个心都是空的。”哑姑哽咽着，强忍着氤氲在眼眶里的泪水。

　　　　子仙想了想，道：“这好办。为师就让你能够看见我就是了。”

　　　　哑姑诧异地瞪大眼睛，却见子仙淡淡一笑，广袖一挥，一片星星点点的白光随之飞洒而出，落在了厚厚的水晶外墙之上。

　　　　“师父，这是？”哑姑不明所以，走过去伸手触碰着那水晶，却没发觉有什么不同。

　　　　子仙笑了笑：“哑姑，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把手按在水晶墙上，唤三声‘师父’，我就会出现了。不过，这个方法每七天只能用一次。”

　　　　“才一次啊？那……”哑姑嘟囔道。

　　　　子仙好笑地看着她：“一次已经不少啦。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一般去天庭的人，凡间是不可有她的影像的。”

　　　　“好吧，徒儿知道了。”哑姑神情黯然道。

　　　　“你也别灰心，我留下的典籍中有不少仙家的修炼方法，等到什么时候，哑姑修炼有成，就可以去找我了。”

　　　　“真的吗？”哑姑惊喜道。

　　　　“嗯。”子仙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