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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很寂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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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鹰看着被劫雷吓得躲回巢穴的银鹰们,眼睛一眯,闪过一道利光,忽然扬起翅膀,朝凌芸扇去!
李延惊呼:“铁羽前辈手下留情!”
几片羽毛飞出,变成白练,呼啸着卷住凌芸向天边抛去,天上的劫雷跟着凌芸跑,眨眼之间,头顶天青云白,倒是遥远的天边,乌云滚滚,臂粗的雷霆划破长空,轰隆劈下。
“手只有你们人类才有,我如何手下留情?”巨鹰站在巢穴边缘,淡淡对吓傻了的李延说,又语带信任的自语:“更何况,玄清的弟子,岂能连金丹劫都过不了的,换个地方罢了,省得吓坏了我的小鸟们。”
【谢谢唐皓1839的平安符~~~】
第三十一回符宗巡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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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觉得自己好像回到爬山采药累瘫后泡药浴的时候,四肢百骸每一个毛细孔无不张开,灵气丝丝缕缕的钻入,舒服得让人想呻吟。
灵气说不清是凉还是热。
你说它凉吧,进入体内后,流到哪里,哪里就热呼呼的疲惫闷痛尽消,肚子上好似揣着个热水袋,丹田暖洋洋的。你说它热吧,却又像大夏天里的井水,凉沁沁的包裹着整个身子。
凌芸沉浸在大冬天里揣着暖炉睡懒觉,又或是大夏天里泡凉水澡的舒适感觉中,不知疲惫的搬运周天,灵气流过四肢百脉,汇聚丹田。
丹田像个干枯的湖泊,灵气在湖泊上空结成云雾,当云雾越聚越多,越来越厚,便下起了毛毛细雨,滋润着枯竭的丹田,雨越下越大,丹田内的灵液渐渐增多……直到撑满整个丹田,丹田发出胀痛感提醒她停止。
凌芸想收功,却发现根本无法停止,灵气像一群不驯的烈马,在筋脉中奔腾,然后冲进丹田,外面的灵气也锲而不舍的挤入她体内。
原先享受的舒适变成了受罪,凌芸欲想求救,还没说出口,脑中忽然浮现一段心诀,她知道那是师父在帮她,于是凝神静气,默念心诀。
在心诀的作用下,丹田仿佛变成了个大锅,灵液被炙烤得翻涌起来,同时有个无形的勺子在顺时针旋转搅拌,水汽散去,液体越来越粘稠。
不能停止,那就压缩,凌芸知道了心诀的作用——凝丹。
丹田被撑爆的危机过去,灵液越熬越少,粘稠得有如糖浆,直到化成一团鸡蛋大的黄褐色固体,并还在急速转动,每转一圈便缩小一点、圆滑一点、颜色更艳丽一点、也更坚实一点……最后缩成拇指大的一颗宝珠,散发金灿灿的光辉,将整个丹田映成金色。
金丹旋转的速度慢下来,灵气形成的云雾围绕在它身边,就好似金色的星云,美妙至极。
“轰!”
空中乌云滚滚,雷霆闪烁,臂粗的闪电劈了下来,正欣赏自己杰作的凌芸忘了注意外界情况,被劈了个正着。
“啊!”
凌芸痛叫出声,暴虐的劫雷之力冲进体内,肆意破坏,不但头发瞬息烧焦,皮肤成渔网状迸裂,沁出的血丝将整个人染成血人,内里更是经脉刺痛,丹田内刚刚结出的金丹被无情打散。
玄蕴说:“定神,忍耐,重新凝丹。”
“师父我受不了了!”
凌芸尖叫,此时才知道,原来师父一直都有手下留情,掌心雷跟真正的天雷相比,威力云泥之别,绝不是雷呀雷呀就能雷习惯,这是会死人的!
“劫雷必须自己承受,除了你,没有谁能救你,包括我。”玄蕴语气依然温和,听到凌芸耳中,却只剩无情。
凌芸运转心诀,一面重新凝丹,一面勉力操控体内肆虐的劫雷之力,灵气涌进体内,外伤瞬间治愈,暴虐的劫雷之力仿佛也温驯不少。
天雷好似长了眼睛,每次凌芸重新结好金丹,劫雷之力稍微被炼化了一些,天上就劈下一道新的天雷,轰碎金丹。
“修行是逆天之事,每到达一个程度,天道都会给予考验,想要长生,必须度过这一道坎,你若忍受不了,可以现在放弃,因为以后还会有炼神劫,化婴劫,一劫比一劫危险,修到合道期,想升仙,还会有仙劫……”
玄蕴语气淡淡,听着像怂恿凌芸受不了就放弃,其实谁都知道,他是越关心话就越多,比谁都希望凌芸能撑下来。
“你若放弃了,我可以护着你的魂魄,再找一个身体,不过你我的师徒缘分便算尽了,我自去重修,开我的宗门立我的派,以后你爱如何如何,没人会管你……”
玄蕴很了解凌芸,故意说话激她,看着凌芸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坐起来,体内的金丹打散又凝结,凝结又被打散,每一次新凝结出的金丹都比上次更坚实更灿烂,等第九道雷劈下,金丹只颤动几分,光芒抖动,竟然凝而不散,他便翘起嘴角,笑了。
鸿蒙天道到底只是神器器灵,跟真正的天道有差距,只要了解了鸿蒙珠的法则,在鸿蒙界成仙并不难。
玄蕴为教导凌芸煞费苦心,虽然修炼法诀没有改,但对心境的培养偏向鸿蒙法则,所以只要凌芸能坚持,渡劫绝对是有险但无性命之忧。
金丹劫是三九天劫,修行正统不作恶身上因果业孽不大者,一般是九道天雷;心术不正靠投机取巧结丹者,是十八道天雷;那些不受天道待见者或是魔道妖修之流,则是二十七道天雷。
凌芸虽说死记仇又唯恐天下不乱,但这几年有玄蕴拘着,根本没时间惹事,即便对付几个小人,都是因果循环并不过分,所以在天道眼里,她根正苗红,意思意思劈了九道天雷便散了劫云。
凌芸像个黑煤球,全身上下,除了乾坤锦囊跟储物手链,毫无寸缕,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太有伤风化,凌芸一喘过气,就赶紧拿衣服给自己套上,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嘴硬的逞强。
“师父,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几道雷么,在你手里没受过一千也有八百次,雷呀雷呀早雷习惯了……”
玄蕴笑道:“是是是,为师小看你了。不过,有人来了。”
凌芸一抬头,就看见被天雷劈出来的坑边站着个黄道袍青年,浓眉鹰目,长得挺俊,不过神情像高傲的孔雀,不怎么讨喜,此时正目中闪过金光,上上下下盯着她打量。
敌不动,我不动。
凌芸看着对方,面色古怪,偷偷问:“师父,他是我穿衣服之前来的,还是穿衣服之后来的?”
玄蕴顿了顿,答:“在你承受第五道劫雷之时,他便在不远处看着了。”
凌芸咬牙切齿:“偷窥狂!本姑娘衣服被雷烧成灰了还盯着看,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玄蕴很想说:平时都是我训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回竟然轮到你说别人,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不过……
玄蕴皱眉,冷眼看向黄袍青年。
这人明知渡劫的是个女子,劫雷之下,衣物自然会损毁,他竟然不知避讳,反而目光如电的盯着人看,显然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以后难成大器,哪怕炼神期了,也永远别想还虚化婴。
凌芸不高兴很正常,但玄蕴不高兴,就值得商榷了。
你徒弟黑成煤球,五官难分,头上无毛,全身结着层血壳,就算是火眼金睛,也只能勉强瞧出她是个人来!不过多看几眼,你就把人贬到前途无亮,确定不是含酸吃醋?
玄蕴自己绝不会往那方面想,认为自己心内不喜是徒弟被欺负了,将对方连丹田里有多少灵力都扫描得清清楚楚,评估出战斗力后,告诉凌芸。
“炼神后期,灵力驳杂,定是吃过丹药,你暂时赢不了他,但不出五十年,他必定不是你对手。”
凌芸在心里重重点头,记下了这笔仇,估摸着报复回来的时间,到时候是把人脱光了扔到大街,还是引天雷把他劈成碳球好呢?
黄袍青年打量了凌芸半晌,微微扬了扬下巴,颇为倨傲的道:“天雷门金曜,恭喜姑娘成功渡劫,结成金丹。”
凌芸微微眯眼,根据以前打探到的消息,符宗驻守在墨螺山的巡察使就叫金曜,看来便是此人了。
“云箓派青芸,见过巡察使。”凌芸起身,飞出坑底,站在离对方一丈外的地方,施施然行了个礼。
被玄蕴用掌心雷加抄书逼着练出来的礼仪还是很标准的,如果不是皮肤上黏着的血壳啪啦开裂,随着她的动作而有一块没一块的朝下落,弄得脸上一块黑一块白,想必会跟青莲随风点水一般飘逸好看。
金曜嘴角抖了抖,视线平移,不再放在凌芸脸上,而是盯着她身后的一棵枯树,语气傲慢:“嗯,是那个掌门都被千技道人请走的云箓派?”
“正是墨螺山的云箓派。”凌芸撇了撇嘴,脸上的黑块块掉得越厉害,她干脆用手将黏在手上的黑壳撕下来,露出里面晶莹白腻的雪肤。
金曜的目光在凌芸青葱一般素手上顿了一顿,移向她去掉黑壳后秀丽如莲花的五官,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含情目,语气顿时少了傲慢,和缓不少。
“李延掌门的事,我也深表遗憾,千技道人与火霄门关系匪浅,如果犯的不是大错,我这巡察使也不好出手。你现下金丹已成,好好修炼,云箓派底蕴不浅,未尝没有复仇的机会。”
凌芸感谢笑了一笑,并不答话。
金曜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关怀的道:“我收到消息,千技道人已经遇害,火霄门的寒玉天女是他亲姐,正与双修道侣焱枫道人赶来墨螺山。你金丹初结,与千技道人差距甚大,定然与此事无关,但寒玉天女脾气颇大,若是找不到凶手,恐怕会牵连到云箓派。若是有危险,你可来五雷庄寻我,他们再胆大,也不敢追过来。”
凌芸诚恳的道了谢,金曜只觉得那双含情的双眸水光更甚,怕是吓到了,有心想安慰,但重任在身,不好耽误,眼前这姑娘虽长得好金丹期也算上得了台面,但还是狼狈了点,反正云箓派早晚会灭,这姑娘上门求救的日子不远。
“青芸保重,有缘再会。”
金曜笑着道别,脚下冒出一团金色祥云,他驾着祥云,飘然远去,还真有几分仙人的样子。
“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眼神还敢更恶心点吗?如果正道都这德行,未来还真是堪忧啊……”凌芸龇牙咧嘴的搓着皮肤,“洗澡洗澡,洗洗这身晦气!”
第三十二回玄蕴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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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没急着回离光悬瀑,嘀嘀咕咕骂着大鹰不讲义气,不过借地方渡下劫,就急巴巴的赶人,还不通声气……看着清澈的溪水,很想跳进去痛快洗个澡,但想起外界仙域广场竖着的水镜,没兴趣给人表演美女出浴图,用引水符兜了好几吨水,找了个山洞,将引水符贴在洞顶,分神控制着流水量,洗起淋浴来。
识海里,玄蕴闭着眼,收敛五识,端着茶杯一动不动仿佛塑像。
他在思索金曜巡察使的态度,青芸渡劫渡到一半金曜就出现了,跟普通修行者遇到他人渡劫时一样,只是旁观没有靠近。但最后一道劫雷落下,劫云消散之时,金曜朝青芸射出了一道乌光,身上的杀气虽淡,却瞒不过他,截下的那道乌光,却是一条蚕,不等他细看就立死化烟,倒像是旁门左道所谓的蛊。
金曜杀机一现即隐,似乎只是心血来潮,一击不成便放弃,但一般人行凶失败会立马遁逃,金曜为何要故作无事靠近寒暄?青芸看不出来,但休想瞒过他,金曜一开始高傲的样子,明显是为了掩饰蛊虫被截的惊骇。
因为只有修为比蛊主高的人,才能毫无声息的截住蛊虫。是什么迫使他明知青芸有高手护航,也要冒着危险接近?
青芸通名之时,金曜微微挑眉,表现出诧异,实则周身灵气无丝毫波动,所谓的惊讶纯粹是装出来的,而后看了青芸真容,更是故作热切,扮好人。能修到炼神期,怎么也不可至于被美色所迷,而且青芸离美色也有些距离,那金曜为何要做出一副会庇护青芸的模样?
千技老祖自爆虽然出乎他意料,但结局都是死,到底怎么死法并无多大关系,只是自爆造成的灵气波动会比较大,大概方圆千里的人兽都能感觉到。作为千技老祖的姐姐,身上应该有感应弟弟安危的示警法器,他既然决定了要千技老祖死,也就想到了会面对他们两个,金曜的通知,可以说多此一举。
问题还是在金曜什么时候见过青芸这方面,是四年前的浮洲?还是前阵子搬到夏水镇?
青芸在夏水镇从没报过师门,药店内也无证明她是云箓派的东西……
那就只有四年前在浮洲,青芸先是千梅岛跟李斌闯阵救人,系出同源的符术可能露了身份,再有日月古井附近小院遗留的纸符。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特色,云箓派的云箓天符以笔如行云而成名,见多识广眼神好的老人,也许能看出来。
这么算来,千技老祖找上云箓派,倒是青芸这里露了馅,因为残留的云箓天符是上品,整个云箓派只有掌门李延能画几张,所以把拿走异宝的人看成了李延?
而金曜,对内情了解更深,所以盯上了青芸?
玄蕴慢慢理着头绪,手指在茶杯上轻叩。
日月古井出世的异宝不过是个玉简,从灵力波动上看,出自返虚期道者之手,跟李斌的灵力波动很合拍,看玉简外形的雕刻手法像是大师兄的流清笔,却比大师兄的要生涩很多,没意外的话,应该大师兄留在此间的童子所制,算不得极好的宝贝,千技老祖想要说得过去,金曜这个出身大派也想要,那就奇怪了。
玄蕴想到这里,拿出观世镜,联络现世的大师兄,看看他那里有些什么线索。
玄清也很是奇怪,他本是炼虚期末境即将合道的高手,因为参与仙域组织的除魔活动,肉身被毁,元神受损,所以用仙药塑了肉身重新修行,进入鸿蒙界是为了历练,除了为生活方便收两个童子,并一只宠物做代步,过得很是低调,顶多是最后要回现世了,跟仙宗一位隐世真人论了次道,平时一直在俗世感悟人生百味,没跟别的道士打过交道,别说鸿蒙历千多年后的现在,就是当时,修行界知道他的人也屈指可数。
玄蕴看着镜面上如水一样柔顺的行行字符,忍不住揉了揉眉头,抿着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
“大师兄,当年跟你论道的人是不是叫离光老仙?”
“没问过,但听别人叫,好像是这个名,我向来是叫他老酒虫。怎么?有什么关系吗?”
玄蕴深深呼吸,淡淡回道:“不,没什么,大师兄你忙吧。”
何止有关系,关系大着呢!
当年云箓派建立时,有个叫离光老仙的返虚期高手亲自上门祝贺,轰动了整个东流大陆,几年后离光老仙步入合道期,百年后升仙,云箓派靠着他的余荫平稳发展了数百年。当年修行界流传,离光老仙能得道,是得了云箓派掌门之师的指点。
外界生灵进入鸿蒙界会出现异象,比如自己入世时白日星现,师兄当年入世想必也是如此,如今修行界两千岁上者屈指数不完,他们经历过当年的事,只要有心,就能将两者结合起来,难怪最近修行界到处都在找什么临世仙人,而找出来的,多是六七岁孩子。
七年前,可不正是自己临世的时间!
如果只有他自己,玄蕴倒不怕被众人追逐当所谓的临世仙人,但现在有个凌芸,这孩子的脾气吃点亏都要翻倍找回来,虽说有点小计谋,可是跟那些心机深沉的狐狸比起来,自己一个不当心,怕会啃得连渣也不剩……
收起观世镜的玄蕴脸色青得发黑,眉心紧皱,双目喷火,重重一捏,掌中的茶杯碎成粉末,喃喃自语。
“原来问题出自这里……”
“师父,你说我这样穿好看吗?”
洗完了澡,换上美服的凌芸照着水镜,头发自然是长出来了,而且更加柔顺黑亮,控得半干,松松挽了个髻,大半垂在胸前,她拉低衣领,四十五度侧身,提臀收腹挺胸,成完美S型回头朝镜中抛媚眼。
玄蕴瞟了一眼,红着耳根沉脸呵斥:“不成体统!”
凌芸撇撇嘴,虽说是亵衣,但全身都遮住了,就胸前露了丁点,已经够保守了好吧,要是换成泳装,你还不得自戮双目!没意思的套上外服,理理腰间垂着的配饰。
“青芸,以后不要接近天雷门那人,他对你图谋不小。”
凌芸眼中一亮,“师父你放心,就算他长得再好再温柔体贴,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你最重要。我们同居了这么久,心意相通,谁也插不进来的!”
“满嘴胡吣,混说什么!”玄蕴斥骂。“那人怀疑你是域外仙人降世,先前试图在你身上下蛊虫,只是没成功,你以后小心些。”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白高兴一场……”凌芸含糊的嘟囔。
“你说什么?”
“弟子的意思是说,多谢师父的关怀,一定照办,提高警惕,不叫别人占了便宜。”凌芸一手捶胸,只差没立誓证明自己很听话。
玄蕴叹了口气,“少作怪,先去铁羽那里接了李延去云箓派,你身边的清风明月也一起去,然后回来等人上门,但愿他们能迟来几天,你也好巩固一下金丹期的境界。”
凌芸安静下来,想起金曜说的,千技老道的姐姐姐夫要替弟弟复仇,千技老道自爆前肯定留了后招,他们找到离光悬瀑只是时间关系,如果自己躲了,云箓派一定会迁怒,再说师父也不会让她躲,那就只能设下陷阱,守株待兔了。
凌芸对玄蕴的信心十足,一点也不担心打不赢,师父虽然没说修为究竟有多高,但提起炼虚期的符宗宗主,跟说隔壁家二虎子似的,肯定只高不低,有师父在,别说一对夫妻档,就是屠门灭派都不成问题!
她兴高采烈的去找七夏枯草,炼碧澜丹,打算贿赂铁羽真君,看能不能把它哄到云箓派当镇山灵兽。
玄蕴见凌芸跟个孩子一样喜怒形于色,笑起来眼中毫无阴霾,那全然的信任,让他心情有些沉重。
前世种种……今生亦如此……到底是我连累了她……
“我回来啦!”
凌芸脚尖点着树梢,轻盈的跃向铁羽真君的巢穴,清亮的笑声回荡在山间,连瀑布的声响都压了下去。
“嘎……嘎嗷……”小鹰拍打翅膀欢快的迎了上来,绕着凌芸转圈圈。
凌芸随手塞了颗碧澜丹给它,将它抱怀里搓揉:“真是的,明明是只鹰,叫起来怎么跟乌鸦一样,要学外语也要学喜鹊的叫啊,起码喜庆。”
“青芸师叔!”李延欢喜的扶着岩壁移上前。“您……您结丹了?”
凌芸将小鹰抛给大鹰,点头:“有惊无险,渡劫成功,金丹成了。”
李延忙道喜,大鹰却只瞟了凌芸一眼,“不就是颗金丹,也好意思张扬,带着你的人快走,没得将我巢里弄得臭气熏天。”
李延脸一红,知道铁与真君是在说他不换衣服,但他身上的百宝囊早被千技老祖搜走,除了身上这套,真无衣服可换。
“我回来就是为这个,铁羽大哥,千技老祖爆体而亡的消息传出去了,他的姐姐姐夫会来寻仇,过不了多久,你这里会很乱,真是抱歉。”凌芸认认真真的福了福身,送上一瓶碧澜丹以表歉意。
铁羽真君虽有些洁癖,但心眼不小,拿了碧澜丹眯着眼睛笑:“你道什么歉,还不都是小东西闹的,为了几颗枯草答应让死老儿把人藏洞里,没事没事,等会我让小东西们避避,把地方留给你们打,别把我巢给毁了就好。”
凌芸嘴角一抽,幽怨的瞟了眼大鹰,本以为它身形庞大想必是个心胸宽广的,没想到收了碧澜丹,明知来敌很强自己会打不赢,它却半句不提帮忙的话,真是太不仗义了。
玄蕴劝:“妖类修行不易,它能活到现在,必是擅长趋吉避祸,能把居住地出借已是极限,不必强求。”
第三十三回守株待兔与主动出击
寒玉天女名如其人,肤如白玉,质似寒冰,高傲清冷,唯一能让她笑的便是千技老祖。
焱枫真人鹤发童颜,跟寒玉天女站一起不像夫妻倒像祖孙,不过这样的老少配在修行界并不稀罕,焱枫真人为逗寒玉天女一笑,除了散去修为,没什么不能做,为妻弟报仇,自然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两人循着千技老祖死前留下的气息,驾驭拂尘朱笔,飞往墨螺山,不过路途实在太远,一路不停歇,紧赶慢赶,到达墨螺山也已经是十天之后。
墨隐门的人担心受牵连,将罪责往云箓派身上推,说千技老祖是因为拿了李延才遭祸,两人便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打算灭了云箓派,行到中途,遇到符宗巡察使,不等对方说话,寒玉天女便兴师问罪,千技老祖也是符宗的一员,竟然死于非命,作为巡察使,有失职之罪。
事实上,两人问罪是虚,逼迫金曜巡察使一起对付仇人是实。
不料到,金曜说云箓派跟千技老祖私人恩怨在前,因果报应在后,他身为巡察使,需要公平公正,不能插手,深表遗憾。
话里话外,都将矛头指向云箓派。
寒玉天女焱枫真人两夫妻年岁不小,都是老狐狸,听了他的话,反而冷静下来沉思。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符宗圣地真武山有八大派,宗主之位向来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可天雷门却掌控者宗主之位连续三届,俨然将符宗当成了天雷门的所有物,故意挑起其它七派之间的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火霄门跟天雷门的关系说不上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金曜巡察使以前仗着自己是符宗掌门的亲信而目高于顶,谁也瞧不起,眼下为何这么好说话?
莫非……其中有诈?
如此想着,两人深信云箓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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