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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很寂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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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是徐新唯一的师妹,徐新平时对她挺好,除了对付李延那事,做什么都没隐瞒她。

当初铁羽真君抓着李延往云箓派某个弟子跟前一放,拍拍翅膀便走了,却没注意到那个云箓派弟子是徐新,徐新因受师父影响,平时对掌门师伯很不满,认为李延抢了他师父的位子,几年前双余真人死在玄蕴手中,他只当是李延害怕师父拿回掌门之位而将师父暗害了,后来李斌得宝,千技老祖逼迫,李延死活不松口,为了一个李斌,至其他弟子于不顾,甚至害得他在外历练的小师弟死于千技老祖之手,心中不满便更厉害了。猛然发现平日高高在上的掌门师伯一身狼狈,连站都站不稳,而周围无人,他一时鬼迷心窍,偷偷将李延带走藏起来,严刑逼供,索要掌门令。

李延伤势未痊愈,又被禁锢了修为,虎落平阳被犬欺,在逃离时被打下悬崖,虽让灵猴救了,但也油尽灯枯,凌芸赶到都没能救回来。

徐新没能拿到掌门令,却失手杀了师伯,心中慌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靠了墨隐门。墨影门支持他当掌门,他把李斌交给对方,任由处置。

徐新跟墨隐门谈好,长不超过一月,短半月,等他当上云箓派掌门,墨恪真人会亲临螺黛岭,替他加砝码,到时没人敢说他名不正言不顺。

冰清跪在桌前,夏和宽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装木头。

凌芸听冰清说完前因后果,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的哼道:“所以说,徐新除了杀师灭祖引起窝里斗,还引狼入室了。”她盯着下方的冰清,冷声问:“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徐新跟墨隐门谈判的时候你就在他们旁边?”

冰清垂着头:“回禀掌门,逆贼徐新并不避忌弟子,弟子无意间听到的。”

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事实上,凌芸没说错,双余真人的几个弟子本来就对掌门嫡系没好感,加上李延太偏心李斌,他们都是支持徐新的。

凌芸撇了撇嘴,眼中闪过讽刺,“嗯,你告密有功,我心里记着,你们做早课的时间到了吧,都忙去。”

冰清愣了愣,大概是凌芸轻描淡写的态度出乎她意料,不敢置信的抬头,视线撞上凌芸冷漠目光,那种一切尽在把握中的淡定让她心中一惊,连忙垂眸,恭声退下。

“掌门祖师叔,墨隐门的事?”夏和宽反倒急了。

“主子,李斌来了,说有要事相商。”清风匆匆进来。

凌芸没回答夏和宽,闲闲的跟清风聊天:“清风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安排了任务给你吗?”

“李斌有急事,明月说有她一个人忙得赢,就让我来了。他看起来很急,您现在要见他吗?”清风知道李斌在浮洲千梅岛救过他,自是希望能帮上李斌。

凌芸点了点头,清风飞也似的飘出去,把李斌领进来。

“弟子李斌拜见掌门。”李斌进来就行礼,叫起身后,看到一侧的夏和宽,目中闪过惊讶,但没有细想,急急的向凌芸说:“刚看守山门的弟子送上一张细笺,说墨恪真人带着墨影门的十几名高手正往螺黛岭而来。”

“怎么会来得这样快?!”夏和宽惊呼出声。

“你早知道他们会来?”李斌比他还惊讶。

夏和宽恭声回答:“回师兄的话,我也是昨夜听冰清师妹说起才知,所以一早便赶来告知掌门。”

凌芸拿着李斌送上的细笺,巴掌大的一张纸,压印着竹叶纹样,散发淡淡的竹子清香,两行铁画银钩的字跃然其上。

“墨恪领着十八个墨隐门练气九阶以上者正前往螺黛岭,预计三五天内可至——知名不具。”

凌芸开始还以为是师父,心中一喜,但仔细一看,字体笔锋犀利,显然不是玄蕴的风格,倒让她想起符宗巡察使金曜。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上早课,敢逃课的罚种菜!”凌芸双手一撮,将细笺毁尸灭迹,挥了挥手,赶人。

“可是,墨隐门……那个……”李斌结结巴巴,朝夏和宽使了个颜色,夏和宽抿了抿唇,道:“掌门,墨恪真人此来,必是有所图,我们是不是要早作准备?”

凌芸瞧着两人,似笑非笑,看得两人面上翻红。

“墨恪老道只是金丹修,离炼神期还差半步,你们是不是觉得本掌门对付不了一个金丹修?”

两人连连摇头,但夏和宽还是犹豫的说:“掌门自然是神通玄妙,可是,墨隐门还有个千技老祖,比墨恪真人更难缠……”

“啊,没人告诉你们,千技老道已经死了吗?”凌芸看向清风,清风摇了摇头,他也是才确定这个消息。

两人张着嘴,傻愣当场,脑筋一时转不过弯,说不出话来。

“哦,是我忘了说,云箓派好歹也是我罩的,千技老道敢绑架李延,简直是打我的脸,不死难以平息我心头之怒,所以就逼得他自爆了,不然你们以为李延为什么能回螺黛岭?”凌芸挑眉,心说李延也是个没福的,要不是徐新那蠢蛋,他退位让贤以后怎么着也能当个长老。

自爆?还是逼得?

两人脑筋更加转不过弯来了,感觉好像在听天书似的,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就难以理解了呢?

“主子,千技老道背后好像有人,是不是让木大哥去调查一下?”清风比他们抗打击系数高多了,立马想到要解决后续问题。

“你说的是千技老道他姐姐,火霄门的寒玉天女跟焱枫老道那对忘年鸳鸯吧?也解决了,尽管放心,他们没机再来找麻烦。”说起那对老少鸳鸯,凌芸便想起玄蕴,咬牙切齿起来。

师父消失,就是他们害的!

越想情绪越不受控制,很有股杀人放火的冲动。

凌芸向来不喜欢忍字头上那把刀,特别是拿刀砍自己的头,双目微眯,眼中闪过凶光:墨恪老道是吧,你们来得还真是巧,本姑娘心里正不高兴,自动沙包就送上了门。

“李斌,夏和宽。”

两人还未回神,双目涣散,梦游般站在原地。

“山门先别急,你们把冠云峰上的正殿偏殿都清理出来,凡是有用的东西,全部搬到葛碧峰,三天以内必须完成,清出场地好迎接客人!去吧,允许你们不上早课了!以后三天都不用上!挺清楚了吗?还傻站着干嘛?滚去干活!”

“是!弟子遵命!”

两人下意识应答,踢到门槛,同时往地上一栽,重重的磕到额头,清风都没能来得及扶,只好一手搀一人,往外走去,两人捂着额头痛醒,双双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原来,新掌门竟然这么厉害,连炼神期的寒玉天女跟焱枫真人都不怕,敢直接对上火霄门!

不说两人又惊又怕又畏又惧,差点吓出了心脏病,连二话也不敢说,忙着完成凌芸莫名其妙的命令收拾冠云峰。却说凌芸赶走两人后,猛地跳了起来,毫无形象的在屋中团团转,脸上的笑容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咪咪。”

“喵……”木鬼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要硫磺、硝石,还有木炭,越多越好,而且越快越好。”即使木鬼变成了猫,凌芸也从他扭曲的脸上看到了为难,摸摸下巴,许诺道:“如果这事办得好,我以后就不叫你咪咪,叫你的大名木槐,还给你下一阶段的妖修秘典,怎么样?”

“喵!”黑猫点头,凭空消失。

“嘿嘿嘿!”凌芸拿出纸笔写写画画:“土炸药威力虽然有限,但架不住量多,再加上雷符、火符、爆裂符……反正冠云峰要拆迁,顺便看一场烟火也不错。”

第四十一回杀人放火!

墨恪真人坐在八人抬的大轿中,望着鹤嘴香炉中飘出的缕缕香烟,双眉微皱,总觉得心中不安,好似要大限来临了般。

“唉……”

墨恪真人深深叹气,费时数百年,眼见就要达成目标,在这节骨眼上,千技老道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没帮上一点忙不说,还因此断了火霄门那条线,原本寄托寒玉天女夫妇能迁怒云箓派,要是有了螺黛岭,墨影门未尝没有拼一拼的资格,但被金曜巡察使给搅和了。

想到这里,墨恪真人按了按躁动的心脏。

他今年四百七十岁了,还是无法冲破金丹期进入炼神期,即便号称炼神之下第一人,也破不了天道规律,金丹期道者寿命的极限是五百岁,他时间不多了。如果天不让他突破,再不甘愿也会死,如今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墨影门成为符宗三流派之一。

“金曜巡察使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寒玉天女放弃迁怒云箓派,宁可去离光悬瀑找铁羽真君……”

墨恪真人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人不敢跟踪得太紧,更不敢靠近金曜巡察使的庄子,所能知道的便是寒玉天女夫妇见了金曜一面后,改变主意,往离光悬瀑而去。寒玉天女夫妇急着寻仇没注意背后的跟踪者,玄蕴却不会放过跟得太近的尾巴,威压扫过去,跟踪者跟被驱散的万兽一起不由自主向后退,叫金曜顺手灭了口,临死前连消息都没来得及发出去。

墨恪真人不知道寒玉天女夫妇已经死了。

大能者之间的斗法持续数月甚至数年都是有的,一时没有消息传来也正常,墨螺山有些什么高手他一清二楚,离光悬瀑被称为险境,只因有个铁羽真君在,铁羽真君是厉害,但火霄门阴阳双仙也不是吃素的,他从没想过,寒玉天女夫妇会输。

只可惜……没能准备解决了云箓派。

墨恪真人叹息着,想起徐新,嘴角带起讥讽的笑意。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就凭他也想当掌门?李斌手上的异宝本座要,但本座更想要的是螺黛岭。

“掌门,到螺黛岭了。”

墨恪真人没有下轿,看着摇摇欲坠的云箓派山门,随手捻着颗棋子一扔,棋子如离弦之箭,射向高高的牌楼。

清光闪过,一道透明的屏障拦在棋子前方,棋子如水滴入海,融化成一圈圈涟漪。

“号称非三流不可比的护山大阵,果然名不虚传。”

墨恪真人朝亲信弟子点点头,那弟子拿出一个拇指大的铃铛,屈指敲了三下,无形的声波穿透大阵传了出去。

“掌门!有反应……反应了!人已经到了山下!”

葛碧峰顶,冰清双手托着个小铃铛惊慌大喊。

“没出息,这样就怕了。”凌芸哼道:“都给我准备好了,按计划行事,谁要敢漏了馅,我有的法子折腾你们!去!开门接几位财神进来!”

冰清深呼吸,应声退下,去山下接人。

因为她告密的关系,几个师兄师弟都关起来了,连师侄们也是,整个双余真人一脉,只剩她一个还有自由。

也许,等此事一了,她也不会落到好下场,但她不后悔。

她不像徐新那么天真,或许是女人天生的小心眼,她觉得墨恪真人微笑的背后隐藏着贪婪,绝不会满足于得到李斌的异宝,墨恪真人想让墨隐门升等想疯了,他想要的,恐怕是整个螺黛岭,她提醒过徐新,但徐新不放在心上,以为答应当掌门后娶了墨恪真人的幼女就能解决一切。

凌芸的强大与自信,让冰清看到了希望,如果师父还在,肯定也不希望云箓派就此消失。

冰清揉了揉眼睛,让本来就发红的眼睛浮现水雾,打出开启山门的手诀。

“拜见墨掌门,晚辈来迟,未能远迎,失礼了。”

墨恪的大弟子问:“怎么是你,徐新呢?”

“师兄……师兄他……”冰清抽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哽咽着泣不成声:“抱歉,师兄不能起身,我是偷着来的……”

“事情不顺利?徐贤侄伤得严重?”那弟子叠声问,听到墨恪真人的轻咳,又道:“家师年迈,此处山风阴冷,可否上山讨杯茶喝?”

冰清以丝巾掩面,擦擦脸上的泪痕,转身带路,似乎太过慌乱,脚下踉跄,差点踩空滚下阶梯。

墨恪真人没有下轿,让人继续抬着上山,目光轻蔑的扫了眼四周。

他知道,螺黛岭的周围有很多眼睛,松涛阁、流霜家的最多,这两家被墨隐门压得狠了,得知千技老道已死的消息,恐怕正笑得合不拢嘴吧。

哼!可惜的是,哪怕墨影门少了一个金丹期道者,只要本座活着,他们就休想在墨螺山出头!

墨恪真人想着,抚须微笑,闭目深吸一口灵气。

果然不愧是灵脉的最中心,灵气足足比自家浓厚一倍有余,要是一直在这地方修行,恐怕他早冲破结丹期了。

徐新那傻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墨恪真人得意的幻想以后螺黛岭是属于他的私产,却不知道,这一条登天之路,其实是通往黄泉地府的幽冥道。

“几位前辈请。”冰清将众人引进一个稍显破旧,但院墙建筑都完好的大院。

“冰清丫头,怎么回事,本派掌门亲至,你竟然用这破院子来待客,徐新不能来,李斌呢?让他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他哪里学的规矩,懂不懂尊卑礼仪!”

“前辈息怒!”冰清哽咽着解释,因为徐新跟李斌对立,门内除了正殿,几乎所有建筑都毁了,眼前这个已经是最宽敞完好的了。

这话确实不是说谎,众人一路行来,也都看到了,山上山下,废墟成片,没见到几个完好屋子,偶尔看到几个互相搀扶的伤患,或隐约传来的刀剑互砍之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经久不散,秋风起,黄叶飞,很是萧索苍凉。

而墨恪真人一听到正殿,浑浊的双眼闪过精光,朝弟子使了个眼色,闭目养神,那弟子果然出声发难,说:“掌门身份尊贵,莫非去不得你们的大殿?”说话时步步紧逼,目露凶光,语带威胁。

冰清势单力薄,无法,只能领着几人去云箓正殿。

“这是怎么呢?”

墨恪真人望着白绫缠绕,垂挂着白幔素灯笼白花的宫殿,怎么看着是个灵堂?

“掌门身陨,晚辈们正在服孝。”冰清将几个人领进院子,行了个礼:“请恕晚辈失礼,先行告退,众位请便。”

冰清转身进入灵堂,消失在重重叠叠的白幔之后。

“李延死了?也对,连千技老道都没了,他又如何能活,只是云箓派的礼数未免差了点,掌门陨落都没发帖子请同道吊唁……唔,隐瞒消息,恐怕是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吧!”

墨恪真人抬了抬手,轿子落下,他扶着弟子的手迈步出来,看着一片素白的殿堂,心中大是畅快,面上却一脸悲痛,口呼李延贤侄,大步就进了殿中。

灵堂上乌黑的棺材放在厚厚冰层中,白蜡烛燃烧着,噼啪作响,地上摆着几个蒲团,蒲团前有个烧符的铜盆,里面空空如也,竟然连丁点纸灰都无。

“奇怪,怎么一个人没有?”

“正常吧,都忙着争掌门呢……”

“不对啊,怎么着也得留个守灵……”

“啊!棺中没尸首!”

几个弟子细声讨论,四下搜查,有个人干脆跃到棺材上面,惊呼出声。

“也许李延是魂飞魄散身体化灰,只能立衣冠冢。”

“这里面有字条!掌门师父……”那弟子声音更加惊惶,连话也说不全,墨恪真人不悦的闪身来到弟子身边,看着棺中字条,念道:“墨隐门诸人……”

不等他话说完,只听得“轰”的一声,山崩地裂,仿佛到了末日,地面瞬间下沉,灵堂瞬间变成火海。

“……葬身之地!”

墨恪真人念完剩下的字,一掌挥开压下来的横梁,向上冲去。

“轰!”

更大的炸响声响起,刚刚冲出火海的墨恪真人不等停稳,就发现眼前一暗,脑袋遭受泰山压顶的重击,头骨发出悲鸣,裂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人朝下落去,瞪圆着眼看天空,鲜血流入眼中,整个世界变成血红,包括天上那个巨大的印章,云箓玄清四个大字跃然其上。

原来,云箓派的掌门令,除了是信物,真的能当法宝用……

又一次重击敲下,头骨碎裂的同时,他感觉有个蛇一般的滑溜东西钻进自己衣服内,在丹田处绕了圈,下一刹那,丹田一空,灵力全无,人不由自主朝下落。

“是谁!你是谁——”

墨恪真人掉入火海,瞬间被掀起来的山石埋没,没有灵力护体的他,很快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目瞪出眼眶,怎么也不肯闭上。他到死都没明白,明明一切都谋算好了,为什么云箓派竟然会冒出个修为不比他差的高手!而且手段如此狠辣阴毒!

“漂亮!不愧是主子放的焰火!要是晚上就好了,晚上肯定更好看!哎呀!又有人蹦出来了!打他的头!敲他的脑袋!”

数里外的葛碧峰顶,明月拍着手,笑嘻嘻的跳来跳去,在她前方,凌芸双手掐诀,驱使着云箓玄清印往下砸,就好似玩打地鼠游戏,冒头一个,砸下去一个,她的身后,站着众多云箓派的弟子,一个个瞠目结舌,傻的可爱。

第四十二回有个来钱办法叫战争赔款

定点爆破不是凌芸的专长,设置的爆破点有些不合理,导致炸飞的山石四射,整个螺黛岭上半截山峰化成火海,声势浩大,极为壮观,哪怕相隔数里,热浪扑面而来时,也给人一种火舌要舔到脸上的错觉!

虽然众人早在昨天就将山中的鸟兽赶走,但总错漏的,或被碎石砸中,或陷身火海,凄厉哀嚎的惨叫声让众人连连寒战,看向巍然不动的凌芸,目光中的敬畏越加浓厚。

凌芸用云箓玄清印打了一通地鼠,后来地鼠不冒头了,她便驱使法宝将飞溅的巨石敲回去,直到丹田快要空空,再继续会有会有枯竭之像,她才收回云箓玄清印,长长呼了口气。

发泄一番后,胸中那口恶气终于消散了些。

凌芸用两个手指捏着变成小印章的掌门令甩了甩,一线血珠飞出去,恰恰落在明月裙摆上,她叽叽咕咕的抱怨,新裙子才上身呢。

“少罗嗦,去叫李斌跟夏和宽上来,火势太大,不是他们能抗住的了。”

凌芸将血糊糊的掌门令放到一边,挥手让众人退后些,自怀中拿出张暴雨符,看着上面行云流水似的符文,心疼得牙痛。

师父留下的宝贝又要少一张了!

她祭出暴雨符,手掐法诀,暴雨符飞至焰火上空,屈指弹出一股灵力,在火舌舔上纸符之前,暴雨符无火自燃,同一时间,冠云峰下,布置隔火带的位置,爆出几道灵力波动。

瞬时间,风起云聚,天色渐暗,豆大的雨珠啪啦啪啦砸下来。

暴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才停止,火势已灭,冠云峰顶巍峨的宫殿不见了,山头矮了五分之一,往日云雾缭绕,仙气盎然的景色消失,泥水夹着碎石形成一道道黄色的瀑布,倾斜而下,汇聚到山谷,形成泥塘,又流进溪涧,奔腾着冲向螺黛岭外……

众人望着曾经的一派圣地,心中百味交杂,但没人敢说凌芸一句不好的话。

“破坏环境,真不道德。”

说话的是凌芸自己,她稍微内疚下一下下,然后抛开那点多余的情绪,就着清风打来的水,将云箓玄清印洗干净,朝一身泥水,很是狼狈的李斌跟夏和宽点点头,目光扫过几人时,凝滞在李斌身上。

李斌脸色差了很多,一开始还以为泥水的关系,但仔细一看,青衣上晕开的暗红之色,不是泥污,是血迹。她这才想起,李斌本就有内伤,跟徐新比武时又伤上加伤,只是粗粗治疗了下……

这家伙也是,平时硬撑着不肯示弱,害她忘了这也是个伤患,使唤得很顺手很方便,爆破冠云峰的冲击范围挺大,这家伙显然没躲好,脸色差得跟死人一样。

男人就是这点讨人厌,有伤也不说,硬憋着,早晚得憋死!

凌芸想起每次耗费元神之力,神识受损都说没事,最后连违章建筑都保护不了只能住叶子船的纯情师父,眉头皱得死紧。

她一皱眉,别人的心就慌慌乱跳,李斌硬生生把即将冲出口的咳嗽给憋了回去,黯淡灰败的脸色憋出不健康的红色来。

凌芸扫视众人一圈,肃声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机密,在我同意之前,谁也别把消息透露出去,哪怕是在外的同门,否则以判门之罪处罚,都记住了?”

新掌门的威望空前,比李延更令人畏惧,众人哪里敢违逆她,就算原本有打算跟别派道友炫耀的小心思,也立马收了起来。

“螺黛岭的大阵我开启了,近段时间,严禁出入,你们有空的就去冠云峰收拾善后,墨恪老道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应该有部分没损坏,捡到了别私藏,放一起,到时候按劳分配,可别弄出为了件法宝把剑锋对准同门的事。”

众人连说不敢,瞟向冠云峰的目光却带着热切。

凌芸看看扶着冰清的夏和宽,眼观鼻鼻观心,瞧着挺老实,就是看不透这人心底在想什么。

“你也去,刚爆破完,地下还不稳,关照下大家,现在能动的就这么几个,要是为了身外之物伤了谁,那就得不偿失了。”

夏和宽恭敬的应是,旁人听到他也会去,目中的亮光顿时变得暗淡,有个筑基期师兄在前,好处哪还有他们这些小喽啰的份。

凌芸再看向披着夏和宽外衣的冰清,满脸泥水,显得那双黑白分明眸子格外清亮,正直直的跟她对视,目光中竟然没有紧张跟害怕,反而有着豁出去了的倔强,让她有些意外。

“这次能成功,冰清你是戴罪立功,功过相抵还有余,要是有力气,也去寻宝,允许你自己收藏一件。”

冰清眼睛猛地瞪得溜圆,里面满是惊讶,她以为,事情一完,自己没用处了,一定会跟师兄师弟们一样被处理掉,没想到掌门竟然放过了她,果然是赌对了!

“清风明月你们要想玩,也一起去,我刚刚运动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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