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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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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有为骇然道:“竟这么严重?”

龙鹰道:“我决定告诉你哩!因为如你一知半解,说不定会下错棋、落错注。”

桂有为现出深思的神色,徐徐道:“鹰爷或许不知道,但于我桂有为来说,你正是活脱脱另一个‘少帅’寇仲,是我大唐的救星。没有鹰爷,太子仍在房州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龙鹰道:“帮主不认为太子只是从房州转往神都,其他一切不变吗?”

桂有为苦笑道:“因为我确希望太子改变,故尽朝乐观的方向想。”

龙鹰语重心长地道:“现实的发展,是基于形势的变化,不会因人的主观愿望而转移。若照现时的情况发展,李显会在三至四年内登基做皇帝,韦妃则在背后操纵朝政,武三思权倾天下。当李显忽然暴毙,韦妃会出而垂帘听政,李重润则成傀儡皇帝,而当韦妃想东施效颦,当另一个女帝,唐室的有志之士会愤而起义,将她推翻者则非河间王莫属。这样说,帮主明白了我和河间王的瓜葛吗?”

桂有为呆瞪他片刻,嗫嚅道:“河间王在唐室子弟里,比任何人更有资格做个好皇帝。”

龙鹰从容道:“此正为问题所在。河间王非是姓李而是姓杨,乃当年‘影子刺客’杨虚彦与高祖妃董淑妃私通下所生儿子的后代,更为大江联领袖之一,精通‘不死印法’,帮主如肯相信我这番话,思过半矣。”

桂有为容色遽变,双目射出难以相信的神情。

龙鹰道:“帮主可拒绝听下去,那仍有几年的安乐日子过,当没听过我刚才的话便成。”

桂有为道:“如果李清仁确为杨清仁,立成没有出路的死局。”

龙鹰道:“今次帮主又太悲观了,唐室子弟仍大有人在呵!”

桂有为现出坚定神色,道:“圣神皇帝晓得吗?”

龙鹰道:“当然晓得,小子怎敢瞒她?出征前还求她留在帝位五年,待我作好部署,方可让位予太子。”

桂有为欲言又止。

龙鹰道:“帮主是不是想说何不来个快刀斩乱麻,将奸人来个一网打尽?”

桂有为道:“确有想过,但也知道行不通。”

又道:“鹰爷何不考虑……嘿!当我没说过。”

龙鹰道:“我的愿望是让唐室子弟的有能者登上帝位,尽量的不扰民。”

桂有为道:“竟有这样的一个人?”

龙鹰道:“有,你想知道?”

桂有为断然点头。

龙鹰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且是没有回头路走的不归路,帮主想清楚。”

桂有为道:“由这一刻开始,我会和鹰爷共进退,义无反顾。这更是明智的选择,至恶劣的情况,就是鹰爷举兵起义。环顾当今之世,谁能是鹰爷的对手。”

龙鹰道:“那样的情况,该不会发生。万爷和风公子都清楚情况,现在万爷更去了请国老出山,令我们可兵不血刃的收拾河间王。”

桂有为精神大振道:“国老也知道吗?”

龙鹰笑道:“瞒谁都可以,怎敢瞒岳丈大人,他正因对李显的不长进意冷心灰,故选择辞官归隐,当时河间王仍未现身神都。”

桂有为自责道:“这么多事发生了,我仍无知无觉,丝毫不感有异。”

龙鹰道:“原本我并不想拖帮主去趟浑水,只因竹花帮已成武三思开刀的目标,怕帮主在不知情下吃大亏。”

桂有为骇然以对,道:“我和他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怎会欺到我头上来。”

龙鹰道:“此事说来话长。”

桂有为道:“鹰爷心中的人选,究竟是谁呢?”

※※※

龙鹰离开桂有为的宿处,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夕阳里的飞马山城,美至不可方物。

观赛者陆续回来,山城热闹至像变成另一个地方。

出飞马园后,龙鹰正要返观畴楼的当儿,有人在后面唤他的名字。

龙鹰心叫糟糕,知有人兴问罪之师来了。

第三章南堂杀机

杨清仁来到他身边,出奇地友善温和地道:“刚才本王看赛事回来,安乐郡主劈头问我,为何要邀像范兄般的江湖强徒到神都去,问得本王哑口无言。”

龙鹰一怔道:“你不是真的不懂答吧!”

杨清仁朝左转,龙鹰只好跟着他。

走了十多步,杨清仁从容不迫地道:“你是在怎么样情况下遇上郡主?”

龙鹰心忖他该未有机会与白盖碰头,故不知自己找白盖算账的事,道:“刚巧都是参加‘仙迹游’,碰个正着。郡主她老人家不忿那天小弟和河间王打招呼时,没同时向她请安问好,故而大发娇嗔!咦!这不是到膳园去的路吗?若河间王想去参加另一轮‘仙迹游’,恕小弟不奉陪了。”

杨清仁道:“男人对男人怎会感兴趣,这是娘儿们的玩意,参加‘仙迹游’的多是女的,只没想过范兄有兴趣。”

龙鹰见他脚步不停,只好再陪他走一阵子,续道:“郡主又问小弟和你说过什么。河间王你来告诉我,难道告诉她小弟和你拳来脚往,互相恐吓,斗个不亦乐乎吗?哈!当然不是如此,而是相亲相爱,既然惺惺相惜,河间王好该邀小弟到神都去,此正为男儿的玩意,对吧!噢!我的肚子仍未饿,今天的午膳吃多了,尚有半份在里面。”

河间王望南食堂举步,漫不经意地道:“不饿可以喝两口热茶,我们坐下再说,本王还有事向范兄讨教。”

龙鹰心里打个突兀,照道理他们间要说的已说尽,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也想听他有何话可说,只好跟着他进南食堂去。

人声笑声、杯盘碗碟的碰撞,潮水般从入口处涌出来。

跨过门槛,看到的是与早前东食堂仿如两个不同世界的热闹情景,人头攒动,聚集了两百多人,只余下靠角的二、三张桌子仍是空的。

杨清仁的莅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纷纷向他施礼问安,杨清仁得体地报以微笑和回礼,“范轻舟”变成了他的随从。

就在跨过门坎的一刻,龙鹰终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

这是一个杀他的阴谋布局。

或许目的不在杀他,因会触犯牧场的天条,但只要能令他负上严重内伤,又或“旧患复发”,等若成功了一半,那他的归天只是个早和晚的问题。

这家伙确是大胆果断,心狠手辣。

龙鹰感应到散布堂内五股波动,均是冲着他而来,充满森寒的杀机。

其中两股波动来自古梦位于中央的桌子,坐满了人,却不见越浪或敖啸,露馅的是古梦和文纪昆,两人都欲盖弥彰故意不看他。

另两股波动来自白盖和与他坐在同一桌的伙伴,桌子靠窗。

此外尚有一人混杂在其他人处,三个不同位置连起来成“品”字形,充满合围的意味。

而当他跨门而入,前足着地的刹那,他感应到无瑕若有若无的魔气,因人多气杂,如他不是因波动提高灵应,会轻易错过。

装作好奇的扫视两遍后,终于察觉无瑕的芳踪,近在眼前,就在入门左边的一桌,扮成个中年男子,还与同桌的人言笑甚欢,颇熟络似的。

她扼守着如非破窗而出,便该是唯一离开食堂的出口。

如他所料无误,无瑕的任务是在首轮攻击后,如他能负伤突围,她会追在他身后,取他的小命。

无瑕是中途插队,不过凭杨清仁、白盖或文纪昆的身份地位,为一个迟来的朋友作出妥善安排,牧场是不会介意的。

杨清仁婉拒了宇文愚邀他们两人同席的好意,朝一角的空桌走去。

龙鹰见不到独孤倩然等女孩子,怕该就是商月令所说的,今晚与她共膳的密友了。

忽然间,世外桃源般的牧场,再没有丝毫安全的感觉。

他当然不会害怕,还大感刺激好玩。

敌人最厉害的杀着不是无瑕,而是正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杨清仁,假设他于敌人骤起发难时毫无防范之心,杨清仁的攻击势成肘腋之变,必死无疑。

他仍认为敌人并不急于一时,要在牧场内置他于死,因商月令是杨清仁亦开罪不起的人,只是想将“范轻舟”弄成半个废人,轻重由杨清仁亲自拿捏。这个认知非常重要,因可预估杨清仁“阴招”的手法和力道。

从敌人的波动,他掌握着对手的强弱。测不到无瑕的波动是理所当然,因她的“玉女心功”至阴至柔,与他的魔种天生相克;杨清仁则为与他同级的高手,集魔门、玉女宗、大明尊教和不死印法之大成,心志坚刚如岩,即便在恶劣的情况下,仍不会露出心神的破绽。白盖和古梦的波动大致相若,与白盖坐在一起者不但守不住心神,更如一条扯紧的弓弦,显示出紧张和不安,功力明显差白盖和古梦一截,乃敌人里最弱的一环。

文纪昆被称为云贵第一人,确名实相符,其波动透出冷静持恒的味儿,微仅可察,不容轻视。

但最想不到的是独自坐开者的修养武功竟不在文纪昆之下。

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体型肥大,没有分毫健硕可言,亦不觉他发达的四肢暗含力量,皮肤白皙,予人笨拙的印象,面目平凡,单看外貌,可骗倒任何人,不晓得他实为极度危险的人物。

杨清仁转向“范轻舟”笑道:“我们就坐这张桌子。”

龙鹰随他朝食堂在东南角的桌子举步,右面是一排八个的落地槅窗,如在阳光充沛的白昼,外面老树的光影会给扯进堂内来,现在则是风凉如水,树香花香。

最接近他们的桌子,距离逾丈,宽敞舒服。

杨清仁正要背着其他人坐下,龙鹰笑道:“坐这一边对我会舒服点,是习惯呵!不坐在可一目了然的位置,我会坐立不安的。”

不理杨清仁,龙鹰径自坐往角落的位置,等同角落里的角落。

杨清仁当然拿他没法,且不可以透露心中的不悦,绕过来坐往靠窗的一边,挡着他破窗而去之路。

一个健美的牧场姑娘在他们尚未坐暖椅子之际送来香茗,又摆开两副碗筷,说出今晚供选择的菜式,招呼周到。

牧场姑娘去后,杨清仁向“范轻舟”欣然道:“我还以为范兄不吃东西呢。”

龙鹰知他是没话找话说,耸肩道:“这就是场境的影响力,小弟是触景生情,见到这么多人济济一堂吃东西,不由也感肚子需要点好东西。唔!牧场的菜式简单新鲜,气味怡人,令小弟食指大动。哈!河间王究竟有何心事话儿,想和小弟倾谈呢?”

杨清仁拍拍额头,道:“有件事忘记了问范兄,听说范兄还有位随来的伙伴,该是在牧场附近方和范兄会合,范兄如不介意,可告诉本王此人的身份吗?”

龙鹰心忖关你的屁事,杨清仁特别问起采薇,是暗带威胁,表示对付不了你,可转而对付她,而有人随行更成“范轻舟”的负累。

这番话纯粹是扰他的心神,拍额的动作为动手的暗号。

果然龙鹰尚未回答,古梦长身而起,朝他们的桌子走过来,后面跟着文纪昆。

龙鹰趁还有点时间,往杨清仁倾侧过去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她是小弟的老相好,到这里来偷东西,岂知出师未捷,现在被场主关进牢狱。哈!河间王想送小弟往西天,小弟也想送河间王上路,两下扯平。”

“哈”的一笑时,龙鹰撮指成刀,无声无息地直插往杨清仁左腰肾的位置。

今次轮到对方饱尝变生肘腋之苦,杨清仁不愧“不死印法”的传人,竟仍能举左手以掌缘劈中龙鹰的掌刀,挡着腰破肾爆的死劫。

龙鹰出手前毫无征兆,快、狠、准,杨清仁虽险险挡着,却是后发受制。

龙鹰像来个实战演练般,一波一波的道炁,潮水般浪接浪攻向对手,亦不由心中佩服,纵然在如此先机尽丧的劣况下,杨清仁仍守得稳如铜墙铁壁,后力无穷,不过可肯定在龙鹰庞大的压力下,不要说动半个指头,连开声说话亦力有不逮。

制着杨清仁,主动权全落入龙鹰之手,在他“释放”杨清仁前,后者将对他没有丝毫威胁力。

杨清仁双目杀机闪闪,却不敢眨眼睛,休说向正走过来的古梦和文纪昆示警。

另一边的胖子站起来,贴墙而至。

白盖和他的同伙行动了,靠右边的窗子走过来,各拿酒杯在手,摆出过台敬酒的款态。

食堂人来人往,不住有离桌敬酒的行动,牧场姑娘们来回穿梭,喧闹声里没人觉察有异。

以河间王的身份地位,其他人争着来敬酒,平常不过。

古梦抵达桌子另一边,雄伟庞大的身体挡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除左方最接近的一桌外,没人可直视在此角落发生的事。

胖子满脸笑容的出现左方,恰好在两席之间,隔绝了左方的视线。

文纪昆从古梦右边绕出,看样子是要从左方的空档突袭龙鹰。

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如果杨清仁没有被龙鹰先发制之,此刻龙鹰就是陷身死局。

古梦呵呵笑道:“范兄不是说过会下场比赛吗?为何又龟缩不出呢?”

白盖和同伙刚抵古梦身后,助古梦封死前路,龙鹰如能侥幸负伤脱身,还须过他们三人的一关,而龙鹰自问即使没有受伤,闯他们的一关仍非易事。

龙鹰正是以下驷来制杨清仁的上驷,虽说他的“道炁”亦曾出入生死之间,提升转化,但与已臻炉火纯青之境的“魔气”有段相当远的距离,全赖攻杨清仁一个措手不及,方可纯凭“道炁”制着他。此刻的情况有如单凭部队里的老弱之兵,成功将敌方主力牵制至动弹不得。手上可运用的是全精锐的生力军,能应付任何硬仗。

古梦在分他的神。

龙鹰分心二用,微笑道:“想杀小弟吗?下一辈子仍办不到。”

文纪昆倏地加速,一枝长针脱手直射龙鹰面门。

胖子同时抢前,隔空劈掌。

一动无有不动。

古梦、白盖及同伙隔桌出手,同时证明了龙鹰的想法,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给其他食客发觉有异,只是以积蓄的指风掌劲,隔桌攻向龙鹰胸腹肩胛的各处部位,意图伤他筋骨要穴。

如果杨清仁没有受制,趁此时施袭,龙鹰功力高上一倍也要饮恨当场。

龙鹰改“道炁”为积聚至巅峰的“魔气”,破堤裂岸的向逐渐扳平的杨清仁攻去,后者怎吃得消,闷哼一声,连人带椅被龙鹰送贴墙角,还眼冒金星,血气翻腾,吃了暗亏,痛失时机。

龙鹰消失了。

胖子和文纪昆骇然发觉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时,两张空椅子离桌朝他们直接飞过去,却恨不可以避开,皆因椅子会撞往邻桌,那时不惹起全堂哄动,方是稀奇。

古梦、白盖和那汉子晓得龙鹰到了桌下去,蔽在视线被大桌面隔断,无从判断龙鹰接踵而至的行动,至乎以谁为攻击的目标。知己不知彼为兵家大忌,只没想过会发生在食堂之内,骇然后撤。

胖子和文纪昆分别接着龙鹰送来的椅子,亦往外退开。

谁都不晓得龙鹰会从桌下哪一个位置钻出来。

退得最慢的是古梦,因他刚才几是贴着桌子的另一边,倏地眼前一花,龙鹰从两张空椅间钻出来,瞧往后退的古梦运拳从下方往上抽,如古梦不封挡,会给他在肚皮结结实实狠抽一拳。

白盖和同伙仍在后撤的势子中,又被古梦的巨躯阻碍视线,龙鹰的动作则迅胜鬼魅,没法帮得上忙。

胖子和文纪昆刚接着蕴含“道炁”的椅子,震得两人气血翻腾,更是无法施援。

剩下古梦孤伶伶一个人受苦受难。

古梦虽感到龙鹰拳头来势古怪,不取最快的直线,而是从下抽上,但此刻哪有空暇去多想,他也是了得,临危不乱,运掌下压,挡龙鹰的拳头一个正着。

掌劲往两旁卸泄,似用不上力道,登时空空荡荡,难受得要命。

仍未有叫“糟糕”的时间,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大能量,从龙鹰拳头传来,古梦重至少一百五十斤的巨躯,像一片毫无重量的叶子般离地飘飞,连越三张桌子的距离,再重重往下掉去。

在场者不乏高手,自然而然朝上望去,看到有物横空而过,还似是云贵商社的大龙头易于辨认的巨躯,全看呆了眼,几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食堂倏地静下来,人人目瞪口呆的看着。

“砰!”

古梦重重掉到自己原本的桌子去,木桌纵然是坚木制成,又哪堪如此摧残,登时四分五裂,连着杯盘碗碟及其盛载的肴菜,陪古梦一起着地。

最妙是商社一桌九个人,仍安坐椅子里,只是眼前的桌子再不复存。

情景古怪荒诞。

龙鹰在白盖和同伙间穿行,两人不但不敢阻止,还如遇瘟神般往两旁闪开,窝囊至极。

整个食堂鸦雀无声,只有古梦一个人在破桌碎木和碗筷间挣扎着爬起来发出的声音。

龙鹰施施然来到,古梦刚被如梦初醒的手下扶起来,头发胡须沾满菜汁肉屑,华服片片污渍,狼狈至极。

龙鹰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现出个灿烂笑容,迎上古梦怨毒的目光,笑嘻嘻道:“这处实非表演身法的地方,不慎失手,不但砸烂别人的饭碗,更打烂自己的饭碗。虽然大龙头听不入弟的逆耳忠言,但忠言就是忠言,大龙头万勿当作是耳边风。哈哈!”

说毕离开静至落针可闻的南食堂,扬长去了。

离开食堂前,无瑕早走个无影无踪,她该清楚今次的刺杀行动,已以最窝囊的方式收场。

第四章再战无瑕

离开膳园后,龙鹰展开步法,以迂回曲折的路线返回观畴楼去,目的是测试无瑕的能耐。

他清楚无瑕的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定不会放过“范轻舟”,原因与杨清仁相同。不论是杨清仁或无瑕,均深信台勒虚云的判断,认定“范轻舟”被击落高崖时受了致命的重创,之所以仍能于坠地后负伤逃去,是因服下了力能起死回生的绝世治伤圣药,此亦为唯一合理的解释。即使晓得他是龙鹰,仍不会朝他从死里活过来去想。而无论所服灵药如何神奇,内伤只是给压制下去,不会因此不翼而飞,五脏六腑的创伤,没有一段长时间的疗治,休想完全康复。

这个想法,使杨清仁抱着宜早不宜迟的心态,早上谈判,晚上动手行刺,免夜长梦多。

无瑕接到杨清仁的知会后,以另一身份进入牧场,协助杨清仁。

适才在南食堂动手过招,无瑕因视线受阻,距离又远,看不清楚,只能凭声音去掌握,会以为“范轻舟”是在各人突袭下,硬闯突围,多多少少负上点伤,甚或抑制着的内伤被引发。故先一步离开,好埋伏截击。

现在龙鹰正面临扮“范轻舟”后“身份危机”的另一挑战。

他“范轻舟”的外貌,已成功瞒过无瑕,否则她会设法向杨清仁示警,但尚有一关,就是看他能否在短兵相接下,使无瑕没法从武功上将他辨认出来。

于无瑕般级数的高手而言,只要与某人交过手,那就算换上别的兵器,用另一套手法,但万变不离其宗,对方的内功心法,会像一个烙印般清楚明白,动上手即被掌握。

如果他不是曾经历第二次死亡,再一次蜕变,龙鹰绝不去冒这个一是给她认出是“龙鹰”,又或被识破是“康老怪”的奇险。

怎都要赌此一注,博一手,因为过关后他尚有后着。

终抵观畴楼外的别致园林,竟感觉不到采薇,该是康复过来后心生不忿,又溜往后山去碰运气。

他倒不担心无瑕先他一步来此,因她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只能在后跟蹑。

再次感应到无瑕了,几是无影无形,毫无先兆,迅似鬼魅,堪称于他来说最难应付的刺客,幸好当日拼着受伤成功赠她一注魔气,否则会更头痛。

丑妇终须见公婆,考验终告临身。

※※※

攻击如从四方八面同时袭至,铺地盖天,仿似狂风骤雨,已非难以抵挡足以形容,而是无从抗御。

这是无瑕继在回纥人瀚海军附近对龙鹰的全力出手后,第二次没有保留的全力狂攻。

上次在神都她和“小可汗”台勒虚云夹击仙子,是留有余地,以免与端木菱同归于尽,更关键是无瑕没有用上精神奇功,因晓得对自幼修行,练就“剑心通明”的“仙子”端木菱起不上丝毫作用。

无瑕等闲不敢使出她的“玉女心功”,因其极度损耗心力,有点像魔门催发潜力,事后须一段时间方能复元,损耗愈大,需时愈长。今趟甫出手即全面展开精神大法,乃因能否杀死“范轻舟”牵涉到台勒虚云雄图伟略的成败,并深信杀“范轻舟”眼前是难逢的良机,错过后机缘永不回头。最怕是“范轻舟”高声求援,召来牧场的人员,那无瑕除立即退却外,再无别法。

在这个形势下,无瑕首先是要克制“范轻舟”的心神,控其灵智,使他没法像平常般思考,若如陷身噩梦里,张口仍没法发声,且错觉幻感丛生,那她可在数招之内,取他小命。

假如龙鹰非是清楚她的伎俩,忽然遇上,会像那次般心神受制,后虽因凭不受任何精神奇法掣肘的魔种扳回平手,却被她破掉尚未圆满的“魔变”,吃了暗亏。

与无瑕正面交锋,不存在隐藏或保留的可能性,一是全力周旋,一是落败身亡。

像他们般的高手,胜败只一线之差,稍落下风会被杀得没有还手之力,像他与台勒虚云的北博之战,双方使尽解数,均为争占上风优势,所以现在对上无瑕,如不开溜,仅余尽力接战一途。

龙鹰虽然准备十足,但在她的精神大法的攻击下,仍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他对无瑕的精神奇功顿然有更深刻深入的体会。

万物波动。

人的精神是大地上最微妙和高层次的波动,天生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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