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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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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正想着台勒虚云说过的,人世事物的意义,由心的感觉去决定。外在的天地不是无动于衷,就是对人世一切的发生漠然不理!纯瞧你怎么去看待它。这么说,你认为冥冥中有鬼神主宰着,这个信念会变成你的现实,是由你赋予它的。可是命运又如何?前世今生又如何?那显然超越了信念的范畴。还有仙门之秘。

人确是活生生的谜,秘不可测,真相永远隐藏在迷雾里。

闻言从迷思里抽脱回来,道:“小豫想拜我为师的事,有征询过场主的意见吗?”

商豫苦恼地道:“最近几天场主留在飞马园里,晨会自飞马节开始后又停顿下来,根本没与她说话的机会。我们有点怕她,穆飞那样的人亦对她万二分的敬畏。场主很有本事呢!牧场由她管治后,有很多革新,声威大震。看今次飞马节,受邀者全赏面而来便清楚。”

又求道:“师父呵!”

龙鹰截着她道:“我也不是你的师父。”

商豫气苦得目泛泪光,惨然道:“宋先生不肯认小豫为徒,现在范先生亦不肯作我的师父,小豫不想活了。”

龙鹰叹道:“没那般严重吧!”

商豫垂首道:“小豫最大的心愿,就是学天上的鹰儿般展翅翱翔,飞往遥远的地方,但也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办不到。”

龙鹰不解道:“依我看你从宋魁兄处得益至巨,假以时日必可跻身高手之林,怎可妄自菲薄?”

商豫泫然欲泣地道:“可是宋先生说过,单凭武功是不足以闯荡江湖,何况糊里糊涂的走出去,一个单身女子会遇上想不到的凶险,江湖鬼诈伎俩层出不穷,尚未有机会历练已吃大亏。我也想过,漫无目的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是没有意义的。场主绝不批准。”

接着朝龙鹰瞧着,双目射出哀求的神色,两颗泪珠从眼角泻下道:“宋先生说只有范先生肯照顾小豫,场主才会首肯。小豫真的不明白呵!但宋先生这么说一定错不了。”

龙鹰道:“你究竟是想拜我为师?还是想到牧场外开眼界?”

商豫破涕为笑,“噗”的一声离地朝他下跪,不理龙鹰同意与否叩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三叩之礼!”

龙鹰啼笑皆非的着她坐返石头处,叹道:“不用场主批准吗?”

商豫欢欣如狂地道:“小豫是豁出去了,一切由师父为徒儿作主。”

龙鹰心忖这个徒儿或许是命中注定,想推都推不掉,幸好她是这般的讨人欢喜,使他有多了个女儿的感觉。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找个地方安插她,让她得展抱负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只好认命。

道:“好!先教你第一招,就是武功首要讲战略,知己知彼,最忌有勇无谋,那时即使你武功胜过对方,也可以输个一塌糊涂。”

商豫大喜道:“徒儿明白!”

龙鹰哑然笑道:“你并不明白。”

商豫道:“请师父指点。”

龙鹰道:“你求学的态度很好,但心中并不服气。对吗?须说老实话。”

商豫点头道:“瞒不过师父呢!师父刚才说的道理,牧场的教席们都说过呵!”

龙鹰淡淡道:“我为何在这里歇息呢?”

商豫一呆道:“竟是另有原因吗?”

龙鹰道:“这就回到知己知彼的问题。穆飞是怎徉的一个人?”

商豫答道:“是个聪明和骄傲的人。”

龙鹰道:“太笼统哩,没有帮助。今早其他人和我捉迷藏,被我引得团团转,独他猜到我的目的是去见场主,又能埋伏在我到飞马轩的路线,可知他有智有谋。好哩!现在他既不服气,因尚未输个一败涂地,而是输得不明不白,想拿回点面子,会怎么做?”

商豫两眉紧蹙,道:“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龙鹰道:“不论他做什么,只要他客客气气的做,我是很难拿他怎样的。说回你吧!如果小豫想告发他,又知场主不会放过,小豫会这样做吗?”

商豫缓缓摇头。

龙鹰道:“所以穆飞唯一向我报复的方法,就是趁我到田猎去的途上发难。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直在登山处等候我们,还有十一个同伙。”

商豫茫然道:“师父怎晓得他们的人有这么多?”

龙鹰道:“这是高手的灵觉,是久历战阵磨练出来。我现在的策略是和他们斗耐性,如果他们的耐性比较好,我就是输了头阵。看!他们心浮气躁的来哩!”

商豫朝山路口望去,一时仍未见到什么,旋即尘草飞溅,十多骑从林内驰出,朝他们奔来。

商豫惊呼道:“师父呵!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二骑,由穆飞带头。”

又道:“我要去截着他们。”

龙鹰悠然道:“要来的终会来,解决掉后我们方可享山林的逸乐,我要你成为一个旁观者,不论穆飞向你说什么,仍摆出不置可否的模样,勿答他的话,使他感到你异乎平常。他愈摸不到小豫的心意,你愈能令他感觉到压力,胜过疾言厉色的喝止他。”

商豫神醉地道:“徒儿受教,听听已感到无招胜有招的威力。”

龙鹰讶道:“小豫有极高的悟性,怪不得宋魁兄肯传你绝艺。”

商豫道:“自小有人赞我聪明,可是对着师父,像变得很蠢。”

龙鹰语重心长地道:“经验是一点一滴积累的,还要多吃亏、碰钉子,感觉才变得深刻,没有事情是一蹴可就。与敌交锋,若如下棋,在短兵相接前棋局己开始,每下一着,对方都不得不回应,是夺得先机。高手争锋,就是如此的一线之隔。”

蹄声清晰可闻,似用马蹄敲响大地的战鼓。

商豫吁出一口气,道:“师父,徒儿很紧张。”

龙鹰道:“因为你是首次遇上这类场面,且因穆飞的威势早深植你的内心处,故没法保持冷静。由此观之,你仍未称得上高手,真正的高手即使明知必死,一颗心仍是冷静如亘,就像火焰上一点永不融掉的雪。”

又低声道:“不要望他们,看着我!”

十二骑速度很快,离他们不到里半远。

商豫瞧着龙鹰。

龙鹰道:“从他们的蹄音,小豫有掌握到东西吗?”

商豫道:“他们是全速奔驰。”

龙鹰道:“所以如他们抵达后立即动手,会处在气势最强盛的一刻,但若我们一副有恃无恐,像不知他们来寻衅般,会令他们生出疑惑,大削他们本一往无前的势头。如能趁他们疑神疑鬼之际,再凭智取,那尚未动手已可将他们逼落下风。这就是战略,乖徒儿明白了吗?”

商豫首次被他认作徒弟,喜出望外,不迭点头,激动兴奋至说不出半句话。

穆飞一马当先,离他们坐处不到百丈,正以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他们。

纵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可保持精神持亘,只现在窄幅内的轻微波动,可知此人确是罕有的练武料子,不愧牧场新一代的首席高手。

龙鹰不看他半眼地笑道:“穆飞如你能说出为何会被送住高空去,我便和你们十二个人玩一场,不论结果,绝不泄露出去。”

他说的正是穆飞最希望达到的。

穆飞为之愕然,现出思索的神情,马速随之减缓。

后面十一骑纷勒马缰,如虹的气势因龙鹰的几句话化为乌有。随穆飞来者全是惟穆飞马首是瞻牧场的年轻俊彦,他们不晓得穆飞被龙鹰送往高空去,以为穆飞一时拦不住龙鹰,还踏碎了几块瓦片,个个感同身受,誓要为穆飞出一口气,最紧要是做得干净利落,向这可恶的“范轻舟”还以颜色。

十二骑在河岸扇形散开,半月状的围拢龙鹰和商豫。

穆飞高踞马上,看看龙鹰,看看像变了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般的商豫,来前想好了的话,没半句可在眼前情况下派上用场。

其他人见“头子”不说话,只好等待。

龙鹰往穆飞瞧去,叹道:“如果穆飞兄到此刻仍不明白为何拦范某人不住,如此来寻范某的晦气,就是妄撞之举。”

穆飞沉声道:“你使诈。”

龙鹰从容道:“兵家相争,用计使诈,无所不用其极,尽力营造于己有利的不对等情况,如果穆飞兄不明乎此,恐怕须永远躲在牧场里。敢问穆飞兄,你埋伏屋脊后,不也是一种诈术吗?为何竟反给我诈了出来?”

穆飞叹道:“我欠的是范先生的江湖经验。”

龙鹰鼓掌道:“所以穆兄今次来找范某,并不认为是技不如人,只是经验不足,却不知道实战经验最难能可贵,即使你和范某人再战十场,吃亏的还是你。”

说毕从坐处弹起,朝穆飞投去。

第十六章立竿见影

穆飞也是了得,从马侧取出长枪,待要来个正面迎击,凭长武器对他的双手,龙鹰已从半空钉子般插往草地,一个旋身来到他马头前,动作如行云流水,吻合某种难以形容的自然之理,仿如天成,本身自有一股完美无瑕的意味。他全无斧凿之痕的动作有着强大的震慑和感染力,不单令穆飞感到无隙可寻,亦令其他人无从插手。

商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目眩神迷。

穆飞别无选择,认准龙鹰面门先举起长枪,挥旋一匝后蓄足劲气方疾刺而下。

龙鹰叹道:“这就是有迹可寻了!”

穆飞气得差点吐血,因晓得批评中肯,他坐在马上,而龙鹰则移到马首前的位置,他除了从马背上运枪下刺,再没有另一选择,看似以攻代守,却在对方的计算之内。

战马忽人立而起,踢蹄惊嘶,肯定是龙鹰对马儿做手脚,但旁观的十多人竟没一人看得分明,何况是马上的穆飞。

他连忙左脚踏蹬往左侧俯前探身,好令长枪仍可循原先路线刺向龙鹰,可是临时变招,兼与龙鹰的距离拉远近半丈,力道和准绳均差了少许。

“叮!”

一声清响。

龙鹰以手指弹中枪尖。

穆飞雄躯剧颤时,龙鹰已抢往马儿右侧,骇得穆飞连忙坐回马背处,趁马儿上半身往下之际,再一枪刺下,这次他学乖了,亦算他枪法了得,枪声嗤嗤里化作无数枪影,往龙鹰兜头照脸的洒下来。

众人齐声叫好。

喝彩声尚未结束,枪影消散。

龙鹰漫不经意,轻轻松松的以肉眼难察的高速,探进了枪影去,将枪锋抓个结实。

长枪似忽然失去了所有动力,凝止不动,情况奇怪至极,唯一的解释就是龙鹰用的力道,刚好将长枪的劲势抵消,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龙鹰向马背上的穆飞笑道:“这叫应退不退,明白吗?”

穆飞狂喝一声,猛地抽枪,誓要将长枪从龙鹰的掌握中拔回来,并打定主意,一旦脱离龙鹰的魔手,就藉那数寸的距离,疾挑龙鹰的手。

龙鹰哈哈一笑,表面似是没花任何气力地轻轻一送,穆飞却闷哼一声,身往后摇,前足刚着地的马儿亦受不住力的往后直退开去,那是穆飞的抽枪和龙鹰送枪合起来的力道。

下一刻龙鹰坐回原处,向瞧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的爱徒商豫道:“战略就是环境之道,营造出最有利自己的形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穆飞铁青着脸策骑来到他右侧两丈处,尚未说话,龙鹰微笑道:“想成为真正的高手,首先是要输得起,穆飞兄非是技不如我,而是未曾经过生死决战,招式仍是心里想着的那套,岂知战场上千变万化,无法胜有法。范某就让你在西山猎场想上三天,然后任你择时选地再玩一场。更千万勿要因范某出身寒微而生轻视之心,在战场只有死人和活人,成王败寇,明白吗?现在你们立即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好好反省。”

穆飞欲言又止,然后点了点头,向其他人喝道:“我们走!”

掉转马头,首先离开,其他人不敢吭一声的随他走了。

龙鹰的目光回到仍杏目圆瞪的商豫处。

商豫娇呼道:“师父是神乎其技,这根本不是武功,与小豫以前学的全不相同。”

龙鹰道:“武功是没有特定的形式,能克敌制胜的便是,让师父先检视你的资质,看看可否为你易筋洗髓,三天后就由你去收拾死也不肯服气的穆飞。”

商豫嚷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呵!”

龙鹰道:“现在很难断定,但三天后肯定你至少可和他平分秋色。成功了!师父有个关乎天下苍生的任务派给你。”

※※※

山路愈往上走,愈是陡峭难行。

龙鹰和商豫改为牵马而走,各有心事,没有交谈。

龙鹰想的是现在他最关切的问题,商月令通过桂有为向他传话,指今晚会来和他“偷情”,虽然不晓得她的“偷情”,会否是他希望的那一种,但首先须找到他。当时并不觉是个问题,到抵达山区,方晓得猎场地形复杂,林木茂密,如不是事先说好,要从众多广布山区的营帐认出正主儿,谈何容易。若是在晚上,还要打灯号才成,禁不住患得患失,暗自苦恼。

“师父!”

龙鹰茫然往商豫瞧去。

商豫双目闪烁着奇异的亮芒,道:“徒儿的经脉很热,是好还是坏呢?”

龙鹰刚才趁检视她体质时,拼着损耗真元,送了一注“道魔合运”、别出心裁的元炁进她的经脉内,会逆着她本身的真气走,以之测试她能接受的程度。坦白说,连他都不知会有何后果,只是凭着端木菱传授的功法,就是曾令小魔女狄藕仙进窥上乘武道建下奇功的诀法,加上近几年来对“道心种魔大法”更深入的认识,在医道上的突飞猛进,想出来新的“易筋洗髓”大法。

龙鹰道:“辛苦吗?”

商豫道:“开始时难过得要命,全身像被针戳般的,还每隔段时间出现锥心之痛,可是走上一半山路后,痛楚逐渐减退,更感到整个人轻松了,无忧无虑,心底里有着从未感受过的平静,平静底下似还有另一种平静。只是愈来愈热。”

龙鹰道:“热里是否有一点冰寒?”

商豫茫然摇首。

龙鹰道:“千万不要着紧,愈具得失之心,离正路愈远,在这方面没人能帮你的忙,轻轻松松的,感受着心底里那股平静,勿忘勿助,当冰寒出现时,不论如何微仅可察,也要将心神全集中往其上去,这是另一种的‘火中水发’,但要抱着找到与否无关痛痒的心,千万不要刻意,否则落于下乘。”

商豫心领神会的点头,还闭上眼睛,全凭马儿领路。

龙鹰本以为至少要一个晚上,逆经而行外魔内道的真炁方会显出成效,今晚便可着徒儿乖乖打坐,不要理周遭发生的任何事,那即使他和商月令的缠绵爱恋激烈至弄翻帐幕,商豫仍是无知无觉,怎猜得到只半个时辰光景,她已到了被改造的第一个关点,如意算盘再打不响。

前方现出山路尽端,当然是个错觉,只因上面为山路的最高点,看不到下山之路,亦以这段山路的倾斜度最大。

人声和马嘶声从另一边传上来。

一刻钟后,两人、两马、一驴【校者按:到底是骡子还是驴儿?哈哈!】终抵达可俯瞰整个猎场的位置。

眼前豁然开阔,扩展至无限,山林起伏里,现出广阔的林地,达鲁湖一半大小的山中湖,以不规则的形状嵌在低矮山原的正中处,四岸是平坦的野原,以千计的帐幕,广布在湖岸各处,依然没有挤迫的感觉,大部分人该是行猎未返,营地处只百多人穿梭来往,风光旖旎。

大群飞鸟从远方的山林振翼飞起来,先各散四方,旋又在高空重组成队,飞往另一片山林,显是被狩猎者惊扰安宁。

湖区辽阔湿润,水草丰美,数不清的天鹅、大雁、野鸭、鱼鸥嬉闹飞翔,蓝空飘云与潋滟碧水,在远近山林的衬托下,蔚成奇观,连成仿如仙界的动人画面。

这片秋山环立的谷地平川,林木葱葱郁郁,绿草如茵,还有水爆流泉。松塔云杉像一把把利剑直指天空,湖旁有嶙峋怪石,景景称奇,令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最优美妩媚是杂在山林里的枫树,其红似火,是应节的自然景色,亦使湖原变得色彩缤纷,清丽里透出大自然的艳光。

龙鹰停下步伐,嚷道:“我的娘!幸好来了,否则便是入宝山空手而回,难怪你们对牧场有这么深刻的感情。”

“师父!徒儿找到了!”

龙鹰大喜道:“坐!不用盘膝,轻轻松松,万念化为一念,集中其上,有念而无念,又介乎有和无之间,直至自然醒觉。”

在他扶持下,商豫到一旁的石块坐下来,闭目静修,安顿好她后,龙鹰将马骡系在一旁,为它们解下鞍子和负载。连他自己都说不上商豫须多久时间,希望不是十天十夜吧!

他在山路另一边坐下,俯瞰湖林美景,暗忖商豫肯定是好料子,否则以宋魁的为人,怎肯一片苦心的训练了她这么久,商月令亦不会挑她来抑压穆飞。只没想过她对自己的魔气灵锐至此,也令自己有逆天之效的手段生出立竿见影的效应。

虽然只是今天才认识商豫,但凭他独到观人于波动的独门心法,已对她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她现在虽是嫩鸟儿,但终有一天能展翅而为俯瞰大地的苍鹰。

商豫触动了他心中某一一直想做,但苦无人选的想法,如能解决,可使他去掉心头大石,否则可能给一注清囊,所有努力尽付东流。

※※※

时间迅快溜走,转眼日落西山,夕阳在前方霞彩染天,美至不可方物。

期间有数起牧场的人路过,知他们在此休息后,匆匆去了。

蹄声传来。

龙鹰听得整个人弹起来,来到山道中,天从人愿,“宋问”孤人单骑的缓驰登坡。不知如何,龙鹰总感到今次见的“宋问”,与以前的“宋问”有点分别,只是掌握不到分别在什么地方。

商月令见他忽然现身坡顶,大为错愕,接着不知想到什么,竟垂下头去,不敢接触他灼灼目光,假脸下的俏脸肯定满布红霞,纵是男子的外形面相,仍掩不住女儿娇态,挺古怪的。又记起地低呼道:“商豫!”

龙鹰迎上去要扶她下马,美丽的场主在另一边落地,道:“商豫呢?”

龙鹰目瞪口呆的死命盯着她的胸部,嚷道:“我的娘!场主是来真的呢?”

商月令大窘道:“狗口长不出象牙,你怎样撇甩商豫的?在牧场她素以难缠称冠,有时我也给她缠得叫救命。”

龙鹰指指路颠左侧的林木,道:“她在那处坐着。”

商月令双目射出震骇。

龙鹰道:“放心!她现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进入冥浑的状态里。现在你打她一鞭,她亦无知无觉。”

商月令舒一口气道:“差点给你吓坏,我们的事是不可让人晓得的,否则会惹起轩然大波,哪叫现在的你不是龙鹰而是范轻舟。”

龙鹰道:“有分别吗?”

商月令正容道:“是天渊之别,我嫁的将为另一个‘少帅’,蠢蛋!”

龙鹰清楚感到眼前的美丽场主,向自己彻底打开心靡秘门,完全开放,毫不讳言委身下嫁的心意,一时心神俱醉。

商月令欣然道:“你怎懂在这里守候人家的?免去了月令很多工夫,你对小豫用了何种手法,不会损害她吧!”

龙鹰道:“来!我们到隐蔽处说。”

※※※

他们俩各挑一石坐下,秋风吹来,树摇叶响,婆娑声里斜阳散射西半天,美至令人屏息。

龙鹰向商月令扼要的解释了收商豫为徒的经过,又说出穆飞率众来找晦气的情况和三天之约,最后道:“场主最紧要当作全不知情,否则我的戏法便不灵光。”

商月令双目含煞的冷哼道:“这家伙愈来愈放肆,还是大总管明白他,只没想过他敢不给小豫面子。”

又笑道:“人家现在是宋问嘛!愚生当然不会去管牧场的家事。”

龙鹰笑嘻嘻道:“顶多是半个‘宋问’,现在还敢让小弟摸胸检查吗?”

商月令大嗔道:“龙鹰!”

龙鹰细审她的眼睛,赞叹道:“原来盖了两片比蝉翼还薄的透明膜子,又变回黑色了,确巧夺天工,难怪从岭南来的宋问兄,可瞒过牧场的人。”

商月令道:“你在小豫身上用了什么手段?”

龙鹰道:“是或可令她脱胎换骨的功法,集慈航静斋和小弟的大成,但只对尚未进窥先天真气者有效用,若用在我的娇妻场主身上,会适得其反。嘻嘻!娇妻场主。看来我们今晚只有幕天席地哩!”

商月令大窘道:“谁和你席地幕天!”

龙鹰笑道:“野鸳鸯别有奇趣,场主试过便知。”

商月令知在这方面和他斗口,被占便宜的肯定是她,岔开道:“虽然不知其详,但如此功法该对你造成极大的损耗,亦有风险,为何这么急着成就小豫?”

龙鹰道:“因为我对她有个很高的期望,如她能成功,将是我一个重大任务的不二之选。”

商月令一怔道:“她担当得起吗?”

龙鹰沉声道:“负责此任者有三个条件,首先是武功强绝,能应付任何高手,再在一个精锐团队配合下【团队是西域高手团重新集结还是武曌的十八武士呢?】,负起保护一个关乎天下苍生荣辱的人物的重责。”

第十七章芙蓉帐暖

商月令一呆道:“除太子外,天下还有谁当得起鹰爷的推崇。但肯定不是太子,太子和鹰爷间素有嫌隙。”

龙鹰道:“李显是个傀儡,适供野心的妻子和佞臣操纵,韦妃和武三思亦难登大雅之堂,比之武曌,韦妃是差远了。在这情况下,最有可能胜出的将是河间王李清仁,问题在他非是姓李,而是姓杨。”

商月令现出震骇的神色。

沉吟片刻,轻轻道:“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吗?因何忽然又吐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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