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龙战在野-第1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仗他完全不看好岭南队。

第十二章南北对决

“当!”

宋明川敲响唱筹台上的铜钟,清音彻传草窝子,还隐隐有些微回响。

加上继龙鹰等后赶来的观赛者,草窝子四边斜坡聚集至二万五千多人,留在中间草坪的除牧场的工作人员外,就是比赛双方的后备人员,不是穿上蓝或绿的背心,便是牧场的服饰,清楚分明。

南北场的比赛者各六人,牵着马儿一字排开,面向唱筹台的方向。

赛马鞍饰华丽,覆以色彩缤纷的绣布,神骏至极;比赛的健儿人人意气昂扬,精神抖擞。独孤倩然则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在豪雄的男儿汉中犹显其娇姿美态,不用要求支持,大部分人的心早倾向她。喧闹的声音潮水似的退却,直至剩下呼呼的风声。

“安乐郡主驾到!”

鼓乐声从对面山丘顶传来,由牧场人员组成的鼓乐队,队形整齐的操下丘坡,穿过那坡段由观赛者筑起的人路,朝位于草坡中段的观赛台举步,观赛者同时起立。

龙鹰心忖刚才李裹儿须下场比赛,当然没有这个安排。

蓦地欢呼声轰然响起,原来是安乐现身丘顶处,仍是一身马球装,孙大娘等近卫贴身保护,武延秀等跟在后方,形成蛇形的队伍。

不知谁人首先叫嚷“大唐万岁”,接着以千计的人齐声呼应,教人血脉沸腾。

随商月令和霜荞站起来的龙鹰,一边像两女般鼓掌喝彩,一边暗叹刚才“安乐郡主”之上没有冠上“大周皇朝”已不合宫廷礼法,乃牧场故意为之,到现在欢叫“大唐万岁”,清楚显示出以世家大族为主来参加飞马节者的人心所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商月令和霜荞都留心他的反应,当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李裹儿人比花娇,艳色实不在独孤倩然之下,只是稍逊两分文秀的气质,却多了浪荡风流的妙韵。霜荞看着李裹儿步下山坡,问商月令道:“由郡主主持开球礼吗?”

商月令答道:“三天后决赛的开球礼才由她主持,此场本该由河间王负责,但因他缺席,故改为主执事商遥。又有人提议以武延秀代河间王,但因反对者众,只好作罢。”

龙鹰想不到一个开球礼,竟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武氏子弟始终不得人心,幸好双手沾满李唐和世族子弟鲜血的武承嗣归西去了,否则更难化解仇恨。李唐和武氏的联姻的确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至少将世族仇视的目标模糊了,可是在眼前的情况下,仍没有保留的显现出来。

在震天欢呼声里,李裹儿在观赛台坐下来,众人纷纷坐回草坡处。

气氛忽又变为沉重,有股压得人呼吸不畅的力量,因赛果难料。

负责开球礼的商遥走下斜坡,步往赛场。

大家的注意力重回赛场去。

越浪和敖啸两人交头接耳,不用偷听也知谈论的是不论体魄气度已足震慑全场的宇文朔。此人神态悠闲的牵马站在季承恩和独孤倩然之间,似赴宴多于准备比赛,只是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工夫,已尽现不世高手的风范。

龙鹰掌握到他的从容冷静是来自内心,感到他钢铁般的意志。虽然仍未见他打过半杖,但一颗心已直往下掉。球赛非是两人对决,拼的是群体的作战能力。忍不住向商月令问道:“宋兄见过独孤倩然打马球吗?”

正忧心忡忡的商月令答道:“未见过,却听过。在关中世家里,独孤倩然属闺秀派的高手,武功虽高,名并不显于江湖,但有人说她已尽得家传‘碧落杖法’的精髓,又能将之融入打马球的杖法里,故其鞠杖之技称冠关内,至于如何厉害,我们立即亲眼瞧见。”

龙鹰苦笑道:“我的娘!”

霜荞挨过来肩抵着肩地道:“范先生何故如此关心关中队的强弱?”

龙鹰颓然道:“因为三天后的总决战,有小弟的一份儿。唉!”

赛事尚未开始,他已首次想到牧场队会输掉“少帅冠”,而穆飞则被逐出牧场的大门,如两军对垒,英明的统帅早预测到胜负。

关中队里最使他顾忌的,首推莫测深浅的宇文朔,但乾舜亦为绝不能忽视者。在宇文朔现身前,乾舜是他心中北方世族的第一人,即使现在与宇文朔站在一起,仍只足稍逊一筹。

商月令故作讶异地道:“怎会有范兄的份儿?”

龙鹰道:“宋兄理该未晓得,这是午前时的决定,贵场的穆飞兄在夺得决赛权后,邀小弟在决赛助阵,就在与大总管商讨此事后,在总管府外遇上都大家。”

另一边的霜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以范先生一贯事事不在乎似的作风,为何忽然这般看重胜负?”

龙鹰叹道:“说来话长。咦!开球哩!”

草窝子近三万人沉重的肃静里,商遥走毕草坡,从草坪的边缘步往赛场,南北两队十二个人全体踏镫上马,若如箭已在弦,现在则是缓缓拉弓。

关中队和岭南队各分出一骑,驰往赛场中央的位置。前者是宇文朔,后者是越浪。

不少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对马球赛等于无知新丁的龙鹰忙问其故,霜荞解释道:“通常为己队开球者,均为队里身份地位最高者。越浪当然不会惹人异议,可是关中队该非宇文愚莫属,现在不是他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宇文朔,故令人不解。”

二人两骑在赛场中央会合,后方的队友散开,形成阵势。

就表面看,岭南队是采双先锋制,由敖啸和越浪主攻,其他队友全布在中场的位置,可随时分出两人助攻。

关中队的阵式摆明是稳守突击,散布于离己方球门三十丈的范围内,以季承恩和乾舜夹着独孤倩然三骑居前,宇文愚和曾质询龙鹰却又不肯告诉他名字的年轻小伙子留后,原来他竟是关中队的正选球手,难怪在乾舜和独孤倩然在的情况下,仍有发言的资格。

问道:“宇文愚旁的小子是谁?”

商月令道:“是长孙家的长孙持国,乃关中世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武名外尚有文名。唉!越浪该是排错阵哩!”

又道:“岭南其他下场比赛的是吉子方、崔适、高攀龙和贝青恒,均为一流的马球手,其中以高攀龙球技最好,不在文纪昆之下。”

龙鹰心中同意她指岭南队排错阵的看法,一旦越浪和敖啸在前方失利,后防能否抵得住宇文朔、独孤倩然的强攻,殆为疑问。但对方仍有乾舜稳守后方,配上宇文愚、季承恩,确固如铁桶。

问题出在根本没想过忽然钻出个宇文朔来。

眼前可说是北方世族和南方世族一场藉马球赛来进行的决战。大唐开国时,能左右天下大局者,唯只岭南宋家,北方世族对此是无可奈何,但肯定心中不是滋味,现在虽然未能直接挑战宋家,皆因宋家早退出朝廷和江湖,但若能狠挫南方世族的新代表,当为快事。

“当!”

宋明川送出开球礼立即举行的讯息。

全场目光集中往马首相对的越浪和宇文朔处。

越浪的鞠杖搁到左肩上,双目精芒闪闪,全神贯注。

宇文朔左手执杖,横伸开去,眼神表情全无变化,其动作有着持亘不变的味儿,非常慑人。

不论举手投足,宇文朔处处显示高越浪不止一筹,强如敖啸也给他比了下去。

天下间可令龙鹰于动手前没有制胜信心的敌手,数不出多少个人来,宇文朔肯定是其中之一,更隐隐感到在马球场上非是他的对手。

“当!”

另一响钟音。

商遥应钟音抛球上天,然后倒退,当球儿直线攀升到最高点,他刚退出场外,时间步法拿捏至丝毫不差,显出飞马牧场元老级高手的功架,不过无人喝彩,因心神全被回落的球儿吸引,每颗心均悬在咽喉的位置。

越浪和宇文朔都没有朝上瞧半眼,而是互相凝视。

在这般人多势众的场合,任龙鹰如何神通广大,仍没法掌握两人的精神波动,只能凭锐目观察。

表面看,两人的镇定功夫是平分秋色,可是龙鹰却直觉感到越浪正蠢蠢欲动,相反宇文朔变得更静更稳,仿如从万古巨岩雕琢出来不含任何人的感情的石像。看得他倒抽凉气,这个人的修养是怎样磨练出来的?

越浪动了。

鞠杖从肩上弹起,先往前探,再斜冲而上,如被他击中球儿,马球会投往他后方己队的一边,不论手法速度,均无懈可击,最妙是可封着宇文朔击中球儿的杖路。

宇文朔的球杖也动了,杖光一闪,快至肉眼难察,似与越浪的杖尖相碰,却不闻两杖交击的声音,显然只是观者的错觉。

在不知谁先击中球儿的情况下,两杖回收时,马球从半空流星陨落般斜飞往东南方的草地去,落往南场,似是越浪成功夺球,只有眼力高明者,方瞧出其主另有玄虚。

龙鹰再倒抽一口凉气,宇文朔不论心胸气魄、艺业手段,莫不比他估计的更要高。

越浪一脸错愕之色。

宇文朔则以微笑应之。

原来就在越浪杖端离马球不到一寸的刹那,宇文朔的鞠杖已后发先至,擦触球儿的底部,令球儿非常有节制的弹高了两寸许,越浪痛失机会,杖落空处。

宇文朔鞠杖小旋一匝,回过来刚好命中马球,竟又故意将球送往敌人那边场来,既是示威也是示好,摆明先礼后兵,先让一着。

如此人物,可赢得敌手的尊敬。

识者爆出如雷彩声,大部分人仍是一头雾水,不晓得发生何事。

高攀龙一声“承让”,策马冲前,接着正要滚出场外的马球。

球赛展开。

啼声骤起,一时间健儿们策马漫场奔驰,或急或缓,乍看似乱而无章,懂看的知双方均为球场上的劲旅,一进一退,暗含法度。

高攀龙双脚夹着马腹,上身侧弯至与马背平行,杖不离球,球不离杖的控球着地从赛场东缘贴边推进,眨眼过中线。

两队队员非蓝即绿,泾渭分明,赛马则挂饰缤纷,在绿油油的大草坪上作赛,不用看球技足令人目眩神迷。

越浪催骑过中线,将掉转马头返回己方的宇文朔逼在左方,敖啸则风驰电掣的在他右方直入敌境,支援在右方场边控球从大外档朝北球门推进的高攀龙。

岭南队三位主将,全面进犯,是因其排阵使然,乃放手强攻的布局。

与独孤倩然差不多年纪的长孙持国,一声呼啸,快马加鞭的从球门左方的位置斜斜往高攀龙冲刺而去,拦截对方,他的鞠杖举在头上,不住旋动,发出呼呼的破风声,声威夺人。

宇文愚则和乾舜在离己方球门十多丈处来回奔驰,神态均是好整以暇,毫不紧张,似让马儿热身做准备工夫,多于应付敌人的初攻。

独孤倩然不退反进,缓骑前进,坐骑踏着战步,配合她优美的体型,颇有与马儿起舞的娇姿,赏心悦目。

与高攀龙相对的另一边,关中队的季承恩更摆出隔岸观火般的姿态,坐骑人立而起,发出嘶鸣,落地后来个原地踏步。

岭南队后方三员吉子方、崔适、贝青恒缓骑推前,布成后方。

球儿一动,无有不动。

马球像会射出系线,将赛场所有作赛的健儿连结起来。

龙鹰特别留意宇文朔,古拙魁奇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并没有摆脱越浪的纠缠。

只是催骑与越浪并排奔驰,仍是以左手握杖,垂往地上,杖端触着草地,既似感觉着嫩草,又似是凭杖去掌握从大地传至蹄起蹄落的震动。

龙鹰心中暗叹,因预知此一筹的结局,就是关中队故意让岭南队先拔头筹。

近三万的观赛者全体噤口不言,默默地看着,只余呼吸之声。

“啪”的一声,高攀龙就在长孙持国赶至前,鞠杖一挥,将马球送出来,横越两百步的远距离,滚往敖啸的前方去。

敖啸立即加速,因若依他原先的速度,会失诸交臂。

终于有人喝彩叫好,气氛转热。

下一刻敖啸控球杖端,斜斜移离越浪和另一边的宇文朔,冲往北球门左方的空当。

高攀龙此时避过长孙持国,朝北球门奔去,反将掉头回来的长孙持国压在另一边。

宇文愚一声叱喝,朝敖啸赶去,来个拦路封杀。

一声脆响,敖啸击中球儿,马球应杖穿过己骑蹄间,一时球儿像是消失了,到再见到的一刻,已落在越浪鞠杖下。此着确出人意表,登时惹得彩声如雷。

商月令露出笑容,挨近龙鹰道:“这就是马球赛的精神。”

越浪将马球推前二丈,然后整个身体弯往右方,两手执着鞠杖全力疾挥,准确无误命中仍在草坪上滚转的马球。

“噗”的一声,马球于离地三寸许的高度,如流星似的朝北球门疾射而去。

此时唯一可阻截马球入洞的是乾舜,他竟勒马不前,坐看球儿入洞。

“当!”

草窝子爆起震天掌声和怪叫,众人均看出关中队是故意让对方一筹,故彩声绝非因入球而起。

有人拔去场外的一枝蓝色筹旗,显示关中队一方剩下二十六筹。

越浪、敖啸和高攀龙三人返回南场,不但没有丝毫欢喜之情,且神色沉重,在马背上交换意见,拟定下一筹的对策。关中队一方六骑亦趁机聚在一起说话。

霜荞挨近龙鹰道:“宇文愚既曾对你和越浪这么不客气,为何又要礼让一筹?”

龙鹰苦笑道:“示好示恶,一线之别,因为宇文朔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内。”

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并骑驰往中央,气氛再度紧张。

第十三章球国争雄

屏息静气下,全窝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缓骑走往赛场中央处的宇文朔和独孤倩然。两人均为首次落场比赛,开锣后只宇文朔碰过球儿,但再没有与敌队正面交锋,而其故意礼让一球,正正显示其必胜的信心。

对关中队的其他人,观者大概有个谱儿,可是对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几是一无所知,不过从其外形气度,已感大有看头。独孤倩然的美丽尤添观者的兴致。

岭南队方面,刚才策动攻势的越浪、敖啸和高攀龙三人竟退往最后方,于离南球门三百步处列成“品”字形的阵式,反是原负责后防的吉子方、崔适和贝青恒移至离中线百步许的距离打横排开,掌着中间和两翼的进路,想攻门吗?须先过他们的一关。

乍看似是临时变阵,事实却是“换汤不换药”,只要球入越浪或敖啸之手,可朝北门推进,仍是刚才的格局。

霜荞沉声道:“岭南队此筹不容有失。”

龙鹰心中同意,暗赞霜荞眼光独到,判断准确,虽只一筹,却是那“知秋”的“一叶”,影响全局的发展。

岭南队虽得一筹,却是因对方让赛,然虽胜犹败,敌队藉之以显示游刃有余的必胜信心,而己方则志气被夺。唯一能扳回的方法,就是赢此一筹,清楚表明双方在实力比拼上,仍是技高一筹。那时即使输掉接下来的一筹,仍是初局得胜的有利情况,声势大是不同。

商月令道:“宇文朔的足不出户该是骗人的,岭南队比赛多少场,他看多少场,遂可对岭南队的长短了如指掌。”

龙鹰叹道:“宋兄不明白哩!剩是看岭南队刚才的表现,他已巨细无遗地掌握着对方每一个人的实力。”

商月令一怔无语。霜荞瞥商月令一眼,露出思索的神情。

龙鹰暗忖每每在这些微细处,会不自觉泄露他和商月令间的关系,虽非大不了,至少显示商月令对“范轻舟”的判断力信而不疑。

“宋问”可非普通的牧场人员,而是尊贵的场主,有其看法和主张,不容易被说服和影响,故对“范轻舟”的话如此反应,是异乎寻常。

连忙岔开道:“宋兄刚才说的球赛精神意何所指?”

龙鹰这个提问在时间上的拿捏巧妙,精准如越浪早前的入球,如她回答,会使霜荞弄不清楚商月令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范轻舟”的看法。

商月令目光凝注快抵赛场中央的宇文朔和独孤倩然,答道:“在第一场马球赛开始前,牧场曾开宗明义地说明除了谨守赛规、公平竞技外,还要对所有参加的队伍一视同仁,不该囿于家族和地域。这种精神,从观者肯为岭南队喝彩体现出来。”

“当!”

宋明川敲响铜钟,球赛二度开展。赛马嘶鸣,蹄声骤起。

相距约十步的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同时往对方倾倒,两枝鞠杖如活蛇般朝摆放于赛场正中草地上的球儿噬过去似的,两人更是故意卖弄,幻起杖影,一时间除有限几个人外,谁看得清楚究竟是宇文朔,还是关中美女取得控球权。

两骑倏地分开,各奔往两边外档。

岭南队全给牵动了,守在前方两翼的吉子方和贝青恒分头拦截,其他人严阵以待。

蓦地全场响起赞叹声,原来球儿的得主既非宇文朔,也不是独孤倩然,而是从后而来的乾舜,正控球推进,过中线,进入敌境。

龙鹰拍腿道:“厉害!”

霜荞又将香喷喷的娇躯挨过来,挤紧他,咬着他耳朵般亲密地道:“谁打的球呢?像变戏法似的,奴家看不清楚呵!”

坦白说,霜荞虽是异乎寻常的漂亮女郎,体态姿容不在她“妹子”沈香雪之下,但对龙鹰的诱惑力却大逊于沈香雪,因龙鹰凭直觉感到在巧笑倩兮的美态下,包藏着的是一颗冷冰冰的心,表里不一。

龙鹰随口答道:“的确是在变戏法,凭杖法迷惑我们的眼睛,又以马儿前冲之势诱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往他们前方去时,由宇文朔以巧妙的手法先将马球拨后,再由独孤倩然将球送返后面的乾舜。”

乾舜继续深进之际,形势又生变化,宇文朔和独孤倩然又从两翼赶返中路,如情况不变,会和乾舜在离南球门四百步处会师。前两者的改向,同时避过越浪和高攀龙两骑的迎头拦截。

守中路位处正前方的崔适吆喝一声,策骑迎战,封挡着乾舜的进路。

喝彩打气声此起彼落,如潮如瀑的摇撼着草窝子。

乾舜不慌不忙改朝东南方驰去,贝青恒从边缘直扑而至,崔适亦改向来抢他的马球,眼看鞠杖会来个短兵相接,乾舜一杖将球打出,直送往宇文朔和独孤倩然会合处。

宇文朔和独孤倩然错骑而过,一时间观者都弄不清楚马球落入谁的杖下,到独孤倩然奔离三十多步,方赫然发觉姑娘她正控球而驰,往赛场西南角的方向奔去。

此时最接近的是吉子方,哪敢犹豫,来个拦路截击,弯身运杖,就去争夺球儿。

赛场响起震天打气声,气氛攀上顶点。

乾舜亦不闲着,策骑直闯对方球门,扰敌乱敌。

季承恩则从赛场西边全速赶至,带动全面压敌的攻势。

此时北场只剩下宇文愚和长孙持国两人防卫,假设球入敌手,两人能否顶得住对方的反攻,殆成疑问。

倏地近三万观者爆起自赛事开始后,最炽热激烈地喊叫,人人叫得声嘶力竭,龙鹰也看呆了眼。

就在独孤倩然和吉子方两骑擦身而过的眨两眼工夫间,吉子方杖如雨下,刹那间击出七、八杖,只要有任何一杖碰触球儿,独孤倩然亦要落得人过球不过的情况,偏是此美女展开杖法,拖、推、黏、拨,吉子方的鞠杖就是那么的“差之毫厘”,沾不着马球边儿,让美人儿成功闯过他的一关。那种将家传杖法融入打马球的精微细腻处,教人叹为观止,以龙鹰之能也自问若处于吉子方的位置,并没十足把握可从她杖下夺得球儿,众人目睹神迹般的杖法,无不看得如痴如醉,喊破喉咙。

敖啸已在前方二十丈外严阵以待,骏马像与主人的心连在一起般,四蹄踏着战步,来个马球场上的以静制动。

吉子方勒马,马儿人立而起,然后就那么转过身去,前蹄着地后朝使他面目无光的美女追去,但已落后逾十丈。

独孤倩然亦惹得本逼紧乾舜的崔适改为往她拦马杀至。

直到此刻,岭南队虽陷于被动,仍不见丝毫乱象。

关中队六将,宇文朔、独孤倩然、乾舜和季承恩四骑已深进敌境,余下的宇文愚和长孙持国一前一后守卫后方,而宇文愚已推进到赛场中心的位置,好照应在前线作战的队友。从宇文愚到南球门近千步之遥,即使健骥疾驰,仍须七、八下呼吸的时间,可知赛场的广阔。

关中队的攻门四将,宇文朔和季承恩分居左右两翼,在独孤倩然闯过吉子方的一关时,宇文朔在南球门西北两百多步的位置;季承恩仍贴着西面的边线驰来,离南面底线达六百步。四骑里以宇文朔最接近南球门,季承恩的距离最远。

乾舜和独孤倩然则于中路与敌短兵相接,美女的位置偏往西边线百多步,乾舜则纵骑驰往中路离南球门三百多步的方位,摆明接应杖法超群的美人儿。

看着两人的配合,龙鹰心生感触,志同道合最易生情,在马球场上发展情愫乃自然不过的事,只可惜因着高门世族与皇族政治交易式的婚姻,乾舜的心愿注定落空。

岭南队在南场人数占优,采取“骑盯骑”之策,由贝青恒紧随宇文朔,崔适伺候乾舜,吉子方本负责看管后至的季承恩,现改由高攀龙从后方趋前密切监视。

独孤倩然撇掉吉子方,立令形势再起变化。

明显看出岭南队最顾忌者,宇文朔是也,除紧随他的贝青恒外,也由越浪亲自伺候,常挡在他的前路上。而岭南队最厉害的人物敖啸担起关顾全局的重责,不离南球门二至三百步的范围,成岭南队最后一道防线。

局势虽是瞬息万变,岭南队亦不住改阵变阵,但始终队形完整,守得无懈可击,只要夺得马球,立可策动全面的反扑狂攻。

坐在马背上的敖啸不动如山,双目异芒闪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