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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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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正是要他误判。
第一局的第三筹,乃牧场队唯一有机会凭实力赢取的一筹,因有李裹儿这个弱点,穆飞和商豫又成奇兵。
当李裹儿被换出后,以季承恩代替之,关中队将再无漏洞。
可是赢得第一局后,牧场队的斗志和士气将被送往九霄之上,锐不可当,即使接着两局六筹全失、但因有后着和援兵,战意将有增无减。
个中微妙处,整个草窝子只得龙鹰明白。
他没有将此看法告诉穆飞他们,是怕他们“着意”,致不能保持在有意无意、得剑忘剑间顶级高手的状态。
倏地擂鼓声起,四面八方的传下来。
原来四边山坡顶,均有牧场人员擂鼓助兴,鼓音整齐划一,撼人心神,听者莫不为之血液沸腾。
对飞马节诸般项目的设计和编排,牧场确有独到之处。
龙鹰此时立在北门后方,全神留意关中队各人的神情变化,以掌握他们对开球礼结果的反应。
这种隔岸观火的感觉是他未曾试过的,尤其旁观由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赛事。就在此一刹那,他掌握到了某一灵机,且呼之欲出。
商月令娇叱一声,马球一道彩芒般弹射上天。
她同时往唱筹台退开去,颇有脚不沾地的逍遥,似是缓慢,下一刻已俏立唱筹台上,像什么都没做过。
她优雅的动作,如云似水,累得四万多双眼睛不知看她还是看仍继续上冲的球儿。
李裹儿和穆飞一起举头观察球势,前者是必须赖肉眼去掌握,后者则是故意的,不想一开始立即露出底子。
龙鹰想到了,差些儿叫出声来。
他想到的是大江联的阴谋,非是想到细节,而是掌握其大概和背后的精神。
他站在北球门后,目注全场,令他感同身受的忆起台勒虚云站在小汗堡外平台,俯瞰总坛及洞庭湖远近美景的情况。当时他正有着台勒虚云是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的奇异感受。
龙鹰一直想不通的,于此刻豁然而悟。
争霸天下对雄才伟略的台勒虚云来说,是一个游戏,也如一场球赛。
想想自己今次如何为比赛筹谋,便知其中的思量是何等错综复杂,环环紧扣,大局中有小局,局中有局。
以台勒虚云的心胸气魄、智比天高,对夺权肯定有观顾全局的计划,而非某单一独立手段,又或限于某时某地。
他以前想不通为何不趁“丑神医”远游之际下手,就是因想不通此点。
如眼前的球赛,“范轻舟”缺席第一局或第二局并不打紧,能参与以后的球局,足以影响球赛的成败。
龙鹰一直思不及此,还有一个原因,是以为武三思还武三思,杨清仁还杨清仁,没想过台勒虚云可以洞玄子在背后操纵武三思。
台勒虚云的计划是完美无瑕。若不是龙鹰曾到大江联当卧底,深悉情况,到最后除台勒虚云一方外,每一个人都是输家。
他仍然不知对方的阴谋手段,却可肯定必是窃取天下的诡谋异计。谁在当皇帝,谁有机会当皇帝,就是他们针对的目标。
灵机一动下,龙鹰想通了苦思不得的事,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一点不知该如何去应付,但比之以前全无眉目,不可同日而语,心情之畅美,难以形容。
马球到达最高点,开始回落。
两枝鞠杖同时扬起。
李裹儿娇呼一声,挑中球儿。
穆飞差以毫厘的迟了一步,任谁都看出他不敢与未来的公主争球。
球儿凌空往后方弯去,落往宇文朔的位置,此君喜怒不形于色,似对任何事均无动于衷。想从他表情窥探他的内心,宛似缘木求鱼。
唯一露出线索的是宇文愚,见穆飞故意相让,露出没法掩饰的讶异,带点无奈。
不论如何,在龙鹰的洞察力下,他感应到关中队的成员对牧场队这六个初生之犊再不敢掉以轻心,绝非有勇无谋之辈,而是进退有节,教他们没法甫上场立即全面扑击,变成礼尚往来。
“唉!”
宇文朔凌空击球,马球应杖落地,朝北滚去。
宇文朔从容不迫的策骑而前,控球直推往中线。
千呼万唤的球赛开始了。
第十七章斗智斗力
草窝子欢声雷动。
安乐郡主李裹儿在撼天震地的喝彩打气声中,先拔头筹,将彩色缤纷的马球送进北球门的门洞里去。
此筹得来不易,牧场队抱着送礼的心情,趁机热身,将防线移后,当前锋的穆飞和商豫几不过中线。穆飞还回防守球门,挡了四次攻门球,到最后放李裹儿一马,不露形迹的让她将球儿打进门洞去,一杖入网。
柳正和陶文楷全局紧缠杨清仁,商雄一、梁石中伺候独孤倩然,逼得他们不住喂球给中间的李裹儿,李裹儿则要不住把球儿送返后方的宇文朔,每当她这么做时,宇文朔重新组织新一轮的攻势。
北球场上敌我赛骑飞驰,杖起杖落,草屑飞扬,尘土卷天,战况紧凑激烈,看得人人如痴如醉,没想过这么精彩好看。
商豫成为最活跃的女将,对宇文朔造成一定的压力,令他不敢冒进,只能在中央的位置观顾全局,不离中线二十丈。
乾舜和宇文愚推进至离中线三十丈的位置,前者试过两次越中线助攻,后者投闲置散,未碰过马球。
论杖法,牧场队当然及不上关中队中的宇文朔、杨清仁、独孤倩然和乾舜四人,可是在马术和整体配合,却在关中队之上而不在其下。穆飞和商豫在龙鹰全力栽培下,已非吴下阿蒙,至少可在马球场上与宇文朔、杨清仁之辈争一日之短长。加上龙鹰为他们厘定清晰可行的球略,故整队人一旦尽去畏怯之心,立将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充盈爆炸性的动力,远超以前的水平。
尤有利者,是不论嘉宾有多少人,仍属观赛者的小部分,每当牧场队员有精彩表现,牧场人的呐喊彩声叫得震天价响,为其打气,随大人来观赛的孩童最是卖力,虽影响不了宇文朔等心志坚刚如岩石者,但对牧场队的队员却是莫大的鼓舞。
李裹儿要打了三十多杖,跑遍整个北半场,累得她香汗淋漓,方成功击球入门,可想见争持的激烈。
当球儿入洞的一刻,龙鹰乘机向在球门前勒马收缰的李裹儿大声恭贺,却惹得她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的掉转马头,凯旋而去。
龙鹰讨个没趣,丝毫不以为意,离开球门,沿场边朝商月令唱筹台的方向走去,听着商月令以她迷死人的声音,唱出筹数。
东面蓝色的二十七枝筹旗,被拔去一枝。所有拔旗执球的差事,全由十多个十二、十三岁的牧场小男孩和小女孩担当,不知多么兴奋神气。
龙鹰故意不与穆飞等有眼神接触,不予他们任何提示,由得他们自行应付敌队。因为任何指令,均令他们存有得失之心,有害无益。
独孤倩然和杨清仁一左一右拥着趾高气扬的李裹儿,并骑驰返南场,其他宇文朔等迎前恭贺。
穆飞等策骑聚到一块儿,由穆飞这个当然领袖指示下一场的战术。
杨清仁趁势驰开,与宇文朔往一边走,好私下说话。
龙鹰竖起耳朵运功窃听,此为难得机会,可摸清楚两人目前的关系。
杨清仁在马背上道:“我们是有点轻敌了,范轻舟虽没立即落场比赛,却与有份参赛没有分别,还以无形抗我们的有形,他可在局与局间换出陶文楷或梁石中的其中之一,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
宇文朔此时迎上来,任得李裹儿“吱吱喳喳”的和闺友甚或未来嫂子独孤倩然说密话。乾舜则从稍远处缓骑而至。
牧场队的有策有略,战意如虹,敲响各人心中的警号。
龙鹰暗赞杨清仁,确是聪明的家伙,不过任他智慧齐天,因不晓得面对的是“龙鹰”,故而不晓得面对的是什么,在猜测上出现落差。纵然知他是龙鹰,相信他是“邪帝”又如何,杨清仁永远不明白“道心种魔大法”。
他们聚首商议的位置在南场的西界处,离龙鹰逾九十丈,兼之整个草窝子不论男女老幼,莫不情绪高涨,议论纷纷,怎想得到有人可于这样喧闹的情况里,在近百丈处听个一句不漏。
宇文愚甫抵两人马前,立即道:“可否留至取得此局余下两筹后,方让回他们一筹?”
宇文朔和杨清仁该想过同一的问题,就是立即狠狠打击,压下牧场队的气势,但都没说出口来,怕的是赢得比赛,输了风度。且不可像上仗对岭南队般摆明车马的去送礼,须输得无痕无迹,免致李裹儿察觉所得之筹是对方故意相赠。
牧场队输得有多么好,他们至少要输得同样漂亮,在此事上双方是通力合作。
乾舜到了,插口道:“范轻舟的智谋不容少觑,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破绽弱点,牧场队也实在打得好,第三筹我们是不容有失。”
宇文朔、杨清仁点头同意。
乾舜这么说,等若否定宇文愚的提议,只在没直接反对,保着宇文愚的颜面。包括宇文愚在内,谁都晓得礼尚往来,必须在接着的一局回赠,方合乎礼节。
乾舜最后一句道出了各人最大的忧虑,就是第三筹绝不可失,输掉首局。
情况异常微妙。
依赛规,球队只能于局与局间换人。
换过不是安乐郡主李裹儿,宇文朔要换便换,换入的是更合适者便成,不会有人怪责他。但李裹儿并非一般人,如在失掉一局的情况下换走她,令她感到自己乃此局致败的原因,老羞成怒下,不对宇文朔恨之入骨方不合理。谁不清楚她是纵坏了的刁蛮郡主。
所以惟有在赢得首局的美好形势下,才可让她光光荣荣地急流勇退。
令关中队头痛的问题随之而来。
李裹儿正是他们无从补救的破绽弱点,兼之牧场队不久前和她在准决赛碰头交手,深悉刁蛮郡主的虚实,只要顶得住关中队首轮狂攻猛打,可打开李裹儿这个缺口,全面反击,此筹花落谁家,谁敢作出定论。
如输掉此筹,至少须让李裹儿多打一局,也被她将整队的实力扯低了,双方的强弱之势更趋接近。
不论战争或比赛,士气高低为胜败关键,如今是彼长我消,令本是信心十足的关中队,遇上难题。
龙鹰轻描淡写,看似随意的一着,顿令关中队陷入困境。他的灵机来自宇文朔让岭南队先取头筹的妙着,以彼之道,还治其身,却因李裹儿的特殊情况,发挥更大的效果。
“当!”
美丽的场主敲响唱筹台上的大铜钟,着双方人马继续下一筹的争夺战。
龙鹰此时来到唱等台下侧,惹得在看台上的老家伙们和霜荞等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去,偏无可奈何,因他仍穿着蓝色球衣背心,是有资格下场比赛的后备员,可像其他工作人员般留在草坡和赛场间的位置。
如他真的是“范轻舟”,又不晓得“宋问”是商月令,他现在借机接近动人的场主,是“欲彰弥盖”,最合情理。
正是在这样的情势下,龙鹰掌握机会,在离开牧场前公然和场主“暗通款曲”,爽至极点。
龙鹰施礼后约束声音道:“都凤有说小弟的是非吗?”
杨清仁、独孤倩然和李裹儿三人的目光朝他们投来,杨清仁肯定在心里咯血。
商月令回复了场主慵懒自若的形态,漫不经意地瞥他一眼,颔首为礼,无可无不可地道:“给吓了一跳,想不通呵!现在终于明白。夫君确有鬼神莫测之机。没时间哩!”
马球场风云再起。
心甜如蜜,给她一声“夫君”唤至神酥意软下,龙鹰硬将心神移往赛场。
※※※
第二筹一定赢,但如何赢,是对牧场队智慧和策略的大考验,更是下一筹能否致胜的关键。最恶劣的情况,是胜来轻松容易,双方就像没有比赛过般。
穆飞没有令龙鹰失望。
经龙鹰大大小小的多次“当头棒喝”,小子开窍了,明白谋略决定性的作用,特别在群体的比赛中,视界须放远。
牧场队在穆飞领军下,采的是消耗战,此法对敌队最强的宇文朔、杨清仁、独孤倩然和乾舜不起丝毫作用,但对李裹儿和宇文愚非常有效,宇文愚好一点,李裹儿撑毕第二筹,已露出疲态,急需休息回气,不要以为坐在马背上很舒服,所须体力精神,比用脚跑来跑去吃力多了。
穆飞一众像操演多过比赛,攻敌不攻门,还三次被对方夺球在手,“无奈下”反攻,当然最后将球还给牧场队。
上一筹赛事全在北场发生,今筹绝大部分时间混战南场。
商雄一、柳正、陶文楷和梁石中变为主攻者,穆飞和商豫故意隐藏实力,坠往后方压阵。他们窥破宇文愚不论球技马术,均次于宇文朔四人,亦及不上牧场队的穆飞、商豫和柳正,故此每趟攻门,均选他的防线进行突破,使宇文愚疲于奔命。
第二筹的赛事用的时间比首筹长近三倍,双方以快打快,看得观者眼花缭乱,叫得山鸣谷应,气氛热烈。
龙鹰旁观者清,心忖牧场的人以养马名传天下,人人在马背上长大,差未在马背上睡觉,确比关中队的外行人懂马。
宇文朔四人气脉悠长,纵然在激烈的赛事中仍能生生不息,想影响他们的精神体力,怕要连续打十场多局这样的球赛才成。可是消耗他们赛马的体力,却是牧场队优而为之的事。
穆飞和商豫的保留,主因就在这里。
赛规容许无限次换马,惟须在局与局间进行,除非马儿受伤。所以在第三筹时,马儿的状态至为关键。
轰天鼓声里,柳正送球入洞,结束了这场“苦战”。
商月令唱筹后,龙鹰笑道:“今次错有错着,都凤见场主对我的负伤致不能上阵一无所知,教她更相信我们间没有私情。哈哈!”
商月令撒嗲道:“月令早晚和你算此账,鹰爷何时下场呵?我爱看你打马球,因可想象你在战场上的威风。”
龙鹰苦笑道:“战场何有威风可言,人人血流披面,身上大小伤口,看谁先倒下来。”
商月令道:“你仍未答人家。”
龙鹰道:“还看此筹!”
“当!”
商月令敲响铜钟,宣告下一筹的开始,也是决定此局胜败的一筹。
两边的红筹旗被拔去一根,遥遥相对的筹旗数目相等。
※※※
李裹儿开出马球,交往后方的宇文朔。
关键的时刻来临,气氛扯紧,看牧场队一方六骑全返后防守,知关中队不攻则已,发动起来必是雷在万钧之势。
李裹儿居中,独孤倩然和杨清仁左右两边,沿东界和西界缓骑推进。
宇文朔得球,没有交出去,在马背上推球过中线,直入敌境。
宇文愚、乾舜一前一后,将后防移前,处在大后方的乾舜,离南球门有四十丈之远。
一股无形的张力,压得人人呼吸不畅,透不过气来。
蓦地宇文朔现出笑容,竟纵骑控球朝北门放蹄奔去,刹那间骑速提升至极限,迅如电闪。
喝彩声起。
第十八章大敌窥伺
宇文朔的极速破中突入,出乎牧场队所有人料外,穆飞反应最快,立即催骑迎上,挥杖夺球。宇文朔显出功架,骑速不变,鞠杖将在草地上的球儿稍拖往后,以毫厘之差令穆飞挥在空处,继续控球前进,两骑错身而过,宇文朔离北球门已不到五十丈。
杨清仁沿西界、独孤倩然走东边,同时朝北放骑疾走,既可牵制牧场队,又可呼应宇文朔,攻方登时气势陡盛。
本来牧场队是由柳正和陶文楷看紧杨清仁,商雄一和梁石中负责独孤倩然,见状立即分出柳正和商雄一,从靠边的位置全力赶回来,左右方斜斜迎去,拦截过穆飞一关后变得气势如虹的宇文朔。他们的拦截大有学问,一先一后的赶至,时间拿捏精准,宇文朔过得一关,未必能过第二关,他们更封着宇文朔可传球的两条路线。
穆飞勒马而起,就那么凭马儿后脚原地转身,掉头追去,威胁宇文朔,并不让他有机会将球送回已越中线而来的乾舜。
梁石中和陶文楷分别将独孤倩然和杨清仁逼在边缘外档,压着不让两人抢往中间有利直接攻门的位置。
关中队余下的两个成员,宇文愚位于乾舜后方,一时未能左右赛情的发展,李裹儿却是唯一没被缠着的队员,在宇文朔前面二十丈许处,离北球门不到三十丈。能伺候郡主的剩下商豫,她正从球门前三丈的位置策骑而来,封着李裹儿的前路。
全场没人敢吭一声,实在刺激。
宇文朔暗叹一口气,就在敌骑杀至前,鞠杖一挥,马球应杖疾滚二十多丈,来到李裹儿马旁。
他是没有选择,在情在理,他都要将球送往没人敢开罪的郡主,如果对方不是李裹儿而是其他任何一人,他的做法都是正确的,此刻却变成冒险。
李裹儿见球儿到,一时又没有敌员直接威胁她,后方的宇文朔继续奔来照应,芳心大定。
此时宇文朔从柳正和商雄一两骑间通过,他们只能追在他左右后侧,几乎要扬声着刁蛮郡主将球反送回给他,但也知如此公然剥夺她攻门的机会,先不说她会否听他的话,可肯定的是后患无穷。
李裹儿骤得显身手的机会,兴奋得俏脸泛红,沉住气先策骑追着仍在草地上滚动的球儿,到商豫逼至七、八丈,距球门不到二十丈的当儿,从马背弯往左,杖撞马球,使其改变方向,由原本朝北变成往西北走,同时改变马向。
喝彩声起,人人晓得她射门洞在即,且是“艺高人胆大”,敢于离球门尚余百多步的远距离射门,眼力、马技、杖法各方面的严苛要求,缺一不可。
当然也有人想到她是怕过不了商豫的一关,故于此距离行险一博,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贪功。
机会确在眼前,除商豫外,再没有其他阻障威胁。
鞠杖“呼”的一声,命中球儿。
马球受力后攀上高速,化为一团在草地上急遽转动的彩芒,笔直朝北场门洞贴地滚去。
因改变了角度,马球到达商豫时,在离她逾丈的路线经过,是她手臂加上鞠杖的长度仍及不上的距离。
眼力高明如龙鹰者,看出此一球认位准确,如商豫阻挡不了,真的能直投门洞,赢得此筹,实乃李裹儿超水平的一球。
草窝子倏地静下来。
商豫像早晓得李裹儿有此一着般,忽然勒马停定,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连人带骑往右方倾侧,鞠杖可伸多远便多远,以杖端戳中流经的球儿,差一分便不及,险至极点,球儿应杖“噗”的一声,打横逸向西界。
眼看商豫连人带马侧跌地上,人可没事,马儿肯定受重创,商豫猛一扭腰,身体朝另一边倾去,人、马奇迹地回复平衡。
喝彩鼓掌声震天响爆,牧场人见商豫凭惊人马艺救得险球,个个喊破喉咙,情况热烈处,可以想象。
龙鹰则师怀大慰,晓得她纯凭感觉,加上人马如一之术,挽狂澜于既倒。
危机只是刚开始。
球儿朝杨清仁和陶文楷的前方横滚而来,两人同时快马扬鞭的争夺马球,蹄起蹄落,惹得呐喊打气声潮浪般起伏,也不知为哪一方喝彩。
乍看似两骑不分先后的冲向马球,当然以居内的陶文楷位置占优,而任杨清仁武功胜过陶文楷多少,受到坐骑的约束,只能纯凭眼力、手法较劲。不过龙鹰却瞧出杨清仁眼力高上数筹,并于商豫“倾马”开始的刹那作出正确判断,知她可撞中马球,并估计到马球改向后的路线,故早在陶文楷发动前催骑,骑速转眼攀上巅峰,不住超前,还将陶文楷压得偏往另一边去。
赛规规定不可以坐骑故意碰撞对方,陶文楷无奈下被杨清仁摆布。
马球眨眨眼来到两人前方。
鞠杖齐施。
柳正知机的放过宇文朔,冲往球门和两人争球位置之间,布防应对。
宇文朔勒停赛马,于离球门四十丈处静观其变。
李裹儿攻门不果,于球门前来回奔驰,接应杨清仁。
杨清仁蓦地收缰勒马,陶文楷则收不住势子,朝北底线的方向冲去。
杨清仁昂然坐在马背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手往右探,握着的鞠杖杖端按得人人欲得的马球儿乖乖地待在草地上,似如大演戏法,不可一世。
欢喊声震动赛场,不论哪一方的人,均为他神乎其技的马术杖法叫好。大部分人看不清楚他夺球、得球的过程。
龙鹰在心里暗赞杨清仁了得,就在球儿抵达的一刻,杨清仁再将陶文楷逼开少许,俯前探往右方,以迅逾闪电的速度,杖端触球,内劲透杖而下,生出吸啜的力道,不但抵消了球儿的去势,还硬生生的将球儿“吸啜”回来,再藉杖端按球,如船锚止船,加上勒马收缰,竟将疾行的马儿停定下来,陶文楷怎是他对手,冲过了头。
凭此妙着,一时间近处再无威胁。
最接近的柳正在十多丈外奔来。
对柳正,杨清仁非是全无顾忌,他是牧场队打得最好的三个人之一,如给他死命缠着,待敌队其他人赶来,他势将痛失良机。
独孤倩然太远,天南地北。
宇文朔受制于商雄一和刚赶至的穆飞,后者更处于宇文朔的左方,隔断往宇文朔的通路。
李裹儿虽位处球门前的有利位置,但因有商豫坚守球门,送球给她等于送礼予商豫。
关中队的攻势已成有去无回之局,南场剩下宇文愚留守。
杨清仁眼前得两个选择,一是将球送往过中线压阵的乾舜;一是自己带球攻门。
而不论哪个选择,仍是混战的局面,但当然在近北球洞处混战远胜在中场的位置厮杀。
球儿在杨清仁杖端凝定了眨两眼的时间,杨清仁杖动。
球儿像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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