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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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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阅毕密函,闭上凤目,深深思索。
龙鹰尚未会意,皱起眉头。
胖公公解释道:“这是你离开后,千黛为圣上想出来‘金蝉脱壳’之计,由她代你师姐驾崩,圣上才可无牵无挂去追求她最大的心愿。千黛平时扮你师姐已是无懈可击,藉病容掩饰,更是天衣无缝,何况她真的病重。如果不是我告诉你,连邪帝老兄亦可骗过。不过可以放心,你师姐怎都会待你送走突厥人后,方会避世。”
龙鹰一阵伤感。
千黛视女帝若如自己的女儿,全心全意,不惜一切。
胖公公道:“参加飞马节的北方世族在过去了的七、八天陆续抵达神都。四天前李裹儿凯旋而回,东宫还举行了隆重的晚宴,款待宇文愚等关中大族,独孤倩然的美丽惹起哄动,成为神都最多人谈论的话题,宇文朔也备受瞩目。但论风头之劲,则没人可过你这个‘范轻舟’。”
龙鹰惊讶道:“牧场发生的事,这么快传到京城来?”
胖公公笑道:“因有李裹儿为你宣扬,你虽然以一筹饮恨,可是在落后数筹后落场,以个人计该算你赢。你或许不清楚,在神都和长安,赢马球和打胜仗分别不大,马球高手的地位比武林高手只高不低。”
龙鹰哑然失笑,道:“难得公公如此清楚。”
压低声音道:“武三思对此有何反应?”
胖公公欣然道:“小子问对人哩!公公特别留神,据报这混账在人前人后对你赞不绝口,藉你压下杨清仁和宇文朔的威风。即使武三思自己尚未警觉,也会有人告诉他两人早晚成为对他的威胁。”
龙鹰有感而发地道:“杨清仁的威胁直接多了。”
朝女帝瞧去。
武曌安坐椅内,垂帘闭目,神色如不波止水,无忧无喜,似一座活的神像。
龙鹰心想,难道她看毕密函,坐地成佛,不是那么离奇吧?
胖公公道:“这是很表面的看法,台勒虚云能在武三思旁安置洞玄子这步棋,必有厉害后着。反是宇文朔在不知情下,首当其冲。武三思这混账并不如我们想象般简单,势力膨胀之速,令人侧目。”
龙鹰的心神离开女帝,顺口问道:“符太那小子有闯祸吗?”
胖公公道:“出奇地循规蹈矩,还代行你丑神医之职。小子擅长以毒攻毒,着着实实医好十多个奇难杂症,颇有迎头赶上你之态。知你回来,刻下正在太医府恭候他的师父。至于与柔夫人的瓜葛,一字不提,公公没有问他。唉!我要烦的事还不够多吗?”
长笑声起。
两人往女帝瞧过去,她神采飞扬的从龙桌后站起来,凤目生辉,离桌朝他们走过来。
龙鹰连忙起立。
胖公公仍好整以暇的坐着,笑道:“恭喜恭喜!明空当是得益至巨。公公二十多年未听过圣上笑得这么开怀无忧哩!”
武曌含笑来到两人前方,叹道:“大道至简至易,诚非虚言。当然如非师斋主将《慈航剑典》看通看透,没可能凭十多句歌诀尽道其详。我已将信函化为粉末,皆因此诀只朕看得懂。给其他人看,是害死他。”
见龙鹰瞪大眼瞧她,微笑道:“歌诀道尽‘至阴无极’之秘,宜女体修炼,不合男儿,故此朕不会告诉你歌诀内容,却可提点你。”
又道:“坐!”
龙鹰移往旁边的椅子去,以让女帝坐入两人中间。
武曌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谈兴极浓,顾盼生威地道:“‘南人北徙’是馊主意,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妙计,但必须加之以规范,修补一个大漏洞,方不致被张相等攻击至体无完肤、乏词以对。”
龙鹰大喜道:“有师姐在背后筹划,当然万无一失,圣上赐示。”
女帝欣然道:“念在邪帝劳苦功高,为我圣门的荣退奔走出力,朕怎会袖手不理,何况若要将这批人赶尽杀绝,必惹顽抗,扰民更甚,你的心愿,朕之所欲。”
稍顿续道:“此政策可在内廷会议上提出讨论,属试行性质,挑一至两个道推行,定下期限,看效果方继续推行,并立下条件,就是计划为自愿性质,没人参与便作罢。主事者不用负上任何责任。”
龙鹰拍腿叫妙,心忖自己对治国始终外行,不明白朝廷的情况,女帝现在说的,未曾想过。
道:“漏洞在哪里?”
女帝道:“漏洞就是你提议由宗楚客主持此事,不但等于明着告诉人你对朕有影响力,且因奏章是由二张一方呈上来,会令他害怕是陷阱,以宗楚客的才智,将千方百计寻根究底。论身份地位,北帮的田上渊只有听他的份儿,没法影响他,此为你提议里最大的漏洞。”
龙鹰暗抹冷汗,自己确想得不够周详,幸好女帝看到,连忙求教。
女帝双手负后,从容道:“能否‘暗渡陈仓’,关键在于全权负责此事的人,须抓紧来办,方有成功之望。”
胖公公掏出烟管,边补充道:“此人必须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是我们绝对信任的人,圣上会将此事提升为军机要密,视之为军事行动,授予负责者文书龟符,令地方官员只可配合,不得干涉,也使以张柬之为首的一众朝臣,无从插手。”
言罢点燃烟丝,吞云吐雾,写意自在。
龙鹰感觉到胖公公因女帝的“得道”欣慰,心中亦非常高兴。苦笑道:“到哪里去找这么的一个人?咦!令羽如何?”
武曌摇头道:“令羽尚欠点斤两。此人必须同时被郭元振和杨玄机信任。郭元振和你关系密切,问题不大,可是杨玄机须小心处理,否则若让他奏上一本,朕虽可压下去,但如因此误个一年半载,太不值得了。”
龙鹰一呆道:“方均!可是他……”
郭元振、杨玄机和方均都曾参与征伐尽忠和孙万荣的战役,并肩作战,在信任上没有疑问。
胖公公道:“公公和圣上商量过,没有比他适合的人选。就交由他全权处理,以特使的身份去见杨玄机,征用民船,当然是你的船,再由他护送往幽州去,安排突厥人出疆。即使日后被揭穿,一切推到圣上身上去,就说默啜收到宽玉的求救,派人来神都求情,圣上由于不想逼虎跳墙,网开一面,让流落中土的突厥人秘密返国,谁敢说半句话?何况被揭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牵连广泛,所以表面看来荒谬的事,却是切实可行。”
女帝道:“希望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惹起杨清仁的疑心。”
龙鹰头痛地道:“计划忽然变得这般完美,足令他疑云阵阵。”
胖公公喷出一个烟圈,微笑道:“套用一句你惯用的话,技术就在这里。‘南人北徙’如果大规模的执行,势成重要国策,故在试行之时,必须谨慎。在这样的情况下,圣上召来有关人等,亲自垂询平常不过,刚巧熟悉江南情况的范轻舟到神都来,有人将他推荐给圣上,好让圣上了解当地民情,拟定实行的细则。哈哈!小子明白了吗?”
龙鹰挨往椅背去,身舒神畅地道:“明白了。可是方均的空缺,由谁顶上?”
武曌淡淡道:“名义上,他仍是飞骑御卫的大统领,挟此头衔到地方去办事,无往而不利,等于朕的亲临。朕派出十八铁卫做他的随侍亲兵,完成任务安抵幽州后,方均和十八铁卫将留下来,依你的想法作出安排。他现时的职务交给副统领李锋,亦属方均的系统。”
胖公公道:“‘南人北徙’的事大致上解决了,细节由你和方均斟酌。现在轮到你来报告情况。”
龙鹰压低声音道:“我终于死第二次哩!”
两人同告动容。
女帝坐入两人中间的椅子,道:“说给朕听!”
※※※
马车离开书斋。
由胖公公送他去太医府,比方均送他合乎情理。在“丑神医”离开的一段日子,胖公公不时探访符太,落在别人眼中,是因龙鹰而爱屋及乌,对胖公公来说,是负起监管之责,因谁都不晓得这个浑身邪气的家伙会干出何事来。
并肩坐下后,龙鹰问道:“婉儿如何?”
胖公公道:“明空因你的关系,对她很不错。我安排她在你正式露面前碰个头,以示对她的尊重。从最近的几次接触,公公感到她逐渐倾向你的一方。她是聪明人,定下神来后,看到以前看不见的东西,清楚武三思和韦妃愈行愈近的危险性。只要你表明支持李显,她在利益上将与你没有冲突。”
龙鹰问道:“她和二张的关系如何?”
胖公公道:“她和太平是宫廷内可与两昆仲说话的人,其他人都靠往太子的一方,明空虽然没多少个可信可用的人,却仍牢牢抓着京师的军权,谁都没法动摇。不过好景不常,当千黛病倒,将为明空不得不退之时,故此不论做任何事,均须火速进行。”
龙鹰道:“既然如此,就今晚去见婉儿,明午坐船抵神都。”
胖公公道:“这正是公公的安排,兵贵神速,否则夜长梦多。待会公公在马车上等你,长话短说,勿要让公公久等。”
龙鹰低声道:“他有怀疑你们吗?”
胖公公微一错愕,道:“你是指符太?”
龙鹰点头。
胖公公略一沉吟,道:“多多少少该有点吧!不要看他肆无忌惮的,有些事很有分寸,不会就这方面问你。而无论如何,即使你的至交好友,有关圣门的事绝不可泄露,特别是我们的真正身份。”
又道:“真古怪,照时间看,仞雨好该回来了,偏是全无音讯。”
龙鹰道:“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方能说服国老长途跋涉的返回神都。”
胖公公叹道:“只好这般想。”
接着道:“国老如返神都,等于你和杨清仁摊牌,后果难料。”
龙鹰道:“事有轻重。杨清仁现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铲除他后,其他一切易商量。”
胖公公道:“台勒虚云真的那么厉害吗?”
龙鹰道:“比我说出来的更了得。”
胖公公喟然道:“想不到圣门到了塞外,仍可出这么的人物来,教人想不到。”
马车从敞开的院门进入太医府。
龙鹰颇有远行归家的感觉。
院门在后方关上。
胖公公道:“仍有时间,不用赶。”
龙鹰答应一声,下车去。
忙得透不过气来的神都生活,又回来了。
第八章有药可救
太医府。
主堂。
符太聚精会神的打量他,讶道:“为何我明明清楚你是龙鹰,仍感到看着的是另一个人?”
龙鹰欣然道:“这代表小弟的易容手法突飞猛进,稍动手脚,立即摇身一变,化成范轻舟。修剪胡须以改变脸形的手法很巧妙,改变得来全无斧凿之痕,看你现在瞪大的双眼便清楚,你的样子也有点变了,以前是小贼,现在是大贼。哈!”
符太不屑地道:“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你的所谓易容,儿戏之极,不值一哂。我指的是你的眼神变了,变得难以形容,多了些与前有别的东西。还有是你发质改变了,变化相当明显,比前黝嫩乌亮,当掩着大部分脸孔的须髯也是同样的质地时,变异颇为惊人,像将你转化了,这不是任何易容术办得到的。”
龙鹰大喜道:“若真的如此,谢天谢地,小弟现在最怕的,是给熟悉我的人一眼看破。”
符太追问道:“发生过什么事?”
龙鹰沉吟道:“或许是因我死了第二次,不但道炁有变,魔气亦再经历多一次由生入死、死而复生的洗炼。太少旁观者清,看出前后相异之处。”
接着将与台勒虚云交手的经过道出,和不得不死的前因后果解说。胖公公虽着龙鹰不用赶,他更是天下最有耐性等候惯了的人之一,但要胖公公呆候,心里总过不去,故此长话短说,尽量精简扼要。
符太难掩惊异之色,道:“你这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将我随口开的玩笑付诸实行,却有点落差,复生时非是立即全面复元,亦只有在北博的环境,你方可避过一劫,算你命不该绝。幸好给你引走台勒虚云,否则将轮到我去试可否死而复生。”
龙鹰笑道:“千万不要在神都试,顶多只能在瓦面跳下去。”
符太道:“这么看,你老兄同时破掉了他们于交出宝典时布局杀我的构想。”
龙鹰叹道:“少了个台勒虚云,仍有无瑕,若加上洞玄子、香霸和杨清仁,包保你插翼难飞。”
符太道:“幸好你及时回来,快给本子想办法。”
龙鹰问道:“约好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吗?对方有否如我们所料般的开条件?”
符太道:“确有列条件,却非如你猜的取《智经》后须立即返回塞外去,而是人或经,选其一,且立场坚定,不怕我威胁似的。”
龙鹰道:“是谁向你开出条件?”
符太道:“当然是柔柔,我每隔三、五天便去找她聊天。唉!坦白说,我正陷于被动的守势,有点不忍心揭破他们,不想伤害她,这在我是从未有过的事,肯定多少中了点她的媚术。说到底,在这方面我是新丁,她却是自小修行,等于嫩娃儿遇上修炼过千年的妖狐。当然!我仍把持得住,至少表面如此。不过如真的和她翻云覆雨,势遭灭顶之祸。”
龙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符太光火道:“还来笑我,快想办法。”
龙鹰两眼上翻,道:“我坐在这张椅子多久了?好像尚未听到有人恭敬唤‘师父’。”
符太没好气道:“你现在这副剪径山贼般的模样,教我如何唤得出口。少说废话,若我反被收拾,会供出你是见死不救的龙鹰。”
龙鹰哑然笑道:“若不理你,就不会没命地赶回来。太少放心,我保证你可赢得漂亮,可是却须先问你几个问题。”
符太瞪他两眼,道:“坦白说,在眼前的局势下,任你智计通天,仍不可能想出办法,除了一拍两散。弊在杨清仁已向人揭穿我的身份,解释我早改邪归正要大费周章,且怕没人相信。我在香霸身上下过点工夫,他伪造出来的出身家世是经过长期部署,近乎无懈可击,起码我找不到破绽。现在他们敢开出条件,要人还是要经,摆明是不怕被揭破。”
龙鹰道:“错了!他们是怕得要命。此为政治,不论如何荒诞的谣言,亦有人相信。何况确为事实,能不做贼心虚?他们敢和太少讨价还价,是因看穿你,看穿你的人是柔柔。你一直和她交手,招来招往,却因非是武斗而是文比,故被她压着来打仍不自觉,还大感郎情妾意。哈!师父有说错吗?”
符太颓然道:“该错不到哪里去。他奶奶的!勿说废话,有何解救之法?”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柔柔开出条件时,你如何回答她?有犹豫吗?”
符太回想当时的情况,道:“你太小看本子,怎会让她看出我心里的犹豫?我当时以锐利的目光瞪着她,冷笑一声后离开。”
龙鹰思索片刻,道:“你的反应不过不失,幸好老子及时赶回来。哼!该轮到胖公公出手了,显示你对他们的威胁,不止于说是非般的简单。”
符太喜道:“胖公公可如何出手?”
龙鹰道:“胖公公的出手最关键处是须恰到好处,点到即止,否则过犹不及,引致反效果。”
符太不耐烦道:“你有很多时间吗?仍要卖关子。”
龙鹰指指脑瓜,道:“我是边说边分心二用,为你动脑筋。高明的招数,必须令对方误以为奸谋得逞,却是反踏入我们陷阱去,是为连消带打。”
符太一呆道:“你似乎胸有成竹。”
龙鹰分析道:“太少以为老子不清楚你的罩门死穴在什么地方,对吧?”
符太叹道:“想不认你做师父都不行,看来你真掌握到小徒最担心的事。”
龙鹰呷一口热茶,忍着笑道:“想不到人见人怕的太少,竟有今朝一日,你最怕的是那张有柔美人横卧的香榻。哈!真好笑!”
符太大奇道:“连这个你竟也有解决的办法。勿要高估小徒,在床上我是刚入门的初哥,在你老人家的馊主意下临急抱佛脚。别的我不行,看人却很准,自知比起柔柔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上她的榻子与送羊入虎口没有分别。一旦迷失,你的什么分心二用全派不上用场。”
龙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问题不在于功力高下深浅,而在于你对她动心了,且是打开始便如此。”
符太苦笑道:“想不承认也不成,早说过是中了她的媚术呵!”
龙鹰纠正道:“你爱上了她。”
符太耸肩道:“竟有分别?”
龙鹰道:“分别在中媚术尚有清醒过来一刻,爱上则是无药可救。”
符太失声道:“那我岂非死定了,大家始终一场兄弟,勿要危言耸听,落井下石。”
龙鹰叹道:“你奶奶的!老子是以事论事,须知彼知己,否则如何为你老兄筹谋运算。哈哈!多唤几声师父是有帮助的,怎可两个月不到,立即尊卑不分。”
符太摇头苦笑,道:“师父在上,小徒现在是悔不当初,当日和师父过招,本着‘严徒出高师’之心,不懂留手,令师父含恨而去,直到今天仍耿耿于怀,心存怨恨。唉!徒儿知错哩!”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开怀狂笑,笑至呛出泪水。
龙鹰按着笑破了的肚皮,辛苦地道:“你这混蛋!”
符太喘息道:“我若是混蛋,你就是混账。亏你笑得这么高兴,不理我是名副其实的笑中有泪。他奶奶的,我该怎办好?”
龙鹰道:“再问清楚点,人、经俱要,还是要人不要经?”
符太沉吟道:“以前想得经,是为好奇心,想看看前人的独特心得,能否使我作出突破,查实心底晓得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希望非常渺茫,不过既然没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也算人生的一个目标,知道总比不知道好,理该多少有点帮助和启发。”
稍顿续道:“现在嘛!死都死过了,武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完全的提升,未死过的人的看法,对我有屁用?但话是这么说,我既然着他们将经还我,现在他们耍一招‘要人还是要经’,我立即屈服,岂不是丢尽面子?”
龙鹰道:“对方为何这样做?”
符太道:“不论他们做什么,最后的目的是要置我于死。要经是死,要人是死,而不理我要经要人,都给他们看穿底子,就是只得揭破他们的一招,故不敢轻举妄动。使出这一招后,肯定人经俱空,而能否扳倒他们,尚属未知之数?”
龙鹰道:“为何你说要人亦是死?没想过柔夫人因你舍经取人受感动吗?”
符太苦笑道:“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剩看柔柔能保持在她媚功的巅峰,知我对她的影响力微乎其微。亏你这混蛋笑我,不知我的心情多么恶劣。”
龙鹰道:“既然不用人经两得,易办多了。若我们要人,他们如何反应?”
符太道:“那时杀我只有一个方法,是在榻子上收拾我,令我功力大幅减退,我将任他们鱼肉。”
龙鹰分析道:“若是如此,这个要人还是要经的反击之计,该是由柔夫人想出来的,因已将你看破,没得她的同意,不可能实行。她在何时向你提出?”
符太道:“昨夜。”
龙鹰拍腿道:“那就是曾和无瑕商量过了。小子有福哩!你不觉得她对你动了心,是她媚功的特质。像小弟般,到今天仍弄不清楚湘夫人有否爱上范轻舟,觑不破她们的心,却可从她们的行动判断。多多少少,你的柔柔仍抱有试探之心,看你对她的爱有多深。否则索性趁你去找她时,集齐无瑕、洞玄子、杨清仁和香霸,另加上柔夫人和湘夫人,肯定你死得通透。”
符太一呆道:“她仍要杀我?”
龙鹰道:“这是必然的事,当你得到她美丽的肉体时,是大限到的一刻。”
符太道:“岂非矛盾之极?”
龙鹰想起沈香雪,道:“人生充满矛盾,你出身于大明尊教,对此该有深入的体会。成大事者,谁不在各方面作出牺牲。她在床上定须保持在爱欲分离的状态,表面情如火热,内里一片冰心,此为媚功的境界,如你能使她爱欲难分,她将彻底爱上你,就像沈香雪和范轻舟的情况。在媚术上,柔夫人比沈香雪高上几筹,效果难以想象,如高手过招,对方将你的全力一击收为己用,问你怎挨得住。”
符太没好气道:“你老人家太高估我了。”
龙鹰伸手,张开手掌。
一截两寸许长、粗若尾指的香,出现在他的掌心里。
符太先现出不明所以的迷茫神色,接着神色逐渐转变,双目精芒凝聚。
龙鹰道:“嗅到了,对吧?”
符太道:“我的娘!竟然真是!没可能的,你怎会有的呢?”
龙鹰道:“外形虽不同,料子却一样,‘缚神香’。拿去!”
符太用两指小心翼翼将缚神香拈起,送到鼻端闭目深深吸嗅,叹道:“我成为原子之后,方有机会接触到仅存的三颗缚神丹,此丹因欠缺了两种罕有的主药,令我们没法多制些出来。哈!有药可救了。”
龙鹰将得香的过程扼要交代,最后道:“在使用上必须玩点花样,若给柔夫人晓得是我明抢回来的缚神香,会猜到范轻舟是龙鹰。至于你另有缚神丹却毫不稀奇,因为这是你们的东西。”
符太道:“我曾在前人笔记读过使用此丹的多种手法,其中一种是将药溶在水里,蒸出毒素,然后以指尖吸收,送入受术者经脉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后绝不晓得被做了手脚。不过采毒和施毒相隔的时间不可以超过一个时辰,配合上不容易。”
龙鹰掏出小盒子,让符太将缚神香藏于其中,免致香气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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