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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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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此行。”
霜荞若无其事地道:“你的心愿立即可达致。”
龙鹰失声道:“什么?我们现在竟是……噢!竟是到……”
霜荞道:“你倒查得清楚,准备工夫做个十足,晓得郡主府是在宫外。”
到神都的第二天,竟可进入宫城,是“范轻舟”事前没想过的。骇然道:“郡主为何在宫内接见我?”
霜荞道:“我是依命而行,怕要你亲自问她,始有答案。不过给你一个忠告,最好不要问。”
龙鹰头皮发麻看着前方随桥势起伏、不住变换的皇城景象,感到事情在失控,易天南的明捧实贬,安乐郡主过度了的款待,均亦他意料之外。
霜荞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又变哑巴哩!”
龙鹰一言不发的探手过去,搂着她柔软的腰肢。
霜荞浅嗔责怪道:“范爷!”
龙鹰别头望往车窗外,洛水舟船往来,如此熟悉的景象,令他有返回家乡的感觉,心情平复下来,搂美在手的动人滋味,进一步抚平他波荡的情绪。
困扰来自朋友成敌的变化。
他不惧任何人,却受不住朋友变为敌人的打击。
从“范轻舟”的处境去看,大有洛水依旧,人面全非的唏嘘。
可是当他的思虑回复一贯的澄明剔透,以鸟瞰的视野纵观大局,陶显扬和易天南的事只属枝节般的小事。
事实上神都变成了各方势力竞逐角力的战场,他必须以统帅的身份,作出明智的判断,不可受情绪左右。
这个想法令他从困惑脱身,填满斗志,以应付任何不测。当前急务,就是要令“南人北徙”的大计顺风顺水的实施执行,其他的一切均为次要。
在应付黄河帮和洛阳帮上,胖公公比他有办法。
马车缓缓停下。
疼痛传来,霜荞“心狠手辣”的在他使坏的手扭了一记。
龙鹰凑过去在她气鼓鼓的香腮亲一口,收回作怪的手。
马车在办入端门门关的例行手续,听话语声,知安乐派人在门楼迎接他们。
霜荞没暇怪他占便宜,道:“首次入宫须登记户籍身份,我们下车办理。”
又轻轻道:“他们还要搜车!”
龙鹰出入端门无数,尚是首次晓得城禁门关如此严格,始知以往的“大周国宾”和“丑神医”,是如何了不起。
扰攘一番后,马车得批准起行,进入皇城。
第十二章好事变坏
过端门,马车越过鸿胪寺后右转,两边官署林立,车马往来,热闹如皇城外的街道,当然没有喧哗之声。
霜荞正容道:“现在妾身说的每一句话,范爷须留心聆听,否则如出岔子闯祸,神仙难救。”
龙鹰装出被皇城官署的肃森气象震慑的神情,深吸一口气道:“这么多宏伟的建筑物挤到一块儿,确是奇观,花了多少时间和人力物力?”
霜荞嗔道:“你在听吗?”
龙鹰收回观赏窗外奇景的目光,别头瞧她,点头道:“不会漏掉半句,这么多羽林军,如犯事势插翼难飞。小弟别的不行,对自己的处境清楚明白。”
霜荞凑近耳语道:“今早妲玛夫人亲来找妾身,说安排好了你去见太子,这是任何人最大的殊荣,没有郡主出力,绝办不到。”
龙鹰失声道:“什么?我还以为是去见郡主,怎会变成见她老爹?见他来干嘛?何不早点儿说?”
霜荞光火道:“你到神都不是想大展拳脚吗?得太子接见,该求之不得。你的胆识到哪里去了。你晓得妲玛夫人是谁?她乃太子妃的义妹,太子妃没点头,谁使得动她?”
龙鹰心忖自己的反应实过火了些儿,然不如此又显不出自己布衣草芥的定位身份。霜荞并不晓得,只从由妲玛来通传,他立即掌握情况,非只是安乐在背后发功般简单,而是韦武集团、大江联两大势力同时在作用着。其中细节,错综复杂。
安乐郡主可私底下与他往来,但因着名义上是武家媳妇,与武延秀关起门来胡天胡地没人理会,不虞传出风声,可是若与一个外来人交往,师出无名,定招闲言风语,于此李显尚未即位的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如见他的是太子本人,“范轻舟”立即“一登龙门,声价十倍”,再非闲人一个,而是像香霸的“荣士”般,在神都的权贵圈子取得席位。
所以不要看安乐刁蛮,其手段远比以前圆滑成熟,懂得玩政治。
杨清仁为何肯在此事上出力?在飞马牧场,他尚明言不容“范轻舟”与安乐进一步交往。这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耍笼络一个人,首要是对此人的了解,贪名好利的人易被收买,更稳妥的莫如能抓着不可告人的把柄,当这个人在名利场愈陷愈深,至乎没有回头路可走,就能将此人置于绝对的控制下。
“范轻舟”的情况远较复杂特殊,就看杨清仁视他为哪一类人,认为他是个野心漫无止境的人便成了,让他打进神都的权贵圈子,沾上权力的边儿,正是使他泥足深陷的妙略,因为他并非没有把柄在杨清仁手上,且是互相挂钩,杨清仁的秘密曝光,等于“范轻舟”自身难保,大家乘同一条船,共济是唯一生路。
妲玛并非韦妃的普通义妹,地位超然,她不愿做的事,韦妃不敢逼她。故此没有杨清仁点头,妲玛绝不插手此事。她既然为“范轻舟”出力,正显示大江联一方策略上的改变。
表面看来简单不过的事,内里包含着不知情者难以想象的情况,龙鹰亦只能想出个大概。
低声下气道:“都大家勿生气,小弟的问题是见不得大场面,给吓得失去方寸,致语无伦次,请多多包涵。”
霜荞余怒未消地道:“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之所以劳烦妲玛夫人来见我,是有些事不可传入其他人之耳。说服太子见你并不容易,太子妃难管太子这方面的事。想见太子嘛,先经有资格的人推荐,再由东宫官署审核,然后看太子意思。”
韦妃确不宜在这些琐事上管李显,因要摆出不干预的姿态。
龙鹰道:“推荐小弟的该是郡主吧!”
霜荞语带讽刺地道:“除她外,谁对你这个江湖强徒有兴趣,更怕负上责任,被太子妃责怪。在宫廷内,没有事是小事,最微不足道的事,可令你诛家灭族,永不超生。看你还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龙鹰透了口大气,展现心内紧张,俯首道:“小弟知罪,请都大家指点活路。”
霜荞破嗔为笑,白他一眼。
马车在应天门前转右东行。
霜荞道:“郡主的事,谁敢怠慢,所以今早给批出来。今次太子肯见你,基于你两方面的本领能耐,可是如不合他的眼缘,恐怕你尚未有机会坐下,已给他撵走。因此开始的几句话,非常重要,应对得好,太子视你为贵客,决定了你能否立足神都。”
龙鹰谦虚问道:“小子有哪些见得人的本领呢?难道因我武功高强?”
霜荞气煞了地道:“在这里,最没用的是武功,好勇斗狠者没有好下场,自诩武技的势成众矢之的。不论你在江湖上如何了得,到这里只看你依附的是谁,站在哪一方。明白吗?”
又道:“郡主一心造就你,你才有眼前人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如此看来,安乐并不像表面般简单,懂培植势力,不由记起胖公公“宫内没一个有权势的女人是正常的”那句话。
霜荞这么着紧自己今趟见李显的成败,另一部分的原因是要对安乐有所交代。从这一点,可见安乐在太子集团内的重要性。比之太平公主于女帝,安乐对李显的影响力大多了。
若实情果然如此,“范轻舟”颇有机会避过安乐的“色劫”。
霜荞续道:“为打动太子,范爷除富甲一方外,还有两项专长,一为精通天竺的观天之学,另一为香料的专家,都是投太子之所好。”
龙鹰失声道:“观天之学?我的老天爷,是否太过分了?”
心内大叹倒霉。
还以为霜荞一方这般为他着想,尽心尽力,事实则不安好心,且策略高明至极,上当仍要表示感激。
大江联心知肚明难以阻遏他在神都展开拳脚的势头,遂来个顺水推舟,藉安乐的“造就”,将他塑造成另一个“妖言惑众”,只懂吃喝玩乐的份子。如此的谄媚之辈,怎会被世家大族和正直的朝臣放在眼内?懂术数者如杨清仁能备受尊崇,因他确有真才实学,且术数自有其文化历史的渊源,朝内亦不乏涉猎之辈,容易被接纳。可是“范轻舟”这个天竺星学家,却是不学无术,全赖胡诌,相去何止千里,有识之士听几句便知他是来胡混的。此招杀人不见血,厉害至极,亏霜荞仍可装出事事为他的款儿。
香料专家更荒谬,亦是霜荞狠报被他强夺“缚神香”的一箭之仇,想想自己因而变成的形象,是多么的令他难堪。如果李显要他调制香料,他可以怎办?
霜荞瞪他好半晌后,忍俊不禁的“噗哧”娇笑,洋洋自得地道:“范爷该感激妾身才对。为了让太子见你,煞费思量,郡主不肯动脑筋,只好由妾身去想。你不是擅长胡诌吗?今趟正是你大展所长的机会。”
马车进入通往东宫和东城的宣政门,再次停下,接受羽林卫的检查。
再往前就是东宫的正大门重光门,此时成了虎口,进入后,范轻舟再不是以前的范轻舟,而是来寻找机会,追求名利权力的“江湖骗子”。
今次“阴沟里翻船”,全无防范下被杨清仁算了或许使“范轻舟”永不能翻身的一着。
※※※
重光门检查的严格尤过之前皇城、宫城的两大关卡,且由东宫禁卫头子宇文破亲身伺候,他当然不像对“丑神医”般对“范轻舟”毕恭毕敬,仍算客气有礼,但态度冷淡,与“都凤”说话用另一副脸孔。
诸事妥当后,马车续行,多了包括宇文破在内的十多骑前后“押送”,人人精敛气藏,莫不是内家高手,就这批人,来攻门的纵是精说的羽林军,怎都可顶上一阵子,康老怪和方阎皇重临,硬闯他们的一关并不容易,肯定负上不轻的伤势。见微知著,东宫的实力默默茁壮。
他们在广场下车,出乎料外霜荞没随行,另有人接待她到近处休息等待,龙鹰在宇文破的带领下,朝重光殿举步。
宇文破不说话,龙鹰惟有闭口,事实上也没什么话题可供东拉西扯的,此位来自关中最大门阀的年轻高手,神采飞扬,显然事事顺心,得李显重用。
如何可扭转眼前对“范轻舟”绝对不利的形势?
龙鹰暗责自己不够老到,过份天真,还以为安乐郡主超出了对方能控制的范围,岂知杨清仁一边警告他勿要去惹郡主,另一边由霜荞向安乐做工夫,建立起在“范轻舟”一事上的伙伴合作关系。安乐亦乐于有霜荞做中间人,穿针引线,既可问有关“范轻舟”的所有事,也可由霜荞去干不宜由她出手的事。
安乐曾因“范轻舟”决赛首局不下场生他的气,不过像她般年轻的女子最善变,后来见“范轻舟”大展神威,登时回心转意,对他的心比前更炽热。以安乐的性格,想得到某个人,例如“丑神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惜一切。“范轻舟”比“丑神医”的吸引力大多了,既富有又是马球场上的最佳玩伴,外貌天壤之别,安乐一旦动心,怎肯放过?
杨清仁、无瑕和霜荞就是在此时调整对“范轻舟”的策略,从郡主入手,耍几手便弄得龙鹰人仰马翻,无计可施。
白石长阶在望,由广场边缘停车处,走至重光殿入口,超过五百步。
宇文破坠后少许,与他并肩,面无表情地道:“范兄是首次入宫,不清楚宫廷礼节。郡主吩咐下来,末将陪范兄一起入殿,范兄看末将的进退照办便成,记紧问才可以答,说话时先高呼‘太子殿下’,问好语只可以是‘千安’。”
龙鹰点头答应,怀念着当“丑神医”时的风光,挥洒自如,管他娘的宫廷礼节。
宇文破又耳语道:“今次因由郡主推荐,故属特别安排,还由梁王陪太子一起见客。给范兄一个提点,这几天太子精神欠佳,今早本要推掉接见,全因郡主为范兄说项,太子勉强答应,所以如见太子挥手示意,我们立即请安离开。”
龙鹰心中唤娘,他的苦况并不止此,是在不适合的时间见不情愿的太子。不过这样有这样的好处,根本没时间建立起“天竺妖人”的形象,撒谎的时间一律欠奉,虽无功而回,却是全身而退。
想是这么想,也知大不利“范轻舟”在神都的发展,被杨清仁一击舟覆。政治就是这个样子,他的地位由李显对他的态度决定,如果不到十句话立被李显撵走。武三思如何看他?经宇文破传开去,他还有颜面见人吗?北帮田上渊怎样评定他?凡此种种,他都不可以硬咽即将临身的厄运,更不可以让杨清仁这个死奸鬼得逞。
想出此绝妙奸计的可以是无瑕,又或霜荞,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因她们在熟悉东宫的情况上,远及不上杨清仁,惟此奸鬼想得到在这方面使他栽个灰头土脸的手段。
想到这里,边点头应是,同时气贯双耳,嵌入殿内的波动去。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天从人愿,李显正和武三思对话,中气不足地道:“神医何时回来?其他人差远了,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言人人殊,该否找神医的徒儿?他若有神医一半的本领,已强过太医局那群庸手。”
武三思该坐在李显右面台阶下的位置,声音偏往另一方,叹道:“三思早着婉儿去探圣上口风,仍未有神医的消息。”
接着头痛地道:“连真人也为之束手,古怪之极。”
李显惶恐地道:“会否中了邪术?”
龙鹰暗叹一口气,在这样的状态下,李显何来兴趣敷衍“范轻舟”这个闲人?
“望、闻、问、切”,医家四大断症手段,龙鹰剩凭听声,已掌握到李显脉气混乱,上气不接下气,受着活罪。
李显对“丑神医”是期望过高,现在“丑神医”回来了,也像他口中的其他“庸医”般百思不得其解,不明所以。依道理自己离开前,已理顺好他的经络,又加赠魔气,捱个一年半载该没问题,怎会不到半年,变成了这个样儿?难道武三思又在他身上做手脚?如此武三思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长阶尽,两边门卫肃立敬礼。
跨过门槛,门官唱报道:“大江范轻舟到!”
映入目的情况又与龙鹰首次到重光殿不同,李显高踞殿北高起三阶的石台上。武三思居右下首的太师椅,两边禁卫林立,做足护主的工夫,并不因是郡主推荐的人,有丝毫松懈。
龙鹰学宇文破般不敢直视李显,随他过门槛后,下跪叩首,请安问好。
虽没直视,一瞥之间,看出李显状态不妙,脸泛灰白,比初见他时好不上多少。
“平身!”
龙鹰随宇文破起立,垂头。
武三思呵呵笑道:“终于见到于飞马牧场技惊天下的马球高手,轻舟你走前一点,让太子看清楚。”
武三思不论如何飞扬跋扈,本仍不愿抢李显的锋头,却因晓得李显随时挥手赶客,不得不来个喧宾夺主,特别关照。
龙鹰知机的朝宇文破瞧去,后者神色不变,但肯定心内大骂武三思,微一颔首,示意龙鹰依话而行。
龙鹰朝前迈脚、自有其龙行虎步之姿,同时暗运魔种精神奇功,将心中的震动情绪,送往李显,随距离收窄不住加强。
宇文破落后三尺许,亦步亦趋。
到离李显阶台三丈许的位置,龙鹰在宇文破提醒下,止步下跪,再叩一个头。比起见圣神皇帝的三步九叩,礼节上轻松多了。
宇文破双手抱脚,昂然立在他后方,如龙鹰有任何异动,此子可在众卫抢身护驾前,予龙鹰致命的一击。
出乎武三思和宇文破料外,李显主动扬声,道:“范先生平身。”
龙鹰长身而起,晓得秘法奏效,唤起李显的注意。
果然李显讶道:“范先生因何事震惊?”
武三思和宇文破大为错愕,因他们完全看不见“范轻舟”有震惊的神色。
龙鹰暗忖能否下这口被杨清仁恶整之气,还看此刻。
第十三章经脉战场
解救李显,等于解救自己,又可向杨清仁还以颜色。
问题在他被规范在“范轻舟”的身份内,绝对不可逾越,故不可像“丑神医”般把脉断症,药石加魔气,对症治之。
幸好仍余望、闻、问三大医家手段,首先显示实力,凭魔种的灵异触动李显,引他垂询。
龙鹰恭敬地道:“民不敢说,又不能不说,于民踏入重光殿的一刻,民的天竺大法感应到太子殿下受寒邪之侵,大吃一惊。”
武三思和宇文破立告动容,原因截然相反,前者大感“范轻舟”的天竺大法非同凡响;后者则因曾告诉“范轻舟”有关李显身体欠佳的事,认为他“打蛇随棍上”,锲着这方面胡诌以示本领。
最受冲击当然是李显本人,他现时陷身苦海,见东西便抓,哪管得是否浮木,精神大振地道:“轻舟不用有任何顾忌,凡可驱寒灭邪之法,尽管说出来。”
武三思肯陪李显到这里见“范轻舟”,已视“范轻舟”为他一方的人,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有奇异感应,担心的是他知而不能医,那就宁愿他不知道了。提议道:“轻舟是否通晓天竺医道,须否来个把脉诊症?”
宇文破现出警觉的神色,龙鹰看不到他的脸,仍感应到他几微不可觉的波动。如他应是,定招他反对。
龙鹰抢在宇文破说话前道:“此寒邪之气,非同一般医家所谓的寒邪,一般医家手段,派不上用场,民只要施展‘大天竺真言秘咒’,立可辟邪驱寒,不过此咒须一段时间凝聚,事后损耗极巨,轻舟从神僧师父处学得后,至今只施展过一次。”
宇文破大为错愕,因“范轻舟”并非他所料的去为李显诊症,且说出闻所未闻以真言驱邪之法。
武三思知机的代李显问出他那颗未来龙心想问的事,道:“依轻舟估计,凝聚需多久的时间?”
龙鹰心忖如果说是三天,不单宇文破,连心向着他的奸鬼武三思也认为他在欺神骗鬼,忙道:“只需半盏热茶的工夫,但在此之前,请太子、梁王、宇文统领容轻舟上询太子殿下几句说话。”
李显大感至少已抓着点东西,“绝症”现出解救的曙光,抢着道:“轻舟直言。”
龙鹰今回的断症,纯属猜测,猜错立即完蛋,在神都留下臭名。深吸一口气,先说出绝错不了的诊断,肃容道:“太子在寒邪入体之前,该经真正的医道高人调校体内脉气,至阳至正,因而虽被寒邪侵体,仍有顽抗之力,现时太子全身经脉,等于被辟作战场,正邪激战,故此寝食不安,痛楚无定,脉象混乱。”
李显拍扶手大喜道:“正是如此。”
武三思大喜向李显道:“太子鸿福齐天,所以上天派轻舟来救驾。”
宇文破现出无法掩饰的惊讶。
龙鹰心忖当然理该如此,“丑神医”在李显身上做过什么工夫,谁比他清楚。此刻他离李显不足三十步,凭着掌握其波动,察觉输入他体内的魔气断为一截截,没法贯通串连,各自在窍穴内负隅顽抗,所以他的“战场说”没丝毫夸大。
如此情况,奇怪之极,只有一个合理解释,就是他的魔气遇上克星。
答案呼之欲出。
龙鹰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探清楚出事的原因,灭掉再发生的可能性,如此轻舟真言一出,永绝此患。”
今趟连宇文破也要对他刮目相看,因他说得头头是道,有纹有路,颇有拨开迷雾见青天那种寻幽解谜的意味,绝不类骗子之流。
武三思点头道:“轻舟确是实事求是的人。太子这个怪异的症状五天前开始出现,没一刻是好过的。轻舟指此非一般的病,指的是不是旁门左道的邪术恶咒?”
最关心的是李显,他本身最相信这类东西,当宫内最了得的太医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怀疑被人下了毒咒才怪。因而不住点头,鼓励“范轻舟”说下去。
龙鹰心忖想破他的魔气,没有数月时间绝办不到,且须天天施为,而天下间还没有能隔空破他魔气的咒术。正容道:“非是旁门邪法,轻舟所以敢肯定,就是经那位医道的绝世高人调校后,太子殿下体内脉气强大坚固如神都,诸邪难侵,区区咒术,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
这番话自有股凛然正气,令人肃然起敬。既捧了“丑神医”,同时奉承得李显恰到好处,也突显武三思问在节骨眼上,一石三鸟,非常微妙。
李显皱眉苦恼地道:“究竟岔子出在何处?真古怪,自轻舟入殿后,我竟有回复正常的感觉,可见有轻舟在旁,寒邪退避三舍。”
武三思兴奋地嚷道:“轻舟确非空口白话之徒,还不快说出来。”
龙鹰心忖武奸鬼你确懂急主子之急,忙道:“如果轻舟没有猜错,此症之因种于三个月之前,且是不断持续,非是如此,不可能攻破缺口,从攻城转为巷战。”
他一直以战场作比喻,人人听得清楚明白,生动贴切。
李显和武三思交换个眼神,看两人茫然之色,知他们抓不着头脑。
龙鹰却是胸有成竹,提醒道:“定与阴人女子有关。”
李显愕然张口,说不出话,似想到什么。
武三思露出思索之色,容颜凝重。
宇文破的呼吸略转急促,显示以他的修为,仍感震骇。
三个人想的,该是同一件事。
龙鹰道:“太子殿下在上,请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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