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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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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等熟悉他的人都生出奇异的感觉,他有点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没有了以往的沉郁,就像心中本乌云密布的世界,化为阳光烂漫的天地。
龙鹰忍不住道:“管兄的心情非常好呵!”
管轶夫点头道:“昨晚本以为必死无疑,最后不但能逃出生天,还反败为胜。我们的胜利,等于边遨的覆亡,只看何时可割下他的人头。忽然间,我感到因过去而令我难以承担的悲伤苦痛,就在天明的一刻烟消云散,如得到了新的生命。”
符太看看龙鹰,看看管轶夫,不时目现异芒,似感到各人间的对话,新鲜有趣,刺激他的思考。
君怀朴深有同感地道:“昨夜确是令人永远忘不掉的一夜。”
龙鹰沉吟片刻,道:“不论出现哪一种情况,丹罗度的最大破绽弱点,就是所有策略均针对杀死我而拟定,否则将步上军上魁信的后尘。故此他的军事才能虽高却仍有迹可寻。若如高手对垒,被人先一步察觉招数的变化。只要我们咬紧他这个致命弱点,不单可干掉他,还可以干掉鸟妖,等于厘清到拿达斯要塞之路,届时将轮到我们将拿达斯要塞断粮断水,无所不用其极从各方面打击如在砧板上的肥肉般的守塞敌人。哈!爽透哩!”
林壮和丁伏民齐声道:“请鹰爷下达军令。”
龙鹰问桑槐道:“依桑槐兄估计,敌人需多少天,方能抵达鹿望野西孔雀河的位置?”
桑槐对这片地域的认识犹在虎义之上,故成为最有资格就此事说话的人。
桑槐想也不想地答道:“他们现在只可以牵马徒步沿雀河古道到孔雀河去,至快也要在黄昏才能到达岸区,没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休想继续行程。人挨得住,马儿亦受不了。从那里沿古道北上,再需三天,所以没有六天,他们仍没法抵达可攻可守的战略点。”
这番话该曾在他脑袋内盘算过,一气呵成的说出来,满载信心和说服力。
说毕又加上一句,道:“桑槐愿追随鹰爷到拿达斯要塞去。”
觅难天笑道:“欢迎之极!”
博真道:“我的生命从未试过这般多姿多彩的,我不但希望能和鹰爷转战天下,还要到中土去开眼界,目前则希望能加入围剿鸟妖的部队。”
龙鹰向众人笑道:“博真兄是个有趣的人,一个人孤身从西面千里之外到这里来,享受着周游列国、四处流浪的生活。我在山南驿遇上他时,博真兄正和人以手臂角力。哈!”
又笑道:“大家休息够了吗?”
众人轰然应诺。
※※※
今次之所以能反败为胜,不单逃过全军覆灭的厄运,还将整个局势扭转过来,关键处在于符太和博真两人。
一如龙鹰预料,符太暗蹑丹罗度撤离山南驿的部队,伺机杀人,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到突厥军从另一隘道穿越天山,与在另一边等待的部队会师,兵力剧增至四万人,又分三路南下,心知糟糕。
龙鹰就是他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最后三章,岂容有失,立即南下来警告龙鹰。
博真晓得龙鹰急赶回南方后,找方雄廷说话,从他处得悉龙鹰是到鬼洞山去,连忙南下,只比龙鹰迟了一个时辰起步。不过他牵马穿越天山却比龙鹰多花了一天时间,到龙鹰乘雪儿南下,距离更被大幅拉开,兼且他并不熟路,到达雀河古道时,落后了近五天。
幸好龙鹰老马失蹄,竟迷途到了鹿望野去。阴差阳错下,博真到达雀河古道的一刻,精兵旅已朝西面的木燃井去了。
博真走惯江湖,从驼迹、蹄印知道精兵旅刚离开荒漠区,遂追到木燃谷去,迟了两个时辰,正是这两个时辰,决定了连场血战最后胜果谁属。
博真事实上犯了个错误,因雀河古道东、西两个方向驼印蹄迹斑斑,谷内处处是被杀的热魅人,猜到龙鹰一方打了场胜仗,遂以为朝西去的痕迹为逃亡的热魅人所为,遂循改往北走的驼马队踪迹追赶,就在此时,他被符太发现了。
换过其它情况,即使博真曾和符太并肩抗敌,符太亦没闲情理会博真,但为了寻得龙鹰,于是现身拦着博真,一起朝驼马队追去,就是这么错有错着,联络上负责引路的桑槐,弄清楚情况。
如果只是符太这浑身妖邪之气的人去见桑槐,肯定得不到他丝毫的信任,幸好有博真这个豪迈汉子陪他一道去,又说出山南驿与突厥军周旋的情况,取得桑槐的信任。
桑槐知事态严重,立即全速赶回鹿望野召救兵,驼马队自行到鹿望野去,又分出一队人陪两人往寻龙鹰,遇上了于击溃边遨后到鹿望野的部队。
林壮、丁伏民等闻讯吓个魂飞魄散,忙派出侦骑探子,掌握敌人情况,同时往西移师,做好救援的准备。
龙鹰等弄清楚发生的事后,莫不感谢老天爷的照拂。
天时、地利、人和固是胜败的重要因素,但更不可缺的,是运道。
龙鹰等分作两路,一路送伤员者返回鹿望野,另一路两百人,以大周军为主,包括全部高手,轻装上路,朝西北走,目的地是孔雀河东岸的高昌古道。
众人不时抬头望天,寻找鸟妖派来的高空探子。
他们不敢过度催逼马儿,黄昏前一个时辰,找到山区一个适合地点,扎营休息。
龙鹰凭其绝世箭技,打来几头野鹿,生起篝火,烤鹿肉做晚膳。
符太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众人围着篝火闲聊,话题落到符太处。
荒原舞道:“你们怎么看这个人?他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使人很难信任他。”
觅难天道:“他不但性情难测,且浑身妖邪之气,与他在一起,有点与恶兽同行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凶性大发,噬你一口。”
风过庭笑道:“他的确是个可怕的人,但放心吧!我看他真的佩服鹰爷,而且他正因我们而改变着。如此般的一个人,如果成为敌人,可怕处不在鸟妖之下。”
桑槐问龙鹰道:“他刚才离营前,鹰爷和他说过一阵话,你们说什么呢?”
龙鹰撕了片鹿肉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真好!我嗅到鹿望野的气味了,如果不是地近草原,也打不到鹿。我刚才是教符太寻找鸟妖的方法。”
荒原舞沉声道:“有什么妙法可将鸟妖挖出来?”
龙鹰道:“坦白说,我并不知道,只能随机应变。不过若要寻得鸟妖,眼前是唯一的机会。鸟妖比丹罗度更想杀我,一来因知道已与我们结下深仇,老子绝不会放过他;二来他身负大江联派给他不容我活着回中土的任务,在公在私,他都不肯放过这杀我的另一个机会。只有在目前的特殊情况下,鸟妖方会暴露行藏。”
虎义不解道:“既然如此,鹰爷如何教符太寻找鸟妖之法呢?”
龙鹰道:“是依我的直觉,隐隐感到符太是鸟妖的克星。他们是同类人,分别在符太尚未有为恶的机会。符太是潜踪匿迹的高手,这方面的本领不在鸟妖之下,在武技上,我更看高符太一线,符太那种与生俱来似的狠劲,即使武功高过他者,亦要栽在他手上。”
又道:“由他去寻找正来搜索我们的鸟妖,怎都比我们劳师动众好多了。”
觅难天拍拍肚皮,笑道:“明白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哩!”
龙鹰仰望壮丽的星空,道:“能活着多好,我会让原舞亲手砍下鸟妖的臭头,以祭祀达达和天山族兄弟的在天之灵。”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卷过来,像达达等从渺冥之中,响应龙鹰的话。
第十七章大汗藏宝
联络天山族的兄弟有一套约定的手法。翌日午后时分,他们抵达孔雀河东岸的高昌古道。荒原舞察视附近较高的几座丘岗,终于其中之一发现天山族以石头设下的暗记,做出回应。
一直缘悭一面的孔雀河,从西北蜿蜒而来,尽管天气严寒,仍不断流,天寒水暖,这天又没有刮风,水气从河面腾升,凝结在河畔的树上,成为银白晶莹的树挂,当太阳高升,枝梢树挂飘落,更是蔚为奇观。
众人从荒岩区走出来,来到两边河岸丘陵起伏、原始森林密布的天地,几疑是到了仙地幻境,又或从不毛之地重返人世。
过去的十多天该下过至少一场大雪,除淌流河水,至宽处达十多丈,窄处也有五、六丈的河面保持动态,发出水响,大地的一切如被白雪凝固了,纯净美洁,令人神迷。
高昌古道便是从林木覆盖,依地势高低于东岸河畔开辟出来北达高昌的道路,宽约两丈。
据说古道本来只是小径,到中土汉朝时,往西域拓展,为行军的方便,将小径扩阔为阳关大道。
可以想象旅人沿道北上,于春夏之时,两岸美景尽入眼帘的动人情况。
龙鹰等在岸旁一处高地清理积雪后立营,雪下仍有嫩草,可让战马们大快朵颐。雪儿早领头带群马到河滩处喝水吃草,不住发出满足的嘶叫。
龙鹰和风过庭到岸旁,各寻一石,拨掉积雪后坐下。看着宛如一匹白布流过的河水,好一会儿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龙鹰首先打开话匣子,狠狠道:“奇兵突袭变成捣破恶蜂之巢,回去我要宰了武三思这个卑鄙小人。”
风过庭正仰首观天,悠然道:“仍见不到鸟妖的探子。”
接着朝他瞧来,道:“我却认为是因祸得福,成功引蛇出洞,现在只看如何扩大战果。只要想想我们有多少人,对方有多少人,已足以自豪了。”
龙鹰点头道:“对!武三思在这方面有点像武承嗣,想害我反变成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直至昨天黎明,我才有攻下拿达斯要塞的把握。以前的夸下海口,现在想起来亦要脸红。”
风过庭道:“我们是没有选择嘛!如果仞雨在就更是完美。”
又道:“符太到了哪里去?”
后方营地正生火造饭,传来饭香。
龙鹰不答反问,道:“公子现时认为丹罗度当务之急,是干什么呢?”
风过庭沉吟道:“大致上该如你之所言,是与后援部队会师,俾能进可攻,退可守。但我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就是丹罗度用兵之奇和险,绝不在你龙鹰之下,只是欠了你的灵应和运道,更因得鸟妖之助,兼之手上仍有二万多的兵力,其中大部分夷然无损,必会以攻为守,连消带打,扳回劣势。且他是别无选择,只有杀死你,方能挽回声誉、性命。死在你手上,默啜会视他为烈士;死在默啜之手,亲族亦难免祸。”
龙鹰颔首不语。
风过庭续道:“如果我是丹罗度,喘几口气后,通过鸟妖弄清楚形势,知我们的主力部队返回鹿望野,可兵分多路,造成从四面八方攻打鹿望野的威势。”
龙鹰沉思着。
风过庭道:“成败仍系乎后援辎重部队,丹罗度对此岂敢怠慢,马儿走不动,高手如参师禅之辈又如何?可采对岸密林的路线,神鬼不知地避开我们,抢在我们之前,知会正沿高昌古道南下的后援部队,在有心防备下,我们将没法使用埋伏突击的战术。”
龙鹰道:“公子想得比我更周详深到。”
风过庭轻描淡写地道:“因为我答应过月灵和小宛,会活着回去见她们。”
龙鹰颓然道:“我一直信心十足,直到达达被奸人所害的一刻,忽然整个世界给颠倒过来,像没有一件事能掌握似的。”
风过庭不容他胡思乱想,岔开道:“刚才我指武三思那小子害你变帮你,非是随意之言,而是不移的事实。在风雪天时用兵,可说犯下兵家大忌,默啜若不是早得准确情报,故能准备充足,加上杀你之心太切,过于自信,绝不会犯此错误。怎知‘人算不如天算’,更不像席遥般晓得‘天地之间,莫不有数’,陷此进退两难之局。我们要多谢武三思才对。”
此时博真来了,在龙鹰另一边坐下,问道:“符太到哪里去了?”
龙鹰方记起风过庭问过同一个问题,一并答道:“符太是我的奇兵,我只需指出大方向,他自会办得妥妥当当。”
风过庭道:“什么大方向?”
龙鹰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就是当我们围剿鸟妖时,他须伺伏一旁,不容鸟妖有开溜的机会。他得此任务,不知多么高兴。”
博真同意道:“确为奇着。只有让老符这家伙独立行事,方可发挥他的作用。”
风过庭向博真道:“天下这么大,为何选到这边来呢?”
博真道:“这与我心中一个秘密有关系。”
龙鹰给惹起兴致,讶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秘密?可令博真兄不惜万水千山的到这里来。”
博真道:“现在这个秘密已是无关痛痒,我找了三年,连边儿都沾不上,再不敢痴心妄想。”
风过庭大感兴趣地道:“是某样东西吗?”
博真道:“不是一件、两件东西,而是成千上万的宝物和黄澄澄的金子。我不辞辛苦的学习各国语言,正是为了可直接打探宝藏的所在。唉!独自寻宝的感觉很孤独和寂寞,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失望痛苦只能咽进肚子去,还要备受猜疑,少点功夫也没有命。最头痛是即使找到宝藏,能拿走多少件又是另一个要命的问题。”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
千猜万想,也没想过博真到西域来,是要找寻一个宝藏。
博真续道:“事情来自一张藏宝图,我于大食国边区的路上,救起一个被贼劫的行脚商,但因他伤势极重,一时又找不到疗治的药物,只好陪了他三天,直至他断气。临终前,他给了我一张藏宝图,说不到两句话便挨不下去。当时我见横竖闲着,流浪便是流浪,到哪处去都没有分别,于是携图来寻宝,起初只当作消闲,哪知愈寻不到愈觉其趣味性,寻宝寻上了瘾儿来。唉!真希望能把藏宝图掏出来让你们过目,可惜在一次被人追杀中,被逼跳进一条大河去,百多年前的残片,已被湍急的河水冲为碎屑。”
龙鹰道:“藏宝的位置,你没有半点眉目吗?”
博真道:“最有可能的地方,该在沙陀碛内。”
龙鹰哈哈笑道:“这才是你想追随我的真正原因。哈哈!真有趣。”
博真毫无愧色的微笑道:“一半一半!我是痛恨强权的人,与你并肩作战,更是其乐无穷。”
龙鹰道:“如果力所能及,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博真摇头道:“这样不成,我们必须结成一起寻宝的伙伴关系,方有望成功。”
风过庭没好气地道:“你当我们到这里来是玩儿吗?”
博真道:“这个是真正的宝藏,如果能将所有财物起出来,足够整个千人军团去分享。”
风过庭也听得心动,与龙鹰交换个眼神后,道:“真有这么多珍宝黄金?”
龙鹰明白风过庭的心意,不是贪金银珠宝,而是为精兵旅的一众兄弟着想。
今次即使能凯旋而归,所得赏赐,比起他们的功劳,实只是聊备一格,微不足道。更深一层的考虑,即使因功擢升,一旦李显上台,他们因着与龙鹰的密切关系,不单因而不受重用,很大可能会被逼害,以削弱龙鹰在军内的兄弟班底。
可是,如果人人得到一笔财富,龙鹰又能利用自己对仍然当权的女帝的影响力,他们大可携宝解甲归田,与家人、妻儿好好享受下半辈子,这是不用去调查询问,也知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事,不枉他们陪龙鹰出生入死、踏遍塞外的荒漠草原。
唯一的问题,是真有个这么样的宝藏吗?
龙鹰问道:“究竟是他奶奶的什么宝藏?”
博真压低声音,道:“就是突厥沙钵略可汗和千金公主的合葬墓。”
龙鹰愕然向风过庭问道:“突厥曾经有过一个沙钵略可汗吗?”
风过庭道:“不但确有其人,且是大大有名。突厥汗国由室点密建立起来,国土庞大,东起阿尔泰山,我们汉人则称之为金山,西则至当时的波斯王国。室点密是突厥史上唯一有能力统一和统治这广袤领域的超凡人物,到沙钵略可汗,虽然军功盖世,却顶不住大隋杨坚分化离间之策,分裂为东、西两大汗国。”
博真佩服道:“公子确是博学多才,你刚才随口说出来的,我不知费了多么大的功夫去打听。”
龙鹰再不敢轻视博真的宝藏,假设真有这般的宝藏,突厥人又不晓得,内藏的财富肯定非常可观,道:“千金公主又是何方公主?”
博真老脸一红,道:“没有人知道。”求救似的朝风过庭瞧去。
风过庭没有令他失望,道:“沙钵略可汗继位之初,奋发有为,骁勇善战,远近民族全归附于他,声势浩大,更于北周大成元年,向北周请求和亲。周宣帝遂封皇叔赵王宇文招之女为千金公主,嫁给沙钵略。岂知千金公主刚嫁往突厥,杨坚便在数月后发动政变,以大隋代北周,宇文招和诸子均被其处决,因而与千金公主结下血海深仇。”
博真拍额道:“今次是听君一席话,胜走万里路了。”
接着兴奋道:“据那给我藏宝图的行脚商所言,他的先祖正是负责建墓的汉人,并知沙钵略会杀人灭口,私下画了这张藏宝图,立即着家人漏夜逃亡。可是沙陀碛一向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沙陀族又仇视外人,所以一直不敢到沙陀碛去寻宝,数代下来又不知宝藏是否早被突厥人发现,所以寻宝之心日渐转薄,直至没有人当之为一回事。”
龙鹰道:“照道理,突厥王族的人,该晓得有这么一个合葬墓。”
博真道:“此正为那行脚商远遁到大食的理由,因为他收到风声,晓得默啜已得知有一张这般流传下来的藏宝图,还派人四处打听宝图的下落,逼得他立即往外逃,有那么远逃那么远。”
风过庭道:“图上究竟画了什么东西呢?”
博真道:“我可以将宝图重画出来,让两位过目。嘿!我们是同伙了吗?”
龙鹰道:“一言为定。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宝藏,我们又能成功进入,由你先拔头筹,取够后才轮到我们。”
博真似已得到了宝藏般,开心地道:“从第一眼看到鹰爷,我便感到转运了。”
风过庭语重心长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记着须量力而为,五千两黄金和一万两黄金,实际上是没有分别的,只要不拿去赌,你下半辈子都花不完。”
博真道:“金子固然吸引人,但真正吸引我的,是沙钵略大汗从各地抢掠回来的战利品,据说其中还包括了波斯人的镇国之宝‘清神珠’。”
龙鹰生出奇异的感觉,似隐隐想到某件重要的事,偏是没法具体说出来。
博真跳起来道:“我立即去绘画出来。”
风过庭道:“不用急,最好是画在沙地上,看过后可抹掉痕迹。”
此时荒原舞来了,道:“什么事谈得这么兴高采烈?”
龙鹰道:“是个关于人人可以发大财的计划。”
荒原舞一呆道:“你在说笑吗?”
风过庭道:“此事迟些再讨论,看原舞的样子,是有新的消息吗?”
荒原舞神色一黯,低声道:“天山族的兄弟来了。”
第十八章东西两寨
到来的天山族兄弟并非年轻的小伙子,而是外形有点像崔老猴、四十多岁的痩汉,双目精灵,手足灵活。
荒原舞介绍他名古竹。
龙鹰想起达达和其它遇害的天山族兄弟,心中一阵酸痛,道:“有关达达等……”
古竹两手分按两边额角,泰然道:“一切遵从山神的旨意。”截断了他的话。
如果龙鹰是初到贵境,只会从字面去了解这句话,可是与众多游牧和游猎民族密切接触后,他深切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含意。正如风过庭早前说的“人算怎及天算”,“一切遵从山神的旨意”是一种听天由命的生活态度。不论做任何事,他们都不会忘掉是由未知的因素决定一切,而这个未知数无处不在,特别是突然而来的灾祸。
像刚才博真所说的宝藏,便是事前怎么都想不到的未知数。任你如何计算,不测的因素总可令任何具体的安排落空,变化无常。
古竹沉声道:“突厥人在上游三十里处,砍倒大批树木,成为障碍,封锁了长达半里的一截高昌古道,再没人能到南面来,也没有人能到北面去。突厥人同时在两岸建设坚固的木寨,架起浮桥,制造木筏。”
此时觅难天、虎义、桑槐等来到四周,听得面面相觑。
敌人此着厉害至极,且是他们没想过的,他们既不能在未清理障碍前,由古道北上,高昌、焉耆、龟兹、回纥等国纵有意来援,亦受障碍所阻。
要到天山去,只能走半荒漠地带。
风过庭问道:“是何时开始的?”
古竹道:“昨天午后他们停止行军,开始伐木。”
觅难天咋舌道:“他们难道昨天已收到丹罗度的命令?”
虎义道:“肯定是鸟妖能以猎鹰传递讯息。”
君怀朴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古竹神色凝重地道:“这个部队兵力达五千之众,共三百五十辆骡车,载满粮货物资,还有五十台投石机。”
龙鹰心中唤娘,只是这个部队,已有足够攻打鹿望野的实力。原本打好的如意算盘,全告落空。
古竹叹一口气,无奈道:“在杀死鸟妖前,我们必须撤离这个区域。一切遵从山神的旨意。”
龙鹰道:“我们是明白的。”
古竹去后,众人的目光落在龙鹰身上,看他有何妙策应付眼前艰难的局面。
龙鹰求助似的朝风过庭瞧去。
风过庭以苦笑回报。
现时最大的难题,是当后援部队已立于不败之地时,丹罗度二万多人的大军将兵分多路,全面进犯鹿望野。兵力悬殊下,他们只能退守鹿望野,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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