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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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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里!他明白了符太因何如此爱陷身危险里,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感到自己在活着。
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是否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没法像其他人般全情投入到眼前的现实和生活去的感觉,更晓得永远没人可以了解你,而你亦不屑将心内的所思所想告诉其他人,并晓得别人听后只会嗤之以鼻,当作耳边风?”
符太愕然朝他瞧来,双目异芒爆闪,精光滋射,难掩讶色地道:“你的魔种难道可以感应到我心里头的想法?”
龙鹰苦笑道:“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只因你的话令我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人亦是如不说出内情,没有人可以明白的人,而尽管道出情由,大多数人只当他是疯子。”
符太好奇地道:“这个人是谁?”
龙鹰道:“我们来个以秘密换秘密,先告诉我你心内的想法。”
符太叹道:“到真要我说出来,又感到无从说起。简单点说,是我认为其他人都是蠢材,当然不包括你在内,但我以前从未想象过有如你般的一个人。”
龙鹰盯着他来看,道:“因何你认为其他人是蠢材?”
符太耸肩道:“因为他们的确是蠢材,对最切身的问题睁目如盲,营营役役的生活着。”
龙鹰追问道:“何谓最切身的问题?”
符太远眺夕照下的鹿望野,双目蒙上梦幻般的色光,徐徐道:“我究竟是谁呢?更正确点说,该是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龙鹰道:“这是任何人在一生之中多少会自问的问题,但恁谁都不会深思,因为晓得不可能有答案。少年时,我曾不住思索这方面的事。我们究竟为何而生?生老病死的背后存在着怎么样的思量和意义?是否如佛家所言,人生只是苦海里的浮沉,到头来一切皆空?我们以为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所有事,只不过是浮光掠影。”
符太冷然道:“你或许会认为我是个冷血寡情的人,因为我旹教的覆灭没有丝毫惋惜,而事实的确如此。于我来说,任何宗教,只是一种自我欺骗和没勇气再提出任何疑问的行为。唉!想通想透后,你永远快乐不起来。”
龙鹰谅解地道:“故此其他人在你眼中,不单是蠢材,且是懦夫,你晓得吗?你的问题是知道得太多了,使你变成一个局外人。但你绝不是孤单的,如你般者我非是初次遇上。”
说时想到的却是小可汗台勒虚云,他亦因太清楚自己在人世里的处境,成为一个孤独的人。
符太沉声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旁人会视之为疯子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龙鹰道:“请恕我还要卖个关子。先告诉我,你何时开始有这种想法呢?”
符太迎上他灼灼的目光,讶道:“为何你对我这种人会感到兴趣?我从来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与我说话者都不会感到愉快。”
龙鹰诚挚地道:“因为你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我仍感到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符太呆了半晌,好一会儿后沉吟道:“赤子之心?纵有也是少年时的事了。现在我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别人的看法,我管他的娘。”
龙鹰道:“真的是这样子吗?”
符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颓然道:“你该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我很难做出令你不高兴的事,还因此而感到心安理得。”
龙鹰道:“你只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相信有命中注定这回事?”
符太一呆道:“你是认真的吗?”
龙鹰肯定地点头,道:“这与我即将告诉你的事,有着密切的关连。”
符太不寒而栗地道:“我从没想象过连这个最基本的自由也没有,如此人生不但是漫无目的,且非常可怕。”
龙鹰想着台勒虚云语重心长的话,道:“可怕或有趣,由你的本心去决定。你曾想过的是什么事呢?”
符太道:“是多年前的事了。人生在世,为的是什么呢?是在等死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必须好好地活着,但为何而活呢?眼前的安全只是幻象,事实上天灾人祸可在任何一刻临身。而当你真正去思索自己的处境,会发觉非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最大最切身最关键性的问题,是不可能有答案的,我们甚至没法掌握到模糊的概念去回答这方面的问题,那超出了任何古圣先哲的能力。一般人的脑袋似乎从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一切习以为常,还认为思考诸如此类的东西者,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逃避者,对想不通的事,便不要去想,又或诉诸于鬼神。于他们来说,人生就是如此这般继续下去,直至老死,希望死后尚另有天地。对着这些蠢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有时我真的在想,人生是否只是一场噩梦,又或最无聊的恶作剧。生命除生、老、病、死外,余下来的还有什么?”
他一口气说出在心内不知囤积了多久的想法后,神情轻松起来,嘴角逸出淡淡笑意,道:“日落月出,不论你怎么想,天地仍是如常运作,合乎预期,从不因任何事改变。”
接着道:“轮到你哩!你似乎晓得一些我从未想象过的事。”
龙鹰道:“你对‘种魔大法’的认识有多少呢?”
符太耸肩道:“这是贵门的不传之术,只知其秘不可测,从没有人练成过。”
龙鹰道:“之所以难以练成,因为大法最关键的一着,是修法者必须历经死劫,从死亡里复活过来。”
符太难以置信的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自己曾死过一次,再从死亡里复活过来?”
龙鹰道:“事实正摆在你眼前,我就是这么般曾经历死亡的一个人。不要以为我是偶然里的偶然,在数百年前中土南北对峙的时代,尚有另一个叫燕飞的超卓人物,他并不懂‘种魔大法’,却曾两次从死亡中复活过来。所以我虽曾想过你想的东西,可是却没有如你般困扰和苦恼,因为我晓得生命除生老病死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符太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不解地道:“可是刚才你说过,要讲的是一个曾遇上过的人。燕飞既是数百年前的人,你怎能与他碰过头?”
龙鹰道:“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人并非燕飞,而是一个叫席遥的人。”遂将席遥的故事详细道出。
对符太,他是煞费苦心,尽兄弟的道义。于符太来说,与他说什么仁义道德、善恶之分,只是白花气力,因他比你想得更透彻,只有向他揭露生命的真面目,方能令他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旦他再不认为生命是漫无目的、全无意义,他极端的态度方有可能改变过来。
符太默默听着,不住色变,以他一贯事事不认真、事事满不在乎的态度而言,是罕有的表情变化。可知席遥的事,带给他多么大的冲击和震撼。
说罢,龙鹰道:“有感觉吗?”
符太深吸一口气后,又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沉声道:“如果不是由你龙鹰亲口说出来,我只会当作是神话传奇。唉!世间竟有此异事?难道轮回竟然是真的?多么难以想象呵!眼前的天地,竟然有个可逃离的出口?”
龙鹰再问道:“有什么感觉?”
符太苦笑道:“现在我很乱,没法想东西,恐怕须冷静下来,方能回答你的问题。”
龙鹰道:“这正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你是有限几个得悉仙门之秘的人,晓得后,生命再非是那般没有意义。我们眼前的天地,本身已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谜,要揭开这个谜团,唯一的出路是从我们的自身去寻找,是唯一的起点,也极可能是终结的所在。正因我们仍存在着,方可以探索不存在。武功的极致,是超越自己,从而超越生命。我不知这条路会引领我们到何处去,但至少活得有趣多了。”
符太沉吟片刻,长长吁出一口气,仰后躺往地面,极目壮丽的星空。不知不觉间,夜色笼罩大地。
※※※
鹿望野从未有过如此热闹。
为安置精兵旅带来的大批骆驼和战马,白鲁族人围起多片草地安置它们,经历长途跋涉后,它们终于得到徜徉于水源充足的绿野的丰足安逸。
为了隐蔽行藏,龙鹰没有策骑雪儿返回鹿望野,改由专人送它回来。一切以保密为主。
前天抵达鹿望野的桑槐,已向族人交代清楚现时的形势,所以不用龙鹰再费唇舌。经白鲁族包括大族长和祭司在内的长老会议决定,族内三千战士,全交由龙鹰调度。
在桑槐的提议下,龙鹰改装为白鲁族人,绕着鹿望野的外缘走了一遍,弄清楚绿洲的地理环境,来到一个分隔砾原和草野的山头处。桑槐道:“要奇袭鹿望野,不管从任何一方攻来,都要经过大片草野,奇袭肯定成不了奇袭,因为我们养了大批牧犬,警觉性很高,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们。”
龙鹰记起初来甫到时被群犬狂吠的经历,同意道:“这几天犬儿们有没有异常之举?”
桑槐道:“听他们说,夜深时犬儿们会忽然吠起来。可知鹰爷所料不差,该不时有敌人探子接近。”
龙鹰道:“这么说,敌人只能在鹿望野外的高处遥观这里的动静。唔!对我们的诈计非常有利。”
桑槐随口问道:“符太不是随鹰爷一起回来吗?”
龙鹰道:“不用理会这小子,他是没法安定下来的人,自行去探索敌方奇兵部队的所在处。”
接着指往鹿望野北方丘陵起伏处。那也是他来此的旧路,道:“那是最佳攻入鹿望野的路径,有岩山做掩护,冲下山坡不到一刻钟可抵达圣湖,再从两边绕湖对圣屏山狂攻猛击。假如守寨的人数少过五百人,猝不及防下很大可能守不住山寨,敌人只要突破一个缺口,山寨肯定完蛋。”
桑槐欣然道:“此正为我们最期待的事。”
龙鹰道:“丹罗度用兵了得,不会如此以硬撼硬,纵胜亦胜得非常辛苦。他会用种种手段,引我们出寨去反击他,当山寨兵力薄弱时,方会正面攻寨。”
桑槐目光掠过位于边缘区的一片营帐,道:“我们可将所有人全集中往寨内去。唉!但容纳得了人,却没法容纳众多的牲口。”
龙鹰道:“他们也可以放火烧林,我们可坐视不理吗?”
林木是鹿望野珍贵的财产,等若圣湖在白鲁族人心中的地位,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绝不容其他人肆意捣乱破坏。
桑槐苦笑道:“我们好像无处不是破绽。”
龙鹰道:“这叫‘知彼知己’,才能拟定应付之策。只要我们能在敌人闯进来大肆破坏之际,先一步击溃对方,敌人能造成的破坏始终有限。”
目光转往东南角另一山道入口,道:“埋伏在野外而不被察觉是没有可能的,丹罗度屡吃大亏,对此会步步为营,以求万无一失。幸好野内处处林木,要藏起我们的伏击部队并非难事。问题只在如何欺骗敌人的探子,让丹罗度认为留守山寨者不到五百之众。”
桑槐精神一振,道:“这个容易,我可使妇女们以树枝和草叶扎造假人,即使在大白天,如只能在远处看,包保可瞒过敌探,然后假人混在离寨的部队里虚张声势。”
龙鹰喜道:“最令人头痛的难题解决了。同一时间,我们将山寨外的营帐收拾,所有人迁返山寨。乘着调动频繁的当儿,我们的伏击部队同时潜入藏身的林木里,静候敌人来送死。”
桑槐点头道:“敌人该比我们更缺乏等待的耐性,所以只要认为我们的主力已移往高昌古道,肯定立即来攻。”
龙鹰道:“正是如此,今次我真的希望没有低估丹罗度。”
桑槐笑道:“我对他却是信心十足,肯定有这支奇袭部队的存在。”
此时有人飞骑而至,原来是由本修阿那率领的探子队回来了。
龙鹰道:“如果我没猜错,本修阿那该是一无所得,因为若连这点道行也没有,丹罗度怎配得起无敌之名。”
桑槐神情轻松的洒笑道:“无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哩!”
第六章择肥而噬
龙鹰返回营地。
精兵旅的营地设在圣屏山的另一边,与另一边的山寨背对背。山的这一边亦是白鲁人的畜牧场,倚山设立了十多个圈栏。平时围栏内的牛羊给放到草原牧养,晚上收回栏内。精兵旅的两百多个营帐,分三组布于栏外,立帐处全在较高的地势上。
林壮和本修阿那在说话,见龙鹰到,忙报告道:“刚接到古道传来的消息,丹罗度的主力军约二万人,已开始北上,但行军颇缓,大概是每天走十五里,依这般的速度,要在四天后,方可到达离我们木寨五里的范围内。”
龙鹰心忖丹罗度来时足有三万之众,现在只剩下二万许人,折损近三分之一,确是伤亡惨重,道:“北面的后援军有动静吗?”
林壮道:“后援军仍不住派人渡河攻击我们占据的木寨,虽然劳而无功,且伤亡增加,但却将我们牵制在那里。如此情况会持续下去。当他们分兵南下,我们将难以阻挡。不过仍未收到敌人南下的消息。”
龙鹰心里一阵不舒服,似乎算漏了某一方面的事,却没法具体说出来。随口问道:“我们的情况又如何呢?”
林壮道:“丁将军认为尚有时间,故多建一座木寨,以加强对敌人的抵御力,又于古道南北两方设下多重路障,并在高地置阵垒。可是人手却变得吃紧,着我向鹰爷请示。”
桑槐道:“现时守卫寨堡的兄弟只得千余人,很难抵得住敌方二万多人的前后夹击。”
龙鹰醒悟过来,晓得问题所在。
今仗与过往不同,是一场双方均谋定后动的攻防战,不像以前般双方以奇制奇,变化无方,自己的灵应可以大派用场。现在则是你攻我守,再没有以前可随时开溜的方便,变成实力的较量。对比起来。敌我两方兵力确是悬殊至极,只是对方的后援部队,已有足够能力于两条战线作战。
如果对方采稳打稳扎的战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吃亏的将是自己。想到这里,浑体冒出冷汗。
丹罗度根本不用直接攻打鹿望野,只须截断鹿望野到古道的连系,当清除了寨外的所有阵垒后,便等若敌方三军会师,己方人马只能龟缩在两座木寨内等死。
此正为稳打稳扎的策略。
在敌方逾三万的庞大兵力下,精兵旅和白鲁族战士合起来不到五千人的联军是没有机会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精兵旅的优点根本无从发挥,以至他对林壮的求援无计可施。试问在眼前的绝局里,他可以怎样去支持古道的兄弟?抽调多少人手才足够?
成也鹿望野,败也鹿望野。
他的问题是低估了丹罗度。
龙鹰向本修阿那问道:“有发现吗?”
本修阿那道:“只间接找到敌人的痕迹。我们找不到人后,遍查往雀河古道去的丘陵和砾石地带,发现有大批骡驼走过的新痕。”
龙鹰心叫救命。
丹罗度不急于求胜,按兵不动,正是等候东北方来的后援部队,送给他们最需要的粮货物资,又可顺便示敌以弱,增添精兵旅骄狂之心。事实上,包括龙鹰在内,确给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沉声道:“以前想好的再不可行,我们必须彻底改变克敌的策略。”
桑槐、林壮和本修阿那为之愕然。
龙鹰沉声道:“我们只剩下一招,此招叫‘择肥而噬’。”
※※※
龙鹰的一个念头,为精兵旅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因着设立了完善的通讯网,新的指令于当天黄昏传往丁伏民,再送往予风过庭的一方。
夜幕低垂时,符太回来了,带来龙鹰在此际最需要的情报。
两人在营地外一道小溪旁坐下说话,抵达不久的雪儿一旁吃草,陪伴主人。
符太道:“丹罗度可以瞒过任何人,但怎能瞒得过我?”
龙鹰道:“那个部队藏身何处?”
符太道:“就在木燃谷内。”
龙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不由记起早前本修阿那说过,发现有大批骡子和骆驼,经丘陵和荒原往南下的遗痕,当时还以为是运送粮货的队伍,没想过正就是后援军,且占据了水源所在处的木燃谷,成为敌方主力军的坚强后盾。
符太得意地道:“你猜我为何会直找往木燃谷去呢?”
龙鹰摇头道:“今次真的想不通,照道理你该不晓得雀河古道有个叫木燃谷的地方。”
符太道:“因为我偏好想别人没想过的东西。鹰爷猜敌军藏身于鹿望野的东北方,我却朝东南去搜索。到离雀河古道三十里处,发现了敌人的哨岗,并偷听到他们私下多次提及雀河古道的木燃谷,遂往南寻去,再发现五个哨岗。这些哨岗非常隐蔽,稍不留神恐会错过。”
龙鹰精神大振,道:“这么看,丹罗度是决定了以奇兵来袭鹿望野。”
符太道:“肯定是这样子。我到达木燃谷时,谷内兵力达万五之众,且秣马厉兵,一派随时可起行的势头。”
龙鹰叹道:“如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你肯定是我命中的吉星喜神。”
符太喜道:“我很高兴你这么看我。”又道:“这场仗看来很难打。”
龙鹰苦笑道:“的确很艰难,最怕是敌人先截断鹿望野和高昌古道的联系,那时敌人爱攻哪一方,主动权全掌握在丹罗度手上。”
符太点头道:“我愈来愈感到战争的趣味性。显而易见,丹罗度的杀着正是部署在木燃谷的生力军,其他两军则是作牵制用。”
龙鹰头痛道:“偏只是负责牵制我们的敌军,已有足够打垮我们整个联军的实力。他奶奶的,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我们辛苦营造出来的优势,已被这支一万五千人的生力军破坏无遗。”
符太兴致勃勃地道:“这正是最引人入胜的地方,鹰爷如何应付?”
龙鹰没好气地道:“你也有脑袋,为何不动脑筋想想。”
符太道:“敌人在使诈。”
龙鹰动容道:“果然是懂动脑筋的家伙,诈在何处呢?”
符太道:“在兵员的数目上。”
龙鹰道:“说清楚点!”
符太道:“你的感受不会如我般深刻。是我亲眼看着丹罗度的四万兵在天山之南集结会师,亲手去计算他们的人数。这另一支后援部队人数该在五千人间方才合理,怎会忽然变出一万五千人来。丹罗度在欺骗我们。”
龙鹰拍腿叫道:“你确为老子的福星。”
丹罗度确是用诈的高手。他最高明的地方是虽受重挫,却没有乱了阵脚,且觑准龙鹰一方受到鹿望野羁绊和兵力薄弱两大弱点来调兵遣将。
通过鸟妖的传讯,他向分从东西两路而来、各五千人的后援部队发出命令。西来的五千人,打锣打鼓沿高昌古道南下,于古道的咽喉位置,隔岸建起两座木寨,截断南北的交通,令龟兹和高昌诸国欲援无从,精兵旅则没法北上。
从东路来的后援部队,直接潜往雀河古道,藏兵于木燃谷内,立即向丹罗度的二万主力军,提供粮草物资。
东西两路,一暗一明,将突厥人的恶劣形势完全扭转过来,可是在表面上,却形成龙鹰一方认为丹罗度的主力军仍陷于饥寒交迫的错觉。
同时丹罗度采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狡计,暗中将手下仍保持强大战力的一万人调往木燃谷,与五千后援部队会合,准备予精兵旅和白鲁族的联军致命的一击。现时沿高昌古道北上,兵逼寨堡的所谓主力大军,实际上兵力只在万人间,其中部分是伤兵或因抵不住风寒而病倒者,战斗力并不强大。龙鹰一方之所以在人数上出错,不用说也知丹罗度采取了扎假草人和空帐之法,瞒骗了白鲁族的探子。
可以想象在如此情况下。联军纵然猜到丹罗度有分兵奇袭鹿望野之计,也会因应表面的形势,将主力移往高昌古道。留守鹿望野的兵力,一千之众已是极限,还以为足够守稳鹿望野。当发觉来袭者的兵力是留守者的十多倍以上时,已是错脚难返。
这个一万五千人的敌方部队。掌握着胜败的关键。
当敌人前后夹击高昌古道倚寨苦守的联军时,敌人的奇兵从木燃谷钻出来,直扑鹿望野,即使不能立即攻陷白鲁人的山寨,其力亦足以将山寨重重围困,截断鹿望野和高昌古道的联系,那时联军将优势尽失,只看能撑多少天。
丹罗度整个反攻计划可说是天衣无缝,被识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偏遇上符太这么样的一个人。
换过丹罗度的对手不是龙鹰,知道与否亦没有分别,皆因双方兵力悬殊,无从拆解。
符太双目妖芒闪闪,兴奋地道:“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拥有众多高手,人人能以一挡百,而对方的高手则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能拿出来见人的没多少个。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龙鹰道:“对极了!告诉我你心里的对策。”
符太一字一字缓缓道:“只要能夺取突厥人的东寨,时机将属于我们。”
龙鹰双目生辉用神打量他,笑意从唇边扩展,欣然道:“不愧是大明尊教出类拔萃的超卓人物,一语中的,道尽制胜之道。今趟由你策划指挥如何?”
符太给吓了一跳,忙道:“万万不可,我是个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不会理会其他人的死活。”
龙鹰道:“你肯这么想,正代表你关心兄弟们的生死。”
符太苦笑道:“说到底,我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否须立即起程呢?”
龙鹰探个懒腰,道:“我们已有三天没阖过眼,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才行。”
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满足和喜悦。不但因符太的转变,还因能知己知彼,仿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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