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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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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满足和喜悦。不但因符太的转变,还因能知己知彼,仿如从暗无天日的困境,来到阳光普照的乐土福地。
正因掌握着敌人的虚实动静,所以今晚可以倒头大睡,深入梦乡。
符太的声音传入他耳内,道:“我从木燃谷全速赶回来,只花了三个时辰的光景,可是如敌人从木燃谷进军鹿野原,我看没三天不行。他们走的必须是平缓的丘陵和砾石原,我却是山过山、岭过岭,不用绕个大弯。而且我从他们哨岗的位置,可大约推测出他们行军的路线,这方面有用吗?”
龙鹰长身而起,道:“确实的情报是战场上最珍贵的资料,我要你将所见所闻,一点不漏的尽告林壮和桑槐,你老哥办得到吗?”
符太忸怩地道:“试试看吧!我很不惯与你之外的其他人说话。”
龙鹰一呆道:“我好像看到你第一次脸红。”
符太尴尬地道:“我怎会害羞?”
龙鹰哈哈一笑,硬扯他返营地去。
※※※
龙鹰于破晓前自然醒觉,躺在帅帐内的宁和里,听着刮过草原的长风呼啸声,还感到湿润的气味。
外面下着毛毛雨粉,换过在半荒漠地带外的孔雀河,将会是雪粉飘飞的情景。
只有在这奇异的地域,不单一天内可经历四季的变化,多走几步路即可到达另一个截然有异的天地。
符太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他接触多了,不住对他本性善良的一面有新发现。
“善良”一词或许有误差,因他绝非善男信女,但正如龙鹰说的,在邪异的表面底下,他拥有的是一颗“赤子之心”,对自身的存在和人生的意义,做过深入的思考。
幸好他甫出道遇上了自己,令他因着远大的目标,肯与龙鹰并肩作战,亦因此而逐渐改变其偏激的行为和想法。
符太点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时间是在他们的一方”。高昌古道北面的敌军之所以尚未分兵南来,是要待己军被北上的敌军牵制,难以兼顾时才从容南下,怕的当然是他们倾全力拦途截击。
而对方秘藏木燃谷内的奇兵,必须俟己军遭前后夹击的一刻,方会动程往鹿望野去。
就是这时间上的差异,令龙鹰掌握了致胜的时机,以集中对付分散,在敌人三军会师前,择肥而噬。
昨晚临睡前,他将博真的宝藏,告诉了林壮、桑槐和本修阿那,后两人倒没什么,皆因鹿望野自给自足,多件宝物少件宝物,至乎黄澄澄的金子,对他们没有损益,但林壮却听得精神大振,唯一担心的是主子横空牧野,经龙鹰保证可说服横空牧野后,欢天喜地的去告诉其他兄弟。
龙鹰入睡前听得营地内议论纷纷,人人处于亢奋的状态。激励士气的方法里,无过于此。
真希望博真的宝藏确有其事,否则连龙鹰自己也会感到失望。此大汗藏宝最诱人之处,是谁都不晓得藏的是什么好东西。
他感应到符太来了。
符太从不睡在帐幕内,他有点像个苦行者,不求安逸舒服的环境,昼夜都在刻苦的修行里,也令他成为可怕的高手。符太使他想到在荒原独行的野狼。
龙鹰有些儿不情愿的坐起来,打个呵欠,多么希望可再睡他奶奶的几个时辰。
符太揭帐而入,盘膝坐在羊皮毡上,道:“你和那叫杨清仁的人交过手吗?”
龙鹰一边穿衣,一边道:“试过两次,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以武技论,他在参师禅之上而不在其下,但在某一方面,却是参师禅没法和他相比的。”
符太好奇地道:“是哪一方面?”
龙鹰道:“就是凭合指一算,预知未来的能力。”
符太一震道:“这小子极可能练成了我们《御尽万法根源智经》里的《炼灵卷》。”
龙鹰皱眉道:“炼灵?”
符太道:“说来话长,迟些再告诉你,是起程的时候哩!”
第七章敌动我动
龙鹰和符太于当日黄昏前,赶回北面从敌人手上夺来的西寨。风过庭等已安排就绪,准备烧寨撤走,见两人忽然来到,知事情有变,到晓得前因后果,无不额手称庆,对立下奇功的符太另眼相看。
觅难天道:“何时是攻东寨的最佳时机呢?”
风过庭道:“当然是敌人分兵朝南推进,兵力大减之际。”
龙鹰问道:“战况如何?”
荒原舞意气昂扬地道:“敌人始终没法架起浮桥,只能靠木筏渡河,现在我寨的防御,凭河之险守得稳如铁桶,粉碎了他们几次规模较大的进攻后,现时只能组织些搔痒式的攻击。我们虽伤了三十多个兄弟,但都没有大碍。”
风过庭望博真一眼,微笑道:“现在一众兄弟已晓得宝藏的事,人人摩拳擦掌誓要随鹰爷北上寻宝,并深信鹰爷可令他们满载而归。”
虎义欣然道:“得宝后我定要好好享受人生。”
博真诚惶诚恐地道:“希望我不会令各位兄弟失望。”
龙鹰洒然道:“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风吹雨打都甩不掉。”
天色逐渐昏沉,留在对岸窥探敌情的符太回来了,兴奋地道:“敌人有一队约五百人的先锋军,在半个时辰前离营南下,看来是起行的先兆。”
龙鹰道:“和我估计的时间差不多,这五百人会于沿途布防,以保路途的安全。”
君怀朴道:“突厥人擅长黑夜行军,我看他们会于今晚走。”
博真仰首观天,道:“今晚天气很好,且有月色,不利我们偷袭东寨。”
半阕明月挂在东面天际,光照河原,带灰蓝色的夜空,星光点点。
管轶夫轻松地道:“如果藏于木燃谷的敌军一如所料,要到我们南面的寨堡被前后夹击之际,方动程到鹿望野去。我们至少尚有两天的时间。”
符太道:“丹罗度是懂用兵的人,该不会予我们有喘息的时间。”
他还是首次参与众人的讨论,风过庭等生出奇异的感觉。
龙鹰问道:“敌人情况如何?”
君怀朴答道:“敌人的第一次反攻规模缓大,伤亡亦最惨重,依我们估计,伤亡多达八百之众,此后的伤亡轻微多了,但累积下至少超逾一千之数。”
龙鹰道:“如此对方现时的兵力,该不足四千人,而从北面攻打我们的木寨者,该不足三千之众,虽有投石机在手,仍未能构成威胁,因还要先攻陷我们外围的山垒,又须提防我们的反击。”
风过庭双目发亮,道:“这么说,留下来的将只是区区一千人,部分还是伤员。”
荒原舞狠狠道:“包括鸟妖在内。”
龙鹰见符太不住看天,笑道:“符太你在寻觅鸟妖的鹰儿吗?”
符太叹道:“鸟妖该早离开了,因为我和他是同类人,比你们更明白他。”
觅难天讶道:“那鸟妖便是有先见之明,不看好突厥人。”
符太妖芒闪闪的瞧着觅难天,缓缓道:“与看好或不看好无关,而是他不愿被人掌握到行藏,特别在身负重伤的时刻。”
龙鹰点头道:“有道理!”
荒原舞苦笑道:“那我们尽管能打赢这场战争,仍奈何不了鸟妖。”
符太现出狡猾的笑容,阴恻恻地道:“不论鸟妖如何奸狡,怎翻得出我的掌心。此处事了后,我带你去找他算账如何?”
众皆愕然,符太此子确是异乎常人,既有追杀鸟妖的把握,却一直不说出来。
龙鹰哑然笑道:“这个小子!”然后向荒原舞道:“符太当你是兄弟哩!所以肯将杀鸟妖的权利,转让给你。”
荒原舞明白过来,虽然仍掌握不到符太转变背后的原因。遂向符太额首表示谢意,符太却是视若无睹。
符太似要分散各人对他“义让鸟妖”一事的注意力般,向龙鹰道:“我们不断加强西寨的防御力,敌人由于人多势众,在这方面比我们做得更足。东寨已加建了外围的护墙,且以东寨为核心,设置三十多个寨垒,筑起箭楼,消除了东面的林木,将方圆半里之地置于控制之下,千余人足可守得固若金汤。除非我们能尽起全军,否则将难以成功,但纵能破寨,我们亦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言下之意,就是凭现时的军力,纵然高手如云,仍难以攻克敌人的寨阵。
龙鹰微笑道:“我何时说过要直接强攻敌寨呢?”
符太欣然道:“早知你是成竹在胸哩!”
风过庭笑道:“这招唤作什么呢?”
龙鹰好整以暇地道:“此招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话犹未已,对岸喊杀声起。
觅难天道:“敌人的大军起行哩!”
众人皆有会于心。
敌人忽然渡河来攻。只是为掩饰南下的行动,那种一切尽在算中的感觉,使他们感到胜利已来到手上。
※※※
“砰!”
烟花火箭从龙鹰手上直冲往黎明前的夜空五十多丈的高处,爆开红色光花后化作光雨洒下来,忽又敛去,但可保证即使远在十多里外,亦可清楚看到。
从敌人的东寨,到精兵旅和白鲁族联军的两座寨堡,距离不到五十里。南下的敌人入黑后出发,此时走了三个时辰夜路,先头部队刚抵达兵家所说的“不归点”。
就是不论往前进或掉头回去,都要走同样远的路。
敌人的殿后军,则离东寨逾十里。
龙鹰的“择肥而噬”,指的正是这个离开有寨垒可依赖做阵地的敌军,现在他们正暴露在龙鹰一方的攻击下。
敌人最致命的破绽是兵力不足。只能勉强控制孔雀河东岸沿高昌古道的制高点,却无力兼顾西岸。
以龙鹰手上的实力,即使正面硬撼。凭一半的联军已足够将这个部队击垮。丹罗度也清楚这个情况,故而先兵逼龙鹰,方便东寨的部队南来。岂知丹罗度的诈敌之计被符太看破,龙鹰因而能采取针对性的战略,先集中力量收拾北面的威胁。
四艘木筏,每筏四人,载着包括龙鹰、风过庭、符太、荒原舞、觅难天、虎义、管轶夫等在内的十六个高手,采靠着西岸的航线,以长木杆撑着石滩,沿河而下。
龙鹰是最关切兄弟的统帅,将最大的风险背到背上来,负起突袭任务。他闭上眼睛,精神贯注在敌军的动静上。
与他共乘一筏的是风过庭、荒原舞和符太三人,前两者蹲在向东岸的一边,竖起盾牌,以挡岸上射来的箭矢,其他三筏亦是如此。敌人只能在岸上远距攻击他们,隔着石滩和宽逾十丈的河面,最接近的距离亦有十二、三丈,威胁不大。
符太则负责控筏,凭内劲撑往滩上可借力的大石,令筏子增速。
风过庭道:“什么情况?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都停下来。”
龙鹰道:“可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乱’。”
荒原舞欣然道:“突厥人这么不济事吗?”
风过庭从容道:“很难怪他们的,以前只有他们以快马奇袭对手,从来不用怕有人来突击他们。突厥人最擅长草原山野的冲击战术,直至在雀河古道三面攻击我们,仍是凭此战术,现在却被局限于古道之内,又于冰天雪地行军达三个时辰,刚停下来休息等待天明,忽然发觉前路出现大批敌人,怎到他们不心生惧意。有哪次和我们交手,最后不是突厥人吃亏的。”
箭矢嗤嗤,零星的从岸林处射过来。
林壮的五百精锐与一千白鲁族战士共一千五百人,于龙鹰和符太离开后,全速由鹿望野赶来,进驻离己寨北面二十里处的古道和东面的山岭,掘坑布垒。稳扎稳守,截断敌人的进路。下游的寨垒,由丁伏民指挥一千二百人组成的联军,应付北上敌人于黄昏时开始的佯攻。
留守鹿望野的白鲁族战士仍达一千五百之众,由桑槐指挥,在有心防备下,凭寨坚守,即使木燃谷的敌人来袭,亦有守上十多天的把握。不过此一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时龙鹰等早赶返鹿望野了。
上游西寨交给了君怀朴和百多个兄弟,他们的任务更简单,保着西寨便成。
经过多年的历练,龙鹰的战法愈趋成熟,虽然兵分四地,仍可互相呼应,目标清楚明确,都能轻易胜任。加上士气如虹,未开战已先立于不败之地。
龙鹰道:“是时候哩!”
每当说这句话时,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机遇,准确的去掌握,会带来改变,代表着人生的转折。
符太一杆猛撑在岸滩的一块大石上,筏子吃劲下斜斜横过河面,浪花四溅,投往东岸去。
其他三筏纷纷效法,朝东岸石滩移去。
未待筏子搁浅石滩,众人已随龙鹰离筏腾跃,投入古道靠岸的树林,以百计的敌人漫林杀过来。
龙鹰哈哈一笑,拔出弯月刀,正要迎上敌人,符太已从他右边抢出,先一步投入敌丛去,借着林内的形势,鬼魅般闪移,所过处,敌人纷纷溅血倒地。
龙鹰向赶到另一边的风过庭苦笑道:“这小子!”
风过庭陪他苦笑,两人追在符太后方,下一刻已深入敌阵里去。荒原舞等亦如出柙猛虎,与他们组成阵势,杀往古道的方向。
虽说古道利攻不利守,龙鹰一方又人人武功高强,远超个别的敌人,可是一旦落单,陷入重围,动辄有送命之虞,故必须结成战阵,方可纵横克敌。
龙鹰的攻击目标。选的是对方五百先锋兵部队近队尾的位置,务要甫发动攻击,将对方断成首重尾轻难顾的两截。
此五百敌军是全骑兵的部队,战力最强,歼灭他们,事过半矣。
后面随来的主军,因有投石机等辎重在内,速度慢多了。即使知前军遇险来援,也要二、三刻钟的时间,却正中龙鹰之计。
几下呼吸间,符太一马当先,势如破竹的突破拦截,踏足古道。
龙鹰和风过庭紧随他身后,前者先再放射火箭,知会道南的林壮,才投入战斗去。
月亮此时移往西边,道旁林木的阴影投在道上,一片暗黑。
敌人纷纷下马,持刀提矛的杀来。
前方骑士火炬掩映下,交战处似是鬼影幢幢,乱作一团。
龙鹰大喝一声,收起弯月刀,接天轰二合为一,往右侧撞,从敌人间隙处闪进去,环扫一匝。四、五个本气势汹汹、如狼似虎的敌人。立告溅血抛飞,潮冲而至的大批敌人给他硬生生截着。情况便如压着烈火的焰锋,使火势无从扩展。
风过庭在他右方,天剑化作漫天芒影,周遭的温度立即下降,在剑芒刀气波及的丈许范围内,敌人不是矛断戈折,便是饮恨于他无坚不摧的可怕兵器下。
符太也知于此情况下,必须群策群力,不可自行其是。乖乖的成为龙鹰另一边的护翼,“长击”剑如毒蛇吐信,倏收骤放,既狠且辣,另一手还不住隔空劈掌,虽不是“血手”奇功,但已足够夺命索魂。
荒原舞为三人护后,忽进忽退,每次出击,总能化解消除敌人从两侧而来的偷袭和强攻。
四人不但功力相若,且曾多次并肩作战,风过庭更不用说,自然而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以雷霆万钧的势头朝道南的敌人冲杀突破。
觅难天则领着其余十一个高手,组成组织紧密的战阵,攻向道北的一方,将敌方的先锋部队分成两截,前后不能呼应,亦去却龙鹰四人的后顾之忧。
觅难天负起打头阵的重责,左手甲盾,右手乌刀,不自量力来挡格者,连人带兵器给他劈得离地倒飞,撞在后面的同伙处去,双方同变滚地葫芦,再给其他高手斩瓜切菜般干掉。而每当力竭时,觅难天退返己阵争取回气的空间,由虎义和管轶夫暂代其位置。
在近身战斗下,虎义的双斧别具威力,此人天生神力,加上气脉悠长,像永远不会疲倦的样子,杀得敌人叫苦连天,心生恐惧,还有人朝后退避。
他们要对付的是先锋部队队尾的一截百多人,比龙鹰攻向的一方轻松多了,半盏热茶的工夫已杀得对方伤亡逾半,溃不成军。这是今晚截击行动的关键部分,必须以最快速度歼灭战力最强的先锋部队,然后封锁古道,不让突厥人的主力军有来援的机会,否则他们十六个人,休想有一人能活命。
龙鹰等四人此际深入敌阵。再没有如先前般轻松容易,敌人从前方潮水般反攻回来,展开波浪般的攻击,还力图从两边林木处绕击他们后背,令他们举步维艰。
幸好觅难天等已击溃了他们一方的敌人,留下九人在后方以插尖刺拉绊马索的方法布防,觅难天、虎义和管轶夫回头过来助攻。大大减轻龙鹰等的压力,堪堪顶住对方的反击。
“咚!咚!咚!”
战鼓敲响。
前方半里许处喊杀震天。
林壮的一千五百人到了,从东面林木处漫野杀来,狂攻对方减至不足四百人的先锋部队。
龙鹰一方精神大振,对被前后夹击、惊慌失措的敌人强攻猛打。
在另一边的高手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简单但有效的障碍装置后,掉头加入他们的战阵。
实力大增,加上我长彼消,龙鹰重拾强势,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当龙鹰一方与林壮会师的一刻,敌人败局已成,再没有平反的可能性。
龙鹰抽空射出第三枝火箭。
第八章三个阶段
突厥先锋军在前后夹击下,支撑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已告全面崩溃,败兵亡命朝古道两边的山林奔逃,只恨不论逃往东面的林区或孔雀河的方向,命运相同。
从开始,敌我双方都明白这是一场消耗战。每干掉对方一人,可减掉对方一分的力量,直至分出胜负,中间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壮一方一千五百人,其中五百吐蕃精锐全体投入古道的争夺战,与敌正面硬撼交锋,余下熟悉地形的一千白鲁族战士,掩往古道东面山野,占据了所有战略点,封锁了敌人的逃路。
上游西寨由君怀朴率领的百多个兄弟和高手,分出一半人沿石滩南下,控制了孔雀河的对岸,以强弓劲矢射杀溜到石滩来的敌人。
龙鹰射出的第三枝烟花火箭,清楚指示敌人逃亡的位置。
当林壮和龙鹰两方于古道会合,联军达至了目标的第一个阶段。
蹄声轰鸣,敌骑不住接近。
破晓前的高昌古道,龙鹰一方布成攻守兼备的强大战阵,迎接赶来向已被击溃的先锋军施援的敌人。十多排箭手,分跪、蹲、站,密密麻麻占据了古道中间约丈许宽的路面,箭矢架在弦上。
骑兵布于两边,俟时进击。
战阵简单有效,且是目前情况最针对性的战术。
原来尖刺和绊马索的陷阱,乃由精于此道的管轶夫设计的,采用的是马贼的伎俩。
陷阱设在弯角的位置,如果对方策骑而至,从弯位转入直道,看到时已收不住马。古道宽两丈,但尖刺只种在中间的位置,留下两边各宽六尺的安全通道,尖刺露出在地面的部分高约四寸。且是由疏而密,布置在长逾十丈的路面。如此当大批敌人直冲过来,会造成走中间位置的敌骑失蹄、两侧敌骑仍可继续前进的情况,令对方还以为只是有人给箭矢射倒,未能立即想到是踏进陷阱去。
绊马索则设于尖刺阵的末端,领先者将无一幸免。尖刺、绊马索双管齐下,造成敌人足够的混乱,粉碎了敌人的冲势,此时再喂之以箭矢,而敌人将没法以箭对箭,失去还手之力。然后龙鹰方布在两边的骑队,可奔杀过去,从两边的“安全通道”冲击敌人。
这种战术,于被限制了空间的道路每能收得奇效。
龙鹰坐在闻得敌骑声而变得兴奋的雪儿背上,向并骑平排的风过庭道:“敌方的主事者根本没想过先锋军这么快被收拾掉,闻告急的号角声立即纵骑来援,踏入我们的死亡陷阱。”
风过庭凝望前方暗黑的古道,不知是否心理使然,有格外阴森的感觉。月儿没进左边的林木,己方兄弟正在天亮前的暗黑里耐心静待,道:“他怎想到我们看破了北上的突厥人只是虚张声势,因而能调动兵马来对付他们。符太到了哪里去?直至现在仍不肯听你的调度吗?”
两人位处左翼骑队领头的位置,另一边则由觅难天和荒原舞领军,以最强的人打头阵,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龙鹰道:“在古道林木蔽天的环境里,只符太一人已可对敌人造成伤害。和他相处,必须明白他和体谅他,他是个对人对己都不愿负上责任的人。”
前方古道弯角处,隐见火炬闪动的光芒。
雪儿身侧挂着四筒箭,龙鹰却没有动用折叠弓的意图,因要留待后用。
风过庭道:“他是否天性凉薄无情呢?”
龙鹰淡然自若地答道:“照我看该非是如此,而是追求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来去自如、任性而行的自由。但他善良的一面,已给我们触发。到哩!”
话犹未已,敌人出现前方。前三排敌兵四十多人个个举盾持矛,负起冲锋之责,后方的战士则弯弓搭箭,准备发射。
战马嘶鸣。
走在中间的敌骑有三骑踏在尖刺上,虽有马蹄保护,仍禁不住失去平衡、左跌右坠,撞到同伙身上去,乱势立像涟漪般扩散,变得阵形不整。
倏忽间,再有五骑中陷侧跌,乱上添乱,后方冲上来者给坠地的人骑绊倒,只两侧外档的敌骑能继续在百多丈外冲过来。
突厥人确是能征贯战的勇士,虽不住有战士人仰马翻,仍临危不乱,自然而然改采偏侧的路线驰来。
龙鹰默默计算,一点不为对方已开始朝他们射来的箭矢所动,对方膂力较强者,落点达精兵旅前阵数排的位置,被兄弟们举盾轻易挡格。
龙鹰魔种的境界不住提升,巨细无遗地掌握敌人现时和即将出现的情况。还掌握着敌后形势大致上的波动,如此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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