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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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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弥两女以阴补阳助之,没有七、八天时间,鸟妖休想复元。岂知只三数天的工夫。鸟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现身他的眼前,显示他若非低估了鸟妖本人,就是错计了两女的阴阳采补之术。以符太的高傲自负,当然受不了。

另一方面,符太是聪明人,晓得己方的优势大半建立在敌人摸不清联军的部署和虚实上,一旦得鸟妖之助,联军的胜算立即骤减,且有吃败仗的可能。

风过庭向龙鹰叹道:“你最害怕的事发生了,丹罗度将采取‘围魏救赵’的战术,全力攻打鹿望野,由于鹿望野不虞缺粮,敌人可旷日持久的作战,把我们拖在这里。”

龙鹰问符太道:“那个极可能是丹罗度者,长相如何?”

符太答道:“因鸟妖对他神态尊敬,该是丹罗度无疑。此人魁梧强悍,举手投足均有完美的感觉,武功不会差鸟妖多少,年纪不过四十岁。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颧骨很高,面颊却深陷下去,还有个超乎常人的高额,样子独特怪异。”

觅难天道:“敌人在行军和士气上,是怎么的状况?”

符太沉吟道:“我不觉得他们士气低落,还似众志成城,一心来雪前耻,这是突厥人的天性,好勇斗狠,比其他各族更经得起考验和挫折。他们分八路进军,每军约两千人,相隔两里,其中两军绕往鹿望野的北边,当他们抵达鹿望野,会从南面、东面和北面进入绿洲。”

符太不愧超级探子,把敌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符太再道:“他们行军的方式求稳而不求速,昼行夜伏,侦骑则日夜不停巡视远近。照我猜,抵达鹿望野后,丹罗度不会立即攻寨。而会找寻立足点,完成包围,切断鹿望野和古道的连系后,方会攻打山寨。”

说毕目光又凝定在龙鹰脸上。

符太少有这般道出心中见解和看法,可知他正忧心会输掉这场仗。

敌人兵分八路,军与军互相呼应,兼之每军的实力已足与他们全军硬撼,根本是无从阻截。

当龙鹰一方被逼得退守山寨,敌人光是只围不攻,足可令他们断粮断水,古道的精兵旅则变成孤军,情况比山寨更恶劣。

更令他们担心者,是移往古道和绿洲间的大批牲畜,如落入丹罗度之手,彼长此消下,他们将更是不堪。

风过庭冷然道:“唯一致胜之法。就是不让丹罗度在鹿望野成功取得立稳阵脚的据点。”

觅难天道:“我们尚有一天一夜的时间。”

龙鹰远眺东南面起伏的丘陵,悠然道:“敌人因何要封锁古道呢?”

觅难天道:“既可截断我们北上之路,又可阻止高昌、龟兹、焉耆等与我们友善的诸国派来援军。可是远水难救近火,山寨又远及不上风城的防御力,能捱上半个月,已非常了不起。”

风过庭动容道:“那丹罗度必须速战速决,甫到鹿望野便纵兵攻寨,如此我们是无任欢迎。”

龙鹰道:“我们还算漏了对默啜最有威胁的独解支。”

包括符太在内,无不听得精神大振。

龙鹰别头后望,目光落在白鲁族人的圣湖,屏山巍然耸立在圣湖之北,依山而筑的山寨俯瞰湖源,湖的四周林木茂密,往北是龙鹰迷途后误闯进来的丘陵高地,紧扼北面的唯一通道和入口。

白鲁族人的山寨乃窑洞式的山寨。

屏山经过千百万年的风雨侵蚀和流水的冲刷下,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山崖和地沟,兼之土质以矿物碎屑和粘土颗粒组成,在压缩和干燥状态下变硬结固,因利乘便下,白鲁族人沿崖层开挖建造窑洞,只避开最下部的堆积黄土层,以防水灾。整个山寨就像个贴山而筑的超巨型蜂巢。直抵离山顶三十多丈的高崖,处处种植树木,以防水土流失,阻止继续风化,且可挡风雨。

山寨与屏山实质地浑成一体,崖层间有坡道和石阶相连,窑洞间更有接通的隧道。

正是凭着窑寨,白鲁族人在此安居乐业百多年,抵着了外人的侵扰。

龙鹰续道:“于我们来前,默啜的所有行动均是针对回纥人而发。拿达斯要塞的设立,正是为压制独解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看边遨不住蚕食土地,削弱他的力量。但现时形势已迥然有异,突厥人大举南来对付我们,令回纥人压力大减,拿达斯要塞的突厥军则要支持西面的遮弩,无力兼顾南面的情况。而突厥人公然攻打山南驿,肯定触怒了独解支。回纥人的善战绝不在突厥人之下,且与生死存亡有直接关系,必派军南下,藉清剿边遨为名,乘机收复土地,与我们夹击丹罗度。”

觅难天赞叹道:“不愧是有另一位‘少帅’之称的鹰爷,对敌人的想法瞭如指掌。”

风过庭向符太道:“太少实不用因低估鸟妖耿耿于怀,他今次回来是因活得不耐烦,我们会以他作为头号的追杀目标。”

又向龙鹰道:“只要丹罗度不得不速战速决,我们将有计可施。”

龙鹰欣然道:“何不由公子说出定计?”

风过庭掉转马头,朝向鹿望野的一方。遥指北面从荒岩区至鹿望野的峡道入口,道:“峡口高地已成敌我两方必争之地,谁能占据高地,不单可紧扼北来西去之路,还可控制圣湖,此正为丹罗度兵分八路的原因,作用是惑人耳目,真正的杀着是绕北而来的两军。明乎此,不用在下说出来,大家都知该怎么去办。”

符太重重吁出一口气,道:“感觉好多了!”

觅难天笑道:“事实是你再次立下奇功。”

风过庭道:“立即将丁伏民和五百手下调回来,他们对筑寨最在行,又善于防守,可大幅加强我们与丹罗度周旋的本钱。至于古道,一千人加上投石机,该足够有余。”

龙鹰点头道:“就这么办,我们就来个双管齐下,攻守兼备。桑槐也该到了,他最熟悉这一带的情况,我们回去找他商量。”

符太道:“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去窥察敌况。”

觅难天笑语道:“你是铁铸的吗?”

符太出奇地坦白,道:“我正在藉这场战役,作为出道后的第一个修行,虽然辛苦一点,但对我却有很大的裨益。”

龙鹰道:“那就麻烦太少顺手干掉所有来探听的敌人探子。”

符太欣然领命,望东北去了。

龙鹰三人驰返屏山南面的营地,桑槐的一千五百战士刚抵达鹿整野,桑槐须先到山寨向大族长和祭司做报告,未能到营地来和他们说话。

龙鹰着人去向丁伏民传达他最新的指令,然后讶道:“老荒和老君到哪里去了?”

此时天色渐暗,营地间的空处燃起舞火,管轶夫为他们准备烧羊腿的晚宴。安坐在火旁看着管轶夫巧手炮制美食的一众高手兄弟里,叫杨善的龟兹高手神秘一笑,道:“荒大哥接到消息,我王见道路解封,派来特使,荒大哥和君大哥迎接去了。”

三人喜出望外,因再不是止于猜想,而是确有友军来援的可能性。

风过庭讶道:“竟来得这么快?”

管轶夫割下几片羊腿肉,道:“先孝敬鹰爷、公子和觅大哥。”

龙鹰接过羊肉片,大嚼起来,赞不住口。

桑槐来了,邀请他们去见族中长老。

风过庭边吃肉边道:“由鹰爷做代表吧!”

龙鹰苦笑道:“我肯定是天生辛苦命的人。”

※※※

到山寨的途上,龙鹰将现时的情况一一告诉桑槐。

桑槐道:“鸟妖真难缠。鹰爷准备如何应付?”

龙鹰道:“现在对我们最有利的情报,是敌方有两军各两千人绕击鹿望野北面的高地,如给敌人占据,不单阻截从北面来援助我们的回纥人,还可置湖区于控制下,又可截断古道和我们间的联系,故成最具战略性的据点。”

桑槐皱眉道:“敌人兵力是我们的十倍,丁将军和他的手下,最快也要明天黄昏才能赶回来,我们怎守得住北坡?”

龙鹰道:“击溃此两军又如何呢?”

两人策骑缓走,争取多点研究对策的时间。

桑槐思索片刻,道:“鹿望野东面尽是起伏的裸岩丘陵山地,无遮无掩,只要对方派出探子,于沿途高地放哨,我们除了强攻外再无他法。可是如此一来,我们伤亡必重,更抵不住丹罗度。”

龙鹰道:“敌人是劳师远征,我们是以逸待劳。且丹罗度仍需一段时间,方能熟悉鹿望野的环境形势,鹿望野却是你们的地头。所以只要策略得宜。配合诱敌惑敌之计,我们该可轻易击垮对方绕路来攻的四千人。”

桑槐精神大振,道:“请鹰爷说出如何诱敌、如何惑敌的方法,我再去想怎样凭环境和地形去配合。”

两人来至入寨处。

外围是砖土墙,高只二丈,却非常坚固,看来该本为山的一部分,凿山成墙,再包以土砖。

十多个白鲁族战士迎他们进入寨门,神态恭敬。

两人甩蹬下马,走过广阔的空地后,踏足登往上层的坡路。

※※※

接见龙鹰的地方是位于最高崖层的主窑洞,等于白鲁族的宗祠,由祠堂、主堂和门道三部分组成,窑洞顶部是穹窿形,窑壁留有挖窑的印痕,有藏物的窑穴和灶坑,出乎龙鹰料外的宽敞,亦没有气闷的感觉,气温明显的比外面高很多,暖和如春,由隧道式门道通向外面的崖路。

除女祭司珍楚、大族长施达支司,还有族内十多个最有地位的长老。

龙鹰还以为是邀他参与长老会议,岂知只是参加白鲁族战士凯旋而归的谢祖仪式。最特别是大家同饮一壶盐水,还互相撒面粉,隆重而亲切。

仪式完结后,施达支司亲送他和桑槐下寨,以吐蕃语道:“我族是时来运到,方得遇鹰爷。以后鹰爷有任何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要派人来传句话便成。”

龙鹰连忙道谢。

塞外的游牧民族极重承诺,现在由大族长亲口说出来,更显其诚意。

今次与由突厥著名的统帅指挥的部队周旋交锋,亲自体会到突厥狼军的悍勇强横,一般大周兵确非其对手,即使人数上远胜他们,亦要吃败仗,难怪当年孙万荣能以少胜众。但若能团结塞外其他民族,异日对付默啜,可大添胜算。

施达支司又道:“我们已从桑槐处得知战事的详情,鹰爷不但用兵如神,且体恤下属,非常难得,我们很感激鹰爷。”

龙鹰谦虚地道:“怎敢当!全赖大伙儿群策群力,岂是我一个人能办得到呢?”

大族长当然认为他在谦让,压下声音道:“族内几个最美丽的处女,对鹰爷非常仰慕,向我自荐为鹰爷侍帐,鹰爷勿要拒绝。”

龙鹰今回确大吃一惊,心忖自己在帐内风流快活,其他兄弟却在挨夜,成何体统。忙道:“万万不可!我是头子,必须和各位兄弟甘苦与共,以身作则。”

桑槐赞道:“鹰爷是不好色的好汉呵!”

龙鹰心叫惭愧,白鲁族可能是塞外唯一不晓得他是色鬼的种族。

大族长笑道:“决战即临,当然不宜沉溺于男女之事,迟些再说吧!即使她们怀孕,鹰爷仍不用负起责任。白鲁族的女子,从没有外嫁娘。”

龙鹰听得食指大动,旋又压下这个欲望。自己已是家有妻儿,好该修心养性,否则会感到内疚。

返回营地的途上,龙鹰向桑槐说出计划,大家反复推敲,将应敌大计改良至最少瑕疵。

龙鹰从雪儿的马背落到地上,桑槐则掉头回寨,龙鹰忽感有异。

荒原舞和君怀朴回来了,与其他人团团围着篝火坐着,谈笑甚欢,却不朝他望过来。

其他人都是神情怪怪的。

龙鹰奇道:“特使在哪里?”

众人发出震营哄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拍腿拍手。

风过庭忍住笑道:“都说这小子不是那么神通广大、无事不知的哩!”

龙鹰大力嗅一记,动容道:“不要哄小弟。”

荒原舞笑道:“看到吗?在营地西端孤伶伶的那座帐幕,敝国的特使就在帐内恭候鹰爷,好商讨国家大事。”

龙鹰充耳不闻他们再次爆起的笑声,展开脚法,朝目标掠去。

第十一章金风玉露

入口再非入口,是离开战场的仙门。

龙鹰悄悄走进漆黑一片的帐幕,为这封闭隔离的天地带来了草原清新芬芳的空气。鹿望野正沉睡着,惟只从荒漠吹来的寒风,轻柔的呼啸着。

帐帘垂下,再看不见满天繁星和广袤深邃的天空,外面的世界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堪称塞外第一歌舞乐大家轻巧跃动的心跳声和她独特动人的香气,其他再不复存。

美人儿拥着羊毛被子,仰躺在厚暖的羊皮毡上,双眸轻闭,似乎有点儿紧张,呼吸急促起来,睫毛抖颤。

龙鹰脱掉外袍,小心翼翼的钻入被子里去,花秀美转过身来,用尽气力搂紧他,献上火辣的热吻。

龙鹰迷醉在她如火的热情里,天地于此刻方开始,他们在一切之中,而一切又在他们之中,无分彼此。

花秀美在他怀里强烈地抖动,离开他的嘴唇,睁大美目,用神的打量他,唤道:“龙鹰!龙鹰!”

在暗黑里,她一双眸珠胜比最明亮的星辰、最炫目的宝石。

她柔媚的声音,积蓄着某种奇诡的能量,直钻进他心坎的最深处,令他想哭。

记起在神都梁王府的初遇,她是那么望之俨然和难以亲近,现在却成了他怀中温驯的女神。

花秀美忽又咬着他的耳朵道:“鹰爷多少天没洗过澡?”

龙鹰心神皆醉,涌起与拥在怀内的绝世娇娆爱得死去活来的动人滋味。吻她香唇一口,老实答道:“到西域后,小弟好像从未洗过澡。”

花秀美具有穿透骨髓的枕边私语,在他耳朵内响颤着道:“是你龙鹰便成,其他秀美都懒得去管。”

龙鹰的手滑入她单薄的绸服内去,以对待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的态度,轻柔地爱抚她滑似和田美玉的肌肤。

虽然是如此实在和有血有肉,花秀美也对他每一下爱抚情难自焚的反应,可是她予他那种离漠性感、难以捉摸的深刻印象,仍是挥之难去。

是因她仿如与生俱来的低回感伤,还是因她似永远不愿在某事某物勾留恋栈、视生命为过客的情怀,他弄不清楚。

便如她曾说过的,爱情只像寒天雪地里的一点火。可是在今夜,星火变成烈焰,将他们融为一体。

※※※

花秀美在他耳边呢喃道:“知道吗?我的鹰爷,你们差点输掉这场仗。”

帐内仍是一片漆黑,可是却与过去百天的暗黑迥然有别,充盈甜美的感觉。美女伏在他身上,紧紧拥抱,刚才极尽男女之爱的欢娱仍在延续着,摸着她的秀发和面颊,不住地吻她的香唇,炽烈的感情使他进入绝对放松和满足的境界。

他们又真正地在一起了,上一次的相见,宛如发生在以前某一转轮回里的事。

龙鹰心忖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嘴巴却问道:“此话何解?”

花秀美抗议道:“鹰爷呵!你的手这么坏,教人家怎和你说正经话呢?”

龙鹰笑道:“还以为花大家是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原来是一场误会。”

花秀美整齐编贝般的雪白美齿狠狠在他肩头咬一口,道:“丹罗度率大军南下对付你们前,曾以默啜之名向弓月城的遮弩发出命令,要求他分一半兵力沿高昌古道来攻打鹿望野,岂知遮弩以‘两军对峙,不宜妄动’为由,断然拒绝。”

龙鹰问道:“遮弩的一半兵力是多少人?”

花秀美淡淡道:“约是四万人吧!”

龙鹰咋舌道:“遮弩的总兵力岂非达八万之众。”

同时心中唤娘,丹罗度确有先见之明。如果遮弩听教听话,鹿望野的山寨早被夷为平地。

美人儿说得对,他们差些儿输掉这场仗。

花秀美像打赢胜仗般,得意洋洋地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我说的话一副满不在乎的可恨模样。”

龙鹰忙道:“我不是掉以轻心,只因花大家的胴体太吸引了,一时难以分神。”

花秀美娇羞的将脸庞埋入他颈项间,低骂道:“坏蛋!”

龙鹰欣然道:“是贪花大家美色的坏蛋。”

忍不住问道:“遮弩岂非公然违抗默啜的命令吗?”

花秀美道:“遮弩背叛娑葛,正因不愿屈居人下,受尽闲气,怎会再重蹈覆辙。现在羽翼既丰,当然不肯为默啜卖命。然而话说回来,若不是有你龙鹰到大漠来闹个天翻地覆,遮弩仍不敢放肆,现在最恨不得你拿下拿达斯者,正是这个恶霸。”

龙鹰大吃一惊,问道:“他竟晓得我志不在他,而在拿达斯要塞吗?”

花秀美悠然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龙鹰立叫头痛,为之哑口舞言。

花秀美献上香吻,轻轻道:“我要随你去。”

龙鹰骇得魂飞魄散,对花秀美吃美修娜芙干醋的事记忆犹新,自己则约了秘女万俟姬纯,一个是爱吃醋的,秘女则是“不近人情”,两美相遇,吃苦的肯定是他龙鹰。

正要“义正辞严”的劝她打消念头,幸好花大家“噗嗤”一笑,道:“唬你的!”

接着幽幽叹道:“我答应了大兄,天明时立即离开。龙鹰呵!秀美不想再次失望呵!”

龙鹰既庆幸也舍不得,非常矛盾,又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花大家因何失望?且是再次。”

花秀美道:“人家想怀你的孩子嘛!”

龙鹰愕然道:“恐怕要多干一百趟才成。”

花秀美啐道:“说得真粗俗,好一千次也不怕你,可是上次人家晚晚陪你,仍未能开花结果。”

龙鹰道:“这与我的魔种有关系,但非是不可能,美修娜芙便成功为我诞下麟儿。”

花秀美不依道:“又是她,怎么不是秀美呢?”

龙鹰道:“秀美随我到高原去吧!在生儿子方面,那处似比较灵灵验验些呢。”

花秀美嗔道:“你真可恶,明知人家的心意。”

龙鹰道:“去了可以回来,打完仗,老子晚晚埋头苦干亦没有人敢说闲话。”

花秀美大嗔道:“很苦吗?”

龙鹰道:“此一‘苦’字另有含意,只表示我是个肯认真办事的夫君。哈!形容得不知多么贴切。”

花秀美赧然道:“待人家考虑再说。”

又咬着他耳朵道:“口不择言。不准你再提这方面的事。知道吗?回纥、黠戛斯、高昌、焉耆和我们龟兹的君主,偕十多个部落的大酋头和族长,因你龙鹰的到来举行了一个史无先例的军事会议,决定全力支持你。”

龙鹰大喜道:“正是我最期待的消息,他们有何实质的行动?”

花秀美道:“在我起程来此之前,高昌、焉耆和敝国组成达三万人的联军,正在高昌城外集结,可望于数天内南下。”

稍顿续道:“黠戛斯和回纥同时在靠近突厥人的边界聚兵,以牵制默啜,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唯一可虑者,是谁都没信心你可拔掉拿达斯,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一天有拿达斯的存在,仍像默啜手持利刃对准我们诸国的心脏,在这方面,没人可帮你的忙呵!”

龙鹰心忖“山人自有妙计”。虽然仍未知秘女会否来助自己,更不知她可如何帮忙,但当然不能老实说出来,自讨苦吃。问道:“独解支不派人来清剿边遨和他的余党吗?”

花秀美道:“最不怕突厥人者,回纥人是也。九姓铁勒中,拔野古的第一勇士和战将颉质略最仰慕我的鹰爷,亲率本族战士三千人已在来此途上。不要小觑他们,论战力,铁勒各部里数他们最强横,由于他们的据地贴近突厥人的领土,曾屡次力抗突厥人的入侵,令默啜没法得逞。”

龙鹰放下心头大石,吻她脸蛋,一双魔手又开始作怪。

花秀美娇喘道:“坏人呵!你不想晓得默啜的反应吗?”

龙鹰心想当然是暴跳如雷,偏又无可奈何,道:“请花大家指点。”

花秀美道:“他尚未晓得在这里发生的事,但山南驿的损兵折将,又开罪了回纥人,气得他大骂丹罗度,好几天吃不下咽,没人敢在那段时间向他进言。”

龙鹰好奇地问道:“默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际此夜深人静之时,帐外一片寂静,寂静得像是远古时代,只有他们的声音回荡帐内。

花秀美轻轻道:“恐怕默啜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熟悉他的人曾形容他是个自相矛盾的人,有时非常傲慢、严苛贪婪、残忍不仁;忽然又可以变得容易亲近、宽宏大量,甚或多愁善感。每当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每每令人感到惶恐不安。但有个想法他一直贯彻始终,就是视突厥人为各种族里的贵族,而他则是贵族里的贵族,故此在他眼中,大漠各族并不存在和平共存的关系。”

龙鹰道:“确是个令人难以了解的暴君。”

花秀美续道:“默啜曾多次重申,大漠各族的关系犹如一道狭窄的阶梯,每个民族占阶梯的某个位置,没有两个民族可分享同一的阶梯。”

龙鹰哂道:“他当然是高高在上,其他人只可臣服于他。”

花秀美凑到他耳边道:“他最看不起的是你们,因为被一个只懂卖弄风情以得皇座的女人统治。”

龙鹰暗忖如果默啜肯以一对一的方式,与武瞾生死决战,他将会晓得自己是错得多么厉害。

这个想法只能在脑袋里转转,除端木菱外,他从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风过庭和万仞雨两个生死之交。

花秀美娇痴地道:“秀美很羡慕呵!”

龙鹰正想着令他“心虚”的事,脑筋一时间弯不过来,问道:“羡慕什么呢?”

花秀美的粉拳擂了他臂膀两下,娇躯扭动,登时惹起龙鹰的欲念,醒悟过来,道:“我们必须好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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