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战在野-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龙鹰正想着令他“心虚”的事,脑筋一时间弯不过来,问道:“羡慕什么呢?”
花秀美的粉拳擂了他臂膀两下,娇躯扭动,登时惹起龙鹰的欲念,醒悟过来,道:“我们必须好好计划未来。”
花秀美羞答答地道:“今夜人家不睡觉了,陪你聊到天明。”
龙鹰故意变蠢,扮认真地道:“还有其他有用的情报吗?哎哟!”
花秀美霞烧玉颊,却绽放喜不自胜的笑容,用力抱紧他,心儿剧烈地跳个不停,以无言的动作来表示十分需要龙鹰。
龙鹰捏住她一双玉臂,一阵幸福的暖流从她处流向他,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她在自己心里激起的情感,也清楚无需语言,双方已了解一切。
他开始再抚摸她娇嫩的肌肤,花秀美热烈反应着,在他耳旁用一种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我只要求怀里抱着的是龙鹰的儿子。”
龙鹰翻身压着她,爱怜地道:“思念不是挺辛苦的吗?为何不肯随我走?”
花秀美喘息道:“秀美再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龟兹,这是师尊的遗命,也是秀美的心愿。鹰爷呵!感情从来都是折磨人的。但人家从不后悔爱上了你,因为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其他一切,再没有关系了。”
龙鹰暗叹一口气,与花秀美的“生离”,将永远是内心里隐藏着的痛苦。
他一直不敢去想她,因忍受不了由思念而来难以忍受的情绪。明天或许是抵大漠后最难挨的一天,她的离去会令他感到寂寞。
花秀美的肢体缠他个结实,娇呼道:“爱我!秀美要鹰爷尽情爱我。”
龙鹰吻上她香唇时,看到她从眼角滚下来的泪珠。
※※※
他听着她的足音逐渐远去,接着是马蹄声,在十多个龟兹武士护送下,花秀美悄悄离开。乃兄荒原舞会送她一程。
龙鹰本要送她,但在她坚持下只好打消念头。事实上,在这每刻必争的时刻,因私事离开,不论时间短长,亦属不智。
他坐将起来,如果不是仍嗅到她留下来的气味。他会认为昨夜只是一场春梦,人醒梦消。
北面传来微仅可闻大兴土木的响声,由于被屏岭分隔,故听不清楚。
桑槐和他的族人经整夜的休息后。天刚亮依订下的计划动工,在北坡设立防御工事。
整个白鲁族的人,只要有气有力,都会投进工程去,为本族的存亡竭尽所能。
龙鹰缓缓站起来,感觉麻木,似乎周遭发生的所有事,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边穿衣边想,这或许就是极度欢娱后的后遗症,那是一种忽然兴起的厌战情绪。以自己的身经百战和坚强,仍免不了,其他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胜利只是刹那的喜悦,战争本身却是乏善可陈,即使最坚强的斗志,在似永无止境的战争里,也可忽然被厌倦的情绪征服,且会愈演愈烈,像此刻的他。
他取来外袍,搭到肩上去。
只有蠢材才会发动战争。
忽然间,他明白了符太为何如此看不起其他人,不愿过平常人的生活。人的愚蠢行为,实数之不尽。
下一刻,他已登上魔变的至境,仿似被某神秘异力点化。
今天他必须弄清楚敌人进攻的路线和方式,绝不容对方有可乘之机。
同时感谢博真,不论他的宝藏是否确有其事,或是子虚乌有,但的确向离乡别井、到千里之外作战的精兵旅成员,提供了对抗厌战情绪的灵丹妙药。
龙鹰抛开所有令他困惑的念头,灵台晶莹剔透的揭帐而出,重投帐外的天地里去。
第十二章密锣紧鼓
是日所有人忙得地暗天昏。
白鲁族巡骑四出,侦察鹿望野东南与丘陵地接壤的广阔边缘区域,又在高处放哨,监视任何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敌人,以防敌人探子来到能窥探他们虚实的近处。
做好这方面的功夫后,所有人投进两个大兴土木的军事工程去。一为利用北来峡道的天然形势,于靠北坡的一段峡道,南北两边筑起高三丈的拦路木墙,不求御敌,只求一处挡风的栖身之地,设营立帐,并搭棚架安置战马和粮水。
精兵旅先后从薛延陀和热魅两股马贼夺获大批粮草物资,新近又尽得突厥人后援部队的粮货,足够全体用上一年,鹿望野又是水草渔获丰美,畜牧兴盛,故在这方面不虞缺乏。
峡寨南端离可俯视绿洲的北坡只有两百多步,拦起长达半里宽约千步呈不规则状的广阔空间,敌人须走上北坡之顶方能看见,成为藏兵的最佳处所。
他们又于北坡东面不远处,挖掘一道长约千步的壕坑,内种尖刺,掘出来的泥土运往坡顶,以白鲁族人简单有效的技术,混以石块,筑起围绕坡岗半月形、高四尺的矮墙,敌人从远处看过来,还以为是北坡的一部分,绝察觉不到是能挡箭矢的防御工事。
另一主工程于白鲁族人的圣山屏岭的南面进行,倚岭筑起如古道寨堡般有强大防御力的山寨箭楼,不像峡寨般简单容易,没三几天时间,休想初具规模,一天下来只能成功竖立主柱,将砍下的树木除叶去枝,运至场址。
幸好擅筑寨的丁伏民和他的手下在日没前抵达,稍事休息,立即接力营建。
整个军事布局,都是针对丹罗度必须速战速决的弱点。
以前对友军来援纯属猜估,现在则是千真万确的既成事实,龙鹰一方更是信心十足,不愁对方不中计。
策略是一虚一实,“虚”的是指藏在敌人视野外的峡寨,只要己方人马蜂拥而出,占据有土墙维护的北坡,立可反虚为实,加上壕坑之险,可粉碎敌人的攻坡行动。
实是与屏岭北面窑寨背靠背的临时山寨,使从东南面来的敌人,难以轻易绕过屏岭,直接攻打白鲁族人的主寨。
临时山寨成了主寨的近身铁卫。
龙鹰、风过庭和觅难天等落手落脚,亲力亲为的负起挖壕的耗力苦工,当龙鹰将车子能负载的最后一包泥土送上车斗去时,驾骡车的漂亮白鲁族姑娘向他回眸甜笑,还加赠媚眼儿,这才娇笑着驾车登坡去了,龙鹰猝不及防下,被她诱人的风情弄得有点神魂颠倒,乘机站在坑旁休息,心忖如非昨夜享尽花秀美的温柔滋味,现在肯定会后悔没有接受大族长由美丽处女侍寝的建议。
风过庭和觅难天像龙鹰般不停手苦干了近两个时辰,从深达一丈的壕坑跃上来,来到他左右。
风过庭笑道:“又动色心了,如果让秀美晓得,肯定活生生地捏死你。”
龙鹰苦笑道:“还请两位老哥多多关照小弟,看紧我以免被美人儿所乘。哈!”
觅难天望着驾车美女的背影,道:“这妞儿真漂亮。”
风过庭哑然笑道:“觅大哥你好像忘了对娇妻们的承诺。”
觅难天一手搭着风过庭肩头,叹道:“在战场上一切都颠倒过来,很想找点刺激的事来做,昨晚谁不暗羡我们鹰爷的艳福。”
龙鹰心中警惕。人性的复杂度远超任何人想象之外,自己初习种魔大法时,对此体会甚深。向雨田便指出人人心里多多少少附有原始的魔性,一念之差。君子可欺暗室,何况在战场这个人性泯灭的处境里。他龙鹰身为统帅,不单要压下色心,以身作则,还要想办法开导手下,梳理他们的情绪,使他们不会偏离正轨。
龙鹰道:“罪过!罪过!只此一趟。”
风过庭讶异的瞧他一眼。
本修阿那来了,报告情况道:“敌人在日落前停止推进,于东南和正东方二十里处立营。由于地势起伏,又被他们占据高处,我们没法靠近,只能约略估计集结在东南方者,约四至六千人,正东方人数少一点,但相差不远。”
夜空星罗棋布,天气极佳,但始终是荒漠气候,入黑后气温骤降,幸好有绿洲天然调节,没那么令人难以抵受。
工地处处火炬燃照,也为各人提供少许暖意。
觅难天问道:“没发现东北面的敌军吗?”
本修阿那信心十足地道:“肯定仍未进入三十里的范围内,但因丘陵区容易藏伏兵,我们不敢深进,未能探索更远的地方。”
接着压低声音道:“探敌途上,我们发现多具敌军的尸体,都是身首异处,首级还放在最挡眼的地方。”
风过庭道:“是符太的作风。”
觅难天道:“肯定是他干的。”
龙鹰拍拍本修阿那肩头,道:“做得很好,继续密切监视敌人的动静。”
本修阿那道:“晚上我们会携犬巡逻,保证没一个敌人能踏足我们的草原而不被发觉。”说毕欣然去了。
虎义从北坡奔下来,兴奋地道:“二十五台投石机,明早可抵此处,该如何分配?”
龙鹰道:“北坡有五台已足够有余,而敌人来犯时,新寨或许未完工,需靠余下的二十台增强防守力。”
虎义领命去了。
号角声响,辛勤掘坑的两千人到了休息进食的时刻,停手返窑寨去,另一批两千人会来接替,轮番昼夜不停地赶工。
这是绿洲最脆弱的时刻。
荒原舞、君怀朴和几个高手兄弟,离开壕堑来加入他们的对谈。
龙鹰向众人道出最新的状况。
君怀朴道:“依敌人现时行军的情形,会先好好休息二至三天,待人马均回复气力,方向我们进军。”
各人知他话有未尽。静聆他说下去。
君怀朴分析道:“丹罗度自恃军力上占尽优势,会采声东击西之法,分两路进逼,从东南和正东进入绿洲。突厥人擅长夜战,日落后起程,半夜时抵达,一半人立营休息,另一半人向山寨狂击猛攻,以钩索等一类工具攀墙攻寨,既可令我们没法好好休息,还被牵制至动弹不得。天明后,他们的工匠该完成了云梯、撞车和檑木等更有威胁力的攻坚利器,我们如非有两寨朋比相依、互相呼应,且有投石机压阵,确顶不了多少时间。”
管轶夫道:“这是声东,击西当然是失去踪影的四千突击军悄悄潜至,意图占据北坡,却正中我们之计。”
君怀朴目光移往北坡,又梭巡从他们身旁直延伸至圣湖北岸密林区的壕堑,道:“我们定须全歼这支突击军,令敌我兵力拉近,才有守稳北坡的可能。”
稍顿续道:“突厥人一贯惯技,是杀人放火、以快制慢,力图制造出被侵者最大的混乱和恐慌,今次当不会例外。”
自首次在贞女绿洲脸红耳赤的提出建议,到今晚侃侃而谈,这个年轻英伟的高手已成形为杰出的军事战略家,以事实和成效证明了他的军事才能,得到所有人的重视。事无大小,龙鹰这位知人善用的领袖,亦聪明地问他的意见。
疏勒高手权石左田道:“我仍不明白,为何若我们未能全歼这四千人,最终会守不住北坡。”
于阗高手容杰,由于本国与疏勒为邻,于阗王妹又嫁与疏勒王为后,与权石左田特别亲近,代君怀朴解释道:“因时间急迫,我们只能掘出一道壕沟,抵敌的功效始终有限,突厥人吃亏后,可绕沟来攻。由于兵力远过我们,北坡的防御力又不够强大,应付四千人已非常辛苦,当丹罗度分兵来援,我们势被驱返峡寨之内,那时便只看何时会给敌人破寨。”
北坡位于旷野之地,只因地势较高,后倚峡道,前望圣湖和屏岭,与主寨遥相呼应。又紧扼西往高昌古道的路线,故成今战的必争之地,可是除坡道外,可说是无险可守,一旦被敌人截断与主寨的联系,势无从发挥与主寨互援的功能,而凭其薄弱兵力与简陋的峡寨,绝抵不住敌人的檑木和撞车,只余待歼的份儿。
容杰言之成理。
现在联军一方能上战场的战士,总人数是三千人,已及不上来攻打北坡的两队敌军四千人,表面来看的确实力悬殊。
林壮和他的手下五百人,负责守屏岭南的临时山寨,余下的两千五百人,必须分出一千人守主寨。其中当然以主寨的防守力最强,在正常的情况下,白鲁族将是全民皆兵,不论突厥人如何强大,怎都可顶上十天半月。
龙鹰含笑听着众人的讨论,深深享受兄弟们群策群力、交换意见的团结气氛。
风过庭朝他瞧来,道:“放火烧林确不易应付。鹰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何不说出心中之计,以供各位兄弟参详呢?”
龙鹰晓得再不说话便是讨骂,悠然道:“现在吹的是什么风?”
风过庭一直在留意风势变化,特别于君怀朴说出“杀人放火”四个字后,学他的语调道:“是他奶奶的西北风和东北风,且受北峡影响,不时会从正北面吹往圣湖和屏岭的方向。”
两人间戏谑谈笑,松弛了扯紧的气氛。
觅难天恫吓龙鹰道:“不要卖关子,今次没人会放过你。”
龙鹰忙道:“小弟怎敢。表面看,我们好像比不上敌人。实际却是另一回事。”
遂将先前分析敌我的想法说出来,然后轻松地道:“丹罗度乃知兵的人,若要烧林,只会烧圣湖北的密林,让火势和浓烟可随北风朝主寨的方向蔓延扩散,令守主寨的白鲁族兄弟姐妹既心痛又受扰,且视野不清,丹罗度不费一兵一卒,可将主寨推往崩溃的边缘。”
巫医乐转蓬皱眉道:“吸入浓烟会对守主寨的兄弟造成极大的伤害。”
荒原舞忧心地道:“主寨遍植树木,如被敌人攻至寨墙,射以火箭,会很难应付。”
龙鹰哈哈笑道:“我龙鹰怎会让丹罗度得逞,来个予取予携。他奶奶的,丹罗度该是上得山多终过虎,遇上老子。”
风过庭探手抓着他肩头,运劲用力。
龙鹰痛得呲牙咧嘴,求饶道:“我只是想增添点气氛。对方采的既是声东击西之法,会由哪一路的部队负起焚林之责?”
风过庭放开他,道:“当然是从正东来的部队,只要射上百来枝浸透了火油的火箭,可将岸林化为火海,鹰爷如何应付?”
龙鹰道:“我们自己先放火又如何呢?这叫焦土战术。”
桑槐的声音传来道:“鹰爷在说给我听吗?”
各人望去,桑槐和虎义并肩步下斜坡。
觅难天道:“桑槐兄舍得吗?”
桑槐来到他旁,从容道:“炎夏之时,林火时有发生,但各位可有看到火灾的痕迹?火后草木会长得比以前更快更茂盛。还有二十多天便是阴浓湿重的春天,不到一年半载已可回复旧观,何况我们只须烧掉北林,圣湖东西岸林木疏落,只须砍下百来株,足可阻止火势蔓延,再将树干于圣湖东设置弯月阵,倚湖作战,可形成北坡和主寨间的连系,鹰爷此计妙不可言。”
君怀朴道:“只守不攻,并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设法歼灭对方的四千突袭军,则大胜可期。敌人此厉害的一着,恰是对方最脆弱的部分。”
荒原舞道:“与对方对攻,伤亡必重。”
保持己方元气,尽量避免伤亡,已成考虑利害的重点。
龙鹰道:“我们来个以上骥对下骥的战法又如何呢?”
今次连风过庭这个最熟悉龙鹰的人,仍掌握不到他的想法,不解道:“丹罗度肯听你的调度吗?”
龙鹰探手搂他宽肩,得意地道:“怎到他不听话,他根本没想过会被我们看通看透,三路大军,必以从正东来的部队实力最强横,从东南来的部队该属辅助性质,负起控制屏岭之南广阔原野的任务,并绕往西面,形成对主寨的包围网,岂知屏岭忽然多出个临时木寨,还置有威力强大的投石机,肯定乱了手脚,攻守两难,再无力兼顾屏岭之北的任何事。”
君怀朴道:“敌人的东南部队该不逾两千人,否则便是轻重倒置。”
权石左田叹道:“经各位大哥们的一番分析,敌方人数虽众,忽然又变得再不可怕。”
乐转蓬不解道:“难道对方的四千奇兵,竟然是最和稀泥的吗?”
龙鹰道:“虽不中不远矣。丹罗度摆出声东击西之势,正是欺我们的兵力不足以保护广阔的绿洲,只能集中力量保住主寨,而北面更是无险可守,只能供他占据之用,故这四千人可说是负起最容易的任务,大多该属后援部队的原兵员,战力大逊。”
风过庭道:“算你说得通,我们的上骥在哪里呢?”
龙鹰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接着指指其他人,信心十足地道:“当下骥狂驰十多里赶来攻占北坡,忽然前几排的人马纷纷掉进壕堑,箭矢、投石如暴风雨般漫天洒来,乱作一团之际,我们的上骥将由后方掩至,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北坡的兄弟乘机杀将下来,越过实时架设的壕桥,迎头痛击可怜的下骥。哈!他奶奶的!真爽。”
桑槐怀疑地道:“下骥军贴着北面的山岭攻来,所经处全是光秃秃的丘陵地,没可能藏人。”
龙鹰道:“所以我们的上骥奇兵,人数不可多于三十人,藏在北边山岭的叠岩上,伺机伏袭。”
他们的高手团,不包括龙鹰、风过庭、觅难天和荒原舞,共三十七人。后于雀河古道陷入敌围,七个兄弟不幸丧生,只剩下三十人。
龙鹰双目魔芒闪闪,道:“怀朴在屏岭之颠看顾全局,桑槐兄主持湖东的阵地,本修阿那指挥山寨的攻防,我们的上骥军,则制敌致胜,只要能抵得住丹罗度的第一波攻势,这场仗便是我们赢了。”
第十三章破敌诡谋
龙鹰和风过庭共睡一帐,同时惊醒过来,他们于天明前个许时辰才入帐小休,岂知睡不到半个时辰已给惊醒过来。
符太在坐起来的两人前面蹲下,沉声道:“我见到鸟妖,真的是功力尽复,却再没有妖女随行,她们该是因以阴补阳为鸟妖疗治致损耗极巨,需觅地潜修。”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符太并非在这地域首次见到鸟妖,如他仍随丹罗度的大军进犯鹿望野,再见到他是正常不过的事。只有今次见到的鸟妖,与上次的情况有别,符太才会这般的来弄醒他们。
风过庭道:“鸟妖又有什么诡谋?”
符太轻描淡写地道:“他的奸谋如能成功,足可扭转整个形势,他猜到我们在北坡入口弄的手脚哩!”
龙鹰揭开盖着双脚的羊毛毡被,取衣穿着,道:“从何说起呢?”
风过庭也如他般穿衣着靴,道:“此事大有可能,鹿望野是沙鹰和众鸟的栖身之所,天上常有鹞鹰、秃鹰盘旋,其中一两头可能是鸟妖的探子,它们自有一套通知鸟妖我们分布人手的飞行方式,鸟妖可从而看出我们活动的大致情况,猜出我们在峡口立寨布防。”
符太道:“敌人的两支攻打北坡的部队,现时位于离此三十里的丘陵区,双方能互相呼应,不惧突袭。他们也晓得难以避过我们一方高手的侦察,故并没有蓄意隐藏,亦无从隐藏。”
龙鹰问道:“鸟妖就藏身于其中一军之内吗?”
符太双目杀机剧盛,冷然道:“可以这么说。”
风过庭讶道:“个中有何微妙之处?”
符太道:“如果我于寻得两军清楚的位置后,心满意足的回来,便正中鸟妖的奸计。鸟妖今趟是亲自出马,在离两军立营的东面六里许处,伙同一批沙陀和突厥族的高手,攀爬翻往山岭的北面去。”
龙鹰记起在山南驿遇上的沙陀族高手,又想到当时伴在鸟妖左右的手下,由于没有正面交锋,故弄不清楚鸟妖手上的实力,但肯定足以打垮胜渡和他的亲卫高手,这么去猜估,人数该在胜渡方数倍之上,那就是在百人之间。这批人理该随鸟妖南下,却未有参与战争的机会。
风过庭动容道:“确不能疏忽此妖,他手上的高手有多少人?”
北坡山脉从孔雀河往东延展,隔断南北,鹿望野一段更是笔直陡峭,难以攀爬。
全赖此列山脉隔绝北面来的风沙,方使有水滋养的鹿望野成为大沙海占地最广阔、水草茂盛的绿洲。不过就算翻过山岭,山后仍是重山叠叠,只有本领过人、气脉悠长的真正好手,才有望到达通往北峡的路线。故而风过庭有此一问。
符太得意地道:“包括鸟妖在内,有八十三个人,最差劲的仍可列入塞外好手之林,特别高明者可与你们高手团的人媲美。”
只听他说“你们高手团”,而不说“我们高手团”,可知他仍未视自己为精兵旅的一份子,说话间不自觉的流露心意。
龙鹰道:“你看得很仔细。”
风过庭皱眉道:“不足百人之数,任其武技如何强横,亦难扭转整个形势,因为不论我们如何粗疏大意,怎都会对从北面入峡来袭的可能性留有一手。”
符太面无表情地道:“他们携有大批歹毒火器,至少每人背着一大袋。”
风过庭一震道:“何不早说?”
龙鹰摇头苦笑,道:“太少在玩把戏。”
符太欣然道:“勿要怪我,我是从鹰老哥处偷师,学懂将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来个故弄玄虚,的确增添了说话的情趣,令人生有趣多哩!”
风过庭微笑道:“这就叫潜移默化呢!”
符太微一错愕,现出深思之色。
风过庭向龙鹰道:“鸟妖此招又毒又绝,如将大批歹毒火器从北面投进峡寨去,由于寨势和地形的关系,毒烟会在寨内凝而不散,我们的战马势将首当其冲,毒气还会随北风泄往北坡,那时不用敌人攻打,我们先自崩溃。”
龙鹰沉吟道:“最佳的施毒时刻,当是敌人沿北坡山脉朝北坡推进之时,那时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往东面去,予鸟妖可乘之机。”
风过庭心中一动,问符太道:“照你猜估,鸟妖和他的八十二个好手,可于何时抵达峡寨之北呢?掌握到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等于掌握着敌人全军发动的精确时间。”
龙鹰拍腿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